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枝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奈月月

作者:奈月月  录入:09-04

  环抱的双手被迫松开,杜渊凭借着孔武有力的身躯将明玄钰翻转过来,令他趴跪在床榻边缘,身后的秘密禁地毫无保留,一览无余。
  “除非,你今晚多让我爽几次。”
  熟稔地在那片秘密花园的入口涂抹着润滑的欢好膏,杜渊如同恶鬼般俯身低语。
  明玄钰的手指攥紧了褥子,苍白得近乎毫无血色。他无法抵抗药效发作时锥心刺骨的痛苦,但如果认输去乖乖吃药,那便是顺了皇兄的意。
  “别这么不情不愿。我可以帮你戒了皇上给的药,还能和你共赴巫山云雨,岂不是好事成双?……嗯?”
  动作干脆利落,杜渊猛然挺进。
  “啊!嗯……求你,轻一点……”
  明玄钰的声音几乎带了哭腔。
  背对着杜渊,只有床褥能看得见这张痛苦的脸。大抵,哭了也是没关系的吧?不用再忍了也是可以的吧?只要不去想不去体会也是能假装没发生过的吧?
  明玄钰知道,为何杜渊这次这么凶狠,将不满的情绪带在床上。偌大的襄王府,突然多了一大一小两个人。
  全府上下都知道,景竹好几次救过襄王的命。至于那个头发乱蓬蓬的小男孩,据说是景竹的儿子,他爹受伤住进别院,孩子思爹心切,爬墙探亲,结果被杜将军的突然造访吓得从院墙上掉了下来。好在伤得没他爹那么重。不过不知详情,襄王也没有解释,只是交代好生照顾景竹。
  屋内,淫声靡靡。屋外,寒风肃肃。
  身后火热的疼痛和耻辱的快感交缠,一声娇喘从干涩的喉咙中挤出。杜渊仿佛得到了什么奖励一般,开心的笑了。
  “别人知道堂堂襄王,在床上是这般模样吗?”
  杜渊发出不屑的嗤笑,加快了速度。
  “今晚这一记,你代那个男人受过。拖家带口的叫花子而已,权当你是发发善心。但是,别让我发现太过分的事情。”
  杜渊的声音愈发凶狠。
  而到这里,明玄钰已然无法理智去撑下去。他只知道,杜渊口中的“代那个男人受过”,指的是将景竹接入襄王府一事。
  偏不……这里可是襄王府。
  这是理智尚存一息的明玄钰,最后的想法。
  每次完事后,杜渊总会将明玄钰揽入怀着,说着千万般道歉的话,与方才的魔鬼样子大相径庭。而明玄钰仿佛一条涸辙之鱼,双目无神地任其摆弄。
  这个人模狗样的将军在说着什么虚伪的甜言蜜语,明玄钰都无心去听,往往都是最后无力地昏昏睡去。只是今晚,和往常有些不一样。
  正当杜渊抚捏着明玄钰的双唇,手停留在他半解的衣衫上,准备再尽兴一次时,突然屋门咣的一声被撞开了,一大一小两个黑乎乎的人影缩成一团,混战撕扯着翻滚了进来。
  月白色床帘帷幔半遮半掩,床上的明玄钰背对着门口,香肩半露,衣裳全滑至腰间,醉眸回望,楚楚动人。只是这样妖娆的美人,正被同样半遮赤裸的杜渊揽在怀里,当真是春色满园。
  而景竹和麦子此刻从门口翻滚进来,摔在离床不远处的门口。麦子被撞得平躺在地上,看到眼前场景,啊的倒吸一口凉气,捂住了眼睛便索性原地装死。而旁边的景竹经过一番撕扯打斗,早已是啪叽一下跪向了床上二人的方向。
  扣71+0+5八;八'5'九0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这个,那个……嗨,这小子非要闹着玩!满院子跑我抓不住他,这好不容易抓到又抵抗不从,不小心就撞进来了……麦子,麦子?你他妈的……小混蛋,说点什么啊!”
  景竹尴尬地去拨弄麦子,然而麦子装死装得很彻底,一动不动,走得很安详,嘴里还小声循环念叨着“非礼捂实”。
  “你倒确实捂得挺实,那叫非礼勿视!不是……你快给我起来到道歉!”
  景竹一巴掌拍在那双捂实双眼的小手上,俨然一副训儿子的模样,然而麦子并不为所动。
  “那个……不知道说啥好,给你们拜个早年吧。大哥大嫂过年好,哈哈,哈哈哈……”
  景竹麻利的爬了起来,尴尬地笑着作了个揖,揪起装死的麦子转身就跑。
  随着门砰的一声关上,景竹浑身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揪起麦子的衣服扛在肩上,便跑回了别院,一口气都没歇。
  莫名的呼吸急促,趴在别院正中的石桌上,也顾不得天寒地冻,冰冷的石头触感兴许能令人清醒一点。
  麦子仍一脸茫然地被扔在地上,挠挠头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一屁股坐在石凳上。
  “爹,我们是不是要被灭口了?”
