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宠后[重生][古代架空]——BY:绣生

作者:绣生  录入:01-22

  他不想去,安长卿虽然遗憾,也没想过勉强他。上一世同这一世毕竟不同。他选择了另外一条路走,周鹤岚虽然不是重活之人,但也该有选择的权利。
  而且安长卿一直相信,以周鹤岚的心性能力,不会一直被埋没的。
  这不,现成的机会便来了。
  萧止戈听了安长卿的话,当真认真想了想。周鹤岚年纪不大,但是办事稳重,这些日子把将军府一应事宜安排的井井有条。从前在邺京也帮安长卿管过铺子。更重要的是,他对安长卿很忠心。
  不过思虑片刻,萧止戈便敲定下了人选:“那就他了。”
  安长卿将周鹤岚叫来,三人在书房里密谈一番,这回周鹤岚果然没有再拒绝。除了领头人,还要带上一队帮手,因不着急启程,萧止戈便叫周鹤岚自己物色人手。
  等一切布置妥当后,已经是七月初,周鹤岚带着自己挑出来的人手,同萧止戈和安长卿告别,带着信物出发去了梁州。
  送周鹤岚离开,安长卿又拉着萧止戈去城外田间转了一圈。先前种下的甘薯涨势极好,七月里天气热太阳大,甘薯藤长势好,绿油油一片十分喜人,目光越过甘薯田,还能看到修建了小半的外城,安长卿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淡过。
  从城外回府时,已经是晌午。上午出门时才吃了两碗饭,现下回了府里,安长卿肚子却又咕噜噜叫起来。
  叫安福送了点心到亭子里来,安长卿躺在藤椅上,一边看书一边吃点心。萧止戈下午无事,也跟他一起消磨时间,只是看着安长卿一口口将两碟子点心全吃完了还意犹未尽的模样,缓缓皱起了眉头:“少吃些,小心积食。”
  安长卿似乎还没意识到他吃得有些多,嘟囔道:“也没吃多少,我感觉还有点饿。”
  萧止戈与他日日相对,自然知道他从前的饭量,眉头拧着就没有松开:“你没发现你最近食量变大许多?连觉也变多了。”
  安长卿拧眉想了想,迟疑道:“好像是比先前吃得多了一点。也不再烦躁的睡不觉了。”
  但这不是好事吗?安长卿困惑地看着萧止戈,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萧止戈暗暗叹口气,从五月间胡是非来诊过脉后,回去就遍查医书,只是却什么线索也没找到。倒是后来他们又找了小余绡问话,可是余绡年纪不大,很多事情也说不清楚,只坚持说王妃肚子里有了宝宝,他能感觉到,因为以前爹爹肚子里也怀过宝宝。
  可是再细问他爹爹是哪里人,为什么会怀宝宝……他却又说不清楚了。
  男子有孕之事实在太让人难以置信,胡是非后来又给安长卿把过几次脉,均是滑脉。可是如今一个多月过去,安长卿肚子却一点也未见大,又叫人无法确定了。
  因此,安长卿耳后红纹的事,萧止戈也一直没告诉他。左右现在也没有弄清楚是什么东西,说了也是让安长卿跟着烦心,不如等弄清楚再告诉他。
  萧止戈心里正盘算着,忽听见有人高声叫他,胡是非人未至,声已到:“王爷!我找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怂怂:今天过节,偷偷给喏喏清空了购物车。


第66章
  胡是非拿来的是一本极其老旧的书籍。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翻出来的, 书页泛黄,连封皮都没了。
  他兴奋地指着其中一段念道:“南海之外, 有鲛人族, 临水而居,不分男女,容貌皆绝色。有红纹者可生育。擅织鲛绡, 鲛绡刀枪不入,一尺千金。”
  容貌绝色,红纹,可生育,都可以与安长卿目前的情况对应上。
  萧止戈细细将那行字又看了几遍:“南海鲛人族?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上古流传下来的鲛人传说他倒是听过不少, 传说鲛人身鱼尾,指间有蹼, 相貌丑陋, 性情凶戾,喜以人为食。诸如此类的传说经过千百年的演变,有诸多版本,却从未听闻还有一个鲛人族。
  “我也未听过, 但是我有个朋友或许会知道。”胡是非面色凝重道:“王爷可还记得我曾经给王妃画过一幅画像?”
