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军就能为所欲为吗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允你听风

作者:允你听风  录入:09-21

  咳嗽过后,陈鸣完全没了力气,也没了那股兴奋劲。他自己盖上那块暖和薄被子,在窗外月光的照耀下安睡过去。
  闫家后院有两只大公鸡,专门用来报鸣。天才刚刚亮,那鸡声就把陈鸣给吵醒了。陈鸣也不因为被吵醒而生气,他抽掉挂在床边的布条,仔仔细细地用布条裹住下身,再穿上老妇人给的女款衣裳。
  鹅黄色的衣服绣着白线的百合,搭配长黑百皱裙,这一瞧看,任谁也分不出陈鸣是个男娃。


第4章 戴花银牙女
  耳边突然传来当啷一声,有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
  回想着声音余波传过来的方向,陈鸣警觉地朝窗口挪步过去。窗户被开了一个缝儿,可陈鸣清清楚楚地记得昨晚自己是把窗户给关上的,也不知是谁打开的这窗。
  感觉不对劲,皱眉间,陈鸣刷得用力推开那扇木窗。
  “哦哟!”
  一苍迈的妇人声响起,陈鸣透过窗子低头瞧居然是一妇人,妇人摔倒在地,两手撑在地上,那喂鸟的盆和桶打翻在旁。
  刚刚听到的响音应该是那个小盆掉地上传来的。
  妇人捂着鼻子咿呀叫疼。陈鸣只觉着这老妇人活该,谁叫她大清早的没事随随便便到别人房外偷看。
  等了半天,陈鸣没有反应。老妇人咒骂,“你个没良心的,我摔着了你也不出来扶我。”
  陈鸣含笑,双眼盈盈盯着那妇人自行起来,也不出去帮她把手。
  妇人拍拍后背,又拍拍膝盖的灰土,将地上的木桶给摆正,把小银盆放到了桶上。
  “你说这喂鸟的玩意怎么能随随便便放在过道上。”
  妇人咒骂,也不知向陈鸣抱怨着谁。抬头见,陈鸣清晰可见她耳边上别着的两朵黄花,是两朵一大一小的鹅黄色矢车菊。
  矢车菊不是本地的花,是外传过来的野花。
  陈鸣觉得好奇便冲她笑笑希望引起她的注意。
  陈鸣笑了,生的讨人喜欢,笑着更让人心悦。妇人也不再咒骂,她也冲着陈鸣乐呵,露出了她镶在口上的银牙,“你说这年轻的姑娘就是好,平白无故地让人喜欢。”
  陈鸣谦虚地摇摇头。
  老妇人掏出别在胸口的帕子拂过窗沿的木边,扶手激起一小撮的扬土,“这小屋好多年没人住了,你是哪家的丫头,我可没见过你呀。”
  陈鸣用手指指东边。
  “不能说话?”
  老妇人伸过头端详着陈鸣好像在看什么珍惜动物。陈鸣干怵着,怕老妇人凑的太近,惹得自己难为情;后退,又怕自己失了礼数。两难间抉择的点上,老妇人自己将头又缩了回去,脸上带着可惜,
  “东边的人家?真是白生了这张好脸。”老妇人啧口声,“你说你怎么就是个小哑巴呢。”
  陈鸣不算哑巴,他小时候能说话,只是某天被吓着后,得了失语,没治疗好就渐渐演变成了病症。
  陈鸣还是双眸盈盈擒着笑意,竟让妇人看的生出一丝同情,她摘下耳边两朵黄花中的其中一朵,小心翼翼地搁在了床沿上,说,“这花就当我送你的见面礼,咋俩算是认识了。闫家大院可不是什么好待得地方,平时我也会多照顾你一点。”
  陈鸣捏起那朵黄花自行别在了自己的耳边,冲妇人笑笑。
  黄娘看呆了,这丫头戴花笑起来的模样让她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朝镜子里第一次带上矢车菊的模样,回忆顿涌心头。
  有些感动,有点想哭。
  “那个,我估计你也来得不久,这后院我比你熟悉,我先带你去附近转悠转悠。”
  陈鸣觉着自己遇上了个好人,他欣喜地跑出门外就随着那戴花妇人在后院溜达了一小圈。
  后院很大,花了一个上午,黄娘只带着陈鸣走了一小部分的路,认识了一下做饭,洗衣和部分侍女居住的地方。但仅仅这些经历,对陈鸣来说已经是最好最快乐的时光了。
  午响后,黄娘以自己下午有事为由告别了陈鸣,陈鸣挥手相别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陈鸣刚一脚踏进房间便瞅见“阿母”满脸阴沉得怒视着他。阿母很生气,她看见陈鸣一进屋就抄起早已准备好的鸡毛掸子就要往他身上抽,陈鸣见那毛棍子害怕,吓得直接咻得蹲下,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起来。
  阿母朝他背上打了一下,严厉地问道:“说!你一个上午去哪里了!”
  陈鸣将头埋在膝盖间,不答话。
  “不说是吧,你看我治不治得了你!”
  紧接着是一下两下三下...无数下的痛击,啪啪啪从这一小房中传出,延续到了门外。
  院里的人们好奇便探头探脑地寻声过来,随着鞭打的持续人越来越多,他们熙熙攘攘在一旁议论却没有人阻止。
  阿母打累了,手上便停了,她先是对外面吼了一句让那些看客滚开,便开始教育起陈鸣。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儿早干了什么,老太太让你别到处乱跑,你忘了?还有...”阿母叹口气,“你个傻丫头跟谁处不好你咋偏偏跟了那个臭娘们!”


