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他还在输出!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萧筱墨

作者:萧筱墨  录入:05-27

  谢昭率先打破了寂静,其他人自然也都依附而上,依次向他来介绍自己。
  “谢大人好,在下乃工部尚书丁晟之子丁松。”
  “在下乃国子监祭酒严持礼嫡长孙严继岳。”
  “谢大人,在下乃大理评事、也是上一届科举的会元孙祺。”
  ……
  大家有家世的报家世,有成绩的报成绩,总之都是人中龙凤。不出意外的话,十年后的官场上一定也有这些人的一席之地。
  面对各位才俊的问好,谢昭连连拱手:“都好都好,诸位都好。”
  等这些人都自我介绍完了,才有一人大步向前,来到谢昭面前。
  此人看上去二十出头,面目清秀,眼下略有青黑,穿着时下最兴的蓝色衣袍,腰间挂着几枚琳琅玉佩,个个颜色发亮、成色翠绿。这人不过走了几步路,就引得腰间的玉佩相撞,发出叮当脆响。
  他站在谢昭面前,定定地看了谢昭一会儿,以一种水榭里谁都听得到的声音轻慢道:“这就是谢昭?不过如此嘛。”
  大峪重礼,谢昭有官职在身,这人不是谢昭亲友,却当场直呼其名,这已经称得上无礼了,更何况他还点评谢昭“不过如此”。
  连中三元夺得状元的人不过如此?
  这简直就是往人脸上扇巴掌。
  难堪的寂静再次出现在这水榭里。
  似乎没有察觉到旁人的不对劲,这人皮笑肉不笑地向谢昭问好:“谢大人好,我是户部尚书冯德麟之子冯瑞明。”
  他轻嗤一声,上下打量谢昭,笑道:“比不得谢状元圣眷隆恩,让谢大人见笑了。”
  刚才还喊谢大人,这会儿却又是谢状元、又是圣眷隆恩,就差直接说谢昭这个状元是圣上走后门送的了。
  冯瑞明如此挑衅,自然是有他的底气在:他父亲冯德麟不仅是户部尚书,还是贵妃长兄。换句话来说,成王殿下还是冯瑞明的亲表弟,冯瑞明也称得上皇亲国戚了。
  他之所以能够当着谢昭的面这样讽刺,不过就是仗着自己身后倚仗多,谢昭不敢拿他怎么样。
  谢昭的确不能拿他怎么样,但逞逞口舌之快却是没什么问题。
  面对冯瑞明的嘲讽,他直起身子摆摆手,羞赧道:“全靠祖父多年的倾心教导,我才能在未及冠就夺得状元,连中三元只是运气好罢了。”
  说到这,他停下,轻轻歪头,笑吟吟看向冯瑞明:“说到这,也不知冯大人是哪一年科举的进士?如今又是在哪里任职?”
  自从“冯大人”三个字从谢昭口中说出,冯瑞明的脸就猛地涨红。
  不为别的,正是因为冯瑞明如今还不能被人尊称为一声大人——他参加过三届科举,却连秀才都考不上,又何来的进士一说?
  京城中谁人都知冯尚书的儿子冯德麟整日流连于风花雪月之地,他不擅长诗词歌词,但是当街纵马、欺压百姓之事倒是得心应手。
  因为名声太差,冯德麟数次想要通过吏部把儿子塞到哪里做个小官吏,但次次都被吏部的人驳回来了——吏部尚书林铮向来瞧不起冯家父子,又怎么会给他开后门?
  是以虽然如今二十三了,但冯瑞明出了门,还只能被称作一声“冯公子”。
  没有才华又官运不通的冯瑞明今儿个见了年纪轻轻又前途无量的谢昭,这心里头的火气自然上来了。
  可惜威风没有耍完,反倒被谢昭讥讽一通,那气就更憋在心中,憋得冯瑞明面红耳赤、怒火高涨,却偏偏没有一个泄愤的方法。
  就在这时,成王殿下姗姗来迟,打破了水榭内的僵局,也给自己那便宜表哥稍微挽回了些颜面。
  成王穿着一身绯色常服,大步步入水榭中,朗声笑道:“抱歉,本王来迟了。”
  他目光环视水榭中的众人,挑眉道:“各位都是京城难得的俊才,想来相处应该十分愉快。”
  “的确愉快。”
  谢昭回过身,看向成王:“臣谢昭见过成王殿下——”
  顿了顿,他目光越过越过成王,朝一身黑衣、神情冷淡的傅陵眨眨眼:“当然,也见过三皇子殿下。”
  春光明媚中,谢昭眉目舒朗,唇畔笑意浅浅:“能够与您在此相遇,实在是意料之外。”
  微风徐徐吹来,傅陵敛眸,素手拂去脸颊上的青丝,淡声道:“意料之外?”
