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为什么总要欺负我[古代架空]——BY:贰两肉

作者:贰两肉  录入:02-28

  “昨夜救驾的竟是苏大人!”项雷谦自责道:“苏大人英勇!负伤赴约,今日说什么,也不能让苏大人白跑一趟!”
  他转而进正题,“即是如此,昨夜的事大人都清楚了。项某求人办事向来爽快,我也就不同大人拐弯抹角。有人针对西厂,西厂涉事本身与我没关系,奈何项某有几单生意通着西厂,也不是查不得,怕人使坏所以不查的好。今日想请大人帮一小忙,趁着你们北镇抚司还没查到那,将我那账目取出来。项某定当重谢!”
  ‘有人针对西厂’这话倒是点醒了苏清和。当年十大家对付项雷谦,会不会是从现在埋下的种子!
  细想下,真有几分道理。项雷谦此人家大业大,不管在官场,还是在江湖上皆有涉足,势力空前。
  他对付起十大家来,也是毫不含糊。当年十大家内乱,此人趁乱教唆五家推崇他为十大家之首,意图掌控十大家。
  虽未能成功,也让十大家忌惮。硬拼有失名门正派风气,若是有官家先制约着他,便有机可趁。
  或许十大家开始要的并不是项雷谦的钱财,而是让忌惮消亡!想明白此时,昨夜的刺杀大概是有眉目了。
  不是容殊自导自演,就是十大家为铲除项雷谦制造的祸端。苏清和装作惊讶,“竟是这事儿?项老板和西厂何时有的渊源,竟没听说过。”
  项雷谦:“我与杨堂寿之前就相熟,西厂建立后,他非劝着我官盐私卖,项某也是一时糊涂。若苏大人肯帮一手,钱不是问题。另外听说苏大人是淮阳人,项某恰好在淮阳有几处别庄,若苏大人喜欢都可转至你名下。”
  苏清和微微一笑,“项老板不必如此,徇私枉法可是大罪,苏某再救一次驾也担不起....”
  “苏大人别忙着拒绝,仓庆我也有几处庄子,左右不过钱的事儿,苏大人尽管提。”
  “项老板将苏某看做何等人了,苏某向来最重义气,”苏清和笑道:“项老板如此阔绰定是没低看了苏某,即是如此苏某就交你这个朋友。”
  “你的意思是?”
  项雷谦头次在画舫见苏清和,就暗中摸了此人底细,除了淮阳娼妓之子外再查不出别的。
  现在想来恐怕是真的,外人一两句话就说的他认兄弟,阶下囚般的日子过惯了,没被高看过所以才倍加珍惜?
  又听苏清和笑道:“钱乃身外之物,够糊口就行。况且,项兄所求之事与我而言,不过举手之劳,帮自家兄弟谈什么钱,我帮便是。”
  苏清和表情认真,生得也一副不说假话的清冷样,项雷谦愣了几秒,再次确认:“苏兄拿我当朋友?”
  见苏清和再次点头,真诚一笑。项雷谦更是笃定自己的猜想,“苏大人这个兄弟项某认定了,日后若是遇到麻烦事儿项某在所不辞!官家且不说,江湖上我尚能帮衬。”
  苏清和思索了一阵,犹豫再三疑惑道:“苏某不甚明白,这事肖大人做起来比我方便,那日我看雷谦你与肖铭也熟识,何不找他?”
  他得问,问了才显纯善,不问待项雷谦下去细想,无端回味出别有用心。
  “玉尘,不瞒你说,我与肖铭顶多算照面。且他肖家与我项家虽生意上没往来,暗地里不对付,皆是上一辈成芝麻烂谷子的事,不提也罢。”
  苏清和点头以示理解,“那此事儿我便不好同肖铭提起。”
  “对对对”项雷谦点头:“不用与他说,就是咱俩的私事。”


第二十三章 我不是你爹
  苏清和出十五楼时天已经大暗,仓庆街上的人散得差不多。
  夜里风凉,堂春提前从马车拿了绒袍等在门口,见苏清和推门出来直接给他披上。
  楼里扈从不知何时撤下的,或许正同苏清和想的,若他不同意帮项雷谦,光天化日之下,真会被这人绑了。
  还没走到马车,远远就瞧见马车旁坐着个娃娃。三、四岁模样,或许更小。他抱着自己,缩做一团,颤抖着小身子,轻轻抽泣。
  冬日里仅穿了件薄薄的布衣,脏兮兮的补丁遍布。娃娃嶙峋的半截手臂暴露在空气中,冻得肿胀发红,皲裂流脓。
  苏清和蹙眉,仓庆城中极少见到难民,更别说只身这么小的。他步子微顿,似在回想什么。最后,还是决定走过去。
  苏清和一言不发解下绒袍,自然的披在娃娃身上,又细心系好,最后抱起来。
  堂春欲接不接,一时丈二摸不着头脑。在他印象中,苏清和是个极爱干净的人。平日穿的衣服,除了官服就是白袍,白袍脏一点都受不了。像现在这样,抱起一个脏兮兮,满身臭味的孩子,属实奇怪。
