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帮爹治病,你爹带著我爹我娘来到药人谷,当时的药人谷惨遭劫难,只留下一个族人,那就是你爹爹,你爹和你爹爹相恋後,四人都成为了无话不说的知心,爹很努力……为了娘很努力的活著,原本爹是被宣告活不到二十岁的……原本怕拖累娘,爹一直不肯跟娘成婚,直到爹二十五岁时被娘算计,两人终於奉子成婚。」
落紫柽惊讶地抬起头,这麽说来……莫赋尘点点头,「是的,我有位亲兄长,只是不知兄长至今沦落在何处……」
「我爹二十九岁时,终究难逃死神的追捕……在娘的痛哭中归天了……听你爹说……我身上的梅香其实是传承自我爹的,我爹的家族,男子必身赋梅香,是为异能,只是梅香的浓淡会因人而异,我娘在伤心欲绝的时候,有名恶官掳了我娘,且把我娘当作礼品强送进宫中赠与皇帝,可当时……娘早有一个月的身孕……我是爹的遗腹子,不管怎样,娘都势必要安然生下我,於是她与韩叔的女儿映姨一同算计了皇帝,总算在危险四伏的宫中让我以二皇子的名义出生,毕竟若让皇帝发现我不是皇帝的儿子会危及到我的小命。」
「我爹他们?」落紫柽第一次发了问,奇怪当年爹爹他们怎麽没有去营救莫赋尘的娘亲。
「你爹他们当时正陷入危机……谢志凯从那时就开始追捕你爹爹了。」莫赋尘说到谢志凯时,有点幸灾乐祸,因为谢志凯被抓起来後,他偷溜进牢笼里做了一些很血腥、不能说给紫柽知道的事……
「这个坏人!」谢志凯居然从那麽早的时候就在追捕爹爹,落紫柽因而感到气愤。
「别理他。」莫赋尘拥著落紫柽,手不断抚摸著落紫柽的肚子,这段时间他很喜欢这麽做,当他这麽做的时候,紫柽往往会红著脸任他摸来摸去。
「事情的原委就是这样,我不是皇帝的儿子,我爹我娘经历过一场刻苦铭心的爱恋才生下我,虽然我没有看过爹的模样,可是我想像得出如果我出生时爹还在,爹会多麽的疼我,只可惜兄长不知去了哪里……」
「尘~你可以回去问韩叔啊!韩叔尽心尽力地服侍你爹娘,不可能不知道你哥哥的消息!」落紫柽兴奋的说著。
莫赋尘犹豫地道:「可是我原本是打算让你待到生完小孩才走的,毕竟你和你爹他们许久没见。」
「以後还有机会啊!我找回了家人,怎能见尘与尘的兄长离散?放心,爹爹他们会谅解的。」落紫柽笑的灿烂,暖阳般的存在让莫赋尘全身充满暖意,此时此刻,莫赋尘深觉自己之所以会离开宫中,便是为了与此人相遇吧!
「紫柽……你真是上天赐与我最宝贵的礼物。」莫赋尘在落紫柽的肚子上轻吻,感受孩子的微弱脉动,随即又将吻烙印在落紫柽的唇瓣上,久久不分开。
只愿,永远缠绵。
正当莫赋尘和落紫柽甜蜜的互吻时,一对夫夫正在房里商讨事情。
云虹慈不解地问落焉澜,「焉澜……你为什麽不跟赋尘说,其实他兄长就是……」处在云虹慈怀里的女婴似乎是好奇,不断抬高她小小的头颅,听著两个爹爹的对话。
「嘘,赋尘不知道那人就是暮凡,你也知道暮凡还待在那恶笼里,知晓他身分的人越少越好,等到暮凡安全脱离那里,我会再告诉赋尘的。」落焉澜替爱妻按摩肩膀,年纪大了,抱小孩就越来越吃力了。
「唉……暮凡那孩子就是死心眼……搞出那麽多身分做啥?痴儿、真是痴儿……明天紫儿他们一定会来跟我们道别,依紫儿的个性他一定会希望赋尘能找到暮凡。」云虹慈很了解自己孩子的个性。
落焉澜表示赞同,「也让麒儿麟儿一起去,顺便给暮凡带上药,这傻徒一定又忘记自己的身体而忙得不可开交。」
「嗯……」云虹慈依靠在落焉澜的身躯上,感慨地说:「要到何时……这些孩子才能都得到幸福呢?我们的前生已经乱到不再乱,真不希望这些孩子也变得和我们同样。」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一定会像我们这样幸福的。」
落焉澜和云虹慈两人十指相扣,紧紧依靠在一起,以前奢望的幸福已牢握在自己手中了。
隔天清晨一大早,落紫柽就跟落焉澜、云虹慈拜别,莫赋尘面对两位长辈,也因为亲生爹爹的关系,由生疏转变为亲密。
「赋尘拜别两位长辈。」
云虹慈止住莫赋尘屈膝的动作,慈祥地说:「你若视紫儿为妻,便直唤我们爹爹也无妨,你和你娘的模样像足十分,面对你,我特别感到亲近。」
