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块云片糕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南柯郡主

作者:南柯郡主  录入:07-15

  “可是——”薛南羽有些迟疑,终究是点了点头:“小心。”
  但他眼中有那么多不舍,于是陆镜又从那小筏子上跳下来,涉水跑到他身边将他抱住。
  “子扬,别这么难过呀,我会很心疼的。”陆镜只觉眼睛热了,他蹭着薛南羽的面庞:“我会尽快回来,你在这里面好好吃饭好好服药,少生些病,等我回来了,我们再一起爬山游湖好么?”
  他安慰他的子扬,可声音已带哽咽。薛南羽没想到是他先绷不住,愣了一愣,笑着拭他的眼睛。
  “怎么反倒是你——去吧,去吧。我会好好的。”
  “一定。”陆镜的双目通红:“你可别让我好不容易回来,看到的又是那些。”
  “你……”薛南羽不由气得笑了,同时觉微微的心疼:“我不是有意的,你当我喜欢死着玩么——”
  他的话被陆镜的吻堵住了,陆镜扣住他的后脑不许他再说。薛南羽想要挣扎,手指轻轻一推,却又放了下来。影七等一干人都低下了头,倒是采墨瞪着眼看了许久,上来不耐烦地把陆镜攘开。
  “好啦,够啦。别再啃啦。你再啃潮水都要涨了,你就赶不上跟着退潮到大海中心了。”
  于是陆镜又上了他的筏子,他向流云侯府众人揖别,转身又看了薛南羽一眼,长杆一点,小舟就迅疾地朝大海中心远去。
  很快小舟就变成遥遥一个小点。薛南羽默默看着,却突然听到遥远的海面上传来一阵笛声,明亮欢快是上霄峰学艺时一起唱的曲调。他蓦然觉心中一酸,随即抿了抿唇。
  采墨在一旁端详着他:“好啦,没事儿的,他会回来的。害,你说你们。听我老人家的,回吧。否则你风吹多了又要咳嗽,咳嗽多了又要咳血,他不是刚刚说了——”
  “闭嘴。”
  薛南羽简单的说,转身走了。
  但是他没有离开故事海。流云郡的长公子在海边常住了,他如陆镜吩咐的一般好好吃饭、好好服药,在天气好时会到海边。
  海风很大,他会渐渐想起来过去在上霄峰,风吹过山林时也有海浪一般的声音的。重叠的记忆越来越清晰,他记起了上霄峰有个竹林剑海,陆镜曾在那儿习剑。也想起了药宗的试炼地是西山杏园,当年陆镜常在杏园门口等他。
  而如今是换了他在故事海边久久地等着陆镜了。他这样不知等了多久,特意不去记已流逝的岁月。终于有一天,他在海边的别居里秉烛观书,忽然听闻大海方向传来一声震动。长公子仰头看时发现一道火光掠过天宇。
  客星入镜。
  他立即抛下了书卷。想一想后,薛南羽依旧坐下来。他估摸着陆镜从入水镜到穿越故事海的时间,于是第二天陆镜乘筏来到海滩上时,正看到他的子扬在沙滩上捡贝壳。
  “子扬!”
  他跳下来对他欢笑。薛南羽平静自若地回头:“回来了?”仿佛他不过短暂的出门散步。
  “回来了!”
  陆镜到长公子身边一把抱住他,不住地笑。采墨提盛满贝壳的小桶,又开始摇头。
  “好啦,好啦,你看你身上脏的呀~你是有多久没洗澡了?哎呀呀你看你身上的青苔你看看你剑上的贻贝,啧啧啧啧。”
  但陆镜和薛南羽没有理他,他们朝海边的别居走,一路谈这次回去的事。
  “子扬,我一回去就到颖都。朝廷对白衣社一事极重视,我兄长写信召来了前国师,还请来个很特殊的人。”
  “是谁?”薛南羽配合地问他。
  “不知是谁,但和当今陛下是——生得可像了。”
  陆镜八卦兮兮地和薛南羽说这件事,说那位和当今陛下很像的人与陛下闭门商谈了许久。随后朝廷写信送到海国,请兰翎公主回来。原来三百年的山海帝后早知不尽书不会甘心湮灭,早早定下大干边与海国的盟约,可以凭血脉镇住不尽书的残魂。在大家的一同努力下水镜裂痕被修复,上霄峰顶的建木也恢复了。
  “唯一遗憾的是你不能再到上霄峰,师尊们和各位师兄弟都惦念你。”陆镜捏一捏薛南羽的手指:“但他们听说你在此世平安,都觉这也很好。”
  这便是前两件事了。而第三件事陆镜颇为犹豫。
  “当初换信的人也揪出来了,朝廷恢复了那世界流云侯的名誉,极尽哀荣。而那个换信的人是……”
  想了又想,陆镜叹道:“算了咱们先不说这个了吧。总之他已伏诛,他也不在这个世上。”
  “罪有应得便好。。”薛南羽点一点头,淡淡说着:“倒不必非告诉我。如今父侯尚在,水镜这边也是我的故乡。”
  所以那些镜外的惆怅忧伤,便让它们随流水而去吧。他们此时,只愿看阳光静静洒在故事海上。
  作者有话要说:  会把未尽的事用番外形式慢慢写出来。
  下一个新文就是发生在上霄峰的故事哟~


第66章 番外
  “哦?”陆镜心中一凛,低声问道:“子扬确实是自小就会法术?这一点师尊们也早已看出?”
