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身边----游凌儿

作者:  录入:12-26

"凌,你今天坏了我两个新品种,是不是该继续给我点补偿呀?"AY玩笑的收紧放在凌弃腰上的手,两人几乎贴到了 一起,AY领口大大的敞开,凌弃的领带已经散到不行,被紧紧搂着压倒吧台上贴到一起的肌肤都在发烫。凌弃慌张的想要躲避,原本这样的玩笑他也经常跟酒吧中别人一起玩。但是现在他只想逃避,他生命中最无法放开的人正在门口看着。即使是想让自己死心他也不要自己这个样子被他看到。
AY笑笑抓住凌弃的下巴,轻巧的印上去,四周欢呼,口哨声、掌声、笑声连成一片,凌弃敏锐的听到了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游夏失望了吧!对于这样的自己失望了吧!也好!自暴自弃的勾住AY的脖子纠缠到一起。
游夏不可思议的看着纠缠在自己眼前的两个人,眼睛狠狠的睁着,不相信这些,他忽然觉得自己能体会凌弃那天转身离去的心情了。当然会那样难受,难受到只有转身离开。可是现在的他不想离开,不仅不想离开更想的是要拉开压在凌弃身上的人。他第一次这样自私的想为自己去争取些东西。
想着身体已经做出了动作,他没想到自己会打人,没想到自己拿画笔的手居然打起人来这么重。那个跟凌弃相拥的人措手不及就被打倒在吧台上,嘴角马上泛出了血丝。大家都被这突来的事情给震住了,AY还来不及发火就被凌弃挡在了后面。游夏孤零零的立在众人面前,没有一丝后悔,他就是想打任何接近凌弃的人。凌弃也这样跟游夏对站着,他挡住想要跳出来的AY,忽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怎么可以打我的朋友?"
"......"游夏像个做了错事被发现的孩子,无辜的任谁都不忍心伤害他。但是脑袋却倔强的扬着,眼神灼热。
"不要告诉我,你是因为......嫉妒!"最后那两个字几乎是嘲讽的。
"不......不是的!"终于还是低下头小声的说着,脸上又恢复到了学生的单纯跟不安。紧紧咬住嘴唇似乎是在反省,又似乎是在下决心。
"你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以后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我跟我的朋友再一起很快乐,很......幸福!"凌弃费了好大的劲才挤出"幸福"这两个字,说服游夏,也就是说服自己,收好自欺欺人的表情,他不要再沉迷在妄想中。游夏只不过是本着亲人的职责才会跟进来,中间根本就不存在任何跟爱情有关的东西。
扶起揉着嘴角的AY,把所有的柔情全部都融化到AY身上,弄的AY都不自然了,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一只强有力的手直接夺过他放在AY肩膀的手,不由分说的就向外头跑去。
剩下一酒吧的人,面面相觑。
"好了!好了!小插曲嘛!今天我请客。"AY露出迷人的笑容,和气生财嘛!被小孩打了一拳还伤不到他呢!更何况那小孩难得的一脸深情,为了自己喜欢的人跟别人动手,他AY可是本着做月老的心,才放他们去的哦!要不然打了他的人怎么可能出这个门。
"真是年轻!"AY拿起一个酒瓶轻巧的丢到上空,嘴里嘀咕的同时用手肘稳稳的接住了酒瓶。
被一直拖到这个黑暗的巷子,原来这么短的时间外面居然下过一场小雨,有点湿润的地面,在昏暗灯光的映射下,暧昧十足。凌弃没来得及询问就被游夏压在墙壁上,就剩下粗鲁的喘着气。该死!真的是上了年纪,才跑了这么短的距离就喘成这样。而跟自己脸对脸的孩子只是脸稍微有点红,这么明显的区别,这让他十分懊恼。
"凌......"游夏想喊他的名字,却卡在了喉咙,怎么都感觉别扭,好象从来都没有这样正式的喊过他。
"呼......干嘛!拉着我这样年纪的人跑这么远,不知道我已经老了呀!"凌弃有点赌气的躲开均匀呼吸的游夏,他的气息这样亲昵的吐在他脖颈处,很撩人!明知道他意图不轨为什么还要吧他拖出来。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不要抱希望,没有希望就不会受伤害。
"你才不老!"小声嘀咕,马上抬起头正视着凌弃的眼睛,步步靠近,嘴唇也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了。
