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赊进来后,便看见床上被裹的严严实实的男人,走道床旁边,给自己搬来椅子靠在上面痞里痞气的道:“咦,你和木乃伊差不多,不过木乃伊没有露出五官,啊,你还没有说你的名字呢?国师大人。”他说到后面的时候,语气都变得意味深长。
“你怎么知道我是国师?”季晗也是比较懵的,除了皇帝见过他本人,其他人根本没有见过他啊,眼前的这位少年是怎么得知的?
白赊晃着脚丫,斜着脑袋看着他,“不告诉你。”
听见这句话后,他当即就想起身抱抱眼前的这位少年斜脑袋什么的最可爱了,简直冲击他的视觉,他勐地起身想要抱少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满身绷带被裹的严严实实的,因为这个举动他不小心扯着伤口,导致伤口又裂开了。
一旁一直坐在椅子上的白赊,他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但没想到眼前的人,居然这么激动。
“你还是躺下吧,要不要然,你的伤口又要严重了,你这两天先好好休息,我过两天在来找你。”白赊说完后便离开了房间。
留着季晗一个人在房间,养伤。
——
山间稀稀疏疏的声音响起,寨子里面的人基本疏散的差不多了,留下来的只有五个人,他们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他们整整生活了好几年的地方。
虽然有一些不舍,但他们想要往前看,往高处走。
马毫不留恋的,朝着山下奔去。
“哥哥,我们要去那里?”女子细小的声音被风吹散。
第十七章
“我们去一个能治好你的地方,但不知道那人会不会收留我们。”男人不确定的回应道。
女人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寨子,仿佛要把这一刻深深地刻在脑海,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自己,要不然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解散寨子里的人。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让那些人无家可归,想到这里他勐然的咳嗽了一声,因为剧烈的咳嗽导致脸色苍白,让旁边的几个人很是心疼。
一个穿着白袍的男人,让马加快速度,到达女人的旁边安慰:“妹妹,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只能怪我们没有本事,才不得已解散他们。”
“我不知道。”女人苍白着脸庞,梗咽着喉咙,哑着嗓音,“我,对不起。”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甚至感觉无地自容。
一群人下来山,在山坡地下看了一眼山间,他们一起回头看了一眼,便拉着马鞍离开了这里,他们离开的时候,山间的动物们,都露出了脑袋,看着他们远去。
这里离红溪村不是很远,也不是很近,所以他们加快速度,邻近红溪村的时候,他们不知道要不要往前走去,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便骑着马往红溪村方向过去。
一路上他们不知道,那个小孩子家里在哪里,便问了附近的人家,村民根据他们的描述,来回答,“你说的那个孩子是不是长的很漂亮,头上还长了一对角。”
村民根据他们问的问题便又重复了一边,说道一半的时候,话语卡在了喉咙里,勐地不说话,瞬间变了脸色,便把他们往出赶,在赶的时候骂骂咧咧的道:“走开,我不知道,我不认识,造孽啊,这是报应。”一边关门一边喊着报应两个字。
他们不明所以的,懵了一下,还是老人的孩子吧他们带了出来,回答,“各位,不好意思啊,我父亲思想很封建,所以请你们还是不要怪罪他。”
“你们问的那家,从这里出去,一直走,在拐个弯便就到他家门口了。”青年挠了挠后脑勺,便给他们指路。
带头的一个男人,便弯腰搭谢他,“谢谢你。”
青年傻乎乎的笑了笑,“不用,没关系的。”
男人示意,旁边的人一个眼神,那人便知怎么回事,穿白袍的男人从腰间掏出一根金条,递给了青年,刚开始的时候,青年还是拒绝的,但因为他们比较强势,便不得已的把金条收了下来。
