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家的傻儿子[重生][古代架空]——BY:淡定的糖nora

作者:淡定的糖nora  录入:04-11

  吃饭时,也觉索然无味,难以下咽。
  喜公公在旁见着他一副爱吃不吃的样子,不由道:“殿下这是怎么了?胃口不好?怎的不吃啊?”
  太子茫然地看向喜公公,又低头看向碗里没怎么动过的饭菜,开口道:“吃不下。”
  “哎哟,那可不行,”喜公公一听,就道:“你每日学习如此辛苦,再不吃东西怎么行?你忘了,你还要长高呢!”
  太子一听,可算想起来了,对啊,他还要长高给太傅看呢,省得他老说他矮……还多次嘲讽他。
  “嗯。要长高。”太子应着,来了点精神,强迫自己吃了起来,一直吃了两碗米饭才作罢。
  喜公公见着,这才放心了。
  太子吃了饭,还未觉得困。兴许是太傅的高强度训练不知不觉拔高了他的身体承受能力,太保再让他扎马步时也不觉得如何累了。
  太子目下不困,却也什么都不想干。书本更是不想看。
  他头一次觉得很疲乏,那种疲乏不是身体的,而是心灵的。它从心底慢慢渗上来,渗到四肢百骸,渗到神经末梢,太子整个人因此变得精神恹恹,萎靡不振,好像一切都看淡了,不重要了。
  “要振作啊,这样怎么行?”太子暗暗告诫着自己。或许只是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太子躺在床上,闭上了眼,脑中掠过太傅的音容笑貌。
  作者有话要说:  赵承啟:太傅不在的第一天,想他。
  赵承啟:太傅不在的第二天,想他。想他。
  赵承啟:太傅不在的第三天,想他。想他。想他。
  ……
  祁连玉:就这般想我么?
  赵承啟:嗯。


第27章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太子在梦里梦见太傅了。
  “殿下想出宫去么?”
  “嗯。”
  “那好办。”梦里的太傅揽了成年后的太子的腰,施展轻功,将他带出宫去。
  太子见自己在天上飞,十分开心。两人衣袂飘飘,仿佛一对张开翅膀的鸟儿。在梦里,太子不觉得在天上飞有任何不适,反而很享受。
  他们一起掠过宫墙房屋,出到外面。对于太子来说,一切都是新奇、新鲜的,梦中的场景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有很多人,很多玩意儿。不知道要怎么样才好。
  脚落在地面,太傅执起他的手,带他从街头逛到街尾。太子心情很雀跃。
  最后两人逛到了祁王府,太傅问他:“殿下要进去看看么?”
  “嗯。”太子点了点头。
  一推开祁王府的大门,太子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
  “啊,下雪了!”
  这一句不是梦中的谁说的,而是外面宫人的声音。太子听了,一个激灵惊醒了。
  睁开双眼,眼神有些茫然。
  梦中的场景是如此真实,仿佛真的会发生一般。很奇妙。
  太子醒来,仍久久沉浸在梦中。
  祁王府是什么样的呢?他以后能有机会去看看么?那是,太傅的府邸,祁王府。祁王叔,他从前是如此唤他。后来他当了太傅,就唤太傅了。
  太子翻转了个身,身上既暖和又舒适。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从前他能三更爬起来读书,如今却犯懒了,仗着记忆力增强,不用如此刻苦,他是越来越懒。
  “我不上课,你自己也不能松懈。教你的轻功,要自己刻苦一点练。”
  太子脑中忽的掠过昨日太傅对他叮嘱的话,霎时醍醐灌顶。太傅如此说,以后必会考验他,若他还偷懒,定被太傅责罚。想起太傅那张不饶人的嘴,那真是比刀子还利害。太子想到这,再也睡不着,赶紧爬起来。
  唤人来洗漱了,便出去练功。
  已经五更天了,天空飘飘荡荡地落着雪,雪并不大,似有若无的。
  太子绕着东宫跑步,
  宫内处处点着灯,也未如何昏暗。
  太子跑着跑着,身上就热乎乎的,雪落到他身上,立即就化。
  东宫很大,绕着跑一圈,就可以回去用早膳了。
  喜公公见着太子从外面回来,头发衣服都湿透了,不由惊叫起来,“哎呀,殿下!你怎的,这这大冷天的,赶紧去沐浴,莫着凉了,哎哟喂!”这颗心真是操个没完了。
  太子点了点头,去洗了个热水澡。这才开始用早膳。
  用了早膳,就去上课。