  嘟起小嘴,麦子晃着两条腿。
  “不会,但是……哎,你这小王八蛋怎么乱喊呢?谁是你爹?”
  本来还试图冷静分析的景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爹断了思绪。
  “你呀!谁能带我在襄王府混日子,谁就是我爹。我是小王八蛋,那你……是大王八?”
  也不知道麦子是真的天真且欠揍还是故意搞活气氛,这种时候还能嘻嘻哈哈的一如往常。
  相比之下,景竹的眉梢爬上一丝担忧。
  在他人府中乱闯,虽然说确实不对,但对于他而言,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可今儿个不一样,撞见了不该知道的秘密,要如何收场?该连夜自行逃回家吗?不然以后再次面对面交流的时候,场面该是有多尴尬,想想都令人脚趾紧抠了。
  映入眼帘那一刻,是景竹没见过的活春宫。呼吸突然急促,接着脸便烧了起来。明玄钰那白皙光滑半露着的肩,潮红的脸颊,如樱桃般的唇,还有半依偎之下诱人的线条,窗幔半遮掩下若隐若现的春光,都仿佛刻进了景竹的脑子里一般,久久难忘。
  当天夜里,景竹自觉地自行去厨房端走晚饭,不顾嚷嚷着要吃肉包子回锅肉红烧排骨香酥小黄鱼的某熊孩子反对,一手拎饭一手提娃,脚下踏着风火轮一般,端了饭便火速溜回了别院,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好像在刻意回避什么一般。
  “爹,你躲啥呀?”
  麦子悻悻地抓着一块桂花糯米糕,难掩失落。
  “你就知足吧!我以前想吃这个糕,还得要捡上好几天破烂呢!诶不是……你又喊谁爹呢?谁是你爹啊!”
  说罢,景竹暴躁地给了麦子一记爆栗。
  可怜兮兮的麦子,只能强行让自己想象手里拿的是一块香嫩流汁的肉夹馍,委屈巴巴地咬了一口。
  “你快吃,吃饱了好上路。”
  抓起食盒中的另一块糕,景竹啧了一声,咬了一大口。
  “啊,上路?爹……我们真的要死了吗?哇……我还小我不想死!我是不小心看到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呜哇哇!爹救救我,我不想死!”
  听闻之后的麦子脸色苍白,手里所谓的肉夹馍突然就不香了,嚎啕大哭了起来。
  “你是不是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你等着被灭口呢?吃饱了赶紧跑路。”
  景竹的白眼快翻上了天,嘴里嚼着桂花糯米糕,嘟嘟囔囔地嫌弃着麦子,却好像默认了每次都会反驳的当爹设定。
  平时吃过饭后,景竹都会在府中溜达消食,襄王府上下似乎都知道这一点,所以只要不是进出不该去的地方,都没有人过问甚至阻拦。
  “爹,我们为什么不爬树呢?从我来的地方,我看从院子里的假山,再迈到墙头,再……”
  麦子张牙舞爪地比划着逃跑路线,话未说完便被一只大手压住了小脑袋,强制安分。
  “你脑子里进红烧肉了?那地方狭小,小孩可以,高大威猛又帅气迷人的我可以?还有……我不是你爹!”
  景竹不屑地向身旁的小矮子瞥了一眼。
  “娘,那我们该怎么逃啊?”
  麦子撅起了小嘴,一脸不服输的样子。
  “……你还是叫我爹吧,爹爹的好大儿。”
  景竹叹了口气,无奈扶额。
  两人如往常一般穿梭在府中,好似悠哉散步,甚至还悠然自得地回应了一些下人和善的问候。
  说着说着,来到了王府大门口。负责这一片的老大叔,听景竹说为了不让襄王担忧打算出门自行采购些偏方药材,感动得一塌糊涂,拍着景竹的肩便打算放行。
  某人可是伤了肋骨,这老大叔结实的几掌拍在肩上,也只能继续脸上笑嘻嘻而已。
  毕竟,要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王府大门徐徐打开,门外的光从推开的门缝中,迫不及待地挤了进来。
  “啊王爷,您怎么……”
  随着门渐渐打开,老大叔浑厚有力的声音传入耳畔。
  “嗨,大叔你吓唬谁呢?我们溜了……啊不是走了啊,去去就回。麦子,快走!”
  景竹嘿嘿讪笑着,抓起麦子的小手就准备跑。
  “景公子,这就走了?”
