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王爷赐子王妃 番外 惑生(生子)----战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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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白王爷系列同人明石篇--杏林王爷赐子王妃--番外01

***媚惑众生非吾愿 睡解千愁忘情缘***
鬼药子段清堂弟左澐---惑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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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那新帝不过黄口小儿,不足为惧。
父亲听见心腹来报,甫及位的明成帝,暗自调动颖都大寨一名副将进宫任御林军统领,将自己的暗卫之首按上那缺。那人问是否该在明成帝身旁安排更多眼线防范时,父亲依旧悠閒喝著当春一心二叶的金萱,挑眉不屑地如是道。
身为一人之下的丞相,父亲自信狂妄,结党营私,朝臣同父亲共事,应对皆诚惶诚恐,比面圣更如履薄冰。父亲的眼线心腹不仅遍及朝堂,就连皇帝身边最倚重的总管太监,亦收买多年,为父亲所用。区区一名副将被换何必大惊小怪,那颖都大寨的主将是手把手的世交雷氏族长之子,其手下文武职位几乎都是亲信,依当前新帝势力,如何能与自己为敌?
无异以卵击石。
可父亲忘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开成五年,明成帝羽翼已丰,攻其不备的调动颖都大寨七成兵马,围剿两大功臣左氏雷氏九族一千馀人,这时父亲与雷氏族长狼狈的发现,心腹已经变成明成帝的心腹,亲信已经变成明氏王朝的平乱功臣。
两氏家门被毁当下,他与穿同条裤子长大的雷喆结伴同攀黄山。
一回到山下村庄,一路伺候雷喆的雷家老仆坐立不安的等在村口的奉茶亭,一见面就星燎火急的要两人上马车逃命。性子特烈的雷喆听见家被抄了,家人悉数午门问斩,非要回京设法料理後事,老仆声泪俱下的跪求他别回去送死,他只顾从马车解下那两匹马,牵著其中一匹的缰绳问好友:
「左澐,跟不跟我回去?」
怎能不回去,左家恐怕也只剩下他了。
一路躲开官道,蓄胡易容,见有官兵设关卡就绕更偏僻更远的路,平时骑马仅需十来天的路程,两人足足花了近一个月才回到京城城门五里外。
「阿喆,我先去探吧,他们都以为我死了。」一路上只看见贴著悬赏雷喆的告示,在一个小城落脚时偶然听说,这次内乱平定的结果左氏俱已伏诛,仅逃了雷氏族长第五子雷喆,是以他猜想,一定是家里找人替他身份赴难了。
雷喆虽著急,却非有勇无谋的莽夫。
衣衫褴褛,仪容拉遢的乞丐没人想多看一眼,守城门的小兵还掩著鼻子要他滚快些。他想雷喆姨表兄长蜀王明石府邸四周定有重兵埋伏,便往地上滚了几滚,成了肮脏得只剩一双眼睛清亮的乞者,在天黑後才靠近蜀王府後门敲门。
来开门的是厨房里胖胖的佟大娘,她是雷喆奶娘的亲姊,本来在雷喆家帮佣,三年前嫁了蜀王府的某个护院做续弦。跟雷喆同年纪的左澐可是在她眼皮下长大的,化成灰都能认得,她一见来敲门的泥人那漂亮的清澈凤眼,眼眶立刻就红了,连忙一把抓他进门。
一番梳洗後,他见到了蜀王之母---
先帝封敕的敏妃雷氏。
他见不到蜀王,因为蜀王母亲以死相胁儿子,不可为了她娘家祸事涉险。
「老身与我儿此次能置身事外,要感恩圣上念及老身乃天家儿媳,我儿是圣上手足。你想救雷喆,只能去求刑部尚书了。」
求那人?岂非与虎谋皮!年前弘愿寺门外,陪母亲去参拜的他,被这刑部尚书一番调戏,幸好在拉拉扯扯时那人的妻子出现。他将这事告诉母亲,母亲虽受宠,仍只是偏房小妾,他也不过是个庶子,是以母亲要他切勿声张,但求息事宁人就好。
虽然心里抗拒,他还是在蜀王母亲的掩护下,进了那披著人皮的禽兽府里。
「要老夫帮忙?容易。左公子委身老夫的话,老夫就找个死囚替雷喆,如何?」
不愿如何也要如何,他爱雷喆胜过自己的命,就算雷喆一直只当他是异姓兄弟。
所以,雷喆落网了,午门受刑当下,他还被按在那禽兽的床上求死不能。
後来,他千求万求蜀王府的总管,才得到一句含糊的话。
雷喆换身份了,被蜀王爷的武术师傅带走了,现在很平安。
知道雷喆平安的那天,他忍著後庭鲜少愈合的疼痛慢慢走离蜀王府後门,走进暮春寒峭的滂沱大雨里,扔掉手里的雨伞,无声的大哭。
太好了。
只要你平安。
我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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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贴 (下)

川白王爷系列同人明石篇--杏林王爷赐子王妃--番外02

(中)
就算是炎热的天气,淋了大半天的雨加上冷风助阵,铁打的身子也要锈垮,何况是还要穿著薄棉袄的季节。
所以他理所当然的病倒了。
倒下的第三天,他在火热乾渴的地狱中听到模糊的声响,一个苍白惶恐的声音说---
大人饶命,不是我不救,是公子不想活啊。
是,他确实觉得毋需再忍耐,自己的心已经跟著雷喆,雷喆活著一天,他的心也跟著活著一天,这副臭皮囊他不想要了!
