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总想让我怀孕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太紫重玄

作者:太紫重玄  录入:06-13

  饭未吃完,首领太监刘喜公公来了,宣夏焉去文思殿问话。程熙陪着同去,到了地方,只见满殿尊贵,光华闪闪——
  建平帝坐于上首正中,君后与丽贵妃分坐左右,君后身旁站着太子夏昭与三皇子夏焕,丽贵妃身后则是盛气凌人的二皇子夏纪与一脸委屈的苏兰儿。
  今日细雨微寒,夏焉穿着松绿公子袍,白丝短披风,与一身白色锦衣的程熙向上施礼。
  建平帝虎眸深邃,端起茶盏一瞥夏焉,道:“兰儿向朕告你欺负她,可有此事?”
  夏焉拉着脸道:“她不经通报擅入如归暖阁,不加询问用坏阁中物品。”
  “用坏了何物?”建平帝轻拨盏中浮叶。
  夏焉道:“一条巾帕。”
  苏兰儿立刻补充:“随意放在那里,我怎知道不能用?!”
  “不是你的东西,便就是摆在你手边眼前,你也不该擅动。”夏焉目不斜视,语调比秋雨更冷,“贵妃侄女,礼数都学到狗身上去了吗?!”
  “放肆!”丽贵妃脆声一喝,瞥向建平帝,见建平帝仍淡定饮茶,便有了胆量,道:“兰儿一时不慎,不知者不为错,你制止她说说她也就罢了,可你辱骂她推倒她又是为何?礼数?!”冷笑,“好吃懒做不学无术的四殿下今日倒说起礼数来了,当真好笑。”
  “我没有推倒她。”夏焉低声道,“我只是拉她出去,让她滚。”
  “堂堂皇子言语如此粗俗行事如此鲁莽!”丽贵妃秀眉倒竖,“依你之言,难道兰儿是故意摔倒,诬陷于你吗?!”
  夏焉不亢不卑道:“她的心思,我怎知道。”
  丽贵妃一愣,作出委屈神色看向建平帝,“陛下,您瞧……”
  建平帝未看丽贵妃,平静道:“君后,你以为如何?”
  君后是位面容清和的深沉男子,他想了想,说:“本君很好奇,兰儿姑娘用坏的是条怎样的巾帕?用坏成了什么样?竟让四殿下如此动怒,不如拿出来瞧瞧。”
  夏焉低垂的目光一闪,程熙捕捉到了,知道他不愿示弱博同情,躬身道:“回禀君上,那巾帕脏污得不成样子,微臣已替殿下扔了。”
  “哦?扔了?”君后幽幽道,“本君还以为那是四殿下的珍惜之物。”
  苏兰儿插话道:“就是巴掌大,四方的,白粗绸,角上一朵梅花,普通得不得了的那种。”极力说明是夏焉无理取闹,小题大做。然而话音刚落,君后的眼睛便微微一眯,丽贵妃的神情也倏而一顿。夏焉与程熙是小辈臣子,不得直视长辈尊者,并未看到这幽微的变化。
  接着,君后侧身向建平帝一礼,道:“陛下,依臣看,四殿下与兰儿姑娘都有错处。”
  丽贵妃与君后针锋相对多年,立刻讥笑:“各打五十大板,君后果然公允。”
  君后略略一笑,“清官尚且难断家务事,丽贵妃觉得该怎么办呢?”
  丽贵妃转向建平帝,“陛下,臣妾以为,应让四殿下当众向兰儿赔礼道歉。”
  夏焉撇嘴,拳头也捏了起来,程熙上前道:“皇上,臣近日在如归暖阁陪伴四殿下读书,苏小姐亦是前来找臣,因由在臣,规劝不力也在臣,故而此事最该罚的是臣。殿下与苏小姐皆年少气盛,原本只是一场误会……”
  说到这里,二皇子夏纪扬声插话:“年少?二十岁了还年少?气盛倒是真的,父皇母妃教导之下,我们这些皇子哪个敢有他那脾气。”
  太子夏昭跟着一嗤,“父皇面前,二皇弟自是不敢有脾气,往往是憋着,尽情撒到别处去了。”
  “太子皇兄你!”夏纪横眉怒目。
  夏昭负手,悠然看向一旁。
  “都说够了?”建平帝轻飘飘一问,放下茶盏,殿内顿时紧张起来。
  建平帝道:“兰儿有错,但念及远来是客,且是初犯,又是个不大点儿的小姑娘,这回就算了,丽贵妃带回去好好教导,至于你。”看向夏焉,声音大了一点,“你自己算算,多少回了?何时才能不给朕惹事?!”
