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死对头给我冲喜/公子他只病不娇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以墨醅酒

作者:以墨醅酒  录入:05-03

  顾斋笑道:"那学生依言行事,果然无恙。"[3]
  虽说这传说故事多半掺杂迷信学说,但若佩这一次茱萸便可灾祸全消,有何不值得。
  褚楚是真的爬不动了,顾斋打算直接背褚楚到山顶,但褚楚死活不肯,最后半截路是在顾斋半拉半扯下才走完的。
  两人一同站在那山巅之上,眺望云海翻滚,好在也算不得太晚,顾斋从包裹里拿出两壶菊花酿来,一壶递给褚楚,"本不该让你喝酒的,今日重阳便破一回例。"
  二人一同立在山巅之上,观那云卷云舒,褚楚感觉这段时间以来那种煎熬沉重的心境得到了舒缓,终于感受到了片刻轻松。
  "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4]"褚楚念道。
  顾斋听后道:"原来你是知道的,害我同你解释这么多,那咱们就说定了下一个九九重阳,我当还邀你来此登高赏菊。"
  "谁要和你再来……"褚楚心不在焉,他想即便是日后要从顾斋的书房里盗得兵符,那也是日后的事情,明日之事明日再想。
  褚楚念道:"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重阳,今又重阳。"
  "一年一度秋风劲,不似春光,胜似春光。"顾斋亦答。[5]
  两人在这小山之巅共饮菊花酒,同赏这秋光大好。
  顾斋道:"重阳节九九归一,古人都说这是最吉祥的日子,今日登高,这苦难啊,定会全消弭了。"
  褚楚不解道:"你有何苦何难,战神将军风光无限,是圣上的倚仗,别人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
  顾斋道:"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像我这样的人,若不是一场一场的从战场中厮杀出来哪能如此……你不懂。"
  "我娘只是小小采莲女,她从未提起过我爹,从我懂事起,每逢重阳,娘亲就带我做这重阳糕拿到市集上去卖。"你今日吃的这些重阳糕便是我做的。
  他接着说:"后来遇上了招兵,我就去了,仅仅是为了不成为娘亲的负担,我到了军营里就能混一口饭吃,娘亲就只用顾好自己,可惜我算来算去,还是算差了,军中有严令,是不能随意离开的,那些年我跟着南征北战很少回来,后来娘亲走了,我也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做到了大将军又如何。"
  "想留的人留不住,不管我如何努力,永远都是落得个痛失所爱的下场。"
  褚楚思索着如何去安慰顾斋,却如鲠在喉、难以开口,最后只是拿着那装有菊花酿的酒壶同他手中的碰了一碰。
  人生下来便要经历诸般苦难,顾斋亦有他人生之苦、人生之痛,未知他人苦[6],不可妄言说。
  顾斋寻了山顶树木较少之处,拿出了早已备好的纸鸢道:"除了登高以外,重阳还当放这个,这'双飞燕'可是我找了许久才买到的,要不要试试?"
  他将纸鸢递到褚楚的手里,然后手把手教着褚楚将风筝放飞。
  相传重阳天,天高云淡风清日明,纸鸢可轻松乘风而上,纸鸢越飞越高,晦气也随离得越远,还有人特意将那牵引线弄断,让纸鸢消失于云天之外,飞得越好,福气越浓。[7]
  褚楚将那鸢线猛的拽断,悄悄在心里道:扶摇而上者九万里[8],待我离开,你必乘风而起,直上这九天云外。
作者有话要说:  [1]有关于重阳糕的部分参考网上有关于重阳糕百科上的解释。
[2]出自《都门杂咏·论糕》。
[3]费长房点拨学生的故事来源于网络,此处引用。
[4]出自孟浩然的《过故人庄》。
[5]出自毛/泽/东的《采桑子·重阳》。
[6]网上有"未知他人苦,不言他人善。"说法,此处借用前一句。
[7]此说法也是引用自网上重阳习俗放纸鸢的说法。
[8]出自《逍遥游·北冥有鱼》。

