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种推倒大侠的方法----amplifi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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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似乎不太成功。
小厨子跪著求他说愿意用自己的命换老王的命。天知道,他根本不要老王的命,既然小厨师这麽喜欢卖面的老王,他也只好由得他去。白衣少年似乎也爱上灰衣剑圣,本来就不一定打得赢灰衣剑圣了,这下更是下不了手。
有时候,他自己也很怀疑,其实他的计划早就变质成为红娘红娘我爱你了嘛。
好像有点本末倒置了,但他其实并不讨厌这样的结果。当然,他还是很执意地想要复仇,只不过这种不像是复仇的复仇也没有什麽不好。他让那些伤害他的人「消失」,却不是死亡,偶尔他还会感到得意。
「你很得意是不是?」冰冷的刀锋贴到他脖子上的时候,他才察觉到有人靠近。二公子不用回头就知道对方是谁。
「黑风门主,好久不见。」
「你很冷静嘛。」黑风门主披散著头发,浑身上下散发出臭味。如果可以仔细看他的样貌,就会发现他脸上胡须杂乱,衣著肮脏,眼球泛著血丝,彷佛很久没有睡好觉。
「当然,我正等著你来找我。」二公子说,「让我意外的是,你竟然能够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进入万花楼,这点疏忽的确够我死上两三次了。」
「你也不用太遗憾,我也是有内应才进得来。」黑风门主乾笑几声。
「喔?」二公子看看左右。
「不用找了,我不会让她出来,也不会告......」黑风门主的话还没说完,一身黄衣的女子就从门後走了出来,她的脸色苍白,但仍旧看得出来是一名美女。黑风门主看到她出来就皱起眉头,「兰,你出来干嘛?」
「兰妹妹。」
「对不起,二姑娘......不,是楼主。」兰妹妹边说话边发抖,「我很久以前就是黑风门的人,您对我很好,但是......」
「不要再说了。」黑风门主打断他的话。
「但是......」
「我不是叫你不要再说了吗?」黑风门主的手指因生气而发抖,差点就割伤二姑娘的颈项,这让二姑娘注意到黑风门主连刀也拿不稳了。
「你连手都在发抖,还能杀得了我吗?」
「哼,小妞,你以为我是来杀你吗?」黑风门主哼了一声,「我是来警告你,别再动我身边人,我不会跟你作对,也不想替那些死去的部下报仇,我欠你的,你欠我的,就这样一笔勾消吧。」
「我为什麽要跟你一笔勾消?」二姑娘瞪视著他,「你杀了我的父母、兄弟、朋友,我有什麽理由放过你。」
「因为你今天就要死在我的手上......唔。」黑风门主的话还有没有说完,一把利剑从他的背後穿透前胸。黑风门主不可思议地看著自己胸口的剑尖,表情像是还没意会过来发生什麽事。当剑抽出他的身体时,血花从胸口扩散开来。
黑风门主还不了解,二公子却已经明白。他站了起来,将黑风门主推向一旁。只见兰妹妹站在黑风门主身後,手里拿著剑,不住地颤抖。
「他......他要杀你。」
「我知道。」
「我不能让他杀你,虽然他是......但是......」兰妹妹连话都没办法说完整。
「你喜欢他。」
兰妹妹用力地点了点头,「可是我不能让他杀了你。」
「我知道了,你先放下剑。」二公子试著想要安抚她。看著兰妹妹拿剑的样子,他怀疑兰妹妹一个不小心就会......
「我,我不能再活在这个世界上。」兰妹妹的脸扭曲在一起,「我,我不能丢下他一个人。」
「兰!」不好的预感。
二公子还来不及阻止,兰妹妹就一剑画在自己脖子上。
血花落在二公子的脸上。而他站在那里,看著兰姑娘和黑风门主倒在血泊之中。朱红色慢慢扩散开来,他不自觉地退後一步。
这样就算是复仇了吗?