"你不是想亲我吧!你可要弄清楚!我不是你那美丽的女友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凌弃感觉到他的异样,忙用凶狠的眼光去瞪他,有时候不要这么清醒就好了,可是他要的不是瞬间,如果只有这短暂的一刻他宁愿坚决的拒绝。又害怕伤到这个脆弱的孩子,这能笨拙的提醒对方眼前站的人正是自己不是别人。
"我知道是你,我......我想亲你也是真的......"就在这一瞬间,身子已经被凌弃转过来压在了墙底。
"你说过的话不要后悔。"带点压迫的贴近两人的身体,眼睛在暗巷里闪闪发光。他抓住游夏的手轻轻反倒自己的胸口,明显的身体结构提醒着游夏自己是男人而不是他一直想回到正轨的女人。
虽然是昏暗的小巷,但凌弃还是看到游夏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可爱的差点让他失控。他极力控制自己,等待游夏的确定。游夏似乎有点犹豫,在凌弃几乎以为自己刚刚是幻觉的时候,游夏已经生涩的吻上了他的唇。莫大的惊喜由这个唇开始向身体各处散发,享受着游夏生涩的技巧,嘴角轻微的舔咬,没有任何技巧而言的吻却让凌弃沉沦下去。他认命的闭上了眼睛,眼角晶莹的液体滑落,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要栽到游夏手上了。

番外、静静聆听

我叫司徒清,我姐姐叫司徒惠,我从小跟姐姐相依为命。
我的字典里没有"爸爸妈妈"这个词,在我的印象中就只有姐姐而已,是她把我养大的。从小没有父母,让我们姐弟二人性格变的格外坚强,我们的世界里只有对方而已,这个世界的冷漠和残酷伤害不了我们,因为我们的世界从来没有对外人敞开过。我们的日子一直都是很贫穷的,但是我们都很满足,只因为我们都拥有对方的全部,所以在内心我们是富裕的。我一直坚信我有姐姐就够了!永远也不会寂寞!
可是现在姐姐却要离我而去了。
高中一毕业我瞒着姐姐进了市里的电台打杂,我没有文凭又没有经验能在这里做打杂的都是我硬求了人家很久。钱也不多,但是我喜欢那里,在学校我一直是学校广播站的播音员,我的梦想就是把自己的声音传到世界的每个角落。上大学也许可以实现我的愿望,但是那对只上了初中的姐姐不公平,更何况姐姐只是在一家私人企业的最底层做一个小文员,那微薄的工资根本就不支撑不了我大学的学费。姐姐知道后没有责怪我,只是抱着我痛哭不停的说着抱歉。我发觉原先那个高大的姐姐似乎变的很小了,小到我终于可以保护她了。
可是那个女人出现了,那个叫莫兰的女人,她是姐姐的上司,也是那家公司的老总的夫人还有一个上幼儿园的孩子。姐姐一定是被她诱惑的,要不然像姐姐怎么可能喜欢上同性,对方还是个结过婚有过孩子的人。我能接受姐姐跟那样的人在一起,所以我像个孩子一样使着小性子赶走那个女人,破坏她们的约会。实际上莫兰的出现改变了我们的生活,她在物质上帮助我们,可是我不稀罕,但是她让姐姐笑的很迷人,却让我跟姐姐的关系僵到不行。那天姐姐为了那个女人第一次打了我。惊慌失措的我,第一反映是逃离那里。
我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去,只好跑到了电台,在杂货屋里发着呆,那里是我的乐土,杂货屋里有着一股同样被抛弃的味道,我惺惺相惜的寻找着属于我的味道。
掩面哭泣的我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了。对方无言的递给我一块干净的手帕,我抬头看到的是一张年轻的脸,我认识他。他叫许镜是台里新进来的,有后台、有天分的主持人,是台里很重视的苗子。我不顾自己有多狼狈,用沾满泪水的手揪住对方的手,质问[爱情比亲情还重要吗?]对方沉思了一下摇摇头说如果是他他会选择亲情。我像溺水者抓到了救命草一样紧紧抱住他痛哭。第一次跟姐姐以外的人拥抱,没有排斥的感觉,跟姐姐不一样的味道充斥着我,让我迷惑从来都没觉得这样轻松过。浑浊的时候我居然问[同性也可以相爱吗?]问完后我才觉得尴尬,对方也是男人,自己还紧紧抱着对方,这样的问题似乎真的很不合适,是非常的不合适。想要解释却找不到合适的句子。