  然而,衣袍上染了娃娃身上的泥,苏清和却满不在乎,看都不看一眼,将孩子护到怀里。堂春有些为难,开口劝道:“主子,这种孩子城郊遍地是,交给官府就行”
  意思是说,可以不用带走。
  “无妨。”苏清和将孩子直接抱上马车,坐稳后才去擦他的泪。
  孩子停止抽泣,胆怯的看一眼苏清和,蚊子叫般说了一个地方“流民窟”。
  这孩子的家在那。苏清和明白其意思后,让堂春掉马头去流民窟。
  流民窟在城东郊附近,而柳云巷在西城。若是送这孩子回了家,意味着他们半夜才能赶西城宅子。堂春还是觉得,最好是将孩子交给官府,官府自会将人稳妥的送回去。
  奈何他的小主子心意已决,不肯将孩子给官府。奇怪的是,苏清和看那孩子的眼神里,没有同情,也没有半分心疼。他像在,审视那孩子,看着他却又像看着别的什么。
  马车掉头往城东郊。
  那孩子轻轻对着苏清和喊‘爹爹’,苏清和一愣,严肃的摇头:“我不是。”嗓音清冷,带着疏离,却没吓到那孩子。
  “是。”
  苏清和蹙眉,“不是。”
  “只有爹爹才会抱抱。”小孩胆子大起来,扬起脑袋,小眼睛盯着苏清和的脸看,口齿不清道:“爹爹好看。”
  苏清和眉头皱得更深,决定暂时不和孩子争,他拢了拢小孩身上的绒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想了想才道:“没有名字,他们叫我脏东西。”
  苏清和一时没说话,只在暗地里扣紧了手,心中有一股气,说不上好坏,让他不舒服。‘脏东西’,只是个孩子,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脏了?
  苏清和:“你爹娘呢?”
  “没有”孩子低落的摇头“二两有爹娘,会亲他抱他,他嘲笑我没爹娘。现在你抱我,你是爹爹,”
  他问得小心翼翼,圆溜溜的大眼睛紧紧盯着苏清和,生怕他摇头说不,“你是爹爹吗?”
  苏清和让这渴求的目光揪住了心,脱口而出的‘不’变成了‘是’,才说完他痛苦的闭闭眼。
  “爹爹怎么了?”
  “没事。”苏清和再睁开眼,眸中波澜尽蜕。
  “爹爹,我不喜欢‘脏东西’这个名字,流民窟的人,每次叫我都要先笑话我....”
  就在这一瞬,苏清和终于明白,看到这孩子时心中异动是为什么。看着他就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
  淮阳乱葬岗,热气升腾夹杂呕人恶臭。五岁的瓷白娃娃躺在尸坑中,小手动了动。坑里不知丢过多少死人,大半骷髅,大半腐化的尸体。
  太阳很烈,腐烂的恶臭味熏得小人睁不开眼。密密麻麻的苍蝇在尸体上嗡嗡乱叫,飞飞停停。苏清和睁眼,就见墨黑蛆虫在手心蠕动,面无表情收紧拳头,生生捏死!
  他奋力扒开压着腿的尸骸,爬起来,白着脸仰头望三丈泥坑外的蔚蓝。毅然爬尸坑,摔下来再爬,至半空又摔下来,于此往复,眸中依旧蔚蓝。
  终于爬出来时,十指已是血肉模糊。他在烈日下走了许久,再支撑不住倒下去。濒临之际是俞林先生和岱青未师傅救了他。
  “俞林!”岱青未捏草药的手紧了紧,他皱眉,“那躺着个女娃!”
  二人过去探究竟,真是个浑身恶臭的漂亮娃娃。看了片刻,不料那娃娃竟自己醒了!
  听他息弱气不足说,我要活。
  ....
  “爹爹,好吗?”小孩见苏清和没说话复问一遍。
  苏清和回过神,他执起孩子皲裂的手臂下意识吹了吹。想取一个什么名字好,不能同他姓苏,苏这个姓被苏松允弄脏了,不能用。
  苏清和:“霍年安,怎么样?年年岁岁,平平安安。”
  霍年安眼睛泛光,雀跃起来,“爹爹,我喜欢这个名字。”
  苏清和低声警告他,“不准这么叫我!”
  “爹爹。”
  “我会把你丢下去。”
  “爹爹不会。”
  “你再叫!”苏清和语气凶起来。
  霍年安睁着大眼睛,奶声奶气,“爹爹。”
  “……”没辙儿。
  霍年安盯着苏清和的脸,想上手摸,本来不太敢,直到苏清和有点凶的说:“不许碰。”
  霍年安的小爪子直接摸上去,“爹爹好看。”
  “………”这孩子比霍源真还不讲理。
  出去半响,平稳的马车骤然停下,堂春惊道:“主子小心,有埋伏!”
