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下的救赎 下+番外——我妻宰父

作者:我妻宰父  录入:08-04

 第38章:漏网之鱼(三)

 习懿驾车回到别墅后,看到段奚砚床上摆放的东西怔住了一瞬,随即迅速回神,将枪支弹药蛋定的拿了下去,可他很清楚,自己内心是并不平静的。 尼玛?!一个未成年上哪整的这么多大家伙?他不记得帮段奚砚弄过这些啊?AK,炸弹啥的就算了,这些小件可以忽略不计,可尼玛那个火箭筒是怎么一回事啊喂?!为毛这个大家伙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的别墅里还明晃晃的放在了床上啊喂?! 不过总的来说,这次的场面还是太小,根本用不着这大家伙,而且绝对容易暴露压不下去,所以习懿就没带它。 将所有装上车后,立即开车出发。 这次换做司钰开着,习懿则在旁边鼓捣这些枪支弹药,省着到时候现整费劲。放在身上几个弹夹又抓了几个炸弹,将子弹上膛后,又拿了一些算是给小屁孩的。 眼看着离段奚砚等人的所在越来越近,习懿转过头看着司钰道,“当好你的后勤,我要是没子弹了你要立刻给我送到手。”说完,上前迅速亲了司钰一下,跳车出去,正巧滚到段奚砚身边。 段奚砚一把抢过习懿手中的枪,喜道,“子弹正好都用完了,我都打算和他们拼白刃了。”边说着,边朝着对面开了几枪。 习懿道,“反正你那家伙这么多,干脆就等他们子弹没了,上去和他们对砍不就得了?” “一群蚂蚁,不过是浪费时间,你把我小心肝带来了吗?直接一炮轰死他们得了。” 习懿挑眉,“你是说那个火箭筒?你还敢提这事?信不信我直接一炮轰死你啊?”边说着,边扔出去了个炸弹泄愤。 “得得得,算我错。你还拿来什么了?这小手枪用着太不过瘾,我床上那把AK拿来了吗?” “在车上,自己去取。然后就别回来了,看着点司钰,别让人把他当靶子。” 段奚砚没答话,直接跑了过去。 司钰已经在这段时间内将车停在了他们对面不远处的一个胡同内,虽然引来不少人,但都在半路就被习懿他们截住了。 其实说起来,习懿也就在医学方面成就比较大,这种事他倒是很少干,但应付这些小场面还是可以的,毕竟武器都在面前摆着,就算没控制住场面,有人冲上前了,大不了扔个炸弹过去,一下就解决了。 而且从最初段奚砚把那群人引到这边开始,周围的车辆行人就纷纷逃开了,此时这条街道上只剩下他们双方的人手,倒也方便了他们动作。 段奚砚迅速跑到车边,扛起AK,又拿了一些弹夹,就往外跑,根本没多理会司钰。 司钰并不希望他们把自己想的太弱,拿起段奚砚扔下的手枪又拿了部分子弹也跟了上去,但总体来说,他确实不怎么能下的去手,还是需要让习懿和段奚砚顶着。 有了段奚砚手里家伙的加入,很快的,对方就被打的不敢冒头,死的也差不多了,最多也就剩下六七个的样子,而他们手里的枪也没了子弹,只能躲在建筑物后方寻找逃跑的机会。 习懿示意几人上前去,直接把他们全部灭个干净。司钰也趁着这个机会,向习懿那边靠近。毕竟他也清楚,习懿动手能力是完全不行的。 只是刚侧过身,眼角余光就注意到距离习懿不远的一个转角处突然冲出了一辆被炸的严重变形的车辆,甚至就连挡风玻璃都被炸的破碎,只剩边角的一些碎片,无法想像这车到这种程度为什么还能行驶。 坐在驾驶位上的那个男人,额头上向下流淌着鲜血,看上去并无大碍,只是左手看上去不太正常。这人正目露凶光的紧盯着习懿,驾车提速,向习懿逼近。 司钰一看到那个男人就慌了,大脑还没作出反应时,双腿已经下意识的向习懿所在的方向跑了过去,“懿!快闪开!危险!” 习懿闻声回头,但他行动能力毕竟没糜散他们那么强悍,回头之时,再躲已经来不急。 司钰及时冲到习懿身边,一把将习懿推开,又顺势一个转身,正对着那辆车,此时车已经到了他眼前,他根本没有再避开的时间。 司钰突然恢复了他以往的冷静,抬手握住枪,朝着开车的那个男人开了一枪,正巧打在了那人的肩膀上。 那人一没稳住,车偏离了些许轨迹,但也伤到了司钰。 车子一偏,直接撞上了司钰左半边身体,车紧贴着司钰而过,摩擦力直接将他左臂、颧骨(人脸颊处较突出的那一块骨头,眼眶斜下方)处到上方五厘米左右的皮蹭掉了一层,鲜血霎时顺着脸颊手臂流出,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袭向全身。 司钰向旁边躲避,但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左腿断了。 这些全部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习懿再回头时,就看到司钰正巧倒在了地上。 习懿连忙上前查看情况,看清的那一瞬,眼神瞬间被慌乱占满,就像个孩子一样,跪在司钰身边。手足无措的样子让司钰心中一痛,只想抬手安慰下习懿。 可他不过刚动了动手指,就猛地咳出了血。习懿瞬间乱了阵脚。 在另一侧的段奚砚看到了这边的情况,连忙大喊道,“习懿!你他吗死没!” 习懿被这声叫喊带回了现实,身上的气息瞬间四散开来,那是由愤怒、杀气、无措等种种情绪所结合在一起的,前所未有的感觉。 即使他现在仍在跪着,但就是有一种他是那个高高在上、需众人跪拜仰视的神的感觉。连说出的话语都带着这份特殊的气势,骇人无比,“在场所有还没死的,留他们活路,我习懿要让他们付出比死亡还要惨痛的代价!” 即使相隔甚远的段奚砚,在听到习懿这句话时,身心都莫名的一颤,随即稳住心神,抬枪把那废车的轮胎射爆后,便把枪扔在了一边,赤手空拳迎上早已趁着刚刚的时机围上他的众人。 众人早在段奚砚开枪的时候就已拿着一些刀棍暗中给他下绊子,段奚砚连看都没看一眼,只凭着感觉在躲闪。 可毕竟机会难得,那些人深知,如果这次错过,那接下来死的绝对会是他们,所以都下了狠手。 这样确实让段奚砚有些躲闪不及,还是挨了几刀,那几刀都让段奚砚尽量聚集在了左臂上,对付这些小喽喽,一只手就够了。 扔下枪后,开始面对众人的攻击。而那些人仍心存侥幸,毕竟段奚砚被他们废了一条手臂,他们还是有很大机会的。 可就是这样的心理,让他们在接下来的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全部昏倒在了段奚砚周围,足以见得双方实力差距。中途还有两个想换个目标去攻击习懿的,可都在他们刚转身的一瞬间就已经被段奚砚放倒。 接下来,就只剩下那个开车的杂种了。 习懿对段奚砚说完那句话后,就翻出了自己身上贴身携带的用来止血的药给司钰灌了下去,并道,“忍着点。”随后,就背起司钰往他们车停放的地方走了过去。 而就在他刚站起身时,开车的那男人就下了车拦在了他面前,“习懿,我要杀了你,我必须要杀了你!”说完就朝着习懿冲了过去。 习懿的眼神有如一潭死水,死气沉沉,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内心最真实的感觉。 就是眼前这个人,是他伤害了司钰。他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酷刑全在这人身上轮个遍!可现在司钰已经陷入昏迷,他并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正巧,这人竟这么不知好歹自己冲了过来。 习懿胳膊略微一动,手中就出现了一个小型针剂。 闪身躲过了那人的攻击时,迅速抬手将针剂注入他的颈侧,那人一瞬便倒地不起。 习懿走过去的时候,段奚砚已经顺利将人全部解决,习懿把自己的手机扔给他道,“打电话给嗜异,他知道怎么处理。” 段奚砚应声,只是还没等他打过去电话,就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显示名字‘糜散’。段奚砚看习懿正背着司钰,也不方便接电话,就开了免提。 “喂喂?听到了吧?我是萧瓷,刚刚手下通知了我你们那边的情况,你们先原地不要动,我已经派人过去处理了。老天,你们就不知道收敛点吗?看看远处,来了那么一大群记者啊!这事恐怕压不住了。等我手下过去了,你们就离开,找个地去躲躲,这事交给我来处理。不要怀疑,就当我为了司钰,照顾好他。”说完立即挂断,留下习懿两人面面相觑。 就在他们愣怔时,四周已经来了一些人,一人领头的靠近几人道,“几位好,我是萧瓷萧少的手下张伺,话不多说,还请几位赶快离开,这里还请交给我们处理。” 说话的同时,已经有一部分的人开始处理尸体,另外一些人分散到远处和那些记者及不怕死看热闹的群众‘沟通’。 习懿看了他一眼,转身道,“活着的给我留着,我自己处理,一个都不能少。” 张伺毕恭毕敬道,“是。” 第39章:漏网之鱼(四) 将示迹抓住交给萧瓷手下看押后,又从萧瓷口中得知了习懿的处境,糜散完全冷静不下来了。 一拳打上萧瓷的腹部,吼道,“你他吗的!要不是你昨天没事闲的一直缠着我,我昨天直接把他们全都解决了!怎么会出这种事!就因为我的疏忽,我他吗差点这辈子都见不到懿了!给老子滚!等我回去若发现懿少了哪怕一根头发,等着被我拖着一起下地狱吧!” 萧瓷弯腰捂着腹部干咳两声,可见糜散这一拳是下了狠手的。抬头盯着仍处于愤怒中的糜散,随即猛地扑过去将糜散按在墙边无法动弹,右手同样在糜散腹部使全力打了两拳。 “糜散,你他吗给我听清楚,老子今天就把话放这了。我他吗看上你了,也打算这辈子就他吗缠着你一个人死都不放,所以你别他吗在我面前一口一个懿,懿的,给老子逼急了,我绝对敢把他杀了!逼也要把你逼的一点退路没有,只能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眼里、心里都能只能有老子一个!我萧瓷这辈子是不打算再放开你了,你他吗把这段话给我放在心上,懂?” 糜散怒视着萧瓷,却没再言语,许是被通过一天相处就已经被他订上‘无赖、骨皮膏药’的萧瓷这样强势的一面给震住了。而那眼神似乎还在昭示着,他正神游在某段记忆之中,回忆着什么。 而说完这句,萧瓷又恢复了原本那副无赖样,趁着糜散没反应过来迅速亲了下他的唇,笑道,“好了,走吧,习懿回别墅了,明明叫他躲躲了,真不知道‘躲’字在他那是什么概念。你回去别墅和他们一起,互相好有个照应,我在外面给你们疏通,绝对保你们安全,放心吧,宝贝。” 糜散勾唇一笑,顺着嘴角流下一道鲜血,糜散却完全不在意,随手蹭了蹭道,“你说,你叫萧瓷?” 萧瓷一怔,点头,“嗯,怎么?” 糜散没多说,得到答案后就往车所在方向走。 看糜散这样萧瓷反倒慌了,跟在糜散屁股后面急道,“抱歉抱歉,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了,让我看看,伤到哪了吗?……” 听萧瓷在那一个劲唠叨,糜散再也控制不住了,“你再他吗唠叨我直接把你弄死在这!不差你一个!” 听了糜散这话萧瓷彻底安静了,只是一路上眼神一直停在糜散身上就没挪开过,糜散倒也没多心思管他。 等到习懿别墅,萧瓷道,“你进去吧,多留意一点,电话别关机,有消息我随时通知你。你这车先借我开回去吧。” 糜散点头,进了别墅。 进去后只见段奚砚可怜巴巴的坐在客厅内正给自己上药,倒没看到习懿人。 糜散见状就往地下室走,段奚砚忙道,“唉唉,你别进去,习懿说了,不让咱们进去。司钰受伤了,习懿要自己治好他。习懿那个见色忘友的家伙,我左臂都成这样,根本没法看了,他连一个止血的药剂都没给我留下就进去了!就冲这个,早晚有一天我绝对会弄死他的!嗯!一定会!” 糜散见状,去自己房间拿了一些应急的药品下来,动手给段奚砚上药。 …… 习懿将司钰平放在手术台上,去一边穿戴手术服、手套,整理了刘海,又做好一切准备后,习懿才拿着工具走回到司钰身边。 其实这些擦掉块肉,断了条腿什么的对习懿来说完全是小事,可偏偏受伤的是司钰,习懿完全乱了分寸,心里完全慌了。连最基本的,要先给司钰打麻药都没想起来,拿着手术刀的手都在发抖。 强逼着自己冷静,要以最快速度最好状态治疗好司钰才行。 等他再睁开眼时,眼底一片平静。给司钰注入他特制的药剂,随便便开始动刀。那冷静、毫无遗漏可循的动作,都充分说明了,他正以最完美的状态面对司钰的伤口。 也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司钰这些伤,虽伤在他身,但也在自己心中留下隐痛,甚至让他想起了一个离他远去的小男孩。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记忆早已模糊,他早分不清,那个小男孩是真实存在,与他认识的,还是在幼年看过的哪个狗血电视剧里的人物。 处理完腿后,习懿用袖子擦了擦鬓角留下的汗珠,开始配置药物处理胳膊、脸上的伤。 但出乎意料,司钰的体质居然在这种时候犯事了,配了几次药都丝毫没被吸收,无意识的拒绝药物的渗入。这让习懿有点头大,因为他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配出些不合格的药物。 单是彻底处理完两处擦伤已经过去近两个小时了,到最后,习懿也只能选择一种见效较慢却能被吸收的药物。但这样一来,又让习懿对司钰的身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可习懿深知现在不是时候,只能忍住。 随后又检查了司钰身体内部是否受伤,但也只是发现了一些不算严重的小问题,只要简单调理就好。但以防万一,习懿还是配置了药物喂司钰喝下,但怕他还是没办法吸收,所以配的药药性小了很多。 而这个‘药性小了很多’,也只是在习懿平时自己配置的药物中,药性较小而已,但若和外面那些药所比较的话,那习懿这个的药性还是相对较强的。 等全部处理妥当后,习懿穿着那身手术服便走了出去。 地下室的门刚打开,就看到房间内暗色、透视度极低的窗帘已经被放下,糜散、段奚砚两人戒备的从缝隙中向外巡视。 现在时间应该差不多在晚上十一点了,房间内阴暗无比,充分说明了此时正面临的情况。 糜散示意段奚砚盯会儿,走到习懿身边道,“这里有什么要收拾的吗?咱们该走了,时间差不多了。” “和我说说情况。” “这事尽力了,围观的太多,记者也都在那看着,所以还是漏出了点风声,但已经被萧瓷尽量压小了。现在外面围了些警察,但都得了吩咐,不会乱动的,咱们最好尽快,萧瓷的人正在外面等着呢,再这么耗下去咱们就逃不了了。” 习懿道,“那咱们出去后去哪?有想法了吗?” “去我总部,实在不行出国或者随便去哪躲躲,趁现在闹得不大,咱们行动上还是比较自由的,没什么限制。” “那就去我那吧,咱们分开行动,你们两个一起,我和司钰,三天后的这个时间之前在我那会合。” 糜散忙道,“你们两个能行吗?我看你们两个倒是应该分开。” “没关系,药我尽量都带在身上,谁敢靠近,我直接弄死他。” 这时,段奚砚回头道,“你们两个决定好没?来信号了,再不走就真没机会了。” 习懿转过身回去地下室,“就按我说的办,我去接司钰,会合前你们去找下萧瓷,把我让他看着的人都接到我那,全部都弄过去。” 进了地下室,又给司钰注射了他特制的药物让司钰舒舒服服睡一觉,习懿又迅速收拾了些比较有用的药带在身上,实在放不下了才放在医药箱里。整个过程三分钟不到,全部收拾好后,背着司钰便出去了。 出去后,糜散两人也已经收拾好了一切,正等着习懿。 习懿向前走了两步,道,“小屁孩,进去埋几颗定时炸弹,把一切全炸了,不能留下一点可以查到的资料,这个房子留着。” 段奚砚一听,顿时乐了,“好嘞,我早就想把你这炸了,终于有机会了,等着我啊,马上就好。” 说完一个闪身便进去了,一分钟不到就又出来了,动作十分迅速。 几人趁着夜色,又在外面那些‘人民公仆’的帮助下,顺利离开。临出小区前,段奚砚引爆了炸弹。出了小区后,几人分道扬镳。 习懿驾车上高速,在市附近绕圈,等时间过的差不多了才驶回市里,又在城市中绕了很多弯子才去了他们约好会合的地方,他的真正住处。 那正是之前司钰带他游玩的、被殷祁占了的那座山,但由于习懿并不是在上次那条道路去的,所以连他也是现在才突然发现,这两者是同一个地方。 也顺便想起了之前让殷祁帮忙追示迹的事,过了几天,人早就抓到了,所以还是通知他一声比较好。 挂断电话时,他们也顺利到了目的地,习懿开启了隐藏的暗门,直接将车开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很特殊的设计。 山体内被凿空了大半,只在一面有几个能够通风方便阳光进入不大不小的洞。山体内顶部有个照明灯,避免在阳光照射不到的时候山洞里太黑及应付突发情况的,但有这山洞以来,这灯就从没用过。 山洞内四周还种了一圈茂密的树木花草,他们车停的地方,正是边缘的一棵大树下。 将司钰背下车,面前不远处就是他真正的住所了,但现在很黑,看不太清,等阳光进来就会看到,它有些不一样。 习懿进入住所内,那两人早已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习懿将司钰背上楼放在自己卧室内,就下了楼。 “那些人呢?” 糜散侧头看他,“一个不少,都在你的游戏室里呢。” “很好。”说完,习懿闭眼深呼吸,再睁眼时,眼中的怒火简直能将靠近他的人烧的连渣都不剩。 “是时候发泄下被我压制了三天的怒火了。” 第40章:发泄(上) 习懿来到地下室,这里不同于他之前的别墅,整个房间内漆黑一片,空荡荡的。 在墙上按了个开关,整个天花板开始向下投放光亮。如此才能看清,这间房间的四面墙壁,包括地板都是黑色。也因此才导致虽有光亮,但能见度极低。 而有了光亮,略微抬眼就会发现,天花板上挂着数不清的手铐,房间中央的那一块,正被铐着十几个人。 那些人嘴巴被胶布黏上,双手被铐住,双脚自然垂落,身体小幅度的摇摆着。也不知这样被拷了多久,手上被铐着的地方已经变得通红,有些已经划破皮肉,深深刺进肉里。众人的气息也已变得很微弱,有些已经明显昏迷了过去。 由于众人离灯光较近,都感觉到了那刺眼的亮度,不适的睁开眼,那一瞬间,众人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习懿。 众人开始猛烈的挣扎,大声叫喊,但由于嘴被堵住,根本听不清他们在喊什么,吱吱唔唔的,反倒让人烦躁非常。 “都给我闭嘴!”习懿一声怒喝,众人立刻老老实实的闭紧嘴巴,毕竟谁都清楚,决定权现在握在习懿手里。 习懿走到一边的暗门处,将暗门打开,一瞬间就传出了震耳的婴儿啼哭声,不难听出,这嗓子早已哭哑了。 被铐着的其中一人,听到这哭声的瞬间挣扎加大,嘴里发出深陷绝望的叫喊。 习懿毫无理会,进去将两个婴儿抱了出来放在冰冷的地板上。随后,放下了那个挣扎最大的人,那人掉在地上后,边撕开嘴上的胶带边朝着两个婴儿冲了过去。 习懿见状,转身道,“我可是很仁慈的,给你们一点团聚的时间。等我回来,示迹。” 最后六个字仿若一个死神正拿着刀,一笔一笔刻在了他的灵魂上,留下再也无法磨灭的印记。对习懿的恐惧仿若本能,使示迹浑身发软,动也不敢再动。 习懿回到地上,进去厨房单手将较大的对开门冰箱拖出,路过客厅时对两人道,“这些天咱们吃什么?还有备用吗?没有的话就尽快把这冰箱里的食物都拿走,不然等等你们就见不到这东西了。” 两人一听,迅速赶到习懿面前,火速将冰箱里塞的满满的食物全部倒了出来,却丝毫没想过阻止习懿。毕竟他们都认识了不止一天两天了,都知道对方的死穴在哪。习懿生气起来的那些手段,就连他们,一想起也会胆颤。 把食物全部拿出来后,习懿就在冰箱后面将其推了下去。为了避免一些特殊情况的发生,这里本就有电梯的,但习懿却选择了走楼梯,又因为门并没有关,冰箱撞上台阶的声音一声一声,清晰的敲击在示迹的心上,如同死亡的倒计时般让人恐惧。 糜散两人见状,深深地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段奚砚道,“现在怎么办?” 糜散叹气道,“不能放的尽快吃了吧,能放的收拾起来,毕竟现在处于危险时期,如果出去再买个冰箱太引人注目了。” “嗯,说的也是。” 糜散抬头看了段奚砚一眼,道,“那还愣着干什么?去做饭啊。” 段奚砚无奈侧身往厨房走,转头对糜散比了根中指,“我绝对会告你们欺负未成年。” …… 习懿将冰箱推进地下室,见示迹紧紧抱着两个婴儿,双眼密切注视着习懿的一举一动。 习懿笑道,“如何?团圆够了吗?和他们告别了吗?” 示迹一听,一个不忍,连忙跪着爬到习懿脚边低声下气的乞求道,“习懿,我求你,饶他们一命,他们还小,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怪罪就怪罪我,我求你!” 习懿冷冷地低头看他,眼中一丁点感情都没有,如同正看着个尸体般。随后,又极其明显的表达出了对这尸体的厌恶,狠狠一脚踢在示迹的腰侧,力道之大直接将示迹踹的撞在一边的墙上。 “果然是胆子大了,都敢直呼我姓名了啊。” 示迹咳嗽几声,但声音完全被其中一个婴儿的啼哭所掩盖。刚刚习懿那一脚掌握的很好,在重重的踹上示迹的同时还顺带了那一侧的婴儿。 “宝贝不哭,是不是踹疼了,不哭不哭奥。”示迹忍住疼痛细声安慰着孩子。 习懿可不是为了看这种场面才来的,轻声走到示迹身边,在墙上一个密码锁上扫了指纹,只见墙壁中出现了一些各式各样的刑具。习懿拽出一把一头被固定了的手铐,另一边大力抓住示迹的手,将其固定。 示迹无措的看着习懿,“你要干什么?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主人,求你。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习懿漫不经心的拿起那个正在大哭的孩子,“唉,原本我是真的很想将他们养大,慢慢研究他们的,可你说,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呢?当时我都那样问你了,你还不肯回头,那你就该清楚会有这结果。” 边说着边举起那婴儿仔细瞧了瞧,“这么屁大点的小畜生,杀死他们实在不过瘾啊,不过,为了给你点教训……” 婴儿的哭声瞬间加大,那撕心裂肺的哭喊环绕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不!”示迹挣扎着大喊,不敢置信的死死盯着习懿手中的孩子。又不死心的向前想夺回自己的孩子,却被上方的手铐死死锁住了行动范围,连习懿的一角衣料都碰不到。 那个孩子的一边身体正留着刺目的鲜血,原本会抚摸示迹脸颊的两只小手如今只剩下一只还连在身体上,无力的捶打习懿的手臂,另一条胳膊正被习懿垂在一边的手握在手里,鲜血正滴答滴答掉落在地,形成一个不大的小水洼。 习懿手一松,胳膊便掉在了习懿脚边,“接下来就该是另一只了。” 示迹哭喊道,“主人,我求你,不要再伤害他了,饶他一命,让我来承担吧,主人,我求你……” 伴随着示迹的哭喊,那婴儿的另一条手臂也顺势掉在了习懿身边,而婴儿的声音也逐渐变小到渐渐停止。 见此,示迹已经说不出话,只是哭的惨绝人寰。那哭声就仿佛警钟,声声敲击在众人的心上,似是在提醒他们,不久后,他们也将受到如此的对待。 习懿接下来拽住婴儿的两条腿,婴儿顺势仰倒过去,正是面对示迹的方向。 示迹看着自己孩子紧闭的双眼,死气沉沉的面容时,心都碎了,只是下意识将怀里的另一个孩子搂紧。 习懿使劲一拽,婴儿两腿之间就被拽出一条很深的血口。习懿虽然已经控制了,但力气还是太大,肠子之类险些顺着伤口滑出体外。 随后他一手握住婴儿的腰侧,一手握住婴儿的大腿,一施力,一条腿彻底分离了身体。 示迹已经不忍再看,侧过头咬住嘴唇极力忍着哭声。 随后,另一条腿也被习懿轻松卸了下来。那个婴儿只剩下头还在身体之上,肠子正顺着伤口缓慢滑出。 习懿一手扣上婴儿的头顶,一手仍握着婴儿的腰侧,然后向拧瓶盖那样用力一拧,一拽,婴儿的头也离开的身体。 