[爱情无关性别!]没有意料中的那种反映,只是淡淡的说着,我看到了跟姐姐一样的眼神,是忧郁又是坚强的。他的手轻轻的拍着我的背,我第一次尝到不同与姐姐的温暖。我也是第一次对别人敞开自己的心扉。许镜成了我第一个朋友。我原先以姐姐为中心的世界被他打破了。
在跟姐姐闹的很僵的日子里,我一直都是很许镜在一起,我很惊讶我的世界居然可以接受许镜那样开朗的人,我以为我的世界是灰暗的,但是许镜给我带来了阳光,感觉是暖暖的,没有负担。他是一个阳光围绕又十分优雅的男人。即使很多人会因为他家庭背景好忽略了他的实力,他也总是面带笑容,优雅但杀伤力十足。他的优雅同化了我的偏激,我慢慢的能容忍姐姐跟她那强势的恋人。但是我还是没有充分的准备彻底的承认她跟姐姐那不为人知道的关系,许镜成了我另一个安心的港湾,我跟他说我所有的事情,连姐姐跟莫兰那种在阳光下就会死亡的关系我也告诉了他。他微笑的告诉我爱情是被认可的,性别只会让她们爱的更加珍惜。我学会去用平常心去理解跟她的爱人。
认识许镜是我阳光最充足的日子,我的小小天空慢慢被打开了,灰暗似乎离我越来越远。我学习到了很多学校学不到的东西,对世界的认识也有了新的看法。连我的自卑感在许镜面前也会被他的微笑融化,但是我总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我们毕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即便是朋友那也会是短暂的吧!他浑身上下都是阳光的味道,灼热的阳光有时会灼伤人的。但灼伤我的不是他,是台里那些无聊的人。他们用鄙视的眼神看我,认为我是因为许镜的家世才想尽一切办法缠上他,看我眼巴巴卑微的样子哪怕是上床也会愿意吧!我从来都不愿意把自己软弱的一面展现给别人看,用武力来保护自己是我信奉的原则。从小这样看我的人太多了,我的自我保护伞上布满了刺,伤害我的人,也会被我刺伤。所以我毫不犹豫的操起墙边的凳子向那些人砸了过去,人也马上扑了过去,狠狠的撕打着,仿佛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许镜远远的看着跟人打的满是伤痕的我,二话不说拉起我就进了他自的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许镜第一次跟我发了火,把我满腔的委屈全给激发出来了,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看着他嘴角流出来的血,我才后悔自己的冲动,他也是受害者呀!举措不安的立在那里,不敢正视许镜的眼睛。接下来许镜的举动让我的脑袋停止了运行。他居然吻了我,霸道的根本不像平时文雅的他,我甚至还可以尝到他嘴里的血腥味,那是我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感觉,那种想要烧掉一切的感觉让人窒息,许镜的舌头在我嘴里翻腾,激起我原始的欲望,连反抗也忘记了,脑子一片空白,一直到结束我都是呆呆的。许镜一点尴尬的感觉也没有,再自然不过的脱下我的上衣给我的背上、胸口上药。我楞楞的连被压在办公桌上也没有发觉,直到胸口开始有点麻麻酥酥的感觉才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可是他怎么可以对我做这样的事,我当他是朋友像亲人一样。尽管他的触摸是温柔的,帖上来的唇也不让我反感,可是我要的不是这个。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拉起衣服就跑了出去。
我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最亲的姐姐背叛了我,我的朋友也背叛了我。我已经没有勇气面对这个世界了。我第一次想到了死。走上了屋顶,终于还是没有勇气跳下去,我的人生都还没有开始,我想看到姐姐幸福,想在播音室里把自己的声音传到很远很远。是那个人,那个带着虚伪面具的男人,让我连的梦想都不敢去想,因为他现在就在我的梦想的地方高高的坐着。放弃了那可笑的念头,我回到了那个曾经温馨的小小的家里。在门口我听到了姐姐的笑声,我惊讶!这样的动听的声音真的是姐姐的吗?另一个清脆的笑声混着姐姐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我颤抖!姐姐好象真的很幸福。我的判断是错误的吗?
