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旬不忆往昔[古代架空]——BY:寻欢作乐能成事

作者:寻欢作乐能成事  录入:03-27

  “我没事,只是太累了。”
  胥钦诺被他亲密却寻常的动作吓住了,一动也不动。之前牵她的手就算了,现在还摸她的额头。
  不对,什么叫做牵手就算了。胥钦诺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他们什么时候是可以牵手的关系了。
  不对不对,她现在已经完全混乱了。
  “你等一会儿。”
  还没来得及理清思绪的胥钦诺,也没来得及回答,涂钦宇飞又走出门去,这次消失在夜色里。
  “你们是什么关系啊。”一旁的锦心问道。
  看着她脸上的笑意,胥钦诺不好意思地忙把目光转向别处。
  这时才突然想起来,这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呢。
  什么关系?他们是什么关系呢,仇人?
  胥钦诺摇头,她不知道,他们应该算是什么关系。
  “我看呐,他对你可是真是喜欢呢。”
  “他可能只是愧疚罢了。”
  胥钦诺这样答,也这样想。她只能这样想。
  虽然从来没有一个人对她说过那些话,当时她也感动,甚至觉得美好。当发现他九年来还一直记得她喜欢吃的点心,保留她送给他的礼物,也会觉得欣喜。哪怕她总是冷语,也千辛万苦跑来救她。
  但每一次,她和他只要靠近一点,她便能马上想到因为他所失去的家人。对于涂钦宇飞,她只有怨恨,哪怕他救她,喜欢她,对她好,似乎也不能抵消这些怨恨。
  微风摇曳着烛火的身子,也带来一股凉意。回来的涂钦宇飞,手里抱着一大捆不知从哪儿找来的稻草和树叶未落的枯枝。
  “城里的情况不明,我们带着她,不能贸然下山去。这里简陋,你将就休息,明日一早我们便回同舞城。”
  涂钦宇飞一面说,一面将稻草枯叶在地上铺好,又脱下自己的衣服放在上面,算是简易的床榻。
  “不用,我坐着就好”
  “你身上有伤,还是躺着吧。我在外面守着,你们休息一会儿。”
  不再多言,涂钦宇飞起身便又出去,关上门,站在屋檐下。
  胥钦诺在涂钦宇飞的衣服上躺下来,望着门外烛光映出的涂钦宇飞的背影,怎么也睡不着。
  他总是细致周到,就和小时候一样。
  外面下着雨,山林里的风又凉,他脱了外衣,不知会不会受凉?
  趴在桌上的锦心渐渐睡去。胥钦诺坐起身来,将身下的衣服拿起来,然后递给了门外的涂钦宇飞,还是不要欠他的好。
  “快睡吧。”涂钦宇飞接过衣服,伸手想去摸她的头发,可想想还是作罢,抬起的手又收回。
  胥钦诺再次躺下来,这一次终于安稳地睡着。
  第二天一早,三人便上路赶回同舞城。胥钦诺受伤不能骑马,涂钦宇飞早早便买好了马车,雇了车夫从官道上回。
  一路相安无事,只到黄昏,那些人才又出现。
  车夫正在拴马,她们三人也正往客栈里走,五个黑衣人便冲了上来。
  依旧是昨日的那三人,外加两个使剑的人,出招便直冲着锦心。
  “你们快进去。”
  涂钦宇飞拔剑先迎上去,以一敌五,丝毫不落下风。身影在五人之间来回穿梭,宛若柳枝轻盈。脚尖轻点,地上不落痕迹,剑光闪现,无人能近得了身。一招风起云卷使得淋漓尽致。
  胥钦诺和锦心进到客栈内,正观战。一人却从后方突袭而来。


