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线下坠----小马疯跑

作者:  录入:08-30

  直线下坠
  作者:小马疯跑

  直线下坠1

  我不知道灵魂离真身究竟多远。
  是多了那一口气,还是少了那一口气。
  我现在就少著一口气。
  ------------------------------------------------------------------------------------------
  宋宁推开门进来的时候,我压根没看见他。
  那个时候我正目中无人,站在被我弄得乱七八糟的书房的中间,打著赤膊、头上带著用一张B城晚报糊的破帽子,牛仔裤一只裤腿挽著,一只裤腿拖在脚上,一条银光闪闪的脚链上那几只金龟,正随著我的屁股、小腰扭得欢实著呢。
  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
  空气里都是情侣的味道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
  大家应该互相微笑
  搂搂抱抱 这样就好
  我喜欢鲜花 城市里应该有鲜花
  即使被人摘掉 鲜花也应该长出来
  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
  大家应该相互交好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张楚的《孤独的人是可耻的》被我唱得是山路十八弯,前五句我用的是美声,中间用的是RAP。估计不是对这首歌熟得快烂掉的人,根本听不出我嘴里在糊倒鼓什麽。
  我就爱这麽玩,一次在录音室里,我把宋祖英的‘辣妹子’唱出了八个版本,杰伦版的、摇滚版的、儿童版的、抒情版的、最牛逼的是女声说唱版,笑翻了一众牛人,连平时不苟言笑的录音师都笑得直不起腰来,口水喷得一尺远,差点喷进了电匣子,幸好没造成短路,後来竟然夸张地打起了嗝,他牛B冲天地说要发到网上出一首最牛B版‘假妹子’没成想,笑得太激动,手舞足蹈不知道按了哪个键,只留下了一小段。过了不到半个月,半个公司都响著粗粗嗓音压成娘们似的嘶声吼叫还拌著打嗝声音的‘辣出来汗也辣呀汗也辣,辣出来泪也辣也泪也辣’手机铃声,每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那动静大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哪里突然冒出来的一群母狼呢,後来,老总强制限制才把我这份娱乐大众的天分给无情地扼杀了。
  随著那一个一个词往外蹦又要掐上节奏又要收拾我手里的破烂,整得我一头大汗,混著手里打扫了一早上的报纸、杂志上的灰尘,在手里搓成了泥条,一不留神都可以甩出去。
  孤独的人 他们想象鲜花一样美丽
  一朵骄傲的心风中飞舞跌落人们脚下
  可耻的人 他们反对生命反对无聊
  为了美丽在风中在人们眼中变得枯萎
  最後这几句我唱的是真真正正的摇滚,妈的,张楚太他妈的有才了,每次唱到这最後几句,我都特别难受,就好像这词是专为我写的一样,没来由的让我总觉得活著真他妈的不易。
  离经叛道地把最後的一个音拉得又高又拐,差点没破了音,突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扑面而来,吓了我一跳,头一摆,腿一抖,脚下踩著几张光盘一打滑,吭哧一屁股栽地上了。
  哪个孙子?
  回过神来,看到突袭物竟然是我从贮藏室里翻出来瘪了气的篮球,巧不巧的砸进了我辛苦了一早上刚刚收拾好的一堆破烂里,弄出好大的灰,呛得我直想咳嗽。
  “妈的,哪个孙子。”我跳了起来,抓起了篮球就向门口砸过去,一回头,看到了宋宁。
  宋宁一闪身,看著破败篮球落了地,还抬著他那只号称在英国锤炼过的臭脚,躲在半拉门後面,示威性地对我划著圈圈。“香蕉球,十五码正中网心,准不准。”
  “香蕉?”我叭地向他伸了一只中指,狞笑地划了个圈圈。
  我一直说不准我和宋宁到底什麽关系,我估计那个受刻板教育毒害的宋宁更说不准。
  宋宁是个和我流著一样血液,却是英国生英国长的中国人。
  我们认识得很偶然,宋宁是个明星,还是那种出去就得带墨镜带帽子,身边既有助理又有经济人还有粉丝疯狂拉扯又拍照又签名的大明星。
  热闹的劲大了。
  他去日本拍个MV,我正巧郁闷得要死要活的时候去日本散心。那时,他还没那麽大的名气,也许是出於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对於偶像明星,我总是唯恐避之不急,生怕他们的光芒一衬更显得我暗淡无光。所以那个如流星一样崛起的名字只听说过,连那个就贴在离5米远的墙上都懒得看。
  我当时以为他是个韩国人,因为他的穿著,还有他漂亮的就像是韩国医院里整出来的活标本。他以为我是个日本人,因为我长得有点像那个瘦骨嶙峋龟梨和也。
  我们相互鄙视一番然後各干各的,他喂他的鸽子,我喂我的红鱼,後来进神社投钱币的时候,不知是那位贵妇的雨伞一转甩了我一脸水珠子,我刚骂了一句“妈的。”旁边就传来一句‘操。’回头一看,我们都乐了,敢情我们还是祖国同胞,用国骂跑这打击日本鬼子来了。
  後来才知道宋宁的那句‘操’。是他说的最纯正的中国话,剩下的那些扯不直舌头一急白话客家话掺在一起往外蹦的语言对我来说真的难度挺大。我是在我们混在一起差不多半年之後,才把他八国联军似的语言完全吃透了。
  据宋宁说,他是一眼就把我拿下了。我是真不明白,照说宋宁眼力很好,尤其看男人,隔了十米他就能看出直的还是弯的,再小觑一下就能看出那活儿大不大。
  话是够流氓的,可宋宁阅人无数,有说这话的资本。可自己哪点就显山露水值得让宋宁垂青了,我跑他追打了小半年,才混到了一起。
  “蓝天,我觉得你真他妈的特够味。”这是宋宁每每评价我好时说的情话。第一次他用那个能刮下来了我二两肉的声音和语言说出来的时候,我正坐在马桶上清理肠子,我以为他讽刺我臭,後来他学了我的北方腔调见了面就说的时候,我认为他变态。
  宋宁有洁癖,还不是那种意思一下就行了的洁癖。他一天洗三回,房间比样板间还干净,更夸张的是他两个月去灌一次肠,绝对不是为了干什麽床上的勾当才费的周章,就是想给肠子洗个澡。可丫却喜欢往我身上扎,我越是一身大汗,臭不可闻的时候越来劲。他最爱帮我洗内裤和臭袜子。
  所以丫绝对的是个变态,比我更厉害。
  我不明白他为什麽看上我。
  其实,我就是个渣子,论外貌,撑死算上个中上等,还是个瘦得除了骨头剥不下几两肉的主,照著圈内的话来说就是不经干;
  论地位,在娱乐圈醉生梦死了近十年,还不够给宋宁提鞋的。说白了,宋宁参加个活动,那得十几万银子才能劳动了他老人家的大架轻移莲步,而我,腆著脸上,还得自搭路费,才能数著人家施舍的那点糊脸的票子乐得屁颠屁颠。
  论年龄,宋宁才二十二,青春正好,我都二十六了,眼看就是奔三的人,老胳膊老腿都有点僵硬了。还有最重要的,宋宁再妖孽也只在上面,我还拼死不在下面。
  真不够糟心的。