  侯府内,陆镜与初到水镜的大师兄谈及往事。窗外红日已照,有那不畏寒的鸟儿于白雪下翻检树梢残果。崔琪慢条斯理拈一块肉干小食,想了一想,说道。
  “你可还记得你和子扬在国子学被挑选时,都是个什么情形吗?”
  陆镜愣了一愣。
  他和子扬被选入上霄峰是到国子监两年后,因颖都更早些时候的兵乱,朝廷想要培养自己的修士,因而请上霄峰修士下山把国子学子弟一一验看,有资质优良者便带回峰修行。修行不同于做学,对人的先天根骨要求极严,因此那一批人筛到后来,也只有他与子扬被带上山。
  “当时的情形么……”
  皱一皱眉,时间已过太久,陆镜记忆已有些模糊。他记得此事毕竟为朝廷下的差使,并且当初兵乱颖都死的人又实在太多,于是上霄峰诸宗派的长老们都来了。只是修道人不耐红尘,他们惯了人一步一拜地求上山门,对亲自到京城收徒显然就不太乐意。尤其对那些根骨太差还凑过来的,有那么一两个脾气暴躁的长老简直恨不得要把“白痴”两字写在脸上。
  陆靖本人当时,对这挑选是无可无不可的。只是夫子说朝廷鼓励,父兄又道他若学成对宁国大有裨益,尔后再听说梁国流云郡的薛公子也会去,陆靖这才兴兴头头的,一大早就赶到了学里。
  “我记得当时各派的长老都来了,包括后来我的师尊,子扬的师尊,还有掌门师尊。师尊们带了各自的亲随弟子。师兄你当时也在,一直侍立在掌门师尊身后。”
  陆镜再想一想:“当时那屋子的门上挂一风铃,有一只小猫儿蹲在门边,不时的站起来用爪儿拨拉那铃玩。”
  “记得很清。”崔琪笑道:“那只猫儿其实是开明兽,被药宗长老暂时炼化成这个样子,那串风铃也是测你们灵气的。因此你们每一个人一踏进那扇门里,天生的资质根骨便被摸了个清。再后面给你们的出题就只是摆设。”
  “哦?”陆镜也笑了:“我当时进去时似吹来一阵风,把那铃铛吹得泠泠作响,然后那只猫过来蹭一蹭我的腿——在那时起便是在测我了?”
  崔琪点一点头:“你的灵气精纯,天生的根骨极好,在当时便过了。后来再看你剑术也不错,你师尊立时便把你选入了剑宗。”
  “那子扬也是立时就被选入药宗的?”陆镜的好奇心大起。
  崔琪将肉干放入口中,这东西很硬,他却尤其偏爱。嚼着这牛皮似的玩意儿,崔琪意味深长地道:“你自己好好想想,从他进门的每一步。”
  于是陆镜只能细细地想了。
  “子扬那天身着礼服,显然对这一次参选极为看重。他那天还佩一串玉,玉的水头极佳、成色也好,玉串垂着明珠,与他真相配极了。他走进来的时候,师兄们都目不转睛朝着他看——”
  “不,我们是朝着你两个一起看。”崔琪笑得颇为喜庆:“子扬瞧见你像看着了什么吓人东西,而你一看到子扬——”
  当时的陆靖一见到薛公子,眼神立即就不对了,而薛公子眉头一蹙,也摆出了那副标志性的万年冰山脸。这副景象让沉闷了好些日子的上霄峰弟子立时兴奋起来,背后八卦了好久,也让崔琪记忆尤深。
  崔琪口吐芬芳,对当时的场景做出个非常粗俗的比喻。
  “——你一看到子扬,就像一只小狗发了情……”
  “师兄!”陆镜涨红脸:“咱两是太久没切磋了是么!?要不要先出去打一架!?”
  崔琪大笑:“那你想个其他的。你连子扬佩了明珠美玉都记得,他进门时做了什么不会不记得吧?”
  陆镜只得继续说:“他走进门的时候,那铃也响一声,开明兽也过来扑他身上……”
  他顿了顿:“然后子扬把开明兽抱起来,摸了摸它的下巴,再抬眼看看那铃铛,就进门来了。”
  崔琪微微冷笑:“你知道他此举是在做什么吗?”