  ☆、第70章

  听说就在顾斋与褚楚一同登高的重阳那日,上京城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声名显赫的万花楼,一夜之间人去楼空。
  这事发生的毫无征兆,许多经常在万花楼买消息的人都不知道缘故,那万花楼仿佛凭空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突然就了无踪迹了。
  众人都纷纷猜测万花楼到底发生了何事,各种流言蜚语四起,传得有模有样,要说这最多人相信的便是怀疑这上京城很快就要出大事了,说这万花楼的东家定是提前知晓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这是提前跑路逃命!
  褚楚听旺喜同他讲这些民间八卦的时候,听了一耳朵,他自然是知道这是何缘故,正是他捎了信给钰川,命她找时机撤离,现在川陵两地并无征战,而且已成为了川国的属地,没有人会再怀疑,万花楼在此处继续留存危害性更大。若因此牵扯上麻烦,岂不更加糟心。
  这日顾斋从醉仙居打包了许多吃食回来,一一端进褚楚的房间。
  登高赏菊之后没有那么剑拔弩张了,褚楚掀开来那醉仙居的食盒,舍不得动筷,等到他回陵了,就吃不上这样的好东西了,好在他初来时便是寒冬,至这秋日便算是将这上京城四季的好吃食都尝过了一遍。
  顾斋一边往褚楚碗里塞食,一边同他找话闲聊,便聊到了万花楼上。
  顾斋道:"那万花楼一夜之间人去楼空属实离奇,你没有提前听闻过什么吗?"
  顾斋莫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来专程来试探他?
  应当不至于,他与万花楼接触自始至终不多。
  他有条不紊的答:"万花楼那么大的生意,突然就人去楼空了,说不定就是人家东家想金盆洗手了又或是想躲避一些仇家,反正也就是那些理由。"
  顾斋笑:"我之前也想通过万花楼打听一些消息,不成想,如今万花楼却已不复存在了。"
  褚楚有些好奇,"你有什么消息还需要经过万花楼打听,赫赫有名的战神将军手下竟然没有密探?"
  褚楚当然知道他有,只是不能那么明白的指出来。
  顾斋看着他求知若渴的样子,伸出手去想揉揉褚楚的脑袋,褚楚本能的就缩了缩,他并不习惯于同顾斋如此亲昵,索性保持着这不远不近的距离。
  顾斋道:"我虽然是一国将军,手下自有暗卫密探,但有些事情却不能交由他们去做,有些秘密更不能由他们去打听,你可懂?"
  褚楚点头,的确一些过于私密的消息即使是手下也不能透露的,那些较为隐晦、私密的消息绝不可暴露于人前,他很识时务的没有继续追问。
  "你就不想知道我想从万花楼打听什么消息?"顾斋饶有兴致的问。
  褚楚没有理会,如今川陵不再处于征战他对于这些没有兴趣,换做曾经那是他无论如何都要弄到手的绝密。
  "我一直都想查找有关于陵国那位瓮舒将军的消息,实在是不解,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人平白无故就这么暴毙而亡了,我认为这其中当由玄机。"
  "你不是很倾慕瓮舒将军,你就未曾向万花楼打听过有关于他的事情?"顾斋问。
  褚楚心中不免一惊,顾斋竟然还执着打听前世的他?明明他明面上已经埋入黄土、不存于世了,他为何还要追寻有关于陶姜的一切?
  随即他更想到,他与陶姜之间那千丝万缕、不可思议的联系,隐隐担忧起来,看来早些离开上京是势在必行的了。
  褚楚道:"人人都知道瓮舒将军已经离世,听说那草堂寺中还立下了瓮舒将军的坟冢,难道你不信?"
  他又道:"瓮舒将军那样一号人物,若是还存活于世,怎会让你率兵招降陵国,他可是在你还未招降之前便离世了的,焉知你不会率兵攻城覆灭整个陵国?"
  顾斋点点头,承认褚楚说的有道理,他当日私下飞奔回上京一事谁也没告诉,谁又能知道他是为他而求情,那陶瓮舒断不敢利用假死设如此大计,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可那样一个人竟然就那样死去了……
  褚楚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当时是如何一朝暴毙的,他是怎样离世,又是怎样成为了另一个人,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夺舍"之说?
  顾斋道:"万花楼这人去楼空后,恐怕得益的还是翁家。"
  "翁家?"
  "便是翁鹤轩他们家,你是不知,翁鹤轩觊觎那万花楼已久,很早之前便与万花楼的掌柜交涉过,想要买下那楼供己所用,可是不知为何,那万花楼却死活不肯转让于他,而今万花楼人去楼空,依照翁鹤轩的性子,想必过不了多久你又能看到一个新的'万花楼'了。"
  "你的意思是他想打着万花楼的招牌接手万花楼的生意,可他并没有……"
  "并没有?他父亲是兵部尚书,手底下怎能没有干这事的人物,只不过是想借着万花楼这个'壳子'将这事搬到明面上来掌握更多机要,你还是太年轻了,这朝堂上的诡谲你又怎么会懂,勾心斗角,向来有之。"顾斋眼眸深了几许。
  "他怎么能做这种龌龊不堪之事。"
  "若我是他,我也会如此,只不过圣上默许我手下能够豢养密探、暗卫,不必再多此一举。"顾斋又道,"况且咱们将军府与他兵部尚书府已结姻亲,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原来,万花楼树大招风原来已经被人盯上了,是他疏忽了,只是心中始终咽不下这口气,万花楼是他一手所立,如今被人鸠占鹊巢,今后便要打着万花楼的旗号另行他事,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1]。
  可是现在并非事好时机,他马上就要窃取兵符,之后还要北上,关键时刻不能出纰漏,这事只能压着以后再想办法。
  顾斋走后,褚楚坐在自己房内心中烦闷,那日重阳他沿途摘了许多野菊花回来,如今折下一枝捏在手中,一片一片的撕扯着那纤细的菊瓣。
  是他在这将军府中过得太/安/逸了,竟当自己是个世家公子平白享受了这么久的闲散生活,万花楼"被夺"如同当头棒喝,让他明白他原不是褚楚,也做不成褚楚!
  一招不慎、满盘皆输,被顾斋护在这将军府里做了这么久的将军夫人,连当初的警觉都消逝了。
  等到翁家冒名顶替的万花楼再出现,钰川肯定要担心,第二日褚楚便赶去了夏记茶楼,于天字包间上放飞了自己的信鸽,他要告诉钰川他们切莫轻举妄动,也不要因为一时的气愤再回上京,只安心等他偷出兵符来,他会带着他们一同北上,从此与这上京的权利漩涡再无瓜葛。
  褚楚于天字包间的茶叶中留下一封给夏翳的信笺,捡起一包茶叶就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褚楚早就察觉了顾斋派来跟他的眼线,无妨,反正他离去也不远了,只要不影响到他偷兵符便成。
  褚楚想,没有什么能阻拦他回去,更没有什么能阻拦他复国,上辈子没能护下完整的陵国,这辈子他就快要做到了。
  陵国会悄悄恢复往日的强大,强大到其他国家不敢来犯,他能做的也就是为此争取时间,至于今后会怎样,不得而知。
  没有操控命运的权利,只能尽力而为。
  俗话说:"尽人事听天命"[2],大约便是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1]歇后语引用。
[2]出自李汝珍的《镜花缘》。