第5章 矢车菊
  阿母打过,说过。陈鸣也忍过了痛。
  但这抽打的痛苦也就只是皮肉上的伤痛。陈鸣打心里还是充满了暖意——那份暖意的来源便是角落中不小心掉落的黄花。
  陈鸣收到的礼物只手可数,一朵小小的黄花,就是别人带给他最大的善意,他欣然接受并珍惜。
  忍着背上因抽打遗留的撕痛,他伸过胳膊小心翼翼地捏起黄花。黄花因沾染了尘灰无精打采,陈鸣轻轻抖掉花瓣上的灰尘,其别到了自己的耳边,黄花衬着他的脸越发精致生光。
  拍拍衣物上的土灰,陈鸣扶着门框站起,背上还在抽痛,蹲久后脚上也有些发麻。一步一顿的挪到自己的床位,陈鸣无力地斜靠在床边喘着气。
  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照在一旁圆凳上的饭食,饭食已经过了最热火的时间,空气中看不到它漂浮的热气。
  陈鸣心中其实是有些怨恨“阿母”拿鸡毛掸子打他这件事的。
  他只不过是和同别人在院子里溜达了半圈,那个老女人就如此暴力地打骂她。陈鸣不觉得闫家的管制已经严肃到连门都不能迈出的地步。
  只觉得,那个女人就是单纯的没事找事。
  赌气似的,陈鸣别过头,眯上眼,任由那些食物继续冷着。
  再次醒来已是傍晚,凉风透过小窗吹过冷意,陈鸣身子不自觉地一哆嗦就这么冷醒了。
  “你醒了?”
  迷糊中,陈鸣瞅见一放大的老脸摆在他的眼前,吓得他往后一靠,可后面是床铺的木板,撞击一下,陈鸣嘶的拉痛,他的背又遭殃了。
  “呀,你受伤了还那么激动。”
  戴花娘似抱怨陈鸣不小心自己身体而怪罪地看了他一眼。
  陈鸣咬唇低头,不语。
  “欸,你个姑娘也不会说话,被人打了还不能叫出声,真可怜。”戴花娘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小罐的草药膏——药膏罐子是木制的,封口只是用布简单的绑着。
  透过黄布散发出的淡味,熟悉草药的陈鸣一闻便知道这是治外伤的苦楝树叶泥。苦楝树叶不难寻找,只是不易保存。可以知道这药是戴花娘特意为自己准备的。陈鸣心中又是一热,戴花娘的模样在他的眼中都柔和了许多。
  “要咱给你涂吗?”
  戴花娘解开麻绳,用手指捞出一片带碎泥的草药,“来吧,把你的衣服脱了。”
  这下陈鸣尴尬了,不知如何是好。他只能羞红了脸,摇摇手,表示不愿意。
  “欸~我知道你这个年纪的姑娘容易害羞。我就一个老婆子你怕什么!”
  说着戴花娘还开始用左手扯动陈鸣胸口的纽子,“你这衣服质量还挺好的,扣子真不好解。”
  陈鸣用手握住戴花娘的手,妄图拒绝,但还是拗不过女人的坚持,他衣上的扣子被硬生生揭下来三颗。
  戴花娘这才发现,眼前这个小姑娘居然没穿肚兜。
  “你个女娃咋没穿肚兜。”
  陈鸣捂着被解开一半的衣服,满脸通红。
  他个男娃穿什么肚兜!多丢人!
  这是陈鸣作为男人最后的坚持。
  戴花娘无奈地摇摇头,“就算这胸再不明显。女娃还是穿上肚兜的好。你要是羞啊,就转身,咱给你擦擦背。”
  陈鸣点头。
  按照要求,陈鸣趴在床上乖乖地接受着戴花娘的好意。
  陈鸣的伤其实不重,估摸着隔天就能好,只是破了几处皮。戴花娘悉心地帮他抹过伤口还边讲起了故事。
  “娃啊,你看你的胳膊膀子的真是精瘦啊,尤其这背瘦的活生生像个男娃似的。”
  听到男娃两个字,原本闭合着双眼眼吓得一睁,陈鸣有些慌。
  “女孩子就要对自己好点……欸,别像咱年轻的时候……”
  不过也只是一下,戴花娘就将话题引到自己的身上了。
  陈鸣松口气。
  “咱年轻的时候也是闫家一朵花,下人里的容貌也是出类拔萃的。可是咱那时候没有好好对待自己。跟你说啊,闫家死去的老爷以前和那外来的红毛有商业关系,不过红毛鬼在那个时候不受待见,所以交易都是直接在家里进行的。你黄娘我啊,一个没留意就被那红毛鬼子骗去了……”
  陈鸣才听一半,戴花娘就突然停住了话,他扭过头投去好奇的目光。
  戴花娘满脸愤愤,语气却有些苦涩,“那鬼子用盆破黄花追得老娘,结果搞了老娘后就跑路了,估计是跑回老家和自个的臭婆娘要罪去了。”
  陈鸣不是很懂戴花娘口中的“搞”是怎么个“搞”法,反正据她说的,那男人应该是骗了戴花娘的感情然后背弃她回国了。
  只是奇怪,既然戴花娘那么愤恨为何还带着矢车菊。
  矢车菊不是本地的花,是外面传来的东西。
  如此想来,戴花娘也是可怜的人物。