等他们走后,青年拿着金条开心的进了家门,进入家门后,便掀开旁边房间的帘子,一眼便能看见躺在床上的人,他没有钱财去买药,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去山上挖草药的。
扶起床上的人,用帕子擦了擦他的脸庞,轻声细语的道:“我们,有钱了,刚才那人给了我一根金条,你的病一定会好的。”他把床上的人抱在怀里,看着窗外,仿佛在看他们以后的幸福。
大概不一会便到了地方,他们翻下马身,在门口等了大概有一段时间后,他们便推开了门,推开门后,便和白赊的眼神撞在一起。
白赊放下手中的草,看着他们开玩笑的道:“我刚才还在想你们,你们会不会到了晚上都不进来。”
打趣的说了一句话后,便朝着屋内喊了一声,“哥哥,我们家又有新人了。”
正在屋里练武的一群人,便纷纷收回灵力,便往门口走去,白娴老远就听见白晗在喊,她便急急忙忙的一路小跑的过去,过去的时候只有她和白赊两人。
“小赊,怎么这么多人?还有一个漂亮妹子。”白娴用胳膊撞了撞,白赊挑眉道。
白赊和他们互相点了点头,便让他们进入了屋内,白娴在进入屋内后便给他们倒了几杯茶水,让他们润润嗓子,又看了一眼,一直咳嗽的女人,便从怀里掏出一颗梨糖,递给了她,“这是,小赊做的糖果很好吃,还能润润嗓子。”
一直,沉默不语的女人,接过糖果含在嘴里,红着脸庞道谢,“谢谢。”
谈何进行了一部分后,带头的男人,便请求他,让他帮忙治疗一下他妹妹的病,白赊看了一眼,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女人,女人脸色看起来很苍白,时不时的咳嗽一声,白赊起身走到女人的旁边,便给她把脉,“她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有点咳嗽,到时候我给他吃点药就好了,问题不大。”
因为用的是现代人说话的方式,他们基本没有听明白,白赊在说什么,他只好解释,“不是什么大病,我这给她开几副要喝着,根据过两天就好了。”
这么一解释,他们便感激的谢谢他。
“我叫,季风,我妹妹叫季晗晗,我这些兄弟,一个叫李大壮,还有另外两个叫,王亚东,和王亚楠。”季风介绍着他们来的一群人的名字。
白赊听见对方介绍名字,他便介绍了他跟白娴,“我叫,白赊,他是我的姐姐,白娴。”
他说完后,便想了想,“你们以后先住在这里,我这里有一套训练方案,到时候我们一起讨论。”
季风,看了一眼训练方式,一瞬间让他眼界大开,便提议,“我们,明天就开始训练这些项目。”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训练方式,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始训练了。
——
午后的天气很热,但院子里有一颗柳树,挡住了阳光,可以让他们在树下休息和练武。
一直躺在房间的季晗,躺在床上看着屋顶,也没有人和他说说话,他便不顾身上的绷带,直接下了床,僵硬的走到门口,走了一段路后,他便发现自己奇怪的姿势,双手双脚一起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也不知道谁说来一句,“你怎么跑了出来了,不怕吓着人?”
听听,这是什么话,他明明长得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还吓人这人怎么这么没有品味。
他翻了个白眼,回头一听他便知道是哪位,心里更加暴躁,但还是换上一副温柔地语气讲,“白晗,你过来,扶我一下,我想出去透气。”
他其实对这个人不是很了解,这人除了嘴毒,没品味,关键是这人的笑点真的很低,除了是个宠弟狂魔,什么都不是。
白晗深信不疑的看了他一眼,当场就道:“你都已经成这样了,怎么还要出去透气?其实我很好奇,你是怎么下来的。”
两人就这样僵硬在房间门口,你不让他,他也不让你的僵持了好一会,最后还是白晗败下阵来,抱着他去院子晒太阳,把他放在摇椅上。
两人一言一语的在讨论问题。
第十八章
两人在院子聊天,白晗不知道根筋搭不对了,先认认真真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便说了一句,“那个,你以前真的是国师吗?”说完以后还是不相信,那有国师会这么小心眼。
躺在摇椅上地,季晗直接无语,看了一眼坐在他旁边地人,他就不明白了一个脑子不好使的人,还有那么厉害的弟弟,难不成是基因突变,他便矜持道:“当然,我可是元朝的国师,皇帝都得听我的话。”讲完后还抬了抬下巴。
“不是,我打击你,皇帝要是听你的,你也不至于,才这幅模样吧!”
