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穿之直男也怕缠郎[古代架空]——BY:晴川泪相思

作者:晴川泪相思  录入:07-16

  “说实话。”
  沈清毫无起伏的语调,愣是吓得梁运出了一头的汗。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千户,今日是最后一日,若他还不醒来,恐怕、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沈清的目光幽暗,犹如猛兽般盯着梁运,直盯得他以为自己会被劈成两半时,沈清突然转来目光,轻声说道:“果真没了希望么?”
  梁运见状心下也十分难过,叹了口气说道:“千户,他失血过多,又伤及內府,能撑到现在已是奇事。若今日他能醒过来,就能保住性命,若不能,唉……”
  沈清没再言语,只是安静的看着崔淼。梁运再次叹了口气,从药箱中拿出伤药和裹布放在一边,说道:“千户,让标下帮您换药吧。”
  虽然沈清表面看上去跟个没事人一样,其实他后背有一处长达三十公分的伤口,从右肩到左腰,若不是梁运观察仔细,看沈清的模样,谁也不会相信,他居然受了这么重的伤。
  梁运给沈清换了药,朝径直下了车。沈清动手给崔淼换药,看着往日平滑白皙的腹部,如今却多了一个丑陋的伤口,沈清的眼神不由一暗。
  “我是谁……”一直在昏睡的崔淼突然开始呓语。
  “崔淼,崔淼,快醒醒!”沈清的声音有些激动。
  “我不该存在……”崔淼眉头紧皱,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崔淼,醒醒,我在等你!”沈清急切的表达着此时的心情。
  “你是谁,谁在等我……”
  “崔淼,我是沈清,快醒来,我在等你!”
  “沈清?为何是你……”
  沈清沉默了一会儿,乞求的说道:“崔淼,醒来吧,求你……”
  崔淼不在呓语,马车内再次安静下来,崔淼却依旧紧闭着双眼,沈清冷清的眼里浮现绝望的神色。


第16章
  洪武十三年五月二十,沈清所带领的燕山卫回到北平,沐英则押解脱火赤和爱足一路南下,前往国都应天府。
  崔淼醒来已经半月有余,身子虽然还很虚弱,但到底是保住了性命。那天他醒来,脑袋有些恍惚,梦里发生的事,他完全记不清,只记得梦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呼唤他,而那个声音是谁,崔淼完全没印象。一路行来,沈清体贴照顾,完全不顾他人目光,崔淼算是过上了一段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生活。直到临近城门时,沈清才准许他出马车,站在马车外,崔淼刚想伸展一下身体,就见沈清眉头微蹙,崔淼连忙停下动作,讪讪的笑了笑,走向郎平等人。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队伍便来到城门口,燕王朱棣带着王府的官署亲来迎接,众军士纷纷张望,期待一睹燕王英姿。崔淼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脸色似乎又白了几分。
  郎平靠近崔淼,关切的问道:“总旗,身体可还撑得住?”
  崔淼摇摇头说道:“无碍,就是伤还未愈,身体有些虚弱。”
  郎平叮嘱道:“总旗,一定要多加调养,千万莫要留下病根!”
  陈虎插话道:“总旗风姿俺是见识到了,俺陈虎心服口服!以后总旗有何吩咐,尽管言说,陈虎绝不推辞!”
  崔淼也不矫情,爽快的说道:“好,我可是记下了。当然,你们若有难事,尽管来找我,能帮的一定帮,只要我们兄弟守望相助,即便不能高官厚禄,也定能有所成就。”
  马强应和道:“总旗放心,我们几个永远追随总旗左右。”
  沈清站在燕王身边,眼睛却一直看向崔淼的方向,自然看到了几人之间的小动作,清冷的眸光微微闪烁。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燕王终于发表完演讲,大军浩浩荡荡进入城门。燕王准了他们三天假期,时间可任意支配,所有人解散后都各就各位,前往自己的住处。
  刚回到王府,就见薛禄和王聪迎了过来。
  王聪高兴的说道:“崔淼,你总算是回来了。”
  薛禄留意到崔淼苍白的脸色,关切的问道:“崔淼,你可是受伤了?”
  崔淼笑着说道:“无碍,战场上受点小伤在所难免,不必放在心上。”
  “小伤?”薛禄有些怀疑,担忧的说道:“为何脸色这般差?”
  “回去休息。”
  微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崔淼愕然转身,苦笑着说道:“千户,你不是去跟王爷复命了么?”
