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为什么总要欺负我[古代架空]——BY:贰两肉

作者:贰两肉  录入:02-28

  长平那场大瘟疫该爆发了,当年因为暴雨不断,淹了几个村,流民在逃亡带出瘟疫,染了周边好几个郡县。
  这场瘟疫爆发初期,有官员上奏,但容殊不甚在意。不料疫情渐见劣势,北至靖武,南至莱州,皇城仓庆都没能逃过一劫。
  后来,容殊虽急也束手无策。自太子战死赤沙后他就无故病了,太子之位空悬已久,他身子每况愈下,这才隐约起了重立太子的心。
  容燃这时候大张旗鼓的出城,赈瘟疫,救扶百姓是假,迎圣心倒是真!
  马车进城,慢了速度,晃晃悠悠一阵终于停下。
  苏清和同车夫一道,跳下马车,兀自细细打量这镇北王府。
  门前两座威严高大石狮子庸中皦皦,彰显府中人位高权重。“霍府”看着不新也不很旧,提字三五年。
  当年苏清和久居宫里,虽有听过镇北战神霍池渊的名号,但终归隔得太远。而且他当时一心就想着怎么帮容悸夺帝位,无暇顾及其他。霍池渊何时建府的他还真不知道。
  霍池渊十五岁随霍老将军征战四方,十八岁便能带军独当一面,孤军入虎穴也能全身而退。十九岁为太子收拾战败赤沙残局,以少敌多,险胜,赤沙求和,割地蒙科。
  同年三月一连收腹边境五国,以此成神。封镇北王,加授大将军。这便有了大津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异姓王──镇北王。
  封王时嘉和三十年,霍池渊刚及冠,如今五年过去二十有五。当年苏清和第一次见霍池渊时他已而立,三十有四,沉稳会疼人。
  苏清和不禁好奇,二十五岁的霍池渊会是何等模样,何种脾性?
  随后下来的四人低着头,不敢正视镇北王府的牌匾。与之比起来,苏清和另类些,昂着头背着一只手。举手投足谦逊尔雅,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唯有不匹的是,他穿着身西漠布衣。
  乔风下马,有意无意看一眼苏清和,他背着身没能瞧见,回过身时,乔风已经吩咐完管事走了。
  书房中檀香袅袅,面容秀逸的墨衣男子懒懒靠着案几看兵书。肤白貌俊,淡淡薄唇微抿,有人推门进来,细长勾人的桃花眼也未见抬,散漫又痞气。
  “爷,人到了。”乔风交代道:“属下按您的吩咐问了他的意愿,他自己倒是没怎么表态,全凭那赵夫人安排,眼下安排在了您屋”
  闻言,霍池渊这才抬眸看一眼乔风,面无波澜,细长指尖一层薄茧翻过一页纸,淡淡询问:“路上可有异?”
  乔风摇头:“没什么异样”顿了一下又道:“不过他确实不是西漠人,长得也不像,官话清晰流利。属下总觉得他不一般,举手投足说不出的怪异,二爷还是谨慎些为好”
  霍池渊:“被逼迫来的?”
  “我去的当日,他面上有伤,被打的,也想这是逼迫来的。回来路上刻意没怎么管他,他规矩得很,若真是被迫,早该跳车逃了。”当时,苏清和出来与车夫同坐那会儿,乔风还当他要逃了呢,没曾想,那人就这么坐了十多天!
  霍池渊勾唇,眸光淡淡,“穷山恶水的地方也要塞人来,个个都把王府当窑子了。赵志明不是善茬,怎么说也是颜文博力荐的西漠知县,不能拂了他的面,先收着吧。”
  乔风欲言又止,终于开口“ 二爷,虽不知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但那人生得确实比前几个要...嗯,总之,将那人安排在身边实在不妥 ”
  见乔风这模样,霍池渊不由好奇,“ 是何等天资,让乔大人也忌惮?就放在身边,能有何不妥?放在身边才好,拿了错处名正言顺就处理了,谁敢说一句?”
  乔风的顾虑霍池渊不是不明白。明枪易躲,暗箭却难防,容殊虽看着时日不多,实则不然,还有三年可活呢。
  太子位空了许久,眼下他忽然起了立太子的心。对皇位虎视眈眈的人太多,霍池渊目前对皇位倒是半点不感兴趣。
  都知人心隔肚皮,关乎身家性命的事谁都不会多相信谁一点,镇北还需霍池渊护着,只这一点就轻心不得。
  况且...
  霍池渊没心思看了,丢了兵书,问“ 宫里的消息呢?”
