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Ⅰ(穿越)----魈.魆

作者:  录入:04-10

回忆着那日踏出御国国土的情景,月珩是佩服苍御的,不得不承认,他是苍鹰,是该飞翔在这片荒凉的草原之上的。
前面的苍御仿佛察觉到了月珩那不咸不淡的目光,转过头来冲月珩挑了挑眉,继而又转向另一边,对着始终温暖微笑的靈隠说:“隠儿,我军今晚在此扎营可好?”
在看到靈隠的点头后,便向身后的副官使了个眼色,那副官领命宣布:“停!将军有令,我军今晚在此扎营。”
不用怪苍御迷信,苍御起初并不想太过依赖靈隠的预测,在御国境内,他试过几次,不听从靈隠的预测,后果却是让他不敢轻易再试了。第一次,他离靈隠的预测晚了三里路扎营,结果那天晚上,军营遭袭,损失了近三分之一的粮草。第二次,他不顾靈隠的劝阻,连夜渡河,结果这条被誉为御国境内最温顺的河流百年难遇地发生洪涝,虽然没有一位士兵因此而丧命,但很多士兵却因保护粮草而受伤,粮草也因此受潮,所以他们的进程被拖延了三日。
这些残酷的现实,使苍御不得不信这个邪,即使这些都是巧合,苍御也不会再去冒险了。为了大局,迷信一回,又有何妨呢?
风吹草低见牛羊。
月珩终究是见到了这般的景象,这里已经接近了塔木的旁系部落,所以不是太荒凉,偶尔也有游牧人在放羊。
望着远方那渐渐下沉的夕阳,仿佛这天地间只有这围绕周身的风。身体矗立着,可心却比一切都要自由,随其飞扬。
闭上眼睛,感受着苍凉的回音,也许只有这一刻,月珩才是真正对于自己答应随军同行而不感到后悔的吧。月珩不自觉地露出了从没有过的笑容,至少在离他不远处的苍御是这么认为的。
月珩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不曾自由过,不曾真正的开心过,即使做上月族族长,他也不曾如此轻松地笑过。也许此刻他并未留意自己内心的变化,其实他这是在感谢苍御带给他这般的心情。
月珩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察觉慢慢接近他的苍御,直到被他从背后抱住,才意识到有人,稍稍挣扎了一下,但很快便感觉出这熟悉的味道是属于苍御的,也就顺从了,放轻松地靠着身后的苍御,似是满足的叹息。
苍御转过月珩的身子,微笑,不是平日里那嘲弄戏虐的笑容,而是认真的笑,从未有过的,使得月珩也迷失在这般的笑容之中。
“珩,刚才的你,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在风中般,美则美已,却让我感到了不安。但刚才的你,真的很美。尤其是你这头银紫色的卷发,真是漂亮呢。”那低沉的磁音轻轻地诉说着,手还轻柔地抚摸着那有些乱了的发。
苍御看着月珩那迷离的眼眸,缓缓地前倾,温柔地吻上月珩那淡淡的薄唇,没有急于深入,只是认真地舔弄着他那透着莲香的唇瓣。月珩柔软的身子完全地攀附在苍御挺拔的身上,原本下垂的手不由自主地环绕上苍御的脖间,唇微张,仿佛是在邀请苍御进入般,苍御当然不会错过这难逢的机会,舌灵巧地滑入月珩的嘴里,激起月珩那慵懒的舌与之共舞。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远方的夕阳已没入了地平线,苍御才结束了这个他与月珩之间前所未有的深吻,可他的唇仍然依恋在月珩的唇间,久久不愿离去。
月珩微睁开双眼,仿佛刚睡醒的婴儿。那依然淡漠的灵眸,在这□的催动下,浮上了一层水雾,氤氲而迷离。
苍御动情地吻上月珩那闪烁的眸,随后唇对着唇,轻语着:“珩,记住,这般魅人的表情只有在我的面前才能显露,这只是我的专属。”霸道而自负。
月珩眨了下眼,轻轻推开搂着自己的苍御,道了声:“我倦了。”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苍御站在原地,看着正远离自己的月珩,不禁皱眉,刚才的自己仿佛失控了。明知不能来真的,自己为何又如此认真呢?冷静,冷静,苍御,你要冷静,难道你动情了吗?难道你想尝尝这情的苦涩?哼,喜欢上了,如何?爱上了,又如何?我依然是我,依然是那个唯我的苍御,而游戏依然还只是个游戏。
如此,苍御又恢复了往日那般漫不经心的神态,慢慢信步走回自己的营帐去了。
可这两人却完全没有察觉,刚才这一幕竟有第三人在欣赏,躲在隐蔽处,抿嘴淡淡微笑地观赏着一切的开始与结束。
“命运的沙漏已然启动,随着时间的流逝,你们就会发现,命运早已把你们的未来纠缠在一起了。呵呵,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呢。”
那冷绝的预言淡淡地破散在这荒凉的风中。
月珩沿着军营的边界,看着那天际的余晖。慢慢地走回自己的营帐。
呵,刚才自己是怎么了,最引以为傲的不就是那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吗?为什么刚才有一瞬间会有无法把握自己的失控感。苍御真就是有如此本事,能让他月珩失了方寸?