  薛禄和王聪齐齐躬身,说道:“标下见过千户。”
  沈清微微颔首,目光始终放在崔淼身上,淡淡的回答道:“身上有伤,王爷恩准明日再去。”
  崔淼皱眉,问道:“千户的伤如何了,今日好像还未换药。”
  沈清眸光微闪,淡淡的说道:“梁运归家,换药有些不便,明日也可。”
  崔淼眉头皱的愈发紧,不赞同的说道:“千户伤重,怎能这般不放在心上!回青竹园,标下为您换药。”
  沈清依旧住在青竹园,朱棣为了让沈清住的舒心,专门让人又重新布置了一个与凤阳府一模一样的青竹园,从这件事上完全可以看出朱棣对沈清的信任和宠幸。
  崔淼和薛禄二人打了招呼,便转身朝着青竹园的方向走去。
  薛禄微微皱眉,拦住刚想离开的沈清,躬身说道:“千户,崔淼脸色奇差,想来是受了伤,不如让标下代替他为千户换药。”
  沈清眼底闪过不悦,深深的看了薛禄一眼,拒绝道:“薛百户,崔淼身上的伤我最清楚,不劳你操心。”
  沈清转身离开,快步跟上崔淼。薛禄直起身,看着两人的背影,眼神变幻不定。
  王聪见状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奇怪的说道:“薛大哥,我怎么觉得方才沈千户有些不悦,是我的错觉吗?”
  薛禄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先回去替崔淼收拾房间,我有事要办。”
  两人刚到青竹园门口,就见一名小厮迎了过来,行礼道:“小的见过千户,见过崔总旗。”
  沈清微微颔首,看了崔淼一眼,率先走进院门,崔淼会意,紧跟其后。
  小厮回话道:“千户,王府内的王医官正在前厅等候,说是奉王爷之命,过来给千户看伤。”
  沈清眉头一皱,转头看向崔淼,果然见崔淼已经停下脚步。
  “千户,既然王医官来了,那标下就先退下了。”
  “跟上!”沈清转身就走,淡淡瞥了小厮一眼。
  看的小厮心惊胆战,他疑惑的看向崔淼,低低的问道:“崔总旗,小的刚刚是否做错什么?为何小的觉得大人似乎有些不悦?”
  崔淼摇摇头,虽然他也觉得沈清似乎有些不悦,但他想不出什么缘由,说道:“不用在意,我们赶紧跟上。”
  沈清虽然走在前面,但他始终留意着身后,见崔淼跟上来,这才满意的勾了勾嘴角。
  来到正厅,发现一名老者正坐在里面喝茶,见沈清进来,站起身笑着说道:“阿清回来了。听王爷说你身上有伤,赶紧过来让老夫看看。”
  沈清行礼道:“王伯伯,劳您挂念,清的伤已无大碍。”
  王医官名叫王志忠,是前朝的御医,后遭人陷害被罢官,回到老家凤阳,在朱元璋起义的时候,一直作为随军医师,跟着大军南征北战,明朝成立后,朱元璋想封他为御医院院判,可他厌倦了官场,便推辞了朱元璋,回了凤阳老家。而沈清年幼时,父母被乱军所杀,差点饿死荒野,是王志忠救了他,并带到朱元璋面前,从而被朱元璋收为义子。王志忠一辈子无儿无女,把沈清当做自己的亲子看待,对他疼爱有加,可以说沈清能有今天的地位少不了王志忠的教导,而王志忠之所以跟朱棣来北平,也是因为放不下沈清。
  “你这孩子,伤势严不严重,老夫看过之后自有判断。”
  沈清眼底闪过无奈,回头看向崔淼,说道:“你身上有伤,坐吧。常安,吩咐厨房,多熬些米粥,饭菜尽量清淡一些。”
  常安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厨房。
  崔淼见王志忠看向自己,连忙行礼道:“标下见过王医官。”
  王志忠笑着点点头,再次看向沈清,说道:“坐下,老夫给你看伤。”
  沈清随意的找了把椅子坐下,褪去上衣,露出了里面的白色裹布。王志忠动手将裹布摘下,露出了下面狰狞的伤口,从右肩到左腰,黑红色的血痂周围还有些许鲜红,显然是动作过大,伤口有崩裂的现象。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但崔淼仍旧不敢直视,自己那么点伤口,都疼的不行,沈清这么大伤口要放他身上,还不得疼死。
  王志忠看着沈清的伤不禁眉头紧皱,说道:“伤口是不小,但好在没伤到筋脉,伤口恢复的也不错。不过最近还是跟王爷告假吧,伤口二次裂开处理起来会恨麻烦,还容易感染。”
  沈清点点头,王志忠从医药箱拿出伤药,为他上药后,重新包扎好。沈清将上衣穿好,说道:“王伯伯,崔淼身上的伤还要劳烦您看一下,若不是有他,或许我便死在战场上了,他的伤是为我受的。”
  崔淼连忙说道:“千户千万不要如此说,标下当时并未多想。”
  沈清眼神浮现暖意,正因如此他才特别在意。沈清看向王志忠,说道:“麻烦王伯伯了。”
