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官发财在宋朝[古代架空]——BY:放鸽子

作者:放鸽子  录入:07-08

  滕宗谅替他焦头烂额时,陆辞仍是不慌不忙,只笑吟吟地看着友人一直絮絮叨叨。
  直到滕宗谅说累了,要歇了,他才简单道:“若不那么说,这位小心眼的王尚书,又怎么可能将这笔账全记在我头上,而懒得去同那几位仅是有眼不识泰山的莽卫兵计较?”
  自打跟先帝交锋的那一场,陆辞别的不说,倒当真领悟了几分怎么拉满仇恨的心得体会。
  被他连踩痛处,还嚣张地要挟一通,王钦若虽一时半会还碍于官家和初来乍到而不敢动手,但满腔的怒火,定然是对准他的。
  滕宗谅闻言一愣,半晌方讪讪道:“……我虽也有心让你护护他们,但你更得替自身考虑一二啊。”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被那种不择手段的阴险小人盯上,尤其陆辞不久后就将还京,同王钦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被人惦记着处处针对,哪儿有好日子过?
  说难听些,要早知陆辞手段如此激烈,滕宗谅还忍不住想,这真不如将过失推到这几位守城将士身上,横竖人微势轻,再惩处也有限,大不了发事时补偿,事后再予以澄清和提拔的好。
  “无妨,”陆辞道:“你以为我将责任全推到别人头上,这位老铁……咳,王尚书就不会记我一笔了?”
  对上好友担心的目光,陆辞莞尔一笑,提醒道:“滕兄可别忘了,他此行是冲着谁来的。”
  滕宗谅恍然大悟:“也是!”
  陆辞笑道:“总而言之,先等王尚书歇上两日,待他缓过这口气来,也就可以照常开办月末的榷场了。”
  滕宗谅挑了挑眉:“他正是恨极你,又疑极你的时候,你就那么有把握,他一定会顺着你的心意前去?”
  “他若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就不会出现在此地了。”陆辞漫不经心道:“……除非他想一无所获地走,否则,他想去的心思,怕是远比我引导下的还要急切。”
  或多或少地受陆辞淡定从容的态度感染,滕宗谅的步子越走越慢,谈及公务时,也不再局限于王钦若一人了。
  “对了,”滕宗谅忽地想起:“我今日还见你案头摆了一份文书,就随意翻了几页,见是吏部下派的新知县来报备相关的内容,人就等着你传唤呢。你是要——”
  话未说完,他就被陆辞忽地调转马头,往另一边优哉游哉地驾去的举动给惊住了:“你这是作甚?”
  “不急。我忽然想起,”陆辞慢条斯理道:“这难得的休沐,可还剩下半日未完呢!”
  面对一愣一愣的友人,他眉眼弯弯,说话来却是理直气壮:“滕兄辛苦,小弟我便先回一步了。”
  望着友人轻快背影,滕宗谅懊恼不已。
  若换作是自己的话,早被这狡猾的饕餮给顺势拐回官衙,勤勤恳恳地忙起公务来,而原本正值休沐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怎轮到陆辞身上,就变得难如登天?
  这回却是滕宗谅想岔了。
  要是平日里,陆辞虽定然会记得仍值休沐之事,但既有公务积压,又有友人一路陪着,定也懒得计较这剩下半日,而随人回衙署去忙碌了。
  偏偏昨日是狄青生日,今晨又将那可爱的小郎君逗得太狠、叫人都夺路而逃了,陆辞秉着一颗做家长的良心,实在不忍心将人就那么丢在一边,而起意去兵营探探情况。
  一路火烧火燎地逃回兵营,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凉水朝自己快烧着的脸不住地浇,好叫那烫人的温度降下来的狄青……
  自是不知,那惹起祸来动勘就能要他命的公祖,已一路追击,朝着这头来了。
  被门外的动静惊醒,原本正享受着没有晨训的美好一日,于营舍中悠闲地读着从陆公祖处借来的那本有趣话本的高继宣,穿着身大袄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看到满头湿淋淋的狄青后,当场就惊了:“你昨日不是有公祖替你过盼了许久的诞辰去了,怎一早就发疯似的?”
  “来得正好,”脑海中老不住回想之前那幕,以至于凉水也解不了热度的狄青,见人后眼前一亮,迅速将人按住:“来练练。”
  等他练得浑身冒汗发红,脸上哪怕要更红一些,也不会再引人疑心了吧?
  毫无防备就被按在地上的高继宣:“……”
  若不是他打不过眼前这人,也要每日将狄青动勘操练几次,当个球踹才算解恨!


