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除却君身三重雪 完结+番外[青春同人]——BY:墨倾渊

作者:墨倾渊  录入:02-07

  那眼神,仿佛在看两个死人。
  一声冷笑,仿佛一把断头刀落在两人脖颈上。
  萧瑟再不看他们一眼,转身就走,秦筝和雷无桀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追上去,两人跟在萧瑟身后极有默契地不吭声。
  雷无桀用眼神问她萧瑟这是怎么了,他可是刚下山,什么情况都不了解。
  秦筝摇摇头,她哪里知道,她刚闭关出来呢,是不是他们之前那会儿出了什么事?
  雷无桀想了想,点点头,他遇到萧瑟的时候萧瑟正被枪仙的女儿追呢,瞧他那会儿怒气冲天的,连给他八千两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秦筝觉得有理,这几天她闭关,没跟在萧瑟身边,司空千落怕是又找他麻烦了。
  雷无桀冲她挤挤眼,示意她去前面哄哄。
  秦筝纳闷,为什么是她呀?
  雷无桀一摊手,不然呢,男人哄男人算怎么回事?
  一人在前面走,后面两个连比带划地打着眼神官司,稍微有点感觉的人都知道了,萧瑟的额角突突直跳,阴恻恻地回过头,“你们当我是瞎吗?”
  这哪是瞎子,这分明是连背上都长了眼睛。
  秦筝和雷无桀齐刷刷退了一步,雷无桀退得更后一点,顺手把秦筝往前一推,一副事不关己我很无辜的表情。
  秦筝被人一推,身体本能地踏出一步稳住身形,结果刚好用力踩在了那人同时伸上前来的脚上。
  被狠狠踩了一脚的萧瑟:……
  浑身一僵的秦筝:……
  雷无桀在后面忍不住捂住了脸,他现在回苍山跟师父一起闭关还来得及吗?
  秦筝小心翼翼地抬起脚,看着落在萧瑟鞋上那个不大不小的脚印,欲哭无泪,“我,我给你擦干净。”
  一双手拉住了她即将弯下去的身形,雷无桀只觉得萧瑟看他的眼神都快飚刀子了,他打了个哆嗦,就见萧瑟心平气和地拉着秦筝转身走去了前面,边走边说:“你本来就不聪明,以后别跟那小夯货走太近,傻气会传染。”
  本来就不聪明的秦筝:……
  傻气会传染的雷无桀:……
  半路三人又遇上了唐莲,唐莲见他们之间气氛不对,视线略有几分诧异地掠过萧瑟拉着秦筝的手,“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萧瑟面无表情地回道。
  没什么就有鬼了。
  雷无桀一见唐莲就觉得像见到了救星,“大师兄!”
  “连司空千落也打不过,真不想做你师兄!”
  唐莲笑道,将手中一物扔给了雷无桀。
  雷无桀顺手接下,是一个酒壶,他心中正郁闷着,有酒在手,立刻拔出塞子含了一口,“若是有杀怖剑在手上,至少能打个平手。”
  唐莲忽然正色道:“为什么不拔剑。”
  “我……”雷无桀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长剑打了个转,“师父说这听雨剑是认主之剑,若没有拔剑生死的意志,是拔不出它的。”
  秦筝之前就听萧瑟说雷无桀拔不了剑,原来是真拔不了,她想了想,回头道:“我师兄说了,心中无女人,拔剑自然神,你是不是拔剑的时候想太多了?”
  一口酒把雷无桀呛得脸色爆红,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吓得旁边的唐莲忍不住退了一步。
  秦筝瞅着他红得几乎要烧起来的脸,语不惊人死不休道:“你这就是红鸾星动了,师兄说过的,女人影响拔剑的速度。”
  唐莲笑了,“秦道真的师兄果真有点意思,可还说了什么?”
  “噢。”秦筝歪了歪头,忽然抡起拳头就像抡起一轮剑光似的朝旁边挥了出去,“剑谱第一页,先打心上人。”
  萧瑟闻言正在发愣,一道拳风袭来,他立刻放开手挡住她的拳头。却仍旧痛得倒抽了一口气,他退后几步,这小道姑下手是真的快,连躲的时间都没有。
  反应过来打了人的秦筝脸色刷的一白,连忙扑上去,“萧瑟,我……我不是故意的。”
  被一拳击中的掌心仿佛五指都失去了知觉。即便有手挡着胸口的肋骨也隐隐作痛,气血翻涌,萧瑟咬牙切齿地回了一句,“你可最好不是故意的。”
  秦筝抬着两只手不知道往哪儿落,最后干脆捂在他胸口上下揉了揉,“疼不疼呀?”