可那禽兽恨恨捏著他单薄的肩膀说,小澐儿,你若敢食言,你出殡那天,我会从冀州那个破镳局,把雷喆拖回来给你陪葬!
不要,不要,我会好的,大人。给我几天时间,好了後你要塞什麽到我後庭,我都会乖乖忍耐不挣扎,求你别大声嚷嚷雷喆的去处,被有心人听了去密告就糟了!
他病得无法言语,但惊醒过来低声呜咽,那禽兽知道他听进去了,紧紧将他搂在怀里,很长时间都没有离开他的床头。有时力气来了,眼皮能微微撑开,就看见那禽兽忧心著急的望著他,手里不时往脸盆里捞起毛巾拧……
大病了整整一个月,那禽兽就住在他这里整整一个月,还三天两头告假不早朝的陪他睡到响午,给他洗脸替他梳头,吃饭帮他挟菜,下午扶他绕著花园散步,临睡前给他擦身更衣,然後单纯的搂著他入睡……
小澐儿,知道我希罕你麽?往後你好了,我不会再伤你,你永远跟著我可好?
好。
他爽快的答应了。你知道雷喆在哪里,我不敢说不好。
原以为这辈子会在那禽兽死後陪葬终了,上天却似乎嫌他只当一个人的禁娈不够脏。那禽兽脑卒中(注:现今的脑中风)一倒下,他就被京城里最大的男娼馆旋凤楼派人押走。
妈妈,你不用调教我,什麽滋味我都嚐过,只要不弄死我,油锅我也跳。
鸨妈妈嗯地一声,要他将衣裳全脱了,朝周身仔细掂著斤两,直说两百两确实不贵,你比女人还美。往後,你就叫惑生吧。
惑生。雌雄莫辨,迷惑众生,谁有钱,谁就能拥有的惑生。
没关系,叫什麽名字都一样,他相信总有一天,雷喆会与他重逢,就算他白发苍苍,耳重齿摇,他的雷喆绝对能一眼认出他来。
为了重逢,他愿苟活。
威胁雷喆的人长睡不起了,那禽兽出殡那天,甫从某个权贵的堂会归楼的他,忍著被七八人捣弄一整晚的疲惫与数不清的伤口瘀青,一拐一拐的,特地跑到运河边目送。
怨恨也好,恩情也罢,大人走好了,希望我欠你的今生都已经偿还,不要再有丝毫牵扯。
突然背後受力,落水前他回头一看,推他的是旋凤楼对门的妓院头牌随身婢女,那头牌哈哈大笑。
你不总是四脚著地给人骑的吗?原来你的原形是条狗,一条落水狗!
