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事晚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半缘修道

作者:半缘修道  录入:12-23

  端献勾起嘴角笑,他和姜善离得近,闻得到姜善身上馥郁的香味,不知道是熏香还是沐发的东西。
  他抬眼看姜善,姜善已经在盘算清查宫中流言的事了。端献顺势倚在姜善肩上,捻起他的一缕头发玩儿。
  养病的日子过得快,那天早上姜善醒来,就见外面的天阴阴的,飘着细雨。因为天阴,所以他起的迟了,端献都快要下早朝了。
  奉天殿前,文武百官鱼贯而出,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站在阶上望去,各色的雨伞不一而足。
  尚意诚追上陆商,陆商撑着伞回头,问道:“尚大人有事?”
  尚意诚停下脚步,还有些气喘吁吁,“下官只是想问问,姜厂公···姜厂公的伤如何了。”
  陆商不动声色的打量尚意诚,“尚大人问这个干什么?”
  尚意诚一顿,过了一会儿,他才道:“我就是看,近日为了姜厂公的事,朝中很是动荡了一番,所以······姜厂公他····他····”尚意诚到底没说出个所以然,陆商一手撑着伞,一手负于身后,“尚大人,我记得我同你说过,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尚意诚哑了声,好半晌没说话。陆商转身,看见不远处好奇的看向两人的官员,陆商一看过去,那些人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赶紧走了。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姜善手上和肩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几乎连疤痕都不留。肋骨修养了月余,也差不多感觉不到疼痛了。
  慕容浥说最好还是在修养几天,看了看一边站着的端献,他又说可以做些不太激烈的动作。
  端献这才满意,命人厚赏了慕容浥。
  姜善低下头撇嘴,很是看不上这两人的无耻交易。
  七月多的天儿,依旧没有一丝凉意。太阳热辣辣的挂在天空,只把万物都烤焦了。姜善身子好了些之后便四处走动走动,午后贪凉,歇在了一座水榭里。
  水榭是一座八角四方的琉璃亭宇,四面挂了鲛纱帐,艳阳当空也立觉满室生凉。亭内的陈设,都是白玉为几,紫檀作案。榻上铺着绯红绣花的垫子,垫子上头放着凉席软枕。
  姜善躺在榻上,绣衾只搭住了一个角儿,其余都垂在地上。他穿着薄衫子,一双脚赤裸着,侧着身子躺,团扇蒙住了脸。
  四下里静悄悄的,只有湖岸树上的蝉鸣。
  端献掀开帘子走进去,在一边坐下,抬手掀开了姜善脸上的扇子。姜善迷迷糊糊的,“做什么,我困呢。”
  他看过来,睡眼微玚,脸颊都睡红了。
  端献趁势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脖颈,他睡出了汗,触手滑腻不已,香气馥郁。
  “你热不热?”端献去解姜善的衣裳,“我给你扇风,叫你凉快凉快。”
  姜善困得不行,想着想着就又没了意识,再睁开眼,端献已经开始在他身上摸索了。姜善受不住喘了一声。
  端献靠近姜善,半跪在他身边,俯下身子同他交换了一个很缠绵的吻。
  姜善嫌热,偏开了头,端献就顺着脖颈往下吮吻,拉扯间姜善半边衣裳都被端献解开了。
  青天白日的,四下里连个遮掩都没有。姜善不好意思,拿衣裳遮着脸,身子紧的厉害,不知惹出了端献多少调笑。
  风吹动鲛绡帐摇晃,水中的鱼围着水榭游来游去,依稀只能看见纤瘦的一双脚,搭在栏杆上,颤啊颤。
  一场情事了,姜善趴伏在迎枕上歇息,端献拿过姜善的衣裳随意擦了擦,团成一团扔在地上。
  小冰鉴里湃着果子果酒,端献拿出酒来倒了一杯,自己喝了一口,低下头喂给姜善。姜善推他不过,到底是叫他拿住又缠弄了一番。
  “我来给你作画好不好?”案上就放着笔墨纸砚,端献越发来了兴致,提笔点了墨,要在姜善背上作画。
  姜善的肩背很漂亮,蝴蝶骨很明显,每次都会随着端献的动作起伏。中间一道脊柱,到了腰那里就会低下去,而眼下,腰两侧有很明显的指痕。
  凉凉的磨一落在姜善身上,姜善就僵了僵,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恼,“你在做什么?”
