重生之与君厮守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于欢

作者:于欢  录入:11-07

  听到她的话,赵宛如深锁起眉头,“你...”
  “殿下好手段,连我们的牙帐都能安插人进来,可见比那什么指挥使要能耐得多。”
  “你投靠他,是没有出路的。”
  “那投靠你们就可行了?”李瑾玥为之一笑,“出路,都是要自己找的。”
  如此,赵宛如从容的脸色不再,若真如李瑾玥所言,她投靠了丁绍文,那么如今丁绍文最想做的事就是除了李少怀这个拦路虎。
  “我知道你的武功高强。”
  她只是淡漠一笑,动了动手中的簪子,金簪尖锐部分抵着的脖颈处渗出了鲜红。
  赵婉如着急的上前跨了半步,“放了她,我跟你走!”
  她侧抬起头,看着眼前目光急切的人,神情恍惚,李少怀见她分神便想一把躲过金簪。
  但没有武功之人动作总是要迟缓一些的,才刚伸出手,脖颈处的金簪就抽离开,不知是她没注意,还是她故意的,金簪抽离的时候轻轻划过了她的脖颈,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红痕,“这么不老实!”
  “阿怀...”
  “别过来!”她用金簪指对着赵宛如,用另外一只手将李少怀完全制住,抽回手,膝盖曲压在李少怀的腰间将她的手一同锁住,如此,李少怀整个人都被按在了地上。
  发丝飘浮,迈出半步的人僵持在原地,一双纤细的手紧紧攒着袖子,“你别动她,要怎样我都应你。”
  李少怀眼里布满了血丝,被强按在地上的头用力挣脱着,“你杀了我,与要了她,都是死罪...”
  李瑾玥将脚挪开,被她的眼神吓到,“喂喂喂,你至于吗,我和你娘子都是女子,我还能轻薄她不成?”说着说着,李瑾玥察觉到了她的几丝诡异。
  这就是所谓的嫉妒与占有么,而且就刚刚这个人的表现来说,分明是十分怕死的吧,怕死,也不愿把娘子拱手相让,到底是爱,还是顾及着自己的颜面呢。
  她选择了后者。
  宋人男子最好面子,这点她是知道的,原先她最看不上丁绍文,如今觉得这李少怀也只是空有一副皮相,果真天下乌鸦一般黑。
  她将手松开,冷笑道:“有武功时不曾见你使过,每日早晨打打拳?一整日中书总是不离手的,如今没了内力,还真是废。”说罢,一掌推开。
  娘腔着步伐的人扑倒在赵婉如身前,摇曳的烛火下,她看到了她呈黄的脖颈处有一抹黑,怒道:“你就不怕我翻脸杀了你吗?”
  “你杀不了我。”李瑾玥勾嘴笑道:“就算你能,你也不会杀我,你这么在乎他,而他的一切都要靠你,你若杀了我,失信当权者,这得失,如何算呢?”
  “倒是我看走了眼,果然人不可貌相。”她将视线看回李少怀,冷冷道。
  赵婉如冷漠的话逼退了她嘴角的笑,“我不想与你为敌,”看着李少怀似没了力气被人搀扶的模样,除了阴险狡诈与巧舌如簧,真是一点男儿的担当都没有,“世上果真伪君子多。”
  今日不曾得逞,又扫了兴趣,是因为她不了解赵宛如的为人。
  看着李瑾玥离开,李少怀应声栽倒在赵婉如怀中,惊慌道:“阿怀,阿怀!”
  “来人,来人!”
  闻讯赶来的宫人们小心翼翼的将驸马抬回了房中。
  “张则茂居住地较为远,先去附近的药铺...不行,让张则茂快些来!”
  “唯。”
  一阵吩咐后,驸马府后院响起了马蹄声。
  赵婉如关上门,焦急的走回榻前,“这祸事,怎就接二连三的都在你身上,你叫我...”
  “叫你如何?”
  榻上流血的人突然睁开眼坐起,还一脸的笑容?
  “你?”赵婉如呆滞的看着她,“你...”
  “方才院中有人在窥探,而且这个人武功还不弱,至少轻功是上乘的。”
  “你是怎么察觉到的?”
  “我...”李少怀梗塞住,转移话题道:“长泽县主这个人多变,且疑心极重,她不会信任任何人,拉她入局,不过是反将了丁绍文一把。”
  “你脖子上的...”
  李少怀摸了摸渗血的脖子,“簪子刮了一下而已,无妨。”
  赵婉如走到镜台后面的柜子旁,从一个小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走回榻前在李少怀身旁坐下,看了一眼伤口,“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样冒冒失失,能不能提前和我说一下?”
