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剑客在线要饭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鹿无骨

作者:鹿无骨  录入:07-18

  温庭云还在奋笔疾书,边写边扔,秦筝后脑勺抵着墙,蹲在他窗子下面,一边不知不觉地傻笑起来,一边轻轻把捡到的这一页折好,放在了衣服最里面的那一层,贴着自己的皮肤,更是紧紧地贴着一颗越来越无法自控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奶云写的那首诗是黄景仁的【绮怀】中的一句。
  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缠绵思尽抽残茧,宛转心伤剥后蕉。
  三五年时三五月,可怜杯酒不曾消。
  继续感谢支持!!!!!


第50章

最终秦筝还是选择不进去打扰诗兴大发的温谷主, 他在墙角蹲了一会儿,一墙之隔陪着温庭云一齐寻个能得纾解的方式,然而两人终是把心烦意乱弄得更加拆解不清, 索性罢了。
  衣服交给苏耽还回去, 顺便还去他药房拿了蒙汗药,苏耽特意交代, 这药叫醉生梦死,一滴沉眠, 两滴致幻, 一瓶下去猛过毒药, 中招的人会死在自己的梦里,无伤无痛也不能解。他还给了秦筝一根竹管,以防他找不到下药的机会, 可以用迷烟代替。
  秦筝以前行事磊落,偷鸡摸狗的事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翻人墙角用下三滥的手段还是头一次,想想心里还有些激动,尤其当下, 顶着满头骂名, 如此行事反而顺理成章得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是夜。子时刚过, 打更的声音还回荡在巷子里。
  秦筝一身夜行衣蹲在梅庄的墙根和黑夜融为了一体。
  他白日做了十足十的功课, 趁温庭云不在, 他让王管家给他买了许多书来,大部分是洛阳府宅院落建造实录, 他想着梅庄可算是洛阳城不可忽视的重要一景,书中定有记录,果然被他找到了一个建造初期由漆匠描绘的大致府宅走向,他粗粗背了下来,勾了几个该会是主人所居的地点打算漏夜查探。
  而后又重新给自己做了一张更丑的面皮贴好,苏耽把夜行衣偷偷拿给他,千叮咛万嘱咐没有武功不能强出头,见好就收,万一暴露拔腿就跑。
  秦筝又不是去送死的,自然是连连点头让他放心,生怕他去找温庭云告状。
  做好一切准备的秦筝,就这么守在梅庄外面,打更人一走,他用苏耽给他的牵机索顺利爬上了别人家的屋顶。
  梅庄的人都已经睡下了,秦筝游荡在屋檐上十分小心翼翼,想着脚下或许正好住着自己师父,脚底就有点发软。
  金芝语的闺房并不难找,因为只有她的房门外是重兵把守,值夜的守卫两个一对面无表情直挺挺地站着,活像两尊守门的石像。
  这就是秦筝亟需解决掉的麻烦。
  他盘腿坐下,把瓶瓶罐罐掏出来放好,小布包里的竹管细针一应俱全,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粗略丈量了一下门外和脚下这两拨守卫的距离,打算先用吹针放倒门口的,再降下迷烟把脚底下这两个迷晕,他才可以放心下去。
  “嗖嗖”两声,银针划过夜空,一闪而过的银光根本不会引起他人注意,却准确无误地钻到了院门两个侍卫的后颈处,这角度颇为刁钻,秦筝凝神屏息拿出了当年蒙眼练飞刀的精气神,才把针给吹出去,好在自己是个过硬的练家子,两个侍卫中针倒地,砸得闷响。
  脚底下这俩人听见外面有重物摔地上的声音,开始往外走,方才被屋檐挡住秦筝正愁不好下手,这下人都来到院子里了,迷烟也用不上,直接又吹了两针过去。
  两个大汉只觉得后颈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头晕目眩脚底一软便彻底失去了知觉,倒在院子中间四仰八叉的沐浴月光。
  虽说金芝语闺房门口守卫多些,那也只是跟整个梅庄相比,其实放眼望去梅庄大有夜不闭户之胆气,毕竟是洛阳数一数二的大门大派,又住着广寒山庄这样的贵客,没人会想不开来半夜行凶。要不是人命关天逼不得已,秦筝根本不想踏进这里半步。
  他收拾好自己,牵机索缓缓放下,正要往下爬,后领突然被人抓住一把拖了回去。
  秦筝心下大骇,袖中藏着的迷针正要往身后之人扎去,可转过脸对上的是温庭云那张俊美无比的脸,他当时就呆住了。
  温庭云也是一身夜行衣,不过并没有遮住脸,这样清冷的月色之下,他的眉目更显得凌厉了些,秦筝被他看得越发心虚。
  其实他老远就看见这屋顶盘腿坐着个人了,这人还十分悠闲地一直捣鼓怀里的瓶瓶罐罐,弄了半天才把侍卫给放倒,温庭云观察了许久,直到秦筝不急不慢地收好东西准备下去他才出现把人给截下来。
  果然如他所料,正是秦筝。
  温庭云低声严厉道,“哥哥你不要命了?!”
  “……”秦筝眼神躲闪,他瞒温庭云偷跑出来在先,自知理亏,只好道,“你怎么也来了?”
  “你以为贴个假面我就不知道是你?!”温庭云把人往自己身边拉,生怕他一不小心滑下去,还检查了一番牵机索牢固不牢固,咬着牙道,“大半夜不睡你跑来人家房顶干什么?!”
  秦筝还在心虚,没过脑子就脱口而出:“偷人。”