  他懒懒看了谢昭一眼,静默半晌,轻声回:“你说是就是吧。”


第10章 刁难
  傅陵与成王的关系不咸不淡,称得上认识,但说不上交好。
  他十岁时被送来大峪,好歹也算是一国皇子,因此秦厚德倒也没有苛待他,还让他进宫和其他皇子、大臣子弟一起学习诗书礼仪。
  傅陵性格冷淡,无论是面对骄傲自我的成王,还是温润儒雅的太子,从头到尾都保持了敬而远之的态度。更准确点来说,不仅是这两位大峪皇子,对待大峪的所有人,傅陵都保持了一定距离。
  不过反过来说,成王和太子、以及其他官员子弟未必有多想和傅陵接触:他是质子,虽然贵为北燕皇子,但还是一个质子。
  ——这样一个被北燕放弃的可怜虫,和他交好又有什么用?
  只是泱泱大国,欺负一个质子,说出去到底不好听。
  因此每逢节宴,秦厚德都会邀请傅陵参加。下面的皇亲国戚和大臣们都有样学样,无论喜丧婚宴还是踏青出行都会递上请柬,傅陵赴宴他们不会开心,傅陵不来他们也不伤心。
  不过是个可有可无之人罢了。
  傅陵与这些人相看两相厌,他们懒得见到他,他也觉得和这些人坐在一起实在无聊。
  但是他可以拒绝普通官员的邀请,却没法拒绝成王的邀请。
  和成王在别庄门口遇到是个意外。
  两人都对对方没半分兴趣,互相颔首淡淡打了声招呼,就一齐走进了别庄内,紧接着来到水榭旁的岸上,就听到了谢昭和冯瑞明的一番来往机锋。
  傅陵站在岸边,遥遥看着水榭中一袭青衣的谢昭,一瞬间想起了三日前齐阑气急败坏的模样。
  “我看这隔壁的一对主仆都喜欢自说自话。”齐阑一边给他研磨,一边满脸莫名道:“那个叫秉文的小个子,居然邀请我三日后去茶馆喝茶聊天?还说您和谢大人将来会成为知己?”
  他嗤笑道:“真是做的什么青天白日梦!您怎么会和谢大人成为知己?他肯定是想要把我骗出去,好从我口中得知更多关于殿下的事情,然后转头告诉谢大人。”
  齐阑得意道:“殿下放心,我已经拒绝他了。我告诉那个秉文了,我要在三日后和您去赴成王殿下的宴会。”
  所以那一日是试探?
  傅陵了然。
  再听谢昭笑意盎然说“意料之外”,他便忍不住眉头微动,但最终面色还是归于平静。
  傅陵朝谢昭颔首,轻声问好后,便自顾自地找了水榭中的一处角落坐了下来。那角落附近原本坐着两位年轻清秀的小官员,在傅陵坐下后,都默默往旁边挪了挪,和他空出些距离来。
  傅陵清冷寡言,身份又特殊,他们自然不想和他靠太近。
  这空出来的距离正好便宜了谢昭。
  他也不避嫌,径自坐在了傅陵的身边,近到两人的手臂都要挨到一起。傅陵不习惯与人靠得如此之近,只得蹙起眉头,默默注视谢昭,希冀谢昭能够识趣地离远一些。
  哪知道谢大人看不懂眼色,与他挨得更近了一些:“要见三皇子一面,真是难如登天啊。”转而又露出笑,“幸而命运垂怜,让我在此地与您相遇。”
  命运垂怜?
  傅陵眼角跳了跳,淡淡道:“谢大人言重了。”
  更何况到底是命运垂怜还是事在人为,这实在有些不好说。
  谢昭还想说什么,忽的听到几声击掌声响起。
  他偏过头去,就见成王倚在主位上,懒懒散散笑道:“今日咱们不聊政事,大家一起欣赏湖光春色,本王已为大家备好了美酒佳肴,诸位不醉不归!”