第20章 贰拾 夜深情重难絮语
  胥钦诺来不及拔剑,一掌对上,却明显不敌。接下这一掌,腑脏心脉皆损,唇间一热,一口鲜血喷出,身子一软,接连后退了几步,扶着桌子才算勉强站住。
  那人见她重伤,便向锦心出招。眼看击中,一把银色细剑从中截住。那人收掌,又劈向银色细剑。剑也不慢,身子闪过,转到背后,朝黑衣人肩劈下。黑衣人掌快,身法奇特,两人你来我往,不过十几招,银色细剑便落在下风。
  只见得使剑之人脚下一顿,手臂微斜,听得黑衣人大喝一声,那剑便“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人也被掌击中,飞将出去。
  “独孤誓!”
  胥钦诺忙去扶他,却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昏了过去。
  这时,涂钦宇飞从门外飞进,将胥钦诺扶起,拿剑又对上屋内的黑衣人。第四次交手,涂钦宇飞已熟悉他的招式路数。不过拆了几招,黑衣人便被剑刺伤,跳窗逃走了。
  黑衣人一走,涂钦宇飞立马走到胥钦诺的旁边,查看她的伤势。不仅受了内伤,昨日的刀伤也在开始流血。
  这边的独孤誓虽重伤,但还能支撑行走,便也走到一起。
  “你快带她上楼,我让人去请大夫。”独孤誓对涂钦宇飞道。
  “好。”
  涂钦宇飞立即抱起胥钦诺,朝楼上走去。
  独孤誓命人去请了大夫来,重新给胥钦诺包扎了伤口。看着她睡下,涂钦宇飞才让锦心帮忙照顾,离开去看独孤誓的伤势。
  “这个你拿去,很快便好。”
  涂钦宇飞将手里的药瓶交给独孤誓。之前受过一次伤,便将这药一直带在身上。
  独孤誓接过去,道了一声多谢。
  “今天多亏你的帮忙。”
  “最近各地客栈里突然来了许多怪异的人,连驿站的消息有时也断掉。还有人在上官家的码头行刺张大人,不知他们为何会突然对我们发难。”
  谈起今日之事,独孤誓也将自己的疑惑说出。他想涂钦宇飞和胥钦诺应该也是因为此事奔走两地。身边还带着个可疑的人。
  “你那新娘子,兮儿,跟他们是一路人。”
  “兮儿?她不是因为......”
  “她本想来报灭门之仇,可只凭她的手段如何能行,背后帮她的就是刚刚那些人。”若不是三娘念着旧情,怕是你们独孤家连你都不剩了。”
  “三娘?”
  “兮儿成了孤儿之后,是三娘将她养大。当时是三娘去带她回来,她才愿意走。”
  “你如何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独孤誓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我怎么知道无关紧要,紧要的是现在我们大敌当前。”
  “我们?”
  “回去以后,我们再细谈吧。”
  涂钦宇飞从独孤誓的房里出来,又进了胥钦诺的房间。锦心守在床前,床上的胥钦诺还在昏迷当中。
  “我来照顾她,你去休息吧。”涂钦宇飞对锦心道。
  坐在床沿上,为胥钦诺掖好被角,将她的手紧紧抓在手里。她真正习武不过九年,已算得上是天资聪颖。今日接连受伤,身体不知能否撑住。
  涂钦宇飞仔细看着她的脸,双眼紧闭,睫毛微翘。眉头微微皱着,哪怕是昏迷着,应该也很疼吧。想到此,涂钦宇飞的心也跟着收紧。若是当年自己不那么软弱无能,或许今天完全是另一番局面。
  又是一夜未眠。
  涂钦宇飞坐着,一步也没有离开过。直至清晨,锦心敲门进来,他才缓缓站起身来。
  出门去,正遇上独孤誓,两人便一起下楼。
  锦心替胥钦诺换药时,她才醒来。用温热的水洗了脸,睡了一个晚上,已经能下地走动。
  “涂钦公子在这里守了你一个晚上呢,你可算是醒了。”
  “涂钦宇飞?”
  锦心点头:“谢谢你一次次救我。”
  “不用。我应该说抱歉才对。从这里到京州,不知还有多少凶险呢。”
  “我一直没有嫁人,不敢有家人。就知道迟早有这一天。宫里那些事情,瞬息万变。有什么秘密是永久的呢。”
  就算想远离是非,是非也会找上你。身在人世,有多少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哪一个人真正活得逍遥自在呢。
  “好了,我们上路吧。”
  涂钦宇飞、胥钦诺、锦心三人马车在前,独孤誓的马车跟在后面。两个人都受了伤,未免路途颠簸,马车便走得很慢。
  其实,马车内已经铺了好几床棉被,又放了软枕,胥钦诺躺着本没有什么不适,但涂钦宇飞还是担心,马车便一再地慢下来。
  这样的速度走了大半日,终于见到了城门。上官海彦早已经等在了路边的茶摊上。


