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铁衣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不道不道寒

作者:不道不道寒  录入:05-02

  溢出唇边的酒水尚在往喉结滚落,他瞧清了袁牧城的脸,掐过那人的下颌便欺身过去。袁牧城得寸进尺地索取着,直把江时卿吻得后倾,蔫坏的心思由此彻底漫开。
  他在急促的深吻中把人轻轻推往床榻,散乱的衣衫随之被抛了满地。
  晃动的烛火被吹灭,遗落在桌上的胭脂盒便也藏进了黑夜中。
  如今已有晨光,那胭脂盒独放在烛台边,瞧着醒目,见江时卿还睡得深,袁牧城轻声挪下床,用指尖蘸来一抹红色,转头便将这朱红点在江时卿的唇上,轻揉着晕开了。
  他静声欣赏着这种媚人的唇色,迎来的却是江时卿惊醒后的惶然。
  “怎么了淮川?”袁牧城撑手压在他的上方,顺着那发丝摸过他的鬓角,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猫。
  梦境与现实一时错乱,江时卿双眼仍带惧色,便要把袁牧城搂紧了。打湿那人肩头的不知是泪还是汗,江时卿无暇顾及这些,只想收紧双臂。他要确认这种温度和呼吸,确认自己还记得面前那人的容貌和声音。
  那是袁牧城,也是他的袁骁安,他没忘,什么都没忘。
  “江淮川,我要被你勒死了。”袁牧城拱他的脑袋,笑出了声。
  江时卿慌忙地松开手臂,在对视的那刻便不愿再把视线挪开。
  “骁安。”他哑声叫着。
  “是我,”袁牧城替他抹汗又替他拭泪,还去吻他的额心,“我一直都在,别怕。”
  不安感被一点点抚平以后,那人眼中引人怜爱的一点水光便会变成另一种诱人的东西。
  又是勾引。
  伴着唇上的红色,袁牧城被蛊惑了,他觉得江时卿做什么都是在向他讨要。
  “你确定要这么看我?”袁牧城抹过了他的唇。
  江时卿没有应答,眼中的情意依旧在向他索取些什么。
  袁牧城没了忍耐:“再这么看我……”
  他轻笑着,自那人的颈部向胸膛挪下去,被面由此隆起,窸窸窣窣地耸动起来。藏在其中的动静,欺得江时卿仰高了头。
  钟鼎山和袁皓勋的吵嘴声不适时地从帐外传来。
  “我说这拳就该这么出,你别误人子弟!”
  袁皓勋说:“蛮力固然重要,但取胜必要靠谋略,我自战场上打了多少个来回,你一个医师,和我争什么文谋武略。”
  钟鼎山嗤笑一声:“呵,一天不同我争你就不服气是吧,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成天拿当年勇说什么事,你杀人厉害,我还救人呢!”
  “行,我们不逞口舌之快,依惯例,一局定胜负如何?”
  “行啊,走啊!”钟鼎山气冲冲地走了两步,转头却注意到了今日还未曾掀开过的帐帘,“哎等等,不是我说,这俩狗崽子起得够晚的,才这年纪便拖拉成这样,成何体统!”
  江时卿心里一惊,伸手将底下的人掐紧了,自喉中逸出的声音听着微颤:“骁安……”
  被面的耸动忽地停顿住了,袁牧城自其中钻出头来,顺带把江时卿的双手抬高,钳在了头顶。
  “怕叫出声?”袁牧城挨着他的唇坏笑,“我替你堵上。”
  喘息被含在口中,浓烈的亲吻肆意起来。江时卿听着帐外动静,心亦悬至到喉头,却被堵着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另一旁,探来的手将要触到帐帘,所幸袁皓勋及时拉住了人:“趁着正月未过,纵容纵容他们的惰性也无妨,要我说,若想指望他们早起,昨夜就不该由着他们那般饮酒,都成脱缰之马了,说到底怪的还是你我两个驯马之人。”
  钟鼎山也作罢,转身走了:“好话都给你说尽了,走了!比酒量还是比打拳,你来定。”
  帐外声响远去,袁牧城才松开嘴唇,江时卿耐不住的哼声跟着喘了出来。
  袁牧城低笑着在他颊边落了个吻:“疼了?疼了就该知道这不是梦了。”
  江时卿说:“可梦里也疼。”
  袁牧城偏头在他颈侧咬了个红印,问:“是这种疼吗?”
  麻意渗开,江时卿抬首用鼻尖蹭他:“更疼。”
  袁牧城轻靠过去哄他:“以后只会有这种疼,不会更疼了。”
  再有的亲吻便是缱绻的,不掺半点痛意,江时卿翻滚至袁牧城的上方,低头含他的唇,离身时才发觉那人唇角染了一片红色。
  江时卿迟疑地用手背蹭往自己的下唇,问:“你往我嘴上抹了什么?”