  王志忠点点头,看向崔淼的眼神越发温和,笑着说道:“既如此,那老夫便给你看看。”
  因为崔淼不只外伤,还有内伤,所以在查看完伤口,王志忠又给他把了把脉,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外伤已无大碍,但内伤还需调养些时日,切记一月之内不可劳神,尽量卧床静养。老夫再给你开几贴补药,只要你听从医嘱,一月后身体便能痊愈。”
  崔淼连忙谢道:“标下多谢王医官。”
  王志忠乐呵呵的说道:“老夫膝下无子,一直将阿清视为己出,你既救了阿清性命,便是对老夫有恩,有恩必报这是应该的。”
  王志忠给崔淼换了药,又叮嘱了几句,便起身去复命,大厅内就只剩下沈清两人。崔淼见事情告一段落,便想着告辞,却被沈清拦了下来。
  “已近晌午,吃过午饭再回吧。”
  崔淼刚想拒绝,就见沈清淡淡的看了过来,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说道:“那就多谢千户款待了。”
  两人坐在大厅,却未曾言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沈清倒是不觉得怎样,但崔淼却十分不自在,颇有些坐立不安。
  沈清见状眼底闪过笑意,问道:“可会下棋?”
  崔淼一怔,随即答道:“回千户,标下愚钝,未曾习过棋艺。”
  本尊会不会,崔淼不知道,但崔淼是真的不会,可以说一窍不通,有密集恐惧症的他,一看到密密麻麻的黑白棋子,他就头晕。崔淼以为沈清会作罢,没想到他居然让小厮取来棋具,清清淡淡的说了句:“我教你。”


第17章
  洪武十三年六月初一,回到北平已经十天,期间燕王朱棣召见过崔淼一次,朱棣对崔淼大加赞赏,不仅砍杀元军将领,还护卫沈清有功,朱棣是越看崔淼越满意,并擢升崔淼为百户。赏赐宝钞一百贯,布十匹,粮食若干。
  这时崔淼才得知,当初那个身着绯袍的元军骑兵,居然是个千户,还是脱火赤的先锋官,所以就算朱棣不发话,只要沐英不贪功,如实上报,朱元璋也一定论功行赏。
  崔淼自是千恩万谢,胸脯拍的啪啪作响,指天立誓致死效忠,这次召见,朱棣满意的笑了,崔淼也满意的笑了。
  自从薛禄从马强那儿打听到崔淼的伤势,眉头就没舒展过,除了上厕所,他不能代劳,薛禄就没让他干过活,洗脸水,洗脚水,甚至铺床叠被,都是薛禄一手操持,弄得崔淼既无奈又感动。
  除了薛禄,最让崔淼头疼的恐怕就是沈清了,回到王府十天,沈清每天都召他去青竹园,清早去,傍晚才回,一日三餐他就没在别处吃过,虽然饭菜可口,但一想到饭后,黑乎乎的散发着怪味的中药,他顿时吃什么都不香了。其实这些崔淼都可以忍受,药再难喝,也就是苦那一会儿,最让崔淼受不了的,就是沈清不知哪来的兴致非要教他下棋,对于有密集恐惧症的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精神折磨!
  这天清早起来,崔淼不待沈清叫人来请,一大早便出了门,出征前和郎平五人约好,一起去城外找姚老汉请教农事,毕竟已经错过春耕,如果再晚,今年的收成就没了。
  虽然外伤好的差不多了,但崔淼还是没敢骑马,与马强五人一起步行出了城,五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便来到目的地-王庄。
  在马强的指引下,一行六人在一个小院儿前停下,一米多的土墙围着,站在墙外就能看到院里的一切。院里一棵粗壮的槐树栽在小院中央,几只母鸡在树荫下散步。
  马强转身看向崔淼,说道:“百户,这里就是姚老汉的家。”
  崔淼闻言连忙摆手,说道:“马小旗,任命文书还未下达,可不敢乱叫,还是叫我总旗吧。”
  马强不以为意的笑着说道:“王爷已经发话,大人走马上任只是时间问题,何必这般小心”
  郎平不赞同的说道:“老马头,‘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你不懂?要想在官场长久生存,就必须小心谨慎,谨言慎行!”
  崔淼见两人又要争吵,连忙说道:“行了,郎小旗说的对。凡是小心些,总不会错。走吧,时间不早了,我们抓紧些。”
  众人站在不足一人高的木栅栏前,马强扬声叫道:“老姚头,老姚头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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