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古代架空]——BY:经史子集

作者:经史子集  录入:10-12

  温疏影回头,看着玉莲儿,问:“我是男人,你娘会不会喜欢我。”
  “不会。”玉莲儿说:“我娘耳朵不好,现在听不见了,听不见你说话,她不会把你当男人。”
  温疏影拍拍玉莲儿的脸,说:“你在侮辱我。”
  “我在夸你。”
  温疏影侧过身子,把玉莲儿的独眼眼罩揭下来。玉莲儿握住他的手,说:“别,怕吓着你。”
  温疏影摇头,说:“比你的尺寸更吓人么?”
  “哈。”玉莲儿松开手,笑道:“你这么夸老公,老公只能再来一发以表谢意了。”
  温疏影把眼罩拿下来,摸了摸玉莲儿深陷的眼窝,大气也不敢喘。
  玉莲儿问:“怎么,吓着了?”
  温疏影摇头,栖身亲了亲玉莲儿的眼窝。
  玉莲儿道:“我这只眼睛没知觉,感觉不到,不如亲亲老公的下面。”
  温疏影瞥了他一眼,责骂道:“你这么粗鲁,怎么起了个这么隽秀的名字。”
  玉莲儿想了想,说:“我本来不叫这个名,是濮阳野给的。”
  温疏影:“????”
  玉莲儿笑道:“当初刚跟着他,刚打了一场胜仗,他给了我一个女人,我说我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他就给我起了个这么名。”
  温疏影愤怒道:“等抓到他了,好好打他一顿。”
  玉莲儿揉了揉温疏影的脑袋,笑道:“打他干嘛,直接杀了,我们还得要封赏呢。”
  温疏影点点头,勾住玉莲儿的脖子,问:“那你原本的名字是什么。”
  玉莲儿摸摸鼻子:“玉……玉龟。”
  “龟?乌龟的龟?”
  “嗯。”
  “噗……哈哈哈哈。”温疏影把脸埋在玉莲儿肩头,笑道全身颤抖。
  玉莲儿带上眼罩,拍拍他的背,说:“我父亲听说皇帝和诸侯王都把玉圭当祥瑞之物收藏,就也给起了这个名字,但是他也分不清是哪个圭,就直接用乌龟的龟了。”
  温疏影抬起头,笑的两眼含泪。
  玉莲儿正要给他擦脸,这时一个兵士冲了进来,喊道:“将军!!!”
  那兵士喊完将军,看到账内这般风光旖旎的模样,赶紧捂住眼睛,说:“城内有动静了!”
  玉莲儿赶紧把被子扯过来将温疏影盖上,跳下去,问:“什么动静?”
  兵士看着玉莲儿胯下的尺寸,惊得张大嘴。
  玉莲儿熘着鸟走过去,给那兵士一个暴栗,斥道:“问你话呢!”
  兵士忙收回目光,说:“好像是百姓跟守城士兵起冲突了,门内声音很吵。”
  “好样的。”玉莲儿冲出营帐,眯着眼往城门那边看过去。
  几个兵士见玉莲儿不着衣物,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玉莲儿看了会,转身进去穿上衣服,说:“你好好歇着,我去去就回。”
  温疏影套上里衣,帮玉莲儿穿上盔甲,说:“要安全回来。”
  “还回什么。”玉莲儿带上头盔,说:“攻进去,城就是咱们的了。”
  温疏影踮起脚,在玉莲儿唇上亲了亲,说:“那也要安全。”
  “嗯。”


第一百二十章 :疯子濮阳野
  玉莲儿跨上战马,守在城外。仅仅是一墙之隔,墙内却如阿鼻地狱。
  城门被撞击的咚咚作响,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门内的吵闹声戛然而止,浓稠的鲜血顺着门缝流了出来。
  玉莲儿皱了皱眉,咒骂了声,回头看向跑出来的温疏影。温疏影两只手捏成拳头,紧紧闭上眼睛不敢睁开。门内静谧不到片刻,又开始涌出吵闹声,温疏影索性把耳朵也堵上。
  玉莲儿寒着脸把头转过去,见此时城门开了一条缝,他见时机来了,举起手里的将旗率先冲上去,喊道:“冲!!!!”
  话音未落,身后的步兵蜂拥而至。几个兵士和抱着一根粗壮的攻城撞木开始撞击城门。城门内的守城兵士忙着对付撕咬上去的郡民,玉莲儿这边不消半刻便撞开了城门,士兵蜂拥挤进去。
  玉莲儿喊道:“冲出去!!有粮食!!!”
  兵士也应合道:“冲出去!!有粮食!!!”
  那些早已饥肠辘辘的郡民听说有粮,像是一群饿狼一般冲出去,守城的兵士竟被人群给踩在了脚下。
  冲出来的人太多,玉莲儿的军队一时间无法重整,被郡民冲散。濮阳野仍旧心存侥幸,见玉莲儿这边兵荒蛮乱,赶紧命令弓箭手放箭。
  玉莲儿不设防,胳膊被一支箭射中,他咒骂了一声,将箭拔出,喊道:“投石车准备!前军跟我一起冲进去!”