不会了,不会再有下次了,怎能让自己如此软弱地依附另一个男人呢,更何况那个男人是何其的危险,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也不足惜。
即使他月珩不惧怕死亡,但也决不允许自己的软弱,那是他仅存了的尊严,岂能任人践踏呢?
月珩凝视着天际,心再一次回归了以往的淡漠,那唇角挂着的依旧是那似有似无的淡笑。
“焱神,我已经得到了答案,我是无法屈居于与我同为强者的男人之下的。所以你所说的陪伴,我只能理解为并驾齐驱。”
那唇角的淡笑终究是变回了以往那自信而又冷凝的笑。这是不是可以预示着以往那个作为月族族长的男人月珩复活了,因为他找到了再生的希望与目的。

祭山 [魈]

冷静的月珩,霸气的苍御,幽静的靈隱.
这是一幅画.
放眼望去的一片平阔草原上,三人的背影有如鬼魅的悠扬.
出征这么多天,基本除了行军就是行军了,再有士气的军队也会溃散.
靈隱对这苍御低声到"现在是极限了,但也是你得到这十万御林军绝对服从于绝对忠心的时候了."说完后,灵隐抱着毛毛就退到了月珩身后.
"珩珩啊,御御现在的状况你也知道的,你们一定要加油啊……"
苍御转眼望着副官,问道"现在的路程是什么?还有多少路?今后路况怎么样?"
"我们已经走了一大半了,但还要大概一个七天的路程才会到塔木的领地.如果今天正常行军的话,明天我们将翻一座大山,传说中的神山."
"传说中的神山?"此时月珩很感兴趣的问道.
"是的,大人.传说那座神山上住着一对神仙,他们有一个孩子,是一只仙狐,并且每个月这对神仙都会下山看望山下的村民,但是传说只有那个山下的村民才能看.而且传说那对仙人长得十分的美丽."
"奥?"苍御听着,思考着……"那军中的粮草还有多少?"
"因为上次的过河的事件,所以比预期的要消耗的多,但是足够到塔木,只要不再遇到上次的意外应该不会有什么紧缺的."副官马上回答到.
"那今天晚上准备开篝火晚会……不应该说是篝火仪式!"
"篝火仪式?"
"现在马上全军传达下去,再将军中所有的酒都准备好,并且各准备五只全猪和全羊,还有晚上的酒菜让随军厨子烧的好一点!天一黑就听我指示随时准备驻扎."