第6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陈鸣在闫家定留不过两天,后院便被一起偷盗案闹得沸沸扬扬。要是平时丢个香包丢个小饰品也就算了,这次丢的可是闫家二少媳妇最宝贵的金玉镯子。
  这闫家二少不比闫家大少风光,外头只知道闫家有闫岳这个大少爷却不知道闫家还有个什么都不会做又怕老婆的二少爷,闫穆。二少爷虽然无能但却有一个见多识广,才能不凡,泼辣的妻子,可喜。
  “里面的,给我麻溜的滚出来。”
  正在房内贪睡的陈鸣,先是听门外有许多悉悉索索的声音本没有在意,可后起的一句大喊彻底把他从周公那吵扰醒来。
  “唔。”
  陈鸣揉揉眼睛神情有些涣散。
  “里面的,再不出来,别怪老娘不客气!”
  外面的人在外叫嚣半天,里面的人却蒙在里头不出来。再也等不及,领头的侍女抄起一根拍衣服的木棍往房里冲了进去。
  正出神的陈鸣被忽然冲进房里的女人吓了一跳,房间本就不大,侍女气势冲冲的一闯,直接轰到陈鸣的床前。
  “你个小蹄子给老娘滚出来!”
  那女人没等陈鸣起床,直接抓起他的头发就往房间外拉。
  陈鸣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脸懵逼的就被丢在房间外的小园内。一群女人个个穿着粗布麻衣满目通红,围成一个圈将陈鸣绕了起来。
  “你个小蹄子是不是偷了二少奶奶的东西!”
  “贱人,小小年纪就会偷这偷那!”
  ……
  陈鸣侧身倒在地上抬头望着那群面目狰狞的女人,有些不明所以。
  “不说是吧!欠!”
  其中一个女人弯腰用指甲掐了一下陈鸣的耳尖,突然的刺痛惹得陈鸣全身一抖。
  “还不说!你不说是吧!”
  另一个女人说着伸手扯下一把陈鸣的头发,陈鸣的头发偏枯黄,本来就不太好的发质被她一扯就秃了一小点。
  不是很清楚发生什么事情,面对危险,陈鸣的身体本能地缩成了一个球状,用手死死地护住自己的头。可陈鸣毕竟是陈鸣,他只有两只手,不可能护住全身。其他的女人见陈鸣护住他自己的头,她们无法再揪他的耳拉他的头发,就开始把目标对准陈鸣的身子肉,又是捏又是掐。
  什么叫飞来横祸,明明才刚刚睡醒的陈鸣却在大白天的遭受了一群女人的袭击,这就是飞来横祸。陈鸣多希望现在有个人能够出声叫停这些疯女人。
  阿母也好,黄娘也好,随便哪个人,快来阻止这些女人!
  身上接连不断的打击和痛楚,陈鸣很怕,怕地都想哭了,可一想起老师说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句话,陈鸣眼神一定,硬憋着眼泪竟没有滴下来。
  那些女人打累了,骂累了,就停下了手。但嘴上的功夫却还在继续悉悉索索地咒骂陈鸣。
  陈鸣忍着疼偷视一眼她们,红着眼眼中满室戾气与不满。
  “看什么看!你个小毛贼,要不是老娘没力气,早把你打的你哇哇叫!”
  “成了,小翠。教训一顿就得了,把这小娃他押到二少奶奶那边去吧。”
  黄娘其实一直站在门边看着这些侍女打骂陈鸣,等那些女人停手后她才嗑着干果上前“劝话”。
  陈鸣看到黄娘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他整个人都傻了,比刚刚那些女人动手打自己更痛的是,戴花的黄娘,为自己上药的黄娘,居然如此冷漠的就在旁边看着自己挨打,不为他解释也不为他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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