  “逗猫看铃,有什么不寻常么?”陆镜有些困惑:“即便如师兄你现在所说,铃响猫动,这只是说明了他身上确有灵气——可若他没有,师尊们也不会把他带回上霄峰吧?”
  崔琪慢慢咀嚼:“铃响猫动不假。可他抬眼是要那铃不要再响,摸猫是要在瞬间制服他——你没记得开明兽被放下后直打晃么?”
  “不记得。”陆镜摇一摇头:“我就记得那天子扬的脸色不太好。他进来后向师尊们行礼,然后坐下来做师尊们给他出的题。我记得想入药宗的弟子均需画一幅画儿,可他没画几笔,药宗长老就让他停下来,说对他的评测已完。然后……”
  陆镜努力再想一想:“然后子扬行个礼就出去了,那幅画到最后也没画成。”
  子扬来去匆匆,令当年的陆靖很不解。直到多年后进入水镜的今天,崔琪才道出了当初原委。
  “他画不完了。”上霄峰大师兄哼笑:“他一进门就制住开明兽又逼停铃铛,已是强弩之末。若他师尊不叫停,他恐怕当场就要倒下了。”
  “难怪第二天我就听说他又病了。原来是他一进门,就与这两样东西斗了一场么?”陆镜大为吃惊:“可这两件东西是测人灵气的,上霄峰以灵性根骨挑选弟子,子扬既想入上霄峰,为什么要反过来压制住它们呢?”
  “因为他若不加压制,那铃铛就要响到炸,开明兽也要现原形。”崔琪嚼着肉干子:“子扬身上有极强悍且极暴虐的灵力,他平常都掩饰着、不愿被人发觉。甚至到上山之初都表现得如一个常人,连结丹都比你慢一些儿——如此小心翼翼。到后来应是彻底放心了,种种术法才突飞猛进起来。”
  陆镜沉默了。崔师兄话中所言都指往一个方向:子扬在作伪;并且这份作伪绝非一日两日,而是瞒了很多年。以子扬一贯的独来独往和冷清,他想隐瞒什么,确实不是什么很难的事。但他隐瞒自己灵气强大是为什么呢?
  “崔师兄,若一人灵气太过强悍暴虐,会怎样呢?”
  “要么早夭,要么入魔,都不是什么好的结果。”崔琪叹惋地说道。
  “……”
  陆镜一时无语,他忽然又想起了子扬所说的关于星命的话。他忽有些心疼,又有些怜悯,只觉对子扬的了解又多了几分,便叹息着继续问。
  “药宗长老既然要子扬停下,想必当时就已瞧出子扬在进门时用了些手段吧?”
  “师尊们当然都看出来了,只是没人说破罢了。后来就是否把子扬带上山,长老们也争执了许久。有的说他心机深沉,上霄峰秘术绝不可落入有入魔潜质、且还出身高门的弟子手中;而有的说他太过虚弱,若不收入宗门必定时日无多,上霄峰既已遇着,就不该见死不救。争来吵去,最后还是掌门师尊发了话。”
  “掌门师尊说了什么?”陆镜连忙追问这足以影响子扬命运的断言。
  “师尊说一个人并不能选择他的出身,却可选择立何门庭;子扬虽灵力暴虐却非奸佞,上霄峰三百年基业,难道没胆魄心胸接纳一个别无去路、一心想要拜入山门的弟子?”崔琪轻轻点着桌面,微微笑道:“更兼药宗长老一意坚持,最终才把子扬收归了门下。”
  崔琪对此事做了总结。陆镜深深赞叹,对掌门师尊更生敬佩,耳听得大师兄又说。
  “这些,就是子扬归入上霄峰的始末了。你瞧,师尊们其实都知道。虽在上山前有过争执,但将子扬纳入上霄峰后,却没一个说破他,并且这许多年来对子扬都是亲力亲为的指教。而子扬自己,被归入叛军一党后哪怕使出召唤朱雀那等毁天灭地的禁术,也没顺带着使用上霄峰其他秘法——如果他在召出朱雀时用药宗所学护着自己,魂魄也不会伤那么厉害。他如此做,除了摘除与上霄峰的干系,以免师门受一个叛臣孽徒牵连外,也真是存了死志的。所以,子安……”
  崔琪叹一口气。
  “你在后面的两年实在不必那么歉疚。而待此间事了后……”
  “师兄,这事儿容后再说。”陆镜铁青着脸:“此间事,可还没有了呐。”
  “好吧,好。”崔琪点一点头,宽容地笑道:“那咱们且待此间事了了再谈。接下来,你打算如何了呢?”
  “简单。镜外把白鹤居士的背后的根子掘了,在内则把他两擒住。”陆镜干脆利落地说:“崔师兄,你应是还能与镜外联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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