  乔风:“具体还得等季归舟回来禀。”
  **
  镇北王府苏清和甚是熟悉,布局与三年后他第一次来没什么太大差别,就连树的位置没变。
  那假山旁的河塘稍有出入,原来养的不是鱼而是一池睡莲,此刻枯枯得耷拉在湖面。
  一行人被带到后院交给管事分配差事,其他四人分了一处小院。苏清和则被分到霍池渊的寝殿乾阳殿,左边的偏殿,倾心阁。
  仰头看着“倾心阁”三个字,苏清和不由皱眉。霍池渊怎么能让一个从未见过,毫不相干,还可能心怀不轨的人住在自己这么近的地方,负心汉。
  倾心阁侧面有扇圆拱门,此时窄窄围了好些丫鬟婆子,她们听说府里从西漠接来个长得极标志的人。
  一个传两个便传开了,那些闲着没差事的下人偷摸跑来一睹真容。只见站在孙管事面前的少年岂止用标志来形容,一个男子怎能生得如此昳丽!
  长身玉立,眉目清雅,样貌俊美,黑色粗布衣称得他肤白若雪,若不是亲眼看见他的喉结,只道哪里来的绝世美人。
  “躲什么懒,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孙管事提着嗓子,没好气得喝退一众丫鬟婆子,递给苏清和一套干净的素衣,吩咐道:
  “你往后就住这一处。每日五更到王爷房前候着,晚间也须候在门口,二爷准你走你再走。将军府不比你在的那些蛮夷地,事事都要规矩。若不小心犯了错少不了一顿罚,或轻或重,因此丢了命也是常事。”
  苏清和乖顺认真听着,时不时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要见了要见了


第四章 你别怕。我不碰你。
  孙管事早知晓他是西漠赵府送来的人,看他还算听话才又嘱咐:“在王爷跟前当差有好处也有坏处,你自个儿小心些。二爷那屋一定要等唤了再进,他素来不喜屋里有人,特别是你这种外来的。打扫时也得趁白日里王爷不在,每处都仔细些,一点灰都不能落。对了,别乱动里边的东西,二爷见了会恼。”
  看了四处无人孙浩又低声道:“翻时也千万要小心,别变了位置!”
  翻时小心?苏清和面露疑色,掺着夜色叫人看不真切。
  孙管事絮絮叨叨许久才离开,苏清和这才得以进殿关门换衣。
  一路颠簸的厉害,小半月也没能将身上的鞭伤彻底养好。几处深的结痂又裂开,裂开再结痂,如此反复越发严重起来。
  渗出来的血水湿湿与衣服黏在一处,苏清和光是将衣服剥离血肉就费了很大的劲。
  肩上那到口子与小腹上青紫裂开的口子尤为严重,这些裂开的口子没药可上,苏清和稍微擦了擦,换上孙管事给的衣裳就出了门。
  头昏越来越昏沉,苏清和估摸着,定是他不争气的身子在路上感了风寒。他顾不得这么多,径直到乾阳殿,立在门口候着霍池渊,苏清和很想他。
  在殿外足足站了半时辰,始终不见霍池渊来,伤口冷得发疼,他趁没人注意,推门偷偷溜了进去。
  殿中无人却点灯,装饰素,没摆过多的物什。还熏了安神,苏清和素来闻不得这些碳啊香的,一时觉得头更昏脑仁也疼。也不敢贸然将香灭了,只能憋着口气绕过雕花屏风进内室。
  还未进入,视线停在床榻,熟悉柏木透雕漆画花鸟纹拨步床。第一次同霍池渊坦诚,无数次翻云覆雨皆在这张榻上,如今回想起,面上不禁发烫。
  苏清和欲盖弥彰别开脸,又望见右面雕花物架上空出的一槅。当年那处该放着一盆忘忧,还是苏清和逼着霍池渊摆上去的。余光忽瞟到物架另一槅躺着一块玉,上等海棠花雕玉佩。
  他鬼使神差伸手将玉佩取下来,又摸出自己袖袋里的那一块,仔细对比,竟一模一样!连玉侧雕刻细小,仔细看都难察觉的“源真”二字都有!
  明明是同一块玉,怎么就成了两块?
  细想又觉得情有可原,这辈子霍池渊还没遇到苏清和,玉佩还在他自己这里也正常。
  思忖间,外边有响动,门被推开。
  隔着屏风苏清和慌忙把玉佩放回原。自己身上这块来不及收,屏风那头已经绕过来一个人,只好悄悄将玉佩掩在袖中。
  刹那间,四目对上。苏清和呼吸停滞了,来人比他高一个头,走近需仰视。
  对方穿着藏青色袍子,面若玉冠,俊美倜傥的面容和他记忆中的模样差不了多少。真说哪里不同,就是现在的面容看着稚嫩些,一身风流痞子气也不似三年后的沉稳。
  二十五岁的霍池渊是这样的。再见故人不免一阵恍惚,心底委屈渐涌,苏清和瞬间酸了鼻子。就是眼前这个人,他说不会丢下自己。后来不仅丢下了,一丢就是一辈子,是个坏东西。
  这样埋怨着,眼眶浸润了。苏清和咬唇憋着,喉咙不由苦涩难耐。
  他明白,不是重逢时,不行重逢宜。
  霍池渊则愣怔一瞬,蹙眉上下打量他,狭长眸子满是疑惑。
  “我..孙管事让我来打扫…”苏清和怕霍池渊觉得他擅闯寝殿居心叵测,于是张嘴解释,出口的声音说不出的沙哑。
  他忽垂眸闭了嘴,再多说两句恐会控制不住哭出来。
  霍池渊像在思索他的话,又像在想别的什么。再次上下打量他一圈,迟迟开口冒出两个字:“常羡?”