  “作画呀。”端献兴致盎然。
  姜善身上才出了汗,墨一落下便晕染开来,像是花朵缓缓盛开。
  “别动,”端献笑道:“要是我画的不满意,我就····”端献俯身在姜善耳边说了什么,姜善身子一僵,恨恨的捶了端献一把。
  端献犹不在意,笔墨慢条斯理的在姜善身上游走,感受着姜善每一次的战栗。
  “我听闻朝中有些人将你称做菩萨,找你求情比找旁人求情有用的多。”
  姜善头抵着枕头,脊背崩的直直的。
  端献话中带笑,“那我就给你画一朵莲花,观音坐莲,也算合了典。”
  姜善羞愤的无以自拔,“你可别糟践菩萨了!”
  作者有话说:姜善:不要脸!!!


第59章 观音像
  下了一场秋雨,天儿就慢慢的变凉了。姜善在内宫待了近两个月,身子慢慢养好,开始行走于人前。
  再次上朝,他很明显的感受到了朝堂风气的不同,言官们一个个的战战兢兢,但凡端献说话,无有不应的。梁格甚至还上了折子,要致仕回乡。
  梁格年纪其实不是很大,按照资历,他还可以再往上升一升,入内阁做阁臣。也因此,文官们多以他为首。可是近来发生的种种事情让他意识到,所谓的文官集团,其实各怀鬼胎,早就不是一条心了。
  梁格的折子被沈难拦了下来,朝中很多老臣都被处置了,年轻的臣子们又缺乏历练,颇有些青黄不接的意思。梁格虽然性子执拗,但还是个办事的,暂且先留着他。
  端献没有反对,在他看来,即便青黄不接那也是在可控范围内的,最迟两年,年轻的臣子就可独当一面了。沈难并没有多劝,少帝不用老臣,这是很正常的事。
  天凉了,怀月楼便不好再住了,姜善命人把东西都搬到前头明净轩里。宫中的桂花开了,香气霸道的很,满宫里都是。
  旧年里姜善捡桂花,用糖和蜂蜜腌着,放进小磁坛里,做点心的时候放一些,又香又甜。
  姜善路过御花园里的桂花树,看见几个小宫女小太监在那里摘桂花,嬉嬉笑笑的,很是有趣。走到明净轩,瞧见碧玉站在廊下喂画眉鸟,姜善便道:“御花园里的桂花开的花,好些宫女在那里玩,你不如也去看看,老在这里待着有什么劲。”
  碧玉应了,同三两个交好的宫女一道往御花园里去。
  明净轩里人少,时常静悄悄的,姜善走进屋,正看见端献歪在榻上,手中拿着一幅画再看。
  “看什么呢?”姜善走过去。
  端献抬眼看他,冲他招了招手。姜善被他拉近怀里,去瞧那副画。
  只见画上一副观音像,头戴玉冠,项带璎珞,脚踩莲花,衣袂飘飘。仔细看去,那观音像不见佛相庄严,反倒透着几分艳丽,眉眼与姜善有几分相似,拈花的手腕上一枚胭脂色的小痣。
  “你画的?”姜善回头看端献,面色微红,“床榻之间随口胡说还罢了,你怎么好画下来的!”
  端献拥着姜善,漫不经心道:“你觉得好看吗?”
  姜善哼了一声,“不好看!”
  端献垂下眼睛看姜善,眼睫遮住了眸中神色,“我倒觉得挺有几分神似。”
  “你还说!”姜善伸手去拿那副画,却被端献躲开了。
  端献拿着画,问道:“真不喜欢?”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不正经。”姜善别看眼,不看那副画。
  端献点点头,忽的伸手将画撕了。
  姜善唬了一跳,去看端献,端献只是慢条斯理的撕着画,“你不喜欢,撕了就是了。”
  姜善有些拿不定主意,“你生气了?”
