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遇·王子的金色尾巴----蝎子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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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遇·王子的金色尾巴
作者:蝎子七

文案
他,生在一个繁华昌盛的帝国,出处不俗。身为小王爷的他身份却不能公开。甚至在世人眼里的他不过是个纤纤女子……
而他,却也只是个同样身份不得公开召示的江湖浪子,为了守护那个人,毅然放弃了本有的自由,从此卷入了官场之间的明争暗斗。想隐瞒的是否能一直长埋心中……
——此生唯一的爱人,唯一的弟弟。
也许真的只差一步,就能触摸幸福了,伸手却是那么遥远……真实身份以及不为人知的秘密曝光了,尔后更因一条金色的尾巴被定灭门之罪……
前世无法相守的两人,轮回千年的再次相遇是否依旧只能抱憾?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不伦之恋

主角:沈汐、季崇祺


金色尾巴的小王子

深深的庭院,华丽的建筑。四周的围墙上雕刻精致,且整体的布局大得吓死人啊。绿色的琉璃瓦,红色高高的城墙。瞧这副阵势,不是什么大身份的人绝住不了这样的城府。没错,这就是当今朝廷最受重视,功绩最丰厚的沈亲王所受赐的府第——云王府。
夜里本该严肃安静的亲王府,此时却是忙得不可开交的状态。府里的下人跑进跑出的来回忙着,防守也做得密不透风。而这种场面,则是集中在王府最中心的一座庭院里。
站在庭院门口的是一脸焦急的三十出头的男子。衣着堂皇,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散发着大将之风,令人惧于他慑人的气魄。他就是当今朝野中,有人妒嫉,亦有人敬之的沈亲王。
而今夜的忙碌,以及他的焦虑,全是因为他将有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了。
[恭喜王爷,夫人为您产下一位小王爷了。]稳婆抱着一个襁褓,隐隐传来怀中小孩子的哭声。
[真的吗?快!快让我抱抱他。]一个刚当父亲的人,这一刻的心情真的是很高兴啊。看他完全没有平时严肃且认真的表情就知道了吧。
[只不过,王爷……]稳婆看看襁褓仍旧哭喊着的婴孩,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说吧。]一心只想着刚出世的婴儿,并没有看到稳婆惨白的脸色。
[小王爷他……]
[他不是好好的嘛?有什么话你快说!]仔细端详着抱过自己手里就不再哭闹的孩子,他更是欢喜。好一个漂亮的小娃儿,不愧是他沈亲王的儿子。他心里正盘算着明日便告知天下,一定要举国欢庆。这个孩子将来一定是个出色的人,一定会成为他此生最大的骄傲!
稳婆慑手慑脚地伸出手去,解开包着婴儿的襁褓。然后,他看到了令他震惊不已的画面:在这个孩子的背后,竟然长着一条金色的尾巴!
纤细的绒毛,颜色是夺目的金黄色。随着挥动的小手小脚,这条乍看之下类似于狼犬尾巴的小东西,也随着左右地摆动着。
直到确定这小东西的的确确是长在了他所生下的儿子的身上后,脸上所有的喜悦全化为乌有。
轻轻地抚摸着这样一个脆弱的婴儿,一个毫无抵抗力量的婴儿。然后他的手捏住了婴儿小得可怜的脖子,瞬间原本安静的小孩放声大哭,而脸色也逐渐泛红。
[王爷……您这是做什么?]稳婆看着王爷不寻常的举动,急忙上前阻止。
[这样一个孽种,留在世上做什么?今后我只会让人看笑话罢了!他活着也不会快乐,与其一起痛苦,倒不如我现在就了结掉他本不该有的生命。]
[您不可以这么做呀!您知不知道,夫人为了保住这个孩子的生命,她已经去世了。]
又是一个令人接受不了的事实。
[你说什么?]他只顾着看望这个刚出生的孩子,却忘了自己的妻子。
[是的。夫人是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也要将她的孩子生下来,您怎么可以这样辜负她呢?因为不足月,所以早在生产的时候就遇到困难了。可是夫人却拼死也要让他健康地活下来,试问,您如何忍心?]抢过奄奄一息的婴儿,满眼的心疼。
[老天,我一生忠心为国,自问平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为什么会造这样的孽啊?]抽出藏于腰间的长剑,在黑暗的夜里划出一道明亮刺眼的弧线。然后,挥向仍旧止不住啼哭的婴儿。
金色的小尾巴伴随着鲜红的血迹,就这样无声地从小小的身体上脱落。掉在地面上发出微小的声响。
[王爷,您何必这么残忍呢?]
