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草原之主和亲后[古代架空]——BY:卿洱

作者:卿洱  录入:08-27

  晗欢抬了抬眼皮,轻笑道:“不然还能有什么?我跟他素不相识,若不是看在他是安陵六皇子的面上我才懒得理他。”
  “素不相识?不见得吧。”贺泽玺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把书放在一边,伸手拉住了弟弟的手,耐心问,“晗欢,你跟哥哥说实话,你跟六皇子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晗欢继续装傻。
  贺泽玺也不逼他,自顾自开始缓缓分析了起来:“其实我跟六皇子交集不多,除了在朝堂上,私下里鲜少有见面的机会,仅有的几次也是官则从中牵线,即便这样也很少说话。可是这些时日来,他一反常态,不仅时常独自往国公府跑,还经常说一些奇怪的话,对我的态度也是十分怪异。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是你假扮我在面上活动,我思来想去,大概是你借着我的名义和六皇子发生了些什么才会使得六皇子对我的态度发生如此大的转变。”
  贺晗欢摸了摸鼻子,心知以他大哥的聪慧程度迟早会觉察到什么,因此也没太意外。
  弟弟一反常态的沉默让贺泽玺愈发坚定了自己的猜测,又细细思量了一番突然问:“宫宴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小留说你是第二天早上才回来的,精神很差的样子,回来就倒头睡了一整天。你自小野惯了,夜不归宿是常态,当时我也就没太在意……”
  晗欢深深叹了口气:“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住你。”
  贺泽玺闻言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用力握紧了他的手腕,急声问:“那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晗欢沉默了许久才开口:“你今后注意着些四皇子。”
  贺泽玺愣了愣,明明是在谈论六皇子的却突然拐到了四皇子身上,这让他疑惑不已:“四皇子怎么了?”
  贺晗欢抬起头,定定看着兄长,语出惊人:“四皇子觊觎你很久了。”
  “……”贺泽玺那张清冷如月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近乎呆滞的表情,将那句短短的话反复琢磨了十几遍才艰难道,“你说……四、四皇子……觊、觊……”
  “觊觎你。”晗欢看他说得艰难主动帮他补上了后面的两个字,又担心他不明白,又用更直白的语句解释了一遍,“四皇子人面兽心,早就想占有你了。你以后绕着他走,自己小心点,别接受他给你的任何东西。”
  贺泽玺余惊未了,呆呆地问:“你如何知道?”
  “……”贺晗欢面露犹豫,他其实不太想让贺泽玺为自己担心,但是自己若是不说清楚又不能让他警觉,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如实告知,“宫宴上,他给我喝了掺春欢散的酒。”
  “春欢散!”贺泽玺惊呼,“他给你喝春欢散?!”
  贺晗欢将他按回床上,安抚道:“你小声点,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弟被喂了春、药?”
  “……”贺泽玺这才放轻了音量,焦急问,“后来呢?你怎么逃出来的?”
  贺晗欢不答反问:“你怎么就能肯定我没被占便宜?”
  贺泽玺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又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羊羔,若是真被欺负了还不早就把四皇子宰了喂虎?”
  贺晗欢低头轻笑:“还是你了解我。”说完又懊悔道,“春欢散不算特别高端的药,放在平时我定能感知出来,只是那日也怪我太掉以轻心,万万没想到平时人模狗样的四皇子竟对你抱着这种龌龊的心思。不过人算不如天算,他怎么都想不到那天被他药倒的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贺泽玺,所以我趁他的宫人去门口通知小厮的时候一个手刀解决了他,然后就逃了。”
  “你逃哪儿去了?”贺泽玺脸色愈发凝重,“据我所知,春欢散无药可解,必须要找人……你又中了药根本不可能离开皇宫,你不会是……”
  贺晗欢挠了挠脸,声音有些小:“我跑到重华宫了。”
  “重华宫!”贺泽玺这一次的声音比任何一次都要高,言语还透露着显而易见的震惊。
  贺晗欢不自在地偏过了脸,耳朵根还微微有些红。
  贺晗欢由于长在草原上,骨子里又留着一半游牧民族的血,性情随放,大大咧咧,这么多年来贺泽玺从来没见过弟弟脸红。他根本不用猜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眼前一黑,颓然跌回了床头:“你和六皇子……你们……”
  贺泽玺听见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


第9章
  “阿、阿嚏!”马车里,明珩一个震天响的喷嚏吓得车内车外的人都一个激灵。
  官则一看情况不对早早打开扇子挡住了自己的脸,避免了飞溅的唾沫。待他打完了才收起扇,嫌弃道:“堂堂六皇子,成何体统。”
  明珩觉得委屈:“鼻子发痒,我也忍不住啊。”
  “受凉了?”