  太师讲的《治国论》,太子还没能全部背下来。但在上课之前,翻上一翻下一章讲的内容,也能记个七七八八了。太师不似太傅,太傅讲课灵活跳跃,太师喜欢按部就班,严谨地从开头讲到末尾。
  太子还挺喜欢太师这种讲法。主要是能把握住他接下来要讲什么。在受到太傅的连番摧残之后,太子觉得现在上谁的课都很轻松了。太子不知道是该感谢太傅好呢,还是,该感谢太傅好……
  太师尹章和孙儿尹贺一块来了,太子依礼拜见了太师。太师点了点头。尹贺又拜见了太子,太子道了声免礼。
  太子和尹贺还不甚熟悉,几乎不怎么交流。
  三人叙礼毕,便坐下,开始讲课。
  太师先重温了一遍昨日讲的,看他们吸收得如何。接着又讲新的内容。
  太子和尹贺一起正襟危坐,认真听讲。太子心里害怕被人比下去,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听课。要说早上跑步也有好处,譬如此时的太子神清气爽,耳聪目明,听课效率不知高多少倍,也能举一反三。当然是在脑子里的。
  太子磕巴的毛病不似从前严重,却也没好。说话仍是以短句为主。不知道的,也未怀疑。太子慢慢把这当成自己说话的习惯和风格。
  “治国有常,而利民为本;政教有经,而令行为上。”太师说着,看向底下二人,道:“此二句,你们分别说说自己的见解,太子先说吧。”
  “是。”太子站了起身,揖了一礼,这才道:“此句意为,治国,有章法,应当,以民为本。利民之事,多做。不利民,则少做。”
  太师点了点头,道:“后一句呢?”
  太子道:“政令当以,能行为上。”
  在一旁端坐的尹贺忍不住发问:“不‘行’怎么知道能不能行呢?”
  太子看了他一眼,继续道:“明知不可为。譬如,苛捐杂税,会加重,民众负担。此非,可行政令。不能行。”
  “我有不同见解。”尹贺站了起身,朝上作了一揖,道:“我认为‘利民为本’之‘利’应解为便利,而非有利。‘政教有经,而令行为上’之‘行’应解为有效,而非可行。”
  “嗯,”太师点了点头,道:“都坐下吧。”
  太子和尹贺互望了一眼,都坐下 了。
  太师道:“两位的见解虽有差异,却也是大同小异。尹贺所说之便利,亦从属于有利。可解为有利。治国有常,而利民为本,说的是,治国有纲常,当以有利于民为根本。《吕氏春秋·用民》里说:‘壹引其纲,万目皆张’,亦明了要抓住关键,利民便是关键。治国的关键是利民。以民为本。”
  “政教有经,而令行为上。说的是,政令教化的经营治理,当以其能流通能推行为上。能流通能推行亦可解为行之有效。也就是尹贺之有效与太子之可行并拢。‘可行’未必‘有效’,‘有效’未必‘可行’。推行政令教化过程中,亦有重重阻碍,要多观察,多实地考察,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懂了吗?”
  太子和尹贺都点了点头。
  “那就接着往下讲。”太师说着又看向书本,继续往下讲。
  天气已转寒。室内烧了炉子,并未十分寒冷。这一堂课上得宁静而安详。
  太子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不仅自己听着呢,还时刻关注了尹贺的动静。尹贺在课堂上倒踊跃发言。有不懂就直接提出来。
  相比于太子的沉默,尹贺倒显得过分活跃了。太子的压力又加大了,本来他只默默地听着就行了,尹贺一踊跃发言,他就显得过分安静,好像毫无自己的观点。这对于不善言辞的太子来说,真是有苦难言。
  他又不能不让人家发言。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能少说两句不?
  尹贺:不能。
  太子:那好吧。
  “治国有常,而利民为本;政教有经,而令行为上。”——出自汉·刘安《淮南子·汜论训》
  文中所述观点是作者查资料后,自己总结的,仅供参考,不必当真。


第28章
  日子就这么平淡地过着,每天上课,下课,训练。周而复始。
  如此过了几日,太子渐渐适应了。
  即便下雪,也没有放弃练功。
  太子每天早上跑步,下午上太叔萌的课就扎马步。身体锻炼得棒棒的。
  这日休课,太子去给皇帝请安。刚好厉贵妃和二皇子也在。
  厉贵妃看见太子神采奕奕,倒比从前生龙活虎了,这又勾起了她心底害人的心思来。这些日子她只顾着跟苏妃斗,倒忘了太子了。太子长得如此水灵,对比自己的儿子出彩许多,她心里嫉妒得发狂。面上却不动声色。
  “太子来了。”皇帝见太子红光满面,心中欢喜,拉了他过来,摸了摸他的脑袋,道:“先前听说太子发烧了,可好了?”