第二百四十二章
  当狄青攒了一身的无名劲儿,将被赶鸭子上架的高继宣以碾压式的优势一回回制服,很快令对方摔得七晕八素,快无还手之力了。
  只是高继宣平日玩笑归玩笑,猛然间真被狄青克得这么死,犟脾气倒是起来了。
  他不愿开口服输,就这么不死心地继续杠。
  动静很快引来了正在营房歇息的其他兵士,见狄青一副龙精虎壮、高继宣则灰头土脸、只一双眼跟杀红了似的模样,不由纳闷:“这是咋了,俩人吵架了?”
  “瞧着有点像,但架势又不似。”
  也有人很快看出门道来了:“哟哬,狄铜面今日忒地凶悍啊。”
  “小高怕是都快被摔傻了,还不叫停?”
  “你急什么,狄铜面与他关系好,下手瞧着也是有分寸的,否则哪儿只至于擦破几块油皮,怕是脑门都得凹一块儿了。”
  议论纷纷间,围观人群也越聚越多,让采买归来的杨文广都差点挤不进来。
  当他好不容易拨开人群,也是只飞快瞄了俩人一眼,见无大碍,遂入内先把那些日用的小物件放好了,再出外头查看状况。
  此时此刻,饶是高继宣满心不服输,也只剩狼狈喘气的余力了。
  反观狄青,除了浑身发红外,甚至连汗都出得不多,一双乌眸炯炯发亮,仍是斗志高昂。
  他一眼从人群中捕捉到杨文广,不禁一亮,就要出手招呼,好换个人来比试。
  杨文广却是先低头,看了看自己为出门而特意换的新衣裳,再看高继宣那灰头土脸的倒霉样儿,就……果断地当没看到了。
  狄青满脸疑惑。
  不等他出声唤人,人群外圈就传来一阵骚动,他循声看去,自然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直到不知是谁高喊了声:“陆秦州来了!”
  狄青:“!!!”
  当陆辞悠悠然地体验了一把摩西分海式的待遇,见到被围在中间,正傻愣愣看着他的狄青时,不由笑了:“将你那两位好友带上,我有话要说。”
  狄青条件反射地答道:“是!”
  陆辞微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心里默默遗憾看不出什么异常了,便转身,先行一步了。
  ——不过这只小狸奴的腰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走着走着,陆辞放任思绪乱飞,就飘到了刚刚随意一瞥下,狄青那个漂亮的下腰动作,和因此露出的一大截流线型腰身上。
  若不是腰部肌肉足够扎实而柔韧的话,就那精瘦模样,根本不可能做出那么流畅的动作,还爆发出那么恐怖的腰力来。
  他看得清楚,竟是一下就反拧过去,把高继宣那个五大三粗的人给压倒了。
  啧啧啧。
  陆辞一派风轻云淡,心里却不正经地想:照这么看来,狄青以后的媳妇儿真要‘可怜’了。
  到底不好将成年人的污秽心思放在纯洁的狄青身上,陆辞强迫思路跑开,只是一不小心,就歪得将自己给……跑馋了。
  这要是长在猪身上多好啊。
  稍微切片炒炒,调料都不必多放的,只要火候别太老,就肯定极有嚼劲……
  狄青浑然不知公祖那些个天马行空的乱想,他一听是正事,再顾不得害羞了,赶忙将还躺在地上装死的高继宣拉起,顺手拍了拍灰。
  他忙乎的时候,刚刚还装没看着人的杨文广,也安静地站过来了。
  三人沐浴在众兵士好奇又羡慕的注视中,小跑着跟陆辞入了主营。
  当他们经过通传,进到最里头的议事小厅时,就听到陆辞笑着同早已在这候着的李超感叹道:“……到底是年轻好啊。”
  尽管陆辞的实际岁数,是在场中人里,除了狄青以外最小的一个,但这话从身份和资历具都最高的他口中出来,竟是无人觉得不妥。
  狄青偷偷地瞅了瞅谈笑风生、整个人就跟在发光似的陆公祖,只觉面上温度又渐渐上来了。
  好在,有自知被这位陆公祖看到自己被强制在地上动弹不得、万分丢脸的模样而红了脸的高继宣的衬托,他的些许情绪波动,并不算明显。
  陆辞也未再追着几人调侃,而是正儿八经地核实起了最后制定的计划。
  因这大半个月来,类似的小会议没少召开,对具体细节的布置,诸人具都烂熟于心了。
  但是在陆辞再次强调时,众人深知兹事体大,并未露出丝毫的不耐烦,而都是以如出一辙的认真脸仔细听着。
  陆辞对此也很是清楚,是以在召开最后这场会议时,并未做任何多余的停顿,而是在就事务和人员地逐个核对完后,便给出了最后时间:“我已寻人测过晴雨,三日之后,正宜召开榷场。等到那时,王尚书那颗饱受疮痍的心,也当痊愈了。”
