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攻略账房先生的一天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一只小菜鸟

作者:一只小菜鸟  录入:10-22

  看着薛季安全到达地面,薛乔羽心里松了一口气,两人对着鸟窝说了句再见,转身走了。
  薛乔羽房间内,薛晓突发奇想,想给他整理一下房间,当整理到床铺时,发现了一根灰色的羽毛,看起来像是鸟身上的,有些疑惑,继续收拾着,看到桌子上有一摊白白的东西,低头闻了闻,有些臭。
  灰色的毛,白色的鸟屎,难不成是这小子偷偷养了鸟?薛晓准备好好问问,怕自己错怪了他。
  两个小伙伴,一路上说说笑笑,走进了屋里,还说着明天要去看看小鸟。
  “什么鸟?”一道声音响起,吓了两个孩子一跳。
  顺着声音看过去,薛晓正坐在凳子上目光审视着自己。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两人对视一笑,齐齐摇头说没什么。
  见两人不承认,薛晓拿出了那根羽毛,“哦?那你们能告诉我,这个是什么吗?卉访”
  看到薛晓手上的那根小鸟的羽毛,就知道自己瞒不住了,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出了整件事。
  “你们救小鸟,我很开心。因为你们心地善良爱护小动物,可下次要告诉大人喔。”听到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薛晓表扬了两人。
  “知道了。”两人齐声回答着。
  “但是小爹爹,你的那个药膏真的好好用喔!”听到表扬,薛乔羽有些兴奋地说着。
  “药膏?什么药膏?”听到这话,薛晓感觉一头雾水,他哪来的什么伤药。
  “就是那个绿色的小罐子。”一边说还一边比划着,怕薛晓想不起来。
  绿色的小罐子,薛晓无声重复了一遍,突然一个想法闪了过去,该不会是那个罐子吧,他就说明明不是很频繁,怎么就快见底了呢?
  一时间哭笑不得,可又不能和两个孩子明说,只能含糊着。
  看着薛晓脸上有些怪异的笑容,薛乔羽还以为是薛晓心疼那瓶药膏,毕竟看上去就挺贵的。
  想的,噔噔噔跑进了内室,不知道拿了什么,又噔噔噔地跑了出来,手里还抱着一个小木盒。
  “小爹爹,别伤心,用完了你再去买一瓶吧。”说着,还打开了小木盒从里面拿了几张银票递给了薛晓。
  听到这话,薛晓更是哭笑不得,敢情是当他舍不得那个药膏了,但又不能说那么多,只能将错就错,不过银票并没有收下,毕竟他还没厚脸皮到那个地步。
  在梁城又呆了半个月,看着薛乔羽整日里跟着薛季捉猫逗狗,一门心思只想着玩,考虑到他到了上学堂的年纪,薛晓决定带他回雍都。
  临走的前一天晚上,两个小家伙凑在一起哭得眼泪哗哗直流,像是再也见不到面一样,最后无奈决定带着薛季一块去雍都,两人一起去上学。
  听到这个消息,不仅两个小家伙乐了,还有薛季的爹也开心得不得了,心里暗爽终于不用应付这个小捣蛋鬼了。
  于是来时三人,回时是四个人。
  回到雍都,薛晓和符离带着两个孩子去了一趟公主府,两人和薛晋的双胞胎儿女凑在一起,险些没将众人烦死。
  提起要让薛季和薛乔羽上学堂,薛晋以四人年龄差不多,将人全部安排进了国子监。
  就这样,四人开始了上学生涯。
  刚进国子监的第一天,为了给夫子留下好印象,四人乖得不得了。后来慢慢熟悉了,就原型毕露,在国子监里调皮捣蛋,不知请了多少次家长。
  这不,薛晓今儿一早又和薛乔羽一起来了国子监祭酒的屋子,临听教诲。
  “郡王,你说说你这是第几次来了?令郎昨儿居然带着一帮小子去爬树,万一摔了谁,可让我们怎么交代。虽然令郎人缘不错,可也得用在正途上啊。”国子监祭酒语气不停顿,用词不重复地说了一大段话,说到激动处,还拍了拍桌子。
  薛晓听着是敢怒不敢言,想当初他上学的时候,不知道多受夫子欢迎,结果到薛乔羽这儿,情况掉了个儿。
  薛晓态度诚恳地连连道歉着,才让祭酒停下了话语。
  祭酒见薛晓态度不错,又看了眼低眉顺眼的薛乔羽,心情稍微好了点,说了句下不为例,就让两人退下了。


第109章 番外:薛乔羽2
  国子监学堂,夫子在台上摇头晃脑地说着,底下薛乔羽正一手撑着头,打着瞌睡。
  “哐哐哐”戒尺敲在书桌上的声音吵醒了他,睁开朦胧的睡眼,看着眼前的夫子,薛乔羽吓了一跳。
  “你不听课,想必都知道了,现在我考,你来答。”夫子斜睨了他一眼,双手背后。