  端献随后叫撕破的画扔在一旁,抱着姜善道:“没有啊,我开心着呢。”
  姜善看了看碎掉的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好歹是端献亲手画的画,叫自己说了两句他就撕了,不是生气了是什么。
  “我倒也不是不喜欢,”姜善犹豫着开口,“但凡你给我的,我都是喜欢的。”
  端献将姜善抱在怀里,埋在他的脖颈中蹭了蹭,“我知道。”
  端献不提那幅画,姜善也不好再说什么。窗外的阳光慵懒,姜善被端献抱在怀里躺在榻上,不知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他醒来,端献已经往前面去了。姜善理了理衣裳,叫人进来,问今日端献撕破的那幅画。
  小太监回道:“那幅画陛下已命人烧了。”
  姜善一愣,摆摆手叫小太监下去。
  入夜便下起了雨,不大不小,哗啦啦的打在芭蕉叶上叫人心烦。盛开的桂花经了这一场雨估计要全被打落枝头,本还想着在摘些桂花腌一腌的。姜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夜已深,一丝亮光都没有,四下里又黑又静,只有姜善睁着眼,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怎么了?”端献出声问道。他约摸是被姜善吵醒了,声音还有些沙哑。
  姜善转过身正对着端献,像只灵活的猫儿一样挤进端献怀里,双手抱住端献的脖颈,埋在他的胸口。
  “有点冷。”姜善道。
  端献轻轻的笑了笑,将姜善整个人抱进怀里,亲吻他的发顶。
  秋雨悲寂寥,姜善心想,古人所言不是没有道理,他明明没怎么,却生生被这夜雨勾出许多惶然来。
  “不怕,阿姜。”端献贴着他的耳朵道:“我在这里。”
  姜善不知道怎么,眼睛忽然就湿了,“那一年,也是这样的雨夜,我就这么听着你的脚步声慢慢消失的。”
  端献沉默了一会儿,再说话的声音就有些哑,“是我不好,我该罚。罚端献永远爱姜善,永远跟随姜善,永远臣服于姜善。”
  姜善就笑了,“你才是陛下,谁臣服于谁呀。”
  “端献永远臣服于姜善,”端献道:“不管端献是陛下还是逆贼,不管姜善爱不爱端献,端献都会臣服于姜善。”
  秋雨连绵的下了好几天,天不放晴,到处都湿沁沁的。那一日陆商进宫同端献说话,姜善没在跟前,正好在宫道上撞见陆商出宫。
  姜善披着一件石青的披风,下摆都被细雨打湿了,他同陆商打了招呼,陆商站住脚,很深的看了他一眼。
  “怎么?”姜善问道陆商声音淡淡的,“尚意诚被贬了。”
  姜善眉头皱起来,“他不是才升官不久么?是做错了什么事?”
  陆商摇摇头,道:“前不久他去参加了一个宴会,喝醉了,一位同僚送他回家,在他卧房,发现了一幅观音像……”
  姜善猛的抬头。
  “……观音拈花的手腕上还有一枚红痣。”
  姜善面色难看,声音一字一句像是从喉咙中挤出来,“不可能。”
  陆商看了看他,“观音像已经到了陛下手里,看样子,你已经看过了。”
  姜善紧紧捏着袖子边,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观音像事关床帏之间,一旦坐实,姜善和尚意诚都没有好下场。
  “是有人在诬陷我,”姜善道:“我跟尚意诚没多少交集。”
  陆商看了姜善一眼,眼中有些怜悯,“锦衣卫奉命去搜了尚意诚的家,在尚意诚屋里的柜子里,搜出了一个碎了的血玉镯子。观音像可以是诬陷,血玉镯子怎么说?”
  姜善脑子里乱哄哄的,“那天我们滚落下去,镯子碎了,我怕刺客顺着镯子找到我们,所以叫尚意诚把碎掉的镯子捡了起来。后来事情一多,我就给忘了。”
  “你忘了,尚意诚倒是记得,那三段碎掉的镯子包在一块缎子里,看得出主人有多用心。”陆商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姜善抬头。
  “这意味着尚意诚对你,是有些不能说的心思的。”
  “尚意诚没有那个心思,”姜善道:“他之前很讨厌我来着。”
  陆商没有说话,姜善的辩驳根本站不住脚。
  姜善沉默了很久,再开口的时候有些无力,“尚意诚这么年轻,这一贬,要等到何时才能起复。”
  “起复?”陆商淡声道:“尚意诚的仕途,到此为止了,别管他从前多年少有为,往后都不会再有出头之日了。”
  姜善眉头紧皱,“我去同陛下说清楚,观音像的事是有人污蔑!”
  “我劝你慎重,”陆商道:“尚意诚现在是被贬官,但要是你去求情,他就会死。”
  姜善愣住,“陛下,陛下不会这样的。”
  “正因为他是陛下,所以他一定会这么做。不管是因为他自己不舒坦,还是为了你的名声。”陆商看着姜善,语气中多了几分劝告,“这件事,你只用当不知道就是了,谁都能看出观音像的事是污蔑,陛下在意的是尚意诚那不可说的心思。而尚意诚的心思是他自己的事,与你无关。假如你一时心软掺和进了这件事,无论如何你都会惹得一身腥。”
  “可……”
  “姜善。”陆商的语气重了一些,“即便你劝的动陛下,你知道陛下会不会在心里存个疙瘩?这不单单只是你与陛下两个人之间的事,你别忘了,你是厂公,他是陛下。你一旦失去了他的宠爱,满朝堂的敌人会把你撕咬的连渣都不剩。”
  陆商缓了缓,道:“两个普通人的感情,好聚好散。可偏偏他是陛下,你又被架到这么高的地方。这意味着哪怕有一天你不喜欢他了,为了活命,你也得讨好他,得到他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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