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云裳(穿越)----田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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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裳儿的爹爹不好吗?”霓云裳试探地问,霓云裳胸前哪紧握的双手却表明的主人多么在意这个回答。
霓云裳好似无所觉般继续与点心大战,顺便喝口水,“裳儿有爹爹了呀,难道可以有两个爹爹不成,恩,我可以回家问一下爹爹,如果爹爹不反对的话,我无所谓。”
霓凛心中泛起一个念头再难平息下去,我们为什么不可以认作干爹呢?恩,这次就去找苏清沁说,量他也不敢反对。
有了这个心思,霓凛的心情明显快活起来,时不时得逗逗霓云裳,捏捏嫩嫩的脸颊,扯扯柔顺的发丝,在耳边恶作剧般地哈一口热气,知道霓云裳受不住脸红起来才罢休。
外面可怜的凤岩就没有人管了,才十岁就得干保姆兼车夫,未来还不知道有多少职业等着他呢。可怜的孩子!
很快进了唐州,在霓云裳的指引下来到了霓云裳以前居住的小院。
下了车,“啪啪啪”霓云裳扣着大门,嘴里大喊:“爹爹,小琴,快开门,少爷我回来了!”
“来了来了。”小琴匆匆地开了门。
“少爷,你回来了?快进来吧!”小琴很高兴。
“我爹爹呢?”凤岩把车赶到院子里,霓凛只是笑眯眯地跟在霓云裳身后,并不说话。
“公子不在家,把您送走之后,公子就没有回来过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小琴看了看跟在身后的霓凛,犹豫地说。
“哦,爹爹不在家,哪姑姑知不知道爹爹去了哪里?”霓云裳好看的眉皱了起来。
“少爷在家歇息一下,我去叫姑娘过来。”小琴偷偷瞄着霓凛,有点害羞。
“这丫头,当年看我爹爹的眼神就是这样,我还以为是对爹爹有意思呢,原来是看见帅哥就这样。”霓云裳失笑,很为当年自己的猜测捏了一把汗。
“好,你去找姑姑问问吧,不过不用让她过来了,我今天还要走,就不麻烦了。”霓云裳怕了那个暴龙似的姑姑,每次见面总免不了被吃豆腐。
“恩,小琴知道了,少爷先到客厅坐一会吧。”说着就出了门。
“你家还真是静呢,裳儿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的吗?”霓凛似乎有点感慨。
“是啊,我从小就没怎么出过这个院子,这次上学是我去的最远的地方了。”来到客厅,动手沏了茶,三人就在厅里坐着。
“小琴这丫头怎么还不回来呀,要不我带你们在我们家转转吧!”大家干坐着好奇怪。
“好啊,我也正想好好了解一下裳儿以前的生活,走吧。”霓凛首先站了起来。
凤岩刚要跟上,“凤岩去厨房弄点吃的。”临走霓凛仍然不忘利用一下自己先生的身份。
“哦,好。”凤岩一愣,立刻明白先生是不想让自己打扰两人的相处空间,果然自己又有了新的职业——厨师。谁让自己是学生,而人家是先生呢。遥遥头,出了客厅找厨房去了。
“先生还真是会使唤人。”见凤岩离去,霓云裳领着霓凛慢慢地在院子里逛着,嘴里不忘讽刺两句。
“哪是,人就是用来使唤的。”霓凛不以为意。
“裳儿很喜欢桂花。”看见院子里几乎都是桂花树,霓凛问道。
“说不上喜欢,爹爹种的,自然要喜欢,不管什么东西都不是绝对的,即使再喜欢的东西也将有不喜欢的一天。”霓云裳看着满园的桂花树,想起了当初爹爹一颗一颗种起来的样子,很温馨的画面。
