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本质粘人精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十目遥

作者:十目遥  录入:03-05

  “你准备学习做贼了吗?这么轻手轻脚的。”
  贺匀脚步顿了顿,说道:“大哥,我们打个商量。”
  见谢旋没说话,贺匀便接着说道:“你多洗一会儿,等我说可以了你再出来好不好?”
  谢旋在里面挑了挑眉,忽又发觉贺匀看不到,便问道:“做什么?”
  贺匀道:“男人的需求。”
  谢旋一时无语,过了一会儿,贺匀才听到他呔了一句:“不要脸的玩意儿!”
  这要求要搁平时也没什么,可这会儿谢旋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心虚,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泡在水里,听着外面贺匀并不算大的喘息声,心里一团乱麻。没一会儿,谢旋无奈的发现,自己也起反应了。这算怎么回事儿?他恨不得一头扎进水里淹死,活了二十五年,就没干过这么丢脸的事儿。
  谢旋低骂了一声,把手伸到了水里。
  贺匀结束以后,又过了好一阵儿,谢旋才从里面出来,说是给贺匀时间重新搭建好脸皮。贺匀笑嘻嘻地说:“不用,我一向没皮没脸,用不着搭建。”
  贺匀心大如盆,谢旋的动静又小,他确实是没注意到。踏踏实实地呆了一晚以后,第二天一早,贺匀便神清气爽跟着谢旋出了门。经过一间房的时候,里面出来了两个人,谢旋很礼貌的让开了路,贺匀却像被雷劈了一样愣在了原地。
  这间屋子...这是昨晚那间房没错啊...贺匀咽了咽口水,那这两个男人!!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直到谢旋拖着他下了楼,他还沉浸在巨大的冲击当中。吃早饭的时候,贺匀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一脸苦相。
  贺敛和那名叫冯奕的小兵一起住了一晚以后,两人建立起了深厚的情谊,于是再出发的时候,贺敛便跑到后面去跟那小兵一起骑马了。
  贺匀和谢旋坐在车中,这半天贺匀一直处于神魂出窍的状态。谢旋实在是看不下去,问了一句:“你到底怎么了?”
  贺匀犹犹豫豫,像是在组织语言,过了一会儿,他一字一句地问道:“大哥,两个男人也可以...哎算了算了,没事。”这种事情问子忱大哥估计又得被掐,我又不傻...
  贺匀这些七荤八素的想法随着脚程的加快早已经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经过几个小城之后,外面便变成了连绵的山峰,贺匀从小生活在城中,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色,一路上一个劲儿的探头往外看,心思雀跃的不得了。
  “都是些秃头峰,你也看得这样起劲儿。”谢旋好笑的看着他。的确,刚刚过了年,所有的山都像没长头发的脑瓜顶儿,光秃秃的。
  贺匀经谢旋这么一提醒,方才把脑袋从外面收了回来,“我说怎么看着这般不对劲儿呢。”
  “不出半日便到了,西北的风沙大,到时你就老实坐着,别再探头探脑了。”
  半日之后,何需谢旋提醒,贺匀听着外面风沙打在马车上的声音,简直是整个人都不想下去了。贺敛早在还没过固原关的时候就进了马车,随行士兵们都有盔甲可以抵御严寒,他们可没有。终于到了地方,一位身着银甲的魁梧男子忽地掀开了门帘,外面的冷风一下子就灌了进来,吓了贺家两兄弟一大跳。
  那男子嘿嘿笑着,朗声道:“王爷你可算回来了!哎这两个小兄弟是谁?”
  谢旋道:“进去再说。”
  贺匀一下马车,立刻感觉自己的脸要被吹歪,外面漫天的黄沙,打在手上脸上就跟拿刀子剐肉似的。“呵!咳咳咳咳咳!吃了我一嘴沙,我要被吹跑了!”
  谢旋没说话,伸手把贺匀贺敛一起推进了帐篷里。
  一股暖气瞬间袭来,贺匀贺敛缓过了劲儿,开始在帐篷里东看西看。那位跟在后面的男道:“小兄弟,先别看了!过来烤烤火。”
  两兄弟应了一声,乖乖坐到了炉火旁。男子又开口道:“末将丁勇,小兄弟有什么吩咐,尽管跟我说,这大西北不比晋阳,但我也尽量让你们过得舒舒服服!”
  贺匀哈哈笑了几声,说:“我是贺匀,他是贺敛。你是西北提督吧?”