  直线下坠--2 (腹黑 虐心)

  手指头过招,你来我往数十下,我们谁也没分出胜负,看到宋宁还一幅小媳妇的模样藏在门後面,用一个下流的动作招呼我,脸上还妖孽似的笑成了一朵花。
  我勾了勾手指,先张了嘴,“过来。”
  “不嘛。”宋宁扭了扭屁股,还摆了个兰花指拍了拍胸口:“人家好害怕嘛。”
  妈的,真能整出妖蛾子来。我敢说现在宋宁这个样子出去绝没几个人能认出来,这也是他敢明目张胆大白天一个人往我这窜的原因。
  黑黑的眼线,红色的无镜片眼框,闪亮的唇油,紧身的低领带帽衫,短到膝盖上满是窟窿的牛仔小短裤,铁定里面没有穿内裤,半长的头发还在後面扎了个小髻儿,花样美男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野心勃勃的小丫环儿。
  “妞儿,过来。”我张开了手臂,做了个等待他投怀送抱的姿式,看到宋宁没有理会,还站在门外假矜持一脸土匪的奸笑,我一个跨步冲到门外擒住了宋宁的小胳膊,反手一拧就把宋宁搂怀里了。 “过来吧,胡骚什麽,来爷我让你好好的怕一下。”
  宋宁比我低个三五公分,还有点婴儿肥,虽然比我重,但那一身细皮嫩肉怎麽也比不上我这常年摔打的人,虽说我比当年玩篮球的时候少了十多斤,可多年运动的底子还在,後来还跳了几年舞,也就剩了点蛮力。两只胳膊一钳就把宋宁钳小鸡仔似的弄进了屋子。
  “还敢不敢为非做歹了。”我捏著他的鼻子。
  “不敢,不敢,大爷饶命,奴家再也不敢了,啊,救命啊,救命,有人要强奸了,奴家这冰清玉洁的身子,可是给我家相公留下的------”宋宁佯装著呼救,手却毫不迟疑地探向我的下身。
  随手一捞捞住了那只想要图谋不轨的手,往後一拧,宋宁一声惨叫,再把宋宁的上半身往下一压,就把宋宁的脸塞进那个破箱子里了。
  那箱子里面可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除了光盘,杂志,琴谱,还有我的两双运动鞋,气味绝对很地道。
  宋宁‘嗷’了一嗓子,就像落水的鸭子一样两只手胡拔拉,一只手扳著我的腿想爬起来,另一只手还腾出功夫找我的要害。可他两条腿被我夹著使不出来力,足足挣扎了三分锺,整个人都快落进去了。看我还没放他的意思,丫翻著白眼,拼命蹬著腿,突然照著我的腿就狠狠地掐了一下, “放开,放开,蓝天,我翻脸了,我真他妈翻脸了啊”。
  知道宋宁的洁癖厉害的吓人,平时就为了他这点毛病没少吵过架,我也没敢玩过火,把宋宁捞出来,赶紧去浴室拿了条毛巾把宋宁头上脸上的灰擦干净了,又把毛巾递给宋宁。
  “得!,干净了,去把毛巾挂了,过来帮我干活,妈的,一早上忙到现在,一个房间还没弄完。”
  “不行。”宋宁扭著身子,好像身上有虱子似的,拱背缩腰的。“妈的痒死了。”
  “屁,就灰,灰就能把你痒死了,哪来的那麽多臭毛病。”我踹他一脚。
  “天儿,等我一会儿,我得先洗个澡。”说著扭头冲进了浴室。
  操,早知道不捉弄他了,不明白他洗那个破澡干什麽,等会干活还不是要弄脏,脏了再洗,洗了再脏,好嘛,这时间尽洗澡去了,这活还干不干得完。
  我忙得四脚朝天,是因为我把现在这套独门独院的房子卖了,因为宋宁一直说我们两个就像个地下党接头,每回见个面都得先侦察地形,再匍匐前进,还得侨装打扮。
  他在城南高档社区里有一套高档住宅,照他的话来说,在里面群奸群宿都不会有人知道。