  投石车一旦开始运作,飞石漫天。不少郡民都被落下的飞石砸中。玉莲儿也不管那些郡民的死活了,带着步兵冲进去,把准备逃出来的郡民拦截在城门口。双方立刻在城内激战了起来。
  温疏影梳好发髻,跟着辎重兵一起给那些郡民发放食物。其中有些人都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尤为恐怖。
  战事持续了整整一晚,苍梧城战火纷飞,直到天将亮,一场雨下来,才将火浇灭。流贼见玉莲儿势不可挡,竟然有人串通合谋将濮阳野绑缚起来,交给玉莲儿,以求宽恕。
  玉莲儿不着急发落,将城外的辎重兵和郡民召回城内。
  濮阳野搜刮的粮食也所剩无几了,玉莲儿把军粮分给郡民,余下的也难以持久支撑军士所用。但他却赢得了人心,城墙下的郡民高唿他为救世主。
  玉莲儿到不在乎这些,但是温疏影听到那些唿声,觉得无比的自豪,他问玉莲儿:“被人崇敬的感觉比杀人要自豪吧?”
  玉莲儿撇撇嘴,让人被濮阳野压到城墙上来。临阵倒戈的两个人是濮阳野手下的谋士,那两人一起被压上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温疏影见到濮阳野便恨不得上去抽他的嘴巴,但见玉莲儿没有发声,也不好多嘴。
  濮阳野仍是蛮横无理,抬头看着玉莲儿,啐道:“直娘贼!贼杀才!当年若不是老子!小贼你如今还在种地!”
  玉莲儿嘬了嘬牙花子,笑道:“种地也挺好的。”
  “鸟歪货!”濮阳野骂道:“那狗皇帝给了你什么好处?居然背叛你爹爹!”
  “才不是你儿子!”温疏影忍无可忍,指着濮阳野的鼻子骂道。
  濮阳野轻疑了声,转动目光看向温疏影,他瞧了片刻,哈哈大笑,眯眼盯着玉莲儿,笑道:“敢情,是那狗皇子给你这个鸟公人送了个舔鸟货!哈哈哈哈!”
  濮阳野一口一个鸟字,温疏影羞地满脸通红,上前去对着濮阳野一通拳打脚踢。
  濮阳野跪在地上左右闪躲,却行动不便,被温疏影挠成了花脸。濮阳野骂道:“直娘贼!管管你这家这个舔鸟货!”
  玉莲儿歪着嘴,扣了扣鼻孔,不阻止温疏影,转脸看向那两个战战兢兢的谋士。
  其中一个山羊胡的谋士嘿嘿笑了两声,拱手道:“将军,这狗贼已经被……被我们两绑来了,将军何不就地正法了,嘿……”
  “嘿……”玉莲儿学着这山羊胡嘿嘿笑了两声,抽出刀拍拍他的脸,说:“就地正法?老子先把你给就地正法了!”
  “使不得使不得!”那山羊胡连忙摆手,说:“那老贼可是我们给绑来的!”
  另一个胖子直点头,看着玉莲儿手里闪着寒光的刀,支支吾吾地说:“若……若不是我两,将军不一定能抓住这老贼呢!”
  “老贼老贼。”玉莲儿道:“一口一个老贼,他可是你们的大王!你们两个贪生怕死的东西!”
  那山羊胡见玉莲儿不吃恭维这一套,立刻急了,喊道:“玉龟!!你当初可也是投了朝廷的叛徒!”
  山羊胡以为这么说玉莲儿能稍微有些同道中人的认同感,放了他一马,谁料他的话刚落音,玉莲儿挥刀下去,把山羊胡的脑袋砍了下来。那胖子吓得屎尿横流,哆嗦着喊道:“饶命啊将军!!!”
  玉莲儿啐了口,骂道:“老子当初不跟着他,是他娘的看不惯他滥杀无辜!”玉莲儿说完,砍下胖子的脑袋:“谁像你们两个。”
  濮阳野见那两人的脑袋落了地,哈哈大笑道:“好!干的好!”
  濮阳野像个疯子,知道死到临头却毫无怯意,抬头盯着玉莲儿嘿嘿笑道:“你个小王八羔子,手够狠!像我!本大王早就看出来你有前途!哈哈哈!”
  温疏影被他疯疯癫癫地模样惊地后退,躲到玉莲儿身后,喊道:“你就是个疯子!”
  濮阳野呸了声,盯着温疏影笑道:“你个舔鸟货不识相!不识相!”濮阳野摇摇头,又看向玉莲儿,说:“你放老子一命,老子还可以东山再起!等咱两成功了,平分这个江山!”
  温疏影怕玉莲儿被他说服,抓了抓玉莲儿的衣服,说:“不要听他的。”
  濮阳野吼道:“你个舔鸟货不懂!小王八蛋,不要听他的!”