  “你说呢?”萧瑟没好气地打开她的手,乌云密布的脸上仿佛能滴出水来。
  秦筝急巴巴地绕着他转,“对不起嘛。”
  唐莲轻咳了一声上前扶了萧瑟一把,“没事吧?秦道真刚刚回头和我们说话,忘了你还在旁边了。”
  小道姑闻言立刻用力地点点头,可怜兮兮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别生气啦。”
  萧瑟狠狠地瞪了秦筝一眼,推开了唐莲,面色一片冷白,他用力攥了攥拳头缓下胸口那股不适,又一次感叹她下手是真的狠。
  秦筝蔫蔫地和雷无桀走到了一块儿,上一次她这么蔫的时候还是宿醉醒来发现萧瑟脖子被她割了一道。
  萧瑟怎么老被她弄伤呀?
  雷无桀难得下一次山,几人聚在一起吃了顿晚饭便相约着去喝酒,萧瑟朝秦筝身上丢了个眼神,后者连忙乖乖退后几步,“我不去了,我不能喝酒的。”
  唐莲一想道士的确不能喝酒,可就这么落下秦筝不厚道。但秦筝却有些怕了,摇头再三表示自己想回院子,唐莲就不再坚持,同她指了回去的路便和萧瑟雷无桀走了。
  萧瑟余光一扫孤零零留在原地的小道姑,微微撇嘴,“她也不是个认路的,你这么一指她可不一定找得回去。”
  唐莲扫了他一眼,笑道:“刚才脸色摆得那么臭,一转身就开始关心起来了哈。”
  “换你那么近距离受她一拳试试。”萧瑟的脸又拉了下来。
  唐莲哈哈一笑,“我可担不起秦道真的心上人。”
  萧瑟一想到刚才的话头,脸色肉眼可见地阴了下去,这小道姑的师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净教她胡说八道。
  秦筝一个人回了客院,廊下几盏灯火,显得她的影子更加寂寥。
  她脱了鞋子盘腿坐在床上,很是沮丧地俯下头,敲了敲搁在膝上的玉清玄明,“师尊啊,为什么弟子总是那么不小心呢?”
  玉清玄明不会回答她,她唉声叹气了一会,重新坐好结了定印,闭目调息去了,桌上的烛火被莫名而来的风一吹,房间里顿时陷入黑暗。
  秦筝下山已经有小半年的光景了,来到这边以后几乎一直在奔波,唯独在雪月城的这大半个月过得轻松惬意,日子一长她有些怀念纯阳宫里的时光了。
  师尊今年七十多岁,教中事务很多都移交给了卓师叔和大师姐打理,她平日里见到师尊的时间不多,很多时候都是隔着房门聆听那一声声温和慈爱的话语。
  她还记得自己正式拜在师尊门下以后和几位年纪也不大的师兄师姐一起听师尊将道法,她年纪最小。却排在最前,她脑子不够用,很努力地去理解师尊讲的东西,可一刻钟听下来已觉得云里雾里,以致后面的大半堂课浑浑噩噩地竟直接趴在桌上睡去了。
  醒来的时候师兄师姐都已经收拾完东西走光了,师尊手捧拂尘坐在自己前方的案几旁,仿佛就在等着她睡醒的那一刻,纤长浓密的拂尘朝她头顶甩了过来。
  “学了这么多年剑连个剑仙也搞不定!”
  “下了山乱跑跑哪儿去了!”
  “还敢喝酒?你几个师兄都没你有本事!”
  那拂尘甩得跟鞭子似的,一下下落在她身上,她左躲右躲,哀嚎道:“不是,师尊,你听我解释……”
  李忘生懒得听她废话,直接卷起案台上的墨砚朝她砸过来,秦筝的眼前一黑,额角的痛让她瞬间清醒过来,她还在雪月城的客院里。只不过整个人头朝下摔在了地上,摔得她眼冒金星。
  她痛呼着爬了起来,捂着脑门狠狠地抽了几口凉气,牙齿里传来血腥气,她吓得赶紧摸了摸,还好牙没有磕坏。
  秦筝想了想方才梦到的一幕,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师尊对她那么好,不会打她的,都是噩梦,都是噩梦。
  秦筝摸索着点亮蜡烛,从携带的丹药里面找出了退红去肿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抹在额角打着圈,揉好了药膏,她推开窗户,倒灌进来的夜风顿时给她的额角带来一片清凉。
  忽然,她发现了这小小的客院里,好像仍旧只有她一个人的气息,明月西斜,已是后半夜了,萧瑟和雷无桀竟还没回来。
  她想了想,背上剑从窗户里跃了出去,子时一过,上关城里静悄悄的,灯笼里的蜡烛早就已经燃尽了,巷道里一片漆黑,唯有几处能得月光垂怜。
  半截登天阁就像一道标志,秦筝御剑而行,一下子就到了下关城,她在下关城门到登天阁之间的路上找,一眼就看到了在屋顶上的两个熟悉人影。
  秦筝收剑跳到了屋顶上,只见唐莲和萧瑟两人似酩酊大醉,一人坐着一人躺着,雷无桀却不知去向。
  “谁?”有几分眼熟的小二听到动静从酒肆里走了出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抬眼一见那道袍,愣了一瞬,旋即礼貌地行了个礼,“小先生好。”
  并没有半分因为秦筝之前险些把酒肆拆了个彻底的不悦。
  秦筝回了一礼,问道:“雷无桀呢?”
