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那你和男人做过爱吗？」
江越空还是将男孩的手从自己裤中抽出，然後回答男孩问题的，小心点了点头。
「……难道，你是做受的？」
江越空的脸红到了脖子根。
「真的是这样啊，怪不得……你的男人好厉害。」男孩微笑著，一个转身，将江越空压到身下。
「你这种身形，我还以为一定是做攻的呢，早说你是受嘛。也对……我看你，大概是天生做受的吧。」男孩又
麻利地解开江越空的拉链，掏出自己的☆器，不知从枕头底下哪里翻出了油，抹在自己的☆器上。
「我要进来了。」
「啊……不行。」江越空吓了一大跳，他从没想过和费一闻之外的人做这种事情，一个男孩，自己还是被进入
的那一方。
可这两个晚上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费一闻对他鄙视的情绪令他自己也越发讨厌自己了，也许他真的是天生被人
插的贱人？
恍惚的时候，江越空竟然产生了自甘堕落的想法，男孩压著他的身体，☆器已经抵在江越空下身的入口处，他
都毫无自知。
「不要太紧张，深吸一口气。不过你也应该很熟悉步骤了。」男孩微笑著，亲了亲江越空的嘴唇，让江越空有
一种反胃的感觉。
然後一种陌生的感觉侵入体内，江越空这才发现男孩的☆器已经顶入他的身体里了。
「……好紧，你放松。」男孩拍了拍江越空僵硬的臀部，「才进了个头呢。」
後方被一点点侵入的感觉让江越空很快想起来了和费一闻相处的点滴，那个时候尽管痛恨尽管嫌恶，但却没有
像现在这样令人作呕的感觉！
伴随著身体被陌生人一寸寸地割开，江越空知道自己心里的秘密也一点点地被剖开了。
不是和男人ZUOAI还是和女人ZUOAI的问题，不是做攻还是做受的问题，也不是天生还是後天的问题，是他只能
与费一闻ZUOAI。
与费一闻ZUOAI，他可以什麽都不计较，甚至被男人插被男人羞辱，他都能同样获得快感和愉悦。
无论是两年前还是现在，他对费一闻的感觉远远超过自己想到的！他无法欺骗自己，也无法隐藏了。
他……爱著费一闻！！！
从何时起的？费一闻对他温柔的时候，费一闻给他承诺的时候？还是早在那一夜喝醉嗑药，身体被费一闻开发
後？还是当初心甘情愿地就被一个美貌的清秀少年欺骗压倒在床上的时候？
58
「不……」江越空推开身上的男孩，男孩被江越空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人一下跌倒在江越空身边的空处。
「我……」江越空张著双腿，刚想开口，就只听到门上一阵巨响。
先是重重地踢门的声音，好像天崩地裂，非要在门上捣鼓一个窟窿一般。
极短的安静後，传入江越空耳朵深处的是，男人暴躁的声音。
「他妈的，江越空你敢找男人我就杀了你！开门！」
「江越空！你停不停！开不开门！我立刻就进来了，你还是赶紧求饶吧！」
「江越空，我不会饶了你，你休想再逃跑了！开门！砰砰砰！！！」
江越空对这个声音太熟悉了，但他没有料到声音的主人会忽然出现，以至於门之後被男人用蛮力撞开後，他都
没有有所反应。
巨大的一声响後，一个气势汹汹的男人冲到了床边，魅惑人心的眼睛此时已经充血，愤怒地瞪著这一幕怎样都
会令人误会的状况。
江越空张著腿，神情涣散，眼神无光，而一旁的男孩裸著下半身，坐在江越空的旁边，同床的令一处。
对江越空而言，他记忆深处的那个清秀美人与眼前那个表情难看到极点，咬牙切齿的成熟男人的脸混合在了一
起。男人像是很重地吸了一口气似的，冰冷的嘴唇吐出没有感情的句子。
「如果不想死的话，立刻滚出去，以後别再让我看到你。不然你全家都等著去见阎王吧。」
