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师兄总对我心痒难耐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书书墨笑

作者:书书墨笑  录入:07-06

  顾子深面色极为差劲,说道:“对方买主可有和夫人说过买虫子的用途?”
  苏夫人道:“我方才说了,我卖蛊不问缘由,故客人要说便说,不说也无所谓,我从不主动过问,可这蛊既是下在那位公子身上,又说是重蛊来自于故人,想来你们心里应是早已明白。”
  黎墨夕抬起眼眸,面色苍白道:“还请夫人一说,看看和我明白的东西是否相同。”
  苏夫人望着他一阵,似在回忆,好半晌后才说:“那位夫人说她住在金陵,似乎有个儿子,从小金丹破损,想帮他汇集灵力。”
  接着她便望见眼前人蓦然身驱一颤,紧紧抿着唇。
  肖无灼沉声道:“此蛊可会伤身体?方才夫人说不伤金丹,只是蚀灵,可没说是否会伤身。”
  苏夫人道:“此蛊不损身,若留于体内不取出也无妨,方才说是已入身六年,可我见公子被蚀的灵力还未过半,应是你本身丹灵极为饱满,倘若蚀丹蛊要全数蚀,约莫也要二十年以上。”
  苏夫人一话不止没安慰到黎墨夕,反正让他思及,若是需要二十年才蚀尽,姨母真的就要将自己关上那荒岛上二十年吗! ?
  这念头便如压垮他心情的最后一苗。
  顾子深紧皱着眉,说道:“可要是受惠的对象金丹早已毁损,这种情况下即使有再多灵力也无法汇集不是吗,要这时丹蛊有何用处,补进了也只是外流。 ”
  苏夫人道:“这我并不清楚,可对方既已找来我这买蛊,便有她的方法去修补那金丹不是吗?”
  她凝视着盒中虫子,伸指摸了摸,像在摸小猫小狗般脸色不变,接着又道:“一般来说,蚀丹蛊的名讳极少人所知,也并非寻常种类,可那夫人一上门便直接表明来意,指名要此,定是已将它的作用弄清楚。”
  四人听至此处,所有事情几乎是连贯上了,心情皆如坠谷,已是无人想再开口。
  苏夫人即说道:“倘若四位公子已询问完事,那就请回吧,方才我在后头炼蛊,眼下还未结束。”
  接着她将手中石盒给盖上,递还给黎墨夕,见对方仍在恍神,没有接过,她便道:“这蛊虫既然已卖出,我便没有拿回来的道理,苏家一向如此。”
  一旁顾子深干脆的伸手将盒子接走,远离好友眼前。
  肖无灼更直接将人抱进怀里,一声未发。
  苏夫人定定望着他们的动作,眼神中皆是不在意,毕竟苏家院买卖一向银货两讫,也从不关心后续,没有必要为了谁而伤心。
  接着她便起身离开前厅,留下院中几人。
  半晌后,最初应门的小女孩便又出现,领着大家走出。
  小姑娘不知方才众人的谈话,朝着黎墨夕道:“大哥哥你脸色好白阿,我娘说我两三岁时刚见到蛊虫也是这般害怕,可久了便能习惯。”
  穆洵赶紧将话接过,随意说道:“妳真勇敢,能与这些东西待在一块。”
  小女孩忽地被人称赞,不禁面露喜色,道:“我晚上还和它们睡呢,都是一坨坨待在我手上的,有时在额上。”
  穆洵:“…妳真是特别的坚强。”
  他身旁三人皆是静默。
  平时多话的顾子深这时已是一句话皆说不出,只有满腹的恶心与愤怒,只想冲至金陵,将蛊虫塞进恶人嘴里!
  肖无灼则是死死握着落悬,另一手以不让对方发疼的力道,牢牢牵着身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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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出了苏家院后,骑马回至郢都城中。
  此时天色已近晚霞,倘若眼下离城,路途上寻不到客栈便更为麻烦,只好先行在此地住下。
  只是这座城内客栈稀少,几人寻了五条街才终于找到一家,里头也全是空房,约莫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想来此城游玩,毕竟黏腻的蛊虫与苏家院并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观光景点。
  客栈一楼几近无人,只有一名店小二面无表情的伫在那。
  顾子深订下房间之后,便转头朝好友道:“墨夕,我与沄澜先去你们那房好吗?”
  对方自从离开苏家院后,便一直不发一语,且面如白纸,倘若黎墨夕心情已是撑不下去,他待会能叫店小二多送几壶酒上来,干脆大醉一场,痛快喊出来也好。
  黎墨夕朝他轻轻点头,而后捏了捏扣住自己指间的那手,肖无灼便牵着人缓缓步上楼。
  作者有话要说:准备回金陵,惩罚坏人了!!