  ☆、第71章

  虽然褚楚久居将军府,近来出府次数少了许多,只是偶尔拿着将军府的牌子去醉仙居打打牙祭,也听到了许多流言蜚语。
  皇宫里传出来的消息,说是他那位皇帝舅舅不知从何处听到的消息,那次顾斋在抵御南蛮回京途中层出口过"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的言论,拒绝前去治蝗,便整了一出夜宴,邀顾斋前去赴宴。
  褚楚哪能看不明白,这赴宴是假,别有所指才是真,心下就有了盘算,他要同顾斋一起去宫内赴这一场"鸿门宴",他是皇帝的亲侄子,有他从中斡旋,多少能帮一帮顾斋,也算是能报答一点他对他的好是一点。
  褚楚向来不赴这等皇家宴席,不过原身褚小公子听闻从小就在宫中走动,经常会在皇城中蹭吃蹭喝,待褚楚与顾斋进了皇城门的时候,就有那长眼的太监公公亲自接引他们。
  他看了看顾斋的表情,猜测应该是托的是他的福,心中不免纳闷,他们川国的战神将军难道不是仅次于皇帝以下崇高的身份吗?
  褚楚有些欲言又止,却已经被顾斋挽着进了那大殿之中。
  与褚楚设想的不同,他原以为会是百官齐欢的场面,而这殿中却清清冷冷,在座的只有皇帝和一位老大人,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设局,他瞧了瞧身边的顾斋,却看不见他脸上有半分异样的神色。
  就连自己这样的都猜了出来,他定然也是心中如明镜吧。
  顾斋陪着皇帝和老大人喝酒客套,褚楚就安安分分的坐在一旁,只当自己是隐形人,乖乖巧巧的专注自己的吃食。
  皇帝使了个眼色,那老大臣便开口道:"战神将军劳苦功高,降陵国、退南蛮,陛下一直都想找个机会好好款待,老臣的干女儿有幸与大将军缔结了一段良缘,便给陛下提议办了这一场家宴。"
  原来这人是翁鹤轩的父亲翁燕涿,褚楚攥着的拳头紧了紧,那他的万花楼多半也是他授意夺了去的。
  皇帝道:"听人说,你娶了翁大人的干女儿,极好,如此楚儿身上的担子也轻松一些了。"
  "楚儿在将军府中过得可好,听你母亲说,那魇症似乎没有再现了?"皇帝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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