  袁牧城笑了,伸手沿着那人锁骨划过,指腹上沾的胭脂因此抹开了一道淡红。
  “胭脂。”袁牧城轻声说着,起身亲吻那片红色。
  江时卿将那人的衣襟拉下肩头,俯首往那处贴去,却怎么都拓不出一个清晰的唇印。
  “留不下一个全整的印,都给你吻花了。”江时卿欲抬手抹净那个唇印,却先被袁牧城扣住了手腕。
  袁牧城说:“我给你重新抹过。”
  “那原来的怎么办?”
  原来的怎么办。
  袁牧城将目光落在那人唇上,喉结贪婪地滚动了几下。他将话声压得很低,低至发不出什么声响。
  原来的,他也要咽进腹中。
  

第141章 番外:顾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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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夏时南北均是难散的暑气,鹤谷偏就在群山万壑中享着绿植的庇荫,一片清凉。酒帘招风,帘角卷起日光,再曳着展开,自幡竿上拂过。
  门前挂铃,被那幡竿拨着发出清响,顾南行循声望去,就见来人道袍加身,鹤发童颜,才与他对视一眼,便将手中幡布旋了个面。
  那幡布上独独印着张八卦图,顾南行朝那处扫去一眼,将手中货单抖落着拍在掌心:“客官要点什么,小菜还是老酒?”
  那老翁未答,只朝他一笑,行至桌边摆下铜板,恰正三枚。
  “算一卦能抵多少银钱?”老翁抬手指向桌面示意,店内看客投来目光,嘴边瓜皮磕得脆响。
  顾南行走近,抬掌覆上铜板,说:“这可不好说,您若是过路渴了要坐着歇个脚,茶水可免,但我这儿不兴强买强卖,况且这店铺挂的是我的名,您要在这里做生意,不合适。”
  老翁抬手叩了叩桌面,说:“不能抵钱也是人之常情,不若我出钱租一日的桌椅,公子报个价,我只图赚够几日的饭钱。”
  抵在桌面上的手指思索般点了两下,顾南行旋即露了个笑:“给钱好说。”
  眼下酒馆开业不到半年时间,建的酒窖差不多才算稳实,但平日难免会出些岔子,顾南行趁着晚饭前又跑了一趟,再回酒馆时,算命的老翁已收起招牌尝起了小菜,手边还摆着个原封不动的酒坛。
  “来了,”老翁听着门边响动的铃声,将手中的三个铜板摆至桌面,“无以为谢,免费赠你一卦。”
  顾南行稍稍扯开衣襟,放逃了些衣衫里闷着的热气,说:“客气,只是在下家成业就,没什么要算的。”
  老翁瞥去一眼,笑道:“不摇也可,即算即解。”
  言罢,手指飞快点动着,就在停滞不动的那刻,老翁开坛悠然地抿了一口,才道:“北侧水岸,易姓男子,落水逢凶。”
  心头倏然跳空,只觉得额头朝前猛地一坠,顾南行自梦中惊醒。睁开的双眼来不及懵然,他便忙慌着确认现实,才知道自己是在酒窖中睡了过去,手里攥着的货单还散在双腿间。
  幸而愕然只是余在梦中,待到顾南行迎月踏回房门时,易沁尘正披衣酣睡。
  临到月初,近日赶着结算工钱,易沁尘连日帮着账房对账,算来已是两日不曾合过眼了,再有昨日为了替钟鼎山新收的弟子拾回误落水池的纸鸢,他便逞强自池中淌了一遭,上岸时双眼呛得通红。现下他困得疲乏,竟连床榻都懒得上,索性倒地就睡了。
  余悸尚存心间,顾南行走近靠坐在他身侧,瞧那匀和伏动着的胸膛,才安心地往他颊侧贴了贴。
  账簿墨纸铺了满桌,一支墨笔险些被风吹动,就要滚离桌面,顾南行伸手挡下,顺势将烛台上余的一点火光吹熄,便紧挨着易沁尘的后背一同躺了下来,自身后将他笼在怀里。
  夜是静的,除却在沉睡时和夜深后,顾南行还在别处感受过这种沉如死水的寂静。他在半睡半醒间试图想起往常经历过的某个时刻,忽而像躲在母亲尸身下那般木然,又好似被拽回萦州,双耳在风沙中将要触到那声震天炸响。
  他本能地惊动了一下,缠在易沁尘腰间的手猛然收紧。待意识愈渐清晰时,他便感知到温热从指缝中漫上了手心。
  易沁尘在睡意朦胧中张指扣住了那只不安的手,继而便要转身去按揉他的头。
  也才侧身换了方向,顾南行便先窝了过去,就把脸埋在那人的胸膛。他习惯这么求取安慰,就和易沁尘也习惯他自后背搂着自己睡一般。
  “酒窖可都打理好了?”初醒时,易沁尘的声音还带着点哑。
  顾南行说:“反正比我好多了。”
  易沁尘清醒不少,最先搭起身子,小心翼翼地往他左臂上按去:“是旧伤复发还是哪儿不舒服?”