  夏焉垂目沉默。
  建平帝端坐椅上,板着脸,随手朝外一指,“站外头墙根下,面壁至明日日出。”
  程熙立刻单膝跪倒,“皇上,今日有雨,四殿下身子弱……”
  “中气十足,哪里弱了?”建平帝虎眸一眯,身体前倾看着夏焉,“没罚你跪已是开恩,今日便是下刀子,你也好好站着去!”再看程熙,“小程爱卿既然自认有错,便与四皇子同罪共罚!”起身大步出门。
  众人跟着离开,苏兰儿边走边看程熙,扯住丽贵妃衣袖,凑到她耳边小声急切道:“我不是要罚午阳哥哥……”
  人都走干净了,太子夏昭落在最后,向夏焉一挑眉道:“你可别以为本宫今日为你说话,就是原谅你了,本宫是看不惯二皇子。”他与程熙自小一同长大,交情极好,因此对这个半路冒出来,欺骗并辜负了好友的弟弟很没好感。
  夏焉不看夏昭,嘟囔道:“我没以为。”
  夏昭:“……”
  深深叹息,拍拍程熙肩膀,示意他好自为之。
  文思殿外院墙下,夏焉与程熙并排站着。
  秋雨淅沥,黄昏时风起,雨滴变成雨线,树枝摇摆,树叶扑簌簌落下。
  夏焉被雨水砸得头疼心烦,索性闭上眼睛,程熙稍稍侧头看着他。
  入夜,雨线变为雨帘,天幕沉沉,巡守侍卫提着晕黄的宫灯来来去去。
  夏焉浑身僵冷,视线开始模糊,身体开始打摆。他咬牙坚持,突然左手一紧,温热的力量从掌心冲入手臂,一点点渗入到心田。
  这是……内力?
  惶然扭头,只见程熙站姿挺拔,面容英俊坚忍,睫上水滴跳动,通过面颊,滑下完美的下颌。
  夏焉明白了,缩手难过地说:“你别这样。”
  程熙没有看他,却更加握紧他的手,道:“听话。”
  风雨声消减了程熙话里不容置疑的坚持,更添几许朦胧与温柔,夏焉的心被猛然敲了一下,而后紧紧堵住,他偏过头,千言万语无比难言。
  文思殿内铜壶滴漏静静敲打。
  子时过,狂风卷,雨势汹涌,暗云昏黑。
  夏焉头晕目眩,嘴半张着,眼皮艰难地一扇一扇,脚下踉跄数次,将要倒地的刹那,整个后背、胸口、全身突然轰地热了起来,连指尖脚尖都冒出了融融暖意。
  有力的臂膀从耳畔穿过,手掌结结实实地按在面前不断淌水的墙壁上,宽阔强劲的胸膛笼罩着他,如一座山、一张网,以光与热包裹守护着他,让他仿佛置身暖炉,陷于温床。
  “程熙……”夏焉心头狠狠发堵,语调难过极了。
  “坚持。”程熙铺满了雨水的面颊贴近夏焉耳畔,全身源源不断地释放内力,“我知道你不想低头,不想认输。”
  夏焉转头,一愣,程熙神情复杂眼眸深邃,居然好像……在生气?
  “你、你怎么了?”
  程熙没有回答,许久过去,在不知是什么时辰的深夜里,在夏焉以为是幻听了的时候,他突然说:“小方。”
  夏焉一愣。
  “他知道你所有的事。”程熙用力地说,“所有的。”
  夏焉不知他为何说这个,尚未想明白,程熙就又喘着气说:“今日去文思殿之前,你就想好了要用一顿惩罚来了结此事,对不对?你早就想好了,‘不过就是被罚,不过就是受伤’,对不对?你为何要对自己……”
  急切的质问,按在墙上的手指悔恨地扣紧,修长的指节在浮白肿胀之后,又经历了雨水持续不断的冲刷,变得更加凄惨。而夏焉则彻底失措:程熙他……究竟怎么了?
  黎明时分,雨势终于收住,刺骨削面的凉意里浮出一丝熹微的淡红,洒在程熙身上,仿佛胜利的信号。
  程熙如释重负,两宿未眠,一夜淋雨加不计后果输送内力的身体向下一沉,狠狠压在夏焉肩头。
  夏焉双手扶住墙壁,双腿发抖努力打直,咬牙承受着肩上的重量,及至扭头看到那安静沉睡的面容,如那夜趴在书案上一般透着些许可怜委屈时,终于心中狂酸,不争气地湿了眼眶。
  他抓紧耷拉在身前的手臂,白芍药般的脸庞皱成一团,拼命爆发出浑身力气,低头将眼睛在手背上狠狠一蹭,哽咽道:“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程熙双目紧闭意识模糊,嘴唇轻轻动着,仿佛回应夏焉的道歉,含混地说出了极不清醒、却发自内心的话语——
  “我师父与师娘……初见,师父也是这般为师娘……御寒……”
  “太子侧妃也曾为太子殿下……罚跪淋雨……”
  “没有对不起,你一个……姑娘家……我本该……”

第7章 身世有秘密
  雨后清寒,小方及时赶来,帮夏焉将昏迷的程熙抬回去,请太医看过,果然是内力消耗过度,精疲力尽,又染了风寒。
  汤药喂下,银针灸过,太医告退,夏焉光着脚裹着被子坐在床边,满心焦虑,脑中一团乱麻,简直快要炸了。
  “殿下,您也淋了一夜雨,快去沐个热水浴,睡一会儿吧。”小方好意道。
  夏焉苦着脸摇头。
  “万一您也病了,程大公子不就白白付出了么?”小方想方设法地劝。
  夏焉往被子里缩了缩,笃定道:“我被他的内力护住了,不会生病。”
  “那吃点儿东西?我去拿……”
  “小方你别劝我了,我吃不下,睡不着,也没心情做别的,只想等他好转醒来。”夏焉将屁股抬起一点,探头看程熙,不放心地问:“他是不是在皱眉?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再多盖一床被子,方便出汗?”