  “可不敢当,末将是王爷身边的副手。”
  谢旋笑着走过来,道:“好好干,迟早的事儿。”接着又介绍道:“这是贺将军家的两位弟弟,你不用太上心,让他们自己玩儿就行。”
  丁勇应了一声,谢旋继续道:“人在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
  迟来的加更,今天没有啦


第10章贾大夫
  丁勇带着谢旋出了帐,才开口道:“王爷,此人是东胡半月前送过来的,无论怎么问都不开口,我便将他先下牢了。”
  谢旋皱皱眉头,“央塔木卓怎么说?”
  “说是等王爷的消息。”
  谢旋走进驻地的地牢,这里常年不见天日,透着一股彻骨的冷意,但并非阴冷潮湿,而是十足的干冷。里面没有炭火,住在这里的犯人们恐怕不会好过。
  走到牢房前,透过木制的牢门可以看见,里面的草堆上卧着一个身形及其瘦小的人,那人身上只着着一袭单衣,衬得本就瘦弱的身躯更加的单薄。见到来人后,他哆嗦着站了起来,眼里的泪水几乎是喷涌而出,苍老的脸上布满皱纹,混着满脸的泪,看起来极其狼狈。
  谢旋愣了许久,半天才试着开口道:“贾大夫?”
  那老人盯着谢旋许久,突然砰地一声跪下了。谢旋下意识地要去扶,却不知老人哪里来的力气,居然固执地不起身。谢旋看了丁勇一眼:“墨石,准备棉衣,炭火也行。”
  丁勇还未回话,老人突然紧紧抓住了谢旋的手,哭喊道:“小王爷!老朽对不住你!对不起王爷!老朽该死啊该死啊!”
  谢旋来的时候还存有一丝侥幸心理,或许父亲真的是战场上受伤致死,没有那些令人作呕的阴谋诡计。听了这话,心中仅有的一点希冀猛地消失了,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一下子挣脱了老人的手,那老人没有了支力,猛地栽在了地上,就势开始哭着磕头,砰砰砰地发出很大的声响。谢旋有些颤抖地往后退了退,丁勇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问:“王爷?”
  谢旋很快回过神来,抬了抬手示意自己没事,直起身来道:“别磕了。”
  老人恍若未闻,依旧一声声地磕着,每一次都比上一次要响,仿佛用了不要命的力气。
  “停下!我叫你停下!”谢旋发誓,这是他懂事以来,第一次如此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像胸膛里填了一把火,一不小心就会喷涌而出,烧他个血肉无存。
  老人愣住了。谢旋忍住想要夺门而出的冲动,尽力平复了声音,说:“墨石,你到门外去。”
  丁勇听令出去,在门外担忧的看着里面的谢旋,脸色很沉。
  老人这才缓缓抬起了头:“王爷待我不薄。当年我还是个不成器的小大夫,只能在街上卖卖药材,谋生计而已。我是乡下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想着若是能进宫做个太医,也不算辜负了毕生所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撞破脑袋入了仕途,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当上了太医院的医官,本以为我这一身本事可以施展,”老人的思绪似乎飘了很远,谢旋也被他的缓慢的语调感染的逐渐平静下来,“朝中斗来斗去的事儿我不懂,我只是一介大夫而已。直到有一天,李大人找到了我,让我给贺将军下毒,他想夺贺将军的金虎符。”
  这句话里的信息太大,谢旋方才平复的心还未落地便猛地直升起来,他的眼睛募得睁大,惊异万分地跪到了老人面前,揪住了他的衣领:“贺将军?贺庭将军?李大人是何人!”
  丁勇在门外急道:“王爷!”
  “别进来!”
  老人的情绪没有什么波动:“小王爷放心,并未得逞。李携当初要我下毒,并以我的性命相要挟,我孤家寡人一个,性命没什么要紧的,但大夫是救人的,我不愿害人。我佯装答应,从李携府上出来后,正巧遇见了你的父亲,老王爷见我神色匆忙,便询问我怎么回事。我素知安阳王是正直之人,便将李携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予老王爷听,请他决断。
  后来,李携被处置,贺将军也没出事。老王爷告诉我,我继续留在太医院恐怕会有危险,问我愿不愿意随他去西北,当随行的军医。我得了老王爷的器重,也有意远离朝中的腥风血雨,自然愿意,并暗暗发誓一辈子效忠于老王爷。
  老王爷待我像兄弟,冬日里我没有盔甲,他便吩咐别人给我做了好几件棉衣;我年过三十还未娶妻,老王爷便做主替我寻了门亲事。郑兰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的女人,你父亲做主将她许给了我,我当时就想,这恩情我一辈子都报答不完了。”
  谢旋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有了大概。他重新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变得漠然。
  “一个人的时候觉得命不重要,有了羁绊之后又惜命了?”