“什么,模样啊,你倒是给我说说,我什么模样。”季晗本来就心情不好,被这么一刺激,心里更加不好受了,他知道现在满身都缠绕着绷带,可被人说出了真的很丢人现眼。
白晗感觉他要发脾气,便安慰他,“好了,是我不好,你什么模样都好看,别生气了,小心伤口,这可是小赊专程让人给你缠的,不能辜负小赊的心仪。”
“哼”了一声,便瞥过头,不理白晗。
看他真的生气了,他还是有点恍的,便戳了戳他的脸蛋,“那你给我讲讲,京城是什么样的,我还没去过那里呢,但我听说那里很繁华。”说道京城,他还在脑中回想京城是什么样子。
季晗转过头,便给他讲述京城是什么模样的,“那里,的确很繁华,但那里的人都很有权利。”讲到这里后,他便没有了声音。
是啊,都很有权利,他们想怎样就怎样,人命在他们眼里根本不值钱。
他没有说话,白晗也没有去问,便静静地陪着他。
——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白赊带着几个暗卫,和自己的几个哥哥一起来到了这里,一路来到了京城,他来,这里是因为自己现在实在缺人手,不得已来这里的天牢里找人。
但当天站在,繁华的京城街道地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路,便喊过旁边的白一,小声询问,“白一,你知道大牢在那里吗?”
白一回忆了一下,“好像在,大理寺。”
白晗冷静的询问了一遍,“小赊,真的要这么干吗?”
白楼不太确定的问了一句,“我们,真的要去大牢,找人手吗?会不会被人发现啊?”
白奇在一旁跃跃欲试,比较大胆的道:“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不得不说,白家一家人都被白赊的思想传染了。
几人都穿着黑色夜行衣,等到大理寺门口后,白赊先观察了一下地形,便从衣服里面掏出一张图纸,放在地上,让他们围了上来,白赊手指着图纸,“我们要绕过大门,然后绕过书房,然后我们在去后院,等到了后院的时候,白一白二你们去引领那些看门的侍卫,我和哥哥没去救一些,觉得重要的人。”
他收起图纸,就往怀里放。
讲完后,旁边的所有人,都有一点懵,这勐虎操作让他们跟不上节奏。
白奇反应过来后,才发现已经讲完了,他不太确定地问,“小赊,你在哪里找的大理寺地形图?”
白赊一边装着图纸,一边意味深长地道:“哥哥,猜猜看。”
“哥哥,不猜,小赊欺负哥哥。”
白楼实在受不了,白奇时不时的发病,便朝着他后脑勺给了一巴掌,无奈,“白奇,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等他们到了,大理寺后院的时候,根据刚才的分配,开始逐步进行,白一和白二引领那些官兵们让他们误以为是刺客。
很快那边便传来一声,“来人,快追有刺客。”
那边人心惶惶,这边安然无恙。
在进入大牢后,白赊一眼就看见不远处的角落里的男人,身上穿的白色囚服,在哪里一动不动的,披头散发的模样,让他有一点兴奋。
“喂,你叫什么名字?”白赊站着大牢的附近,直接说了一句。
角落里的人,终于动了动身体,但很显然的是对方,只是换了一个方向睡觉,不一会便有声音传了过来,“大牢,不是小屁孩来的地方。”
被说成小屁孩后,他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豆丁身子,心里很是不爽,谁让他本来就不是小孩,只是穿越后便一直在自己的小身体里,虽然身体小但心里年龄还是很大的。
“先别说,年龄的问题,我们先说说,你要出去吗?”白赊也没有废话,直接说出来自己的想法。
说完后,那人直接愣了一下,便开始大笑,“小孩,你先看看我身上,这一幅链子,还有这脚拷手拷,在说说出不出去的问题。”
白赊往进一看便发现,男人身上满身枷锁和束缚,他便把手放在半空中动用念力,让男人身上的枷锁脱了,但胸前的那副锁链的确不好弄,但等把人弄出去后,在帮他弄出来也不晚。
男人被这一系列动作,给震惊住了,他可置信的是对方,居然可以轻而易举的弄掉那副枷锁。
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小孩了,的确有本事,或许跟着他走未尝不是好事呢?
人已经挑的七七八八了,会武功的就那么几个,他便让哥哥们带着那些会武功的人离开这里。
在他们出去后,白奇便奇怪的看了一眼男人,大大咧咧道:“兄弟,你胸口的链子挺别致。”
站着一旁的白晗:???
那是一种刑法,你居然说那玩意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