  “没有,程大公子没有皱眉,被子也不宜多盖,睡梦中过于干热,反而不好。”小方缓声道,“方才秦太医不是说了,程大公子无大碍,只是累极了,他身体底子好,很快就会没事的。秦太医回春妙手,那般笃定,您还怀疑么?”
  “我没有怀疑。”夏焉撇嘴,歪头靠上雕花床柱,视线粘在程熙身上,喃喃抱怨,“但我看他身体底子一点儿也不好,就是爱逞强!”
  夏焉满心满眼都在程熙身上,小方只好不再坚持,告退去做别的。夏焉独自哀怨,看着那么一大只程熙为了自己昏在那里动弹不得,越发地后悔生气!忍不住抬脚面踢床,又裹着棉被咚咚地往床柱上撞。
  无谓而焦躁地折腾了半个多时辰,敲门声响,小方急切地走进来,“殿下殿下!景相来了!”
  “什么?!”夏焉双眼睁大,立刻扔了被子从凳上跳起!景澜是他在这世上最崇拜最仰望的人,现在跑来兴师问罪,找他要宝贝儿子了!他没洗漱没更衣,头发蓬乱神情委顿,又不好让景澜久等!
  夏焉慌乱地四处蹦,小方按住他,“殿下,冷静。”
  “怎么冷静!我该怎么办?!”夏焉不住地挠头。
  “我看景相神色平和,不像是来找麻烦的。”
  “那是他涵养好,他心中指不定骂我千百回了!”夏焉郁闷地坐下,“程熙是他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想也知道他有多疼程熙!”
  小方道:“景相是高人,不屑于表里不一。”
  夏焉一愣,觉得这话有道理,小方立刻再进一步:“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殿下,快去吧。”
  夏焉终于蹙眉伸脚蹬靴子,穿上小方递来的外袍,拢拢头发走到门口时一顿,回过头来凶神恶煞道:“小方!你刚才说什么?!”
  小方一愣,“……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夏焉面色微红,神情严肃,“不是这么回事!不可以胡说!”
  夏焉没有直接进厅堂,而是先小心翼翼地挪到厅堂后的雕花镂空屏风处躲藏,闪着清亮的眼向外观察,只见景澜穿着绛红色丞相官服,坐在小几旁饮茶,想是刚下朝就过来了。
  哎,景澜喜欢喝茶,如归暖阁却没好茶,他有点愧疚。
  忐忑地走出去,景澜一见他便立刻起身,还提起衣摆要跪,夏焉连忙摆手退后,一叠声道:“不不不用,千万不用……”
  哎,上回同景澜说话,称呼还是爹爹。
  景澜不为难他,将跪礼改为拱手,恭敬道:“臣见过殿下。”
  夏焉双手前伸,又缩了回来,觉得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只得道:“右相大人……无需多礼。”
  景澜抬头微笑,神色温和语调平静,“听闻午儿病了,臣想带他回家休养,不知可否?”
  夏焉立刻点头如捣蒜,一边“嗯嗯”,一边引景澜入卧房。
  “睡殿下的床,午儿僭越了,臣惶恐,并代他谢殿下恩典。”卧房床边,景澜摸了摸程熙的额头,眼角眉梢流出疼惜。
  夏焉看看景澜,欲言又止:“我……”
  景澜微微茫然,“殿下想说什么?请慢慢说。”
  “我、我……”夏焉没由来地紧张,全身发抖,尤其嘴唇抖得厉害,牙齿都在打颤,无穷无尽的愧疚与歉意涌到嘴边,你推我挤,相互撞昏了头,不知究竟该说哪句,才能让景澜有一分消气。
  但即便消气,曾经的伤害业已造下。
  果然还是不该见他们,果然还是该继续混着这些没甚意义的日子,让大伙儿都当他是个无耻的废物,那样的话,有朝一日他死了,程熙及景澜他们不会伤心感慨,只会拍手称快,那样才好。
  夏焉又急又悔,不断吸气,焦虑地快要哭了。
  突然,手掌按上肩头,恰到好处的力度轻轻拍了拍他,他恍惚中凝神,只见景澜容姿高华,双目含笑。
推书 20234-06-11 :刺绣 完结+番外[古》:简介:(入库时间2020-06-11) 长佩 2019.06.17 完结收藏: 638评论: 147海星: 5556我们还有天荒地老,还有朝朝暮暮【 !本文争议较多,请慎重决定是否阅读 ! 】情话骚话满分深情攻X皮到不行可爱大美人受同窗好友分道扬镳四年后重遇青楼,艳本里都比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