  “没有,”明珩摸了摸鼻子,不在意道,“大概是谁在念我吧。”
  .
  景和园的卧室里,气氛极尽的静谧。
  即便距离贺晗欢告知真相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但贺泽玺依然久久无法回神,甚至还有些天旋地转,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满脑子都是贺晗欢刚刚那声无声的默认。
  自家弟弟顶着自己的身份竟然和六皇子……
  他活了二十多年,再没有比这个更让他震惊的事。虽然如今无论是中原还是草原对于南风都呈现包容的态度,但一个是安陵的皇子,一个是一国之君,贺泽玺还是很难接受这一事实。
  他呆愣半晌才干巴巴吐出一句:“你们两个……成何体统!”
  贺晗欢被兄长教训地也渐渐心虚了起来,小声解释:“你也知道春欢散药性很霸道,这也是无奈之举,你总不能眼睁睁看我爆体而亡吧。”
  “那为何偏偏是六皇子……其他人……”
  “其他人?你难道忘了春欢散是专门给下位的人用的药了?那种情况下你让我随便去找个人?我思来想去也就六皇子最适合了。”贺晗欢学不来中原人的扭扭捏捏,说话直白又大胆。他说得平静,反倒是贺泽玺先面皮一红,偏过头露出一副不忍卒听的表情。
  但贺泽玺又明白弟弟说的都是事实,以他的身份又如何能随便找个人呢,这不是在折辱他作为一国之君的尊严吗?只是一想到一向好强的弟弟竟然被男人压在了身下,他就忍不住愤怒和心疼,也为弟弟感到委屈。
  贺晗欢将兄长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但不敢告诉他实情。若是告诉他自己是心甘情愿被明珩压在身下,甚至后面又偷偷见了几次面,恐怕一向君子动口不动手的贺侍郎就得用枣刺吊着自己打了。
  贺晗欢理清眼前的情形后立即服了软,装委屈企图让兄长心软:“哥,你别生气了,我当时真的是没办法了。而且,明明吃亏的是我。”
  贺泽玺哪里是生气,他分明是心疼啊,即便是生气也是气明珩白白占了自家弟弟这么大一个便宜!只是木已成舟,他再气愤也没用了。颓然地叹了口气,他问贺晗欢:“事到如今,你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贺晗欢神色茫然。
  “你和六皇子,你跟他今后……”
  贺晗欢轻笑着打断了他:“我跟他哪有什么今后,不过是一起睡了一觉,难不成还要我娶他?”
  这话倒让贺泽玺有些意外:“你真是这么想的?你对六皇子真的并无私情?”
  贺晗欢沉默了许久才道:“就算有私情又能如何,我们难道还能成亲?就算我答应娶他,安陵皇帝能同意吗?再说我俩同是男子,也没有贞操一说,我不过是被他睡了一回,也没掉块肉,至于明珩,他更是没吃亏,还白白得了一便宜不是吗?他帮我解了药,我让他舒服了,谁也没欠谁。”
  这世上估计再没人比贺泽玺更了解贺晗欢了。关于对于六皇子有无私情一事,贺晗欢没有否认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他这弟弟杀伐果决,喜欢还是不喜欢都是直言不讳,从来不会出现犹豫不决的情况,犹豫不决就表示他在动摇。他也不知道贺晗欢是为了不让他担心才故意这么说,还是还没意识到自己对明珩的感情,但是他并不打算戳破,毕竟如论他俩是否对彼此有情,都是不可能的事。既然明知这事无结果,那就不用说出来徒增烦扰。
  “你心里明白就好。”贺泽玺思来想去还是敲打了一番。
  贺晗欢点了点头,表情平静。顿了顿,他又抬起头,歉意地看着他哥:“抱歉,因为我的任性反倒让你受到困扰了。”
  贺泽玺不在意道:“无妨,你既已告诉我真相,我今后也就能应对自如了。”
  “可明……六皇子一直缠着你……要不我告诉他真相得了。”
  贺晗欢的提议刚说出口就被贺泽玺冷着脸拒绝了:“胡说什么!你的身世谁都不能说!”
  贺晗欢其实说完就后悔了,低垂着脑袋小声道:“是我糊涂了。”
  贺泽玺又心软了,伸手揉了揉弟弟的发顶,柔声安慰:“你也别太担心,六皇子心性单纯,加之我的身份,估计是觉得于我有愧,过段时间就好了。对了,父亲不日就要班师回京了,你要不……先离京几日?”