无声的关上门出去了,离开了家也离开了电台。在工地找到了一份工作,跟那些来自不同地方的民工一起吃粗糙的大锅饭,睡简陋的工棚,每天不知疲惫的干着一般人不愿意干的苦力活。这样就可以麻痹我的神经,但是到了晚上我总是在梦中哭醒,我想念姐姐,也想念......许镜。
许镜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好看到了,本能的躲开了,工友帮我打了掩护。看着跟这里格格不入的许镜,我终于明白我跟他之间真的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眼泪什么时候流下来的,我不知道,只是看到许镜转身的背影,我心痛的想要跳进身边的水泥搅拌机,把自己搅碎。
我会偷偷的回家看姐姐,莫兰总会在。姐姐的气色比以前好多了,我更加认为是自己拖累了姐姐,所以姐姐以前才会那么憔悴。内疚不停的折磨我,只有听到许静的声音才得以平静,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栏目在午夜,听着他那具有磁性温暖的声音总会让我想起他那俊秀的脸庞,甚至还会产生生理反映,我想自己一定是疯了。
我原本想赚点钱离开这个城市,反正也没有人会记得我。可是那天回到家没有听到姐姐的笑声,看到的是姐姐憔悴的脸,我的倔强在那一瞬间就瓦解了。冲上去抱住我那瘦小的姐姐,任由姐姐捶打我的胸膛,姐姐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哭着,我才意识到姐姐依然是那个最爱我的姐姐,爱情跟亲情原本就不在同一个起跑线上,是我固执的把两者拉到一起逼姐姐选择,伤了姐姐痛的却是大家。姐弟两抱在一起痛哭。
原来莫兰的丈夫发现了她跟我姐姐的关系。把姐姐赶出了公司,逼姐姐跟莫兰分手,不忍心姐姐受辱莫兰想要带姐姐走,但是姐姐因为记挂我,怕她这一走我就再也找不到她了。莫兰因此跟姐姐吵架了,很久都不曾来找姐姐,姐姐日益憔悴了。看着消瘦的姐姐,我万般无奈也说不出来。
出来买菜的时候竟然被许镜堵住了,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我家外面,也不想知道。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要我回电台去,一切他都可以安排。我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按住自己内心的怒火没有挥拳揍他。[回去的话不正好成了别人口中借你上位的人。对我做那样的事情,这样的话怎么还可以这样轻松的说出口。]我甩开他拉住我的手恨恨的说。他看着我无奈的叹口气轻松的就把我拥进了怀,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拒绝。他说他知道我一直过的很苦,也知道我不会答应他回去的,但是他还是想要试试,因为他想要看到我在他身边,不跟他在一起也没有关系,只要在他身边就好了。我木讷的靠在他肩上,寻找曾经丢失的安慰。但是我不能回去,我不要被曾经看不起我的人再一次看不起我。
许镜黯然离开时的眼神,深深的拨痛了我的心底深处莫名的一根弦。绞痛!
最后是我放开姐姐的,我去找莫兰,给她们解决矛盾,帮她们安排好时间,帮她们准备好一切。姐姐走的很开心因为她爱的人在她身边。回到空空的家里,我崩溃的躺在屋子中间。真有一股解决自己的欲望。这样的孤独感我已经尝过一次了,被大人遗弃的时候还有姐姐在我身边,现在呢?我身边还有谁?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狂喜的心情在打开门的瞬间就冷却了。冷冷的看着许镜像入侵者打量着我跟姐姐的家。没错!这里又破又小,但是这里有我跟姐姐所有的回忆,他没有权利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们的世界。我卑微的自尊心在他说搬过去跟他住的时候彻底的激怒了。我像受伤的野兽般,扑向眼前的男人。许镜容忍着我的攻击,任由我毫不留情的拳头落在他俊美的脸上。他只是轻轻的拥着我说着抱歉,轻吻着我眼角的泪水,抚平我心上的伤痕。不知不觉中我们的手紧紧相扣,人也紧紧相依偎。

推书 20234-12-27 :我们的爱----秋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