莫赋尘先是一愣,後是红著眼看著落焉澜、云虹慈,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紫柽、因为爹而多了两个爹爹,「焉澜爹爹、虹慈爹爹……」
「呵,冲著你这句爹爹,下次你来我讲你爹的笑话给你听。」落焉澜笑嘻嘻地摸著莫赋尘的头,怎麽也没想到,自己的长子会嫁给甯歌的次子。
「是阿,以後我们有的是时间跟你讲你爹娘的故事,所以别担忧了,早些出门吧,赋尘……往後紫儿就托你多照顾了。」云虹慈拉起落紫柽和莫赋尘的手交叠在一起,做出门前最後的交代。
「赋尘知道。」
众人挥手互道别离後,莫赋尘小心翼翼地搀扶落紫柽坐上马车,驾著马车的是要随著他们一起出谷的双胞胎。
看著孩子离去的背影,云虹慈有感而发的说道:「时间过得真快……孩子都长那麽大了。」
「呵呵,这一个还很小呢。」落焉澜抱著出生没几个月的女儿,不知死活地开妻子的玩笑。
「很小是没错……敢情你是在说我老蚌生珠?」脸皮薄的云虹慈,对於年纪那麽大还生子的行为感到羞涩,偏偏他的夫君脑袋少根筋,还在他面前提出这档事。
知道云虹慈生气了,落焉澜马上低声下气的道歉,这对老夫老妻……年纪那麽大了还那麽爱打情骂俏,桃花谷里落焉雪的孩子看见舅舅夫夫如此甜蜜的行为,都习惯地翻翻白眼就当看场戏,看看就算了。
某然:大家猜猜小尘的哥哥是谁吧~呵呵。
尘缘落 第三十章(H虐,慎)
第三十章
当莫赋尘清醒时,他以为自己在做梦,然而被提高的下巴却让他无法忽视现在的环境,「昊尘……弟弟……好久不见,你还是那麽美……朕好高兴。」
出现在莫赋尘眼前的是一个艳若红桃的妖豔男子,比自己更柔和的五官和比女性更妖娆的身材看不出这是个男子,但这人的的确确是苍盛王朝的皇帝,他的大皇兄。
「皇兄……?」莫赋尘困惑地叫著,搞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出现在皇宫,自己明明就是和紫柽搭马车回到梅香楼……啊!对了,他们半路遇到了伏击,之後自己就昏迷了……紫柽呢?紫柽在哪里?「紫柽在你手中?」莫赋尘狠绝的眼神瞪著妖豔男子,如果这人敢伤害紫柽一丝一毫,他必叫他还他千倍!
「谁是紫柽……昊尘学坏了,对皇兄怎麽能那麽凶呢?」妖豔男子冰冷的手抚上莫赋尘的脸庞,对於这个美丽的弟弟,宫冷夜有著疯子般的痴狂,从小他就想著要怎麽占有宫昊尘,他病态的觉得宫昊尘的全部都属於自己。
莫赋尘厌恶的撇开脸,他以前怎麽都不知道大皇兄是这样的变态,居然对弟弟有畸恋的想法,不过幸好……他似乎不知道紫柽的存在,那紫柽应该是顺利的逃了出去。
「昊尘……不乖,都是他害的……他把你运出宫还骗朕你死了,都是他的错,居然骗朕……」宫冷夜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疯狂的神情让莫赋尘不寒而栗。
「昊尘要乖乖地待在这里,朕要去抓他过来。」宫冷夜把莫赋尘困在床榻上,双脚自由但双手被枷锁困住,枷锁上系著长长的鍊子,让他有足够走动的空间,却无法走出这个房间。
安静下来的空间让莫赋尘沉静起来,他开始思考宫冷夜要做什麽,他说要捉人过来,那人是……?那个人把我运出宫还骗他我死了?不会是……
门碰一声,被大力推开,宫冷夜手上拖著一个浑身是伤痕和血迹的男子走进来,男子身上到处都是鞭痕和被凌辱的痕迹,已无完肤的身躯微微颤抖著,一直垂看地上的头被宫冷夜用力抓起来,让莫赋尘看清楚这人是谁。
「你这贱人,居然骗朕昊尘死了,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影罪。」宫冷夜用尖锐的指甲划破男子的脸颊,鲜血立即潺潺流出。
果然是影罪!莫赋尘惊愕地看著眼前惨不忍睹的男子,这人便是他从小最信任、最放心的暗卫,其他人他可以不信,但对於大哥哥般的影罪,莫赋尘是真的毫无防备,所以十一年前影罪的背叛才让他不再信赖任何人,可是那个应该因为投靠大皇兄而飞黄腾达的影罪怎麽会落得如此下场?影罪就是大皇兄说的……把他运出宫还骗皇兄他死了的人?