  “能不能…不要受伤,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李少怀忙的点了点头,“事出突然,我也不知道她今日...”看着赵婉如担忧的神情,“丁绍文敢下药,长泽县主今后更是不会偏向他的,只是我不知道她对你为何会...”
  “若如你所想的那般,我倒是觉得挺好,难道这天下,就只许你拈花惹草,不许我...”
  李少怀侧回过头低垂下眼眸,语气也低了几分,“当然,公主想要什么,都是应该的。”当然,贵为公主的赵婉如想要什么人,她都是无法阻止的。
  替她擦着伤口的人怔住,只不过是几句戏言而已,“李少怀!”
  “在。”
  “可认得这个?”
  她将瓷瓶塞到李少怀的手中,李少怀颤了颤手指,望着,“治外伤的药,景德二年春在濮阳州时我给你的。”
  微睁着眸子,感慨万千,“已经过去了两年么。”
  感慨之下赵宛如更多的是心有余悸,“这两年来,我无不时时刻刻提着心,因为我不知道,我靠近你,是不是在害你,让你入仕,是不是错的,是不是不应该。”
  “我明明可以避开,明明可以选择不靠近,可当我再次见到你的那一刻起,自私与执念就占据了我的全部。”
  “殿下你...”李少怀侧抬起头。
  赵婉如收回手中的帕子,扑入她怀中,将头埋在胸口,紧紧抓着她的衣襟颤道:“不要离开我。”
  李少怀柔和下眼神,覆手将她紧紧抱住,“好。”
  “永远。”
  “永远!”
  夜风吹进院子,拂过树梢,树叶交叠一起摩挲,沙沙作响,跨出院子的异域女子,目光中衬着头顶栀子灯的烛光。
  侧抬头看道楼阁的一角时,眸中的火光突然闪烁了一下。
  一道微风吹来,小池的水面泛起涟漪,倒映的人影也随之摆动,“确认了吗?”
  池中的鱼儿闻声逃窜。
  “是,属下亲眼所见,他的内力全无,武功尽废。”
  “那就好办了!”


第116章 镜里佳人傅粉忙
  景德四年, 五月中旬太府寺下置杂卖场, 收京城及地方官府多余物资转卖,杂卖场设在大内,命典使周怀政为监官,主禁中贸易。
  “承旨奇才,竟想得此法,小底沾了您的光才有幸监察这大内的杂卖。”
  “禁中规矩多, 平常人出入太过麻烦,唐之宫市, 以权谋私,官家向百姓掠夺, 以至民怨四起, 而这个,与大内外的市场相差无几, 顺应官家的廉政。”
  半月后,季夏。
  旬休刚过就碰上了端午, 大宋官员的假期比较前朝要多上不少, 除固定每十日一休外,还有各种节日也会给官员放假,少则一日多则七日。
  清晨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打在案上那盆开了花的春兰上。
  昨夜处理事务到深夜的人回到府中倒床就睡下了, 如今日上三竿还未醒来。
  赵婉如伸着手指,指尖从李少怀的额头轻轻往下划,鼻尖至唇。
  若不是今日端午, 朝中给假一日,她又怎能这般惬意的欣赏她的睡颜。
  指尖划下,停在胸口处勾起了她耳畔的鬓发,食指绕着长长的鬓发,随后被伸来的手握住,掌心温暖至极。
  “早。”李少怀睁着慵懒的眼神,温柔的看着她。
  “大木头,不早了,太阳都出来了。”
  李少怀闭上眼往前挪了挪身子,将头埋进她的颈间,放纵着自己,“今日好不容易放了一天假。”
  “你忘了吗,今日是端午,大内设了宴,下午还有击鞠,到时候所有宗室中在京的公主,长公主,大长公主,以及她们的驸马,都会去。”
  李少怀伸出脑袋,对视着她,“对哦,端午了...”
  于是从坐起,“今日我得空,可以替娘子上妆。”
  “你?”
  “看不出来,你这个木头还会?”
  “额...”李少怀抬着手,“这有何不会的,男子尚且爱美,更何况我还不是,观中都是坤道,就是看着也该会了,上一回我不是与你描眉过吗,反正今日时间多,我要是画的不好看…那洗了重新画就是。”
  赵婉如笑着从榻上坐起,掀开被褥走到镜台前坐下,“你尽管试试,这些都任你用,反正损坏了,你赔就是。”
  李少怀跟在其后,看着梳妆台上大大小小金银玉器所盛,有些眼花缭乱,这么多胭脂水粉,若损坏了,她怕是自己几年的俸禄都要没了,而且领来的俸禄都要上交,“大不了,我多藏几个私房钱...”
  “你还藏着私房钱呢?”
