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柿隐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北唐羽惜

作者:北唐羽惜  录入:01-16

  “不过扶你一下,言重了。”李知摆手连他放下,不必多礼。
  可若没有那一扶,那个受尽欺辱的孩子怕是也活不成了,那天方圆是想死的。
  “孟将军呢,他去何处了。”方圆问。
  “跟韩大将军出去了。”李知说完,看了看桌面上的糕点。
  “这家店铺的糕点,跟咱们那里,有些相似。”方圆见李知看着糕点便道。
  “你也这般觉得。”李知问道。
  “嗯。”方圆点点头。
  韩准一进的院子,就看见江本往在那招待客人,满面红光的。
  “韩将……韩少爷……您怎么屈尊来了。”江本往哆嗦地拽了一下韩准,生怕这主是来打他的。
  “怕什么!来你这儿喜酒都没得吃吗?”韩准笑道。
  “有有有,您上厅上坐。”江本往乐不得地把人往屋里轻,四下都是人,大多穿戴并不寒酸。
  韩准捻了一把桌上的瓜子,还真是饱满,孟云刚把马安顿好进了堂子里。
  “坐。”韩准拍了拍别人不小心落在自己身上的瓜子皮,叉开腿坐着。
  “喝茶。”孟云赶紧给韩准倒了一盏茶。
  “嗯。”韩准没喝,是还生气。李知必定是不开心了,本来关系还好一些,怕是李知自己多想再厌烦了自己。
  屋子里嘈杂,韩准起身欲走,新娘子进的屋子,韩准却觉得面熟的很,才想起来这是那天卖糖的姑娘。
  韩准觉得风城那么多姑娘,这也未免太巧了,手里还攥着葵花子,那姑娘衣服上绣的金色花瓣,韩准便上出门走了。
  “去拿地方志。”韩准将令牌扔给了孟云自己上马,往西想要去郊外,却又回了客栈。
  见李知正坐着,“李知,我带你出去走走。”韩准拉着缰绳,那马动了动,踢着蹄子。
  “不去。”
  韩准下马,手伸进的窗子,“走吧,快。”韩准催道,正是早上,也没那么热,韩准却骑马出了层薄汗。
  韩准一跳撑着窗框就跳了进去,拉起了李知跳窗子。
  李知这才出来,他原是有气,现在也消了大半。
  “给。”韩准把缰绳递了过去,自己又牵了一匹马。
  李知流畅地上了马,看了看韩准,“去西郊?”
  “聪明。”韩准上了马,“走吧。”
  京城的早上也是人多,两人便骑着马慢慢在街上走,韩准是拿几个铜钱买了糖,李知便在一旁等。
  “你老是给我买糖干什么?”李知迟疑一下,还是接过了糖。
  “因为啊……我只有给你买糖的钱。”
  “哦。”李知忙不敢问了。
  终于到了城西门,两人通过后就骑马奔驰了起来,李知骑马时发丝和衣服翻飞,属实像个风流的纨绔子弟,韩准没想到李知会骑马。
  清晨的风没有那么闷热,吹得韩准十分高兴,他又了解了李知一点。
  等到了葵花地,黄色连天,阳光微熹。甚是美丽,李知才先停了下来,额发也被吹了起来,看着韩准不自觉就是一笑“怎么样,我的马骑得还不错吧,韩将军。”
  韩准喘气,也笑了,“挺好。”下马,韩准便走到李知马前完扶他。
  “不用。”李知轻道。
  “来吧,我接你。”韩准说,李知也脑子一抽就跳了,真的跳在了韩准怀里。
  “韩准,我……”
  “怎么了。”