习懿随手将身体和头都扔在身体两侧,又将头像个皮球般踢到示迹身边,笑着问道,“怎么样?我的技术很棒吧?场面漂不漂亮?可我觉得这样还不够,这么大点的一个小畜生,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边说边伸脚踢了踢旁边的一些小零件,“这些个小胳膊小腿,和上次帮殷祁处理的那一群畜生差远了。” 说完,似是暗示的看了看仍被挂着的众人,只是一眼,就将目光收回。 但那些人却不向习懿那么蛋定,仅是一眼,就让他们紧绷了神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示迹没回答他,只是身体向后缩了缩,怀里那个婴儿被他搂的更紧了。被习懿踢到身边的自己孩子的头,示迹连看都没敢看。 习懿走到示迹身边蹲下,伸手拍了拍示迹的脸颊道,“说说,有什么感想?” 示迹的声音都带了一丝颤抖,缓缓道,“我,我错了……” “错哪了?” “我不该心存一丝侥幸,不该背叛你,不该给你下药,不该在,在那天早上被你察觉到后,仍什么都不顾就离开。对不起,主人,对不起,我错了,请您原谅我。”示迹边说着,边俯低身子,努力做出磕头求饶的样子。但由于一手被高高吊着,使姿势并没做到位,但他还是尽量护着怀里仅剩的孩子。 听到示迹的话,习懿又笑了笑。 这样的笑容若换做平时绝对是那种能让多数人臣服于他,甘愿为他做尽任何事,惊心动魄的微笑。可现在就是这样的一个微笑,让示迹仿若掉进万丈深渊,陷入无尽绝望无法逃脱。 “知道错了吗?晚了。从你一开始决定这样做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第41章:发泄(下) 习懿伸手拽住示迹怀里那个婴儿的一条胳膊,尽管示迹四处躲闪也终究没躲过去。 “现在就来看看,你这个即当爹又当妈的,和我这个丧心病狂的,究竟谁舍不得这畜生受伤吧。我数321后,我就使劲拽他,把这畜生的胳膊再拽下来一条,对我来说也毫无损失。” 习懿没给示迹丝毫反驳的机会,立刻接着道,“我开始数了。3、2、1……” 在1响起的时候,示迹立即缩回手。却没想到习懿连动都没动!再他收回手后,习懿才慢吞吞的将婴儿拿走! “你……” 习懿叹气道,“你怎么这么傻,若你没松手,那他还能多活一会儿,哪怕缺胳膊断腿那也是活着。可既然已经到了我手里,那他只剩下一个结果,就是连一根头发都不会剩下。” 说完,习懿一把将婴儿扔在那堆手脚中间,伴随着婴儿的哭声,走到了冰箱旁。 怒气再也不加掩饰,一时被愤怒逼起的爆发力让他毫无费力的将冰箱抬起,又走回婴儿身边。 示迹已经清楚了他要做什么,大声呼喊的同时,不忘奋力挣扎,可根本不容他挪动分毫。 习懿将冰箱种种的袭向婴儿,哭声瞬间停止,顺着边缘的缝隙慢慢流出鲜血,习懿又慢慢将冰箱举起。 冰箱下的场景,足以让示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无法忘记这两个孩子,无法忘记眼前这个叫习懿的男人,无法忘记短短时间内这男人在自己身上种下名为‘畏惧’的本能,无法忘记这个男人如何对待他的亲生孩子。 近两个月大的婴儿根本不堪一击,只是如此让冰箱砸了一下,撑着身体的骨骼就几近全碎。此时地面上的尸体,已经看不出人形了,只是一滩烂肉,血液从身体各个部位流出,看上去格外狰狞恐怖。 “不!……”伴随着示迹撕心裂肺的呐喊,习懿一下又一下重重的砸向婴儿的尸体。直至最后,将尸体彻底杂散,形成一块一块的碎肉才停止。 随手将手里的大块头扔在一边,“各位,戏看的如何?” 众人纷纷不忍的别过头,不理会习懿的问话。 习懿也不介意,走去一边解开示迹的手铐。示迹一被解开,就向习懿冲了过去,“习懿!我和你拼了!我要为我的两个孩子报仇!” 习懿身体往旁边一挪就躲了过去,又趁示迹还没反应过来,直接踹了示迹一脚,趁他还没起来,闪身进一旁的暗门内。 又打开了一个广播系统,声音清晰的传达到众人的耳中。 “我之前说过,会让他们连一根头发都不会剩下,所以接下来就要进行这最后一步了。” 示迹听到习懿的话,连忙爬起来快速跑到尸体旁,用手将尸体聚成一小堆。 然而,在动作的同时,他很明显的感觉到,脚下的地板正逐渐变热,很快就到了发烫站不住脚的地步。 示迹再一联想习懿先前说过的话,猛然察觉出了习懿的想法,极力想安慰自己习懿不会这么做,可脚底越来越热的温度一遍又一遍的在告知他不得不面对的现状。 示迹迅速站起身,走到被悬挂在半空的众人下方,想抓住其中一人的腿,借机向上爬。可无奈他们被吊的太高,那人还不希望示迹拖累自己,示迹试了好几次才险些抓住。 随后借着那人向上爬,爬到最上方后,抓住旁边的一副空手铐,将自己铐了回去。 毕竟他也刚被吊过,很清楚这样子对手臂的伤害有多大,他不能平白让别人替他承担。 紧接着,地板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热变亮,那不是头顶用来照明的光亮可比拟的,而是一种似是逐渐接近太阳才有的灼烧感及无法比拟的亮度。 随着热度的逐渐加大,连被吊在空中的众人都很明显的感受到了那股从下方袭上来的热量,更别提此时正密切紧贴着地面的两个婴儿的尸体。 随着温度越来越大,只见那两个尸体逐渐被高温所融化,慢慢到最后,只剩下一滩血水,再接下来,就连血水,也被溶尽。包括被习懿扔在旁边的那台冰箱也不得幸免。 渐渐的,就连被吊着的众人汗毛、发丝都以打卷,眼看着就要被牵扯其中时,习懿终于暂时停止了高温轰炸。 又从四周墙壁中喷出冷气,将地板上还没褪去的高温还原后,习懿才从暗室里走出。 暗室中有监控设备,能清楚的看到房间内的所有情况,也能听到声音。但即便如此,也没见习懿被刚刚经历过的事物影响分好,眼神平静冰冷的慎人。 随后,习懿仰头看着示迹缓缓道,“我突然想到,你的手在刚才碰过他们的血肉,所以那两个杂种还有那么点东西存在在这世上,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习懿,你杀了我!你快杀了我!”示迹完全被逼的理智全无,他用尽办法求习懿,可得到的结果却还是这样,这早已超过他能承受的范围,只求习懿能让他早点解脱 习懿笑道,“怎么可能让你那么容易就去死。啊,我想到了,干脆把你两只手都剁了好了。还有刚刚你借着往上爬的那个男人,那男人身上也被粘了血了呢。” 示迹惊道,“要剁你尽管剁,放过他!” “你觉得可能吗?”边说着,习懿边再次将示迹放下,不过这次没解开手铐,只是把上方的锁链加长,直到地面。 习懿从墙壁中拿出把刀,向示迹靠近,抓住他的手腕按在地上后,迅速落刀。手腕上便出现了一个非常整齐的伤口。 示迹原本想逞强忍住的,可这种伤不光是想想就能了事的,他硬是没忍住,惨叫不亚于他孩子的哭喊。 习懿随手在他伤口上撒了点药,避免流血过多就这么死了,但没做过于处理。 “就先要你这一只手,另一只先留着吧。”边说着边将那只没了手掌的手铐松开,扣到肘上方,避免手铐脱落。随后在他嘴上黏上胶带,再次将示迹升了上去。 紧接着解开那个倒霉的被示迹利用攀爬而上的男人的手铐,男人落地的同时,习懿正巧走到暗室门前。 在习懿踏进暗室内时,地面再次升起惊人的热度。 那男人深知自己完了,连嘴上的胶带都忘了撕掉就挣扎着站起身四处乱窜尽量躲避。 他本想像示迹那样,拽住一个人爬上去。可有了他自己的前车之鉴,没一个人再敢帮他爬上来,纷纷蜷缩着膝盖,尽量将自己吊高不让那男人碰触。就连示迹,虽满脸不忍,却也没敢伸直腿让男人爬上来。 男人却也因为在同一个位置站的时间太长导致鞋底已经被烧没了,脚底板踏在地板上时他才反应过来。只能拼命奔跑,尽量不再停留在一个地方时间过长。 可没过多久,他脚底就已经鲜血淋漓惨不忍睹,他跑的速度也逐渐变慢,最后,终是因为脚底无法忽视的疼痛而停止了脚步,可一停下来,他就极清楚的感觉到,他彻底完了。 因脚底的疼痛,男人跪在地上尽量抬起脚躲避,可有了其他部位碰触到地面,就造成他生命流逝的进度加快不止一点点,也逐渐丧失了所有反抗能力。 没过多久,他终是用尽了气力,一点残渣都不剩的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再次喷过冷气后,习懿走出暗室,抬手打了个哈欠道,“这次过的还算愉快,也算发泄了不少。面前还有命活着的,嗯……我需要好好想想要怎么对待你们。” 说道这里,习懿略作停顿,双眼紧盯着其中一个男人,那股怒气再加上刚刚才见识过的场面,险些将被他盯着的那个男人吓的失禁。 “尤其是你,你做过些什么,我可是一笔一笔都记着呢,我决不会平白让司钰受了伤,还一点怨恨都没有。你等着,我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后悔活在这世上!” …… 终于把一肚子怨气发泄了些后,习懿心情好了大半,再次把司钰拖进手术室仔细检查了一遍,毕竟逃跑的这三天根本没有机会。 而且这三天司钰的病情有过一次恶化,虽然控制住了,但因为当时没机会仔细检查,也不清楚会不会落下病根。 再加上司钰弱受(!)一样的体质,使他这几天身体非常弱,有一次险些发高烧,还好及时抑制住。 趁着这次终于有了时间,他一定要彻彻底底将司钰身上大大小小各种伤病都彻底根治了才行。 就这样,习懿拖着司钰在手术室内整整待了一周,这一周他只靠营养针维持着身体正常运作,没有一秒合眼休息过。 经过一周的调养,大大小小的改造,司钰手臂上和脸上的伤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腿伤也被控制住,经过习懿逆天的医术,最多再过十天司钰就能基本自理,下地走动了。身体上,跟随他到现在的虚弱体质虽没根治,但也被习懿消掉了很多。总而言之,司钰的身体正朝着好的方向自我调理着。 彻底将一切搞定后,习懿坐在一边的病床上等待着司钰的醒来,内心想法很多,就比如最后一层纸彻底被捅破了,他们该怎样面对对方;又比如钰父母的事,这一点早晚都要面对的,还有,感情? 等司钰醒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看司钰缓缓睁开眼睛,习懿渐渐的平静下来,种种想法转瞬消失。 醒来就好,只要醒来,还有什么是不能解决不能面对的呢?我不会再逃避了,钰。但如同你那样逼我,我也会逼你直接面对一次…… 第42章:摊牌 “醒了?感觉怎么样?会有什么不适的反应的吗?”习懿起身,走到司钰身边问道。 司钰略微感受了下,并没什么不适的反应,但也能感觉到和之前的身体有些不太一样,也猜想到是习懿帮他恢复了些。 司钰侧了侧头,温柔的看着习懿,“懿。”简单的一个字,却包含了很多因素,也直接将他们还没想到如何面对的身份挑明。而由于司钰刚醒来,声音还有些沙哑,但声音里蕴含着的温柔和宠溺,那种能把人宠上天的架势就连习懿都有些招架不住。 “没事就好,感受一下,腿上会有不适吗?会疼吗?你的体质和常人不太一样,有些见效快的药都没办法给你用,只能用见效慢的,对你的身体也没有印象的。” 司钰根本没听习懿说的这些,一把拽过习懿紧紧搂在怀里,占有欲一下显露无遗,“懿,我想你,真的真的,好想你。” 习懿一怔,随即便开始挣扎,只是挣扎的幅度比较小,怕碰到司钰的伤。如此也就没挣开,不由皱眉道,“这么矫情干什么。” 司钰微笑不答,又紧紧抱了会儿习懿才松开,才注意到身处的环境。“这是哪?” “我在国内真正住宅里的手术室。”边说着,边去一旁推来个轮椅,“出去转转吧,我也很久没出去过了。” 司钰点头,缓缓坐起身,又由习懿扶着坐到轮椅上。那种感觉很不一样,让司钰有些不太适应。之前一直都是他照顾习懿的饮食起居,现在完全对调了,虽然只是简单的扶了他一下,但也让司钰有了一种,似乎,习懿真的喜欢上他了的,感觉? 习懿推着司钰出了手术室,这次由电梯上去,在电梯内,司钰也清楚了这里地下共有三层,他们此时正在地下二层,地面之上则有四层,电梯则停在了地上一层。 等出了电梯,司钰完全震惊了,“这是……” “这不是之前那个别墅,这是在山内部,那个别墅完全是按照这里改造、设计的。” “原来如此。” 习懿抬头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多了,掩口打了个哈欠,懒懒的说道,“我先带你熟悉熟悉环境,这还是和之前那别墅有些差别的。” 司钰抬手越过肩握住习懿的手,“嗯。”他清楚不该让自己这么懦弱的一面让习懿看到,可他实在是对两人间难得的温馨、安逸的氛围憧憬不已。 等他们熟悉完了外面的情况,回来准备再去楼上挨个楼层熟悉熟悉时,就看到糜散和段奚砚已经下来了,糜散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段奚砚正在厨房里做饭。 听到声音,糜散回头看他们,就连段奚砚都警惕的从厨房里冒出了头。几人一见纷纷一愣,气氛顿时格外尴尬。 最后还是段奚砚这小屁孩出口打断道,“呦,出来了啊,身体如何?” “恢复得很好,没什么事,你先去做饭吧,带我们一份,我先带他上楼熟悉熟悉环境。”说完,习懿就推着司钰进了电梯。 段奚砚见糜散仍望着电梯的方向发呆,就悄声走到了糜散身后吓了他一下。见到糜散顿时紧绷的神经,段奚砚调侃道,“呦,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竟然能真被我吓住了。” 糜散换了个姿势,“小屁孩一个懂什么?做你的饭去。” 段奚砚撇了撇嘴,格外无辜的回去了厨房。 其实整体来说,除了室外的环境,和地下室外,室内和小区内的那个别墅差距并不大,甚至可以称之100%还原,沙发、钟、桌椅、床等用具的摆放都和之前毫无差别,也多亏了这一点,让司钰很快适应了。 但这个‘毫无差别’却是在他住进习懿别墅之前,因为这里并没有丝毫他存在过的印迹,这让司钰有些失望。只是他并不知道,就算是在小区别墅里,他的一点一滴也都被糜散醋意大发清除了干净。 等他们下楼时,段奚砚正巧把最后一盘菜摆到餐桌上,见到他们立即向他们招手道,“嘿,下来的正是时候,快过来吃饭。” 听他这么说,糜散首先微不可查的顿了顿,随后闷头吃自己的,根本没理会其他三人,这恐怕是有史以来他头一次这么对待习懿了吧。 由此可见,这顿饭吃的究竟有多尴尬,就连段奚砚都能非常明显的感受到。 期间,司钰不停地给习懿夹他喜欢吃的菜,非常明显的在他们面前秀恩爱,可即便如此,也没见糜散有丝毫表示。 就在段奚砚终于忍不住想悄悄问问他是不是要放弃了的时候,糜散终于不再沉默,轻轻放下碗筷沉声道,“我吃饱了。”随即便站起身走出餐厅,就在走到餐厅门口时,糜散忍不住侧了侧头,对习懿道,“懿,你跟我来一下,有些话想和你说。” 习懿默默站起身,跟着糜散走了出去,并带上门,餐厅内只留下段奚砚和司钰两人大眼瞪小眼。 糜散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习懿走过去一把抢过,狠狠地吸了一口,也没有丝毫要还的意思。 糜散见状,皱眉道,“对身体不好。” 习懿不以为意,“你不是也要抽。” 糜散苦笑,又拿出一根点上。半晌后,才低声说道,“我比他认识你认识的早,也很早以前就开始追求你了。对人体想要研究的欲望丝毫不比你差,可每次有比较不错的东西我向来先带来给你让你研究个够,而你从来都没正视过我的感情,我对你做的这些你根本就不当回事儿,你才认识他多久,为什么就答应他了?对于我就连考虑都不考虑?连个机会都不留给我?” 习懿笑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从最开始就把你当成了朋友,还是有着共同爱好可以倾诉所有彼此信赖的那种,按我这性子,怎么可能还会变成其他关系?” 糜散话语中带了点怒气,“可我不甘心!这世上我绝对是最了解你的,他呢?你难道忘了是谁亲手杀了他父母的吗?他和你不一样,他有血有肉,有爱有恨,并不像你,为了自己的快乐可以什么都不顾。你们现在身份都已经摊开了,你确定他想清楚后不会离开你吗?那可是杀父杀母的大仇!” “我知道,我正想和他说这件事,但即使现在没真的挑明,我也希望能给彼此留个机会,当然,若他真的无法接受,那我们就彻底玩完了。” 糜散叹气,“所以,说到底,你连考虑都没考虑过我。” 习懿不答。糜散也懂他的意思,将烟头按灭,侧过身抱住习懿,那力度非常大,足以见得他付出了什么样的感情,及那种付出了却什么都没得到的悲痛。 “我不会放弃的,怎么说,我还有那么丝机会。” 习懿只是安慰性的拍了拍糜散的背,心里那句话终究不忍说出口。就算他和司钰到最后没有好结果,那他们也不可能了,被他认定了的朋友,这辈子也只能是朋友了。 突然,糜散的手机铃声响起,糜散只能不舍的松开习懿,但等他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时,神情突然变得郑重起来。 “喂?怎么样?有结果了吗?”糜散道。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糜散没再说过一句话,看样子是在听对面的人回报他所要的结果。 只是慢慢的,糜散身体无法控制的颤抖,可以看出他努力控制着,但终究没控制住,挂断电话后仍是很长一段时间一声不知。 习懿侧头看他,问道,“糜散?你怎么了?” 糜散一怔,随即迅速跑到楼上取了两把手枪,几个弹夹还有几个炸弹,又迅速跑了下来。 “懿,我要去解决一点私人恩怨。嗯……要是我回不来了……好好照顾自己,再见。” 习懿一怔,随即便想到了什么,连忙道,“你说的该不会是……” 糜散什么也没说,只是走到习懿跟前,郑重的亲了下习懿的额头。 习懿神情也变得郑重起来,推开糜散严肃地说道,“给我安稳点,怎么出去的就怎么给我回来。” 糜散微微一笑,宠溺的揉了揉习懿的发丝,“我尽量。”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习懿回到餐厅,却见司钰和段奚砚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在谈论一些美食的制作方法,反倒没了之前的尴尬。 习懿走过去坐到司钰身边,对段奚砚道,“糜散走了,他说是去解决一点私人恩怨。” 段奚砚一愣,“怎么可能……能被他们组织里的人称做私人恩怨的只会是那些事……可是,那个人,不是死了吗?” 习懿道,“暂时不去想那个,我只是怕糜散这次去冷静不下来,会出事。你收拾一下也跟着去吧,别让糜散发现,暗中看着他一点,能活着回来就行了。” 段奚砚一口把杯中的牛奶全喝光,拿袖子随意蹭了蹭嘴唇道,“我这就去。另外,他的事要是解决了我就不回来了,快开学了,我假期作业还没写呢,我可是要当哥哥心中的好学生的。” 习懿顿时有些无奈,挥手赶人。 第43章:是非纠缠 糜散出去后,并没下山,而是走到面向大海的那一边,坐在一块岩石上给那个人打了电话。 打完电话,随手点了根烟,望着远方的大海就开始发呆,十足的文艺范。 过了半晌,将烟头按在身下的石头上,道,“你回去吧,告诉习懿,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段奚砚憋屈的在草丛里躲了半天,现在既然暴露了,也就现身了。走过去安慰性的拍了拍糜散的肩,摆足了成熟懂事的架势道,“冷静点,别把自己弄死了。”说完,就转身向山下走。既然糜散都这么说,那他就该相信糜散,这是他们长期相处下来的默契。 糜散苦笑,没想到他现在都需要让这个小屁孩安慰了。 等段奚砚下山后没多久,只见一行人在他所说的方向上了山,距离他所在已经没多远的距离。 糜散微微眯眼,他刚刚忘了说,让那个畜生自己一个人过来了。不过这样也好,能让他发泄发泄。 随手把带来的几个炸弹全都扔了过去,也不管那个人会不会被殃及炸死。随后又把子弹打没了大半,只剩最后一个弹夹。 那人终于了解的让还有气的手下下山,自己一个人爬了上来。 在那人终于爬上来,与糜散平行,相隔不过几十米时,糜散毫不犹豫的朝着那人的大脑、心脏和命木艮处连开三枪。 子弹飞出的同时,糜散也紧跟其后,向那人靠近。 那人似乎早已料到糜散会出这一手,侃侃躲过了三颗子弹,再一抬头,糜散就站在十米开外。 见他躲过了子弹,糜散快速走上前,片刻不停的对那人进行人身攻击,拳打脚踢,把这些年来他在外用命闯出来的种种战斗经验全部用上了,不留余力。 边打着糜散边压低着嗓子说道,声音中的愤怒显而易见,“萧瓷……呵,萧瓷……我早该想到,这样一个名字,这样一个不要脸死缠烂打的人,绝对会是你!” 萧瓷极力闪躲着糜散不要命般的攻击,丝毫没敢还手。但又怕糜散下手太重造成伤害只敢简单做些防守。 但即便内心如此在意糜散的心情,嘴上还是匪声匪气的说道,“再怎么样,你也不该开枪射我的小兄弟啊,我要是真没躲过去,这辈子还能拿什么给你性福啊!” 糜散一听,顿时怒了,完全忘了不久前才对习懿和段奚砚做的保证。一脚踹上萧瓷的腹部,萧瓷即使伸手去挡也没挡住,向后退了几步撞到树上才总算稳住。 糜散上前一把抓住萧瓷的衣领怒视着他,“当初你怎么没死!八年!整整八年!你他吗现在干嘛还出现在我面前!还想再让我杀一次吗啊?” 萧瓷见状,连忙道,“瓷,你冷静点,我……” “别他吗叫那个名字!我叫糜散,只叫糜散。” 萧瓷连忙附和,“好好,糜散就糜散,冷静点,咱们好好谈谈。” 糜散又照着萧瓷腹部打了两拳,边打边道,“好啊,谈什么,谈吧?” 萧瓷干咳了几声,再也忍不下去,直接抓住糜散双手缚到身后,一个转身把糜散压在树上,不管不顾的吻上糜散的唇,伸舌挑逗。就在糜散不耐烦正想直接咬断他的舌头时,萧瓷才悻悻离开。 “好好宠着你让着你,你别他吗不知好歹,别逼我和你动手。” “去你妈的,老子就是让你跟我动手!”边说着,糜散边抬膝袭上萧瓷脆弱的命木艮。 萧瓷倒吸口凉气,完全没了任何束缚糜散的力气,糜散趁机挣开的同时,毫不手软的又打了萧瓷好几拳。 萧瓷边承受着糜散的拳脚,边忍耐着下体的剧痛。等命木艮好不容易缓解过来,萧瓷再也忍不住了,连忙反击和糜散扭打在一团,怜香惜玉神马的早就不知道被他抛去哪个空间去了。 两人整整扭打了近一个小时,到最后两人连站着的力气都没了,纷纷仰躺在草地上大口呼吸。 糜散肋骨断了两根,萧瓷左臂被糜散卸了,侧着旋转了180°,连动都动不了了,其他小伤更是数不过来,鼻青脸肿见了点血什么的都是小事,可见双方下手之狠,根本没再放一丁点水。 萧瓷也算发泄了一番已经冷静下来了,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吃力的向糜散身边挪了挪。稍作休息后,动了动还可以活动的右臂握住糜散的手道,“瓷,和我在一起吧。” 糜散嘲笑道,“可能吗?你该庆幸我现在没力气杀了你。”边说着,强忍住身体内部的种种不适,压抑着干咳了几声,侧头吐了口血。 听他这么说萧瓷也不生气,虽看糜散被打的这么严重挺心疼的但也没丝毫表露出来,“八年前你就没狠下心杀了我,现在怎么可能还下得去手。” 糜散一听,瞬间怒了,“你还敢提?要不是你逼我,我怎么可能……” “停停停,冷静,是我错,我不该提。不过事实就是如此,我把你逼成那个样子,你不是确实没狠下心杀我吗,这就说明无论你多恨我,还是对我有感情的。虽然这么多年,我脾气一点也没变,但再不济,这也能证明是因为我对你的占有欲,是因为我爱你吧?瓷,回来我身边好吗?” 糜散只是静静的听着,没回答。 萧瓷叹了口气,“那,瓷,你恨我吗?” 糜散摇头否定。 萧瓷心里松了口气,继续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还爱我吗?” 这次糜散没立即做出回答,似乎在想这个问题,半晌后,再次摇摇头。 萧瓷心中一紧,只听糜散缓缓道,“我,不知道。我不恨你,但我不知道还爱不爱你,还能不能爱你。” 