好孤独啊。
他还是喜欢和保镳捕头商讨该怎麽对付仇人的日子。
其实他一点也不喜欢杀人,他喜欢让不明白痛苦的人感到痛苦,让不快乐的人感到快乐,让这死气沉沉的江湖因为他而鸡飞狗跳。
这样的复仇,真的好无聊、好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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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垂下头,长发遮住桌上的烛光。光线微弱时他才发现,保镳有一对天蓝色的眼睛。万花楼时常会也有远渡重洋而来的西方客人,只有这些异国人才有这麽浅的颜色。那个叫纽约市的地方,大概也是在西方吧?
「这是你生气的方式吗?」保镳睁开眼睛看著二公子。
「不是。」二公子将脸贴近保镳,比他更高一些的体温,让他想不起随时可能飘雪的冷天气,「我不会用这种方式来发泄怒气。」
「那是为什麽?」
「只是因为我想要抱著你而已。」二公子,反而突然提起一个和此时此刻似乎完全不相干的问题,「你想回去吗?」
「......」这个问题,保镳无法回答。
他没有办法不心虚地说他想要留在这个时代永远不离去。
他想念他的还没有收到第七集哈利波特。
想念墨西哥菜和热狗,还有做墨西哥菜的胖嬷嬷。
想念他讨人厌的远房姑妈和表弟。
但他不想离开。
他开始习惯这个乱七八糟的江湖。
开始习惯什麽事都有可能发生的万花楼。
开始习惯爱上一个又任性又美丽的二公子。
他开始接受这一切就是他的真正生活、就是他的宿命。甚至,他开始怀疑如果有一天他有机会回到未来,他还会不会想回去。
想要抚平一部份的寂寞,就必需要再忍受更多的寂寞。
二公子的手横过他的腰际,将脸贴在他背上,「如果你想回去,随时都可以走。」
「......你不会像对待黑风门主或是白衣剑客一样对我?」
「不会。」
「为什麽?」捕头说过二公子对任何人都无法信赖,绝不容许任何人背叛他,但现在的二姑娘却不是捕头所形容的样子。
「因为你不是我的仆人,你的命也不属於我,所以,就算你离开之後也不算是背叛我。」
「那兰姑娘......」
「兰妹妹是我带回来的女孩,她的剑术是我父亲从小教我的。」二姑娘靠在保镳的背上,小声地说,「因为她的身子很虚弱,也许......我在她身上看到某部份的自己,所以我一直当她是妹妹。」
「你无法容忍的不是她出卖万花楼的情报给黑风门主,而是他背叛你对她的感情。」
「嗯。」下巴在保镳的背上滑了几下,「其实,我并没有想杀他。」
「我知道。」
「我不想逼死她,但我不能容许......」
「每一个和黑风门主有关的人都要死,我知道。」保镳转过身来,将二公子拥入怀中,「但你并没有这样做,你只是知道她哪里都去不了,所以你没有阻止他自伐。」
「其实我想阻止她,只是那一瞬间我犹豫了。」二姑娘轻声地说,「她是因为我而死。」
保镳摇了摇头,「那一瞬间没有人能想得到,没有人能......」
「我应该要想得到。」
二公子跪坐在保镳的身上,大腿贴在身体两侧。保镳的分身依旧灼热硬挺,和二公子温热的身体紧紧密合在一起。
彷佛可以触碰到灵魂深处的爱抚,有粗茧的手掌在他的身上滑动。而他也可以透过接触,不需要用眼睛、不需要用耳朵,只用灵魂就可以感觉到对方。
他知道抱著他的这个灵魂,很陌生又很熟悉。
从保镳摔下楼再站起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保镳不是原来的保镳了。
也许不能很真切地说出差异在哪里,但他就是知道原来的保镳不见了。虽然有同一张脸孔,也许还有同一个身体──这点他不能确定,但是记忆和灵魂完全不一样。
从一个提供他温度身体,变成可以接触到他内心深处的灵魂。
真的、真的,不想让他走。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不会说他偏激,唯一一个不会要他不要报仇;唯一一个抱著他说不要怕,唯一一个视破他伪装的坚强,唯一一个......
