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草原之主和亲后[古代架空]——BY:卿洱

作者:卿洱  录入:08-27

  “知道。”
  “你看你不是知道,是疯了!”贺泽玺动气骂道,“你居然为了一个明珩就要割让泽塔,你不是疯了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拓跋泓坦然接受兄长的批评,平静问:“你不愿意我与明珩成亲?”
  “我为何要愿意?”贺泽玺反问,“不仅我不愿意,父亲也不愿意,这些天要不是我拦着他早就杀进使馆来打断你的腿了!”
  拓跋泓苦笑,一副我就知道这样的表情。
  贺泽玺见弟弟毫不悔改更加气急,猛然伸手扯下了拓跋泓面上的鎏金面具,举在他的面前怒声质问:“你自小带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就是为了隐藏自己这张脸,不就是为了不让乾元帝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可你现在在做什么?你要把他的儿子娶回家!你现在是要让安陵的皇子知道掖揉的主君其实是卫国公次世子吗?”
  拓跋泓迟疑道:“明珩……就算知道真相也不会告诉乾元帝的。”
  “你凭什么代替他,你觉得你很了解他吗?”贺泽玺也意识到自己语气说重了,闭了闭眼,努力平静了下来,但,“晗欢,你自小就极有主见,我与父亲从来不干涉你的决定,可这一次,你真的太乱来了!”
  拓跋泓扶着额头苦笑道:“哥,我承认我确实是草率了,但我没有办法,明珩,我一定要得到。”
  “为何,”贺泽玺想起自家弟弟与明珩的那一段孽缘也是一阵头大,无奈叹息,“我没想到你对他的情感已到底如此的地步。”
  “不止是因为这个,更重要的是——”拓跋泓眼眸低垂,隔着狐裘大衣缓缓抚上了已经微微隆起的肚子,哑声道,“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拓跋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第25章
  “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即便面前的人是自己一母同胞、无话不谈的孪生哥哥, 拓跋泓在向他坦白真相时依然难逃窘迫。无媒苟合本就不甚光彩,更何况他如今又以男子身份未婚育子,若不是对面的人是自己的亲哥哥, 他还真难以启齿。
  可即便如此,贺泽玺依然受到了巨大了冲击, 嘴巴微张着呆愣了许久才抖着声音问:“孩、孩子?什么、孩子?”
  拓跋泓索性站了起来,伸手解开了狐裘大袄, 大袄下是修身的掖揉常服,袖口和腰身都贴合身体, 因此,小腹处微微隆起的突兀弧度也愈发得显眼。
  贺泽玺只觉得眼前一黑,猛然站起却又颓然地跌坐了回去, 怔忡地盯着肚子,不敢置信:“你、你怀孕了?!是明珩的?!”
  “除了他还会有谁。”拓跋泓不自在地扭过脸小声嘀咕了一句。
  贺泽玺久久无法回神, 目光依然呆滞, 半晌, 叹息了一句:“你怎么能……这么……糊涂!”
  拓跋泓说起这事也是一阵苦笑:“孩子是个意外, 我压根不知道自己能怀孕,等我发现的时候, 小家伙已经在肚子里长了一段时间了,想拿都拿不掉。”
  贺泽玺震惊:“这孩子难道不是你吃生子药怀上的?!”
  “自然不是,我好端端的去吃那东西做什么。”拓跋泓不无嫌弃道, “我确实是挺喜欢明珩的,但也不至于给明家生孩子。”
  “那你好端端怎么就……怀了?”此刻, 贺泽玺已经彻底懵了。
  拓跋泓顿了顿,猜测道:“哥,你说会不会是和父亲有关?”
  贺泽玺愣了愣, 问:“什么意思?\"
  拓跋泓却又不说了,转而问他:“哥,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生出来的吗?”