  所以,我就打算弃暗投明了。这房子是我六年前买的,那时,我说不上红,却比现在强,掏了压箱底的钱再借了些,就买了这个城郊的三百平米的小院子,中间出了点事,押给了一个朋友,後来又赎了回来,攒到现在,旁边都规划了,城镇变都市了,而我这片因为沾了旁边古建筑的光,被当成文物保留了下来,没想到,当年图便宜,现在倒成了聚宝盆,翻了两倍都不止。
  等宋宁冲了个澡出来,时间过去整整一个小时。不知道他是洗澡呢还是搓皮呢,身上红得吓人,倒把刚才吓人的鬼模样洗没了,穿著我的睡裤,半长的湿发搭在肩上,还蛮纯情。
  “天儿。”宋宁淫笑著叫我,知道他准没好事,我也没给他好脸。
  “别犯贱啊,赶紧地干活,搬家车晚上七点来,到时候弄不完,看我不把你塞马桶里泡著。”
  说著指了指CD架,给他分配了任务,“来先弄这个。”那个CD架上那好几百张CD是我这些年的收藏,扔得不少,留得更多,这些都是我的命根子,但现在我一看到它们就头痛,那全是我分类编好了号的,整起来特麻烦。
  宋宁拖拉著鞋不情愿地跟过来。“天儿-------”
  “闭嘴”一把拍掉宋宁搭在我腰上的狼爪子,把一撂CD扔进了宋宁手里。“干活。”
  “操,不带你这麽虐待人的,天天,你得补偿我,我刚刚受刺激了,我心灵受伤害了,刚刚那个箱子里的灰沾到我皮肤上了,你不知道那上面有多少细菌,前天晚上我看世界地理杂志的时候,上面说每个人每平方厘米皮肤上就有几万只小生物,我现在还能感觉到那些东西在我身上爬,天天------”
  宋宁最拿手的就是撒娇,也不知道他妈妈是怎麽把他弄大的,这麽个妖怪弄大绝不容易。感觉著宋宁的手在我背上爬,我心里一阵恶心就好像也看到了那几万只小生物怎麽蠕动在我皮肤表面一样。
  “痒死我了,手拿开。”我打他的手,他躲得到快,左边跳到右边,上边跳到下边,就不离我的脊背。
  “天天,我要找平衡,我要安慰,我要-----”
  还没等他矫情完,我一句话就把宋宁噎住了,“行了,趁床上用品还没收,躺那去,脱了裤子等我好好补偿你,用力安慰你,拼了命的平衡你。”看到宋宁收了嘻皮笑脸,眼睛一下变得湿润润的,一幅咬牙切齿扑上来拼命的老母鸡的模样,我不由觉得好笑。
  “宋宁,你真的认为你是主动的那个,是个1,你真没TMD搞错。”
  宋宁脸一黑,“滚屁蛋吧,凭什麽我就不能是1,我生下来就是1,和我干过的哪一个敢说不配当1,看我干不死他。”
  一提到这,宋宁就跳,也是我常常逗他乐的地方,看到他拧著眉毛,呲著牙还是一幅小媳妇的模样,看著人真乐。我嘿嘿地笑了起来,其寮我并不是否定他,但他给人的错觉太明显了。
  “笑,再笑,信不信我奸了你。”还没等我收声,宋宁就抛掉了刚才柔弱万般的模样,像一只小豹子扑过来。
  “行了,信,我还敢不信。”抵著宋宁的身子,我把两只手扎上去了,生怕手上的灰抹他身上,他又得去洗澡。
  “天天,想死我了。”宋宁不依不饶的,鼻子贴在我的胸口就嗅来嗅去。“蓝天你他妈的真够味”。
  我翻了翻白眼,真不知道这个怪胎从哪里蹦出来的。
  其实我和宋宁足有一个月没见面了,宋宁拍一个MV拍到了英国去,虽然平时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多,可身边没有这麽一个人呱臊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看到宋宁穿的那条睡裤已经显山露水,原本想拒绝的声音咽回了肚子里,叹了一口气,把宋宁推开。“我去洗一下。”