  “啊,怎么会呢,我藏私房钱干什么呀。”李少怀将手覆在唇边轻轻咳嗽了几声在她身旁坐下。
  “谅你也不敢。”
  “这是铅粉么?”李少怀拿起一个小金瓶子,闻了闻里面的白色粉末,“果真是铅粉,《别录》中记载,去鳖瘕,疗恶疮,堕胎,止小便利。世间唯女子奇,药材也可用作...”
  “你刚刚说什么?”
  “...”李少怀愣了愣,“我说这个铅粉是药材。”
  “不是,医术里那句话。”
  “哦,汉末著的医术《别录》,其中记载了铅粉去鳖瘕,疗恶疮,堕胎,止小便利。”
  “怎么了?”李少怀将瓶子放下,“水粉...这个加水调和确实可以令肤色变白,不过总是有毒害的,元贞本就白,用与不用也无差。”
  “我倒是,真的不知道它的药用。”
  李少怀没有多想她的话,取出一小块石黛放在石砚上磨碾,“以前在观中没墨了,我就拿师姐们的石黛磨墨写字。”
  研磨了一小会儿,石黛变成了粉末,加上水调和,不仔细瞧的话还真的会以为是墨。
  李少怀下笔的手稳重,笔触轻而顺畅,使得眉毛呈现出来细长舒扬,颜色略淡,“卓文君姣好,眉色如望远山。”
  看着铜镜,“阿怀的手法,怎这般娴熟?”
  李少怀放下笔,“我可没有随便给别人画眉,除了给自己,也就以前在观里替师姐画过,这远山黛,本就是以山水墨画里的手法,我偏好山水。”
  “好了,我要给你上红妆了。”李少怀说的快,动作也快。
  胭脂的红色轻轻扑上白皙的脸颊,使得呈现出白里透红的效果,气色也好了不少。
  “捣练子,赋梅妆。镜里佳人傅粉忙。额子画成终未是,更须插向鬓云傍。”紧接着,白皙的额间多了一指宽大小的梅花印,此为花妆里的梅妆。
  “红梅是国花,今日上梅花妆的必然不会少,不过元容素来只喜欢桃花,对这些礼仪又甚是不在乎的。”
  “此花妆千万人可画,奈何千万人画了也不及我家娘子你一人的好看。”
  赵婉如上挑着眉眼,只见李少怀一脸笑吟吟,乐呵的自在。
  —咚咚—咚咚—外头响起了敲门声。
  “公主,驸马。”
  听着是小柔的声音,任由李少怀在自己脸上捣腾的人开了口,“进来吧。”
  ——吱——推门进来的人显然被眼前一幕惊呆。
  连女子的妆都会化,这天底下还有什么是自家姑爷不会的吗?想了半日,看着李少怀的模样,便不再有疑惑,姑爷长这妖孽般的存在,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小柔下意识的低着头,“江南商行的大东家钱暖在前厅求见驸马。”
  “不见!”李少怀目不转睛的细画着那几瓣梅花。
  赵婉如握住她的手腕,“钱暖是钱怀演的长子,你师姐的同母兄,江南钱氏居大宋经济之首,钱暖虽不在官场,却在商行很有分量。”
  赵恒继位之初就颁布律令,为官者不得私下买卖从商。
  “那就让他等着吧。”她将妆笔放下,从众多颜色的口脂中取了颜色较为淡的,问道赵婉如,“这个色怎么样?”
  门口的小柔见着公主也不再说话了,而驸马眼里就好像只有公主,无心搭理,她只得退了出去将门带上。
  “这个颜色我没试过,会不会太淡了?我额前的是正红。”
  “这样啊...”李少怀思索了一会儿,用手指轻轻点了一滴水,抹上口脂的一角,卷起袖子在手臂上轻轻划了一下。
  “怎么样?”
  “你手这么白,这淡色也显得深了。”
  “我是觉得此色配上点唇的檀色会比较好看。”
  “平日你看你不是憨傻就是书呆,”边说着,边拿起了李少怀挑的唇脂轻含,抿了抿唇,“今日一面倒是少见。”
  点唇的妆笔沾了沾檀色的胭脂,躬身俯上前,轻轻点上赵宛如自然合拢的双唇,“女儿家的柔情么?”
  点完,她将身子后移,看着她的妆容,又比对着镜子,“我从不曾缺这一面,只是你们都没有见过。”
  看着她眼里的认真,以及话语里的肯定,赵婉如浅笑道:“是啊,我们家阿怀,也是个柔情万千的女子呢。”
  除了未扑水粉,大致的妆容已经完成了,李少怀又认真的瞧了瞧,若有所思道:“元贞的眼睛。凤眼中的丹凤眼...”赵婉如眸中的神韵独特,正是这份独特显得脱俗,也增添了几分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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