战前 [魆]

早就说过,塔木对于侵犯他们领土的敌人是决不留情的。他们敏锐地察觉到苍御带领的这十万禁军对他们的危险。
早早地便派出了五万骑兵前来探探虚实。即使这不是他们最精锐的部队,但骑兵毕竟是塔木的主力,这区区五万骑兵的威力是不可小视的。
更何况这五万骑兵的直系统帅是塔木下一任的领袖,轩辕星野。是王子中最小的一个,但也是最优秀的。
御国军营中。
在最中间的广场上推起了一堆篝火。苍御坐在首席,身边分别坐着月珩和靈隠,而身后站着他的副官。那些他的门客、士兵什么的三三两两随意的围坐在篝火边。
“各位,对于如何迎战那五万骑兵,你们可有什么想法?”苍御喝了一口手中的那碗酒,皱眉微笑着,这种酒依然比不上那滑口的葡萄美酒。
听了苍御的这句话,下面仿佛像炸开了锅,各有各的建议,这七嘴八舌得可谓是五花八门。
苍御拣了棵葡萄送到嘴里,一如既往的那般笑着,让人看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珩,你今晚都没怎么说话,说说你的想法吧?”苍御转过头看着始终淡漠的月珩,笑问。
全场的人都很有默契的安静下来,因为所有的人都对这个来历不明却显然身份尊贵的月珩好奇不已。
月珩回看了苍御一眼,微蹙眉,继而又恢复了往日的淡漠神情,“将军,您早已想好了对策不是吗?我又何须多言。”淡淡的回话,犹如冷冷的冰水,叫人莫名的感到不舒服。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谁能料到这般的回答呢?
这时,苍御的门客,祝强,猛地站了来,不客气地说:“小子,你什么身份,怎么能这么和爷说话,还不快赔罪。爷让你说,你就说,推托什么,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什么本事?大伙说是不是啊?哈哈!”
那些士兵还真吃祝强这一套,倒是马上起哄附和着。
而苍御的另一位门客,诸葛清风,诸葛先生,微笑着站起,人如其名,诸葛先生就如清风般柔和而雅致。
“非也非也,祝兄岂能如此轻易地下定论呢?况且,将军还没有否认月公子的话,不是吗?”简单的一句倒是让祝强哑口无言。
到这,苍御站了起来,朗声说道:“虽然塔木的五万骑兵来的有些突然,不过大家放心,本将军已想好对策,今晚,你们就尽情的吃,尽情的喝,明天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上战场杀他们个落花流水,好不好啊?”苍御是天生的领导者,他淡定而自信的笑永远能安抚部下杂乱无章的心绪。
“好!好!好!……”整个军营中,整个草原上,整个夜空下,都回荡着男儿们振奋人心的吼叫声,行军的疲累,完全消失殆尽,出征时的那股气势又重新回来了。
这的确如苍御所说是个仪式,是个让士兵重新燃起斗志的仪式,是个让他这将军立下威信的仪式,是个让全军上下向他苍御交出忠心的仪式。
那个副官看着如此阵势,心是激动的。他从没有像此刻这般真正佩服过苍御,因为他本是这十万禁军的统领,直属于御王。而这次居然让这么个名声颇坏,而又一事无成的皇子凌驾于他之上。即使心里不服,表面上也只能顺从。他本以为,这十四皇子会以他说的那个传说来挽回士气,却没想到他竟以如此直截了当而效果明显的险兆。连他自己也无法说绝对能以一两句话就让士兵燃起斗志,可是这个苍御做到了,也许这便是一种天生的王者气度吧。
刚才的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还是皇子的御王,那个同样叫作玄青的年轻将军。人们都不知道,其实这十万禁军并不是毫无攻击力的,可以说他们是这御国中最精锐的部队,因为他们是御王从小就精心培育的私人部队,直到他当上了御王,他们才成为护卫宫廷的禁军。
从出征到现在,他一直都不明白,御王怎么放心让苍御统领他们,可是现在他知道了,因为这苍御像极了当年的御王,苍隽殿下。
深夜,整个军营被夜色所笼罩着,一片宁静,这周遭有的只是那草原上独有的风声和那微弱的呼噜声。
忽的,从军营正中间最大的营帐中闪出一道黑影,又迅速消失在了这夜幕中。
即使这人的速度再快,但也依然被人看到了。在离这营帐不远的营帐中,正有四只眼睛看着他的离去。
“珩珩,你早就猜到了御御的对策,对吗?”
“嗯,擒贼先擒王。而塔木又是傲慢的民族,无论他们的部队有多么的精锐,没有了统领也只能是一盘散沙。苍御并没有想要歼灭这五万骑兵,而只是想给对手一个下马威而已,告诉他们不必派什么零散的小兵来,这样就可以避免很多无畏的小战争了。有了这样的目的,杀掉他们的统领便就是最最快捷而直接有效的方法了。”
“既然你知道得这么清楚,刚才为何不说呢?还让人……”
“呵,嘲笑而已,我又不在乎。隐,你知道得比我更多,又为什么不说呢?”
