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番外完结[古代架空]——BY:岩城太瘦生

作者:岩城太瘦生  录入:06-15

  他的母亲也不太喜欢他。倘若不是赫连诛在,说不准梁国早就把她接回去了,永安繁华,哪里是鏖兀能比得上的?
  这回为了能与梁国牵上线、说上话,也为了梁国的工艺书卷,他的母亲一力促成这次议和,还有和亲。
  赫连诛不过只是被她推出来,与梁国做好关系的一个摆件。
  赫连诛将散落桌上的纸牌,一张一张收进手心。
  谁做和亲公主都随便,和亲公主这个身份,就让他无比反感。
  这时格图鲁问了一句:“那要是阮小公子做和亲公主呢?”
  赫连诛动作一顿,随后握紧拳头,手里的纸牌拗出一道深深的折痕。
  “我想和他交朋友,我不想……占有他。”
  他将纸牌往桌上一丢,霍然起身,扭头进了内室。
  格图鲁无比后悔自己问了这样一句话。
  他的点心还在里面,看样子是拿不出来了。
  呜呜呜,还我点心——
  *
  送走了客人,阮府也要开饭了。
  阮老爷与阮夫人到饭厅时,阮久正趴在椅子上,把自己受伤的手展示给哥哥阮鹤看。
  他委屈巴巴地说:“疼死了,足足打了一百下呢。”
  阮老爷瞪大眼睛,吹起胡子,明明就才十下,一下都没多打!
  阮久行啊阮久,胡编乱造、博取同情有一手!
  这时阮鹤也看见爹娘来了,摸了一下阮久的耳朵安抚他,随后起身行礼。
  阮久回头,有些心虚,也有些生气,跳下椅子,躲到兄长身后。
  阮老爷在主位上坐下,瞪了他一眼:“你不吃饭了?还是在外面喝酒喝饱了?”
  饭桌上,阮久用受伤的左手扶着碗,右手握勺,一边委屈,却也不忘一口一口往嘴里塞饭。
  毕竟是自己亲生的,阮老爷见他这副傻样,也没忍住要笑。
  阮久眼珠一转,碰了碰身边的兄长的手肘:“哥,我要吃丸子。”
  “好。”阮鹤抬手给他夹。
  阮久又道:“要捣得烂烂的。”
  “好。”阮鹤对他,无有不应。
  不多时,阮鹤将碗推到他面前:“吃吧。”
  “还要浇点汁。”
  “还要什么?你一并说来。”
  “要十斤精肉,切做臊子,不要见半点肥的在上头。然后还要十斤肥的,不见半点精的在上边……”
  阮鹤无奈:“你又去说书摊上听《水浒》了?”
  阮久哼了一声,扬着下巴,看向阮老爷。
  你打我,我的手不方便了,我就使唤你最爱的大儿子。
  阮老爷表情扭曲,一攥拳头,把手里的竹筷折断。
  逆子!气煞我也!
  *
  一顿饭吃得好笑。
  饭后饮茶,阮老爷将茶盏往桌上一放:“小久,跟我来书房。”
  这时候阮久才知道害怕。
  他以为白天的事情,打了手板就算过去了。
  再说了,那萧明渊和赫连诛都送了钱过来了。
  吃饭时,他也没有使劲使唤兄长,也就是让兄长给他夹了两三回——或许是五六回,当然也有可能是十几回的菜。
  但是阮鹤一向宠他,绝不会生气,这一点他有自信。
  阮久缓缓起身,给兄长使了个眼色。
  阮鹤接收到讯号,笑了一下,握了一下他的手。
  ——没事,去吧。
  阮久跟在父亲身后,再一次进了书房。
  那个软垫还摆在正中,阮久下意识要过去跪下,阮老爷咳了一声:“不用跪了。”
  阮久听见这话,哧溜一下,无比顺滑地就站起来了。
  他开始拓宽思路,说不准这回老阮头是为了他用一份布匹、挣了两份钱的事情,要奖他呢。
  阮久,别紧张,你可以的,相信自己,快先想一下获奖感言。
  这头儿,阮老爷回身,面对着他:“白天打你,是为了你在外面喝酒的事情,以后不许在外面喝酒。再有下次,你一整年都别想出门。”
  阮久点点头:“知道了。”
  阮老爷见他这副模样,微微翘起嘴角:“八皇子与鏖兀使臣送过来的钱,既然是你挣回来的,那就给你花。”
  阮久一怔,随后不敢相信地“哇”了一声,热热切切地贴过去,挽住他的手臂,眼里发出金银闪烁的光芒:“爹,你是散财童子转世吧!”