  “这是自然。”
  贺泽玺和拓跋泓兄弟俩的生身之人其实是个男人,乃是已故的安陵大将军贺昶的次子——贺瑾年。而他们的另一位父亲则是掖揉的上一任君主——拓跋戎煜。
  贺瑾年十八岁那年,随父兄前往西北驻守边关。贺瑾年虽出声于将军府,但天性平和,生平最厌恶打打杀杀,因此与少年成名、武艺高强的兄长不同,贺瑾年是个喜欢舞文弄墨的书呆子。
  贺瑾年刚到西北不久就被贺家的仇敌掳走了。贺瑾年失踪后,贺昶便带着长子以及军中所有的将领挖地三尺地搜寻儿子的踪迹。等找到贺瑾年已经是十日后的事情了。众人意外地发现贺瑾年毫发无伤,敌人似乎并没有虐待他。虽然有些不解,但见儿子完好无损,贺昶也就没再追究。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谁知,一个月后,贺瑾年突然晕倒在自家后院,请来郎中一看,竟被告知已怀有身孕。这一消息让贺家父子惊怒交加,顿时方寸大乱。等贺瑾年醒来后,贺昶怒声质问,这才得知,原来贺瑾年被敌人掳走后不久就被喂了生子药。
  安陵的南风已盛行数十余载,时至今日,即便是男子与男子也能成亲。然而对于娶男妻的家族而言,子嗣就成了一大难题,因此,专门用于男人生子的生子应运而生。然而男人生子属于逆天而为,一颗生子药只能产下一个孩子,而且生子药是用多种霸道危险的草药制造而成,对服药之人的身子会产生极大的伤害,因此生子只出现了短短一年就被官方所禁止,如今已经成为了一种禁药,各大药铺不得在对外兜售。但是依然不乏铤而走险的人私下交易。
  贺瑾年被喂下的生子药还不是普通的生子药,而是对方在生子药的基础上进行改良加工过的,据说药性更霸道更强烈,生子效果也更显著。
  贺瑾年被喂下生子药后又被喂了春.药,药性发作的他稀里糊涂就与一个陌生男人发生了关系。没想到就这么一次,他就怀上了。
  贺昶得知真相当即震碎了一张黄花梨木的桌子,望着面色苍白的儿子,心疼得眼眶泛红。带着大儿子亲自把当初掳走贺瑾年的罪魁祸首抓了回来。
  儿子被喂下生子药甚至怀上了孩子一事,贺昶不宜大肆宣扬,因此抓住人只得关在将军府中亲自审问。
  一番严刑拷打之后,那人承受不住痛苦终于坦白,原来这枚生子药竟是他专门研制的双子药,也就是说,一旦服下此药,必定要生下两个孩子后药效才会失效。而且,为了研制这药,他用了许多的奇花毒草,因此,生下孩子后,生育之人的身子会日渐衰弱,久病缠身,必定活不过三十岁。
  如此恶毒的报复手段让贺昶惊怒,然而让他更意想不到的是,孩子的另一位父亲竟然是掖揉的大皇子——拓跋戎煜。
  彼时的安陵与中原水火不容,正值剑拔弩张的紧张局势。贺瑾年身为镇国将军次子,却以男子身份孕子已然有辱门楣,却不想无媒苟合之人竟是掖揉的大皇子,这让本就脸上无光的将军府再陷艰难困境。
  然而通过生子药所怀的孩子又不能轻易打掉,否则不止是孩子,就连大人都会性命不保。贺昶为了保护儿子,不得以只能将贺瑾年送到了乡下的老家,准备等生下孩子再把人接回来。至于孩子,由于贺瑾年还未成婚,只能当做母不祥的私生子养着。关于孩子的来历,也成了父子三人无法言说的秘密,只得讲这事烂在肚子里。
  然而,事与愿违。贺昶万万没想到,儿子在老家养胎的时候竟然会遇到拓跋戎煜,更没想到二人竟然会暗生情愫。等他发现的时候,贺瑾年已经与拓跋戎煜私定了终身。
  贺昶勃然大怒,想拆散两人,却不想贺瑾年竟然和拓跋戎煜私奔,跟着他去了草原。贺昶失望至极,单方面断绝了关系,此后再也不过问儿子的事。
  贺瑾年在草原的日子并不好过。为了不连累家人,他不得以只能隐姓埋名。虽然拓跋戎煜对他关爱有加,甚至让手下以王妃相称,但中原人的身份让他在草原一直受不到认可,拓跋戎煜的手下也并没有给他应有的尊重。
  即便如此,贺瑾年依然没有离开拓跋戎煜,甚至给他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孩子出生不久,老汗王病逝,身为大皇子的拓跋戎煜顺理成章 成为了新的大汗。贺瑾年虽然因为身份的原因一直无法与拓跋戎煜成亲,但已然成为了实际上的王后。
  而随着孩子逐渐长大,贺瑾年与拓跋戎煜多年之后依然感情甚笃,贺昶也终于接受了两人的感情,与儿子恢复了往来。贺瑾年也开始带着孩子在安陵与掖揉间频繁往来。
  然而好景不长,拓跋戎煜在位短短五年,其二弟左贤王便公然造反,毒杀了拓跋戎煜及其贺瑾年。两个孩子当时正在安陵的将军府,幸运躲过了一劫。
  贺昶听闻儿子儿婿惨遭杀害,强忍着悲痛关上屋门为夫夫二人举办了丧礼。至于两个孩子也被当做长子贺骁的孩子留在了将军府,改名为贺泽玺、贺晗欢。然而孩子们身上草原人的血统十分明显,贺昶只能低调再低调。
  兄弟俩虽然年岁小,但彼时早已记事,心里一直记挂着父亲们被残害一事,并发誓定要为父报仇。因此,贺晗欢十岁那年,对贺昶说要回草原为父亲们报仇,抢回属于他们的掖揉。贺昶劝了三天也没能劝动执拗的少年,只得暗中联系了拓跋戎煜昔日的旧部,把孙子送到了草原。
  贺晗欢重回草原,暗中部署,历时五年终于亲手斩杀了叔叔,抢回了属于父亲的王位。
  从此以后,兄长贺泽玺以贺骁长子的身份留在安陵代替父亲尽孝,而贺晗欢则将名字改回了拓跋泓,成为了草原上最年轻也最骁勇善战的王。
  拓跋泓与兄长虽然是由男人生育的,但他自己并没有想过自己生育孩子,因此与明珩的数次恩爱也从未服用过生子药,却不想,自己竟然还是怀孕了,还是在没有生子药的辅助下自然怀上了!