  话语刚刚落下,就有几位肤白貌美的婢女低头端着美酒佳肴,款款步入水榭。女子的脂粉味一时之间扑鼻而来,谢昭顿时觉得呼吸不畅,不自觉靠近傅陵,等到身边人的身上清淡的略带苦涩的药香味窜入鼻中,他才舒展了眉头。
  有一位婢女走到谢昭和傅陵面前,弯腰将酒杯放在桌上,然后转身朝谢昭和傅陵福了福身子,曼声问好:“虹越见过谢大人和三皇子殿下。”
  谢昭屏住呼吸,尽量让自己显得和平常无异,朝虹越微笑道:“我们这里暂且不需要服侍,你先下去吧。”
  虹越乖巧地应下,走到远处,低眉站立。
  虹越一离开,谢昭登时呼出一口气来。只是还没缓过来,有人的手掌已经贴上了左手手臂,动作轻缓却坚定地把他往旁边推开。
  谢昭偏过头,就见傅陵已经收回手,如今正静静地看着外头湖里的锦鲤,淡声道:“谢大人,你靠得太近了。”
  谢昭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刚才快要靠上他的肩头。
  这距离的确很近了。
  他难得羞赧,往旁边挪了挪:“抱歉。”
  这次聚会的名头是踏青,实际上却是一群人坐在一起喝酒聊天。成王准备的美食可口,身侧佳人含羞注视,又有湖光美景可览,大家不由都酒兴大发,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
  喝得最猛的非冯瑞明莫属。
  别人敬他一杯,他直接喝两杯,五六个人敬过酒后,他已经两颊泛红,显露出几分醉意。
  整个宴席上,唯独谢昭和傅陵两人滴酒不沾。
  傅陵安静得像是个隐形人。
  他无意于他人谈天,也不想加入到这无趣的酒会中,于是拿起了桌上石盘里的枣泥饼,开始把枣泥饼一点点掰碎,然后丢到湖中,静静看着鲤鱼一拥而上地哄抢。
  枣泥饼软糯又粘腻,沾在指尖并不舒服,傅陵蹙眉,拿帕子把手指擦净得干干净净。
  刚才扔下去的一点枣泥碎屑早已被抢完,鲤鱼很快再次散开,在湖中悠悠闲闲地摆动尾巴,不时吹起点气泡。
  傅陵又想去拿刚才已经掰碎了一角的枣泥饼。
  就在他白玉般的指尖快要触及枣泥饼之时,有一只同样纤长洁白的手从右侧伸出,提前一步拿起了枣泥饼。
  谢昭笑眯眯地掰下一点糕饼碎屑,扔进湖中。
  他轻笑一声:“既然殿下爱干净,那么我来替殿下喂鱼。”
  傅陵的目光轻轻从谢昭身上掠过,道:“谢大人当真体贴。”
  谢昭三两下把枣泥糕点捏碎,然后一股脑扔进湖中。湖中的锦鲤见到鱼食不断落下,纷纷聚集过来,一时之间这片湖面顿时扎满了金色和红色的锦鲤,场面热闹至极。
  谢昭拿手帕擦了擦手,谦虚道:“也不是每时每刻都很体贴。”
  傅陵笑了笑。
  这是他第一次在谢昭面前露出笑容。
  这笑容又浅又淡,转瞬即逝,却像冰雪消融、柳枝冒绿,春日所有的微风和煦都从他的眼角泄露。
  谢昭一时怔住。
  傅陵看向谢昭,轻笑:“春光正好,谢大人不与他人小酌一杯?”
  谢昭回过神来:“我酒量不好,到时候喝多了会让人看笑话。”
  他刚想顺口问傅陵怎么不喝,可目光触及傅陵尤有些苍白的面容,那问话又吞回肚中——这三皇子殿下看起来并不怎么康健。
  谢昭清逸疏朗,傅陵清冷宁静,这两人风姿出众,其他人一边饮着酒高谈阔论,一边都偷偷打量过去。
  有人附耳和身旁人悄声道:“这两位当真好颜色。”
  身旁人看了看不远处的两人,赞同地点了点头。
  这一边,冯瑞明刚才被嘲讽一通,心中火气早已高涨,喝了几口酒后就更压制不住。
  他刚站起身,旁边的成王就冷冷看他一眼,警告道:“别动谢昭。”
  别动谢昭?
  凭什么?我才是您的表哥!
  冯瑞明满脸不忿,可是对上成王毫无感情的双眸,刚起的怒火却被顷刻熄灭。
  想起这位的雷霆手段,冯瑞明打了个寒噤,逼自己挤出一个笑来:“……我是去和傅陵喝几口。”
  和傅陵喝?
  成王看了眼远处和谢昭相邻而坐的傅陵,挑了挑眉,意味深长道:“去吧,喝得尽兴点也无妨。”
  听他这么说,冯瑞明眼睛一亮,当即大声应了是,然后提起酒壶,大步来到了谢昭和傅陵面前。
  他将谢昭视作空气,命令一旁的婢女将酒倒满杯子,然后把杯子递到了傅陵面前:“好歹曾经是同窗,殿下,我敬您一杯,您总该喝的吧?”
  冯瑞明年纪小的时候入宫当过成王的伴读,的确是和傅陵做过同窗。
  他自己不爱读书,便讨厌班里书读得最好的那几个人。只不过那些人大多家世尊贵,唯独傅陵无依无靠又沉默寡言,冯瑞明挨了太傅骂,转头就拿傅陵出气。
  他不敢动手动脚,便摔傅陵的笔墨纸砚,整日冷嘲热讽。
  不过傅陵沉得住气,每次都懒得与他闹,冯瑞明摔了东西,他转头就让宫人补上,半点损伤也无。
  这一会儿,瞧见傅陵清清冷冷望过来的视线,冯瑞明回想起当初拿傅陵出气的日子,心中刚被浇灭的怒火又再次重燃。
  他咬牙切齿:成王可以用那种目光看我!你不过是个质子,是个可怜虫,又怎么可以用这种目光看我?!
  治不了谢昭,我难不成还治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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