  一个清冷的男人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
  随着声音的靠近,鼻端被熟悉的素雅檀香渐渐充盈。景竹缓慢僵硬地尴尬回头,瞧见明玄钰正站在不远处的石阶上,抱臂而立,垂眸望来。
  月光洒在他的泼墨长发上,也仿佛为他披上一件轻纱。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盈盈荡荡,漾着一湾醉人的风情。


第十三章 借刀杀人
  之后的几天,景竹和麦子非常安分,该喝药的时候喝药,该睡觉的时候睡觉,好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
  不知有意无意,杜渊倒也是安分,很少出入襄王府。景竹没有去打探,他巴不得少见面少尴尬。对于明玄钰,他也是能不见就不见。
  但是那天的场景,在景竹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明玄钰在轻纱帷幔中半遮半掩,两颊潮红的样子,似乎要比一切上好的春宫图还要诱人。
  不过最近,明玄钰经常不在府内,倒也无趣。于是闲不住的景竹跑去跟老管家易安聊天。易安忙着打点府中上下大小事务,知道是贵客又推辞不得,每次都会专门停下来和景竹认真地去交流。当然,景竹并非没有眼色之人,察觉到这一点之后,便不再叨扰,以教训调皮的麦子为乐。
  入九之后,便愈发冷了起来。
  冬日的寒风急躁地裹挟着风雪而来,枯枝无力地吱吱作响,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无孔不入的寒风,顺着衣料缝隙钻进去,用刺骨寒意提醒着人们凛冬已至。
  淡淡的龙涎香弥漫在空气中,临窗伏案的明玄锦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继续埋首于桌上的一堆奏折。烛火摇曳,映在?杏黄色的龙腾暗纹袍上,随着奢华衣料的纹理波动。
  一袭黑衣的晏归尘静默伫立于身后,抱臂而立,一言不发,纹丝不动,仿佛与这书房里的所有物件融为一体,隐匿于夜色沉沉之中,与那些古董绿植仿佛并无二致。
  半晌有人来报,慌慌张张说了什么,明玄锦没仔细去听,只听得是后宫哪个妃子又怎样了,便随意回了句知道了。
  待来禀报之人如履薄冰般退去后,屋内又重新归于两人,明玄锦才揉了揉眼睛,缓慢地伸了个懒腰,扯了扯身后晏归尘腰身处的衣裳,勾起腰带将人轻轻拉到身边,仿佛一只慵懒的猫,歪头在他身上蹭了蹭。
  “他刚才说了什么?我没注意,你告诉我。”
  明玄锦笑嘻嘻地眨了眨眼,撒娇道。
  不是在众人前自称的“朕”,而是“我”,一如年少时一般。
  “瑜妃的胎,如你所愿。”
  晏归尘皱眉说道,似乎不愿再次提起。
  话音刚落,明玄锦便开心地哈哈大笑了起来,却又笑得令人生畏。他笑着起身,狐目微挑,剑眉如飞。伏在晏归尘的胸口,食指不停在他的脖子肩颈处游走,轻巧地剥去了黑色的外衣。
  “这不是你所期待的吗?这一胎,想必你也是不希望留的。还是说……事关瑜妃,你果然想亲自动手?”
  明玄锦的嘴角得意地上扬,故意伸出手指挑起晏归尘的下巴,指尖摩挲。
  被挑逗者顺势被反过来被逼退在堆满奏折的龙案上,随着咚的一声响,边缘的几份奏折掉在了地上,纸张拨弄窸窣,朱批的红在烛光下竟也惹眼了起来。
  被反身压在龙案上的晏归尘,分明动弹不得,此刻却毫无狼狈之感。素日里隐匿于人前,克制感情波动的他,看着面前那眸子里装满日月星辰的人,也忍不住动容,宠溺地一笑,大胆伸手拨弄开那盛气凌人的皇帝鬓边的碎发。
  各种立场身份跟了皇上多年,晏归尘自是明白,明玄锦想要什么,于是且由着他折腾,平时杀人不眨眼的恶鬼,如今不再是他御用隐秘的刽子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喜欢着他的人。
  手腕被有力地紧紧钳住,晏归尘熟练地侧过头,被拉扯过后裸露的脖颈呈现在眼前,那里还留着前几日爱欲过后留下的深红痕迹。
  “晏归尘,告诉我,是不是没能让你亲手杀了瑜妃腹中胎儿,你很遗憾?”
  明玄锦放肆地贴近身下的人,玩味地俯视着,犹如傲视猎物的猎人。
  “哥哥一石二鸟这招,使得甚好。”
  晏归尘苦笑,对于质问不置可否。
  “你这机灵劲儿,我爱极了。”
  冷笑一声,明玄锦又开始舔舐那早已留下痕迹的脖颈。
  他甚是喜欢在人前本该冷峻无情的晏归尘,独在他面前温柔地唤他一声哥哥。
  深呼吸一口气,晏归尘似乎不想展开解释。可是,君命不可违。纵千般不愿,万般无奈,瑜妃留在皇上心中的结,总得帮着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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