  拓跋泓如今想起这诡异的事还头疼不已,扶着额头苦恼道:“我在想是不是父亲当初服用的生子药对父亲的身体产生了变化,从而影响了我们的身体。”
  贺泽玺到底是与他一母同胞的双生子,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我们受生子药的影响,天生便能以男子之身怀孕?”
  拓跋泓轻轻抚摸着肚子,苦笑道:“除了这,我再想不出其他理由。”
  贺泽玺面色担忧,目光不由自主地下移到肚子,轻声问:“你怀孕的事还有谁知道?”
  “乌蒙和阿史那罕,”拓跋泓重新坐下来,“这些日子为了藏这个肚子,我都不敢让服侍的人近身,伺候的事情暂时都交给了乌蒙和阿史那罕。”
  “明珩……也不知道?”贺泽玺问,“你不准备告诉他?”
  “我怕吓着他。”拓跋泓道,“更何况他连我的真正身份都还不知道,如何告诉他?只能先把人骗回掖揉再说了。”
  贺泽玺犹豫地问出:“你和亲真的只是因为孩子吗?”
  拓跋泓默然一瞬,缓缓道:“不只是因为孩子,还因为明珩这个人。我想要他。”
  “哥,我想要明珩。”
  作者有话要说:  呼,兄弟俩的来历终于解释清楚了!(父亲们的故事不会写哈,涉及敏感题材,不允许写)


第26章
  “哥, 我想要明珩。”拓跋泓说这句话时眼神是坚定的。
  贺泽玺望了弟弟许久,才无奈叹息:“你真的太像爹爹了。”
  兄弟俩管贺瑾年叫爹爹,管拓跋戎煜叫父亲。盖因贺瑾年性子活泼, 十分疼爱两个儿子,兄弟俩与他的关系更为亲昵。而拓跋戎煜生性冷淡, 对兄弟俩虽也爱护,但兄弟两人中未来注定有一人要继承草原, 因此拓跋戎煜自儿子出生就把他们当成继承人培养,平时对两个儿子难免严苛许多。彼时的兄弟俩年纪尚浅, 不明白父汗的良苦用心,只觉得父汗不如爹爹疼爱他们,因此赌气地叫他父亲, 想比起爹爹,父亲一词就显得冷淡许多。
  说起来, 贺瑾年和拓跋戎煜这两人性格也是南辕北辙。贺瑾年出生显赫, 身为家中幺子, 身上并没有沉重的责任负担, 因此生活一直无忧无虑,也自然而然养成了随性洒脱的性子。而拓跋戎煜却内敛深沉, 性子有些冷漠,在遇见贺瑾年之前,他就像一头孤狼, 冷漠封闭,不近人情, 之后在贺瑾年的影响之下才渐渐有了些人样。
  而他们的两个儿子也像足了两位父亲。贺泽玺待人冷漠,无情无欲,完全就是拓跋戎煜的翻版。而拓跋泓旷达豪爽、敢爱敢恨。为了得到明珩甚至不惜割地送马的举动颇有当年贺瑾年不顾一切与拓跋戎煜私奔的风范。
  贺泽玺见弟弟如此坚定, 便知这件事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而且,事已至此,他又如何再劝弟弟放弃——毕竟连孩子都有了。
  他们自己就是由男人生下的孩子,最明白男人生子的艰难与心酸,自然也不希望自己的侄子一出生就少一位父亲。
  可是话说回来,明珩知道真相之后又会是何种反应?他会接受这个由男人孕育的亲骨肉吗?
  贺泽玺来的时候怒气汹汹,走的时候却是满腔忧愁。他是装扮成下人偷偷从后门进来的,离开自然也不能堂而皇之地走正门。
  拓跋泓亲自将他送到后门。他又穿上了狐裘大袄,宽大臃肿的袄子完美遮住了微微凸起的肚子,看不出任何异样。贺泽玺却无法控制地将目光下移,担忧地盯着那片被袄子遮住的肚子,沉默许久他开口道:“估计再过些时日,和亲一事陛下便会有决断了。”
  拓跋泓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笃定道:“他会答应的。”
  贺泽玺默认了,毕竟无论是万匹良驹还是塔泽以北都是不小的诱惑。历来的和亲史上,还没有哪一位公主和亲是这般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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