慌张的男孩很快明白过来面前漂亮的男人就是那个足以进入江越空深处的男人，他识相地穿上裤子，才几秒锺
，男孩很快便消失了。
「费……」
费一闻冷著脸，转身把房门合上。虽然刚才门已经被他撞坏了，但他还是象征意识地合上了门。走回床边的时
候，江越空仍保持著刚才的姿势，只是像自言自语，又像在回忆似的，慢慢吐著字。
「费……」
费一闻本要发作的脾气，忽然在江越空没了力量和精神的呼唤声中，消失了一半。但他依旧神情紧绷，走到床
边，坐了下来。
「江越空，你在干什麽？你知道吗？」
江越空半模糊半清醒地点了点头。费一闻右手握拳，看著衣衫不整的江越空，朝床面就是一击。
拳并未打到江越空的身上，只是令床剧烈地抖了一下。
「费……费一闻，我和那个人……」
「我知道。」费一闻解著衣领，自己一查到江越空的所在後，立刻赶来了，时间上也不够两人发生什麽事。
幸好费一闻在NY已经呆了些时日，分公司的建立也有助於他在NY的人脉网络，想要查到江越空的所去，轻而易
举，问题只是费一闻是否有心去查。
江越空愤然离开的时候，费一闻也在气头上。他本觉得和费一闻的相处越来越融洽，感觉有一种好像要一直下
去的感觉。
江越空苦苦说著什麽「陪伴」的时候，费一闻外出了一个晚上，用最好的女人来发泄来满足，但是却没有一个
人及得上江越空，於是他回到了江家的大宅，回到了江越空的身边。他告诉江越空「没有人及得上他」，他告
诉江越空他愿意一直陪著他，让他不会一人孤单。
他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江越空还有什麽不满足？
他和李在隆的女儿见面，是否有做错的地方？他和女人结婚也有错的地方吗？但是如果江越空那麽在乎，他可
以不结婚。听到江越空说要找其他男人时，费一闻只觉得当头一棒。
江越空不离开自己是没有用的，把江越空绑在自己身边也是不够的。如果江越空不只属於他一个人，他一定会
发疯！
很快就调动了人脉，费一闻一下就找到了江越空。
他死也没有想到，江越空竟会在这种俱乐部了，江越空真的要找男人？
费一闻自己都不知道，他这一路狂奔而来中，究竟闯了多少个红灯？他的车速到底超了NY的标准多少？
59
费一闻的怒气已经降了不少。但是，他还是很生气，看到这样的江越空，颓废的江越空，甘愿张开著腿面对其
他男人的江越空。
「我很生气。」
「嗯。」江越空点一点头，但又像没听见似的，抬起眼睛，注视著费一闻，「要做吗？」
费一闻没有出声。江越空又糊里糊涂地说，「还是……嫌弃我？」
费一闻重重地喘了口气，然後就压上了江越空。
在看到江越空失神的状态和张开的双腿时，费一闻就对这个男人的美和妖魅又有了新的认识。三十二岁的男人
还是可以像两年前那样迷人，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他的YU望很快上来了。
但充斥在勾人心魂的YU望中的，更多的却是为了证明男人是只属於自己的占有心情，为了防止男人再逃跑的霸
道心情，也是害怕再度失去男人的掠夺心情。
接受到费一闻的吻後，两个人很快就纠缠在了一起。费一闻的怒气在他☆事的野蛮和残暴上很快表现出来。
唇舌相见，早已是家常便饭。两个人均古怪和期待的心情使得亲吻变得分外漫长而热烈。泊泊的银液联系著两
个人。
江越空大大地喘著气，费一闻不够似的，继续舔弄男人的唇，舌和牙齿。江越空颤抖似地缩了缩舌头，费一闻
的施虐心又涌了上来，压住男人的嘴，又是一阵急促而剧烈的亲吻。
亲吻过後的江越空开始变得极为主动，他哑著声音，不断催促著正剥衣服的费一闻快些再快些。
甚至，不惜埋下脑袋，用嘴接纳费一闻的☆器。
费一闻的器官巨大而炙热地顶进江越空的口腔深处，并没有技巧的江越空像疯了似地卖命吮吸舔弄起来，费一