  当初安长卿为了给余姨娘治病,寻到了胡是非的医馆。胡是非当时出诊没有要诊金, 只要求给安长卿画一幅画像。彼时他还不知道安长卿便是王妃。
  “记得。”萧止戈点点头, 现在那副画像还被妥善收藏着。
  胡是非捋了捋小胡子,道:“其实我当初要求给王妃画像,乃是因为雨泽的一位朋友托我寻找一位画中人。那画中人与王妃有六七成相像。我当时见到王妃, 尚且不知道王妃身份,本是想将王妃画像画好后送与他。”
  只是没想到安长卿竟然是未谋面的北战王妃,画像又正好被萧止戈拿走。再加上那位朋友是雨泽人,将大邺王妃的画像贸然给人,恐会惹出祸端,他方才歇了心思,只当没有这回事了。
  这件事本来已经被他忘到了脑后去,可今天再找出这书上记载,他忽然想起来朋友给他信中那副临摹小像,他找出来一对比,意外发现那画中人额角也有鱼鳞状花纹。
  “这便是那幅小像,王爷请过目。”胡是非说着,从袖中将信纸掏出来展平。
  信纸上果然画着一个男子,只有半张侧脸,画得也不甚仔细,只粗粗勾勒几笔。却与安长卿有六七分像,尤其是连眼下小痣的位置都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画中人的花纹在额角,隐约被鬓发遮挡。安长卿的红纹则在耳后。
  萧止戈与安长卿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了在梁州时,薛无衣派人送来示好的那副画像。那副画像上的人额角被头发遮挡,并未见鱼鳞红纹。但更大的可能是,红纹被发丝遮挡了,并未露出来。
  西蜣,雨泽纷纷都牵扯出来,且似乎都在寻这画中人。萧止戈眼神幽深,沉声道:“此事不得声张,我再派人去查。”
  胡是非见他面色不好,应了一声,又道:“是否需要我去信问问这画中人的身份?我那朋友是位游医,专爱搜集一些稀奇古怪的传闻,或许他会知道鲛人族的消息。”
  “可,不要透露王妃的消息。”
  胡是非应下,又看向安长卿的肚子,犹犹豫豫道:“那王妃是否要……要先安胎?”
  这话一出,两人都默了默。
  安长卿盯着自己的肚子,一副想摸又不敢摸的模样,良久才语气复杂道:“真的……有孩子?”
  此时他也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要说一点欢喜都没有也不是,毕竟若真能有个他和萧止戈血脉相连的孩子,他还是欣喜的。可现在这孩子要从他肚子里出来,又实在让他无法坦然。毕竟这代表的不仅仅是他要以男子之身怀孕生子,还代表着……他也许是异族。
  “你先开方子。剩下的……等把鲛人族弄清楚再说。若是对王妃的身体有妨害……”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是胡是非已经领会了他的意思。
  自从和安长卿成婚后,萧止戈就再未期待过有自己的血脉,如今听说安长卿可能有孕,第一反应不是开心,反而是浓浓的担忧。
  自古以来从未听说男人可以生子,女子分娩尚且是鬼门关前走一遭。更何况是男子之身的安长卿?而且画中人牵涉西蜣和雨泽,安长卿又偏偏与画中人如此相像,更不知道是福是祸。
  萧止戈并不愿意安长卿卷入其中。他眉心皱出深深褶痕,若是这个意外到来的孩子可能会影响到安长卿,他宁愿不要。
  或许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安长卿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反而来安抚他:“现在再担心也无益,不如顺其自然。”
  一开始的诧异不安过去后,安长卿反而看得开了,左右孩子已经在肚子里,是他们把他带来这个世界上,总不能轻易放弃他。而且……如果真能有个跟萧止戈血脉相连的孩子,其实也不错。
  上一世萧止戈就没有纳妃,后来为了立他为后,更是跟群臣对着干,直到死前都没有自己的血脉。这一世萧止戈必定还会登基为帝,虽然可以过继宗室子,但若能有个自己的血脉,想必面对的压力也会小许多。
  安长卿试探着摸了摸小腹,那里还是一片平坦,实在难以让人相信,有一个小小的生命已经在其中孕育。心绪平和下来,后知后觉的喜悦反而涌了上来,安长卿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小腹上,嘴上却道:“别人家怀孕都是大喜事,王爷怎么反而不高兴?刚才的话以后别再说了,若是孩子听见了,说不定会伤心。”
  萧止戈被他说得笑起来,神色亦放松许多:“顶破天也才三个多月,能听懂什么?”