  无灼简直心疼坏了,也一直忍着没让落悬出鞘。
  其实连落悬剑灵也非常生气,怒声表示:我老婆呢!?把黑土交出!


第58章
  二楼房间内。
  店小二将方才客人叫的茶水送进,接着便掉头快步出房。
  此间房内所有人的脸色皆是凝重,气氛沉坠,尤其两个穿深色服饰的青年,面上冷的宛如冰霜,以至于他一刻也不敢多留。
  黎墨夕见几人都担忧的望着自己,才开口道:“还是先把事情理一理吧。”
  肖无灼牵着他手,捏了几下,无言询问。
  黎墨夕看向那双深邃的眸子,道:“没关系的,又不是心里没底,且你们都陪着我不是吗。”
  一旁顾子深大力的点头。
  四人便在桌边坐下。
  穆洵道:“先从最初的源头说起,眼下已能确定,六年前墨夕失踪的原因便是为了蛊虫入身蚀灵。”
  他顿了下,确认黎墨夕脸色还可以,才继续接下去道:“当初便是你姨母将人弄晕再放至荒岛上,然后派小童去料理所有起居,顺便盯人。”
  这简述的过程已能完全肯定了。
  顾子深了悟道:“墨夕曾说过那人对方约两个月上岛一次,每次上岛皆为放蛊,难怪我娘曾说黎夫人每几个月便定时出城一趟,想来这所谓的出远门便是出海去小岛了。”
  肖无灼一直盯着黎墨夕脸色变换,觉得对方神色已不如在苏家院时苍白如纸,可掌心仍是扣牵着他指间没放,便问道:“你觉得岛上戴面纱之人便是她吗?”
  黎墨夕点头,慢慢道:“应该是的,毕竟这种事若交由旁人,姨母肯定不放心,当初黎家在外城扩展商铺时,便是姨母亲力亲为,所有小事皆要经手,每本帐册都要亲自细看过,更何况是下蛊这般不能为人知之事。”
  顾子深道:“秋冥哥近几年灵力蓦然提升,之前我们总以为是请到神仙大夫,可眼下居然是靠着如此肮脏之事!”
  穆洵点头道:“子深被封灵那初,他娘曾特意去金灵一趟,向黎夫人询问神仙大夫住在何处,你姨母却说对方如今已去云游四海,无法再联系。”
  顾子深闻言,越发思及细恐,当时好友失踪之后,金陵黎家表现出的哀伤与伤悲是如此巨大翻腾,可在这般波涛汹涌之下,居然蕴藏了如此令人发怵的惊悚意图。
  尤其黎家女主人几乎派尽了各城有限的人手,可谓是倾尽全力在寻找。
  穆洵道:“悲伤能演,派人自然也能做戏,反正不管出动多少人,也是无法寻找到海上荒岛,还能将思念演的入木三分,将哀痛演的真情实感。”
  顾子深道:“墨夕,你觉得秋冥哥知道此事吗?”
  黎墨夕望向他,半垂的目光已透出想法。
  金陵,黎家,荒如一阵虚幻,假的。
  姨母疼爱,是刀口上的糖,演的。
  兄长的关爱…
  穆洵朝顾子深道:“蛊虫既是用在他身躯,怎么可能毫无察觉,况且自身灵力还增加异常,若说完全不知情,未免过于牵强。”
  黎墨夕望着桌面木纹,一字一句道:“不知…兄长是何时知道这件事的?”
  黎秋冥的关爱,似真似假,虚幻飘渺。
  哪些时候为假,哪些时候又为真。
  此事既为姨母所策划,可她是何时产生的念头?又于几年前便开始计划?
  从他上峰修道之前?还是他拿着锅在廊上罚站那年?又或者更早…
  黎墨夕垂着眼睑,似在极力忍住心伤。
  若无感情,不必悲伤。
  若无亲情,何来背叛。
  顾子深看着黎墨夕,心里同是难受不已,可黎墨夕就坐在他们面前,仍是坚强的尚未溃堤,他便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黎墨夕双眸仍是未抬,只道:“我想拿回黑土,既是姨母将我带去荒岛,那黑土定在她手上。”
  他语调缓慢,似在叙述一件不大的事。
  肖无灼道:“待几天后回金陵,便直接去拿。”
  众人提及灵剑,穆洵脑海即骤然闪过某思念头,惊愕的开口:“那子喻哥的悦吟该不会也是……”
  顾子深几乎与他是同一瞬间便想到,沉重道:“应该是黎夫人或秋冥哥所为,毕竟当时各路人马都在找墨夕,事情大的连外城都沸沸洋洋,墨夕姨母应是担心最后有人会怀疑到黎家内部,毕竟人是从那里不见的,才干脆挑了件不大不小的事,让黑土现世,一来能让人感觉墨夕是因自身因素才隐身,而不是遇到危险失踪,二来,毁了琴后再度消失,只会让人觉得他是避不出面。”
  毁灵琴虽不若杀人灭口严重,可单凭这件事也能编造出不少恩怨情仇。
  舆论越混乱,线索就越能隐藏。
  这每一局、每一步皆需经过细细策划和思量。
  穆洵道:“可为何是挑中你兄长的琴呢?”