  直线下坠--3 (腹黑 虐心)

  还没等我冲干净了,宋宁一把把我拽出来就扑上来了。宋宁的嘴里很好闻,有著一股漱口水的味道,他的舌头就像一条蛇一样在我嘴里放肆的侵略,一点点舔过我的牙齿,不停地搔著我的上颚。记得我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他光接吻就差点没把我弄射了,後来他戏谑我白活了这麽大的年纪,还是个没经事的小嫩芽,然後标榜自己十五岁时候就已经在英国的山村子里调戏青壮年了。
  听著宋宁嘴里咂咂有声啃得投入,下面还一下下地顶著我的下身,我一把扯掉了他的已经挂在屁股上的睡裤,紧紧贴在自己的上面,抓起两根拼命地套弄著,听到宋宁喘得松开了嘴,紧紧地把他压在怀里,感觉著宋宁的身体像弦一样绷紧了,喉咙咕哝咕哝的。我用力地磨擦著他的胸口,手底下一点没松劲,弄得我自己倒快要虚脱了。
  宋宁突然嚎了一嗓子,把我的手紧紧地压住了,“不行,天天,我要进去,再这样下去,我要死了,让我进去。”宋宁不让我再动,自己到没闲著,嘴贴著我的嘴唇,狠狠地啃咬著。我死劲扳著他的手,他浑身颤抖著,又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样子显得委屈又无奈。
  “让我进去,天天,我要干你。”他抬起手捧住我的脸,嘴一下一下地舔著,还不停地抬起眼看我的反应。
  我不是不喜欢和宋宁做爱,其实是有点怕,因为我们认识这麽长时间来,这也是横在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从第一次争论,争到现在差不多也快一年了。宋宁没法躺我下面,是生理上的。我也没法躺宋宁下面,是心理上的。宋宁只喜欢闻,真要让他把男人那个带著味道的东西含在嘴里,他只怕能晕过去,而我从十七岁开始就对口就有著天然的抵触,所以,我们之间更像情窦初开的纯情少男,憋不住了也就摸摸蹭蹭,释放了也就完了。

推书 20234-09-01 :苍天笑番外-纳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