  “???”温庭云横了他老大一眼,满是不解。
  “回去跟你解释,我们先下去把金姑娘找到行吗?来都来了,就当日行一善可好?”秦筝无辜地看着他,撇了撇嘴。
  温庭云受不了他这眼神,别过脸恶狠狠地说,“回去我先把苏耽给宰了!”
  他扣着秦筝的手,一把将他腰身拦在自己怀里抓稳,轻轻一点脚尖就跳了下去,悄无声息落在梅庄院中。
  金芝语的屋里已经熄灯了,秦筝悄悄扣了几次门扉都不见有人回应,只好硬着头皮把门推开拽着温庭云进了人家姑娘的闺房。
  如此这般做派,实在下流,秦筝暗暗想,要是被人知道,他又多了一个采花大盗的罪名,可谓江湖中恶贯满盈第一人。
  正想着,里间烛火一亮,一身姿曼妙的女子手抬烛灯,握着一把伞徐徐走了出来,见到突然闯进她卧房的是两名陌生男子,还皆着夜行衣,女子也不惊慌,只是冷冷问道,“擅闯梅庄嫌命太长了么,何方宵小报上名来!”
  金芝语长眉入鬓,微微上扬,尽显女子英气。眉眼间颇有金老庄主的风范,正气凛然又不失女子的娇媚,一双杏眼死死地盯着秦筝和温庭云来回打量,却毫不露怯。
  绝色女子站在身前,温庭云半眼也没多看,自是也不打算理她,颇有些无奈地看了看秦筝,自己找了把椅子就坐下了。
  秦筝把黑斗篷往下一拉,撕掉了脸上的假面,走近金芝语笑着说,“是我。”
  “秦筝?!”看清了来人是谁,金芝语那张几近结冰的美颜瞬间化成了一池春水,惊道,“你真是把我害苦了!”
  听见这声娇嗔,温庭云杀过去一记狠厉的眼刀,秦筝即便背对着也觉芒刺在背,急急开口道,“我听说金老庄主逼你嫁给我师父,金姑娘年华尚好,本该为自己寻个门当户对的良婿,如此这般实在可惜。”
  金芝语脸色一沉,直言道,“可惜?你可惜你怎么不来?!当年我就说过,到了年纪,我自会求爹爹为你一人摆个比武招亲的擂台,你答应得好好的说必会赴约。可是我摆了你人呢?”
  “……”
  “你说话啊,擂台之上不管高低贵贱,即便恶名加身,只要你敢来,赢过天下人,我自当嫁给你!这些话传得满江湖人尽皆知就是说给你听的,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秦筝只恨没有地洞给他钻一钻,金芝语情绪激动指着他责问,这都还好,不好的是这些话被温庭云听见作何感想。
  他是说过会参加比武招亲,可那是权宜之计随口答应的。当时梅庄众人来广寒做客,金芝语不知道哪根经不对,见了秦筝就打。她手里那把伞可不是油纸做的,而是一把纯铜打造颇有玄机的武器,伞身可谓金刚不破,伞内机关重重,而且金芝语自小练武,武艺跟男子不相上下。那伞重得别说提起来,扛在肩上都费劲儿,金芝语一个小妮子,轻而易举就可以转伞使出梅庄闻名的功法“梅落九霄”。
  虽然她还是输给秦筝了,可是事后把人拉到角落里放过狠话,说她技不如人甘拜下风,但喜欢上一个人就要勇敢地追求之。
  将来必会在梅庄摆一次比武招亲,轰轰烈烈地为自己选一个如意郎君,她希望秦筝能参加,到时候一定勤奋练武好好与其一较高下。
  秦筝性子温和,没见过对打架斗殴这么热衷上头的姑娘,同婉约温柔的女儿家比起来也算是另类的可爱,便答应了她会赴约。
  仅仅只是较量武艺,并没有在意招亲之事!
  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当真,这可叫人头大了。
  秦筝不慌不忙地说,“金小姐你别激动,我这不是来了吗,虽然来晚了,可是比武招亲这种擂台变数本就很多,你看一不小心我师父就赢了,你肯定是不愿意嫁的,我料想师父暂时也没心情续弦,都是两厢不情愿闹得彼此下不来台又是何苦呢。听说你宁死不从,这可使不得啊,你若是不想嫁给我师父,要不我带你离开这里,只是此后你一个人江湖浪迹就不比在梅庄做金大小姐那么舒服。”
  秦筝言辞恳切,可金芝语听出了别的意思,老大不乐意道,“我一个人江湖浪迹?!秦筝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你带我离开这里可以,让我一个人去闯荡江湖是什么意思?我要跟你走了,就是逃婚!逃的还是你师父的婚!按道理你现在都可以叫我一声师娘了,你都有勇气来找我,没勇气跟我私奔吗!”
  秦筝一个头两个大,笨嘴拙舌地急忙解释,“我是不希望你误了终身!金小姐的性子,若是放任你软禁在这,我相信你绝对会一头磕死不带犹豫的!比武招亲的擂台是我搅黄的,我自然是希望可以弥补你一二。但我对你既然没那种意思,怎么能扯上私奔这么一说呢。何况你姑娘家家的跟着我,平白污了你的清誉我秦筝又罪加一等了!”
  金芝语冷笑着看他,睨了一眼坐在一旁神色复杂的温庭云,幽幽道,“行,我给你一个弥补的机会,那你先带我出去,其他事稍后再说!”
  “这就对了嘛!”秦筝见把人说通了,大喜过望,转过身就要走。
  金芝语却拉开椅子坐下,边写边说,“你等我留一份家书,就算要走,我也要让爹爹知道是为什么,从此江湖不见,各自安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非常感谢一位天使,落月无痕!是读者也是作者,给了我不少信心和勇气!真的感谢,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幸运的人,也是个幸福的人!
  谢谢追更的小伙伴。笔芯!