靈隠那柔和的脸难得的僵硬了一下,“你知道,我是阴阳师,可以知道一个人的过去和未来,但是我却不能说,这是我为了自由,为了逃离那个束缚了父亲、母亲、祖父,还有很多很多爱我和我爱的人的牢笼,为了实现他们想了一辈子,却是连下一辈子也无法实现的梦想,而定下的最最牢不可破的契约。”那原本永远柔和的脸上却露出了忧伤无奈的神情,但继而又轻松地呼了一口气,仿佛把压抑已久的郁结都发泄了出来。
月珩淡淡地看了一眼月光下的靈隠,觉得刚才的他是那么得不真实,“隱,你不必跟我说这些,我并不想从你的嘴里知道些什么,否则这游戏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呢?”自信而非淡漠的微笑,这样的月珩比之那个在银月楼时的月蘅更为地有吸引人的魅力。
“珩珩果然和御御是同一类的人。”靈隠调皮地眨了眨眼,但那语气却又让人有种无法被轻视的错觉。
月珩没有再接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远方,看着黎明前最最黑暗的那方夜空。他已暗暗的在心里下了决心,他要让真正的月珩完完全全地回来。
呵,阔别了十六年,月珩仿佛又重新嗅到了鲜血的腥味,感受到了杀戮的冷绝。
风如刀子般呼啸而过,苍御犹如神般站立在高地之上,俯视下方那一片黑色铁骑。
在这空旷的原野上,出奇的静,这不过是爆发前的沉默而已。
“上!”苍御短促而清晰地发号迎战的命令。
苍御身后统一身着墨绿色军服的十万禁军气势雄浑地冲下高地,迅速与塔木骑兵厮杀在一起。
苍御负手站着,面无表情地观察战况。而他身边的月珩即使面对这般血腥的场面,一如既往地淡然对之。
唯一坐着的靈隱,却是一副天真的表情,抱着他的毛毛,仿佛不是在看一场战争,一场厮杀,而是在看趣味横生的戏剧。偏又当着那些个禁军里的高级军官随意地说道:
“呵,我从来不知道黑色与墨绿色的相融是这么的好看。”
此话一出,在场除了苍御和月珩,所有的人都为之变色,不由显出怒意。身为军人,第一件要学的事便就是对战争的严肃,而现在怎能对这个皇子身边的男宠的出言不逊不感到愤怒的呢?
“说说对下面战况的见解,俞木。”苍御仍旧看着前方,要不是加上了副官的名字,身后的副官会以为自己的上司是在跟风说话。
“是,将军,”俞木微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谨慎地说道,“属下愚昧,认为这塔木骑兵早已溃不成军,要不是他们生来强悍,现在已是全军覆没了。”俞木坦白地说出了自己的所想。
苍御微微点头,心想,看来父王让此人做副官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并不像表面的死板木讷。
“那你知道原因吗?”
“属下以为,这塔木骑兵败就败在了自乱阵脚,毫无阵势。”这俞木虽垂首,可语气却是自信满满,也是,这人本是十万禁军的统领,没有点傲气怎行?
“嗯,没错。但又是什么原因使得原本所向披靡的塔木骑兵如此弱不禁风?”苍御显然仍不满意,提问的声调又升了些。
俞木不禁羞愧,“这……”有那么一瞬间,俞木觉得身前这个将自己问倒的将领就是当年英姿飒爽,带领着他们君临天下的苍隽殿下。
“呵,其实很简单,因为他们没有了统领。”一直面无表情的苍御在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突地眼露精光,但也只是一闪而过。
可即使如此细微的神色也是逃不过在他一旁的月珩,可见昨夜那个人是非常的棘手,就连苍御也是不能全身而退,月珩知道,昨夜苍御是负伤而归的,因为他的伤正是月珩为其敷的药,一道从左腰斜下右腰极其狰狞的伤痕,可见对方是勇敢地正面迎击苍御,而那一击也足以使得苍御措手不及,见了血,要知道月珩从没有看到过如此狼狈的苍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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