[把他抱下去吧。]
等到稳婆抱着大哭不止的孩子走远,他才露出软化的表情,两行清泪顺从地在脸上滑落。与地上的斑驳血迹重叠,融合在一起。

第 2 章

[砰——]清脆的瓷器落地声!一个清朝进贡的宫中花瓶,散落一地,就这么永恒地成为历史了。破碎得让人好不惋惜啊。
[女儿啊,你怎么总是这么粗心呢?幸好你爸已经出去了,不然你……]一个衣着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中年欧巴桑的妇女,反倒更似二十几岁的年华正茂的妙龄女郎,正对着桌上的早餐说话……
真背呀她,本来是收拾好了准备上学去了,没想到刚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却失脚滑了一跤。人是没摔到,可怜了那个摆放在楼梯转弯处的珍贵花瓶呀!就这么上演了一幕高空坠物的表演,终于在着地的那一刻,上帝宣布了它的终结日!
[噢!妈,您千万不要和爸说啊……呜呜……]
要是再让他知道她的宝贝女儿总是这么[不小心]地[碰掉]他更加宝贝的珍藏品的话,指不定他会大义灭亲呢。
[知道了,我尽量转移他的视线就是了。你赶快去学校吧。]叹着气无力地说出来这一番话。
真的是无力啊……也不知道她这个女儿是不是跟这些玩物有仇,总是隔三岔五地给家里制造点噪音污染。本来嘛,她就神经线粗,偏偏又有个爱古玩爱成癖的老爸!所以,每天都在上演你追我赶的游戏。
[啊!糟了,快迟到了。今天可是最后一天啦,再让老师抓到我就别想放假了。]
于是飞奔出门……
[砰——]
真是糟糕透了!又损失一个珍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最痛苦难挨的时刻即将来临!
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里,爸妈还没回来。对哦,因为放暑假了嘛,所以最后一天课学校比较早放人,现在还早呢。既然这样,那么就来打扫家里吧,帮爸爸把他的宝贝陶瓷全都擦得亮晶晶的,一尘不染。这样他就不会跟她算帐了吧?
心里打着并不怎么如意的算盘,开头的想法是好的,将功赎罪嘛。以往的经验之谈,不管她打碎的是一件摆放在多么不起眼的角落,或是一件体积不足以勾起人们注意的小东西也好,过不了两天,她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可是结果就……
[妈呀!好大一只小强哦……怎么办啦?]就在她打扫完地面,正在擦桌子,擦那些摆设在橱柜里的不知什么年代的古董花瓶,瓷器的时候,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只大大的,全身深褐色,超级恶心的——小强!
躲藏了好一会之后,发现在这样不是办法,它老是停在那里——橱柜的玻璃门上,还怎么让她干活嘛?
于是,决定翻身来一个绝地大反攻!
左手拿着鸡毛惮子,右手握着老爸的拖鞋(面积才够大),然后走一步望两处地朝着目的地前进……
[我有武器的哦,才不怕你呢。]
说是这么说,老鼠,毛毛虫什么的只要不侵犯到她,都可以忍受。可是唯独只有小强不行!曾经有一次想要克服对小强的恐怖感,于是让同学抓了一只关在瓶子里,一直看一直看,以为只要这么看,久了自然就不会怕了,谁知道越看越恶心,越看越感觉恐怖。连老爸的[拳头]都不怕的她这辈子注定让小强吃得死死的了!
一只手拿着鸡毛惮子左戳戳右捅捅,然后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抓着一只特大号的拖鞋,这里拍一下,那里拍一下的……可是没有一下是用在点上的,也就是说,在她害怕加上胡乱拍打一通的结果是:她自己都快累趴了,而那只可恶的小强还是一副得意的鸟样!