闻被江越空的热情激得血液沸腾，抓住江越空的头发便是不断往更深处捣弄。
感觉到对方的器官越发膨胀，江越空丰厚的双唇也不得不紧紧地贴在了费一闻器官的表皮上。
那样虔诚而认真吮吸的模样，在费一闻的眼里变为极度☆感的江越空，情色的画面令费一闻无法忍耐。
「够了！」费一闻粗声吼道，抓著江越空的脖子，用嘴堵上，下身一顶，便轻而易举地冲进了男人身体深处。
熟悉的感觉是两人最期待不过的，热情很快转化为剧烈的抽插动作。费一闻巨大用力的顶入动作令江越空险些
透不过气来。
呜咽声夹著江越空的泪水成了最好的催情剂。
两人第一次释放後，江越空又主动爬到费一闻的双腿间，以骑乘位，主动用後方接纳了费一闻巨大的☆器。
「你……」费一闻迷惑於男人主动而热烈的行径。
「昨天不是说好的吗？要吗？」江越空的脸红红的，全身是舒展後的慵懒模样。
费一闻没有回答，眼睛有些困惑，用手用力握住江越空已经没什麽力气的腰，「动吧。」
江越空像是得到什麽奖赏似的，抽著气，移动著身体，上上下下地用後方吞吐著费一闻的器官。
费一闻眼里的颜色越发深沈，很快江越空热情的摇摆腰身动作令他发狂，他又一次失控地在江越空体内横冲直
撞起来。
60
「宝贝，你今天到底怎麽了？」
费一闻从後抱著江越空，慢慢抚著他的背部，动作温柔而小心，江越空的背部曲线优美而诱人。
「……」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此时的江越空已经确认了自己的心意，他没有回答男人的话，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感受著男人的大掌在自己身
後的爱抚。他知道，自己对於男人，他一定是必输的一方，对话的力气和勇气他都同时失去了。
尽管江越空保持了沈默，费一闻还是率先出声，「你……能不能不要和我之外的人ZUOAI？」
「……呃？」江越空终於有了反应，奇怪地回应了一声。
「啊呀……我有一个朋友，他们就是一夫一妻制，只和一个人做的。」
「然後呢？」江越空的背部被费一闻弄得痒痒的，他又只能将背部绷得直直的。
「然後……呃，我也希望我们那样，你不要和别人ZUOAI，只能和我ZUOAI，好不好？」费一闻的声音里带了些
撒娇的味道。
「和女人呢？」
「不行。」
「和男人，我做攻呢？」
「也不行！」
「这又是为什麽，你不是只不希望别人进我身体吗？」江越空对於费一闻的话越发好奇。
「呃……我也不知道，反正你不能和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ZUOAI，无论怎麽做都不行。」
「为什麽？你总要给我一个原因吧。」
「这个……」
「上次你说没有女人比得上我，你当时说要一直陪著我，算数吗？」
江越空忽然意识到，不知从哪一刻起，他仿佛也不是处在那麽劣势的位置上了。费一闻如果没有心，至少对他
的身体恋恋不舍。
「算数算数。我和那个女孩只是见面而已。你是不是不希望我结婚？」
「嗯。」江越空害怕被费一闻猜出真心，但还是大了胆子答道。
「那好，我就不结婚了，只要你不离开我。」费一闻只要想到江越空可能又要像两年前那样离开自己，就变得
什麽都能答应了。
当然他也不是甘於请求的小猫咪，他早有打算，如果和江越空的条件谈不拢，那就再用强的！
「那这回，你也得给我个交换条件。」江越空的脸恢复了血色，他像是碰运气一样地继续要求。
「……你要什麽？」
「我不和别人ZUOAI，你也不能和别人ZUOAI。」
「行。反正没有人比得上你。」费一闻得到满意的答案後，不去思考背後的原因，就开始色情地舔吻江越空的
背部。
「你……等等！」江越空叫起来，他和费一闻正在沟通，他怎麽又发起情来！