看着陷入沉思的霓云裳,霓凛有一种无力感,七年的时间,这个孩子的内心进驻了太多的东西,自己是不是来的太晚了!不可能,这毕竟是一个只有七岁的孩子,肯定是自己想太多了,霓凛抖擞精神,斗志一瞬间又回来了。
“苏清沁还真是简朴,难道裳儿都是吃自己家种的菜吗?”看到院子里的菜园子霓凛皱眉问道。
“恩?哦,你是说菜院子吗?这是爹爹当初无聊的时候种的,结果就延续了下来,到了春天,种上了籽,长出了苗,要不了一个月就可以吃到自己种的菜了。”霓云裳挺着胸膛很自豪地说。
“哪以后干爹也跟裳儿一起种菜好不好?”霓凛盯着菜地似乎是无意识地道。
“好啊,到时候爹爹和干爹还有裳儿三个一起种菜,然后让凤岩煮来吃。”霓云裳笑眯眯地道,完了还不忘看霓凛一下子变得铁青的脸庞。

再见苏小爹

“少爷,少爷,小琴可找到您了,公子马上就回来,姑娘已经去通知公子了,小琴先回来告诉您一声。”小琴站在院子旁边气喘吁吁地道。
“哦,爹爹要回来了吗?哪我们快去门口等着吧。”说完顾不上霓凛,拉起小琴就往大门口跑去。
“少爷您慢点,小琴刚跑回来,您让我喝口水喘口气呀!”虽然很累,可看得出来,小琴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看着哪两个消失在门口的身影,霓凛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一拳击在一颗桂花树上,道道鲜血顺着粗糙的树皮向下流去,昭示着主人心中的不甘心,对,就是不甘心,凭什么我的儿子要叫别人爹爹,凭什么你们母子都要那么不屑地践踏我对你们的好?总有一天我要夺回本应属于我的一切。帝王的尊严不容侵犯。
霓云裳拉着小琴站在门口,不一会儿,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眨眼功夫,已经到了眼前,苏清沁翻身下马,笑呵呵地看着门前的儿子。
霓云裳二话不说一下子窜到了苏清沁的身上,双手搂住爹爹的脖子,脸颊贴在一起蹭着,在爹爹耳边蛊惑地道:“爹爹有没有想裳儿?”
苏清沁身子一僵,马上反应过来,抱着调皮的小人儿亲了一口,走进院子,一眼就看见站在桂花树下的霓凛,以及正往下滴血的手掌。
霓云裳噌的一声从苏清沁的身上跳了下来,“先生,您的手怎么了?小琴,快拿药来。”
霓凛则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着急忙碌的霓云裳,对于苏清沁视而不见。
“好了,快屋里坐吧。先生,难道是我家的桂花树撞到了你?”这个时候霓云裳也看出了一点苗头,翻了个白眼问道。
“就是你家的桂花树撞的我,我现在气还没消呢!你说怎么办吧?”霓凛气呼呼地故意找茬,眼睛还不忘瞥了一眼坐在旁边悠闲喝茶的苏清沁。
“我能怎么办?难道先生还想让我砍了那颗桂花树?大不了我替他赔礼道歉就是了。您至于跟一棵树生那么大气吗?”霓云裳不屑地说。
“那你怎么补偿我?要不老规矩?”霓凛不怀好意地瞄了瞄霓云裳水嫩的小嘴,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不就是亲两口吗?您早说不就完了吗?浪费我那么多口水。”霓云裳嘟起嘴唇在霓凛的左脸上亲了一下,转头向右边的脸颊亲来,心说,在你脸上吐口水有什么关系吗,反正现在咱还小,不算被占便宜。
霓凛突然转头,嘴唇好巧不巧地吻上霓云裳的唇,两人都是一愣,霓云裳反应过来,后退两步,尴尬地咳嗽一声,抬眼正对上苏清沁愤怒的眼眸,一怔,心说,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这两个人看起来不像是朋友,倒有点是敌人。