  话音落,马车顶越上黑衣蒙面人,不由分说举起大刀劈下来。闻见异动,苏清和抱起霍年安及时飞出马车,身后的马车瞬时炸成两大半。
  “主子你先走!”堂春举刀防备,对身后的苏清和道。
  苏清和低头看一眼瑟瑟发抖的霍年安,“抱紧。”他拔出袖中短匕,挨近堂春,“你前我后,能的话留个活口!”
  刀剑碰撞,噼啪声惊动林中飞鸟。堂春迟疑须臾,苏清和会武?来不及细想,他听苏清和的,为他挡住身后伏击。
  苏清和身手相当灵活,尽管短匕并不能和将俞家八步剑发挥到极致,但对付这几个三脚猫足够。
  对方也未料想到苏清和会武,一时间近不了身。‘刺啦’一声,匕首生生划破一人脖颈,血沫飞溅。
  苏清和抬起手,及时挡住喷向霍年安的血,同时捂住他的眼,掷出短匕,刺穿迎面扑来黑面的心脏,应声倒地。
  后面扑上来的脚下迟疑,领头的破口大骂,“愣着做什么!横竖都是死,何不拼一条生路出来!”
  不知来人有多少,堂春逼退一波,又来一波。对方有备而来,不达目的不罢休。
  他转身看一眼苏清和,白袍被血染红了大片,不确定是不是苏清和,到底受伤没有,“主子..”
  苏清和没回头,他一脚踹开黑面,捡起地上的长剑冷静道:“我没事。”
  “爹爹,我怕...”霍年安紧紧抱着苏清和的脖颈,将头埋下,小小的身子颤抖不止。
  苏清和拍拍他的背,“别怕。”苏清和从不说这样的话,出口仿若千斤重。他在对霍年安说别怕,也在对当年的自己说。
  堂春这边突然围上来四个黑面,他身手再好也只有一双眼睛两只手,照对方这种纠缠不休的打法,勉强顾及三面的夹击。
  就是一瞬的疏忽,侧面的黑面找到突破口,执剑悄悄朝苏清和身后袭去。霍年安余光瞥见,惊叫一声,“爹爹——!”
  本该刺穿霍年安眼睛的剑尖戛然而止,苏清和生生用手捏住了。鲜血滴答,他好似不会疼,暗自与黑面抗衡。
  ‘咔’一声,剑断的同时,黑面瞪大眼,低头看一眼胸口的长剑,不置信的吐血倒地。
  苏清和忽闷哼一声,未回头。堂春闻声来不及回头,问道:“主子您怎么样?”
  “无碍。”苏清和身子晃了晃,霍年安哭道:“爹爹一直在淌血..”
  霍年安伸手捂住他后背的伤口,试图止住血,绒袍染湿了,血仍在流。
  “堂春!”苏清和面色发白将霍年安扔给堂春,喘了口气,“别让他伤着,先走!”
  “主子!”
  “走。”苏清和嫌少对人动怒,此刻他眼睛都红了。
  堂春接过霍年安,还未动作就见苏清和双手执剑与黑面缠斗在一起。不敢忤逆苏清和也不敢真的走。
  黑面目标本就不是堂春,眼下苏清和单独跳出来,纷纷涌了上去。
  俞家八步剑,堂春认得这剑法。他们家二爷之前耍过,却不及苏清和。
  身上少了霍年安,苏清和活动起来更为轻巧,即便他以一敌众,对方也吃力不讨好。
  “老大,这人不仅会武功,还不要命!”黑面咬牙道:“咱折了好些兄弟了老大,这单生意亏了!”
  “废什么话,活捉此人回去重新议价!”
  “来。”苏清和挑性意味的说出一个字,抹了飞溅到唇上的血。他表现得势在必得,眼前皆蝼蚁,稍一用力就能掐死的喽啰。
  苏清和不算厉害,能抵一时却长久不了,气力损耗过多就会落下风。他明白这一点,所以目的不再缠斗,而是拿捏人性。
  当你的对手开始怕死时,只要你稍微表现得无所畏惧些,无端给对手营造出深不可测,继而带来赴死的恐惧。
  死亡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濒临死亡前的挣扎,就像刀已架喉,强迫着你亲眼看自己被割首。
  又倒下一个。接着扑上去的黑面迟疑了,他边退后边道:“我我我我不行...我家上有
  仿若一直紧绷的弦,突然绷断了。除了他们口中的老大,一个接一个转身就跑。
  然而最后,老大看一眼苏清和,嘴里骂了句什么竟也转身跑了。
  刀锋剑影维持不过一炷香功夫,林中恢复宁静,鸟不复回。苏清和隐忍着吐出一口血,丢了手中剑颤巍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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