自小怕水的他不通水性,幼年盛暑,去雷喆家山中别业後头小湖,浪里白条的永远是雷喆,坐在岸上泡脚浸西瓜的永远是他。
为什麽那时的永远也会变成过去?原来没有什麽事,是可以永永远远的。
水漫鼻胸,他却觉得没想像的难受,乳首穿针吊梁都还比这个痛苦……
恍惚间,一双大手温柔的托起他,压他胸腹逼他呕吐,醒过来的他抽抽噎噎哭了起来,那双大手轻轻给他拭泪擦鼻。
雷喆。他奋起仅剩的力气,抱住渡气给他的人,喜不自胜。
他在心里喊,不敢叫出口,他不能前功尽弃,害雷喆再遇断头之险。
这位公子,你住哪?本王送你回去。
本王。本王?是了,是有个王爷自小就跟雷喆几分相像。
蜀王明石,当今明成帝同父异母的三弟。
强忍著失望,他开始对救他一命的蜀王献殷勤,知道明石喜欢听琴,他便投他所好的日夜苦练。
不是心上人无妨,他是雷喆的兄长啊,又是救命恩人,爱屋及乌本是当然。
何况蜀王爷长得让他一见解千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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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贴 (下)
知道有人看这番外,我连扫墓都翘班,努力码出这些……(说包子好像凉到了,他们就特准我下午不用上山,嘿嘿嘿 ^^)
很想不写 (下) 啊,因为很虐,我昨晚写到一半一直掉泪……被自己雷到不行……果然,我还是很难欢欣拥抱虐文……

川白王爷系列同人明石篇--杏林王爷赐子王妃--番外03

(下)
明石似乎也很喜爱他,有空就来包下他整晚,但仅止要他弹弹琴,陪著说话解闷儿,不要他伺候上床。其实从小到大,总跟雷喆焦孟不离的他见过明石两三回,但左澐是个死了很久的人,所以就算明石几次都要认出他来,皱起眉苦苦思索两人在他落河前,就曾在哪儿见过,他都一惯四两拨千金的回答。
王爷啊,这似曾相识的路数该用在心仪的美人身上,怎麽,想找小弟多加演练,往後用著时才能逼真麽?
唉,你喔。
明石人如其名,虽然个性刚毅沉稳,很多时候反应却像石头做的脑般,硬得只能自以为是的直觉反弹。活了二十好几了,难道不知道,真真假假,不能光从表面判断?
所以,明石一直到为母为妻治丧,扶灵去封地守丧前夕,都跟他肌肤之亲了,还是想不出他是哪位故人。
惑生,本王应该是喜欢你了,给你赎身,陪本王同归封邑可好?
不好。
很久以前,他对让他害怕讨厌的人说好。
可是今天,他对让他如沐春风的人说不。
那时绝望,他无从选择。
而今念想,他无法放弃。
雷喆,雷喆,雷喆!可知我天天暮鼓晨钟,比那有口无心敲著木鱼的小沙弥还要虔诚的,将你的名反覆在心底唱诵,只求得个偶遇的机缘?
想你,想你,想你!虽然我日日朝秦暮楚,像河岸无奈地奉迎著一波波生张熟魏的面孔,可我的心不在我胸膛里跳动,始终都牵挂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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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莫非有情,雷喆终於找上旋凤楼来,花了七千两给他赎了身。
佛陀难道无情,雷喆厉声骂他贱如粪土,爱慕虚荣果报沦落为娼。
报应,施雷喆说他要当惑生的报应,这世上没有雷喆,也没有左澐,惑生要叫施雷喆老爷,没他准许头都不能抬,衣袖不能沾,话也不能说。
他懵了,失去心的躯壳,在知道心早被弃如敝屣丢下地狱的同时,那年暮春的滂沱大雨彷佛又兜身而下,再也不歇。
跟著老爷回到无波镳局的惑生公子总是面无表情,不管谁跟他说话,都是一副不关己身的漠然,唯有替老爷招呼贵客进他房间时,才会极尽浪荡的媚笑著。老爷的元配琦夫人是无波镳局上任当家的独生女,性子高傲骄纵,自然看待惑生犹如芒刺在背。
因为惑生是老爷做生意时往往不可或缺的筹码,琦夫人不敢损伤惑生的身体,但言语上的辱骂嘲讽隔餐不让日,也够全无波镳局上下打从心里瞧不起这兔爷们。惑生还是骂不还口,有时被骂得万分不堪了,顶多抬起鲜少平视於人的空洞双眼对著琦夫人的双眼,等候骂完的那刻,然後继续垂下形状秀丽的眼眸静静离开。
惑生逆来顺受却毫无生气的态度,让施雷喆越来越刁难他,惑生的入幕之宾开始出现凌虐之流,针刺鞭伤再次重现他清瘦的身体。夜路走多总逢鬼,惑生的伤好得愈来愈慢,体无完肤无法接客的时候愈来愈多,有天伺候他的小厮急急忙忙的跟管家报告,惑生躺在床上叫也不醒,口边有血丝,床旁地上留著一大滩红豔豔的血!