  阮老爷不悦皱眉,阮久拍拍嘴,改了口:“财神爷!”
  “不是什么大钱。”阮老爷不放心,再嘱咐了一句,“但是往后不准喝酒。”
  阮久使劲点头,比刚才诚心得多:“明白明白,我的明白!”
  “没事就回去吧,还能清点一下你的‘财产’。”
  阮久高高兴兴地向父亲道了一声“晚安”,转身要走,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回头道:“爹,能不能把我的武功秘籍还给我?”
  阮老爷“慈爱”地看着他:“《易筋经》、《洗髓经》,还有《少林十八铜人》?”
  阮久乖巧点头:“对。”
  阮老爷的“慈爱面具”出现一丝裂缝,他竭力保持语气的平静:“这位逆子,为父建议你,在为父无师自通,练成‘手板大法’之前,马、上、出、去。”
  话音未落,阮久夺门而出。
  *
  阮久冲出书房,却一脑袋撞进阮鹤怀里。
  原来阮鹤就在外边等他。
  阮鹤轻笑:“跑这么急做什么?爹又要打你?”
  阮久笃定道:“要不是为了养活我们,爹不得不做生意挣钱,没准他现在已经称霸武林了。”
  书房里传来阮老爷的咳嗽声,阮久一激灵,连忙拉上兄长逃跑。
  回了院子,阮久热情邀请兄长参观自己这一天新增的巨额财产。
  十来个大箱子在院子里摆开,这时天已经黑了,但是各种金银器玩,硬是把半个院子都照亮。
  阮久十分大方:“哥,你看上什么就直接拿走。”
  阮鹤淡淡道:“全部。”
  阮久往边上一倒,抱住廊柱,委屈道:“哥,你这样可一点都不友爱。”
  本就是说玩笑话,阮鹤笑了笑,忽然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眉头一皱,提脚上前。阮久跟上去。
  两人看着一个箱子里装着的动物皮毛,阮鹤语气不变:“这是鏖兀的东西。”
  阮久顿时被打回原形:“哥,你听我跟你狡辩……”
  *
  阮久决意不让兄长知道有关鏖兀的任何事情,还特意嘱咐伺候的下人,让他们也不许说。
  谁能想到,“露馅小饺子”竟是我自己。
  他直接把鏖兀人进城的证据摆在了兄长面前。
  房里,阮久双手放在腿上,安安分分地坐在兄长面前。
  桌上一支蜡烛,阮鹤借着烛光,将他“不小心露出来的小肉馅儿”看得一清二楚。
  阮鹤用指节叩了叩桌案,提醒他:“坦白从宽。”
  阮久说得飞快:“就是鏖兀使臣进京议和,萧明渊作陪,还有魏旭,我正巧碰上了。”
  “什么时候?”
  “今天。”
  “鏖兀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
  阮鹤了然:“所以昨日在客满楼,你遇见的也是他们。”
  “嗯,讨厌死了,那个使臣莫名其妙地说我漂亮,还……”
  阮鹤目光一凛:“什么?”
  “他比我还小。”阮久连忙给兄长灭火,“然后八皇子要打他,被我们拦下来了。”
  阮久始终没有把自己想算计赫连诛,结果却把自己灌醉的事情说给兄长听。
  因为实在是太丢脸了。
  阮久举起左手,对天发誓:“要是兄长不高兴,我明天就说我死掉了,等鏖兀人走了,我再复活。”
  阮鹤看着他,见他信誓旦旦的模样,最终还是轻笑一声。
  阮久趁机握住他的手:“哥,那你不生气吧?”
  阮鹤反问他:“我为什么要生气?”
  “就是……”
  阮鹤神色如常:“当时与大梁交战的,是西北一个叫做喀卡的小部落,鏖兀不过是没能及时约束喀卡。”阮鹤摸摸他的头发:“能够议和,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自然就是最好的。我不生气。”
  百姓安居,可是他却不得建功立业,仕途仅一年就断送在西北。阮久仍旧不明白,最后只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这时十八端着药碗进来:“大公子,药好了。大夫也过来了,在外边等着给您诊脉。”
  阮久深吸一口气,就闻见满腔的苦味,皱眉道:“快去拿蜜饯!”
  十八腹诽,您当大公子和您一样,喝个药还得满大街逮人呐?
  阮鹤推了阮久一把:“你去洗漱吧,管这么多。”
  阮久哼了一声,阮鹤招手让十八上前,端起药碗,眉头也不皱一下,就把汤药喝尽。
  *
  等大夫给阮鹤诊过脉,天色也晚了,阮鹤打算就歇在阮久这里。
  十八在外间整理阮久换下来的衣裳,忽然有个小纸包从衣袖里掉出来。他将东西捡起来,递到阮久面前:“小公子,这是什么?”
