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如侠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夜之航

作者:夜之航  录入:08-14

  徐亦航走在路上,感觉越来越力不从心,两眼一抹黑便累倒了过去。
  半昏半醒之中,徐亦航好像感受到一袭轻纱拂面,随后被人带到了房间里。
  迷迷糊糊之中徐亦航做了个梦。在梦里大雨倾盆如注,余怀将天沧剑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片刻后又悲愤地放下手中天沧剑,转身消失在了凄惨夜色之中。
  “小恩人!”,徐亦航心里担忧着余怀,直接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醒来时嘴里还不忘喊着那人的名字。
  徐亦航醒来后,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座竹楼里。竹楼茶香四溢、琴音阵阵,楼外茂林修竹,一根柱子上刻着三个大字。
  “明月楼?”
  徐亦航带着疑惑,起身顺着琴音就来到了明月楼的顶楼,一眼便望见到了那位白衫女子。
  那女子与自己年龄相仿,一头长发如瀑,浑身素白。手里正抚着古琴,清风满袖。本是出尘的姿态,一开口却多了一份艳俗:“俊俏的小公子你可终于醒了。”
  这话自己称呼别人没什么大问题,如今被别人这么称呼自己,徐亦航居然还有些不大习惯。
  徐亦航:“呃……在下徐亦航,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女子停止抚琴:“徐公子叫我月袖就行。不用谢我,我月袖向来不做善事只做买卖。”
  徐亦航立刻会意,回应道: “月袖姑娘若有什么想要,在下如能满足,必然倾力报答。”
  “呵,那我若是只要你怎么样?”,月袖对着徐亦航眉目含笑地说道,言语间极尽挑逗。
  “那些书里烂俗的情节不都是这么写的吗,这个是叫做以身相许对吧。”
  月袖边说边靠近,等说到“以身相许”四个字时,手指已经抵在了徐亦航的下颚上。
  纤细的手指往上一捻,徐亦航被迫抬头与月袖对视。
  徐亦航立刻浑身不自在地颤抖了一下,当场往后退缩了半步。心里只想着这月袖姑娘如此毫不掩饰的,简直比自己还够无赖。
  月袖见徐亦航抗拒的反应颇大,倒也没有强人所难,只是话锋一转说道:“徐公子你要是不愿意,把和你同行的那位让给我也行。”
  “不行,这个绝对不行!”,徐亦航这次倒是斩钉截铁地回绝了月袖,像极了一心要护犊子的狼狗。
  徐亦航这才突然想起,自己醒来这么久还没有见到过余怀,于是惶恐着猜测问道:“月袖姑娘,我那小恩人呢?该不会已经被你给……”
  月袖想着使坏,于是淡淡说道:“那我要是说,我和他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徐公子会不会杀了我?”
  徐亦航目光灼灼,完全不解风情地回了一个字:“会!”
  月袖避重就轻:“你那小恩人就在隔壁房间,这会差不多也该醒了,你可以亲自问问他啊。
  也算你们走运遇到了我,要不然他那右臂可就算是废了……”
  未等月袖说完,徐亦航已经气冲冲地跑去隔壁找余怀了。
  月袖望着徐亦航匆匆离去的背影,笑盈盈说道:“可惜了,好不容易才遇到两个如此俊俏的少年郎。看来我这次定是要做个赔本买卖了。
  不过话说回来,看他这个反应倒也挺有趣的。”
  隔壁房间内,余怀醒了过来。利箭已经拔出,伤口也处理地极为妥当,受伤的右臂现在竟已可以伸屈自如。
  床头不知是谁还放了一套干净的衣物。正巧余怀望见身上的旧衣服还带着泥土和血印,于是动手换了下来。
  衣服才穿到一半,只见徐亦航气冲冲地就闯了进来。
  余怀也是被吓了一跳:“老徐你怎么进来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徐亦航见到余怀这刚起床穿衣的样子,简直是醋意大发:“看来我来得确实不是时候,打扰到余少门主回味温存了。”
  余怀完全不知道徐亦航这话说得什么意思,于是干脆也没搭理他,自顾自地继续整理衣服去了。
  等余怀穿好衣服后瞥了一眼,发现这厮还杵在原地,而且正一脸气相地盯着自己看。于是漫不经心地向他询问道:“徐大公子你又在发什么疯?”
  徐亦航心里生着闷气又不好意思直接开口问。于是涨红了脸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吞吞吐吐道:“你,你刚刚都干了些什么?”
  一向伶牙俐齿的徐亦航,原来也有这种话在嘴边说不出来的时候。
  这问题问得好笑,余怀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刚刚?”
  徐亦航气鼓鼓道:“对,就是你特意躲着我干的那些事情!”