可是，以费一闻的思维而言，他能懂爱吗？
江越空知道，费一闻是不懂爱的。他就连记住江越空的方式都很特别，他用的是身体，不是脸不是心，更不是
感情！
但是，他要不要也赌一回看看呢。
61
「好啦好啦，我想做嘛。宝贝，你看它又想要你了。」还埋在江越空体内的巨大硬物果然又膨胀起来，而且还
在江越空的甬道里动了动，「我会陪著你，只和你一人ZUOAI，照顾你，让你以後的日子里都有我，这样行不行
？」
「你……」江越空也有了感觉，但是他还需要最後的保证。
「好好好，你要什麽我都给，说你还想要什麽？」费一闻的舌头已经开始移动了。
「你……可不可以……爱……」江越空尖叫一声。
「呃？什麽？宝贝，我没听清。」费一闻重重地捏著江越空的腿。
「爱我吧。」
费一闻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爱……」
「不可以吗？」江越空已经半放弃了，其实就这样没有爱地继续下去，也满足了。
「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不知道那是什麽。」费一闻吻著江越空的脖子，「但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给你，我
会试著爱你。」
江越空的眼睛又湿润了，他努力作声，「那……就先说爱我吧。」
短暂的沈默後，费一闻一边吻著江越空无比美妙的双唇一边掠夺著他的身体，然後充满情意地说著，「我爱你
……宝贝。」
江越空知道男人很难明白什麽是爱情，但是他可以教他，或者只是有一点期待。也许有一天，费一闻会明白会
懂得。
他知道自己这回又是下了一个赌了，一个和自己，和江越空，和自己的幸福的赌约。
会不会赢，江越空还是不知道。
但他知道，这回……他一定不会输。
尾声
「我要见费一闻！」满脸焦急、气喘吁吁却又努力掩饰自己著急而疲惫模样的男人动著两片☆感的嘴唇，用一
半强迫一半命令的口吻对著办公室门口的小姐说。
依旧穿著他的西服外套，衬衫上最高处的三个扣子依旧松开著，江越空不耐烦地用手敲著小姐的桌面，心里嘟
囔著这做事的怎麽那麽慢？通报一声也需要花那麽多的时间？
还是……费一闻不想见他？回想起来，江越空似乎也做过这种拒人於门外的事，但是当时……他和费一闻什麽
都没有承诺下来。
面前的小姐依旧有条不紊地拨打著电话，江越空知道那是在询问费一闻是否想见自己，毕竟江越空和费一闻的
身份相当。但一想到刚才他的鲁莽行为，他就恨不得……
费一闻回到国内处理「费氏」的一些事务，仅离开了NY一个星期，江越空就有一种坐立不安、身心交瘁的感觉
。细想下来，一方面是因为夜夜都会被对方的电话☆骚扰以至於要达到好几个GC才能歇下而拖垮了身体，另一
方面是因为自从认清自己感情後，他开始越发不安和痛苦的心情。
两年前的江越空只是色迷心窍，他无论如何想不到会有今时今日，不仅他的雄风被压倒了，就连心也败给了对
方。他唯一继续维持骄傲的方法，便是故意冷著☆子、僵著脾气地面对费一闻。就拿一个星期的电话而言，也
都是费一闻打过来，江越空非常不想接听但最後又受不了诱惑而进行著的。
昨天晚上因为「做」得太过激动，江越空连费一闻最後说今天便回NY的话都没有听到。早上才收到费一闻的手
机留言後，江越空立刻就飞车赶往费一闻的公司。想起来，他就觉得自己还真是乱没形象的。
「江先生，可以进去了。」小姐清脆的声音像是救命般地将江越空的神经吊起，他微微点头感谢了一下，又调
整了脸部的表情後，装作很高傲的样子走向办公室的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