  薛乔羽哦了一声,等着夫子的出题。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接下句。”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薛乔羽晃着脑袋,快速地接了出来。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夫子听着回答,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又出了题。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又是张口就来。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夫子一口气说出了一大段。
  薛乔羽眉头微皱,像是在思考。夫子见状想出口教导他下次要好好听学,下一秒,就答了出来。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说完后,目光灼灼地看着夫子,眼神里有些许小骄傲。
  “答得不错,切记不可骄傲自满。关于课堂睡觉,回家写一封检讨,明日交于我。”丢下这句话,夫子又回了台上继续授课。
  本以为逃过一劫的薛乔羽听到这话,肩膀垮了下来,一副头疼至极的模样。
  “铛~铛~铛~”书院的下课铃铛被敲响,夫子收好摆在书案上的书,同底下的学子们布置了功课,才负手而去。
  “恭送夫子。”薛乔羽同其他同学一起朝着夫子的背影作揖,恭敬地说着。
  “哈哈,羽哥儿,这是你一个月第几次写检讨了?”薛季拍着薛乔羽的肩膀,幸灾乐祸地说着。
  “哼,你别得意。”薛乔羽冷哼一声,别过头不理他。
  夜晚,符府薛乔羽房间内,灯火通明。
  秉持着要关心,爱护孩子心态的薛晓过来看到他正在秉烛书写,一时有些好奇地凑过去一看。
  只见那张纸上只写了四个字——夫子鉴阅,剩下的空白处被薛乔羽画上了一只乌龟。
  “你这是检讨?”薛晓有些不敢置信。
  听到问话,薛乔羽还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说了句对啊。
  这话让薛晓有些生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口问道:“我送你去学堂你可知为何?”
  “不是为了学习吗?”薛乔羽眨巴着大眼睛,有些懵。
  “不光是学习,去学堂你还要学会明理懂道。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若学生不能尊师重道,我送你学堂又做什么?不如你趁早休学,省得你夫子为你头痛。” 薛晓语重心长地说着,希望他能有所感悟。
  “爹爹,我真的可以休学吗?”其它的话薛乔羽并没有太过在意,听到休学二字,眼神直放光,有些兴奋地问着。
  “你说呢?”淡淡地一句反问让他歇了这个心思。
  “可是爹爹上学真的好无聊啊,夫子说的那些我听一遍就能记住了。”虽然知道没可能,可薛乔羽还是有些不死心地问着。
  “我问你,课堂上只你一人吗?你记住了,怎么能确定别人都记住了呢?早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又怎么知道别人通过勤奋努力不会超过你呢?你怎可因这点小事就沾沾自喜呢?”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抛向薛乔羽,让他哑口无言。
  见薛乔羽不说话,薛晓摸了摸他的头,“小羽,这世上还有很多渴望读书,却没有条件的人,你能上学堂是很多人羡慕的事,我希望你能珍惜。”
  说完这些话,薛晓让薛乔羽快点写完检讨书,早些休息,明日还要上学堂。
  吱呀一声,房门被关上了,房间内寂静无声,薛乔羽皱着眉不知道在思考什么,随后提起笔重新拿了一张纸开始认真写着,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射到窗户上,晃晃荡荡。
  回房后,符离正半靠在枕头上,一手拿着书,借着光轻轻翻阅着,听到推门的动静,朝着屏风处看去,见薛晓有些愁眉苦脸地走了过来。
  把书合上,放在一旁的矮几上,轻声问了句怎么了。
  薛晓叹了一口气将事情完整说了出来,“是不是我们平日里太过娇纵他了?”语气里充满着自责。
  符离揽过他的肩膀,拥入怀中,在他耳边温言温语地宽慰他,“明日我带他去善堂。”
  薛晓听到善堂二字,有些疑惑地看着符离,不懂他的操作,只不过基于信任,还是轻点了头。
  次日清晨,薛乔羽将检讨书交给了夫子,站在一边。夫子接过去,打开仔细看着,纸上写得字字诚恳,情真意切,仿佛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故态复萌。
  “好了,你先回去吧。”夫子对着他摆摆手,让他离开。