“爹爹,这个是我的先生霓凛,是您朋友吧?”我的语气很不确定。
“当然,我们多年不见,没想到凛兄居然做了裳儿的先生,真是缘分非浅。”苏清沁不闲不淡的口气冒着酸水。
显然经过刚才的事,霓凛心情大好,笑呵呵地道:“清沁怎么客气起来了,裳儿这孩子我很喜欢,前几天还说让他认我做干爹呢,相信清沁兄不会反对吧。”
苏清沁脸色一变,看了旁边的霓云裳一眼,“裳儿愿意的话就没有问题。”
“那就好,裳儿当然是愿意的,不然也不会跟清沁提了。”霓凛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苏清沁面色很平静,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时候的苏清沁是最可怕的。
霓云裳看事情要坏,连忙说道:“爹呀,我还有一个同学在厨房帮忙,我去看看。你们老朋友聊,裳儿就不打扰了。”说完一溜烟就不见了。
“裳儿走了,皇上有话就直说吧。”苏清沁压下心底的愤怒。
“不是朕出尔反尔,事情确实有变,当初我让相依和你一起离开,就是想专心对付父皇,可是直到父皇临死前我才知道他也是不得已,总之,之前对你的承诺我收回,裳儿这孩子我必须要带走,这关系着我秋霜整个国家的命运。”霓凛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究竟是怎么回事,真的不能说明白吗?我又怎么知道你不是故意骗我。相依没了,养了裳儿七年,人是有感情的,你以为感情是可以根据需要而随意递出的吗?你现在的情形跟你父皇当年对你有什么区别?难道你想让自己身上的历史在裳儿身上重演?”苏清沁情绪彻底失控,气得脸色通红,身子发抖。
“抱歉,非皇室成员不能说,除非裳儿成年。”霓凛说完,神情变得格外疲惫。
“好吧,哪你想我怎么跟裳儿讲?”苏清沁无奈让步,自己是臣,责任永远在感情之上。
“先当是干爹吧,裳儿天生聪明,成年之后他自会明白其中曲折。”
“哪好吧,今天就简单举行仪式吧!”苏清沁颓然地道。
“爹爹,先生,吃饭了。”霓云裳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
两人相视一眼,彼此点了一下头。
“爹爹,多吃点,先生也吃啊!”霓云裳像个大人似的给爹爹和先生夹菜。
心里装着事情,苏清沁勉强吃了几口就再也吃不下了,霓凛倒是吃了不少。
“裳儿呀,既然凛兄喜欢你,也是你的福气,咱们就趁今天下去简单地办个认干亲仪式吧。”苏清沁干脆的说。
“呜……好……”霓云裳心里纳闷,不对呀,刚才看爹爹的态度明显是不愿意的,难道霓凛用帝王的手腕压爹,还是两人达成了什么协议?霓云裳迷惑不解。
“爹爹愿意吗?要是爹爹不愿意,裳儿也不勉强。反正裳儿有爹爹了。”霓云裳可看不得自家爹爹受委屈。
“没有没有,爹爹怎么会不答应呢,我们都是老朋友了,这次是喜事,更加亲上加亲,爹爹高兴都来不及呢。”苏清沁挤了个比哭都难看的笑脸。
“哦,哪裳儿没意见!”霓云裳继续扒饭,管他什么阴谋,兵来将挡,水来土埋。
下午
大厅里
霓云裳跪在霓凛面前磕了三个头,端了杯茶敬了,霓凛乐呵呵地受了,喝了茶,霓云裳叫了声干爹,霓凛乐呵呵地答应一声,这礼也就算成了。
“凛兄,既然咱们是亲戚了,那么以后裳儿我也就拜托你了,我最近比较忙,你们相处的比较近,就多费心了。”苏清沁说着客气话。
“哪是自然,我会像待自家亲孩子般看待裳儿的,以后裳儿跟着我不会有任何事。”霓凛保证道。
“最主要的,保证安全。”苏清沁最不放心的问题。
“放心。”霓凛郑重回答。
苏清沁长长出了口气,闭上眼:“天色晚了,你们启程吧!”