  贺晗欢不悦:“父亲回京我为何不能留在这里?我还想见见他老人家呢?他肯定也想我了。”
  “只是暂时的,”贺泽玺耐心解释,“父亲戍边十余载,劳苦功高,此次回京陛下必定是要嘉奖一番,到时国公府少不了进进出出,人多眼杂,你留在京都过于冒险,倒不如先离开一段时间,等父亲安定下来了再回来。要不趁这段时日先回掖揉看看?你离开确实已经有些时日了。国不可一日无君,你也莫要任性。”
  贺晗欢这一次并未再拒绝,默然半晌才不甘不愿道:“那好吧,我先回去一趟,过段时日再来看你和父亲。”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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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明珩辞别了官则就回到了皇宫。刚一进重华殿就有宫人来传话,说是乾元帝传唤他去御书房谈话。明珩不敢怠慢,回宫换了身衣服就跟着宫人前往御书房。
  书房门口,大内总管元喜守在门口,见到明珩赶忙躬身问安:“见过六殿下。”
  “元公公。”
  “殿下进去吧,陛下已等候多时。”
  明珩惴惴,把元喜拉到一边小声问:“元公公可知父皇叫我来所为何事?”
  元喜淡笑不语,轻轻点了点明珩的手背,压着尖细的嗓子道:“殿下无需紧张,是好事。快进去吧。”说完提声跟屋里的乾元帝禀告。
  很快乾元帝出声叫明珩进去。明珩无法,硬着头皮走了进去。走至御案前一撩衣摆先恭恭敬敬磕了个头:“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乾元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这让明珩愈加不安。
  自从母妃病逝后,乾元帝对于他愈发冷落,平时正眼都不瞧他一眼。别人或真或假得心疼他,明珩却自得其乐,他无意于皇位,于是父皇在不在意他与他而言可有可无。印象中父皇还是第一次私下找他谈话。
  明珩站了起来,但也不敢懈怠,笔直立于乾元帝面前,谨慎开口:“父皇叫儿臣来所为何事?”
  乾元帝不答,扔过去一本奏折:“你先看看。”
  明珩伸手接住,依言展开读了起来。
  奏折是地方上八百里加急送至京都的,乃由澄州知府所纂写。
  澄州府是安陵最西边的州府,西临小国西芜,北接北方最大的游牧民族掖揉。因为环境复杂,多族人口往来频繁,澄州府的治安也一直是个难题。在西北猖獗多年的土匪便驻扎在澄州的深山之中。那些土匪大多是逃兵,隐姓埋名逃到澄州后不愿踏踏实实过日子,仗着一身三脚猫功夫占山为王,打家劫舍,坏事做尽,搅得澄州天翻地覆,百姓苦不堪言。朝廷几次出兵剿匪,但都铩羽而归,匪寇愈发猖狂了起来。
  这位澄州知府在奏折里说他们近日又进行了一次剿匪,但对方人多势众,加之占据了有利的地形,易守难攻,不仅未能捉拿匪寇,反倒己方伤亡惨重,甚至折损了一员副将。澄州知府三言两语禀报了剿匪情况,而后就用了一大半的篇幅进行忏悔,表示甘愿受罚,随后又话锋一转,直言是敌人太厉害,并非自己无能,试图为自己开脱。
  明珩越看眉头皱着越紧,一目十行看完便不动声色地将奏折合了起来,放回了御案上。
  乾元帝问:“西北匪寇一事你怎么看?”
  明珩沉下心,斟酌了须臾才回答:“西北匪寇多是些刀尖踩血的亡命之徒,加之西北地势复杂,他们占据了有利地形,易守难攻,与他们硬碰硬优势不大,剿匪失利也情有可原。”
  乾元帝轻嗤一声,喜怒难辨,明珩心猛地一提,怀疑自己说错话了。然而很快又见乾元帝又拿出一份奏折,叹息道:“再看看这个。”
  明珩双手接过,展开看了起来。不同于刚才的一目十行,这一份他看得极慢,一字一句地看过去,生怕漏了一个字。因为这份奏折是澄州府下的一个县令弹劾澄州知府勾结匪寇、与匪寇同流合污、搜刮民脂民膏、中饱私囊的,甚至那名在缴费行动中牺牲的副将都压根不是战死的,而是因为发现了澄州知府的秘密,被知府和匪寇联手害死的。
  明珩看完整个表情都变了,震惊地看着乾元帝:“父皇,这是真的吗?”
  乾元帝冷笑:“都送到朕跟前了,你说是真是假?”
  明珩不敢置信,呢喃了一句:“难怪那些匪寇迟迟清剿不下,原来不是他们不行而是不想!父皇,若奏折所言如实,澄州知府真是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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