  阮久抱着枕头,掀开帐子看了一眼:“噢,赫连诛给我的,他说开饭好像生病了,每天拿一点放进水里给它喝就行了。”
  “那小的先拿去给府医看看,能用就给开饭用。”
  十八抱着东西出去,吹了灯,掩上门。
  帐子里,阮久把受伤的手放在被子外边,阮鹤问:“赫连诛是谁?”
  “就是那个鏖兀使臣。”阮久想了想,补了一句,“像小狗小猪一样。”
  一连用了两个动物。
  阮鹤压低声音:“小久。”
  “我知道,不会在他面前说的。”
  你放屁,你白天还说你要一个滑铲把臭猪铲走!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阮久的声音慢慢地变小,最后没了声音,阮鹤转头去看,只见他举着受伤的手,睡得歪七扭八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摆出这个姿势的。
  阮鹤怕把他弄醒了,也没帮他纠正睡姿,就这样随他去了,总归阮家给他打的床足够大。
  阮鹤帮他把被子掩上,收回目光,忽然咳嗽了一声。
  他迅速掀被起身,披上衣裳,掩着嘴出去。
  到了房外,掩好房门,他才扶着墙咳嗽起来。咳得厉害,从耳朵到脸颊都是红的。
  *
  惹了阮老爷发火,再加上自己的手也不太方便,阮久就乖乖在家休息了几天。
  这天他正躺在榻上,枕着兄长的腿看画册,铜人进来了:“小公子。”
  阮久把画册丢到一边,蹬着脚坐起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看了一眼阮鹤,小声对铜人道:“我不是让你去武当山买秘籍吗?”
  “小公子,老爷派人把我喊回来了。”
  “啊……”阮久为难地搓了搓脸,“是不是我爹有什么事情?那你做完我爹吩咐的事情,再去一趟峨眉山吧?”
  “老爷说,以后不准你派我去买武功秘籍。”
  “那我派十八……”
  “老爷已经吩咐了府里所有人,谁都不准帮你买秘籍。”
  阮久要闹了:“他干嘛呀?我就这么一小点爱好……”
  “小公子别难过,老爷特意给你准备了两本秘籍。”
  阮久一愣:“什么?”
  “这个。”铜人从袖中拿出两本书册。
  阮久接过书一看:“《金钟罩》?《铁布衫》?”
  阮久沮丧地垂着眼睛,还没来得及闹,铜人又道:“小公子,鏖兀人在罗绮庄订的衣裳都做好了,老爷说,让你去送。”
  “我才不去!”
  阮久真的要闹了!
  阮鹤摸摸他的脑袋:“不要紧,兄长帮你找秘籍。”
  “真的?”阮久抬起头,眼睛放光。
  “真的,兄长给你找《降龙十八掌》。”阮鹤一拍他的左手。
  阮久被打的左手还没好全,拍一下,“咿唔”一声。
  拍两下,“咿唔”两声。


第12章 两只狗勾
  阮老爷说,既然鏖兀使臣是阮久带去罗绮庄的,赫连诛派人送来的钱也是阮久拿了,所以鏖兀人在罗绮庄定的衣裳,也应该由阮久送过去。
  阮久自然是大大的不愿意。
  无奈阮老爷是罗绮庄的老板,还是他老子,他再不愿意,也只能收拾收拾,准备出门。
  阮鹤见他拧着身子站起来,手上还摔摔打打的,极不情愿,又好气又好笑。
  “你要是不愿意,那哥代你去就是了,何苦摔东西?摔坏了也是你的。”
  阮鹤说着便要起身,阮久回头:“不要,我自己去。”
  他一扬手把挂在衣桁上的披风扯下来,一甩衣裳,就披上了:“哥,我先走了。”
  阮鹤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但阮鹤也担心他,最后还是让小厮把自己的披风也拿来了,对阮久道:“哥陪你去。”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
  阮鹤上前,帮他把披风系带系好:“哥跟你一起去怎么了?我也好久没有出门走走了,先陪你去送衣裳,送完衣裳,我们在外面吃饭。”
  他这样说,阮久也不好再拒绝,只能让人去套车。
  *
  鏖兀使臣被安排住在东边宣和坊的驿馆里。
  阮久骑在马上,与马车并行,身后跟着十来个运送货物的伙计。
  很快就到了驿馆,阮久翻身下马,顺手把马鞭缠在腰上:“哥,我自己进去就行了,你在车里等一会儿,我马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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