第21章 贰拾壹 一纸书信解灯谜
  马车未停,上官海彦却以最快的速度钻了进去。
  没有多余位置,他便和涂钦宇飞坐在了一处。
  看着胥钦诺一副没有生气,病恹恹的样子,又立马和她挤到一处去。上上下下地瞧她。
  “你哪里受伤了?怎的脸色差成这样?”
  “没事,就是先被砍了一刀,又挨了一掌。暂时应该还死不了。”
  胥钦诺悠悠地闭上眼睛,继续睡觉。这样的速度到胥家还得一个时辰。
  “死不了就行,你死了,可没人陪我练剑啊。”
  上官海彦说这话时顺势拍了拍她的肩,可没曾想,正好碰到有伤的肩膀,刚闭上眼睛的胥钦诺疼得一下子坐了起来,牙齿都咬紧了。上官海彦真是个祸害。
  “你没事吧!”
  旁边的涂钦宇飞一把将上官海彦从位置上拉起来往外一推,然后去看她的伤口。没有任何防备的上官海彦被他这一推,直直撞到了车棚的横梁上。
  “你没事吧。”
  胥钦诺听见这人肉撞上木头的巨大响声,一时间竟替上官海彦疼了起来。也不禁去看涂钦宇飞,他刚刚究竟用了多大的力,一个大男人都被扔出去了。
  涂钦宇飞这时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低低地说了一声抱歉,但依旧坐在胥钦诺旁边不动。
  捂着额头的上官海彦背对着他们,摆了摆手,并不说话。因为车顶不够高的缘故,他弓着腰,一手捂着额头一手伸向背后,这个让人发笑的姿势保持了半晌没动。
  “你真的没事吧。”
  胥钦诺不禁又问。
  上官海彦默默地转过身来,在涂钦宇飞原本的位置坐下,狐疑的眼神不时在两人身上来去。
  头虽被撞了反而让他细想起来,为何涂钦宇飞会知道胥钦诺去了淮南,还刚好跑去救她。
  这两个人很奇怪。他刚刚一直在想。
  涂钦宇飞的反应太过度。
  为何涂钦宇飞坐在她的身边这么久她还没有动手,哪怕是叫他走?
  太奇怪。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知道的。回想起来,上一次见面的气氛便不寻常。他却没发现。
  “你不会被撞傻了吧。”胥钦诺见他依旧不说话,便问。
  “你才被撞傻了,我那叫思考。”
  胥钦诺不理她,依旧躺下来,涂钦宇飞则小心地护着她。
  看着两人的动作,上官海彦已经能猜到一大半。可是真想知道,这两人在何时有了这样的变化。
  马车慢悠悠进了城,又到了胥家大门口。独孤誓早在街口便分道回了自己家。
  涂钦宇飞率先跳下马车,伸手去扶接下来的胥钦诺。他本想直接抱她下来,可有其他人在有诸多不便。下了马车,又交由采儿扶着。
  “你受了伤,先好生养伤吧。锦心我帮你照看。”涂钦宇飞对着胥钦诺道。
  “好,麻烦你。”胥钦诺想即使回了同舞城,也并不安全。或者涂钦宇飞能更好地照看她,
  便答应了下来。
  涂钦宇飞看着胥钦诺进了门,很是不舍。还有跟在后面,毫不避讳一起进门的上官海彦,更是生出了几分嫉妒之心。
  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上了马车。涂钦宇飞带着锦心一起回去。
  胥钦诺受了伤,爹爹一连几天也没让她下床走动,城里有名的大夫挨着请了过来替她把脉诊治,都说养几日便好都还不算放心。又四处买了些补药,这样一来,平日里喝的汤药比正经的饭食都还多。
  涂钦宇飞一有消息便送信给她。一来二去,两人虽都在城里,书信却有了不少。锦心也来看过她,可是涂钦宇飞却只在门口并未进来。
  这一日,涂钦宇飞又托人送信来。胥钦诺伤已经痊愈,爹爹还是不准许她出门和动武。她便只在自己的院子里一面走动,一面拆书信来看。
  锦心来了同舞城好几日,那些人便也跟着来了。不过畏于涂钦宇飞武功高强,不敢硬闯。同舞城里看似风平浪静,其实暗潮汹涌。为了早日解决这事,涂钦宇飞约着四人明日在酒馆见面。
  才将信收好,采儿便又端了汤药上来。闻着便刺鼻的苦味儿,让胥钦诺避之不及。这些汤药连着喝了七八日,她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快变成苦的了。
  原本在院子里的胥钦诺,一闪身便进了屋内。采儿哪里有她快,只能被挡在了门外。
  将信扔进窗边的木匣子,无意间却看到了那只还未来得及扔掉的花灯。灯里的纸条还躺在里面。
  胥钦诺拿起那张纸条来看,那上面的字迹这时看却很熟悉。
  将刚刚扔进匣子里的信又拿出来打开,和那纸条上的字对比,分明就是一个人的字迹。
  原来,是涂钦宇飞。
  她一直没去细想,到底是谁去河里捞了她第一次放的花灯。还写了这样的纸条,又让一个小孩送到了门口。
  他真的喜欢她吗?
  从何时起?


第22章 贰拾贰 谜团疑云如何解
  胥钦诺将那些信纷纷从木匣子里拿出,短短这几日他一共送了十几封书信来。或是问她伤势如何,或是查到的一些消息,连路上看到的一株花都说与她听了。
  在这些书信里,胥钦诺渐渐迷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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