  这话问出来的时候,不仅是此时伏在地上的老人,连谢旋自己都吓了一跳,活了二十多岁,他对谁都是笑脸相迎,除了在贺家可以活的真实一些,其他时候,谢旋自己都会有一种自己是不是永远没有脾气的错觉。可是这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语气里的冰冷好像比这地牢里的空气还要怖人。
  老人有一瞬间的愣神,紧接着便泪如决堤,声嘶力竭道:“是老朽不是人啊,小王爷你愿意怎样处置,老朽绝无怨言!只希望你能为老王爷报仇...雪恨呐!”
  “是谁?”
  谢旋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朝中官员看起来多,但真要论起来,只分为张党和非张党。能把手动到安阳郡王的头上,除了张思远还能有谁?
  李携此人,谢旋当然知道,当朝大司马。二十多年前曾因故被降职,原来就是为了这个,现如今人家好好的官复原职,成为张党一边的中流砥柱,想也知道整件事的始末都与张思远脱不了干系。想要贺老将军的金虎符,就必须要借武官之手,大司马掌任三军,但由于大将军的存在,变得有名无实。若是能除去大将军拿到金虎符,张思远便等于控制了朝中的命脉。之后再取得西北边域的银虎符,东南沿海的铜虎符,三张虎符在手,翻云覆雨还不是随他的心意。
  好大的一盘棋。
  果然贾大夫抬起了涕泪横流的脸,说道:“是张国舅。当年赤烽族作乱,王爷亲上战场,中箭受伤,你那时已有五岁,想必有印象。”
  谢旋怎么可能没有印象,父亲中箭后仍坚守阵营,直到赤烽一族被全面绞杀,受伤的父亲才被匆匆忙忙送回驻地,贾大夫告诉他,王爷中的箭上有毒,恐无力回天,年幼的谢旋卧在父亲的榻前一直哭,最后还是没能把父亲的命哭回来。
  “那箭上的毒...是张国舅手下的人送过来的,名为红连翘,此毒只有西域可见。”
  至此,谢旋全都明白了,张思远派人送来了红连翘,以贾大夫妻儿的性命相要挟,让贾大夫在救治的时候下毒,顺水推舟的把罪责推到已经灭国的赤烽族身上,轻而易举地除掉了安阳郡王这个心腹大患。至此,银虎符便一直归朝廷所管,在张思远的眼皮子底下,他当然放心。而父亲一直当做兄弟的贾大夫,为了自己的妻儿,选择了背叛父亲。
  谢旋不禁打了个寒颤,觉得冷到了骨子里,他问:“夫人知道此事吗?”
  “阿兰她...她知道此事后...不愿...不愿苟活于世,带着幼子...呜呜呜呜呜。”年迈的大夫发出了沉闷的呜咽:“我就想着,有生之年可以见到小王爷你,把真相说出来。”
  谢旋不想再听下去了,他抬腿向门外走去,丁勇在此刻猛地打开了门,带着全身的怒气迈进来,一脚踹在了贾大夫的肩头,把那老头踹的整个人飞了起来,撞在了墙壁上,连声音都哼不出来,便滑倒在地上没了动静。丁勇还没出气,双眼通红想要冲过去再来两脚。
  谢旋抬起一只手拦住了他,语气中冒着森森的凉意,道:“别急,该讨的,我们一个一个往回讨。”
  “小白云,你说子忱大哥去哪儿了?半天不回来。”
  “忙军务去了吧。”
  贺匀和贺敛搬了个毛茸茸的大地毯,铺在炉火边,此时正百无聊赖的趴在上面聊天,外面风沙太大,他们还不能出去溜达。炉火已经来来回回地换了好几次了,烤得两个人都有些犯困,谢旋还没回来。
  谢旋当然不可能回去,因为他从地牢出去以后,径直去了东胡族的大本营。
  张国舅爷不是喜欢布局吗,那就制造更多的变数,看看他能不能都算进去。
  谢旋回到营帐时已值深夜,走到帐前,看见里面透出的暖黄的灯光,他揉了揉太阳穴,真的是糊涂了,居然把两个小子晾在了这里。
  他甩了甩发胀的脑袋,尽力把脸上的疲倦之色压了下去,才轻手轻脚的掀开了门帘的一角,走了进去。贺敛已经趴在地毯上睡着了,贺匀盘腿坐在一边,用右手支撑着自己的头,也睡过去了。
  大概是右手没有支点,随着手臂的晃动,贺匀的头左右来回的晃,居然也没让他醒过来。谢旋慢慢地走了过去,在贺匀的面前蹲下,伸手轻轻地抓住了贺匀的右手臂,觉得这份宁静在此刻有着不同寻常的美好。
  可是这份难得的美好很快便被打破了,贺匀的头不再左右晃动之后,猛地往后一折,谢旋立刻伸出手扶了一把,还是迟了一步,他听到贺匀脖子处传来咔吧的一声脆响,接着贺匀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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