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夫郎有空间 金推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清麓

作者:清麓  录入:02-12

  他慢吞吞进了屋去拿换洗衣服,游景殊坐在案几前,借着烛光在写着什么,暖色的烛光映照在他如玉的面庞上,温琅一时不察,竟然看呆了。
  似乎是注意到温琅的视线,游景殊抬起头,看向温琅,“嗯?”
  只是一个浅浅的音,却让温琅心头一痒,他有些局促的挠了挠后脑勺,说:“没事,我去洗澡。”
  他匆忙走到衣柜前,背对着游景殊去拿换衣衣物。
  游景殊清明黑沉的双目注视着温琅的背影,目光落在他逐渐染红的耳朵上。
  手中的笔顿在半空中,游景殊敛了敛唇,眼神微闪。
  温琅看起来,似乎并非对自己完全没有情意。
  那他又究竟是为何,拒绝自己?
  游景殊的眉头逐渐隆起一个小山丘。
  温琅洗澡的速度很快,虽然他今天刻意洗慢了点,可毕竟习惯了,再慢也慢不到哪儿去。
  站在门口,他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拿出上一世应付他父亲和大哥的演技,淡定的推门而入。
  游景殊见他洗好了,头发还带着水汽,没忍住开口:“把头发擦干,仔细风寒。”
  “嗯。”温琅坐在椅子上,拿起帕子闷声擦起头发。
  若是在以前,游景殊定然已经上前拿过温琅手中的帕子,替他擦了,但是现在他只能看着。
  游景殊心思不静,也写不下去东西,干脆起身去沐浴。
  等游景殊出了屋子,温琅才吐出一口浊气。
  这种尴尬的关系,实在是太难受了,想要两全其美根本不可能。
  他在意游景殊,他们俩根本不可能相安无事的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温琅骤然发现,他落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他拒绝游景殊,等所谓的时机到了,他和游家根本不可能还可以像现在这样相处,他也不可能仍旧和游景殊待在一个屋檐下。
  他硬着头皮和游景殊在一起,等游家人知道了真相,定然会伤心难过。
  不管他和游景殊在不在一起,他终究都无法得到游家这份亲情。
  温琅意识到自己还是太过天真,他怎么忘记了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不会属于他。
  他终归是该走的人。
  游景殊进屋来的时候,温琅正坐在窗前晾头发,他刚来那会儿,头发有些枯黄,一看就营养不良,但是养了几个月后,现在个子在拔高,头发也变得乌黑光亮。
  夜风吹动他的发丝,屋里只有一盏烛光,将他的面颊勾勒得模糊。
  他看起来似乎不大开心,眉间带着愁色,稍显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心事。
  游景殊注视着他,心头有些刺痛,总是笑着的温琅,也有满腹愁思的时候,是因为自己吗?
  温琅的痛苦和忧愁都是自己带来的吗?
  游景殊不禁这样想,自己原来让他这么难受吗。
  他的眼眸暗了暗,走上前,站在温琅的身后,说:“我明日把隔壁屋整理出来,以后你就住这里吧。”
  温琅闻言心头一跳,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这的确是他想要的结果,可真的来临时,他却从心底里排斥。
  良久后,温琅开口道:“不必,你若是搬出去,会让爹娘多想的,我以后会越来越忙,回来不几次。”
  就在刚刚温琅已经决定,要在城里买套房子,以后也算是有了住处,既然游家无法属于他,那他还是早作打算得好。
  游景殊何尝没有听出他的言下之意,他的眉头紧蹙,道:“你我一定要走到这个地步吗?”