霓云裳总觉得两人怪怪的,肯定有什么事发生,本来对自己很亲近的爹爹,怎么突然之间好似中间有了距离?霓云裳觉得到书院一定要对于这个刚认的干爹严加审问。

返回书院

坐在马车上离开家的时候,霓云裳心里格外难受,总觉得爹爹这次的态度很反常。
还记得出门时,爹爹唠叨的嘱咐,按说学院离家里这么近,什么时候想见了,来看看就是了,可爹爹好似以后都见不到似的显得格外伤感。
我老实地坐在马车里想着心事,也顾不上霓凛对我的骚扰了。
“裳儿究竟在担心什么?”霓凛终于忍无可忍,这孩子从出了家门就开始走神,闷闷不乐的,难道苏清沁在他的心里就真的这么重要,如果他知道了是自己的原因,以后会不会恨我?霓凛心里可开始七上八下的,转念一想,又释然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到了繁华的大城市,总会被光鲜的东西吸引住脚步,以往的东西在心里会逐渐淡化。
“没什么,总觉得爹爹有点怪怪的,爹爹难道和干爹有事情瞒着裳儿?”霓云裳终于回神。
“没什么呀,只是清沁说要我好好照顾裳儿,他这段时间比较忙,让你先跟着我。”霓凛半真半假的说。
“跟着你?”霓云裳怎么越听这话越别扭啊。
“是啊,跟着我,你爹爹可能有事要去好远的地方,近期不会回来了,让你就跟着我了。”
“哦,哪爹爹怎么不直接跟我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都理解他的。”
“清沁不是怕你伤心嘛!所以让我们离开之后再告诉你。”继续编。
“哦,哪就好,我还以为爹爹以后都不见我了呢。”霓云裳终于驱除了心中的疑惑,重新开心起来。
“清沁怎么会不要裳儿了呢,裳儿这么可爱。”抹了抹霓云裳的头,亲昵地亲了亲脸颊,很好地掩饰了霓凛心底的震惊,好敏感的孩子,根据清沁的表情、语言居然能判断的八九不离十,既然要接回皇室,那么再见苏清沁是不太可能有机会了。
路上又恢复的欢声笑语,可怜的凤岩终于摆脱了低气压,虽然他能顶住,可是再这样的环境中,是人都不会舒服。
天黑前,马车终于进了殷池城,回到了学子书院。
学子们都纷纷返校了,路上的人普遍多了起来。
“听说了吗?一年一度的名额挑战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这会有热闹看了。”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笑着说。
“是啊是啊,特别是一年纪的那个淳于阳,听说他很厉害的,三岁就会念诗,五岁就会做文章了,这会一年级的哪两个超级名额的学生要倒霉了,从上边摔下来的的滋味肯定不好受,不知道会不会哭鼻子呢,听说新来的一个只有七岁。”
“七岁的奶娃娃肯定斗不过淳于阳,别说还有轩宇他们了。”
“说不定人家有势力呢,要不然小小年纪怎么会刚到就得到哪两个宝贵的名额呢。”
声音渐远,可霓云裳还是听的清清楚楚,他疑惑地抬起头,“干爹,他们说的不会是我和凤岩吧?”
“恩,就是你们俩呀,不然,哪里会有一个先生只教两个学生的道理。”霓凛理所当然地说。
“我怎么不知道我上了一个星期的课居然是别人眼中的名额班,干爹教的很厉害吗?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想要这两个名额呢?”霓云裳心中这个恨呀,怎么好好的自己就貌似卷入了一场争夺中了呢。
“哪是,干爹是谁呀,讲课幽默风趣,又知识渊博,别人多少钱咱都不去教呢……”霓凛又开始了自吹自擂,恢复了在学院的一贯风格。
霓云裳无奈地翻了白眼,自己怎么稀里糊涂就认了个这么自恋的爹爹呢,赶紧躲在凤岩身后,眼睛左右瞟着,一副我不认识你的架势。
霓凛气得直哼哼,确拿霓云裳没有办法,只好把气撒在凤岩身上。
“小子,你小心了,别忘了你还占了一个名额呢。”霓凛开始说着风凉话。
“对呀,对呀,凤岩,你也好厉害的吗?以前有没有这种什么名额挑战赛之类的东西呀。”霓云裳从凤岩身后露出个头,好奇地问。对于凤岩,霓云裳觉得这人脾气真的不是一般的好,让干吗干吗,真的是很好欺负的一个人,不过心里早已经把他当成自己人,毕竟对自己好的人可不多,只是他不说破罢了,如果真正遇到危险或者需要帮忙的时候,霓云裳会毫不犹豫地给予帮助。
“这个……以前似乎是没有的,以前得到两个名额的人都是很出名的,到了我们这一届,因为我们俩都不出名,很多人不服气,所以才会向学校申请了这个挑战赛,我只是没想到学院真的答应了,你们不大出门可能不清楚,这个早就在学院传开了,哪时候学院还在审核,可能学院也是通过这个挑战赛活跃一下学院的气氛。”凤岩想了想又说:“在我看来,云裳应该不成问题,他们说的那个淳于阳我也知道,在这一代被称为神童,可是在我看来,还不如云裳呢!”凤岩笑着说,对于自己毫不担心。
“唉,我只是不想出风头而已,要不,干爹我们认输算了,在哪儿上课还不都是上。”霓云裳很认真地说,他心里上已经过了这种争强好胜的年龄了,当然更是不愿意把自己放在风头浪尖上,他还想平平静静地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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