萧瓷一听,虽不是最好的结果,但也不差。笑道,“这样就够了,只要你没恨我就够了,这就说明我还是有机会的。嗯,我很严肃的再问你一次……得,不问了,就算你不同意老子这辈子也认定你不放了,这次你别想再从我身边逃开,随便去哪躲个几年。给老子逼急了,老子去弄个笼子关你一辈子。” 萧瓷说到后半段,已经奋力爬起身,双手撑在糜散两侧俯视着糜散,充分表达自己毫无商量余地的态度。 糜散见状皱眉,“滚下去。” 萧瓷眸中带了点匪气,笑道,“滚哪去?良辰美景,美人在怀,自然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我可是为你从分开禁欲到现在唉,你必须要让我好好发泄一下。” “骗鬼鬼都不信,就你这没节操的只靠下半身思考的禽兽,恐怕来之前都和别人搞呢吧?” 萧瓷皱眉,“和别人那些都只是单纯的解决生理需要,怎么能和你相比。乖乖,我真的想死你了。”说着,也不再和糜散废话,直接动手脱掉糜散身上本就因打架凌乱不堪的衣服。 糜散任他动作,看上去并没反抗的意思,只是问道,“你还有力气?”虽然听萧瓷这么说心里很不舒服,但这些年了,他原本以为萧瓷早死了,所以他也找了些伴,怎么还能再怪罪萧瓷。 萧瓷一听,下体立即不受控制的胀得发疼,调笑道,“只要能操你,力气那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 糜散不再多说,也没有过多表示。 但两人实在太久没见,萧瓷想了眼前这人整整想了八年,虽然如糜散所说,这八年内确实找了很多伴,但他也没骗糜散,那些对他来说真的只是解决生理欲望的玩伴而已,和糜散有着天壤之别。 这下两人好不容易见到了,好不容易摊开说明了,那股子欲望也起来了,就不是说熄就能熄的了。 萧瓷脱光了糜散的衣服,他自己却只解开了裤带就急不可耐的未经丝毫润滑直接冲了进去,然后便开始疯狂的律动,没给糜散丝毫喘息的机会。 糜散被这样猛烈的动作顶的都有些喘不上去,双腿挂在萧瓷的腰上,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他吗的……你就不能轻点……啊,操,疼啊……” 萧瓷见他虽然嘴硬,但也接受了,心里一乐,低头亲了亲糜散的唇道,“忍忍就好,马上就舒服了。” “你他吗怎……怎么不忍!” 萧瓷一听,顿时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我忍不住,你就这么动都不能动的躺在我面前,我要是忍住了只能说明我不爱你了。” 糜散不听他这些花言巧语,忍耐疼痛的同时,也逐渐沉浸在这律动之中。 等几轮下来彻底结束后,两人大口呼吸着享受着高朝过后的余韵。 糜散看着头顶逐渐变暗的天,心中则想着,从头到尾,萧瓷没说过一句道歉,认错的话,这就说明了他根本不把之前那事当成是他犯的错,那股强势的样子让糜散特想扇他几巴掌,可偏偏自己最多只是有些愤怒,恨什么的实在谈不上。 看着身上这个从数年前就强硬的挤进他的生命中,占有了他所有的男人,糜散有些无奈,内心更多的则是他不想承认的纵容。低声道,“先前你逼我亲手杀了父母的账我暂且放下,但这次,如果你胆敢伤害习懿哪怕一根头发,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实在不行老子就算死也要拖你一起下地狱!这话你最好给我记着。” 萧瓷一愣,眯了眯眼,低低的应了声,“嗯。”随即翻身从糜散身上下来,躺在一旁。 却没想到这一简单的动作却牵扯到了伤口,把他疼得呲牙咧嘴,“哎我草,碰到伤了,疼死老子了。你在这附近约我是不是习懿也藏在这附近?快去他那给老子瞧瞧,是不是肋骨啥的也断了。他吗的,疼死了。” 糜散冷静的回答,“去他那就算你现在没死,等会也没命了。” “那咋办?” 糜散叹气道,“搀扶着走吧,找个医院借个手术室,我给你治。” 萧瓷顿时乐了,屁颠屁颠地爬起身又把糜散扶了起来,忍着身上种种伤痛,把糜散当老佛爷似得伺候着请下了山。 第44章:二人世界 其实简单来说,糜散这并不能称之为花心,虽然在和萧瓷见面之前他正痴情的和习懿表白,见了萧瓷又马上换了目标。 这么说吧,就是在你把自己最爱的人捅了,并且自我催眠认定了那个人已经被自己杀了的情况下,那种非常明显的要断绝关系的态度自然不会让他一辈子就纠缠在一个已经被他捅死了的人身上,所以他便认识了习懿,再所以,清楚了习懿和自己相同的兴趣爱好,自然而然就对他有了好感。 那种好感和爱是不同的,但因为之前萧瓷所造成的种种负面情绪,这种好感就被糜散潜意识就归类为爱,从而产生了之后一系列的错误。再重新见到萧瓷时,那种心理暗示才自我销毁,他才认清了这一点。 而认清了对习懿的感情不是说以后就不会再对习懿像之前那样,对习懿的好感是从最初两人刚认识时就有的,那种心灵相惜的感觉不是说断就能断的,何况,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和他有共同喜好的挚友,他也不想就这么断了。 糜散走到窗边打开窗望着外面的夜景发了会呆,又抽了根烟,等到脑子彻底静下来,理清了所有他才拿出手机。 本想给习懿打个电话,但考虑到此时已经半夜,习懿又数天没睡觉,恐怕早睡着了,只好给习懿发了条短息。 ——我没事,这些天不回去了,好好照顾自己。 想了想,他又在下面加上一句:把握住机会,祝你幸福。他要是不听话接受不了,你就把他腿打断了找个铁链拴起来,绝对老老实实的。 随后将手机放到一边,转过身看着正躺在病床上抱着枕头睡的香喷喷的傻逼,想法有了些许改变。 杀父弑母之仇,自己都放下了,或许司钰也是可以放下的吧,不过自己用了八年,他们呢?按懿的性格,绝对不会甘愿等那么久的…… 想了想,糜散扶着腰,极不正常的走到不远处的沙发处躺下,闭眼睡觉。 …… 如同糜散想的一样,等糜散和段奚砚走后,习懿推着司钰在密码锁内录入了他的指纹,之后又强忍着困意洗漱了一番。 原本洗漱时他实在困得不行,等洗澡时更是差点就在浴缸里睡过去了,司钰却在那时进来了。 “同样好几天没洗了,你怎么可以不叫我,更何况我这腿不能碰水,自己洗很麻烦的。” 习懿双眼微眯,“你可以不用说那些,直接脱了进来的。” 司钰得了话,立即脱了衣服,费力的进去,受伤的左腿则架在浴缸边缘。 习懿则是一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自然不会用那种很憋屈的单人浴缸,所以两人一起倒也不挤。 只是有了司钰的加入,习懿的疲惫顿时被扫走了大半,殷勤的上前帮司钰清洗身体,搓背。只是越到后来,动作越无法控制。 习懿跪在司钰的身前,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啃咬,直到咬出一派牙印,才伸舌缓缓舔舐。身下则不老实的紧贴着司钰,按捺不住的与其摩擦,一手搂住司钰的腰侧,一手捧起水浇在司钰的胸前,顺着谁的滑落,习懿的手也开始在司钰的胸膛上四处点火。 “钰,来一发吧?” 司钰一手覆上习懿的大腿内侧,另一只手则向前覆上习懿早已石更挺的下体,“你太累了,先好好睡一觉。” 习懿一听,满脸失望,顿时收手,“切,和你一起真没劲,连这种事还要憋着,真不符合我性格。你自己慢慢洗吧,我去睡觉了。”说完就作势站起离开。 司钰一把拽住习懿,再一用力习懿便又跪了下来。 司钰伸手搂住习懿的腰,使两人贴近,另一手则握着习懿的下体开始动作,“还是先解决了的吧,再怎么忍耐,我也不希望你憋坏了。”说罢,先前贴近习懿少许,伸舌挑逗就在他面前的孚乚头。 习懿从司钰刚开始动作就控制不住的娇喘连连,没用多久就身寸在了司钰的手中。毕竟真如司钰所说,这几天不眠不休的劳累,他确实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习懿趴在司钰身上喘息了会儿,就穿上浴袍把轮椅推到浴缸边,扶司钰出来。 只是将轮椅推出浴室,习懿就不管他了。边打着哈欠边走去床边,道,“随便挑间卧室住,我很累,今天睡觉会很不老实,容易碰到你的伤。”说话的同时,已经走到床边,连鞋都来不及脱,倒在床上眼看就要睡过去了。 却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了。 习懿皱眉,这种时候被吵醒的滋味逼得他想杀人,却在看到来电显示时生生把怒气压下去了。 打来电话的是段奚砚,告诉了他糜散那边的事又替糜散传了话。习懿时不时‘嗯’一声表示他在听,却在刚挂断电话那一瞬,他便陷入了深度睡眠,哪怕地球爆炸了也叫不醒的程度中。 司钰却并不清楚习懿这种时候睡着后的危险性,还不怕死的躺在了习懿的身边打算一起睡。 但毕竟他这些天一直在睡,倒也不怎么困,索性靠在床头打算文艺一把欣赏欣赏习懿的睡容。 可就在这欣赏的途中他就后悔了,下床坐到轮椅上,打算按照习懿所说去旁边找个房间住。累了这么多天后陷入睡眠的习懿的攻击力,实在不是他伤了条腿后能恭维的。 习懿就这样在没有任何外来因素打扰的情况下一直睡到第三天早上,黑眼圈神马的都不见了。 习懿洗漱完,拿过手机看到了糜散的短信才突然想起现在的情况,却又不清楚司钰选了哪个房间,只好扯着嗓子大喊,“钰!你在哪?” 随后,就听见楼下司钰回道,“醒来的正好,我在餐厅,下来吃早餐吧。” 习懿闻声下楼,到餐厅时,司钰已经坐在餐桌前摆放碗筷,见到习懿便笑道,“你要是再睡下去我都想把你吻醒了,竟然直接睡了将近四十个小时。” 习懿笑着坐到椅子上,“哈哈,习惯就好。不过话说回来,没想到你还在坚持着做饭啊,腿没问题吗?这两天有没有伤到哪?” 司钰边给习懿加了块肉边道,“没事,我很小心。” “嗯,那就好,等等和我去手术室换药。” 司钰默默‘嗯’了声,低声道,“还有,懿,嗯……明天要开始上班了。” “哦?是吗?”习懿一愣,随即低头吃饭。 两人吃完饭后,习懿就推着司钰承上电梯去了手术室,根本没理会那些剩菜剩饭。 这些年他被照顾的太好,吃不到饭菜的话,就吃饼干面包之类,何况经常会有糜散照顾着他,在他内心根本没有需要他动手洗碗的概念。 习懿先把自己的刘海束到头顶,又把原本缠着的绷带解开,看了眼没什么大事,再带司钰到仪器上检查了下,见确实没什么大事,愈合的相当不错后,才又上药,缠上绷带。丝毫没注意,至始至终,一直有个人默默地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愈合的不错,照这样下去,最多一星期就能下地走动了。”说话的同时,正巧用胶带固定好,抬头看着司钰。 正巧司钰也正在看他,两人目光碰撞在一起,习懿竟有点不适应,直起身道,“看我干什么?” 司钰微笑道,“懿,你认真做事的样子真漂亮,让我只想抱紧你,一秒都不松手,把你占为己有。” 习懿眼睛一动,贴近司钰些许,“是吗?那要不要来占有我?” 司钰伸手附上习懿的脸颊,道,“以后在我面前就这个样子吧,露出你的本来面貌,让我能看到你的眼睛,看到最真实的你,好吗?” “嘁,看心情。” 司钰对这回答只笑了笑,起身坐到轮椅上,任由习懿推着离开。 进了电梯,司钰忙道,“去你卧室吧。” 闻言,习懿按了楼层,罕见的没再调侃些什么,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些事,一些可以在现在带司钰去的事。 被习懿推着进了卧室,司钰又让习懿推着进了洗手间。司钰站起身,取了面前的电动剃须刀向习懿晃了晃后,习懿终于明白了他的意图。 习懿坐在轮椅的扶手上,任由司钰动作着,并没反对。 由于近半个月一直没空出时间,让习懿原本就为了遮挡面貌留的一点小胡渣变得长了很多,司钰直接将其全剃了,露出干净、完美的五官。 司钰对自己的成果很满意,伸手抚了上去,用指肚蹭了蹭习懿光滑的脸颊,微笑道,“懿,以后在我面前不准你再掩饰些什么,你可以在我面前毫无保留的展现最真实的你。懿,我不会伤害你,我是你可以信任可以依赖的人,知道吗?” 习懿等的就是这句话,眯眼道,“最真实的吗?那好吧,我带你去看些东西。”说罢,便起身推着轮椅出了卧室。 第45章:昔日旧事 两人来到了地下三层。 先前已经得知,地下一层是习懿用来取乐的游戏室,地下二层则是手术室,而这地下三层,就连糜散都没能有机会进去,至今为止只有习懿一人进去过。可偏偏在今天,这里迎来了它的第二位客人。 习懿输入了密码后,便推着司钰进去了。 这里和地下一层感觉差不多,进去后同样什么都看不到,漆黑一片。但从空气的流动中能隐约察觉出这房间的宽度大概只有不到两米左右的距离,而长度却感受不到了,却也能证明这长度还是比较长的,他们的行动暂时不受限制。 所以,略微从脑袋里想一想,这似乎,更像是一条长廊?而且,莫名的,总感觉在长廊四周散发出一股冷气,虽不至于让他们一进来就非常明显的感受到,被冻得打哆嗦,但若长时间呆在这里也是不行的。 随着身后他们进来的大门关闭声想起,两人彻底陷入在这毫无光亮寂静无比的黑暗之中。 司钰四处看了看,眼前没有丝毫变化,都是一片漆黑,使他有点搞不懂习懿带他来这里的目的,“懿?” 司钰叫了习懿的名字后很久,也没听到回答,使司钰有点慌。 抬手伸向后方想要确定习懿在不在时,轮椅被缓缓推动了。 与此同时,传出一个略显兴奋的声音,“我在。我对于这种看不到一丝光亮的地方充满了好感,所以有点兴奋,刚刚没察觉到你在叫我。” 听到声音,司钰放松了很多,缓缓道,“在就好,你要带我看的东西呢?这样岂不是什么都看不到?” “不急,先陪我走走吧,这里可是除了楼上两次外,最能让我放松的地方呢。” 司钰不答,任由习懿推着。在黑暗之中眼睛毫无用处,他索性闭上眼,用其他感官去探知周边的一切。 他能感受到,习懿推着他精准的拐了四个直角,然后回到他们刚刚进来的地方,习懿却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又顺着长廊绕了几圈。 若深陷黑暗之中,仍能准确的走好每一步,在转角处不会导致两人撞到墙壁,可见习懿对这里的熟悉程度。 另外也能清楚一点,这是一个长方形的长廊,习懿在长廊中绕了几圈,却丝毫没有多余的动作,但司钰就是觉得,在这长方形的正中间,似乎有些什么东西。或许,他们所处的地方,正是类似海洋公园、博览会的那种展览馆。 没多久,习懿停住脚步,弯下腰贴近司钰的颈侧道,“能感受到什么吗?”话语中仍能听出那细微的兴奋。 司钰伸手向后,抚上习懿的脸颊,道,“还能感受到什么?不过是一个长方形的长廊。嗯……在这中间的,应该就是你要给我看的东西了吧?” 司钰这样说着,心里却有些不安起来。在这种情况下,懿要给他看的,会是什么? “当然。绝对会让你大吃一惊的……”说完,习懿站直身体,抬手摸到墙上的一个开关。 点开后,长廊中间缓缓从上方打下灯光,灯光很柔和,只是照亮了视线,不会太过刺眼,对于他们刚在黑暗中待了一段时间的人来说也不会造成一时无法适应。 只是当司钰转过头看向房间中央时,被那一幕惊得全身无法动作,连话都说不出了。 习懿笑着转过轮椅,是他能正面面对房间中央。随后笑着走到司钰身前,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 司钰耳朵里全是嗡嗡声,根本听不清习懿再说些什么,仍深陷在见到面前这景象的那一瞬间之中。 “我就猜到你会喜欢,这东西我可是为了你辛辛苦苦的保存了两年呢,当初因为他们和我说,你会为他们报仇,而我又实在太无聊,就只好找你玩玩了,我只是没料到之后会发生这些罢了。” “知道吗?那个男人在我动手前还曾求我,放了那女人呢,他就会和你商量让你不要来报复我,可你知道结果吗?结果就是,他在我还没动手多久时,就开始后悔了,后悔怎么会那么傻不为自己求条活路。当时他那后悔的眼神,我到现在还记得呢。” “不过还好当时我没同意,不然他们怎么能欣赏到今天这一幕。你们倒是睁开眼睛看看呀,你们的好儿子司钰真没辜负你们的期望呢。快看,他现在正因为为了救亲手杀了他父母的人,而废了一条腿,即使走不了路需要别人帮忙也仍坚持着来看你们了呢,哈哈,快看呀!” 司钰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再也不忍心看下去,低着头强忍着从牙缝中一字一顿挤出几个字,“你……你够了。” “怎么能够,我还没和你介绍当时我怎么弄死他们的呢,想必你也不知道吧?” 习懿抬头看着前方,眼中的憧憬、向往简直让人不敢直视,“你的父亲,被我一毫米一毫米的割下皮肉,从内到外研究了个遍,等全身上下所有零件全被我卸下都研究透彻后,我又把他们一点一点拼了回去,就形成了你眼前这个样子。” “快看!我的技术是不是棒极了?若不是我和你说,是不是一点被解剖了的痕迹都看不出来?不过我没有骗你哦,我确实是那样对他的,当时你的母亲就躺在旁边的病床上,看着我这么对待他。不过说起来,你这体质确实是遗传自你的母亲唉,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吗?” 习懿转过头再次看着司钰,“她是没想到我如此丧心病狂,会做到那一步,活活被我吓死的!哈哈哈!不过你该庆幸她是被吓死的,因为我从来都不玩弄尸体,所以现在你面前的,是未经过丝毫解剖种种玩弄的,真真正正你母亲的尸体。” “你是不是不相信?没关系,从很久以前,我就为了以后没人陪的时候,怕把自己的小兄弟憋死没处发泄而把每次用各种手段玩弄了玩具的过程全部录制了下来,这其中当然包括你父母的,我这就放给你看。” 司钰没做丝毫表示,一直低着头连看都不敢再看面前那两具尸体。 习懿又在背后的墙上简单操作了下,他们面前的透明玻璃前的屏幕上就开始放映两年前的那一幕。 司钰还曾天真的以为习懿不过是在吓他,抬头看了一眼,可看到屏幕中习懿真的一刀一刀割下自己父亲的皮肉,及父亲那撕心裂肺惨叫人寰的大喊,他再也无法接受。 “停下。” “这才只是开始,还没到最精彩……” “我让你停下!” 习懿一怔,他没想到司钰竟会冲他这样疯狂的大喊。习懿眯了眯眼,关了放映的影像。 “你看到了吗?房间里还有其他很多东西,就比如你父亲脚下不远处的那条狗。它叫晓壹,是陪我从小到大,我最喜欢的宠物。可偏偏,在我开始进入这一行,开始种种研究的时候,它却成了我手下第一个被我拆解了的生物。” “还有那边那个看不出人形了的,那是我第一次弄死的人。可惜,当时没处理好,现在竟然连个人形都看不出来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司钰低着头沉默不语,心中反复命令自己冷静,却毫无效果。从进了这房间,看到眼前这一幕的那一秒,他多年来令无数人称赞的冷静头脑就被毁的支离破碎。 半晌后,司钰才听见自己沙哑着嗓子,不死心的问道,“你……你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 习懿听到这话,一脸震惊状,“啊勒?刚刚不是你说要我不再掩饰,要看到最真实的我的吗?这就是最真实的我,一个杀人魔,一个丧心病狂没心没肺的变态。感觉如何?” 司钰没再说话,他现在内心乱的要死,根本没办法回答习懿这个问题,只想赶快远离这个房间。 转动轮椅,来到刚刚他们进来的门前准备离开,却发现开门是需要密码的。 司钰侧了侧头,目光却只落在地面上,“还麻烦你帮我开下门让我出去一个人冷静冷静。” 习懿没反对,他话已经说的够全了,再逼下去就该过头了,也该让他自己想想了。 司钰摇车出了门后停下了,却连头都没回,“我一直都很清楚,是你亲……亲手杀了我的父母,可你,一定要这样逼我吗?” 没等习懿的回答,司钰就向电梯的方向行进。 习懿却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不知我这次和你之前那次逼我做选择相比如何?” 司钰停下,过了一会儿才侧过头露出一个惨痛无比、心灰意冷的微笑,连说话的声音都很轻,似乎被习懿这一举动抽干了力气,“我那些欺骗小孩的小儿科怎么能和你习懿相比。”说完,不再理会习懿,离开。 习懿怔了怔,就在电梯即将关闭前才隐隐传出了声音,“是吗?承蒙抬举,钰。” 看着电梯关上,习懿也关上地下室的门,同样关闭了里面的微弱灯光,靠坐在墙边久久无话。 半晌后,才听他传出些许微弱的声音,“晓壹,你说他会想清楚回来我身边吗?还是我应该继续禽兽下去再逼他一把?”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习懿自嘲着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嘁,一个连路边碰到的野狗都要救的男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丧心病狂杀了他亲生父母的畜生而负了他父母,扔了他多年来的道德观。” 第46章:渣了一把 习懿在里面坐了很久,等他终于回过神出去时却看到司钰正巧开了房门准备出去。 听到声音,司钰回头看了眼,见到是习懿匆忙别过头,那种不想与其对视,不想见到习懿的样子让习懿火大的要死。 “你要去干嘛?” 司钰看着外面已经渗透进些许光亮的空地,缓缓道,“打扰了你这么多天,我也该离开了,不能再这样麻烦你了。” 习懿眯眼,走到司钰身后,“你以为我会信?若是放你离开,恐怕下一秒我这就会被一群警察围住,把我操的死去活来吧?何况你的腿伤还没好,若在外界,是没有人有我这些手段,能让你在一周内恢复的。” 闻言,司钰勾勾嘴角,轻声道,“我不会把你这里泄露出去的,放心。” “我没那么天真,会相信一个想替父母报仇的人的话。在这好好养伤,等腿伤彻底好了,我会把你敲昏了打哪来扔哪去的。另外……”说着,从身上的口袋里翻出几张纸,道,“为了避免以后你一激动直接在公司了结了我,为了保护好我自己的小命,请准许我辞职,亲爱的总裁大人。” 司钰望着习懿塞到他手里的几张薄薄的纸发呆,可就是这几张纸向他说明了,若他现在执意离开,那他们以后就彻底没了关系,再也见不到了。 司钰叹了口气,“懿,你何必把我逼得这么紧,一点能让我喘息的机会都不留给我。” 习懿微笑,“这样才能欣赏到向来高高在上的总裁大人如今这些让人热血沸腾无法自持的表情嘛,何况没我的密码你怎么可能出去,自己慢慢想吧,我回去看看那些畜生,拜拜。” 司钰眼睁睁看着习懿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等彻底看不到习懿的影子,司钰才又将目光放在手中的辞呈上。随即,一脸平静的将辞呈撕得粉碎,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内。 如习懿所说,自己确实该好好考虑了啊,这次不能再逃避。父母的仇,他和习懿的感情还有他自己的命,他必须要将这所有都想的通透,他今后的生活才能持续下去。 不过虽然懿用这种方式在逼他,可隐隐之中还是能察觉到,懿在替他考虑,把选择权交给了他。如此看来,懿是真的对他有了感情了啊。 该死,一察觉到懿对自己有好感了,内心竟还会感到兴奋,这可真是没脸再去见父母了呢,该如何是好…… …… 习懿顺着楼梯走到地下一层,自从上一次来这里到现在已经隔了两天,毕竟他直接睡了这么久,完全忘了管它们,可现在他还没想到什么比较好的办法能直接送他们一程,所以在此之前,至少要保证他们不会饿死才行。 为此,习懿打算直接给他们注射一个月的量,直接让他们舒舒服服睡一觉,自己也能清静清静。 可刚等他输入了密码准备进去时,却不得不注意众人在门一开,看到他的那一秒传达给他的恐惧,习懿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偷偷笑了笑。 走进房间内,点开灯,站在众人轻而易举就能看到的位置,一动不动。 