  余怀感觉莫名其妙:“我先前一直昏迷着,刚刚才醒来。”
  徐亦航听完瞬间如释重负:“你刚刚才醒来?这么说你没有和那月袖生米煮成熟饭了。”
  余怀完全不解:“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徐大公子你是不是累傻了?”
  徐亦航这厮显然没有将余怀的话听进去,只是躲起来暗自窃喜着。只要小恩人没有和月袖那啥,便是被人骂一天的傻子也心甘情愿的。
  随后余怀突然对听到的话感到疑惑:“不对,你刚说什么?”
  这会反而轮到徐亦航摸不着头脑了:“呃…我说了什么。生米煮成熟饭,这句话怎么了吗?我觉得这句话糙理不糙,意思表达还挺准确的……”
  余怀一脸认真地打断徐亦航继续分析下去:“不对不对,再前面一句。”
  徐亦航思考了一会后说道:“还在前面?那便是有没有和那月袖……”
  余怀惊讶:“月袖,听这名字熟悉。难不成是最后一个天魔宫四使之一的月袖使?”
  徐亦航听完也是恍然,难怪那人行事说话如此奇怪,莫非她真是天魔宫的人?
  没成想在短短几个月间,两人居然能把焰舞、流萤、花隐、月袖这天魔宫四使全都给见识了个遍,还真是流年不利。
  竹楼顶楼,余怀和徐亦航两人与月袖相对而坐,选择和她静静对峙。
  月袖则不慌不忙地低头轻抚弄弦,余怀听聆其中袅袅流转的琴音,竟觉得丹田处涌上了一股涓涓细流,先前打斗所消耗的内力正在缓缓恢复。
  半晌,余怀终于开口问道:“月袖姑娘,你这古琴所奏是什么曲子?”
  “神医神乐世无双,水月琴奏玉面辞”,月袖轻柔吟了一句,随后道:“回余公子,此曲唤作玉面辞,有顺理内力、压制心气的奇效。”
  月袖只淡然一笑接着道:“两位公子都这么盯着我看了好半天了,想必应该不止是想知道这首琴曲名叫什么这么简单的吧?”
  余怀顿了顿也不再想着拐弯抹角,而是直接开口问道:“姑娘确实聪颖过人,我们确实不为琴曲而来,而是想知道月袖姑娘你和那天魔宫是否存在着什么关系?”
  月袖听完脸色一变,手上亦不再抚琴,不过想了想却也没有回避的意思:“没错,我正是天魔宫四使之一的月袖使。”
  此言一出,余怀和徐亦航的脸色顿时紧张了起来。月袖见状解释道:“云月是同,溪山各异。便是天魔宫的人也并非如那些名门正派所说得一般穷凶极恶,只是处事手段更为极端而已。”
  随后月袖对着两人略有深意地笑了笑:“倘若我真是坏人,你们觉得你们还能够活得到现在吗?”
  说来月袖的话也不无道理,于是两人紧绷的状态又稍微放松了下来。
  当下余怀进一步试探道:“那月袖姑娘这次离开天魔宫,不会是为了找寻什么东西吧?”
  月袖的脸上浮现一丝意外:“二位怎么对天魔宫的事情了解得这么清楚?我们天魔宫四使这次南下确实是要找个东西。”
  徐亦航将身上的玲珑玉璧和玲珑匣藏得更深了一寸,然后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那你们天魔宫的目标,该不会是如今江湖上各门各派都争得头破血流的玲珑匣和玲珑玉璧吧?”
  月袖感到奇怪,立刻否定了徐亦航的猜测:“我们天魔宫要这些干嘛,难不成徐公子你身上真有这两件东西?
  不过倒是和玲珑玉璧有些关系,我收到的任务是带回那个身上有着玲珑玉璧的人。”
  余怀和徐亦航大吃一惊,仔细回想一番后才突然发现,诚如月袖所言,无论是在周家还是在夏木寨,天魔宫的人确实对玲珑玉璧和玲珑匣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趣,反倒是每次都在针对周子异。
  徐亦航不解:“那天魔宫为何要带走身上有玲珑玉璧的那人?”