可是影罪为什麽要这麽做?是为了他的安全吗?莫赋尘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影罪从来都没有背叛他,他只是希望自己不要受伤,为了保卫自己的安全,所以甚至不惜扮黑脸也要想尽办法把自己送出宫。
「昊尘……你要好好看喔……看朕怎麽对付欺骗朕的人。」宫冷夜笑的阴险,他把影罪压在地面上,用力地撕破影罪的底裤。
影罪惊慌地挣扎,努力地想往前爬脱离宫冷夜的身躯,可是脚踝却被宫冷夜一个拉下,臀部被高高举起,露出早被欺凌过的穴口。
「真是淫乱的人,你的身体就那麽欠人操吗?」宫冷夜没有任何润滑,坚韧的利刃就这样直驱而入,影罪痛苦的咬住下唇,不愿让任何声响出口。
被无情对待的穴口不意外地流出鲜血,沾满柱身的鲜血顿时成为润滑剂,让宫冷夜的进出更顺利,全身都是伤口的影罪,除了臀部被宫冷夜的双手提高外,整个上半身都垂软在地上,因为强烈的撞击,使得影罪全身的伤口又迸发开来,令人无法忍受的痛觉让影罪几近昏厥,但习武的身体却让他无法轻易失去意识。
莫赋尘看得满身怒气,却因为被下药的关系,全身虚软无力,於是他只能大喊,「宫冷夜你放过影罪!」
但宫冷夜听到莫赋尘的叫喊後,周遭的气氛瞬间冷上几分,他拿出一块平常调教影罪的玉石,不顾自己的肉刃还在影罪体内便毫不留情地把玉石挤进影罪惨烈的穴口。
「啊───!」一直忍住不出声的影罪总算难忍这次的疼痛,哀戚的叫出声。
「如果昊尘再替这个贱人求情的话,他的下场会更惨。」宫冷夜再把玉石推进影罪的体内几分,不顾更大量的鲜血从两人的结合处不断流出。
见状,莫赋尘也不敢再吐出半个字,就怕影罪落得更惨的结果。
影罪的後穴因为疼痛而不断收缩著,整个脑袋充斥著痛感,无力起身也无力抵抗,影罪只好把自己当个死人,尽量做到没有任何知觉,但宫冷夜却不打算放过他。
宫冷夜将影罪的身子翻向正面,再拉起影罪的身子使他坐在自己的身上,这样的体位使得宫冷夜进入的更深,影罪的痛苦也加倍,强烈的撞击不曾停下,从头到尾不曾感受到快感的分身虚弱地垂在影罪的下身,但宫冷夜却越做越兴奋,他抽出碍事的玉石,进行强而有力的撞击。
影罪无力地挂在宫冷夜的身上,突然脸色痛苦地用手紧抓住胸口,紊乱毫无章法的喘息不是性事的呻吟而是因为胸口实在太痛了,让从来没有在宫冷夜面前哭过的影罪第一次发出类似哭声的泣吟。
正处於兴奋状态的宫冷夜怎会理会影罪的不对劲,他只急於在影罪的身体里宣泄罢了,当宫冷夜达到高潮後,他才冷眼看待影罪紧抓胸口的举止,「贱人,别以为装病就可以逃过一劫,你欺骗朕的罪行,朕是不会轻易饶过你的。」宫冷夜抽出满足的肉刃,也不在意影罪因为失去平衡而重重撞上地面的身躯。
「昊尘,这个贱人我就暂时留在这里,你跟他好好叙叙旧……或许以後就没有叙旧的机会了。」宫冷夜放下狠话,冷绝的甩头就走,没看见倒在地上的影罪眼中复杂又眷恋的目光,浓厚的绝望中却看不到一丝怨恨,他早知道……自己不会再活多久了。
某然:打这一篇时,我打得很难过……但因为剧情需要,所以我不得不这麽做。
我是个太容易把情绪投注在故事里的人,就算知道是虚构的,我也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尘缘落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感觉到心脏的疼痛似乎减弱下来,影罪颤巍巍地起身,一直在发抖的双腿拼命地想站好身子,可是此刻他全身都在发疼的情况下,除了坚持站立不倒下之外,虚软无力的腿无法踏出一步,由於姿势的关系,乳白色的液体从那遭受不人道对待的秘处流了出来,黏腻的感觉让影罪很想清洗身子,毕竟这副惨不忍睹又淫靡的模样……真的不适合在莫赋尘的面前出现。