  “腰疼。”李知发现自己的腰巨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韩准笑着轻环着他,李知自己起来看了一眼韩准扶腰自己立住了,韩准的手顺其自然地拉着自己的胳膊,“别笑!”李知回瞪韩准了一眼,这马许久不骑还真是生疏了。
  “我给你揉揉。”韩准把李知转过去,替他揉。“放松。”他又轻轻拍了拍李知的肩膀。
  韩准揉了两下,李知便觉得痒,又觉得不舒服,“不用了,我可以走了。”李知说道,韩准便停了,去把马栓在路边,拍了拍手。
  “走吧,去问问,这葵花有什么名堂。”韩准指了指葵花田处的小茅屋。
  “你怎么断定这事跟葵花有关系?”李知跟着韩准便走边问。
  “比此处南,民风却大多与北方了葵花有联系,因此是一个疑点,而且据我所知,也正是因为葵花,风城也算是繁盛之地,此城形成原因如此便必定与此有关了。”韩准道。
  “我也正是这般想,这里与北方有许多太相似了。”李知点头道。
  “李知,此案一结束,我们便要南下。”韩准道。
  “嗯,祭典是在十二月。”李知低头缓缓道,这意味着十二月后他便要走,而韩准要留在南边。
  “嗯,那得快些了。”韩准喃喃地道,替李知在前面开路。
  葵花上的绒毛扎得韩准痒得心烦,“李知……”他顿了顿,转身,李知也闷闷的,“怎么了?”他问。
  “你小心些。”
  “知道了。”
  “腰还疼吗?”
  “不疼。”李知观察着周围,这葵花粗枝大叶的,绒毛扎人的很,他尽量躲开。
  终于到了,茅屋很破,只有一个老人坐在那里。
  李知突然拉住要上前走了韩准,“这附近仿佛有不少山匪。”李知指了指被踩烂了的菜田。
  “嗯,确实,江本往竟是不管。”韩准道。
  那老头看见了李知和韩准,大概以为是山匪,便拿起锄头,韩准伸手阻止,“我们是好人。”
  问了才知道,这附近的葵花地皆是这情形,农户的住处皆是被如此践踏一番,到底没伤人命,韩准拿了仅剩的想给李知买东西的铜钱全给了老头,“这些菜我买了。”
  “不够。”老头拧着眉头,韩准尴尬一笑,确实他对银钱没有太多概念。
  顺手在一颗倒了的柿子藤蔓上捏了颗一个拳头大的柿子“我只要这一颗,总够了吧。”韩准说完就塞给到李知手心里。
  两人出了葵花田,李知手里的柿子都被自己抓的温了。
  “怎么不吃?”韩准问,又顿了顿,“莫不是舍不得吃?”他故意道。
  “不干净。”李知蹙眉道。
  “哪里不干净,就这样,才特别好吃。”说完就拿过柿子,用扯出里衣袍裙擦了转着擦了两下又递给李知。
  “……”李知接过,咬了一口。
  又听见马蹄声,是蛊愿,他从路上下来,“陛下的信。”
  这次是一个信封。
  韩准,看一眼,批注是十日前的,打开,是兵符,和轩镇的玉佩,韩准拿出兵符拿在手里掂了掂,放进了怀里。
  “我知道了。”韩准递了信封给蛊愿,“东西你拿着就好。”
  韩准知道拿玉佩是轩镇从小就佩得,从来没换过,说是能保平安,韩准自己就能保住平安,不需要这些劳什子。
  “这是陛下的贴身之物。”
  “他的贴身之物,却不是我心中重要之物。”韩准道,又看了看李知,他正好吃掉了柿子,那衣袖擦手。
  “我会收好。”蛊愿隔着信封摸挲了一下,木讷地搁在了心口的衣袋里。
  守护成了他唯一的习惯,李知看着蛊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涩,看他的样子,就像看一个孩子,一个很亲近的人……
  