  温琅低垂下眼帘,冷漠的说:“这本就是个错误。”
  他只是在把一切扳回正轨。
  是的,温琅说得不错,他们俩一开始就是一场阴差阳错,若不是温家将温琅送过来替温娉婷代嫁,他们俩或许根本不会熟识。
  可游景殊忍不住阴暗的想,温家既然把温琅嫁给他了,不管一开始是不是错误,温琅就是他的夫郎,就是他的人。
  温琅把头发晾干之后,躺到床上,依旧是这张床,依旧是这两个人,却是同床异梦。
  他想起他们俩在这里说笑,他给游景殊讲鬼故事,讲到一半睡着,第二天起来游景殊会懊恼的责怪他,他则会赖皮的糊弄过去。
  欢声笑语都是从前的,现在他们只有长久的沉默。


第50章
  那件披风温琅没有亲自送给游景殊,而是交由宋绫婉转送。
  清晨温琅先去工厂里转了转,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后,便乘上马车进了城里。
  等游景殊从宋绫婉手里收到那件披风,得知是温琅送的,他心里又是一番惊涛骇浪,可惜最后被宋绫婉当头泼了一盆冷水,“琅哥儿真是有心了,家里每个人他都照顾到了。”
  游景殊这才知道,家里每个人温琅都送了礼物,若是单独不送自己,定然是不行的,原本满心满眼的喜爱,在这一瞬蒙上了一层阴翳,这披风也不是看起来那么好看了,他神情淡淡的说:“收起来吧,这会儿也穿不了。”
  宋绫婉笑了笑说:“不过天气渐冷,过不来多久就能用上了,琅哥儿眼光好,这披风定然适合你。”
  游景殊轻牵起唇角,笑意未抵达眼底。
  很快到到了和王家约定的日子,温琅坐上王家的马车去了城郊的庄子。
  这庄子竟然还是个温泉山庄,里面修得也很气派,难怪每年的修缮费用就不少。
  一直闲置着也的确可惜。
  山庄的整体风格是典型的中式园林,温琅很喜欢这样的园林,需要改动的地方不多,很多没有用到的地方可以利用起来。
  逛了一圈之后,温琅心里便有了一个大概的方向。
  他登上高处,发现了一个景观最好的地方,不过可惜的是这里居然是藏书阁,坐在窗边望出去就可以看见漫山遍野的红叶。
  “这些书可以移到别的地方去吗?”温琅侧头冲王老爷和王小姐问道。
  王老爷愣了愣说:“可以是可以,但把这些书挪到别的地方去做何?”
  温琅唇角上扬说:“造一间独一而无二的房间,贵宾独享。”
  王老爷和王小姐疑惑的对视一眼,没有明白温琅的意思。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温琅胸有成竹的说。
  王小姐见他成竹在胸的模样,心中有些讶异,温琅当真是她见过的最不像哥儿的哥儿。
  若非温琅已经成婚,还有他眉心明晃晃的红痣,王小姐定然会把他当做一个多谋善虑,前途不可限量的男子。
  温琅若是再长大些许,不是这副稚嫩的模样,王小姐也指不定会芳心暗许。
  “温老板的意思是答应和我王家合作?”王宓抓住重点询问道。
  “对。”温琅点头应下。
  王老爷面露喜色,说着就要请温琅吃饭喝酒,好生谈一谈。
  温琅倒是不介意,他前世酒量不错,今生好像没怎么喝过酒。
  晌午,王老爷叫人准备了饭餐,和温琅边谈边喝,王小姐在旁边坐着,偶尔也小酌一杯,温琅有些意外,王小姐的酒量居然还是位女中豪杰。
  “哈哈哈,宓儿还在襁褓中,我就用筷子沾了酒逗她,没想到她砸吧咂嘴,没哭还笑了,像是很喜欢那酒的味道,等长大了果真是个爱喝酒的。”王老爷说得非常自豪,完全不觉得自己女儿一个女子喝酒有什么问题。
  王宓拉了拉她爹的袖子说:“爹您醉了,不喝了。”
  “没醉,没醉,温老板我和你说,你别看我家宓儿是个姑娘,他可比许多男人都不差,就是怎么投了个女儿胎,到这世上来受苦……”王老爷说着说着竟然开始抹眼泪。
  温琅被他拽着手腕,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抓,面上一阵尴尬。
  “来人,把老爷扶去休息,鹦哥去厨房叫人准备醒酒汤,给老爷服一碗。”王宓有条不紊的对下人们吩咐道,鹦哥是她的贴身丫鬟,从小就跟着王宓,约莫十五六岁,长得水灵灵的,被王少爷惦记了许久,可惜她脾气拗,转头就和王小姐告状,王少爷被王小姐收拾了一番,再不敢惦记这小丫头。
  “温老板见笑了,我爹他一喝酒就喜欢说胡话。”王小姐端起酒杯敬了温琅一杯酒。
  温琅也不推辞,笑道:“令尊对你爱护有加,旁人羡慕还来不及。”
  王小姐低垂眉眼,莞尔一笑,“我爹常说若是我生得男儿身,定当有一番大作为,可惜我投了个女儿胎,就是书念多了也会被人指责,家中族老听闻我爹有意将生意交到我手中,更是百般阻挠,找了不少媒人替我说亲,让我好生相夫教子才是正道。”
  “可是什么才是正道,为何男子能做的事情,我们女子就不行,镇南王的夫人也是一介女流之辈,但她照旧上阵杀敌,保家卫国,比那些迂腐的书生不知道厉害多少。”
  王小姐大概有些微醺,她仰起头,乌黑的发滑过她雪白的脖颈儿,双瞳剪水,目含秋波,她苦笑道:“就因为我们是女子,便注定样样不如男?我偏不,那些对我口诛笔伐的人,他们没有一个比得上我。”
  “我偏要争给他们看。”
  王宓一席话听得温琅心头滚烫,他甚至有些怀疑王小姐和他一样有前世的记忆,或者是个穿越者。
  他试探的说了一句:“可乐?”