  “…是。”
  苏清和被他打量得不自在,下意识退后小步。常羡这个名字对他来说还很陌生,忽然被叫起来也难反应是自己。
  各自沉默良久,霍池渊突然走近,抬起的手指腹轻合,捏着他薄薄的下巴,将他的脸慢慢抬起来细细端详。
  对方眼睛不敢看自己,倔强的垂着眸,发红的眼尾闪着水光,这副要哭未哭的模样很勾人。
  霍池渊再凑近他一点,两股温热的气息缠绕住了。他低着嗓子却放缓了语气,似带了点温柔,问:“你怕我?”
  苏清和摇头,鼻子越发酸痛,泪就绷不住了。于是在泪汹涌下来时轻轻补了句:“我怕.....”
  不怕为何要哭,既解释不通,他就必须要怕。这样说着,他肩膀止不住的颤动,到底是因为委屈,还是单纯的害怕,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就这么仰着脑袋看霍池渊,眼泪大颗大颗往外流,却一点声响没发出。他想霍池渊能抱抱他,或者他不管不顾扑进霍池渊怀里,和他说好多好多...
  霍池渊神色变了变,放开他的下巴就要帮他擦眼泪。到半空又觉得不妥,收回了手,认真和他说,“别怕,你别怕。我不碰你。”口气就像哄小孩。
  苏清和哭得胸闷兀自缓了口气,还是道:“怕…你会杀了我吗?”声音略微沙哑着,他还没哭够,他又见到了挚爱,在失去三年后。他在意霍池渊心里怎么想,是赵府来的卧底,还是无关紧要的人,稍不高兴就能杀掉。
  霍池渊叹了口气,轻柔的将他面上的泪抹去,直直盯着他泪湿的眸子。就是这双眼睛,生得巧!“别怕,我会护着你。”
  霍池渊当年也护着常羡吧。苏清和哽咽,说出的话带着意味不明的委屈,“天晚了,您歇息,小人告退。”
  霍池渊却他出手拦着苏清和,嘴角含笑,“不能走。”他张开手,眸子一转,道:“帮我宽衣。”
  苏清和凝眸瞧了他片时,才抬手默不作声为他宽衣。他不曾伺候过人,只能学着福安伺候他时的模样,先去解腰带,再解衣带。
  原以为解衣带顺手一拉再简单不过的事,折腾半天发现,竟是个死结!指头险些抠破也没解开。
  他咬唇,与这死结暗中较劲。霍池渊是不是故意弄个死结来戏弄他,偏偏他不能言,只能暗受着,解不开也不能停。
  一个小可怜,一边打着哭嗝一边皱眉解结。
  霍池渊低头看完这一幕,不由笑出声。视线从他热红的的脸转到手上,青葱玉指素白修长,根根匀称。哪家的奴才有这样细嫩不带茧的手,还真是笨死了。
  “解不开?”霍池渊侧目,幽幽的问带了点宠,“还是……不会伺候人?”
  苏清和迟疑,接着笃定说,“会伺候。”
  “怎么伺候?”霍池渊暧昧握住他的手,提到眼前,就像品鉴美玉一般细细摩挲。
  “这样好看,只用来解衣带可惜了,你自己说呢?”
  不待苏清和做出反应,他拦腰抱着人就往屏风里边走,放榻上欺身压去。
  这一动扯到他身上的伤,疼得苏清和冷汗直冒,床沿隔着腿上的鞭伤,让霍池渊这么压着更是要了命。
  苏清和死咬着唇,这才勉强压住胸口那口气不让痛声呼出。他急道:“你说不碰我的!”
  “我说不碰你,但你可以碰我啊。”霍池渊无赖道:“你既然会伺候人,那就实践一下,”他柔柔摩挲着苏清和精巧的下巴,低头凑近就要吻上去,但他又刻意留了点距离,像在故意挑逗身下的人。
  他饶有兴趣询问道:“今夜陪我,好不好?这之后,我留你在身边,予你一生富贵荣华,你愿是不愿?”
  苏清和被这忽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阵恍惚,看不出对方话里的真假。他手护着衣领,没说愿意也没反抗说不愿。
  暗自思忖霍池渊的话,下一刻面色骤白,他隐约捕捉到什么不得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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