他真的不想失去他。
在激情的最高点,二公子双手掐在保镳的脖子上。保镳吸不到空气却没有露出紧张的表情,他抓著二公子的手,一只一只地扳开二公子的手指。
淡淡的红色痕迹在他脖子上,却没有真的伤到他。
两个人都一言不发,对视的目光各怀著不同的思绪。
「我......我刚刚做了什麽?」
「你什麽也没做。」保镳抓著二公子的手,轻声地安抚他。
「不,不......我不想伤害你,我不想这样做。」二公子推开他的手,从床上跳了起来。连件衣服也没批上就往外跑。
保镳随手抓了一件狐皮大氅就追了上去。
屋外不知何时开始飘起了雪,落在两人的肩上脸上,却感觉不到冷。只见二公子一拐一拐地跑著,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就只是想离保镳远一点。
三步并作两步,挡在二公子面前。
二公子看著保镳,那眼里的坚定让他害怕,「你还是别靠近我,你知道我可能会伤害了你吗?」
「我知道。」将狐毛大衣批在他肩上,保镳一步也没有往後退。他比谁都清楚,甚至比二公子本人更清楚,「但除非你不需要我了,或是杀了我,否则我不会离开你。」
「不要碰我。」二公子推开保镳,将保镳披在他身上的狐毛大衣丢到保镳脸上,赤身裸体地站在那里,「你想回去就回去,想离开就离开,黑风门主已经死了,我......我不需要你当我的保镳,我不需要保护了。」
这是他最大的让步。
他不懂得爱人的方法,也不知道什麽才是一般人的感情。
从大火烧光一切的晚上开始,他的灵魂就已经扭曲。
只有自己欺骗自己的人才会说「我就是我,我变成什麽样子都是我」。他再也不可能还是当年的二少爷,而是武林盟主的孪生兄弟二公子。他是万花楼的楼主,不会说话的二姑娘,心里只有复仇的二姑娘。他不会後悔、也不以此为耻,但他的确不可能像是平凡人一样爱人。
因为,只要是他想要的,他就一定要到手。
若是他留不住的,就要在被抛弃之前先抛弃掉。
「你还是万花楼的楼主,你还是一个人,再怎麽强悍也需要人保护。」保镳说。
不管是外表看似纤细,实际上却心机深沉,掌控整个武林最大情报组织万花楼的二公子;只有他知道,年幼时注视著全家被灭门,发誓复仇的少年;充满自信,神采飞扬的二公子面具;或是内心脆弱,再也无法信任他人的真实。
都让他越陷越深。
保镳屈膝半跪在二公子的面前,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著二公子的脚踝,吻落在脚背上,像是对待这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一样疼惜。
在二公子惊讶到说不出话时,保镳抬起头对著二公子说。
「我会保护你,从今以後,再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二公子微微地颤抖著,并不是因为寒冷。最後,他慢慢地跪了下来,靠在保镳的肩上,无法控制地开始啜泣。
一段爱与背叛与大侠的故事(1)
孔子的爸爸(?)说过,邪不胜正,但正义也绝对少不了邪恶。因为正义和邪恶是一对欢喜冤家,不管是少了谁,世界都会变得不完美。
当今武林第一家庭,正好完美演绎了这段话。
能被称为武林第一家庭,势必要有武林盟主或是魔教教主这种标准的正邪两派大人物。当今武林的第一家庭两者都不缺,刚好是由前後任魔教教主和前後任武林盟主组成的四口小家庭,正可说是正义离不开邪恶,邪恶离不开正义。只不过,因为家庭成员们性格各异,自然少不了要每天上演正邪大战的戏码。
前魔教教主和前武林盟主是一对一见面就八字不合,毫无道理就要敌对的武林公认情侣档──虽然两个人都不承认对方。前魔教教主十八岁时就继承魔教,前武林盟主则是二十岁就一统武林,这两名青年才俊拥有类似的身世背景和人生经历。一般来说,就算是理念不合,至少也会有应该会有某部份惺惺相惜吧?