  “忍忍就好。”顾南行伸指去勾他的散发,指节尚未缠牢一绺,易沁尘便起身要走。
  “这如何能忍,我去取药。”
  小臂一紧,易沁尘未设防,转而被一把拉倒进那人的胸膛,再又被抱着旋了一圈,仰躺在地面上。
  顾南行把人压得紧实,腿间相错着,晨起时的欲望便直直地抵在他身上。
  “你也知道忍不得,那还这样冷落我。”顾南行低声说着,一手挑开腰带,往旁扯去。
  易沁尘抑着情动,推了推人:“一会儿吧,我先把账对完。”
  刚要起的身又被压了回去,顾南行说:“我招来的账房可不是当摆设用的。”
  意欲逃脱的双手被扣在掌心里,易沁尘喘息渐重,迎着他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被挑高了欲念,却又在沦陷前挣扎着要旋身翻到上方。
  顾南行倏然吻得狠了,把他压得更实,另一手将扯离的腰带虚晃着往他腕上缠了几圈,说:“再动,我可就要把你捆着了。”
  易沁尘说:“一炷香。”
  顾南行岿然不动地压着他。
  他又退一步:“一盏茶。”
  那人笑了笑,将他的大腿捞起架在腰间。
  “没得商量?”易沁尘问着,就在顾南行垂首要吻时,夹腿蓄力翻过半圈,挣出的手反扯着腰带欲将那人双腕捆起。
  顾南行却更快地扣住他的腕压往身后,指尖更是放荡地顺着腰线往下摸去。感知到触摸往臀腿游去,易沁尘转身躲避,衣襟却被拉住,在他转身时便向双手脱去,几个打转后缠成绳就将双腕锁在了身后。
  顾南行攥紧衣衫打成的结,先一步把人抵在了矮桌前,捡来墨笔在砚上蘸湿了笔尖。
  “做什么?”易沁尘袒着胸膛,唯剩的衣物也被褪尽。
  顾南行抚着那层薄肌,拇指停在心口处打着转。指腹留的茧尚留下一道触感,顾南行俯首落了一吻,抬眸笑道:“账簿比我还重要,你这儿没我了,易掌柜。”
  易沁尘放重了呼吸,沾墨的笔尖便跟着自肌肤上轻划过一道。冰凉引得人不自觉地打颤,顾南行满意地看着那颤动,贪欲更甚:“所以我得替你记几笔。”
  易沁尘不堪垂眸去看,只得压着声说道:“一会儿还要开门做生意,别太放肆。”
  “那不巧,我昨晚才同伙计知会了一声,”顾南行松了笔,凑在他耳边,“今儿个歇业。”
  ——
  山溪潺潺,流经滑石,淌出一道宽敞的水潭,碎石上散着衣袍,两人一潜一立,就浸在半深不浅的水中。
  “双腿离地,学会浮着,要游便不是难事了。”顾南行双手扶着易沁尘的腰身,那人放开四肢浮起后,却又扑腾出了几道水花。
  这回呛红的是鼻尖,易沁尘坐在石上,双腿还浸在水中,他抹开面上的溅水,说:“恐水,还是学不会。”
  “是学不会还是不想学?”顾南行走近几步,撑臂围在他身前,“不想学我们就做点别的。”
  日光下澈,自发上落下的水珠直垂水面,点破了倒影,话语含混不清地裹着暧昧,易沁尘才回神,便已被拉入冰凉的溪水中。
  脚底触及滑石,脚趾自觉地蜷得更紧,顾南行自身后贴近他,在无所依时独独成为他无法推拒的依靠。
  浪在击岸,易沁尘斥他肆无忌惮,恼他不知羞耻,却也在裹着周身又激出涟漪的水中凭靠他站立。
  “随你骂。”顾南行依着易沁尘低笑,又在水光映着的天色里,与他扑倒在浅水中。
  “易沁尘。”顾南行叫他。
  易沁尘用搂抱当作回应。
  顾南行爱极了他倾身投靠过来的时刻,就想要一直这么抱着他,耳边却还是那人打颤时含的愠骂。
  他带着云雨后的薄汗低骂了一句浪荡,又叫顾南行混蛋,责他犯浑。
  顾南行只笑着吻他:“随你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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