  胡是非见他们自己已经调整好心态,便清清嗓子咳嗽一声道:“那我就先给王妃开几幅安胎药,还有忌食的东西我也都写下来,叫厨房注意一些。”说完又瞥萧止戈一眼,正色道:“除此之外……房事最好也节制一些,切莫太过激烈。”
  安长卿:“……”
  从萧止戈掌中将手抽出来,安长卿微红了耳根,应了下来。
  胡是非开好方子,临走前又说把余绡送来。余绡跟着他有一段时间,已经会辨认常用药材和熬药。兼之他又说家中爹爹怀过孕,此时送来照顾安长卿最好不过。
  次日一早,余绡就带着药来了将军府,他神情十分开心,看见安长卿先行了个礼,亮晶晶的眼睛一直盯着安长卿的肚子。
  想起上回他就一直想跟宝宝打招呼,安长卿将他召到身前来,好奇问道:“你真能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
  “能的!”余绡点了点头,认真地给他形容那种感觉:“就像一条小鱼在肚子里游来游去。”
  安长卿一呆:“一条鱼?”
  余绡歪着头认真想了想:“也不是,就是有点像,小小的,很活泼。”那种感觉很神奇,他也说不太具体,只能尽量想词语形容。
  听说不是一条鱼,安长卿放心了一点。他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可能是个能生孩子的异族,要是再告诉他肚子里怀的其实是条鱼,实在太过刺激。
  余绡似乎真的很喜欢小孩子,一直叽叽喳喳在说话。得到安长卿的允许后,还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会儿他的肚子。
  安长卿瞧着他抿着唇,兴奋地脸颊红扑扑。也被感染地笑起来。
  等余绡兴奋完了,他又将余绡拉到身边坐着,细细问他爹爹的事情。
  余绡两个爹爹先后过世时,他才六岁,很多记忆都已经模糊了。不过据他说,他原先是跟大爹爹和小爹爹住在山里,大爹爹在山里打猎,小爹爹就在山下的村子里教书。一家三口虽然不算富裕,但也十分幸福。
  只是小爹爹身体一直不好,后来又怀了宝宝,身体就更虚弱了。那段时间家里气氛一直很低沉,后来生孩子时,余绡没看到,只记得大爹爹从屋里告诉他,小爹爹跟宝宝都没有挺过去。
  后来就只剩下他跟大爹爹相依为命。父子俩过了两年,却不料大爹爹忽然生了急病,一病不起,临死前无奈叫他带着剩下的银钱下山去投靠好友,却不想余绡在寻人的路上却被人拐卖了。
  “我就记得这些了。”说起往事,余绡情绪有些低落。不过小孩子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很快又高兴起来,对安长卿道:“王妃肚子里宝宝很厉害,我能感觉到!”
  安长卿听明白了他的安慰,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起来,余绡和他小爹爹与他或许都是同族,所以余绡才能感应到他肚里的孩子。
  他又想到自己娘亲,从小到大,余氏从未跟他提到过类似的事情。他不知道是余氏并不知晓这些事,还是知道却没告诉他。
  他沉吟了一会,叫安福取了笔墨,准备再写一封信送回邺京问问。
  等安长卿写完信,萧止戈也回来了,手中还拎着安长卿平日爱吃的糕点。余绡有些怕他,见他回来,借口熬药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安长卿见状取笑他:“再黑着个脸,以后孩子都要怕你。”
  萧止戈神情无奈,将油纸包打开放在他手边小几上:“今日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从昨日胡是非走后,他就一直这样。比安长卿还要紧张,生怕他有个头疼脑热不舒服,一天恨不得问上二十遍。
  安长卿回答烦了,敷衍地点点头,岔开话题:“王爷给西蜣去信了吗?”
  梁州一行后,萧止戈与薛无衣便达成了默契,因为白丁军两位首领还需薛无衣帮忙护送到梁州,如今双方来往颇为频繁。加上这次画像是从西蜣牵扯出来的,萧止戈便又去信询问薛无衣关于鲛人族的消息。同时又派了人探子前往雨泽暗中查访。
  “已经叫人去送信了,回信估计还要些日子。”萧止戈道:“我还送了信去邺京,叫人想办法翻查宫中藏书,看看是否有鲛人族的记载。”
  若是画中人、余绡爹爹以及安长卿真与鲛人族有关,没道理这么多年来却从未听闻半点鲛人族的消息。只能在一本旧书上才找到零星一段记载。一个族群,除非藏在深山老林里从不与外人打交道,否则不可能不留下存在的痕迹。
  更何况以那画中人的模样,又牵涉西蜣和雨泽,绝不可能是普通人。这样的人,这样的族群,到了几百年后今日却找不到半点记载,那便只有一个可能——相关的记载被人为销毁了。
  如今可以肯定的是,画中人与第一任西蜣王薛常有关系。而薛常和淮述安曾经与□□决裂,一同判出大邺另起炉灶……原先萧止戈只觉得是二人野心昭昭想要自立为王。但这一幅画像同时牵扯出西蜣与雨泽,却独独没有大邺,让萧止戈不得不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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