  听得这句调侃,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微笑。
  若说刚收到那情报时,他们的反应是不知所措的话……
  眼下在陆知州这根主心骨的带领下,都已筹备了这么长时日,他们简直要迫不及待了。
  等会议散去,陆辞将狄青三人特意留了一留,笑着说道:“你们这次能发挥的作用,虽非是最关键的一环,但却是最有潜力的一环。到时候,就看你们的了,切记莫急争功,稳妥为主。”
  既然李元昊亲自带队来,陆辞自然不会放过这个与对方近距离交锋的大好机会。
  若能将人活着俘虏,显然是最具运作空间的最好选择;但要是对方拼死抵抗,将人当场格杀,也至少能扰乱一些党项的崛起进程。
  狄青使劲儿点头:“公祖言是也,我等一定记着。”
  高继宣和杨文广互看一眼,具知这一机会来之不易,定然是狄青努力争取来的,当下敛了所有表情,正色抱拳一揖:“定不辱命。”
  事实上,随着时日越是接近,他们心潮也就越为澎湃。
  即使可萌祖荫,拿个闲职混吃等死,可身为热血男儿,又怎么可能没有建功立业、大刀杀敌的野心?
  他们千里迢迢来到这万胜营中,一开始虽非己愿,但行进到今日,却绝不是怀着自暴自弃的打算的!
  陆辞看三人瞬间跟打了鸡血似的激昂,满意地点点头:“好,回去罢。”
  几人响亮地应了声“是”后,就按捺不住内心兴奋地离开了。
  陆辞欣慰地目送他们离去后,再看时日不早,索性去了官衙,‘救’滕宗谅于‘水深火热’中去了。
  自被绝情抛下后,根本没想到他会去而复返的滕宗谅,在看到人笑眯眯地出现在跟前是,头个反应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再就是难以抑制地满心感动。
  陆辞将路过集市时顺道买来的几样印象中友人喜爱的小食放下,从容地推开滕宗谅,与友人换了个位置。
  他一边优哉游哉地翻开公文,一边笑着关心道:“辛苦你了,我特意来犒劳一二,还不算迟吧?”
  滕宗谅轻咳一声,错开目光,别扭道:“还成吧。”
  哎,就冲着这狡猾饕餮偶尔的贴心,还那满嘴的甜言蜜语,也不怪他和柳兄他们都被摆弄得团团转啊!
  看脸皮一向颇厚的滕宗谅露出一副难得被感动得羞赧、却还要费劲儿掩饰的模样,陆辞明智地未去追问,只体贴道:“我先替你处理这些,你就好好歇会儿,拿这些先填填肚子吧。”
  滕宗谅一脸复杂地嚼着可口的小食,同时看陆辞三下五除二就将那厚厚一摞给料理完了,又很快哼着歌儿,开始查下一叠……
  人和人之间,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他午时寻陆辞问策去了,未来得及用膳,此时的确饥肠辘辘,很快将带来的小食一扫而空。
  只是陆辞买的份量刚刚好,他刚用完,就觉腹中已饱得不行了,遂将陆辞又推开:“你案头可堆了不少,快去看罢,这剩下的由我来便是。”
  陆辞也不推辞,笑着说了句好,就回到属于自己的那种案桌前了。
  被摆在最上方的,正是滕宗谅之前同他提起的,那位由吏部任命,来秦州辖地林枝县任县令的新科进士所呈的文书。
  陆辞甫一翻开,原本悠闲的表情,就在扫到最上方那字迹工整的名姓时滞住了。
  包拯,表字希仁,祖籍庐州合肥……?
  滕宗谅正埋头专心批阅公文,未留意到好友愣住的神色,直到听到语气颇为虚浮的一问:“……他人还在厅里候着么?”
  “你说包希仁?”滕宗谅头也不太,随口揶揄道:“可不是么,他非要在那等着,就为见你一面。得亏不是美娇娥,否则就这份执着和痴心,柳娘子又得喝上一壶醋了。”
  陆辞揉了揉眉心,勉强驱除了脑海中不住回档的‘开封府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辨忠奸’的旋律,根本顾不得反击无孔不入的滕宗谅,起身道:“……我去见见他。”
  虽说他根本不可能记得包拯的出生年月日,但同名同姓还同籍,天底下怕没有这么巧的事吧?
  陆辞这么想着,在见到包拯前,已是九成九地肯定了这就是那位铁面无私包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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