忽然,它转过身向后爬去,两根长长的胡须一摆一摆的,样子很是拽哦。然后不紧不慢地爬上一个颜色透彻,造型非常经典的玉制器皿中,半透明的容器可以清晰地看见这只猖狂的小东西。
好机会啊!把瓶口封住,然后拿到微波炉里面烤熟它!
这招真够绝的呢,也就她于络绎大小姐才想得出来这种缺德的点子呀!
就在她准备用一小块布蒙住瓶口时,那只该死的小东西却突然张开背上的翅膀……
下一秒钟,又是惊天动地的响声!
被吓得失手向后抛去的瓶子在半空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后,非常漂亮地落在茶几的桌子上,且非常准确在砸在另一个同样看起来价值不斐的花瓶上……于是,地面上盛开了一朵非常美丽的陶瓷花。
刚一进门就听到连锁响声的爸爸,心都寒了……
[你!你又给我砸了?!]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呀,一想到他辛辛苦苦珍藏了几十年的古董玩物,就这么毁在了这个丫头手里,那个心痛哪……
[爸……]此时此刻她还能说什么呢,也只有求饶了:[对不起啦,人家不是故意的嘛。]
努力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希望可以躲过这一次啊。
记得就在两天前,就已经被下了最后通牒:从今天起要是再敢给我弄碎一个,
今年的零花钱全部没有!
学校的活动一个也别想参加!
不准你出门,每天给我乖乖在家做家务补偿!
不是吧!!!
听到这些话后,络绎感觉地狱的门都为她打开了。
顺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摸过来一个武器——刚才他宝贝女儿打扫用的鸡毛惮子。然后追着她满屋子跑:[你这个死丫头……给我站住!你还敢跑……]
[55~~人家不是故意的嘛……]
[你每次都不是故意的!]他当然知道,可是就是忍不住要给她点教训。
唉!她的迷糊个性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啊……
追跑之间又是一声巨响。
[爸……]她在劫难逃了!
于是乎,非常速度地躲到房间里。反锁、收拾、换衣服,一气呵成——准备上好友家避难去也!
门口是走不出去了,不过这个哪能难倒她呀?一切准备就绪,然后动作利索地打开窗子,猴子似的翻出去。看她这熟练的动作就知道肯定是老手。
等到她逃脱成功,天色也已经黑了。
[YA~~]伸出手在半空比了个V字型手势,[哇卡卡卡卡……等到老爸找到钥匙破门而入的时候,我早在死党家逍遥了!真是聪明啊我。哦呵呵呵呵~~]
就在她手舞足蹈的暗自庆幸的时候,却太过得意忘形,没看到漆黑的路面旁边隐藏了一条深深的水沟。平时的她根本不需要走到这条路,所以很陌生。于是在她毫无防备之下,非常准确无误地掉了进去!
[救命啊!!!]有没有搞错……掉下去的话,很臭耶!
喊声还在持续,却早已消失在这条人烟稀少的小路上空。卟通的落水声后,四周又回归死般沉寂。而某人……仍然在水中下沉!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络绎只感觉自己快要被溺死在这黑色的臭水沟中了。然而让她感到奇怪的是,这水竟然一点也不臭,看似浅而窄的小水沟,却像深海般,越是深陷,水越是清澈。在水中,好像有一股力量,不断地吸附着她向下掉落,周围的水将她盘旋在中间,压迫得快喘不过气来了。
[呜~~对不起啊,老爸,早知道我就乖乖让你揍一顿。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了嘛……要是让世人知道,我这个正值青春年少,活泼可爱,优秀得无可挑剔的花季美少女竟然命绝于一条破烂街道中臭臭的水沟里!!!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嘛?呜呜~~](命绝了还怎么做人?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感觉像是过了几个世纪般漫长……可是络绎却还依然在下沉,这奇怪的水,似乎永远沉不到尽头。而且,她也没有因为长时间被困水中而窒息。
终于,在水的下方开始透出淡淡的光芒,越往下沉,光芒越亮。最后刺目的白色光线让她睁不开双眼。
等到感觉四周不再让眼睛不舒服了,才缓缓地睁大眼睛。周围陌生的环境让她很困惑,呆滞了三秒后,她彻底全身无力!