  “好了。”太子回道。
  “太子哥哥,”二皇子赵承韬见了他,不由也上前拉了他的手,娇声道:“好久不见太子哥哥了。”
  太子忍下了抽回手的冲动,看了他一眼,应了声:“嗯。”
  “你们好久不见了啊?”皇帝看着两个好儿子,慈爱地道,“那兄弟俩就上一边玩去吧。增进增进感情。”
  “好,”赵承韬应着,拉了太子道:“太子哥哥,我们去玩吧。”
  “嗯。”太子点了点头,跟着他去了。
  厉贵妃见着他们到外边去了,叮嘱了一句,“注意别着凉了。”说着又支使了宫人出去看着。
  皇帝看着两个儿子的身影,这副兄友弟恭的景象倒引起了他的感慨来。皇帝自个也没个兄弟。如今的太子瞧着倒像从前的自己,孤零零一个,有点可怜哪。
  “太子,似乎比从前寡言少语了些。”厉贵妃在旁道。
  “是啊,”皇帝叹了口气,道:“磕到脑袋后,就性情大变,不如从前活泼了。好在智力并未受损。”
  “太医都治不好么?”厉贵妃状若关心地问。
  “治好治不好,朕看如今这性子,也没什么不好,”皇帝道:“瞧着稳重了些。”
  “是稳重了些。”厉贵妃附和着。
  太子被赵承韬拉着出了外面,回头见父皇看不着了,不由从他手里挣脱了,“我自己走。”
  赵承韬对此也未发表什么意见,只是笑嘻嘻地看着他,道:“太子哥哥,咱们去堆雪人玩儿吧。”
  太子心中不耐,却见有宫人跟着,只得点了点头。
  赵承韬欢呼雀跃,真到雪地里堆雪人去了。
  太子没什么玩心,毕竟他内里已经十八岁,早过了玩乐的年纪,如今瞧着赵承韬在玩,觉得很无聊。
  赵承韬堆了一会儿,见太子并未参与进来,他弯腰拾起一团雪,团吧团吧,直起身来往太子身上一扔,“哈哈,打到了!”
  太子给他砸了一下,吓了一跳,好在衣服穿得厚,砸在身上并不十分疼,但他看向赵承韬时还是皱了眉。
  赵承韬又团了雪,直起身来扔他。这回太子有所准备,躲过去了。太子有反应,这给了赵承韬莫大的鼓舞。他又去挖雪来扔他。
  太子有些烦了,“你有完没?”
  “太子哥哥,来打雪仗玩嘛!”
  “……”太子一点不想跟他玩,幼稚!
  赵承韬又拿雪团扔他,这回砸到太子额头上,生疼生疼的,太子也恼了。弯腰团了雪,就给他扔过去。
  赵承韬见太子终于肯和他玩了,很开心,两人就在雪地里打雪仗。
  太子心里恨死他了,借着打雪仗的名义,不停地拿雪往他身上撒气。就是他,就是这个祸害,让自己国破家亡!他死了才好呢!他死了才好!
  太子越来越怒,把赵承韬扑倒在雪地上,掐着他脖子,两眼喷火,去死吧!你这个祸害!
  宫人远远瞧着他们,以为两人在雪地里玩耍,并不知道太子已起了杀心,只是远远冲他们喊着:“殿下,雪地上凉,小心着凉——”
  “哥,哥哥……”赵承韬被他掐得快喘不过气来,两手推着他的手,却推不开,只得惨兮兮地叫着:“哥哥……”
  太子骑在他身上,两手冻得通红,掐在他温热的脖子上,心突突地跳,忽然一个念头闪过他脑际,“杀死了他,自己也受牵连,谁来当皇帝?厉贵妃不能再生一个吗!再生一个还不是一样!”太子清醒了些,手上劲也松了。
  赵承韬望着他,在他劲松了之后,猛然咳嗽了起来。
  太子从他身上起来,看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走了。
  赵承韬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心里有些失落。太子哥哥到底为什么对他生气呢?
  赵承韬拍了拍身上的雪,转回宫中,厉贵妃见着他,道:“玩疯了吧?”见他身后没跟着太子,不由又问:“太子哥哥呢?”
  “回去了。”赵承韬闷闷地道。
  “回去了?”皇上看着他,微蹙了眉,“你惹他不高兴了?”
  “不知道,”赵承韬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小声道:“我们打雪仗,打着打着就……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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