就在众人被习懿如此平常的举动吓的满是冷汗时,习懿突然大喊一声,更是把他们吓的直哆嗦。 习懿忍不住大笑起来,“一群胆小鬼,我不过就是站在这里吓唬吓唬你们,又没对你们怎么样就把你们吓成那个样子。在这之前你们怎么不想想我是这样的人呢?谁给你们的勇气让你们来杀我,嗯?” 众人口中发出呜呜声,为了能在习懿手下给自己寻个出路纷纷看向其中的一个男人。但习懿却只是随口说说,答案他早就清楚了。 “放心,你们都还能多活些日子,我还没想到该怎样对待你们。不过为了防止你们在我出手前被饿死,我只好让你们睡上一觉了。” 说完便对众人一一注射药剂,随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望着天花板发呆。 直到现在,他也没感觉他这次做的事不对,他数年来都沉浸在医学中,根本没什么剩余时间能与外界沟通、交流,所以他对那些情感的认知不是一般的差,在他亲手杀了父母这一点上就足以看出了。 如此,他就更不会去理解去顾忌别人的又是自己没有的一些感受了。之前他甚至觉得这样重感情的司钰很傻,太容易利用了,包括现在,他对司钰这一面也无法产生好感。 可莫名其妙的,他似乎就是喜欢上了拥有这些他不屑感情的司钰,这是他自己都无法理解,想不通的事。 习懿就这样在床上躺了一下午,一直到他的肚子抗议他才把不知飘去了哪个次元的意识拽了回来。但转瞬一想,现在小屁孩走了,糜散也没回来,刚和司钰弄起来,他自己又不会做饭,看来也只能先下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填饱肚子的了。 只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样一个想法间接性意味着,经过这么多天共同的相处,他早已习惯了司钰的照顾,和每天都有热气腾腾的饭菜的日子了,突然一下又要回归到以前的生活,他竟有些不适应。甚至没想起,他和糜散认识了这么多年,糜散向来都会在家里的各个地方给他备好各种速食。 然而等他到了餐厅却发现,餐桌上真的摆放着热气腾腾的饭菜。 习懿四处看了看,却没看到司钰,而且餐桌上只摆放着一副碗筷,心中顿时有些失望,那是他自己都没认识到的。 万般无聊的吃完饭,却突然玩心大起,将桌子上剩下的食物弄得一团糟,碗碟也都摔了一地,碎片、饭菜充斥在餐厅的各个角落。 习懿对自己的成果非常满意,转身上楼做自己的事去了。 然而等另一天早上习懿美滋滋的下楼准备吃早餐时却发现,被他破坏的无法入眼的餐厅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一点曾被无赖蹂躏(!)过的痕迹都不剩,包括被习懿甩到天花板上的一些菜叶也都被清理干净了。除此之外,餐桌上还摆放着鲜美的早餐和一副碗筷。 习懿却好像早已料到会有这结果,拿起那杯牛奶喝了一口,就随手连杯子一起扔了出去。杯子撞在墙壁上破碎,牛奶溅了出来,沾染了大面积墙壁。 随后,习懿又拿起一片面包叼在嘴里,开始他今早的破坏行动。 然而等司钰从外面赏够了风景回来看到餐厅的美景时,他深深感觉到了内心的无奈。 满地的面包屑及一些汤汁酱料,面粉像和泥一样被黏在地面,墙壁及天花板上,地面上的似乎还被撒了一层五颜六色的佐料,辣椒末尤其多,甚是呛鼻。对着门的墙壁上还被泼了一杯牛奶,虽有些干了,却更像小孩尿了床,阴了一大片。 司钰又向里走了些许,再一侧头就发现门边的墙壁上似是用番茄酱夸张的写了几个大字,‘来一炮吧’。字的下面还压下了一个掌印,掌印旁边画了一个特大号的蘑菇,蘑菇末端还花了两块石头,蘑菇顶端有一处很明显能看出有被人伸舌舔过的痕迹。 司钰又扫视了一遍,叹了口气。本想先去收拾墙上的番茄酱,结果却因轮椅被面粉黏住行动受阻,司钰只好蹦达着就近取了抹布、小铲子、垃圾桶,然后坐在地上费力的一小块一小块的清理地面上的面团。 习懿一直躲在客厅内一个司钰发现不了的小角落观察着司钰的一举一动。看到这里,心里有些暗爽,总算出了口恶气。 无法理解他的这种想法从何而来,明明这两天被虐得死去活来的是眼前这个正处理他恶作剧的男人。 习懿躲在暗处看了一会儿,没多久就躲不下去了。悄悄挪到楼提前,装作刚从楼上下来的样子‘光明正大’的向餐厅走去。 看到餐厅的惨状后,习懿满脸震惊道,“啊勒?钰,我不过是带你看了点东西,有这么大影响,让堂堂总裁大人气成这样,把餐厅毁到这种程度吗?” 闻声,司钰侧过头看他,却未对习懿的装傻行为做出评价。 习懿又向里走了几步,便看到了墙壁上他写的几个大字包括他的手印。 眼睛眯了眯,凑近了司钰些许,“总裁大人,您这是开窍了吗?刚巧我最近实在有些欲求不满,若您真有这想法,那咱们就去干一炮吧。” 司钰放下手中的东西抬头看着习懿,“你早上似乎并没吃多少东西,饿吗?” 习懿一愣,摇摇头,随后又想起自己的目的,坏笑道,“看你玩的这么开心,我也来帮你再改善改善吧。” 说完,走到水龙头前,稍稍用了点法子,就让水朝着外面喷洒而出。与此同时,配合着水的降落,习懿大把大把的向外洒面粉。一时之间,餐厅内都被白色笼罩在内。 然而司钰却只是淡定地坐在地上看着习懿的一举一动,未曾打断。 一直到习懿玩的差不多,关了水龙头时,司钰才缓缓站起身道,“你这是何必?我并没有义务必须要替你处理这些事。抱歉,我有些困先离开了。” 第47章:狗血一把 闻言,习懿本想走过去拦住司钰,却没想到被他自己设下的种种陷阱黏住脚步,一时踉跄着没站稳,狼狈地摔倒在地。 司钰听见声音立刻转过头,本想赶紧过去看看习懿有没有事却在察觉到这个想法的一瞬间停住思绪。 平静的转回头,将轮椅放到一旁比较干净的地方坐到上面,看着一身狼狈倒地的习懿缓缓道,“如何?摔疼了吗?” 习懿稍稍抬起上身,就察觉到了黏在衣服上看起来恶心的要死的面。 习懿一恼,直接把衣服全脱了扔在地上,任由面团黏着,缓缓站起身瞪着司钰,“要你管!” 司钰苦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房了。” 习懿急了,向前走了几步,“喂,回来。先和我一起把这个房间收拾了,收拾完和我下去,给你换药。” 司钰无奈,明明是在求人,偏偏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自己却一点都不生气。 h “那你先把墙上的那些酱啊什么的尽量弄下来吧,弄好了再弄天花板上的,地面的我来。” 习懿一听,连忙应下,喜滋滋的跑到墙边开始处理他自己留下的杰作,连身上光溜溜的只剩下一条内裤也没注意。最后,还是司钰看不过去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习懿穿上。 等两人彻底处理好已经是下午了,整体来说若不看墙上那些弄不掉的一大片诡异的颜色,那这餐厅确实和之前没什么两样了。 在习懿各种骚扰之下,两人都没怎么察觉到时间的流动,处理好后就直接去了手术室换药,之后还是司钰注意到了时间,因为两人都没有吃午饭,所以打算将晚饭提前一点。 司钰回到厨房准备做饭,习懿却也跟了过来,心想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过来调戏调戏他,促进下感情。 但习懿毕竟从没干过这些,只会是一个帮倒忙的角,可司钰从头到尾却没一星半点的不悦,倒是一点一点在教习懿该如何做,彼此间倒也没了之前那种尴尬、冷淡。 等两人在那一大片滑稽的墙壁之下吃完饭,习懿看着司钰站在水池边刷碗的背影,心中一时竟多了些暖流,那种感觉倒也不错。 习懿安下心,靠在椅背上看着司钰动作,不由道,“喂,我已经这么努力了,就算你还没考虑好,也总该有些表示吧?” 司钰动作一顿,轻声道,“给我点时间。” 虽没得到满意答案,但习懿也算清楚了司钰目前的想法,也就没再逼他。何况照他们今天的相处模式,他们之间并没什么太明显的改变,只是从被追变成了追,换他死皮赖脸缠着司钰罢了。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嘛,他实在要被憋疯了啊,可一看司钰那明显不打算做的样子他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可为了今后的性福着想,他只能继续忍一段了,他可从来没这么委屈过自己的小兄弟,想想就桑心,唉…… 之后的几天,两人依旧保持着朋友之上,恋人未满的微妙关系,在习懿不要脸的骚扰下,关系也算稍微有那么一丁点的改善,但效果看上去不怎么大。 而这几天,司钰的腿也好了很多,至少可以下地走动走动了,但他也没再提要离开的事。 而习懿也没在别的方面限制他什么,所以司钰就让秘书把他需要处理的事通过邮箱传给他,他管习懿借了个电脑,便在别墅里处理。 那天,习懿本想找些有基情的东西泄泄火,可刚一打开浏览器瞄到了美食却突然犹豫了。 虽然食物只能起到辅助作用,效果不大,但怎么也算一份心意,万一司钰一感动就想清楚了呢,那他的性福生活可不就要来了。 这样一想,习懿连忙查了一些菜谱,并打印了出来,然后便屁颠屁颠地跑下去准备开始他的计划了。 可遗憾的是,虽然糜散他们趁着他给司钰做手术那几天又弄回来了一个冰箱,可他翻了半天也没找到最主要的骨头。到最后,他也只能泄气的随便做几个小菜。 只是他刚切完葱,再切马铃薯的时候,他实在是没那个耐心继续下去了。 他并没那个手艺没那个耐心把它切成丝,这对习懿来说简直就是折磨,还不如直接给他一刀来得痛快。 结果他自己就代替了那个人痛快的给了自己一刀(!)。 但这么说也不太对,他只不过是耐心用完,很平常的把刀顺势插在菜板上,而刚巧手就处于被刀插的那块菜板之上(!),所以,他很顺利的见了点血。 习懿至始至终都相当蛋定,那一脸平静的举起受伤的手欣赏的样子简直让人想踹他几脚。 但这对他来说,这实在是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事,连骨头都没彻底断开还连着呢,随便折腾折腾也就好了,所以习懿根本没放在心上。 但下一秒他就后悔了,因为刀上曾切过葱,那股辣劲儿瞬间就窜到了头顶,习懿甩着手呲牙咧嘴叫了半天也没见这劲儿缓过去。 “你在干嘛?” 习懿听见声音立即打开水龙头把手伸过去清洗,又顺势拽了几根菜过去装装样子,嬉笑道,“没事啊,打算尝试着做菜呢。” 司钰无视了习懿的回答,他看见了地面上几滴鲜红的血迹,感觉不太对劲。 疑惑地推着轮椅靠近了几分,将习懿整个人扫视了一遍,却没看到什么伤。最后,将目光放在被习懿刻意掩饰的双手上,“手给我看看。” “看什么看,没看见我在洗菜吗?” 司钰不听他解释,站起身关了水龙头,另一只手直接拽起习懿左手,一眼就看到了他左手三根手指第二个关节左右触目惊心的伤口。 司钰瞬间就慌了,“你这是怎么搞的,明明是医生,你怎么还能碰水?不知道先处理下吗?” 习懿想抽回手,可无奈怎么用力都没成功,扭过头用另一只手摸摸鼻子道,“咳,意外而已,又死……” “死什么死?你还想直接死了不成?快去处理。” “知道啦。”习懿被司钰突然的爆发弄的有些心虚,抽回手扭头离开厨房。 司钰连忙叫住他,“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习懿没反对,本想走过去帮司钰推轮椅,却没想司钰抢先一步拒绝道,“管好你自己,我一个人可以。” 习懿悻悻收手,心中暗爽不已。 等进了手术室,习懿走到摆放工具的桌边开始忙活,司钰坐在离习懿一米远的地方密切注视着习懿的一举一动。 然而对于本就喜欢研究人体的习懿来说,当然也会喜欢他留给自己一些感觉上的体验,所以自然不会错过这次的大好机会,他并没给自己注射麻药之类,就开始基本的消毒处理。 那一瞬刺激的他倒吸凉气,浑身颤抖不已,可他的表情却充分表达了他究竟多么喜欢这种感觉,那份兴奋和投入就连司钰都能轻易察觉。 司钰一直坐在旁边平静的观察着,不去影响习懿分毫。 就算他不怎么了解医疗方面,但简单的一些却也能看懂。习懿在治疗的同时,分明刻意的在将力道范围等加大,最大程度的刺激自己的痛感,一场治疗硬是让他弄出了解剖研究旁人的感觉。 在习懿看不到的地方,司钰狠狠握紧了拳。 他对他自己下手都这么狠,何况对别人,何况是和他毫无关系的自己?自己真该赌这一把吗? 可不赌该怎么办呢?他怎么可能忍心一动不动地坐在这里亲眼看着他对他自己施加的一切?以后,或许还会有很多像他父母一样死在习懿手中的人,可,他的父母…… 过了近两个小时,习懿总算处理好了伤口,转过身就看到司钰落寞的坐在轮椅上。 “钰?” 司钰回过神,“处理好了?” “嗯。” 司钰拽过习懿的手看了看,随后站起身,一把将习懿抱在怀里,强势却又不失温柔,想法显露无遗。 习懿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任由司钰抱着。 随后,只听司钰缓缓道,“懿,懿,知道吗?我从没哪天像今天像现在这么庆幸,幸好你是医生。” 习懿回过神,抬手回抱住司钰,笑道,“被我操作时的样子迷住了?爱上我了?” 司钰柔声道,“嗯,被魅力四射的习懿先生迷了心神,无法自拔的爱上你了。” 习懿眯眼,“想清楚了?” 司钰,“嗯,想清楚了。” 习懿,“后果?……” 司钰,“我心甘情愿。” 听到这回答习懿笑了,“呵,被我迷住的也不少了,可从没哪个人的做法、回答像我正抱着的这个白痴一样让我这么开心。” 司钰也笑了,吻了吻习懿的发丝道,“开心就好。” 习懿抬头吻上司钰的唇,并主动伸舌挑逗,等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才不舍地分开。 挣开司钰的怀抱,抬头看着他缓缓道,“既然如此,钰,咱们来做爱吧。” 司钰看着习懿的眼睛,如他所说,那份开心深深印在眼中,不同以往的虚情假意。那样子迷得司钰,真真无法自拔。 若习懿就是万丈深渊,即使负了父母,他也要跳。 父亲,母亲,请准许我叛逆、疯狂这一次吧,眼前的这个男人,我无论如何都放不下了。 第48章:基情一把 司钰抬手抚摸习懿的脸颊,不由笑了。他前些天说过以后习懿在他面前要露出五官,虽然在那之后他们吵了一架,关系变得僵硬,但习懿却听话的一直没将刘海放下。 “那走吧,回房间。” 习懿见他答应,顿时乐了,“还回什么,直接在这做吧,你之前用了各种方法拒绝了我那么多次,不要以为这次还能逃掉。” 司钰没多说些什么,直接用行动证明了他的决心。一把将习懿抱到病床上,又把旁边的病床推过来合在一起固定好。 习懿在他动作的同时,迅速的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到最后只剩下一条内裤的时候,司钰已经固定好病床爬上来了。 见状,习懿颇为风马蚤妩女眉的磨蹭着褪下了内裤,又半人_妻状老老实实(大雾!)的伺候着司钰脱光了衣服,随后又背对着司钰跪在病床上,侧脸贴着病床,双手托着屁月殳露出粉嫩嫩的小菊花。 “快点进来,你知不知道认识你的这近三个月我忍得究竟有多辛苦。若你今天敢随随便便敷衍了事,我直接弄死你女干尸!” 司钰一脸无奈,抬手不轻不重的打了习懿挺翘的屁股一下,习懿的小菊被刺激的瑟缩的一下,简直能让人鼻血狂流不止。 “转过来好好躺着,不要把你应付之前那些伴儿的招数用在我身上,你只要好好享受,感受我的存在就好。” 习懿听话的转过身规规矩矩躺着,尽量忍耐。 司钰见他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顿时笑了,俯下_身亲吻习懿的唇,并伸舌挑逗,一只手伸到下方覆上习懿不知何时早已变得石更挺的欲望上下爱抚。 习懿热切的回应,与司钰的唇舌纠缠不分,等到两人呼吸乱了才分开。 分开时两人的唇舌间还连接着一条银丝,顺着距离加大到最后彻底断开,顺着习懿的嘴角向下密切的紧贴在他的颈侧,看上去分外撩人。 司钰喉结动了动,随即再次靠近,顺着习懿的嘴角一路向下,将那道银丝舔了个干净。 随即又开始痴迷的舔舐习懿的喉结,再慢慢向下,覆上他的胸膛,添弄习懿胸前的那颗小红豆,左手也不闲着,揉捏另一边无法顾忌到的另一颗。 与此同时,处于下方的右手丝毫没停止运作,感受着手上变化的同时配合的改变速度。 习懿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也越来越撩人心弦。最终,在多处的刺激下,达到了第一次高朝。 在他喘息着感受高朝的余韵时,司钰沾了他的米青液分开习懿的双腿伸到后方开始开阔。 等习懿平复下来时,就感受到了后面能让人活活急死的动作。 把双腿分开到最大,急道,“直接进来,这些个花花肠子不适合我,都要折磨死我了。” 司钰停了一瞬,随即加了根手指继续动作,同时,抬起头与习懿对视,那副认真的模样让习懿不得不再次忍住接受司钰的审判。 “我不想伤害到你,哪怕一丁点我都承受不起。我刚刚说过,你只要享受就好。懿,把你的身心、所有感官交给我,让我带领你体验那灭顶的快感可好?” 不得不说,司钰认真起来的样子迷人的要死,何况此时还是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习懿,习懿瞬间就彻底沦陷了。 抬起双手搂住司钰的脖颈,大胆的伸舌挑逗,动作风马蚤却也带了些任司钰动作的甘愿,一个动作足以说明他的选择。 司钰又动了动手指,感觉差不多了,才缓缓进去。 习懿轻哼了声,司钰立即停了动作,“怎么?弄疼你了吗?” “白痴,你别卡着不动,老子是兴奋的,你快进来。” 司钰松了口气,缓缓探到深处,看习懿并没有任何不适后才开始律动。 习懿逐渐沉浸在这动作之中,露出向往的神情,“你还说,嗯,啊……说不准我,嗯,用,用之前的招数,嗯啊……你,你现在不是也在用。” “不要那么想我,不管你信不信,我只这么对待过你。” 说完停了一下,伸出右手盖住习懿的双眼,倾下_身轻轻吻了下习懿的唇,缓缓道,“懿,用你的身心感受我的存在,把这种感觉刻上灵魂。这辈子你已经没了选择离开的权利,无论生离死别,决定权从这一秒开始全都掌握在我的手里,懂吗?” 习懿听到了这段话,却并没回答,双腿架在司钰腰上道,“把你的手,嗯,拿开,啊,嗯啊……什……什么时候你也这么恶趣味了,哈。” 司钰的手一动不动,不过如此以来,习懿什么都看不到,倒是更能清晰的感受到快感。 司钰每一次的抽插,放在他腰侧的左手在如何揉捏,还有他在自己胸膛、脖颈种下的无数草莓,那副霸道强势的样子,让习懿着迷到不行,克制不住的想奢求更多,更多…… 一直到司钰撞到深处的某一点,习懿全身激动的一颤。司钰自然察觉到了他的变化,一次又一次的顶向那一点,丝毫不给习懿喘息的机会。 “嗯,啊,啊,呜啊,太……嗯哈,啊……太……” “太什么?” “啊,哈……太爽了,嗯啊,爽似我了,嗯,用力,继续……” 司钰上前覆上习懿的唇,堵住那撩人的话语。习懿的声音变得低沉,却还断断续续的叫着。 等司钰离开时,习懿已经丧失了吞咽口水的能力,津液顺着嘴角滑过脸颊,眼看要没入发梢,司钰立即伸舌卷起,咽下。 司钰抬头居高临下的审视被他压在身下,让人无法自持的妖精,眼中充满了情欲以及令人震撼的浓浓爱意。 “懿,你是否,已经有那么一点点,爱上我了?” 习懿笑道,“你觉得呢?” 觉得什么?相处已经有一段时间,可他到现在为止,仍不敢轻易做下判断,不敢轻易去猜测习懿的感情,只想得到习懿最准确的、亲口说出的答案,不然他怕他会输得更彻底。 自认识习懿以后,他总会有这种感觉,连最基本的判断都无法做到,那种挫败感让他无法轻易做出任何决定,尤其是关于身下这个男人的。 司钰看着习懿嘴边的那抹高傲地不可一世的微笑,深深的陷了进去,内心的种种想法上涌,就仿佛在灼烧他的理智,要让他毫无顾忌的将习懿吃干抹净。 司钰稍作克制,换了另一种方法问道,“那这一次,你是身体上,已经接受了我,心甘情愿和我做,还是只为了发泄欲望,不挑剔对象?” 习懿保持着微笑,“你觉得呢?” 司钰皱眉,平淡的吸了口气,停下动作,并在说话的同时摩擦着习懿的内壁,缓慢退出,“早在很久以前,我就觉得我在这方面有点冷淡,所以我觉得我可以忍下去。” 习懿感受到他真的在往外退,顿时急了,甚至能感受到司钰缓慢退出的同时故意摩擦内壁造成后方深处表达不好的骚痒。 “你别退出去,想折磨死我吗?快继续……” “答案呢?” 习懿被这一句话拉回了点思绪,分了些许心神思考司钰的话,随即叹了口气。 司钰,“如何?” 习懿,“你会死的。” 司钰,“我知道。” 习懿急了,“你真的会被我杀死的,就像我很喜欢的那个宠物一样,会被我放在身下的这个病床上一点点解剖,把你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司钰笑了,尽管习懿看不到,可那个笑容还是如往常一样,充满了温柔、宠溺,“你拿我和狗做比较吗?算了,饶了你这一次。告诉我你的答案吧,那些,我早就想清楚了。”说话的同时,已经重新进入习懿的深处,一下又一下的顶撞、抽插。 习懿再次变得呻吟不止,深处的马蚤痒被扫空,取而代之的是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还有内心深处的充实感,可即使如此,习懿还是分出了些许心神思考司钰丢给他的问题。 过了一会儿,习懿笑道,“我是心甘情愿和你做,目前为止这辈子也没打算再让别人干,满意了吗?” 司钰堵住他的唇,轻轻‘嗯’了声。 下方动作加快,每一下都撞在深处让习懿疯狂的那一点上,让习懿的呻吟一声大过一声。 移开遮遮盖习懿双眼的手,移到习懿上方缓缓道,“看清你眼前的人是谁,使你说出这句话的人是谁,把这个男人记牢,这辈子都别忘了。” 习懿刚睁眼视线有些模糊看不太清,但渐渐变得清晰看清眼前这个男人的面貌时,他笑了,轻轻‘嗯’了声,便沉浸在这快感之中。 “啊……钰,钰,摸我,嗯,左腿颜、颜色的地方,那,那比较敏感,唔啊……” 司钰疑惑的向下看了下,又按压摩擦了下,果然看见习懿大腿不受控制的轻微颤抖了下。 之前给他洗澡的时候确实看到过,他的腿上有一圈比周围颜色都要深,却不知道到底怎么搞的。 “这是怎么搞的?” 习懿笑道,“想知道吗?” 司钰,“嗯,说。” 习懿,“我十三岁那年闲的蛋疼把大腿割开在里面绕了一圈比较常见的项链的细绳,所以就,嗯,唔……” 还没等他说完,司钰又吻住了他的唇,不想再往下听。随即下方速度再次加快,而有了习懿亲自挑明了的大腿处的敏感带,双重刺激下习懿的呻吟再次变大,浪荡无比。 没再坚持多久,就再次身寸了出来,司钰快速抽插了数次,也身寸在了习懿的体内。 司钰单手撑在习懿一侧,另一只手仍在习懿的大腿上没移开,习懿喘着粗气搂住司钰的脖子,在其身上四处点火。等两人分开时,司钰眼中情欲已经变得浓重,沙哑着嗓子道,“看来你这两天是没法下床了。” 习懿与其对视,嘴角那抹笑变得分外勾人,“求之不得。” 第49章:回归日常 两天后 因为他们是在山里,所以就算外面晒得吓人他们也感受不到,这一点倒也让习懿有了更多赖床的机会。 司钰推着餐车走进卧室,经过这些天的调理,他的腿已经基本康复了,虽还没复原到和之前一样,但也能坚持着走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将餐车停在一旁,司钰坐在床边柔声道,“都快要中午了,还不起床吗?” 见习懿一点反应都没有,司钰无奈叹了口气,贴在他耳边又喊了一句,习懿才渐渐睁开眼。 缓缓伸了个懒腰,揉着眼睛坐起身,“怎么了?” “都要中午了,见你还没起就来叫你喽。快点起来吃饭,再睡下去你就成猪了。” 习懿揉揉腰,“也不知道是谁把我弄成这样的。” 司钰毫不示弱,立即回应,“也不知道是谁说求之不得的。” 习懿嘁了声,边下床边道,“钰,我发现你越来越坏了嗯?想当初那模样、那性格,足以迷倒万千少男少女啊,可再看看现在,都会顶嘴了啊?” 