  玉莲儿扒拉开温疏影的手,看着濮阳野,为难地苦着脸,说:“跟你平分?他娘的等你坐上江山了,这济水都红了,还平分,平分你奶奶!”
  “嗨!”濮阳野梗着脖子,问:“你怎么还骂人呢!”
  温疏影实在是觉得濮阳野这人脑子不好,像是有癔症,他打量着濮阳野,既嫌弃又害怕。
  玉莲儿叹了口气,摇摇头,说:“若不是你这般残暴,不至于像现在这个样子。”
  濮阳野看着慢慢走近的玉莲儿,闭了闭眼,说:“那你动手吧,利落点。”
  温疏影:“……”
  “行。”玉莲儿举起刀,说:“就当是你的知遇之恩,给你来个痛快。”
  “行!”濮阳野伸长脖子,说:“来吧!”
  玉莲儿不再多言,就要挥刀砍下,濮阳野突然吼道:“等等!”
  濮阳野的声音很粗,中气十足,一直警备的温疏影被他这一声吓得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濮阳野对温疏影嘿嘿笑了两声,看向玉莲儿,说:“再让老子骂两句,老子心里有口气憋着难受。”
  玉莲儿无奈道:“骂吧骂吧。”
  “嗯……”濮阳野想了想,说:“算了,想不起来要骂什么。”
  温疏影:“……”
  玉莲儿道:“那我动手了。”
  “动手吧。”濮阳野咧开嘴笑道。
  玉莲儿挥刀下去,濮阳野的脑袋掉下来,咕噜噜滚到玉莲儿脚边。
  玉莲儿把他的脑袋提起来,愣了愣,随即摇头苦笑……濮阳野临死前竟然还摆好了个咧嘴笑的表情。
  “真他娘的疯子。”玉莲儿把濮阳野的脑袋扔进木盒子里,把温疏影提起来抱在怀里揉了揉,说:“走,找郡守聊聊,完事了回去领赏。”
  ……
  段石玉把张子文带会京都之后没几天,张子文大病了一场。段石玉不顾身份,让张子文睡在他的龙榻上,找御医每日给他调养。
  如此行为,在戒规森严的皇宫里便传到了太皇太后的耳朵里。老太太的身体已经日渐衰弱了,她不想再跟段石玉怄气,便让赵太后来找段石玉算账。
  廷议之后,段石玉回到首阳宫,张子文仍在闭目休息。这一连大半个月过去了,张子文似乎没有好转的意向。
  段石玉叹了口气,让苦陀将季青云召回宫里,然而季青云没来,赵太后先来了。
  赵太后还没进门,张子文睁开眼,说道:“陛下,让他们内斗去。”说完张子文又闭上眼睛。
  段石玉正惊讶张子文何时醒的,赵太后已经进了屋。
  赵太后已经不是当初的嫔,头上的发钗坠着彩石,身上华服精美,整个人贵气逼人。
  段石玉知道赵太后来的用意,他先是装傻,走过去拉住赵太后的手,笑道:“母亲,你怎么来了?”
  赵太后瞥了眼段石玉,后看向床上躺着的张子文,问道:“他,还没好么?”
  “嗯。”段石玉点头。
  赵太后叹了口气,缓缓走向窗边,说:“你知道,母亲来是做什么的?”
  “嗯,儿知道。”段石玉走过去,说:“是祁王叔的事么?”
  赵太后淡然的脸上表现出惊讶的神色,转过身看着段石玉,问:“他?他怎么了?”
  “母亲不知道?”段石玉道:“我以为母亲来这是为了此事。”
  赵太后摇了摇头,眼中带着疑惑。
  段石玉捏了捏拳,说:“祁王叔扣了儿的军饷不说,前些日子南方流贼灭了,儿抽调一部分兵士护送那些滞留在京的民夫回乡,祁王叔居然从中拉走一些兵去把守他的那个什么仙鹤亭。”
  赵太后眼神飘不定,她望着窗外已经光秃的树,想了想,抬头问段石玉:“太皇太后知道么?”
  段石玉道:“她老人家肯定知道,可儿刚回京时就拿军饷的事跟她说了,你猜她怎么说?”
  “怎么说?”
  “她说那点粮食又饿不死人。”段石玉一拳捶在窗棱上,说:“她老太太不懂打仗,打仗拼的可不就是军饷么。”
  “祁王爷是她的儿子,她自然会偏袒。”赵太后说。
  “可这是国之大事!”段石玉怒道:“这事处理不好,人家不会说她太皇太后怎么样,也不会说祁王爷怎么,只会说儿这个皇帝做的不好,哼,什么屎盆子都往儿的脑袋上扣。”
  赵太后叹了口气,给段石玉整了整衣服,说:“老太太的身体也不太好了,你啊,就忍忍,别太气她。”
  “母亲!”段石玉握住赵太后的手,说:“您想想,这京中,这朝中,都是他们刘家的人。虽然先前因为父皇要立新皇,也安排了舅舅入朝做官,可跟他们刘家人比比呢。就算奶奶不在了,他们刘家在朝中扎根了,到时候,就算儿是皇帝也难以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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