伤著哪了?被叫进惑生房里的大夫,一出房门就被带到施雷喆面前。
公子本就肝脾滞虚,肠胃溃疡,最近腹部又受外力重创,所以才会吐血。如果还想公子活命的话,该停止长期加诸的苛虐让他服药静养,不过就算这样,这病绝对落根了,也大损公子健康,再想长寿,缘木求鱼。
大夫似乎是个仗义正直的性情中人,面对施雷喆阴骛若修罗的神情也不怕,话中显然暗暗地替惑生抱不平。施雷喆不耐的要管家领大夫去帐房结算诊金,差个人快去快回的照药方抓药。
三年里,惑生重伤或重病了五次,身体每下愈况,姣好的闭月羞花姿容,剩下憔悴蜡黄枯槁。再次倒下,来十个大夫十个半都说爱莫能助,还是趁早准备寿衣跟棺木吧……
施雷喆头几次听见这些诊疗结果,只是脸色一黑沉默不语,等到第八个第九个都这麽说时,他总算开口问大夫,谁的医术能让惑生起死回生?
乔川与段清或许能行。
乔川是明成帝的皇后,段清是炼药奇才鬼药子。
要有机会,施雷喆万分乐意当回雷喆,将施姓还给表兄明石的武术师傅,率千军万马灭了明氏皇朝。既然求助当朝皇后不愿意不可能也不可行,遣所有能遣的下属去找鬼药子,是唯一的选择了。
当某个属下飞鸽传书,带回鬼药子要求诊金需纹银一千两的消息时,惑生已经粥水难进,闭眼的时候比睁眼多,伺候他汤药的小厮在他昏睡时常常探他鼻息,深怕他吐出仅剩的那口气。
公子你可要撑下去,你若死,老爷铁定也扒掉我的皮!
纹银一千两?这个鬼药子真敢开口,他在平江出海的那个小渔村给那些渔民家属们治病,不是都不用钱的吗?行,先通知那边的银庄给他三百两前金,只要他有本事把惑生完全治好,别说後谢七百两,我施雷喆再加两百两打赏!
派去接人的下属,看见鬼药子时十分吃惊,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请鬼药子日夜兼程往冀州赶,鬼药子凉凉瞪他一眼。
你家老爷要救的人只是一条命,这痢疾闹开的隐忧可能是成千上万条命,我没将事情交代好,是不会跟你动身的。
鬼药子先将施雷喆给的前金,大半都买了治疗痢疾与元气恢复的药材,交给渔村里那位主动向他请益的大夫,然後才离开。临行在即,渔村里没能出海讨生活的老弱妇孺都来送行,红著眼吸著鼻依依不舍的直说,小菩萨啊,有空记得回来看看咱们,你的恩情,子子孙孙都不会忘的。
到了冀州无波镳局,看见奄奄一息的惑生後,鬼药子在心里暗暗骂自己一声。施雷喆则在看见鬼药子跟惑生八分神似的外貌後,在心里对鬼药子的来历又惊又疑,却没有问出口。
该死,不该在路上故意慢食徐行的磨蹭掉那些时间的。鬼药子嘴里嘟嘟囔囔,手里飞快对昏昏沉沉的惑生仔细闻触探切。了解病情後,鬼药子要管家找人给他带路,他要亲自上药房选药材。
抓药回来他要亲自煎药。
无波镳局上上下下,对这个来时不情不愿,治疗时却亲力亲为的奇人甚是佩服,不过十来日光景,两脚都快踩进鬼门关的惑生不仅活回来了,还能下床在院子里,让人搀扶著走上一段路。
我叫段清,跟著生我的人姓。我的父亲叫左之谦。鬼药子扶著数天前清醒过来,就不时打量他外貌却不敢贸然相问的惑生,刻意找了个僻静处,先行自我介绍起来。
温良谦恭俭让,左澐的父亲叫左之良。
原来鬼药子,是跟自己伴读的小厮私奔的三叔之子。
我叫左澐,是左之良的第七子。惑生伸出冰凉的手,怯怯搭在段清扶在他肩头的温热手背上,望著跟自己如出一彻的凤眼,多年来首次笑得真诚。
段清的反应,则是将略矮自己一些的左澐,揽进怀里心疼的拍抚著背。左澐身体受过的创伤难以计数,段清问都不用问,光看那些层层叠叠新旧疤痕的形状跟部位,就明白他被当性器具凌虐,绝不仅是三五年。
兄弟俩再比了生辰,大左澐五个月的段清成了哥哥。自此後左澐开始哥啊哥啊叫得亲腻,渐渐的,在段清的引导下,也放下心防,对段清敞开了自己不堪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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