至少,偶像剧都是这样演的啊。
很可惜,这是平日八点档不是周日十点档,是乡土剧是霹雳火偏偏不是纯爱偶像剧。
前魔教教主一看到前武林盟主就肚子痛,前武林盟主看到前魔教教主就翻白眼,若不是这个时代汽油和番仔火已经不流行了,他们一定会送给对方当生日礼物。八字如此不合,爱情如此激烈(误)的两个人这辈子一直在争,从二十岁争到四十岁,什麽东西都可以争。大至武林、权势可以争,小到谁先上厕所、谁先光顾哪间客栈都可以争,甚至连儿子都可以争。
是的,这两个人连儿子都可以争。
这也是为什麽不合了一辈子的两个人,偏偏就是为了徒弟儿子这件事而被绑在一起。
一听到抢儿子这种事,脑袋里浮现的第一个故事就是好人「假」和坏人「真」原来是一对好兄弟,为了不知道哪里好的女主角反目成仇,最後坏人真为了爱而入魔,好人假含泪将他打败,但女主角的却怀了坏人真的儿子。好人假在不知情(也可能知情)的情况下和女主角结婚,当小孩长大之後真相才被揭穿,好人假一定要怒吼著,为什麽你要背叛我(回音)!
一提到背叛,就忍不住先来唱一下曹格的背叛,也是杨宗纬的成名曲──我用背叛自己,完成你的期盼......很可惜,这和前魔教教主与前武林盟主的故事一点关系也没有。
前武林盟主这辈子没结过婚,也没喜欢过哪个女人,从二十岁就留了一把胡子的他从年轻就被叫做大叔、欧吉桑,在这个脸蛋比名气身世重要的武林里,他的桃花运一直是个负运;前魔教教主虽然到了四十岁还保持一张娃娃脸,年轻的时候更是轰动武林惊动万教的大帅哥,所以十八岁就和武林第一大美人结了婚也有个儿子,但他老婆生儿子的时候就过世,不但和前武林盟主没半点关系,甚至连前武林盟主长得是圆是扁也没见过。
其实也不知道也没关系,因为前武林盟主对女人没兴趣......这是题外话了。
既然儿子毫无疑问是前魔教教主的,那有什麽好背叛?
说起这件事,前魔教教主就一肚子苦水无处吐,一肚子火无处发泄。他这辈子最得意的事情一共有两件,一件就是生了个比他帅,比他有天赋,心机比他更重的好儿子。但这个儿子哪里都好,唯一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去拜前武林盟主为师,真是气死他儿子的老爸,也就是他自己;另一件就是他有个全天下最乖巧、最可爱、号称终极美少女的好徒弟。这个徒弟也是什麽都好,偏偏就是当上武林盟主,拜前武林盟主当乾爹这一点非常不好。
可恶、可恶,为什麽所有的好事都被前武林盟主那个死色胚给占了,他不依啦~~「我说老爸,你在地上滚来滚去是怎麽回事?就算我师父来了,你也不用把地板擦得那麽乾净啊。」外表玉树临风、内心温柔多情,但就是一张嘴巴实在毒到让人受不了的现任魔教教主对他老爸的打滚行为很不以为然。
「臭小鬼,有了师父就不要老爸了是吧?」前魔教教主,现在专任武林第一家庭的专任煮饭婆,「我的命好苦啊~~」
「师父,师父,你怎麽了?」一听到师父大喊命苦,有武林头号美少女之称的现任武林盟主箭一般地飞奔过来,「师父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不用理他,小盟。」魔教教主对他老爸这种行为已经很习惯了,「他每次在你乾爹、我师父来家里吃晚饭都会胃痛发作,等到散会到时候就会好。」
「嗯......可是师父看起来真的像是生病的样子,也许是吃坏肚子也说不定啊。」
「我老爸怎麽可能吃坏肚子,他一肚子都是坏水,再也没有比他肚子里坏水更坏的东西了。」魔教教主冷笑一声,抓著武林盟主的手就往房间里拖,「来、来,我最近收到一本葵花宝典,据说可以增进内功,反正老爸煮饭也不需要我们帮忙,不如来研究一下怎麽样?」
所谓有了异性没有人性,自从他儿子搭上他徒弟,小俩口擦出爱的火花之後,他这原本就没有人性的好儿子(没错,对魔教教主来说,没人性是件好事),现在更是连点人性的渣都不剩。而他的可爱徒弟是很有人性,不过像这种欺负师父、压榨师父的小事,他一向是对老公......也就是现任魔教教主言听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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