  月袖回应道:“具体原因徐公子要是感兴趣,等你加入我们天魔宫就都知道了。
  天魔宫现在人心涣散,也就流萤和焰舞那两人可供驱策。这次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可是还有其他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听完月袖的话,当下两人更着急想要赶去夏木寨找紫鸢和周子异汇合。
  于是余怀忙向月袖告辞道:“这样看来确实是我们曲解月袖姑娘了。我们还有急事要赶回风止林,就不方便在明月楼停留太久。
  他日若有缘江湖再见,再与姑娘闲聊。”
  月袖淡然:“既然二位有急事,月袖也就不强留了。明月楼下有几匹快马,二位可以挑选两匹牵走,也好赶回风止林。”
  两人喜出望外,立刻下楼寻了两匹快马。再次向月袖道谢后,便匆匆离开明月楼,前往夏木寨去了。
  路上,徐亦航向余怀问道:“小恩人,那月袖的话可信吗?这天魔宫的目标居然只是为了抓走子异,而不是那玲珑匣和玲珑玉璧。”
  余怀思考后开口:“也好在如此,不然我们刚免不了又要苦战一番。
  不过我看月袖姑娘开口时极为坦诚,不像有假。只是不明白她为何要和萍水相逢的我们说这些话?”
  徐亦航自然也不知其中缘由,只不正经地在一旁腹诽道:“兴许那月袖姑娘是真的看上小恩人你了,才选择这般与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余怀听了全然无动于衷,一脸冷漠就回呛道: “先前也不知道是谁,还担心我和月袖有什么不轨。怎么这会心思反倒又变了?”
  徐亦航尴尬着沉默:“……”
  而余怀一阵快马加鞭已经赶向了远方:“老徐,我们抓紧去夏木寨找紫鸢她俩汇合。再想想办法如何反攻那徐氏镖局,这笔账一定要让徐莫尘血债血偿!”
  竹楼上,闻马蹄声渐远。
  月袖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轻声自语道:“是天沧剑绝对不会有错。余怀少门主,我们金陵天武门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云月是同,溪山各异”,出自释慧开《颂古四十八首》


第23章 蜻蜓剑现
  徐亦航和余怀二人一路快马加鞭,很快就赶到了夏木寨的门口,只见赵婶和张伯两人正看守着寨门。
  赵婶眯着眼,远远就见着了二人:“奇了怪了,该回来的到现在还没回来,不该回来的怎么拦都拦不住。前些天来了两个小鬼,怎么今天又来了两个,还真是阴魂不散。”
  张伯一如既往地附和道:“就是就是。”
  徐亦航听见了赵婶的嘟囔,对着余怀说道:“前些天回到夏木寨?小恩人,这么说丫头和子异已经安全抵达夏木寨了。”
  余怀顿时心安,随后下马向着赵婶、张伯两人行礼:“赵婶、张伯,我们此番回夏木寨,只为进寨见一面胡姨,绝不纠缠,还望通报一声。”
  赵婶却是完全不吃这套,插着腰就站在大门口守着。雷打不动,散发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小子别以为你客气几句,我就会放你们进来。我赵婶是一个粗人,不懂你那些花言巧语。我只知道我的职责,就是守护我们夏木寨的清净。”
  徐亦航听完说道:“赵婶,你这就有点蛮不讲理了。你要守护夏木寨的清净,不去拦着那些坏人,光拦着我们有什么用啊?”
  赵婶嘴都给气歪了,丝毫不让着后生晚辈的徐亦航就回怼道:“小兔崽子,我看你们才是蛮不讲理。赵婶我这不就是看你们最像坏人,才这样百般阻拦着的。
  你们该不会还以为自己看起来像是什么好人吧?”
  赵婶这话说完,徐亦航也没有一点尊老敬长的意思,张嘴就反击:“赵婶,你这就纯属‘闭着眼睛吃苞米-瞎掰’了,我们怎么就一看不像是好人了……”
  余怀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两人唇枪舌剑,吵得热火朝天。
  两人这阵势终于惊动了寨内的胡姨。看来徐亦航与紫鸢这一路斗嘴练出来的本事,这会总算派上了点正经的用场。
  胡姨听见吵闹声,推开门走了出来,正巧望见了这个景象:“一大早的什么事啊?如此喧闹。”
  余怀也想着赶快结束两人的争吵,于是连忙招呼道:“胡姨,是我们。我们此番前来是为了带紫鸢丫头和周公子离开。”
  胡姨了解后,对着赵婶淡淡说道:“赵婶,你就放他们进来吧,就这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事的。”
  有了胡姨这话 ,赵婶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了两人进来,徐亦航一脸的得意。
  路上,徐亦航悄悄向余怀问道:“小恩人,你该不会真的打算要把晓鹿的事情告诉胡姨吧?”
  余怀转过头来一脸正经:“老徐,晓鹿可是为了救我们而牺牲的。如果我们对此都不能保持坦诚,那便就算是我们辜负了她。”
  徐亦航无奈:“这些道理我都知道,可是我只怕胡姨会为难你,其实我们也不必现在就把全部真相都告诉她”。
  余怀没有说话,眼神依旧保持着坚定,像是在告诉徐亦航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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