司钰吻下了习懿的额,将因睡觉散落下来的刘海固定好,“先前那都是在待人的礼貌之上增加的一种好感、爱意,现在则是我在用我所有能想到的、做到的给你万千宠爱。不过再怎么说,你现在真真正正是我的了,当老公的自然要懂得调戏媳妇一番啦。” 习懿斜了他一眼,缓慢走去洗手间洗漱一番,等他再出来时,司钰已经在房间内的餐桌上将饭菜全部摆好了。 他立即走过去坐好,看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美食肚子竟不争气的叫了,“别的先不说,相处到现在,我的胃倒是被你惯坏了。” 司钰微笑道,“那不挺好的吗,想想你之前怎么生活的,毫无规律,现在想想我都心疼。” “不要探讨过去,爷的过去是你接受不起的,就比如腿上那一处,所以相对来说吃饭什么的都是小事。” 司钰收起笑,认真之中又带了点怒意,“你还敢提,以后不准再那样伤害自己,听到没?” “嘁,看情况。” 司钰清楚他这算是应下了,但也清楚他有些时候是无法控制的,不过以后都会在一起,自己看的紧点就好了。“手怎么样了?” 习懿闻言抬起手伸到司钰面前,仰起头得瑟,“看到没,本大爷的医术就该是这么牛叉的,哪像你那弱受一样的体质给我拖后腿。” 司钰见他手已经完好如初,一颗心也算放下。随即却又因为习懿这句话突然想起了什么,“相公(!),你说过会照顾我保护我替我治病的。” 习懿愣了,“啊?” 司钰见这反应就清楚他的想法了,苦笑道,“果然不记得了吗,那你就当我突然犯二了下吧。不过话说回来,懿,我的腿好的差不多了,你也不要辞职了,和我回去工作吧,正好呆在我身边,我还能照顾你。” 既然懿都已经不记得了,那必须赶快转移话题才行,不然就连他都受不起突然在自己嘴里蹦出个相公来啊喂!不过转移的这个话题却也是他正要谈及的。 习懿:“不去,你都不知道之前那个死胖子怎么折腾我的,给我累得要死,我还是呆在这没事的时候研究研究人体比较好。” 司钰:“你当我的特助,我一切规划的算是比较有规律,一般用不到特助什么事的,你只要呆在我身边陪我就好了,没事的时候也可以出去随便去哪玩玩,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 习懿想了想:“那好吧,暂时先答应你,记得给开工资啊总裁。” 司钰笑道:“当然,特助、专属医生及爱人,这辈子我是离不开了,还会赖你工资不成?不过这样一说,我倒是突然想到一件事……懿,咱们去国外结婚吧。” 习懿又愣了:“哈?开什么玩笑,这未免也太快了,我还没适应过来好吗?” 司钰:“快吗?我没觉得,早晚的事嘛,不过既然懿暂时不想那就算了,在这方面我不想强迫你。” 习懿:“总那么肉麻干嘛,一身鸡皮疙瘩。不过啊,我之前那房子恐怕不能住了,应该还会有人盯着吧,但要从这去公司的话太远了。” 司钰给习懿夹了他比较喜欢吃的菜,摸摸他的头道:“干嘛拐弯抹角,这真不像你,要去我家直说不就好了。” 习懿一听就炸毛了:“什么叫拐弯抹角,我就是在陈述事实好吗?” 司钰微笑:“快吃吧,吃完收拾一下回我家。” 习懿打掉司钰的手,闷头吃饭。 等吃完饭后,习懿让司钰帮忙装几件衣服,自己则去手术室收拾了一些常备药物和司钰暂时还需要用到的一些,收拾好回到一楼时司钰已经坐在沙发上等他。 司钰看到习懿出来立即拖着行礼走到他身边:“只收拾这些吗?” 习懿:“嗯,这就够了,走吧。” 司钰一听,把习懿手中的一个医药箱拿在手中,跟在习懿一侧走了出去。 把东西放到先前被开回来的司钰的车内,司钰本想开车,可一想这自己完全不熟,只能作罢。 习懿看他那样子突然很想笑,侧过头调笑道,“我记得之前我和你说过,等你腿好了就把你打晕了,哪来的扔哪去。你该多么庆幸你现在仍然清醒着,并可以一路保持到回家。” 说道这里,看着前方边发动车子边道,“我也没多想那些,不过现在既然已经打算这么做,打算相信你了,那我也只好这么做。咳,不说那些没用的,走了。” 司钰侧过头看他,见习懿说完这段话就有了点逃避的样子,笑着握住习懿的手道:“我说过你可以信任我,现在看到你正努力接受我的存在,将我融入你的生活,我,很高兴,懿。” 习懿直视前方,怒道:“我只是发表下目前的想法,不要多想其他有的没的好吗?” 司钰笑着转回视线,“好。” 说话的同时,车已经开进了一个向下的通道,但却并非之前他们进来时的那个。 其实像他们这种在私下里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又有点钱的,在住宅上的设计大多都会多费些心思的,尤其是习懿这种不懂感情,和任何人都存在着隔阂,很难信任别人的。 这地下的通道成‘Y’型的设计,最上面的两个角正是一出一进,若有人不幸搞错了方向,那等待他的就是接近灰飞烟灭的酷刑了。但防止这一个出口处被人堵死,在底下究竟有多少个这样相互交错的Y,多少个出口,出口又分别设在哪,这个就只有习懿糜散几个知道。 习懿向司钰详细做出说明,并告知了其中一个出入口。司钰听到后,只是下意识的握了握习懿的手,仔细听习懿继续说下去。 “哦,对了,恐怕你还不知道吧,这座山就是上次你和我去给殷祁处理畜生的那一群山中的一座,这个也是上次带你回来时我才注意到的,注意到后我就通知了殷祁让他帮我照看照看这里,这样我这里就更难有人能察觉到了。” 说道这里,他们已经出了地下通道回到地上。 此时正是中午,硕大的太阳正值上方,他们又很久没见到这么强烈的光亮了,一时两人都没睁开眼。 习懿停下车等眼睛适应这种光线,等差不多了,才又开车离开。 司钰趁机四处看了看,虽然走的并不是之前他们上山去寺庙的那条路,但隐约还是可以看到山顶的寺庙的,这确实都是一处。 司钰在车上通知了家里的管家说明他们今天会回去,所以等他们到了司钰家门口的时候,就发现家里老老小小所有佣人都聚在了门口等待着司钰。 虽然司钰醒来后就率先联系过家里告知了自己的所有情况,并让他们别担心,可他们怎么可能不担心,断腿啊什么的可都是大事,司钰又不在他们身边谁来照顾他?所以众人才都聚在了门口想看看他们天天念叨着的少爷究竟怎么样了。 可等司钰一如往常帅气、冷静、温柔的迈出车门站在他们面前时,他们都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少爷学坏了,竟然敢骗他们了,要是普通骗一骗就算了,怎么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可刚这样想着,看司钰随即取出了轮椅他们又犹豫了,再等他们看到习懿从驾驶位上出来,他们彻底愤怒、不淡定了…… 一个个眼巴巴的望着司钰,用眼神质问道:少爷,你把这货带回来干嘛?还嫌你被人家折腾的不够吗? 司钰见习懿出来了,将习懿带到身边向众人介绍道:“这个是习懿,想必你们都知道,我们在一起了,所以会和我一起住,你们就不用忙什么了,一切我来就好。” 习懿看着众人一脸愤恨的表情突然玩心大起,抬手搭上司钰肩膀道:“嗯,我是习懿,你们好啊。你们家少爷被我掳了,要杀要刮一切看我心情好坏。你们可要老实点,不要惹我生气,知道了吗?” 第50章:圣母一把 “你……少爷,你怎么能把他带回来!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就是啊,少爷……” 司钰无奈,打了下习懿的屁股,轻声道,“你就给我找麻烦吧,干嘛吓他们。” “谁让他们那么看我,态度那么恶劣,你房间在哪?我自己弄上去。” “三楼都是我的,你先上去吧,我先和他们谈谈。” 听到后,习懿一手拖着行礼,一手拿着一个药箱,另一个药箱放在腋下夹着就往里走,自力更生的架势十足。 而那些佣人们看到习懿这样也都没有要上去帮忙的意思,就连管家也是两头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选择停在这里听司钰解释。 司钰走进别墅坐在沙发上,就开始向众人讲述这些天来发生的事,他是如何受伤,又是怎样恢复,再到和习懿的发展,所有的所有,都和众人认真讲了个遍,又和众人说了自己的想法及决定等等。 这些习懿自然是不知道的,等他到了三楼随便选了个门进去后,就发现这里确实如司钰所说都是他的,整个三楼在走廊上看虽然有很多房间,但内里就会发现这些都是相通的。 习懿把行李随手扔在卧室,就开始在三楼相通的房间内寻找一个用处不大的房间做他临时的‘操作间’。 结果发现三楼的众多房间内,有一个看上去和病房没两样的房间,房间内有个桌子,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药瓶,还有一个病床,病床旁摆着一个用来挂点滴的支架,再旁边甚至有些监护仪、简易呼吸器之类各种常见的治疗用品。 习懿看到就愣了,普通人家里怎么会有这样的房间?这样一想,就又联想到司钰之前弱受(!)一样的体质,如此看来,能有个这样的房间以备不时之需也算在情理之中。 习懿走到摆放药品的桌边,用了不到一秒扫视了下桌面上的各种药品,随即拽下床单,把药品全部扫到床单上,将床单系了个结,像垃圾似的顺着窗口就扔了出去,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自己带来的医药箱内的药剂摆放到桌子上。 看司钰还没回来,趁着还有点时间,就凭着记忆开始研制能改善司钰体质的药物。 但这是急不来的,他折腾了一大圈却感觉毫无进展,甚至有了一种其实时间根本没过去多久,自己还没来得及动手研究的感觉的时候,司钰回来了。 司钰直接进了这个房间,看上去似乎非常清楚习懿的想法。 习懿:“谈好啦?需要我下去帮你求求情说说好话吗?” 司钰:“不用了,你还是弄你的吧,我之前那些药呢?” 习懿:“扔了,你就那么相信那些比不过我一根头发丝的货吗?有我在,留着那些纯属占地方。” 司钰笑了笑,不过转念一想,这些天发生的事太多,他确实没想起还要吃药来,但身体什么反应都没有,相对还能感觉到似乎比之前的身体状况要稍稍好上那么一点,如此看来,习懿已经开始在自己身上下功夫了。 “你先忙吧,我去整理一些你的东西。” 司钰走后,习懿继续鼓捣他的那些东西。等司钰将习懿的东西都整理摆放好,又回来坐到病床上,欣赏眼前认真工作的爱人。 一个下午就算是这么过去了,等晚上下去吃饭时,习懿明显感觉到那些个装叉的佣人们对他的态度有所改善,也不知道司钰怎么和他们说的。 吃完饭,习懿又去鼓捣了几个小时,可还没得到什么成果就被司钰拖到床上睡觉去了,毕竟明天就要工作了,还是早些休息的好。 只是一到床上,习懿眼神、关注点就变了,声音中都隐约带了点邀请的意味道:“钰,要来一发吗?” “不要了,明天就要工作了,好好休息。” 习懿怒道:“喂,你不会真是性冷淡吧?” 司钰把习懿搂在怀里安慰性顺顺毛道:“我之前不是都说了吗?不过为了你我会尽量改改的,但现在不行,明明你还没好彻底。” 习懿一把将司钰的手打开,挣扎道:“老子去旁边的病床上睡。” “老实点睡你的,明天不准给我添乱。” 习懿一听,转过身去背对着司钰,强迫着自己睡觉。 另一天。 因为司钰并不喜欢出现在人较多的地方,所以当习懿陪司钰一起进公司时,公司内还没来什么人呢。 等他们进了办公室后,秘书得知他们今天会来,早早就来报道。 他们不过刚坐下,秘书就来告知了司钰关于今天的一切行程。毕竟司钰太久没来公司了,堆积下来了很多事没有处理,今天的安排有大半时间都是在外谈生意的。 习懿本想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做,倒不如跟着去看看热闹,结果他刚到就后悔了,他们说的那些就像经文似得念得他脑仁疼,下午说什么都不再去了。 司钰也说不过他,只能作罢。 习懿看人走了,自己也闲的无聊,干脆下去挨个楼层的转了转,只是这样一转,就让他察觉到了一些小事来。 每到一个楼层,员工都会露出比较忌讳的神情,等他走后又都开始窃窃私语,八卦着他和司钰的关系。自然而然的,大多数都认为他是被包养的小白脸,甚至开始严重怀疑司钰的审美观,怎么会看上他这种邋里邋遢的废柴一个。 对此,习懿没做任何表示,他向来不是会在意别人看法的人。何况究竟是谁先死皮赖脸的缠着谁,他们自己清楚就好。 等到另一天,习懿说什么都不要再去公司了,那样百无聊赖的在公司待一天,他还不如在家里研究研究药物想想如何处置那些杂种要好。 司钰也说不过他,只好同意,毕竟他刚回来的这些天确实有太多事情要忙,实在空不出时间陪习懿,他能做到每天准时回家就已经很不错了。 因此,习懿安安稳稳的又睡了懒觉,他本想醒来后梳洗一下就直接去研制药物,可没想到司钰管家得了司钰的吩咐,根本不允许他这样做,无奈,只能下去先吃饭。 只是他快吃完时,状况发生了。 只听室外传来焦急的叫喊,“老周,老周!你怎么了?喂!你怎么样!” 随着这声音的响起,就连原本站在习懿身旁的管家也急忙跑了出去。 管家:“恐怕是颈椎病犯了,快,翻翻他身上的药,快喂他吃下去。” “药盒空了,怎么办啊这,不然送医院吧。” 管家:“只能这样了,你在这看着他,我进去打电话。” 随即便看到管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习懿实在看不下去,只好出声道:“把他放在原地不要动,我上去给他配药,马上下来。” 管家愣愣地应了声,这时也才想起家里还有这位牛叉轰轰的‘医生’来。 等习懿配好药下来只过了五分钟不到,在那个老周的身边围的人更多了。 习懿让众人散开,喂老周把药喝下去。见那人情况逐渐好转,习懿毫不怜惜的伸手拍了拍那老周的脸,极冷静的问道:“感觉如何?能动吗?” 那老周稍稍感受了下,随即回答:“嗯,好多了,谢谢。” “那自己走上去,去司钰那间病房,我给你治病。” 习懿说这句话时极其冷淡,没有一丝感情可言,根本不是寻常医生与病人交谈会话的语气,硬是把老周吓的不敢回答,犹豫不决。 习懿看他那样子,皱眉道:“愣着干什么,走啊,放心,我对你没兴趣,弄不死你。” 老周浑身一激灵,连忙站起身慌慌张张的跟了上去。那一刻他心里被吓得啥都不敢再想,只知道他要顺从习懿的话而已。 到了病房,习懿先在那人的脖子处按了按,确定了伤处后,让老周背部朝上平躺在病床上,从脖颈后方开始动刀。 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小儿科,所以处理起来并没什么危险或者什么比较麻烦难处理的事发生。 等他处理完准备出去叫人把药效还未过去正陷入昏迷的老周拖下去养着的时候,却发现几乎司钰家中所有的佣人几乎满脸不安的挤在了门口,见他出来争着上前想问问老周的情况,奈何习懿的气势实在太慎人,愣是没人敢上前问。 习懿见此没任何表示,只是平淡的说道:“把他弄下去好好休息会,药效过了就醒了,这两天尽量让他安安稳稳躺着别乱动,要是出什么事了我不负责。” 管家连忙应声,和几个人一同将老周小心翼翼的抬了下去。习懿只觉得世界终于清静了,关上门开始他的研制药物。 只是现实并不允许他这样做,因为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老周就醒了,习懿嗜血爱玩弄人的性子又在他们内心早已根深固蒂,所以见老周一醒,那些人就立即围了上去,这一句那一句的问老周有没有什么不适,哪不舒服。 老周仔细感受了一遍,脖子虽然还不能动,但确实没了之前那些不适、疼痛,认识到这一点可把他高兴坏了。 众人在他口中得知了这点,都开始陷入深思之中,或许习懿并不像他们之前想的那么糟糕,毕竟老周的病是真的好了,也没缺胳膊少腿,没见任何不良反应,如此看来,习懿内心还是很善良的?(!) 第51章:傲娇一把 这样一想,众人也算都松了口气,但又想到自己或家人身上都因年纪大了或多或少有些病而变得犹豫。 现在外面那些医院,看一次病花了很多钱,检查出一堆有的没得,最重要的反倒没见什么成效。如此一来,钱花的差不多了,病还是之前那样子,他们实在没那能力继续承担,只能拖着,可拖着拖着事就大了。 就在众人终于下定决心上去找习懿时,却发现习懿早没影了,在别墅内找了个遍也没看到习懿,而他们毕竟没权利感射习懿的决定,只能先把这事放下,等习懿回来再说。 习懿呢,因为这次这事所以觉得应该备些常用应急药,他带来的只是一小部分,根本不够用,所以这次想到了,就打算去买些。 虽然他会自己配药,但原料还是需要在一些制药公司搞到手,自然就有了个常联系的公司。这次突然搬到司钰家,还是需要和他们联系一下的。 等他顺利进入公司旗下的一间厂房时,管事的早已得到消息站在一旁迎接,见习懿靠近立即恭敬的上前叫了声:“习先生。” 习懿‘嗯’了声,顺手将手里的单子递给一旁等待的人员。那人了解的接过,随即迅速离开,按照单子上的需要给习懿配置原料去了。 习懿往里走了走,扫了眼众人正进行研制的药物,随口问道:“季隼不在吗?” “季,季总他……不在” 习懿听出了他话语中的躲闪、犹豫,问道:“怎么?要死了?” 那人也知习懿的本事,以及他与季总的关系,见躲不了,只能说实话,“事实上,季总大概一个月前不知因为什么记忆受到了损害,用了各种办法都没调查出所以然。” 习懿挑眉,认真道:“嗯?没调查出原因?” “是的,情况很特殊,不过习先生不用担心,季总只是记忆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混乱,遗忘了一部分事物,工作上的一些事,目前来看,并没太大失误、遗漏。” 习懿点头,“那好,有事的话随时可以联系我。” 那人点头应下,习懿见原料还没弄好,就在正制药的众人周围转了转,结果一时手痒,自己上去动手制作了半天,直到原本离开帮他去取原材料的那人回来他才停下。 “那我就先走了,这些照老规矩等之后一起算。哦,对了,最近不用往我家里发材料了,我不住那了,如果有需要我会给你们打电话,到时候再联系。” “好的,习先生慢走。” 等习懿从工厂出来已经下午近四点了,走回小区的路上,听到了一丝似是小动物的叫声,顺着声音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大概两三个月大的小狗被人放进一个大箱子遗弃在了这里。 那小狗等习懿靠近还在可怜的叫着,习懿顿时就驾驭不了了,伸出手想去摸一摸。 可也不知那小狗怎么回事,似是感觉到了危险的靠近,叫声变得危险,张嘴就咬了习懿一口。但它毕竟太小,只是让习懿有了轻微的痛感而已。 习懿无奈,收回手四处看了看,见视野之内有一家宠物店,就进去买了它那么大能吃的食物,让店员调配好才拿回小狗面前喂它。 可那狗似乎认准了习懿对它存在着敌意,无论怎样都是不吃。 习懿也没耐心了,怒道:“一个畜生在我面前装什么装,我好心喂你你还敢不吃嗯?” 那小狗支吾了两声。 “爱吃不吃饿死最好,我可没时间管你这要死不死的畜生。”说完,习懿就离开了,但却没走远,躲在拐角处偷偷观察着那狗究竟吃不吃。 而那狗似乎就是认准了习懿是它的敌人,哪怕美食在前也丝毫不理会,连闻都没闻。 但那种感觉不一样,并不是这狗高傲强势的打死也不会吃习懿施舍的食物,反倒像是一种遇到天敌般的惧怕、胆怯、不敢靠近。他很清楚面前的食物对它来说相当于救命稻草,可更清楚若它没忍住下一秒等待它的就是死亡。 习懿见它不肯吃,也不再管,最后看了一眼,准备离开。 却在这时,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他一回头,见是司钰。这时他才突然意识到已经是下班的时间了,这里也是司钰要回家的必经之路。 习懿将手中剩余要喂给狗的食物放到司钰手中道:“来的正好,你去喂那只狗。” 司钰不解:“你怎么不去?” “让你去你就去,那么多废话干嘛。” 司钰无奈,只好走近。却见到那小狗的面前有着一小碟食物,他就打算等它吃完就离开好了,可那狗没丝毫要进食的意思。 司钰只好把食物推到小狗面前,很轻易就能察觉到小狗向后躲闪了些。司钰会不会是哪些调皮的孩子在里面放了些不该放的,就把碟子里的食物倒掉,自己又重新放进去了一些放在了小狗面前。 那狗见面前的食物换了,立即狼吞虎咽的把食物吃了个干净。 见状,司钰笑了,又往碟子里倒了满满一碟,就起身回到了习懿身边。 见习懿还在眼巴巴的看着小狗,便道:“喜欢?” 习懿回过神,“不,走吧。” 司钰看习懿那样子就明白了他的想法,却没多说,拉着习懿的手坐进车内回家。 到了家,众人听见声音立即围了上来,“少爷回来了,习先生也回来了。” “哎哎,习先生呀,多亏你把老周的病治好,实在是太谢谢了,不过我腰上也有点病,不知道习先生能不能帮帮忙治一治?” 习懿眉毛一跳,冷冷道:“上去吧。” “习先生还有我呢,我有气管炎,能帮我看看吗?” “习先生,还有我还有我!” “……” 习懿嘴角一抽,极力忍耐着,眼看就要忍不住了,却听见司钰莫名其妙的笑了,柔声道:“没想到你现在人气这么高,他们竟然都不顾我了,不过这样也好,原本我也是想拜托你帮他们看看的,这下倒也省事了,懿,算我拜托你了行吗?” “嘁,讨好我要记得用另一种方法,这次先记着,我先把他们这些破事处理完再找你清算。真不知道他们清不清楚在外面我给人简单检查下需要几位数,这次可真是便宜他们了。” 就这样,等到了晚餐时,习懿才总算把那些个在他看来芝麻大点的小病处理完,习懿趴在餐桌上和司钰诉苦:“多亏了他们,我今天一整天屁大点进展都没有。” 司钰笑道:“怎么会,你看,他们对你的态度明显有很大改善,不是吗?” “嘁,谁在意他们怎么想我啊。” 司钰看着佣人把晚餐一一摆到桌子上,突然想到下午的事,便道:“懿,你很喜欢那只狗吗?” 习懿拿起筷子的手一顿,随即继续动作:“怎么可能。” 司钰皱眉,“你可以选择不告诉我,但不该骗我,以后都不可以,知道吗?” 习懿不答,低头吃饭。 之后的几天,两人都没再谈论这个话题,相处方式也平淡了不少。 但司钰总能在下班那个时间看到习懿手拿食物站在那个路口等他来进去喂狗,自己却并没进去,或许在他到之前已经进去看过了也说不定。 可即便如此,也没见习懿多说些什么。久而久之的,反倒是司钰先受不了了。 那天晚上,他们正在床上清算前几天家里佣人欠下的账,司钰本没想这么快就继续做的,但看习懿这两天总是在想那只狗,只能这样稍微让他转移点注意力。但即便如此,也稍微能察觉到习懿有那么点心不在焉的。 释放过后,习懿侧着脸平复呼吸,司钰看他那样子火突然就起来了,“干脆我明天让管家把那只狗领到家里来算了,反正也没人要。” “不用了。” 司钰捏着习懿的下额与其对视,“有什么问题就直接说出来,别像个女人似的想东想西腻腻歪歪。” 习懿一把打掉司钰的手,侧过身去。沉默半晌后才缓缓道:“我会杀了它的,它躲我也是应该的,你该庆幸我现在对它的兴趣还比较淡。” 司钰躺在习懿身边,揉了揉他的头道:“我会让家里的各位帮忙看着的,不会让你有机会伤害到它。不过……唉,若你实在忍受不住,控制不住,那就在我不在的时候,在我不清楚的前提下……” “不用了,不把它弄回来不就什么事都没了。”习懿很清楚司钰正一点点让步,这已经很大程度的超出了他的底线,虽很高兴但这一点他还是要忍耐。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算得上喜欢动物吧,但从小到大任何动物都不亲近我,被咬的次数都数不过来了。我一直都在想,是不是它们早就清楚了,我会把它们弄死所以才远离我、拒绝我。” “我六岁那年,意外得到了晓壹,就是之前你在地下室看到的那个,它是唯一的一个见到我不会拒绝我的动物,所以我挺喜欢的,可它最后的下场不就是你见到的那个样子了么。” 司钰起身,抱着习懿去浴室清洗,道:“既然你都已经做了,那怎么还能这么怪罪你自己,难道你自己的想法自己还不理解吗?你不过是用你自己特殊的方式对待那些你喜欢的事物罢了,那个晓壹会理解的。以后若我也能被你这么对待,那也算值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还记得晓壹是怎么来的吗?” 