「影罪……你……」莫赋尘很想帮忙,只是被下药的身子不受控制,连下床都无法自主。
「殿下莫担心,影罪无碍……倒是殿下您被下了软筋散,现在还无法动弹,明天……一切都会没事的,殿下请安心憩息。」影罪很努力的想微笑,但脸上被扯到的伤口使笑容变了样。
「明天?」莫赋尘突然觉得自己从来都不懂影罪,对他放心的时候他背叛了,以为他背叛後,却发现他的出发点是为自己好,即使现在落得这副惨样,他也还是胸有成足的样子,影罪的背景绝不单单只是个暗卫那麽简单。
稍稍恢复力气的影罪利用身上残破的衣物碎布擦拭身体,再不知不觉地从暗处取出一套完善的衣服换上,「恕属下现在无法说明,但请殿下放心,我保证殿下明日必定脱险……也请殿下原谅,我此刻无法带您离开,属下尚有事情要处理。」
「等等……你知道紫柽到底在哪里吗?」紫柽……他的妻、他最重要的人,自己被抓来宫中,那紫柽到底去了哪里?
「……属下接获消息时,只听到殿下被抓来,与殿下同行的人应该是被救走,据说对方来自於武林中的梅香楼。」影罪盯著莫赋尘瞧,目光里头有种深意让莫赋尘摸不透,他只感觉得出来那是种善意。
「是吗?他们没事就好。」莫赋尘此时有著说不出的轻松,以前的自己很自私,只要自己好就好,可爱上了紫柽之後,自己如何都无所谓,但只要一想到紫柽受到伤害……他就心痛悲愤、哀伤难耐,所以听到紫柽他们没事後,莫赋尘真的就无求了。
影罪走近莫赋尘的身子,丢了一颗药在莫赋尘的嘴,「殿下……这是解软筋散的药丸,明日辰时号角鸣起,便是暗号,有人会来接殿下离开。」说完,影罪深深地望了莫赋尘一眼後,便无影无踪的消失了,只剩空气中淡淡的味道在飘散。
闻到这股熟悉又陌生的味道,莫赋尘瞠大眼,影罪身上的气味很特别,有著浓浓的药味,这股药味甚至比紫柽身上的药味还重,但那是因为紫柽虽为药人,可在梅香楼时紫柽总是与茶为舞,独特的茶味早已压过药人与生俱来的味道。
而影罪身上浓厚的药味似乎在压制另外一种味道,别人或许闻不出来,但同样类似的香味莫赋尘已闻了二十六年,因为那是他天生就具有的体香,也是焉澜爹爹所提到过的……是甯歌爹爹家族特有的香味……梅家的男丁,出生就带有梅香。
他在影罪的身上闻到熟悉的梅香,虽然与自己的香味不尽相同,但那切切实实就是梅花的香味,世上除了爹的家族,还会有多少男子天生就带有体香?而且影罪的眼神……很像是焉澜爹爹在看紫柽时的眼神,那眼神的韵味诉说著的是……欣慰。
欣慰?为什麽影罪会对自己露出欣慰的眼神?加上那股梅香……影罪会是他心中的那个人吗?
早朝过後,宫冷夜绕过花团锦簇的御花园,来到监禁莫赋尘的处所,门一推开,不意外地发现……那个人又离开了,一直以来都觉得奇怪……明明这人深藏不露、能力卓越,照理来讲,自己应该是捉摸不到这个人,但只要自己想抓到他时,那人总是会轻易地束手就擒。
明明自己对他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可是他却不曾吝啬过他的拥抱,宫冷夜失落地看著地面,冰冷的地上还残留著昨夜情事的痕迹,「说什麽不离开朕……现在不就离去了吗?骗子……真的是骗子……」
宫冷夜说的小声,所以待在床上的莫赋尘只以为他是在嘟囔些杂事,只见沉默在两人之间回盪,没有一个人想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