  ☆、不爱甜

  “这是所有的地方志了?”韩准用指头点了点桌上的泛黄本子,问道。
  “风城建立时间不长,所以,只有这么多。”孟云点了点头,坐下在韩准旁边倒茶给自己喝了一盏,又掏了令牌放在书上。
  “明日再看吧,小二……点菜。”韩准只将东西放在了旁边就要吃饭。
  “我去叫方圆。”孟云起身,韩准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倒是仔细地看了店小二的手,“呦,你手挺嫩。”韩准没皮没脸地道。
  上了二楼,孟云便敲门来着,第一次没人应,他刚要推门,以为是出了事儿,“天热,我暂时不饿,孟将军去吃吧。”声音懒懒的,方圆揉了揉眼睛对油纸窗外的人说。
  这一路行军走得快,方圆瘦了许多,也不爱吃饭,总是这样困倦疲惫的很。
  “酱牛肉,糖酥肉,陈皮鸡汤,水晶饺子,烫青菜,再来一份糖拌柿子,菜要少油少盐,记得吃完给我们上一壶热茶。”韩准说了一大串,又想起了什么,“蛊先生结账。”
  孟云下了楼,就去吃饭了。
  李知看了韩准一眼,就坐着抬手拿掉了令牌放在一旁,认真地看起了地方志。
  李知一口糖拌柿子都没吃,还好孟云在,韩准不会问他,他不爱甜,从来都是。
  吃过饭,李知便又和韩准出去了,这里是南方,又船和小舟浮在湖面上,韩准买了船,自己坐在里面让李知划。
  “麻烦李老板了。”韩准像大爷一样(就是大爷)曲腿靠在船板上,以韩准现在的经济实力,小船不大只够两人脚对脚伸直了坐着。
  “你还真是不客气。”李知往湖心划去,现下正是黄昏时刻,水天相接,到处都是金黄色,湖里还飘着花灯,不知是谁家的女子放的,韩准不敢碰,只拿水轻轻泼,让它们飘。
  韩准侧着身子撩水,挑衅似地往李知身上弹的几滴,黄昏下,月白色的纱衣也染上了一摸金黄,李知就想韩准初见一样,清冷傲慢地立在楼上,面无表情低头看着楼下的恶霸。
  “玩够了吗?”李知兴致缺缺,并不爱玩,只把着船桨拄着下巴看韩准那傻样。
  “李知,南地还是挺好玩的。”韩准道,李知则反向将船往岸边划。“确实,就是秋季也热得很。”李知用袖子擦了把下巴。
  “你不去查案?”李知问道。
  “与此事相关之人,定于此地的地方志有关,那册子那么薄,必定是查不到什么了,想来有人动了手脚。”韩准抚着船笑了笑又道,“不过想必他也想让我知道真相。”
  韩准起身往前凑了凑给李知用袖子扇风,晚间的闷热也确实让人烦躁,两人上了岸就回了客栈。
  正好看见孟云焦急地过来,“方圆不见了!”他眼见着就要上马。
  “他一个大男人,你慌什么。”只见孟云递了一张纸条过去。
  “西郊葵花地。”
  是那帮西郊的山匪,“咱们带兵去攻了。”韩准说着就摸了摸腰间虎符,发现自己的令牌不见了。
  “是客栈里的人?!”韩准转身看着李知疑惑道。
  “那个店小二有问题?!”李知看了韩准一眼肯定道。
  “我去江家。”韩准还没来得及阻止,只见李知已经上了马,相比面对那么多了匪徒反而去江家安全点,“注意安全。”
  李知点头,骑马扬长而去了。
  韩准带着孟云去城外带兵直接去了西郊葵花地。

  ☆、江姜

  韩准和孟云带兵进了匪寨,除了门口几个被制服的青年,寨子里全是老幼妇孺,他们并非是同族,而寨子的主人姓姜名玉,兰女姜,而非水工江,孟云在院子里搜遍了,才在一处山腰的血池花海里找到了晕倒了的方圆。
  山腰风冷,韩准总算想通了事情大概,风城民风淳朴,有戏曲,传唱的最多的就是“江公奉葵”
  江本往的祖籍上有过为官之人,他的官籍也很漂亮,为风城引入葵花,即使不做城主他也绝对会是风城首富,韩准见过许多品级不高的官位,可以通过重要事情的举荐再加上银钱疏通便可取得。
  江公的应该是指的江本往,韩准听戏文里讲过的,是他引葵花入风城。
  其中必定有问题,江氏,姜氏,这便说得通许多问题了。
  可是大约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人来人往,谁会在乎究竟是哪个江,狸猫换太子确实也是高招。
  可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葵花,姜氏是北姓,看来是江本往这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有问题,而现在所有匪徒都不在,只能说……
  李知去了……
  未有将军令牌,兵是带不进城里的,韩准深知其中的厉害,看见方圆的情形就原路折返去了江府。
  即便是死,也要带他出来,韩准决定先带兵符去了风城内的城防士兵全部调了出来去了江府。
  韩准执剑,踢门带兵而进的时李知就在眼前,清瘦的小二手上的利刃抵在李知颈上,血珠渗入了白衣,韩准连忙抬手止步。
  “放开他!”韩准厉声道,眼里尽是杀气。
  “别过来!”韩准和李知几乎是同时喊出口的。
  “姜家也算名门,若是其中有冤屈,本将军替你家昭雪。”
  “你会吗,官官相护,我如何能相信你。”一干匪徒围在姜玉前,韩准根本没有施展之地。
  “他若死在你手上,别说你姜家才彻底完了,本将军定将你碎尸万段!!”韩准看向李知。姜玉的刀更送了一分。
  “别碰他!你听不见吗?”韩准气得要死。
  “你还有选择吗韩将军?”面容清瘦的男子原来是每日都常见的店小二,如今却带着杀意。
  “你待要如何?”韩准环顾四周,江本往和他的家人正被绑着。
  “杀了江家全家,你亲手来,反正你都杀了那么多人了,京城擂台之上,仅有你一人生还的美名我也想见识一番。”
  “本将军是朝廷命官,奉行朝法,况且此事他们是人证,你让本将军怎么杀?”韩准道。
  “那便是他死。”姜玉看着李知的侧脸,刀狠狠地横在他颈间。
  等孟云来还要许久,“姜玉我敬你也算是为生父申冤的一条好汉,我替他死,你放了他。”韩准扔了手里的剑,伸出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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