习懿一怔,想了想:“记不清了,似乎是谁送的。” 司钰无奈道:“白痴,那是我送的啊,在你眼看要上小学我要出国的时候送的啊。” 习懿愣了,记忆也随着司钰这句话稍微想起了一些,但还是太模糊了。 司钰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还是想不起来,宠溺的亲了亲习懿的额道:“乖,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没什么大不了。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带你去见个人。” 习懿收回心思,问道:“见谁?” 司钰笑了,把习懿抱回床上,“一个外星来的不符合逻辑的生物。” 第52章:甲乙丙丁 如他所说,习懿确实没把那句话放在心上,毕竟真的隔得太久了,他实在记不清了,自然就不再浪费脑细胞在这些上面,也算安安稳稳睡了一觉。 第二天,司钰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去公司上班,习懿本想继续他那屁点进展没有卡壳了的研究,结果却因昨天一系列圣母行为被家里的佣人及满房间认不出是谁的众人缠住脱不了身。 佣人A:“习先生,这是附近赵先生家和我比较要好的佣人,她知道了我的病被您治好了也想让您帮忙看看呢。” 佣人B:“习先生,这是我妻子,她身体最近几年都不太好,还希望您能帮忙看看是什么毛病该怎么治。” 佣人C:“习先生……” 佣人D:“习先生……” “……” 习懿被吵得脑仁疼,而且他向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听了这些会同情这那的。 习懿直接将身旁的酒杯摔倒地上,等众人被这举动吓到全都静了下来才压低嗓子道:“是这的人都该知道,老子不是那种好心肠的人,就因为昨天闲的蛋疼帮你们治了治就让你们对我的想法改变了?那我是不是该当着你们的面再杀几个人你们才算清楚我的本性嗯?” “这……” 习懿不听他们废话,接着道:“司钰这的佣人直系家属留下,其余远房什么狗屁别家的佣人都给我滚蛋,老子没那闲心看管屁用没有的杂种。” 众人听了习懿的话都有点怕,低头和旁边自己认识的人窃窃私语。 这时,站在最前面离习懿最近的一个女人突然站不稳,跪在地上咳了几口血,众人被吓得惊叫出声。 习懿趁这机会道:“我可以在下一秒就让你们下去见阎王,不想死的杂种赶紧给老子滚可以吗?” 闻言,众人急忙跑了出去,再也不敢多待,只剩下那些被佣人拦住本也想赶快逃走的直系亲属。 等周围静了,站在那咳血女人旁的男人连忙蹲下身安抚:“姐,你怎么样?哪不舒服告诉我,你这是怎么了啊姐!” 习懿见周围终于安静了,怒气也减少了很多,冷淡地答道:“吓唬人的东西,对人体没伤害,等会把她带上来我给她看就是。都给我在这等着,一个一个上去,管家仔细看好、带路,哪个手脚不干净做事没分寸的直接给我领进来,我代他爹妈好好教育教育。” 说完,习懿便转身上楼,留下身后手足无措的众人。 管家率先回过神,给众人排好号,一个一个领了上去。如此一来,习懿来这的这几天,他的形象在短时间内在众人心中来了数次极度转变。不过如此一来,习懿今天也算有点事做。 等到下午将一切忙完之后,见时间差不多了,习懿又拿了食物去那个拐角等司钰。 司钰下班回来时,也了解的停在了路边,接过习懿手中的食物进去喂狗,不过这次看上去比较匆忙,根本没像往常一样看小狗吃完,就拉着习懿上车离开了。 习懿察觉到走得并不是他们回家的方向,才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司钰说要带他见个人。 习懿侧过头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正开车的司钰,“你要带我见的,应该不是会不符合我口味的人吧。” 司钰笑道:“自然不会,等等你见了就该知道了,不过咱们得先去吃饭。” 习懿皱眉:“你要让我在外面吃那些不知道有多脏的猪食?” 司钰:“自然不,那餐厅是那人的私有产业之一,年前工作的时候,我经常买的就是这里的,所以你可以放下心。” 习懿靠在车窗上,不答。没过多久,就到了司钰所说的餐厅。 从外面看,那餐厅给人的感觉就不一样,一个稍有古典陈旧意味的餐厅外表,能让工作人员打理的任何一个角落一丁点灰尘都看不到,那也算个本事。 进去后两人找了个边缘位置坐下,司钰点了些习懿爱吃的饭菜,两人刚吃到一半餐厅内就出了点小事故。 一个看上去着装还比较不错的男人站起身毫无素质的大声叫道:“喂,经理呢?经理快给我过来!奔着你们的名号来吃顿饭结果这吃出什么东西来了?你们就是这么做事的吗啊?” 在餐厅内正吃饭的众人纷纷向那边看去,但无一例外,众人的眼中都带着一丝看笑话的神情。 似是经理的一个男人听到声音向那边边走边朝着众人鞠躬道:“各位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用餐,本次用餐会给在场的各位打个八折,还希望各位不要怪罪才是。” 众人配合的笑了笑,继续看戏。 那经理走到闹事的男人身边,礼貌的鞠了一躬道:“先生,请四倍付了您这次用餐的费用,然后立即离开。” 那男人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来你这吃饭结果吃出苍蝇来了你就这样说话的吗?我还没让你们赔我呢,你就先让我付钱了?” 本是在周围用餐的一个女人看到这,语气充满玩味地笑道:“先生,我劝你还是照他说的做吧,不然接下来有你受的。” 经理接着道:“众所周知,本餐厅卫生方面敢称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所以为了防范一些像先生您这样的人,我们餐厅是有一些特殊的防卫的,虽然您定是经过多番调查才选了这么个监控死角做事,但您却不知,这个位置恰恰是为了您这种人专门设计的,隐藏的监控系统比其他地方还要高,所以先生,您还希望我说下去吗?” 那男人听到一愣,却还是死要面子撑着:“你,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会平白无故陷害你们不成。” 经理转身面向众人,似乎他也很清楚这种人在其他人面前就相当于一个调味的小丑,但毕竟众人还在用餐,所以还是礼貌地提醒了下,“很抱歉,接下来还请各位收收耳朵,会有点倒胃口的。” 众人朝他礼貌的笑笑,各做各的了。 那经理转过身再次面对那男人道:“监控内清楚映出了您把餐具拿到桌下,亲手将一只死苍蝇粘在了餐具上又藏在菜中,您那抓过死苍蝇的手还在餐布上蹭了蹭。若还是不相信,需要我带您去看下录像吗?” 那男人一时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却还死撑。 经理接着道:“哦,天哪,这些恶心的要死的词汇居然又一次在我的口中说了出来,真够脏的,不过既然先生您让我说出了这些,就代表先生放弃了我最初的那个建议,我已经联系好了律师、警察,奉劝您还是多配合些别再多受罪。” 那男人瘫坐在椅子上彻底没话,他本来就是想来敲一顿的,结果竟成了这个样子,他也没多余的钱够付四倍的,也没那本事能打倒这餐厅内那么多员工离开,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经理叫过来了三个服务生,道:“带上一次性手套,把这男人拖到后面进行全面消毒,这张餐布和桌子上的饭菜、餐具都拿出去扔了换新的。动作要快,我可不想餐厅内某些物体被沾上了死苍蝇这件事传到楚天燃那个刁钻的混蛋耳里。” 那几人立即行动,一人将那男人打昏,和另一个人一同只用带了手套的手碰触那个男人,将那个男人拖到后面,剩下的那个人将餐布兜起,裹着里面的餐具、碗碟饭菜,离开餐厅扔去外面。 那经理趁着他们动作的同时又礼貌的向众人鞠躬道了次歉,习懿就没再理会。 司钰见他吃的差不多,就结了帐,奔向他们的目的地,那人位于郊区的私人住宅。 那是和习懿山内住处呈相反方向、相互对应的山脚下。住宅气派豪华的让人震撼,但隐约之中却也透漏出一丝随和、自然,不会无形的成为人与人之间的相处障碍。 来这里的路上,司钰已经向他介绍了些这里主人的相关信息。 那人名叫楚天燃,是楚家的大少爷,手段高的惊人,却总会做一些常人不会做的极中二的行为让人头疼得要死。而且就像刚刚那个经理做的那样,这人的洁癖相当严重,堪称到了顶级,这点是众所周知的,所以他的餐厅即使消费高,顾客也相当多,大多都是奔着这点才去的。 但除此之外最重要的,让司钰必须在这种时候带习懿来认识这人的一点,就是这人相当喜欢动物,喜欢到了能和动物满地打滚滚床单(雾!)暂时扔了洁癖,等到滚完才会去洗澡认认真真洗个几天几夜的程度。 而别墅身后的整座山,正是他养的宠(peng!)物(you!)的后花园。 两人刚进客厅,隔了几个楼层就听见了楼上传来的怒吼:“杂种!你绝对是故意要报复我上次偷袭你,把你踹进泥坑里的!你居然敢和我提死苍蝇?居然,居然还那么不要脸的抹到我的桌布上?这次打官司不从他身上弄下来七位数老子绝逼要把你踹到地心去!杂种!” “还有,你这个月别想要工资了,我要重新补上一套上好的餐具、桌布,没钱发你工资。” “作为一个事先就发现了那杂种企图,却没立即处决反而拖到让他玷污了我桌布、餐具之后的杂种,我他吗才不管你这个月拿什么养众多小三小四小十八!” 第53章:处理方法 这时,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管家上前毕恭毕敬地说道:“司先生您来了,少爷正在二楼西侧的放映厅,需要我去告知一声吗?” “不用了,我们自己上去,你去忙你的吧。”司钰微笑着回应。 管家礼貌的鞠了一躬离开,司钰就带着习懿去了管家所说的房间。 不过看他的表情,似乎是对这里很熟的样子,恐怕两人关系最少也称得上不错的那种。 等两人进去时,正好看见楚天燃特气愤的挂断了电话,再一抬头,气愤一瞬间就被一扫而空,喜滋滋的看着前面正放映着的……动画片? 不过由此可见,就算刚刚和人打电话也没按下暂停。见司钰领着习懿进来,却破天荒的按了暂停给了他们个正脸。 楚天燃站起身面对着他们道:“来啦,这就是你说要介绍我认识的人?” 习懿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了声:“习懿。” 楚天燃一愣,随后也道:“楚天燃。” 这样的对话换做平常人来看也算正常,但发生在这两人身上无论如何也和正常这词不沾边,反倒让人内心打颤,有一种这两人似乎正合伙要把人算计着什么,要把人整的连渣都不剩的感觉。 习懿一侧头就看到了对面暂停了的动漫,瞬间就被吸引了注意力,思考这些能否顺利出现于现实社会、如何出现的同时,问道:“这是什么?” “四月番进击的巨人,怎么?你也喜欢动漫吗?快过来和我一起看。”说着的同时,楚天燃已经走到习懿面前拉着他坐到沙发上,按了播放键,两人丝毫没理会还站在一旁的司钰。 习懿摇头回答:“我不看这么幼稚的东西,只是对这个没了皮肤冒蒸汽的巨人比较感兴趣,他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了皮肤,肉体暴露在外全面接触了细菌还能存活?” “我也不知道,目前还没具体解释这方面。” 习懿接着问道:“那他是怎么形成的?” “也还没做说明,但他们没有生殖器官,所以这一点我一直也挺想知道的。真难想象,他们就没有性需要吗?就算有,他们也是男性占大多数,成就了无数基佬,世界又向天下大同迈近了一大步。” 习懿皱眉想了想,主要内容也集中在了‘没有生殖器官’这点上。过了一会儿道:“从头开始看,只看和这巨人相关的部分。” 楚天燃配合的调到第一集,司钰看这两人相谈甚欢,就悄声出去了,毕竟无论哪方面,动画片实在不对他的口。 然而在外面等了好几个小时,也不见他们出来,司钰都在想今晚是不是要在楚天燃这住一晚时,他们总算下来了。 习懿火急火燎地拉住司钰就往外走,多亏楚天燃及时出声拦住:“你叫习懿对吧,我挺喜欢你的,欢迎你以后再来找我玩啊。” 习懿回头看他,“嗯,我也记住你了,再见。” 司钰这次终于插了句话,道:“好不容易见一次,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话就要走了,不过这次只能先这样了,代我向你的朋友们问好,再见。” 话刚说完,就被习懿急不可耐的拽了出去。 等上了车,司钰才问道:“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么急?。”明明这次带习懿来见楚天燃的主要目的是见见那人养的那群动物的,绝对能让习懿心情平复下来,可没想到他们竟然在那房间里待了那么久,出来就直接要走了。 “开你的车,回我住的地方。”说话的同时,已经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等那边接起后习懿立即说道:“糜散,前些天惹我的那群杂种最后是怎么对外交代的?” 那边传来一个略带沙哑有些耳熟的声音,“他现在不方便接,我是萧瓷。那次我直接找了些替死鬼交给警方处理了,这事也早就压下去了,怎么了?” “这样啊,那算了。”说完一顿,转念一想接着道,“你说你是萧瓷?是你几年前把糜散逼上绝路的?” 那边有所停顿,之后传来几声没心没肺的笑声:“啊哈哈,嘿嘿,喂?喂,嘿……我这边信号不好,先挂了啊,有时间我会以糜散他男人的身份好好和你这特殊朋友见见的,拜~” 习懿听着手机彻底静了下来,松开又握紧的反复数次总算忍住把手机摔了的冲动,侧过头看着司钰道:“那个糜散是你朋友吧?叫他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等我有时间我一定会把他给拆了。” 司钰通过他刚刚打电话时所说已经清楚了大概意思,此时也没办法多说什么,只能默默的祝福萧瓷。 接着,习懿又给嗜异打了电话,“喂,嗜异,你们组织应该有个会催眠心理学有很大造诣的人物吧,我记得是段奚砚那小子的哥。” 嗜异:“嗯,他怎么了?” 习懿:“没什么,过些天我要干件大事,需要他帮忙,我会提前一点再给你打个电话,麻烦你让他过来帮我一下,必须过来!他的存在对我这次要做的事相当重要!” 嗜异:“有什么好处么?我可没必要白帮你吧。” 习懿无奈,他们两个之间似乎都很喜欢做这种交易,“等他回去时我会让他把你想要的东西带走。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我先挂了。” 还没等对方有所回应,习懿就率先挂断了电话,又打给了段奚砚那个小鬼。 告知了他刚刚和嗜异的谈话,随后又告诉段奚砚他过几天大概要做的事,需要段奚砚做的准备,一切说的极其自然又不容拒绝,完全忽视了段奚砚听了关于他哥哥的部分后被吓得声音发抖,牙齿打颤。 再挂断时,世界总算安静了,习懿靠在窗边努力平复激动无比、无法自持的心跳,努力控制变得热血沸腾有些把持不住的身体。 等回到习懿住处已经接近凌晨,车刚停习懿就飞奔了进去。 司钰将车停好才进去,直奔地下室。他下去时正好看见习懿放下了被吊在空中的众人,费力的拖了出来,准备扔进地下二层的手术室。 司钰压下震惊的情绪,他从不知道这里面竟还有这么多人。拦住习懿问道:“告诉我,你究竟要做什么?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 习懿抬头看了他一眼便继续动作,“这些是上次我特意让他们给我留下的,我不可能放过他们,所以现在,我想到处理他们的方法了。” 司钰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 习懿撞了他一下,道:“给我让开,不帮我拖下去就别挡路。” “都这么晚了,先休息一晚,明天再继续吧?” 习懿松开正拽着的众人的胳膊腿衣角什么的,直起身与司钰对视,眼中的一丝不苟就让司钰清楚了他的想法,“司钰,在这方面,无论如何,你不能拦我。” 司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低下头不再看他。习懿再次拽着众人费力的向楼梯走。最后,司钰还是看不过去的在习懿手中拽出几个帮习懿分担了大半。 而这样做的同时,他很清楚的感受到,本就被压得喘不过气的心脏似乎又被什么重物压住让他心一沉,变得更压抑。而这份压抑感又是他逃不开,必须亲自承担的。 两人顺利的只用一次就把众人都弄到了手术室,习懿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开始动作,可转头一看,司钰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习懿走到司钰面前,紧紧的抱住他吻了上去。那力度大得惊人的拥抱和火热的亲吻难得的让司钰感受到了习懿所投入的感情。 等两人唇舌分开时,习懿赖在司钰怀里蹭了蹭才道:“出去吧,我接下来要做的不是现在的你能接受的。” 司钰一怔,随即想起从楚天燃那出来后,习懿毫无参杂其他的极大情绪波动,清楚了习懿对这件事的投入、不容反驳。想了想,司钰只能选择离开。 习懿收回心神,穿好手术服带好手套,准备开始按他所想的制药。 只是还没等他开始,电话就在这时响了,来电显示糜散。 习懿接起后,只听对方急忙问道:“懿,你要做什么?我刚刚在嗜异那得到了消息,段奚砚也给我打了电话,你这次又想弄什么?想弄出多达动静啊你?” 习懿将手机夹在肩膀上,手上开始动作,“我不过是想到处理那些畜生的办法了,一个可以震惊世人的办法。” 糜散清楚,他的想法向来都容不得人拒绝,无奈道:“你想怎么做?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我想做什么过些天你就知道了,绝对会让你大吃一惊。先这样,这几天没事别再打给我,我要开始忙了,拜拜。” 习懿挂断电话后,就把电池卸了下来,全身心的投入到药物之中,眼神炽热的简直能让人疯狂、为之痴迷,其中却又参杂了几分不忍心,不忍心看到地上躺着的众人即将以习懿所期望的法子惨死在习懿的手里。 第54章:研究开始 简单来说,这次习懿的主要目的就是如那个动漫里一样,让他们没了皮肤的保护,仍能存活于这个世界,皮肤也不得再生。但这只是他的初步打算,之后的才是重头戏。 不过他不会像那个动画片里一样,造出什么巨人,这一点只要是平常身高就好,他可不想一个玩物到最后反倒把他给灭了。 可说起来,这初步打算对如今这社会来说,仍是很大的一个难题,他若真的能研究出这种药物出来,那绝对会轰动一时。 但迄今为止,既然没人在这方面有很高造诣,就说明这个仍是一个很难完成的任务。哪怕是习懿,恐怕也要在这上面多费些心思。 他记得之前在萧瓷那个∫M俱乐部解剖那个男人时用的药,但毕竟仍无法存活,所以只能在其之上进行改造。在这基础之上,最好能让他一定程度的自己脱落,这样第一步‘剥皮’才算勉强。 前面的还好,后一点他有点做不了主,因为那种药的变性太大,无论是在时间上还是成果上,不过习懿还是先弄出了个大概方便接下来的动作。 第二步就是褪下皮肤的同时让身体内的一些自行修复机能彻底停止,如有必要,直接杀死。 接下来就是增强全身的抵抗力,这是他们能否存活的关键,习懿也是卡在了这一点上,整整四天,一点进展都没有。 他简直要被逼疯了,无论如何就是不清楚有哪种药能起到关键作用又是被他所遗忘的。 不过他倒是认识到了一点,他卡的地方和正给司钰研制的药物所停顿的点非常相似,若他这次真的能把这药研制出来,那司钰的药差不多也能出来了。 只是说是这么说,他所有办法都用尽了,屁点进展都没有。 最后,他太想尽快见到这次的成果,实在等不及了,还是按上了电池给糜散打了个电话,寻求下帮助。 在糜散到之前,他又简单给前两个步骤的药剂做了整理,等糜散到了进来时,习懿却看到,司钰也跟了进来。 习懿没时间多管别的,立即和糜散说了现状,希望能在糜散口中得到能让自己满意的答案。 然而糜散想清楚前后时,第一反应却是转过头看了司钰一眼,之后才笑道:“两年多前,你怎么杀了他父亲又怎么把尸体还原的忘了?” “和那个有什……”么关系…… 一句话还没说完,习懿就猛然察觉到糜散的意思,想起了当年还原司钰他老爹尸体时,里面有一剂起到关键作用,却是这些天他怎么都没想起来的药! 可他翻遍整个手术室也没找到能调配出的原料,最后只好给季隼打电话,但又想起那个管事的说季隼的记忆出了问题,恐怕人家早就忘了。所以只好给工厂打,并让其立即送过来。 司钰清楚糜散那句话的意思,在那之后一直没敢看他们,毕竟他内心背负着的种种只是他施加给他自己的枷锁,就算和他们说了他们也不会理解,只能自己一点点背负着,直到这些超过他所能承受的负荷,把他压得再也抬不起。 听习懿打完电话,司钰的心情也算稍微平复了些,哑着嗓子道:“上去等吧,顺便吃些东西,你这些天应该什么都没吃吧,别把自己累垮了。” 习懿看他说话的样子,隐约猜到了司钰刚刚在想什么,也不再和他争,和他们一起上去了。 司钰去厨房做饭,因为时间短暂,制作了些简单的小菜。留下糜散在客厅接受习懿的精神虐待。 从他们刚坐下开始,习懿就以现在的姿势能把人生吞了的眼神死死盯着他。 糜散能很清楚的感受到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也清楚习懿为什么这样看着他,可就是因为清楚,才让他变得胆颤,无话可说,半天才挤出了个,“那,那个……懿……” “那个畜生逼你亲手杀了你父母。”习懿道。 糜散一惊,没想到习懿要说的真是这个,但听习懿先说出来了,心里还是松了口气,船到桥头自然直嘛,顺其自然,好好和懿说说吧。 “嗯,这点我很清楚,这么多年我也一直没忘。但即使我清楚是他逼得,可我更清楚这么多年了,我仍爱他。那种感觉表达不好,对亲人的愧疚和对爱人的感情逼得我当时多次自杀,但即便如此我也放不下。” 说道这里,糜散略作停顿,随即苦笑道:“两个被我亲手送下黄泉的至亲,一个不知在何地的爱人,这样一想,我就恨不得再见他一面,用尽各种方法折磨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很清楚当时我不忍心,手下留情留了他一条命,可心里就是暗示性的告诉自己自己下了狠手替父母报了仇,与此同时又矛盾的想着他或许真的没死,那我就可以再杀他一次。这想法多可笑,不过就是还爱他,想再见他罢了。” 糜散抬起头看着习懿,“懿,我真的爱他,我现在才清楚我对你的感情不过是转换注意力的同时,因为咱们的喜好相同才逐渐生出的好感,这种好感是生死之交的那种,并不是爱。” 糜散瞥了司钰的方向一眼,接着道:“不过懿,你清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呢?你杀了人家父母如今还霸占了他,却还没什么表示吗?对他未免太残忍了,认清自己的想法,尽快给他个答案吧,他和咱们和萧瓷都不是一类人,你残忍的杀了他父母,告知了他一切,恐怕他心里压着的担子比我重得多了,只是没和你说罢了。若你不爱他,就赶快给他个解脱吧。” 习懿顺着他的话想了想,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手机突然响了。 糜散道:“应该是他们到交易地点了,我去给你取原料,虽然时间不多,但你们也好好谈谈吧。”说完便起身向外走。 习懿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突然多了些想法,可说话的语气却还是平淡的毫无起伏,“这辈子别让我看见那畜生,不然我绝对杀了他。” 