  肖无灼道:“认识之人反目成仇,会比与陌生人的仇恨无中生有,来的好编借口和理由。”
  简单一席话便让在场人纷纷陷入沉思。
  确实如此,悦吟与黑土的关联被泄漏出去后,不过三天时间,城中即传出许多关于黎墨夕和顾子喻的怨仇,各种剧情都有。
  有人说顾黎两家看似交情好,可开设的习剑堂总是互抢弟子,而黎家大公子的金丹灵力修为不高,怕是以后撑不起剑堂,故他的弟弟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为了替家人出口气,直接毁了顾家灵琴,如此一来,两家便处于差不多的境地。
  一人无灵力,一人无灵物。
  这故事简直太过合理,起承转合甚至承接的恰恰好,让人不信也难。
  甚至有传言说,黎故两家的小公子于共同修道时期便已反目,可两人皆属剑道,灵剑互斩后不分输赢,故才转而朝顾家兄长的灵琴下手泄恨。
  总归说法纷纭,没有八种也有十种,一时间全城皆为说书人,人人都能将黎墨夕的心理活动分析透彻,似乎从小便伴于其左右,宛如透心知己般了解。
  当时顾子深坚持继续找寻黎墨夕,也被不少坊间百姓传笑他傻。
  把仇家当至交,找仇人找到自己金丹被封存。
  黎夫人在各城商铺间打转,手段自是高明精巧,只要能扩大舆论的力量,那么能隐藏的事实便不只一件。
  所有的真实皆会被压至最底,直到无人瞧见,翻也翻不出。
  顾子深皱眉道:“那高渊家呢?灭门这事与墨夕的关联又是什么?”
  穆洵同样紧紧眉宇紧拢,道:“我认为与金陵黎家并无直接关联,毕竟这件事与墨夕失踪已间隔五年,当时大家早已认定墨夕…周遭的恩怨,黎夫人何必刻意再度将此事翻出摆置众人眼前,况且金陵黎氏与南阳高氏一直未有关联。”
  满门灭门可是血海深仇。
  肖无灼朝黎墨夕道:“有人知道你被带走之事,甚至知道是你姨母所为,故拿了你的配剑,用于了结私事。”
  顾子深点头:“毕竟你与高渊在百仙峰上为同窗,这事大家都知道,既是认识之人,能传的故事自然不少,幕后人借你配剑也只是刚好。”
  黎墨夕轻轻颔首,心中自是知晓这些推断已是九不离十。
  今日不过一天,眼下他却觉得过了数年不止。
  所有事都往脑袋里塞,以至于他的精神已然疲累不堪。
  肖无灼一直都专注于对方的神情变化,见状便朝顾子深道:“明日再谈吧,天色晚了。”
  对面两人随即点点头,起身道了晚安。
  待房间只剩下两人之后。
  肖无灼将他脸抬起,问道:“要梳洗吗?倘若你太累,隔日再洗也无妨。”
  黎墨夕道:“我想洗澡,今日在苏家院见到蛊虫,觉得肮脏恶心。”
  虽他没亲手碰到虫体,可郢都一趟,却让他想到蛊入身的恐惧感。
  肖无灼通知了店小二送澡桶热水进房。
  一刻钟后,他便将两人衣衫卸下,抱着人坐进去。
  黎墨夕靠着他胸膛,听着对方强而有力的跳动节拍,缓缓说道:“肖焕,我以后住哪呢?”
  此事过后,便不可能再回金陵了。
  肖无灼道:“自是与我一起,之前便说了,你也是落院的主人。”
  他抱着人,在发际间落下一吻,手指缠起黎墨夕带上湿意的发丝
  黎墨夕闻言即露出浅浅一笑,道:“难怪仙尊总要我决定落院里头的摆设。”
  肖无灼道:“师父很早便知道了。”
  黎墨夕点点头,其实自己当时便隐隐有感,因潭云次次见他出现在小桥上,都是一脸难以言喻的神色。
  于是他又问道:“是你主动与仙尊说的?”
  “师父自己看出来的。”半晌他又道:“还曾问过爻宁,让他撤掉那钟。”
  “为何要撤钟?”黎墨夕不解。
  “他想让你在落院留久一点。”
  黎墨夕唇角笑容终于些微染至眼底:“原来仙尊那副为难的表情是因为这个阿,那你当时怎么不直接开口留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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