  “那位公子之前寻着人往苍山那边去了,今夜雪月城有客到呢。”
  秦筝顿了顿,心想这酒肆的小二知道的还真不少,她看了看醉过去的唐莲和萧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小二在下面道:“那位公子走得急,小的不会武功,若是小先生方便,先将二位公子搬下来吧。”
  的确,虽然入春了,但夜里还是冷的,两人喝了酒醉在外头,唐莲有武功不假,但萧瑟却是经脉俱断,身体并不好。
  秦筝跳到了地上,提了一口气,双掌伸出,唐莲和萧瑟的身体被隔空托起,秦筝抬手稳稳地将他们搬了下来,真气一收,小二扶住了差点一屁股坐地上的唐莲,秦筝则伸手接住了萧瑟。


第22章 谁呀
  ▍这孩子是不是傻了?
  “小的先扶唐公子进去。”
  秦筝点点头,扶着萧瑟的后背让他趴在自己肩上,那扑面而来的醇厚酒香闻得她眼晕,也不知道他们喝了多少,她晃了晃脑袋,耳畔忽然贴上了一抹湿热,蒸得她耳朵瞬间升温。
  “小道姑。”
  秦筝扭头,耳朵尖刚好擦过那双垂落的薄唇,那声低喃微不可闻,又恰好形成一团呵气反反复复吹打着她的鼓膜。
  另一边的耳朵也热起来了。
  “你再敢对我动手你就死定了!”
  秦筝小嘴一瘪,好嘛,连说醉话都在骂她,真记仇。
  她看着他合拢的双眼,只觉得他睫毛也长得很好看,细密纤长得像一把小刷子,尖端微微上翘,她忍不住伸手戳了戳,觉得好玩,又戳了戳。
  一只手忽然抬起将她作恶的爪子捏住,那紧闭的眼睫快速颤了颤,秦筝吓了一跳,顿时连大气都不敢喘,等了一会儿没等到萧瑟睁眼。却看见先前进去的酒肆小二正含笑站在门口看她。
  秦筝莫名心虚,垂下眼去,两人一同将萧瑟扶进酒肆,放在小二临时支起的小榻上。
  她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手抽出来,那粗粝的触感却让她一时有些怔忪。
  她拨开了他微微收拢的五指,看到那遍布掌心的老茧,虎口指腹连绵一片,饶是她有预想也没能料到那双公子如玉的手反过来居然是这样的。
  秦筝摊开了自己的手,对比着一个个茧的位置和大小,看这些茧的厚度,他练武的时间比她只长不短。
  她轻轻戳了戳那坚硬的老茧,忽然想到萧瑟这样出身不凡的人如今却落得个武功尽废的下场,一定很绝望过吧?
  她抬眼去看那张平日总是漫不经心甚至时不时冷嘲热讽的脸,此刻只有安静甚至还有一抹冷肃。
  经脉俱断的痛苦有多痛,秦筝没有体会过,师兄师姐也不曾告诉她,她想,应该是如同断手断脚那般直入肺腑,十数年心血功亏一篑,更如剜心之痛。
  秦筝看了萧瑟一会儿,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额发,学着小时候师姐哄她的样子,“乖哦,不痛不痛啦。”
  身后传来脚步声,一看又是那小二,怀里抱着两床毯子,正笑着看她。
  秦筝连忙把手收回来,坐得端正笔直,一双耳朵红艳艳的,她小声辩解道:“我没有趁机占他便宜的。”
  小二笑着点了点头。
  她低着头接过小二递来的毯子盖在了萧瑟身上,摸了摸莫名有些发烫的脸颊,心中念了几遍清静经,可脑子却越念越混,酒肆里飘着陈年的酒香,她嘟哝着不知念到哪里的经,小脑袋一歪,直接伏在面前软茸茸的毯子上睡去了。
  过了一会儿,去而复返的小二又抱着一床毯子悄无声息地来到秦筝身旁,给她披在肩上,吹灭了堂中的蜡烛,提灯走向后院。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萧瑟从宿醉中逐渐清醒,他于沉淀了一夜的浓郁酒香中睁眼,腹部似乎被什么重物压着,他一瞥眼,就看到一张瓷白乖巧的小脸,青丝披垂,发冠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小道姑?
  他环视一圈,发现自己还在酒肆,唐莲躺在旁边还未醒,秦筝不知道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雷无桀呢?
  他一动,秦筝就被吵醒了半分,她埋头拱了拱,糯声道:“师姐,阿筝还想吃糖葫芦。”
  萧瑟微微一扯唇,抬指不客气地在她脑壳上敲了敲,“吃什么糖葫芦,起来念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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