天啊……她这是站在什么地方啊?那是谁家的屋顶嘛,她有恐高症啦……
好不容易站起来却又因为看到身处如此高的地方,一屁股重重地摔坐在硬硬的瓦片上。加上刚才掉下来的伤,痛上加痛啊!
这才发现,她本来是在水里的啊,可是明明是从上面掉下来的……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着飘着白云的蓝天,一点儿也不像水做的呀。
怎么办?怎么下去啦?
又不敢看地面,不然一定吓得直接摔下去……可是要怎么下去嘛?
耳边不时传来一些杂乱的声音,声音听起来和她所在的地方有一些距离呢。循着微小的声音望过去,是一条大大的街道,人流也蛮多的。
太好了!只要她大声叫起来,一定有人发现她的,那她就可以得救了嘛。
扯开嗓子准备叫救命的时候,她大脑的思维能力突然一下子卡住了。
你们说她看到了什么,那些在街上走的人好奇怪……穿得简直那叫一个累赘!衣服裹了一层又一层,全都轻飘飘的,还长得拖到地面上。再看那些人的头发,就是一个男的头发都比她的要长!
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艰难地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自说自话:[不是吧?]看这副行头,敢情大伙儿是在拍古装戏?规模也忒大了些吧?
努力给自己脆弱的心脏打强心针,四处找着导演大哥的摄像机,当她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任何摄像头的踪迹后,简直连拿起脚下的瓦片砸了自己的冲动都有了!
她这算是在古代吗?难道是因为掉进了那条该死的深水沟才到这里的?那她现在应该算多少岁?(汗啊~还有空理这个?)
可是……最重要的是:她该怎么回家啊???
就在她横想竖想,硬是想不到对策,正准备嚎啕大哭的时候,一个非常响亮的男声传入了她耳里。
[王爷,您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啊?本相绝无他意,您莫要多疑才是。]
[但愿是如此。]
[那么,本相便不再多作叨扰,先回府了。告辞!]
[丞相好走,恕本王不远送。]
文丞相起身作了个揖,似有些不甘地愤然拂袖离去。
[王爷,您看他这是……]心腹文官左进担忧地欲言又止。
[先甭管他。兵来将挡。]
——[依本相之愚见,皇上既已封号令嫒为容伶翁主,至此,召示于世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且据本相悉之,令嫒也已到了婚配之期,王爷却为何迟迟不与外道。不知是为何故?]
那人这般明示暗逼的举止也不止这一次了,只是……他并无女而只有一子。至于因何对外宣称为女,又岂可道哉?
沈亲王头痛地揉揉眉心,起身离开大厅。
[老爷……]年迈的总管从正门进入,拦住了他的去路。
[什么事?站着说话。]沈亲王闭着双眼,示意来人起身。
[是。老朽是来禀告,少爷他近日感染了风寒,您是否过去瞧瞧他?]
[……]沉默了一会儿,沈亲王继续往门口走去。[不必了,本王尚有要事处理。]
老总管看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哀伤地叹了口气。上苍保佑,希望王爷他早日才能回心转意……这样,少爷他至少能少受一份折磨……灰心地从另一扇门离开,却在那里见到了不可能出现的人。
[少爷……您、您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老朽扶您回去。]
[父王他、还是不愿理我么?]空灵悦耳的声音充满了凄惶与悲恸。
[少爷,您别伤心了,王爷有事要忙。]老总管心疼地拍拍他削瘦的肩膀以示安慰,搀扶着虚弱的他走上小径。
小王爷的住处,在王府很偏僻、离这儿很远的另一个方向。想必拖着这病重的身躯走到这儿来,他也吃了不少苦头吧。
自从懂事开始,就被教他诗词的先生告诫,不可以接近王爷所在的地方,不要去找王爷,尽少地出现在他面前……小时候只是懵懂地答应着,也就跟着照做,从来都是乖乖地呆在唯一属于他的小小的僻静院落。
他明白自己的异人之处,所以从来都是没有怨言地乖乖听从吩咐。只是……为什么他都一一照做了,父王还是不愿理他?除了每年一次的执行,甚至每一次他病弱都不曾出现在他眼前关怀……哪怕是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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