  得到夫子的发话,薛乔羽恭敬地行了个礼,转身走了。
  在学堂上度过了平静的一天,临放学时,薛乔羽和薛季还有薛晋家的双胞胎一起出了学堂门。
  一出门,薛乔羽就看见符离正在马车前等着,几个孩子一见到他很是开心,满脸笑意地跑了过去。
  “大爹爹,你今日怎么来接我了?”薛乔羽有些疑惑,毕竟平常都是招财或来福来接他。
  “今日乖吗?夫子教了些什么?”摸着他的头,符离语气温和地问着。
  还没等他回答,一旁的三人争先恐后地说着。
  “好,看来你们都听得很仔细。我今日要带羽哥儿去一个地方,你们也要一同去吗?”符离表扬了几个孩子,随后问着他们的意见。
  “去,我要去。”孩子们异口同声地回答着。
  将几个孩子抱上马车,符离也坐了进去,让来福开始驾车。
  车子一路晃晃悠悠,很快就到了善堂。
  下了车,看到善堂的牌匾,薛乔羽不知道符离带他来这儿做什么,毕竟他来过许多次,并没有发现什么稀奇的啊。
  可秉持着对符离的信任,薛乔羽没有问,只是跟着他进去了。
  “离叔叔,你今日怎么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好准备些饭菜啊?”一跨进院子,一俊秀少年就迎了上来,口气颇为熟稔,想必认识多年了。
  “竹子,不用这么客气,我只是随意过来走走罢了。”符离拍了拍竹子的肩膀,不在意地说着。
  看着眼前的俊秀少年,符离想到了当初刚见他们时的模样,时光荏苒,当年的总角少年,现在已经风度翩翩,温文尔雅。
  “若有要我帮忙的,直言就可。”竹子拍着自己的匈脯,豪爽地说着。
  符离轻轻点头,让他去忙自己的事,然后带着几个小家伙四处逛逛。
  走到某个房间时,隐约听到了一少女黄莺般的嗓音,正柔柔地说着什么。
  “叩叩”符离抬起手,轻轻敲了一下房门,少女只说了声请进,便再无下文。
  推开门,小花正在安慰着床上的小孩子,动作很轻地给他上着药。
  听见脚步声,回身一看是符离,有些喜出望外,高兴地喊了一声离叔叔。
  “小花,你去忙吧,这孩子我来就好。”符离对着小花语气温和地说着。
  “好,多谢离叔叔了。”小花听到这话,并无他想,说了声谢谢就走了。
  床上的孩子乍一看到这么多外人,有些惊慌,害怕地往床里动了动。
  看到这一细微动作,符离走上去,同他温柔地打着招呼,想让他放松。
  “小叔父,他怎么受伤了?”薛蔷指着孩子脸上的伤口,有些好奇地问着。
  看到有人指着自己,床上的孩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立刻捂住自己的头,身子颤抖着,嘴里还在喃喃自语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听到这话,符离有些心疼地把孩子搂进怀里,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在他耳边不停地说着,没人打你,我会保护你的。
  不知道是这句话的作用还是符离温暖的怀抱,孩子发抖的身子渐渐平缓了下来,抬起头看着符离,小声问了句,真的吗?
  “真的,我不骗你,现在我们乖乖上药,等会睡一觉好不好?”符离冲他点了点头,脸上还带着和善的微笑。
  感受到符离的真诚,孩子很配合他上药,又在他低柔的嗓音下渐渐睡着了。
  看着孩子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符离带着薛乔羽几人同竹子和小花道了别,就离开了善堂。
  把薛蔷姐弟和薛季送回公主府,马车内只剩下了薛乔羽和符离父子两人。
  见符离就是带着嘴里去善堂转一圈,薛乔羽心里有很多困惑,不知道符离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看着心中所想全部表现在脸上的薛乔羽,符离理了理袖子缓缓开了口:“你知道这孩子是怎么到善堂的吗?”
  不等薛乔羽问他,又接着说了起来:“善堂本收留无父无母的孩子和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这孩子父母双亡,被二叔一家养着,平日里劈柴烧水,打扫洗碗,什么都做。他二叔一家和善堂仅有一院之隔,孩子每天都会躲在墙角下听着善堂夫子说课。”
  “本来也无事,只是那日不巧他二叔喝了酒,见他又躲在墙角下,以为在偷懒耍滑,一时怒气上头,对着孩子拳打脚踢。若不是夫子听到声音,阻止及时,怕是有性命之忧。事后,我出了银钱买了这孩子,让他到善堂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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