第51章

不知道苏耽给的药效能维持多久, 眼见着金芝语坐在案前写了许久的家书,秦筝心急如焚只想带人赶紧跑路,温庭云自打进了这间房子就一声不吭, 秦筝心虚地瞟了他好几眼, 都被沉重压迫的眼神给逼得不敢再多看了。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金芝语可算是写好了, 她慢条斯理地把那封写满了字的家书好好地用镇纸压着,简单地收了几件轻便的衣服装好, 梳妆台上的首饰一样没拿, 提溜了一个布包往肩上一挎, 拿着铜伞就要走。
  “……”秦筝有点无语,这哪像是江湖不见,根本就是出门游玩几日的架势, 便道,“金小姐,这样一走可不是儿戏,你就带这些东西?!”
  “我何时当这是儿戏?”金芝语有些不耐烦,“往后除了我还姓金, 我不想跟金家再有任何关系, 赶紧走吧!”
  这么一说, 拖拖拉拉拖泥带水的反而是秦筝了, 原本他是觉得自己来这一趟有些自作多情, 金芝语到底有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未可知,江湖传言向来夸大其词, 尤其这种男女之事,把她和师父的事传成什么的都有,大家只想看笑话,并没有谁真的在意事中人会如何,所以秦筝才一定要来问个清楚。
  可是金芝语性子刚烈是刚烈,怎的总让秦筝觉得她对金家已经到了厌恶至极的地步,他很想弄明白其中缘由,可这里又不是说话的地方。
  三人只好趁着夜色浓重,偷偷摸摸翻墙离开了梅庄。
  七拐八绕在洛阳城边的小巷子里,金芝语轻功不差自是不费力,可是秦筝揣着瓶瓶罐罐和一个结实的牵机索又不会武功,跑几步就哼哧哼哧地喘起了粗气,温庭云还是不发一语,听见他越喘越重,放慢了脚步始终和他齐平,拉着秦筝的手腕一直没有松过。
  待温庭云确认了四面八方没有任何眼线以后,他才把俩人带回了苏府,但是这番出去,带了个女人回来,温庭云一时没想好怎么编排她的身份,于是选择了翻墙回家,并未直接走大门。
  三人翻进了温庭云的房间,闹出不小的动静,进去时却发现灯火通明,外厅有人踱步而来。
  苏耽见到他们三个出现,惊讶地开始打结巴,“谷、谷主你怎么……这这这女人是???秦筝你!!!”
  跟在他身后缓缓走过来的还有一人,正是曲尘。
  见到温庭云和秦筝穿着夜行衣,金芝语背着个背囊,三人狼狈地挤进窗户,曲尘也是一脸诧异,“你们怎么把她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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