糜散刚好走到门口,只探着个脑袋调笑着答道:“你先想想怎么对待杀了他父母的你自己吧,拜拜。”说完,立刻关门逃离现场。 习懿一转头,就看到司钰已经摆好了饭菜抬头看他。 习懿沉默地走过去坐下,动静颇大地开吃。不能怪他,他之前一直在忙所以没想起来,现在闲下来了肚子自然开始抗议了。 等吃得差不多了,习懿想起之前糜散说的话,才有了想和司钰沟通的打算。 “刚刚糜散说的你都听到了吧?”习懿道。 闻言,司钰点头道:“嗯,但你不用多说什么,我怎么想的我很清楚,你只要如他所说,尽快给我个答案就够了。” “嘁,你怎么不求个解脱?” “和他一样,就算分开了,我也会想你念你,就这样过一辈子,到最后郁结而死。” 习懿放下碗筷,起身道:“祝你早日升天,总裁大人。” 司钰一把拽住他,扣住下巴就吻了上去。等两人分开时,呼吸都有些不稳。 司钰抵着习懿的额,柔声问:“懿,你爱上我了吗?” 习懿一听,抬起头又胡乱的和司钰吻了一通,等再分开时,才笑着答道:“谁知道。” 此时的习懿绝对是非常迷人的,半闭着眼,睫毛略垂,眼神中没了平时的杀气腾腾也没了种种伪装,换上难得一见的柔和,嘴角噙着笑,看上去有些无可奈何,却又分外勾人。 司钰再也忍不住,直接把习懿抱回了卧室扔在床上,三两下扒了习懿的衣服,就伸手探向下方。 习懿看司钰难得猴急的模样笑着提醒道:“我可好些天没洗澡了。” “没关系,反正做完也得洗,还是你更喜欢去浴室?” “去浴室吧,脏死了。” 司钰又把习懿抱起去了浴室,大手还不闲着的在习懿屁月殳揉搓着。 往浴缸里注入水的同时,司钰打开了一旁的花洒,把习懿抵在墙上亲吻,一腿抵在习懿两腿中间,又伸出一只手探向习懿后方开阔润滑。 等差不多了,就把习懿转了过去面向墙壁,从后面进入。动作急切粗暴,早脱离了先前的温柔圣母。 习懿早就发现了,司钰在这种时候转变相当大,虽还保留了屁大点的温柔本性,但变化才是最让他无法忽视的。那股子强势、霸道的只有他服从的份儿,那种感觉让他……挺享受、挺喜欢的…… 不顾一旁浴缸内早已溢到地面的水,司钰快速的在习懿体内做着抽插。 习懿早已受不了的身寸在了墙壁上,司钰一边啃咬着习懿的后脖颈,一边快速抽插,反复数次后才释放在习懿体内。 等稍稍缓了过来,司钰才把习懿放在一旁的浴缸内,看那架势颇有大战几百回合的打算,这也算是两人第一次尝试了各种体位的啪啪啪。 等糜散取药回来,见客厅、地下室都没找到习懿,就猜到了他们是在啪啪啪,觉得自己难得的做了次好人,心情非常好。也不去打扰,把原材料放在手术室内最显眼的位置就离开了。 习懿是在睡醒一觉时才猛然察觉到司钰那样做的目的的,可已经晚了,罪魁祸首正侧身单手撑着头,笑着对他说:“午安,懿。” 第55章:初见成效(上) 习懿眯眼,声音沙哑又略带冰冷地回应:“这是你第二次打断我的研究。” 司钰想了想道:“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我怎么没印象?” “年会那天晚上你来找我的时候,当时我就在小区别墅的地下室内研究晓壹。” “晓壹?”晓壹不是那条狗,早死了被摆在地下室了么? 习懿勾勾嘴角,“嗯,晓壹。那是年会前一晚,我在街边捡到的,一个不知道被谁训练成狗的人。那天我正在研究他,可你来了我自然停了,之后也一直都没机会再研究,更没机会照顾他,就让糜散把他弄走送去他们组织帮忙讠周教了。” 习懿缓缓坐起身,“不过说起来,把他送走也有一段时间了,等这次研究完就该把他接回来了,好尽快让他熟悉熟悉新家。” “那你不会真的要把一个活人当宠物养吧?” 习懿侧过头看他,那眼神似乎在惊奇司钰怎么说出这么奇怪的话,“不然呢?他已经是狗了好吗,不能白白浪费了。” 见司钰没再说话,习懿伸了个懒腰,道:“好了,就说这些,我得赶快继续研究了,这次这想法我非常喜欢,必须赶快实施出来才行。” “至少吃完再去,我都已经做好了。” 习懿起身下床,“不了,你不会理解我心中的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我实在是太想尽快见到成果了。” 司钰一把拽住他,再一施力就把习懿压回床上,认真道:“在一定程度上,我不会限制你,但我说了什么,你就必须按我说的做。” 习懿一愣,没想到司钰突然这么强势起来,别扭的侧过头,轻轻‘嘁’了声。 接着,习懿简单洗漱了下就和司钰一起下去了。用最快速度解决了面前的饭菜后,就急忙起身往楼梯方向走。 走到半路却又想起了什么,又走回司钰身边,上前轻轻亲了下,“若这次真的能顺利解决,那我想我也可以成功研制出能改善你体质的药了,等我嗯?” 司钰抬手覆上习懿的脸庞,笑道:“若你真的在意我如何,闲下来了至少出来吃顿饭,短暂休息一下。” “我会考虑的。”说完,转身走进楼梯。 司钰看着习懿离开的方向久久没回神,其实他没和习懿说的,习懿进去手术室这些天,他在外面以习懿不知道的方式,陪同习懿一起不吃不喝不睡不休息了好几天,甚至连公司都没去,一切都是在电脑上进行的。他就是怕等习懿出来了,他错过能第一时间见到习懿的机会。 直到昨天习懿出来吃了饭,他才一起吃了些。他很清楚习懿正在考虑,不该逼得太紧,所以这些统统没说。习懿只需要清楚他爱他就够了,不需要清楚这份爱究竟有多深多么疯狂。 习懿进去后,就看到了病床中间摆着的种种原料,眼神顿时变得炽热无比,立即将其拿走开始投入研究之中。 不过这剂药并不是那么好配的,他也忘了些大概,整整用了一天时间,才有了些进展,凑合凑合也算那么回事儿。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把这些药融合,原本他就是分开一步一步做的,所以融合起来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不过地上躺着那么多小白鼠,他自然不用愁。 为了以防万一,习懿还是将其中一人固定在了病床上,就算真的有什么副作用大的惊人,至少争不开破坏不了手术室。 接下来习懿又把令其沉睡的药效化解,毕竟人清醒了才方便更好地观察。然后,才将融合的药注入那只小白鼠体内。 药剂彻底注入的一瞬,那人猛地睁开双眼,接下来就开始刺耳无比、简直能把人震聋的惨叫。 习懿从头到尾一直仔仔细细看着,包括那人睫毛颤抖的一丝细微的弧度都没错过。 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因药效调配不当没了皮肤,被吞噬了一部分与之相连的肌肉,又在数处肌肉中流出大量鲜红血液,直到最后肌肉蔫了进去,生生在极短时间内变成了一副骨头架。 但令人惊奇的时,即使变成那副不人不鬼的模样,他竟然还没死,双眼死死盯着习懿,一直到实在超出负荷,才双腿一蹬去了另一世界。 习懿在他皮肤刚一褪下的同时,就伸手覆在了那人的肌肉之上,仔细感受着这男人身上他肉眼看不到的一切极细微的变动。一直到男人死后,习懿仍留恋的在他身上摸了半天。 等一切该清楚的信息都清楚传入大脑后,习懿才走到一旁拿了把刀割下那男人的头颅、四肢,抛开了腹部挖出肝脏。毕竟这药还没彻底研制成功,他目前可经不起一丁点的疏忽、意外。 随后,又将那一堆零件包括被染了血的床单,一同放到手术室内特意留出来的通向一楼的通道之中将其送往一楼的‘焚烧炉’,然后按了开关,直接开到最大功效。 习懿看面前的小屏幕,确定清除的干干净净,渣都不剩才停下。 这期间,手术室内也经过了完善的‘消毒’,那人滴在地上、留在病床上的血液,一一被清除的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看不到。包括室内的空气,也在同一时间被替换。 向他们这样的,就得有极全面的防护措施,不然很容易把自己的小命也搭进去。 这些看上去很普通要为人民服务的药物,有些时候根本不是人能控制的,其造成的效果总有超出预算的时候。 不过现在,因为习懿已经有了基本调配的信息,接下来的动作就更简单了。再次将一切按照脑中的想法调配好,只用了一天不到的时间。 但他怕被他注射了药物的小白鼠们接下来的生活会和外面的阳光、环境有些关系,所以打算带出去一个进行观察。 为此,他特意配置了一种绝对能被称为禁药的存在,只要碰触到这药的,无论是什么东西,都会被吞噬的干干净净。但药也会伴随吞噬的东西的增多逐渐减少,到最后化为乌有。这点,也算个保障。 把这禁药按人的分量配好,习懿就出去了。出去后,见司钰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什么资料,连忙走过去道:“我弄得差不多了,过来给我搭把手,我要把他弄出去晒晒太阳。” 司钰侧头看他,放下手中的资料道:“现在是半夜。” 习懿一愣,“几点?” “凌晨三点,你坐这等等,我先去给你做些吃的,反正你现在也没事做。”说完,司钰便起身奔向厨房。 习懿也知道这时候急不来,就坐在沙发上老老实实等着,可没想到到最后他居然睡着了,等醒来已经十一点了。 也顾不上吃了,拉着司钰就进了手术室,将配好的所谓禁药、将要给小白鼠注射的新研制药物和陷入睡眠的解药,还有另一种能让人变得无力却保留意识的药都带在身上,又卸下几个病床上用来束缚人的用具,就和司钰一起拖着一个男人将其弄了出去。 习懿先把人绑在树上,先给那人注射了解药,随即立即注射了使其无力的药,见那人睁眼了,本想继续将新研制药物也注身寸入内,却突然想到司钰还在一旁。 他刚转过头看司钰,就见司钰走上前,似乎已经清楚了习懿想说什么,先一步说道:“不用管我,你做你的。” 习懿转回头,边将药物注入那人体内边道,“我记得上次你这么说是在我做菜的时候切了自己的手。”说完,退后几步,欣赏自己的成果。 因为习懿又进行了一些调配,所以大概在半小时之后才能看出成果,这半小时之内,那人体内将进行着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些是他们看不到的。半小时后,遮挡着视线的一层皮肤才会脱落。 这一次,司钰陪习懿一起,亲眼见证一个和他们毫无差别的人如何极迅速的蜕变成了一个活生生血淋淋的骷髅,虽也称不上骷髅,但是在还没有什么能形容的词。 不过这次的效果很好,那人一直没叫出声,等皮褪下,自己亲眼看到自己的惨状时才惊慌的叫了一声,但由于嘴巴被胶带缠住,也只能发出极轻的呜呜声,根本没什么效果。 习懿见这次的效果实在太棒了,恨不得上去抱会儿再舔几下,可又想起些什么,转过身道:“我给糜散打电话让他帮我带来些露营的设备,顺便让他看看我的成果。今晚我睡这了,我觉得药效有些大,他不一定几天才能死呢。” 司钰明显是听到习懿说的这句话才从面前这场景中回归现实。那天在楚天燃那虽然他没一起看那个动画片,但最开始刚进去时他还是扫了一眼的,这分明就是……那个的翻版…… 短暂愣了下,才回道:“我陪你。” “随你便。”说完,便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先是给糜散打了个告知他进展,又让他带过来露营的东西。之后又给嗜异打了个,让段奚砚那个牛叉轰轰的哥赶紧过来。然后又通知了段奚砚让他做好准备,最好也趁他哥不注意,偷溜过来;又告知了殷祁,别让他那一群小弟没事闲的来打扰他们,之后才彻底断了电话。 看着面前的玩物,等待着结果的同时,他开始有些期待之后才要真正上场的好戏了。 第56章:初见成效(中) 习懿见时候尚早,现在也没什么事,就走到了司钰身边,与其紧贴,笑道:“钰,咱们来野合吧。” 司钰让开些许,道:“老实点,我先回去给你做些吃的,昨天我做好出来看你都睡着了就没叫你,该吃些东西了。” 习懿没多纠缠,只道:“嗯,好吧。多做些好吃的,这可是咱们第一次野(ye!)餐(he!)唉。” 司钰微笑着答了句:“包君满意。” 等司钰走后,习懿开始观察那只小白鼠的情况。 药剂经过改造升级基本已经稳定,所以并没什么意外发生,只有少面积轻微渗血,但可以直接忽略不计,那点出血量根本死不了人。 再一点就是,没了皮肤的包裹,人该有的肉块,先不论大小、不论长相身材,总之就是完美的展现在了习懿的眼前,让他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撕咬下一块生吞入腹。 那种感觉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叫嚣,根本没人能想象他究竟费了多大力气才把这种想法暂时压下去的。毕竟若是因为他这个举动直接把这只小白鼠弄死了,再多浪费那么多时间喂养另一只小白鼠实在得不偿失,他可不想再多浪费那么多时间,有那时间他还不如和司钰滚床单呢(!)。 他又四处检查了下,确定真没什么事小白鼠暂时也没要死的征兆,才走到一边坐到树下享受享受难得的情景,欣赏欣赏这美好的大自然(!尼玛你能确定这变态真的是在欣赏大自然不是幻想着即将上场、精彩绝伦的好戏吗!) 之后没过多久司钰就回来了,一手拎着个超大的食盒,另一手拎着个袋子,腋下还夹着个……床单? 是不是司钰和他想一块去了? 这么一想,习懿欢快的站起身,急忙向前走了两步,眼神之中充满了迫不及待。 而司钰却直接越过他,走回之前习懿坐着的那棵树下,将餐盒和袋子放下,拿起床单才对习懿道:“过来搭下手。” 这真是要滚床单的节奏(!)吗? 立即欢快的应了声,站到司钰身前,接过床单的两个角,将其摊开,平铺在地面上。接着司钰又找来了几块大石头分别压在了四个角上,又将餐盒内精美的饭菜一一摆在正中,然后坐在一侧,招呼习懿也过来坐。 习懿愣愣地过去,坐下。看着司钰帮他夹来的菜,习懿才愣愣地问了句:“就这样?” 司钰抬头看他:“嗯?” 习懿急了:“床单都铺上了,你就干这个?” 司钰扑哧一声笑了,“不然你以为你这还有什么这么大面积能被你坐在屁月殳下面的?你整天就只想着那档子事吗?” 习懿见他一笑更气了,眯眼恐吓道:“笑什么笑!你等着,我说野合就野合,绝对野定了!”说完,张嘴吃掉司钰都已经夹到嘴边的鲜嫩多汁的肉,那样子看上去要多傲娇有多傲娇,司钰也没反对,嘴角一直挂着那抹笑。 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两人都忽略了在这蓝天白云绿树红花的衬托下,还有个充当背景被扒了皮的小白鼠,包括司钰在内。那小白鼠直勾勾的盯着那些只让人流口水的饭菜,嘴里发出吱吱呜呜的声音。不能怪他,他确实很久没吃了啊!即使被习懿下了药,身体一切机能都停止了,但现在醒了,该有的感觉还是会有的啊! 而那两个秀恩爱的小两口很完美很自然的无视了多余的不入眼的存在,可在旁人看来就不是这样了,就比如糜散。 糜散背着一大堆重的要死的用具刚到习懿所说的位置附近就见到了眼前这样的一幕。 在一个看上去非常狰狞恐怖的小白鼠,直勾勾的盯着习懿他们,并露出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的衬托之下,那两个身为食物却不自知(!)的人正坐在床单上有说有笑(!)的吃着饭菜,场面看上去要多和谐有多和谐要多狗血有多狗血。 就连糜散自己都没察觉到,他的眉毛不受控制的跳了又跳,心中已经咳了一口又一口的血。 糜散等稍微缓过来些许才靠近他们两个,将用具放到一边道:“这就吃上了?” 因为所处位置不对,糜散走路又轻,所以直到听到声音习懿才清楚他已经来了,闻声立即看向糜散道:“来啦,要不要也过来吃些?” “不了,我来之前吃过了。” “那好吧,那你就先帮我把帐篷什么的搭起来吧。”说完,习懿又夹了口菜往嘴里送,看上去这些食物很对他的胃口。 糜散没过多表示,只好在一旁任命的开始动作。 所以,眼前又形成了这样一幕:在一个看上去非常狰狞恐怖的小白鼠,仍直勾勾的盯着习懿他们,并露出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的衬托之下,那两个身为食物却不自知的人仍坐在床单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吃着饭菜,在他们身旁不远处还有一个免费的劳力正辛酸的在给他们晚上的滚床单运动搭(pu)窝(chuang),场面看上去要多和谐有多和谐要多狗血有多狗血。 等糜散把床铺完了(!),只见他们也早就吃完了饭,司钰都已经把食盒送了回去,并带来了三个笔记本提供娱乐。但附近可是纯天然的一片绿,根本没能充电的地方,也做不了多少事,到最后,就由习懿带头,玩起了斗地主(!)。 用了各种方法混到了晚上十点,习懿实在熬不住了,简单交代了下就拉着司钰钻进了帐篷,留下糜散一人辛酸的和那个已经有些打瞌睡的小白鼠大眼瞪小眼。 习懿刚刚交代的意思大概就是,黑天需要休息的时候分工合作,晚十点到早上六点这八个小时轮流休息,他三个小时,那两个好基友五个小时(这尼玛欺负我没带自家渣受(gong!)来吗啊尼玛!) 可还没等他摔点啥表示抗议,就听到帐篷里传来了些极不和谐各个声调的啊啊啊啊,外带嗯哼,用力,爽,再来…… 糜散顿时就想扶额蹲墙角画圈,实则内心之中他第一个想法是,他只带来了一个帐篷……第二个想法就是,他还没带自家渣受(gong!)…… 可转念一想,若真把那渣货带来,那现在恐怕已经需要给他举办葬礼了,这么一想,也算值了。 所以接下来就又形成了这样一幕:在帐篷里传出的一些极不和谐的声音的衬托下,有只没受到任何影响,只因没了阳光照射,看不出与常人不同实则被扒了皮,如今正打瞌睡的小白鼠,还有只正看星星看月亮与内心的自己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的文艺圣母攻(自认为!)一枚…… 好不容易耗过了三个小时,只见司钰穿着之前那身看不出一丝褶皱的衣服极正常的出现在了糜散面前,要不是借着火光能清晰看到脖子上的一颗颗草莓,糜散绝逼会忘了这货刚刚做过什么! 司钰走近,坐到糜散身边道:“你去睡吧,接下来我替他。” 糜散突然来了兴趣,调笑道:“你就不怕我进去后我们又来一轮?我们之前可……” 司钰指向那只小白鼠,边道:“你能指望那些让懿体验到快乐的人从此不存于世,甚至从没发生过那些吗?”紧接着,自答道:“不能吧,谁都知道……” 一个无可奈何多过无所谓却又并非太过正视问题的答案。 糜散突然没了继续和司钰交谈的念头,这种人不是他能应付的类型。这样想着,他配合的耸了耸肩,向帐篷走。 只是司钰突然叫住他道:“谢谢你这么多年照顾懿,不管以什么身份。” 糜散停下,转过身看他道:“继续努力吧,他并不是不爱你,只是从没这方面的经历,还没搞懂感情而已,多给他些时间。” “嗯,我知道,谢谢。” 糜散见他那样子,突然道:“你怎么看待你父母那件事?” 司钰一愣,侧过头去。 糜散等了一会儿,见他没回答的意思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打了个哈欠道:“好好照顾他吧,我去睡了。” 司钰轻声答了个‘嗯’,但声音轻的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 第二天,糜散难得的品尝到了司钰总裁大人精心制作的美食,顿时赞不绝口,数次感叹自己实在没福气。 可没过多久,他就什么心情都没了,自家渣受(gong!)不知道怎么找到这来了。 他还没来得及发表什么意见时,只听习懿已经带了很大怒火的问道:“糜散,你竟然敢把我的地方告诉别人,还他娘的告诉这畜生嗯?是不是你已经放弃他,所以才骗来我这送给我研究来了?” 糜散一听,只觉心肝肺都他娘的因为这一句话开始打颤,就差带着自家渣受(gong!)跪在习懿面前高呼:“皇上饶命啊皇上!你这么问了我能说不吗啊?皇上您给我选择的权利了吗啊?我能说皇上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吗皇上!草民冤枉啊!” 可偏偏某攻还装不知咋回事的和司钰、习懿一一打招呼,随后立即飞奔到自认攻实则自家小受身边,立即将其抱紧道:“我可想死你了,快来亲个。” 第57章:初见成效(下) 糜散连忙去推他,没看见面前有个阎王爷虎视眈眈呢嘛! 结果下一秒,糜散就察觉到了点异样,拽着萧瓷迅速闪到旁边些许。紧接着,就看到他们身后的一棵树上插着个针剂,药剂正迅速注入树中。 接下来那棵大树就已肉眼可见的方式从那药剂周围开始,陷进去一个深坑,并逐渐向内深入,没多久,树中间就被洞穿,树干再也支撑不住整棵树的重量向糜散他们这边栽倒过来。可即使树都倒下了,仍能看见那树干底端仍被药物吞噬着。 在场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到,没想到习懿竟玩真的,若刚刚糜散没反应过来,恐怕萧瓷已经被毁的连渣都不剩了。 萧瓷也看了看现场状况,随即转身怒视着习懿,看上去也无法接受他险些毁在了习懿手里,险些就要让他老婆守寡了! “姓习的,你玩真的?我告诉你,你和糜散屁关系没有,不过是什么狗屁朋友,我给他面子来和你好好说说,你别他吗不识抬举。” “去你女马的,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关糜散鸟事!你他吗这辈子最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见你一次就送你几剂这东西!” 萧瓷气不过,推开糜散就向习懿那边走,看样子是非打一架发泄发泄不可了。 而习懿还在一旁煽风,也向前走了几步道:“你来呀,看是我被你揍死还是你被我害死。劝你还是把我弄死的好,不然你连个尸体都剩不下。” 眼看着两人就要对上,萧瓷紧握的拳已经顺势而出时,一直被晾在一边的司钰按耐不住了,一把握住他的拳道:“你够了,他现在是我的人。” 糜散趁这机会立即冲到习懿面前,将其拦住,不让习懿再点火。 萧瓷眼中的匪气显露无疑,紧紧盯着司钰道:“你知不知道刚刚你的人险些让我的人守活寡!你想没想过我连死都死的不安生,天天都要惦记着我老婆是不是没忍住找别的男人了,这样一想,我就想弄死他!” 糜散眉毛一挑:所以你的关注点一直放在你死后我会不会找别的男人滚床单这点上吗…… 因为糜散和司钰都一直拦着他们,所以习懿也算冷静下来些许,看着萧瓷道:“这次就算见面礼,要是以后我从糜散那听到了哪怕你有那么一丁点对不起他,我绝对送你下地狱。” 萧瓷也收手,气势态度上分毫不让:“这点不用你操心,不过既然你这么说,我觉得我似乎也有权利过问过问我这朋友和你的感情生活?” 习懿一屁股坐在床单上,道:“不用你操心。” “彼此彼此。”说完,萧瓷转身去拿险些被压在树下的用具,糜散见他又带来了个帐篷顿时乐了,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帮忙,并忽略了一系列的“明明和咱们屁点关系都没有,为毛你偏要跑到深山老林里喂蚊子、受他们气”等等。 四人间,因为在感情上多多少少都有些心事,又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那种,所以彼此间相处模式虽有尴尬,但毕竟都认识的久了,倒也相安无事。 司钰看坐到一边正调戏糜散的那个渣,再想想不久前他和自家老婆的生死大战,他就不淡定了,极平常的语气扔出了枚重磅炸弹,“我说萧瓷,我记得不久前我带懿去你那玩的时候还记得你说过你喜欢懿呢,现在看来,变化怎么就这么快呢?” 几人一听,全都愣了,糜散能清楚的感受到萧瓷正抓着自己的爪子颤的跟缝纫机似的。 接下来就看到萧瓷即缓慢、僵硬的转过头看着糜散,糜散只对他笑了笑,道:“我就说我眼光不错吧,你看,在场的谁没被懿迷得三魂七魄全飞了?” 萧瓷只感觉一瞬间天都塌了,都想直接给糜散跪下了,磕磕巴巴的道:“老,老婆,你听我解、解释,你看啊,他和你一样渣,呸,可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而且你们爱好还一样,我之前一直没你的消息,我自然会被他转移了注意力嘛。”