  “嗯?”王宓侧头看他,眼里满是疑惑。
  “飞机?”温琅又说。
  “你在说什么?”王宓不明所以的问道。
  看来王小姐只是思想有些前卫,并非老乡。
  温琅摇头说:“没什么,只是觉着王小姐当之无愧是位女中豪杰。”
  他端起酒杯和王宓碰了一下,说:“谁说女子不如男,妇女能顶起半边天。”
  王小姐和他碰了一下杯,展颜一笑,“你果然不会觉得我是疯子。”
  还未等温琅接话,王宓又说:“你若是个普通男子,我定会嫁你。”
  这话吓了温琅一跳,王小姐平日里看着温婉可人,没想到竟然是个侠女性子。
  “可惜了,我已经成婚了。”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笑了起来,将杯中的酒饮下。
  下人扶着温琅去客房,喝过醒酒汤后睡了个午觉,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分,他从窗户望去,漫山遍野的红叶在夕阳的映照下绯红一片。
  如此美景,只有他一个欣赏,有些可惜。
  若是游景殊在这里,说不定会写首小诗。
  他望着窗外摇摇头,大抵是听见了他的动静,下人敲了敲门,“温老板可是醒了?”
  “嗯。”温琅应了一声,下人们便端着水和巾子进来。
  温琅在这里留宿了一夜,夜里还泡了个温泉,十分舒服,一夜无梦,解了近日以来的乏。
  一回到店里,温琅就提笔开始写企划书,写好了直接去了王家府上,和王老爷还有王宓商谈,主要是和王宓商谈,现在王家基本上是王宓在做主,王老爷也很乐意放权,至于王少爷,他非常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管家经商的料,每天只想吃喝玩乐,胸无大志。
  族中有不少人撺掇他,说他才是王老爷的嫡长子,他妹妹迟早是要嫁出去的,到时候王家的基业岂不是要落于外姓人之手,当中又说了不少王宓的坏话,企图挑拨离间,结果不但没成功,反而被王少爷摁在地上揍,还被王少爷一屁股坐在腰上,愣是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才恢复。
  王宓和王老爷越听眼睛越亮,真不愧是温琅,白手起家,几个月时间就把生意做得红红火火,这些主意就是想破他们的头,他们也想不出来。
  温琅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可自满的,他不过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占了前世记忆的便宜罢了。
  那间藏书阁,在温琅的授意下,将里面的书全部移到别的地方去,又将三面的墙开了窗,一面可以看满山红叶,一面可以看海上生明月,一面可以看日出东方,推门而出可以俯瞰整个山庄。
  屋里的陈设,也是非常有讲究,里面的摆件都是古董,字画也都是名人所书,王老爷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就为了布置这件房间。
  王老爷买了一批人,温琅叫黎乐去培训了一番,又叫人开始传播泡温泉可以美容养颜,舒经活络,消除疲劳。
  趁着山庄还在装修,温琅回了一趟临溪村,他要去抓点动物。
  见他身后跟了一拨人,游景殊皱了皱眉问他去哪儿。
  “我去一趟山上。”温琅将弓箭和一些东西拿好,叫上肖勇就要往山上去。
  “我和你一起去。”游景殊不是很放心。
  温琅摆摆手说:“有肖勇叔在,没事的,你回去吧。”
  游景殊见他要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眉头紧蹙,他没有说话,但一双黑沉的眼睛却说明了他的决心。
  温琅被他抓着手腕,有些不自在,游景殊手心的温度,于他而言,像是一把烈火,几乎要蔓延到他全身。
  “嗯……嗯。”温琅抽出手,迟疑的答应下来。
  游景殊转身进了屋,他换了一身利落的衣衫,手里拿着弓箭,周身气度陡然一变,隐去了文人的那一部分,露出他利刃出鞘的一面。
  肖勇看了看游景殊,心头有些惊诧,他一直以为游景殊就是一个满腹诗文的柔弱书生,却不想游景殊其实还挺结实的,下盘沉稳,一看就是会功夫的人。
  一行人往山上去,路上遇见不少村民和他们打招呼,温琅也只说他们去山上看看有没有山珍。
  朱老三见了,啐了一口,“呸,一个哥儿成天和一群男人混在一起,真是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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