尼玛,我居然会夸习懿那变态那些!尼玛,弄死我吧啊! 没等糜散说话,习懿已经被萧瓷恶心的浑身鸡皮疙瘩,忍不住道:“你够了……爱爷就给爷跪下舔鞋嗯?” 糜散猛地转头,眼神锐利只逼习懿,“我说了是之前好吗?自从我找到自家媳妇,再见你我他吗只想去撞墙!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变态……” “承蒙抬举啊,谢谢……快去撞墙吧啊,慢走不送。” 司钰见他们两个那样子,噗一声笑了,没想到萧瓷那样的人竟然会被习懿堵得没话说。不过有了这么两个冤家,今天过得还算不错,当然,只是对他来说。 因为是在山中,实在没有什么娱乐方式,而且他们还需要死盯着那个小白鼠不能走开,实在是有够无聊,萧瓷简直要被逼疯了,无法想象昨天一天,自家老婆是怎么在这呆着的。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了,几人心中各有所思,等时间差不多了就分工合作,轮番开始滚床单大计。让几人都极无语的体验了一遍听床脚的辛酸憋屈。 尤其是小白鼠,对于他这种只能看什么都做不了还正等待死刑的,就连睡觉都他喵的被吵得成了奢望。 等到另一天,习懿给那只小白鼠做检查的时候,发现那小白鼠的情况已经有些退化,不出意外的话,他也快到头了。但能坚持这么久已经相当不错。习懿也将这一情况告诉给众人,可毕竟他都检查出来了,就算他不说,也瞒不了糜散太久。 当天下午,习懿收到条短息,大意就是段奚砚那个牛叉轰轰的哥哥已经到了约定地点了,习懿就指派糜散他们两口子去‘接’。 糜散不用他说也知道该怎么做,即使是同一个组织的,可任务怎么规定他们就怎么做,这是基本常识。 糜散简单告知了他习懿的大概意思,见墓柳没反对,糜散就拿出药给他喝了,之后没过几秒就见墓柳陷入深度睡眠之中,对周围一切没了任何感知。 这是习懿的习惯、也算是一种防护措施。他可不会天真的什么都不做,直接把一个陌生人领进自己的秘密基地,像个旅游景点一样四处参观。 糜散两人把墓柳扶进车中,就招呼萧瓷让他回去好好工作,毕竟目前来看,那人以处于步入死亡的最后阶段,他们应该不需要再在山里喂蚊子了,何况还有身后那个小鬼,自然不需要萧瓷。 而且等那只小白鼠死了,他们自然会回去习懿的住处,到那时候仍没办法解决萧瓷的问题,还不如现在直接把他赶走。 萧瓷万般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的走了,糜散无奈,只好将其无视。转头看了看坐在车中陷入熟睡的墓柳,糜散控制着声音道:“小鬼,还不出来吗?再不出来你的宝贝哥哥就该被我带到小树林里了。” 紧接着,不远处传出一个声音道:“不准管我叫小鬼,我都快成年了!” 糜散:“快成年也是未成年好吗,别说没用的,快上车,习懿可还等着呢。” 段奚砚钻进车里坐到自家哥哥身边,之后糜散便启动车子离开了。 然而一抬头,从镜子中就看到了段奚砚抱着墓柳不撒手,一脸中二的笑。糜散想了想,还是说道:“习懿正做的似乎有点一八X,你呆在住宅里陪你哥吧,别去看了,我可不想带坏未成年。” 段奚砚没形象的犯了个白眼,无语道:“这些年和你们在一起,我见的一八X的还少吗?” 糜散一听,喃喃道:“现在的孩子实在都太不纯洁了……” 段奚砚一听,只想一个炸弹轰了他。 等他们回到习懿的住所,段奚砚小心翼翼的将自家哥哥放在了习懿家中属于自己的房间的大床上,随即望着那张仍陷入沉睡五官如雕塑般清晰完美的脸傻笑道:“哥哥可要等我呀,我马上回来。”说完,轻轻在墓柳唇上亲了上,迅速下床离开,去见习懿。 然而等他真的见识到糜散所说的一八X的时候,段奚砚震惊的下巴都要掉了,再一联想到在场除了习懿自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接下来的计划,就认识到这绝逼不是和以往是同一个级别的啊尼玛!! 段奚砚绝望的一抹脸,转身就向回走。 习懿见状,问道:“小子你干嘛去?” 段奚砚停步,连头都没回,用在场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收拾收拾,带我哥哥去国外躲一阵子。” “嗯,过些天我走的时候你和我一起走吧,我在找人给你办个死亡证明,以后谁也找不到你了。” 段奚砚一听,顿时泪奔回来抱习懿大腿,“祖宗,你是我亲祖宗,你知道你这次的想法究竟有多疯狂吗?” 习懿在研究上向来不喜欢和人开玩笑,见段奚砚这样子,立即摆正脸道:“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哪那么多废话。” 段奚砚一听,知道习懿并没开玩笑,起身走到一旁,“知道了。” 第58章:计划开始 当天夜里,因为已经推算出小白鼠的成处于步入死亡的阶段,所以众人都没休息,在外面弄了个小火堆,又弄了些架子、啤酒,有吃有喝的开烧烤派对。 虽说人少了点,但总体来说还算不错,毕竟有司钰这个顶级大厨在,可即便如此,众人也留了点心思在小白鼠身上,生怕他们一不留声,小白鼠就升天了。 一直到凌晨五点左右,天还很黑,没有丝毫太阳升起的迹象。 习懿已经靠在司钰身上打盹,段奚砚因之前太闹也有些犯迷糊,只有糜散经常出任务需要高度集中已经锻炼出来了,再加上一个因为向自家小受保证了的一直盯着小白鼠看的司钰是精神的。 因为天气还是有些凉,司钰刚把盖在习懿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就看见糜散像是察觉到什么的起身走到小白鼠旁。 随即司钰才注意到那只原本已经睡着了的小白鼠此时已经醒了,虽被下了药不能动,但仍能从他的眼神、面部表情出看出他似乎在和什么东西做抗争,表情看上去非常痛苦。 这只是他这种外行所能察觉到的,糜散恐怕还察觉到了更深一层,没过几秒就对他打了招呼,司钰了解的叫醒习懿。 司钰不过刚在习懿耳边叫了一声,习懿就立即睁开了眼,眼神十分清醒,根本看不出先前还在睡觉的模样。 习懿醒来后,立即起身到小白鼠身边观察了下,眼神逐渐变得热烈、迫不及待,随即大吼道:“段奚砚,你还睡什么睡!给我醒醒,火把拿过来几个,这畜生要死了。” 段奚砚本就睡的不熟,闻声立即醒了,从火堆中拽出来几根火把屁颠屁颠的就给习懿递了过去,要是能忽略他嘴边来不及擦掉的口水效果就更完美了。 习懿也把司钰叫了过来,让几人分别一手拿着个火把站在小白鼠周围,将中间的部分照亮,让习懿能清楚的看到小白鼠的一丝一毫的变化。而他自己反倒特拽的双手交叉防止胸前,欣赏着眼前的一切,一丁点要帮忙,加入他们阵营的想法都没有。 紧接着,过了不到一分钟,就连司钰都能非常明显的看到那只小白鼠身上显而易见的种种变化。 那人的肌肉开始不正常的抽搐,以相当诡异、迅速的方式收缩,大概只用了一分钟不到,一个原本看上去相当正常的男人就已经瘦的皮包骨,成了病危之人才会有的模样,但即便如此,那人撕心裂肺的呜呜的叫声也没停止,看来他体内还有什么他们正看不到的,正做着巨大改变。 紧接着没过几秒,那人声音就开始变小,到最后彻底没了声音。随即,司钰就注意到,那人的腹部被洞穿,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洞的周围也像仍被什么吞噬似得,向四周扩散,就连因腹部被抛开而落地的血液,也在落地的一瞬间就消失不见。 司钰握着火把的手一抖,转瞬恢复正常,尽量平复心情看下去。 接下来,他就看到,那人腰两侧的最后一块起到连接上下_身的血肉也被吞噬干净,上下_身彻底宣告分了家,但由于早被固定,即使上身没了支撑点也没见其滑落分毫,与分了家的下体保持原本的距离,不差分毫。 只是他视线稍移,才注意到,那只小白鼠身上,并非只有腹部这一个伤口,头、手、脚上,也分别像有什么东西正吞噬着,正逐渐消失。此时的小白鼠,早已被折磨的升了天,表情定格在他满脸恐惧睁大眼睛望着天的模样上,那摸样让人看着揪心,但在场几人,仅限司钰罢了。 直到此时,他才想起这人此时的变化和昨天因萧瓷的关系,习懿用来丢萧瓷的那个针剂的药效极为相似,这样一想,习懿难得的为萧瓷抹了把汗。 之后没过多久,那只小白鼠就被吞噬的干干净净,甚至连一滴血液,一根头发都再也找不到。 司钰不忍的别过头,双手冰凉,内心充满颤栗。 紧接着,只听习懿充满兴奋的叫道:“65小时45分钟,太棒了,总算成功了!收拾收拾回家!我再去研制一下,把时间控制一下就进行最后的计划吧!” 听习懿这么一说,段奚砚不抱希望的叹了口气,糜散满脸疑惑的看了看他,司钰则不忍、不敢再往下多想。 接下来,习懿又把自己关在手术室里整整两天,等出来时,手里非常宝贝的捧着八支针剂出现在众人面前。 习懿将针剂非常郑重的交给段奚砚,道:“药给你了,一切都按照之前吩咐你的做,等等我就和钰商量去其他不再计划之内的国家躲一躲,到了会告诉你们,你们三天之后开始行动。” “原本我是想只让小鬼一个人去的,但毕竟他事多的还没告诉他哥实情,我又怕若现在就让他哥给那些畜生催眠到时候效果会变弱,所以糜散你就跟小鬼一起去吧,该怎么做你知道,不过动手的时候一定要小鬼一个人,必须训练他适应、熟悉各种情况才行。” 糜散应声。 习懿缓缓伸了个懒腰,道:“那钰,咱们去哪个国家?” 听这语气是断定他一定会选择答应,和他一起躲去国外了吗?司钰苦笑道:“美国吧,那边有个分公司,也算有个借口。” “嗯好,那你去订机票,我去收拾收拾,事不宜迟,尽快出发。”说完,转身又回了手术室。 司钰无奈走回卧室边收拾行李边给秘书打电话交代一切,糜散两人则还算淡定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表情平静看不出丝毫变化,无法推算他们的想法,但如此来看,他们也算接受了习懿如此不合理的决定。毕竟相处久了,这人会做出什么他们也不会意外了。 这两天糜散已经在段奚砚口中得知了习懿的想法,最开始听到,再一联想到那些小白鼠他也很吃惊,但还是接受了。 而且自从得了消息段奚砚就开始着手去办,虽他还是个小屁孩,但其手段也算到位不需过多操心了。段奚砚选择的国家都是他们有所涉及,就算没涉及也有过硬关系能罩得住的国家。 再加上糜散很相信自己的手段,小屁孩怎么也能算个勉强合格吧,如此来看,他们顺利实施这件事并不被抓住的概率可谓相当大。 没过多久,司钰和习懿就收拾好一切出来了,习懿仍旧拎着两个大药箱,司钰则简单整理了些生活所需,他在那边有住处,所以也不需整理太多,这里面大多数都是有关习懿的。 糜散两人起身,迎到他们面前,道:“好好在外面疯一疯,我们绝对会让你满意,欣赏一场完美空前的绝世好戏。” 习懿笑道:“拭目以待。哦,对了,那个组织的头留到最后,到时候给我打电话,那些针剂上也有数字标记,按那个使用。” 糜散点头:“嗯,我知道。” 习懿:“那好,钰,我们走吧。” 段奚砚插话道:“哎?这就走拉?” 习懿:“不然呢?难道还要抱着你们大哭一场以表不舍?还是再和你们叙旧叙他几个小时?” 糜散笑道:“那别多说了,走吧,我去送你们。小子你就陪你哥死床上,好好想想以后一起进行任务怎么避免你哥那个疑神疑鬼的臭病吧。” 段奚砚急道:“我哥那叫喜欢脑力活动!哪像你们这些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的无节操动物。” 众人不听他辩解,在糜散说完后,几人就已经向门口走了,留下段奚砚再后面大吼大叫。 离开和到达都很顺利,没有丝毫意外。只是,站在司钰的住宅前,习懿彻底愣了。 看着面前占地颇大,相当豪华的别墅,他再一想他那连见光都做不到还要躲到山里地下的坑爹小住处,瞬间知道了什么叫云泥之别。 习懿碰了碰站在一旁的司钰,看着已经开到他们面前来接他们进去的车,道:“喂,你可从没告诉我你在这边还有这么牛的一个别墅。” 司钰微笑道:“这才是我真真正正的家,我生活的很多年的地方。我想你应该忘了吧,当年我父母败在你手上的时候,险些连这里都要输掉了,不过多亏你对这里不感兴趣,才悻悻留下。” 习懿郑重的点头,“我现在对他有兴趣了。” 司钰笑着拉着他的手道:“晚了,走,进去吧,一直站在门口像什么样子。” 然而等习懿真正进去,又愣了,他在地面上的住址实在少得可怜,在国内那个小区里坑爹一样的小别墅算是难得的一个,可现在也不住了。如此再一看到司钰这豪华到顶尖的别墅他彻底傻眼了,开始怨念当初怎么那么白痴对这么个好东西竟没兴趣! 这别墅已经不是简单一个豪华就能形容得了,可可恨的是他根本找不到能正确将其描述的词语,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感叹。 司钰看他那样子,在他耳边轻声诱导道:“喜欢吗?” 习懿不经思考立即点头。 司钰继续笑道:“那,和我结婚吧,和我结婚,你就是这的半个主人了。” 习懿一怔,随即转过身面对司钰,眼神认真看上去颇为郑重,只听他缓缓说出几个让司钰的心跳足足停了几拍、相当轻描淡写的字:“钰,咱们结婚吧。” 第59章:终生伴侣 司钰被这答案震惊得半天没说出话,等回过神来习懿已经在几步开外,他连忙追了上去拽住习懿,问道:“懿,你是说真的吗?你真的答应我了?” 习懿甩开他的手,向楼梯方向走,道:“我什么都没说,你听错了。” “不,我没听错,你答应了,你刚刚绝对答应我了。”说完,一把将习懿搂在怀里,在习懿耳边轻声道,“懿,我很开心,心脏都要因为你这一句话激动的跳出来了,谢谢你,懿。” 司钰的声音听上去非常具有蛊惑力,习懿一时被迷惑,也没再傲娇的挣开,只是挪了挪位子,‘嘁’了声。 然而过了半天也没见司钰有松开的意思,习懿不耐烦道:“喂,你还想抱多久,我好几天没睡,很累了好吗?” 司钰也才想起这茬,连忙松开道:“抱歉,我忘了,这就带你上去。” 随后边领习懿上去,边走边向习懿介绍道:“懿,这是我家老宅,全家努力了几辈子的。小的时候我从国内来到这里一呆就呆了十多年,可又因为我身体向来不好,所以这里的医疗设备可比国内那个别墅里的齐全多了,虽比不上你那里,但总该不会让你失望。” 说完,司钰已经推开两人面前的门,习懿看到房间内各式各样的医疗仪器顿时惊了,甚至能通过这些种仪器想象到这么多年司钰究竟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不过这些,也该在他手里画上句号了。 习懿爱不释手的一一抚过那些仪器,又将自己带来的药剂小心翼翼的摆放好,最后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八点。 司钰猜到他的想法,忙道:“去洗漱下,然后下去吃饭,他们应该已经在等咱们了。” 习懿打了个哈欠道:“嗯,确实很饿,浴室在哪?” “跟我来。”说完,就拉着习懿走向旁边的一个门,果不其然,这里的设计和国内那个别墅的设计一样,卧室和病房是相连的,可以想象司钰这重点病号的地位。看到司钰那豪华之中却又透漏着简约的卧室习懿已经没什么表示了,只是跟随司钰走进另一个房间看到眼前几乎占据了整个房间的浴池,习懿才又一次感叹:有钱真好,有个正当身份真好…… 习懿拉着司钰在里面戏耍了半天才出去,到了餐厅佣人们早已站成一排等着他们,那群外国人见他们来,难得的说了句中文,虽然说的拐了好几个弯,习懿险些没听懂。 看着桌子上各式各样他爱吃的中国菜,能清楚感觉到这些人,包括司钰都费了心,也不好负了他们的意。等夹起菜时,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变得太善良了…… 可他毕竟几天没吃没睡了,等吃完饭就迫不及待的躺在司钰奢华的大床上准备睡觉,然而还是司钰提醒他,他才想起到这里这么久,都没想起给糜散打电话通知他,他已经到了。 结果等习懿打过去了,只听糜散道:“指望你想起什么我早入土了,小屁孩他孩子可能都娶老婆了。我们已经坐上飞机前往第一个目的地,你们趁这段时间赶紧增进点感情吧……” 习懿无奈的挂断电话,然后便搂着司钰的脖子,盘住他的双腿陷入熟睡,睡着前只听他喃喃道:“钰,我知道该怎么治好你了……” 司钰低头看着习懿明显陷入熟睡的脸,顿时有些无奈,深受揉了揉习懿的发,回应道:“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庆幸即使你忘了曾经,现在的你仍在为了治好我的病而努力。晚安,懿。” …… 等到另一天,习懿醒来已经中午了,睁眼正巧看到司钰拿着衣服走到床边,道:“醒啦,懿,醒了就快起床,接下来咱们可有正事要做。” 习懿在司钰的催促下洗漱好并换好衣服,一直到坐在餐桌前,习懿才问,“到底要去做什么?明明我还可以再赖会床的。” 司钰微笑道:“自然是去登记,昨天你可是答应我了的。” 习懿吃了口饭,偏过头不去看他:“你听错了。” 司钰感叹道:“是吗?真可惜,明明你只需要签个字,这个房子就名正言顺归你了。” 习懿忙道:“那走吧,别浪费时间了,去登记。” “不急。”说着,司钰已经走到习懿身边,单膝下跪,手上捧着枚样式简单却相当漂亮的戒指,道:“懿,我认认真真问你一次,你是否是真心想和我结婚、和我在一起,成为我的终生伴侣,这辈子只属于我一个人。” 习懿看了他半天,那副认真的申请让他有些无措,恐怕两人都很明白,刚刚习懿说的那句话,那副如此在意这个别墅的模样不过是装装样子,但司钰却无法猜想得到习懿的真正想法。 半晌后,习懿一把抢过司钰手中的戒指带在无名指上,自顾自欣赏了半天才道:“挺漂亮的嘛,白送的怎么可能不要,不过既然送了,就不能收回,不然我弄死你。” 司钰看他那满脸不在意的模样,微笑着吻了下习懿的手背,柔声道:“如你所愿,懿。不过你应该不会介意再帮我戴上戒指吧。” 习懿一脸嫌弃、敷衍的替司钰戴上,那副傲娇的样子让司钰恨不得把他当场处决了,可偏偏要先领了证,让他们的关系合法化才可以。眼前的这个人,让他真的为其付出全部,也在所不惜。 司钰将习懿紧紧搂在怀里,轻声道:“一步一步来,目前只能这个样子,等糜散他们做完你吩咐给他们的事,等你的朋友们都有了时间,我会给你一个世上最好的婚礼,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 等领了证回来,习懿就进了临时的手术室开始按照原本调好的剂量搭配药物,司钰则去联系了下这边的分公司交代了些事物,又趁着还有些时间处理了些要紧事。 等到刚处理了一半,习懿就急忙跑了进来道:“钰,快跟我过来,药我研制出来了,快来!” 司钰原本就没怎么抱希望,没在意这事,但看习懿那么激动,平淡的心情还是因为习懿有了些许波动。 等到了他原本的病房,习懿让司钰平躺在病床上,并拿过来了一个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针剂,注射在他的体内。 那一瞬间的感觉,司钰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忘。全身上下所有的血管、肌肉都像要爆炸了似得疼,他一没忍住,拽住了一旁仔细观察他情况的懿的手腕。 习懿能清晰感觉到,仅一瞬间,他的手腕就被司钰抓的错了位,但他根本没机会把心思放在自己的手腕上,就看见司钰的眼耳口鼻七窍流血,到最后,司钰连着咳了好几口血,把习懿吓得够呛,在旁边一直大声喊着司钰的名字,可司钰一丁点反应都没有,等不再咳血了,他也因疼痛和体力消耗过多陷入了昏迷。 梦中,他身处习懿的那间手术室内的一张洁白的病床上,旁边站着他的父母,四周站着成千上万死在习懿手下的尸体,那些人死相各异,凄惨无比,见到司钰争先恐后围了上来,把司钰包围在了最里面。 他的父母站在最里面紧贴着他,原本就很温柔的爸爸妈妈奋力的帮他抵挡那些人的撕扯,他的妈妈还转过头朝他笑了笑,那个笑非常漂亮、动人,让他只知道愣愣地看着,该怎么做怎么脱离现在的处境一点也想不到。 然而转瞬间,妈妈的笑容便凝固住,面容变得狰狞、阴冷,和爸爸一起,转身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喘不上气。 只听他的妈妈还一声接着一声地大叫道:“你个不孝子,你怎么能爱上杀害了父母的、不共戴天的仇人!我要你不得好死!我要你和那个禽兽一样不得好死!” 见没了阻挡,原本被拦在身后的众人也争先恐后的上前撕咬、捶打他的身体,那种痛是直接烙在心上的,只有他自己能懂。 可他偏偏没有任何反抗,硬生生忍着这一切。然而那些人并不在意司钰的忍让,仍不管不顾的撕咬着,没多久,他就变成了一具尸体,只剩下一副空空的骨头架。可那些人连骨架都不放过,踏在脚下一次又一次的踩,直到最后骨架破碎成渣,散落一地。 紧接着,他听到有人大喊道:“司钰,这就是你的下场,快来加入我们吧哈哈哈!司钰,司钰……凡是和习懿沾上关系的,统统不得好死,我们绝不会放过你!” 司钰突然又一现身,一拳把说话的那个男人打的碎成渣,那些人见司钰反击,蜂拥而上,又把司钰围了个水泄不通,司钰见此,就一个又一个的将他们打趴下,直到最后,他一拳袭上母亲的脸,总算脱离了噩梦,回到了现实。 习懿一直呆在司钰身边守着,见司钰醒了过来立即四处查看了下他的情况,等确定了并无大碍后,才坐在病床旁,看着司钰,轻轻说了句:“总算醒了。” 那眼神中的感情前所未有的清晰明确,让司钰深陷、无法自拔。一把将习懿紧紧搂在怀里,力气大的惊人,半晌后,才沙哑着嗓子轻轻说出一个字,“懿。” 第60章:行动经过 习懿见他没什么异常,松了口气:“看样子并没什么事,当时可给我吓坏了。原本我是照你的身体调制的,但却忘了把之前给你做过的一些轻微调整算在内,所以药性比常人的高出了近两个点,你才会……” 司钰仍紧抱着习懿不松手,甚至又加大了些力气,“那些无所谓,懿。” 习懿一愣,有些不理解,随即就听司钰道:“真该庆幸醒来一睁眼就见到了你。让我再抱一会,懿。” 习懿有些猜到是不是他梦到了什么,随即调笑道:“做恶梦了?宝贝不怕,老公在这里。” 即使习懿这么说,司钰丝毫表示也没有,看样子他并不打算将梦里发生的那些告诉习懿,不打算告诉他,自己负了父母负尽天下人,只为了他。 原本习懿真的没打算拒绝他司钰,抱会儿又不会少块肉,可偏偏司钰可能还没注意到他身体上的变化,用他以前如此大小的力气,目前却勒的习懿要喘不过气来了。 习懿本想忍一忍,可忍了半天终是忍不过去,“你松,松开。” 司钰问:“嗯?怎么了?” 趁着司钰有一丝迟疑,习懿连忙挣脱,露出大片被司钰勒的通红的胳膊给他看,边说道:“你的身体已经被我调整好了,所以控制好自己的力度好吗?看看我被你勒成了什么样子。” 司钰一看,立即道歉,然而视线一扫,就注意到了习懿手腕上的伤,连忙问道:“这是怎么搞的?” “没事。”习懿连忙收回手,自然的垂放在身体两侧,可仍能感觉到右手手腕不正常。 “问你话你就说。”司钰在关联习懿的方面向来毫不退让,一瞬就变得强势起来。 “之前刚给你注射药剂的时候,你没控制住抓了下我的手腕,就这德行了。” 司钰一愣,“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治了吗?怎么看上去没见好。” 习懿走到那些药物面前,道:“还不是你整整昏过去两天,我怕你出事没敢离开,哪可能管手上这点小事。不过说起来,我倒是挺佩服你的,原本身体不好的时候你竟还能在各方面有所成就,甚至能徒手解决三个人,这绝对都是超过当时你的身体负荷的,不过换做现在,只怕你的成就会比当时大的多。” 司钰走到习懿身后,一把抱住他,轻声道:“懿,我梦见了我的父母,梦见了很多,似是被你研究过的人。” 习懿一愣,随即手上动作继续,“然后呢?亲眼见证他们把我生吞活剥了?” “是把我生吞活剥了。”司钰双手紧了紧,继续道:“之后,我打垮了一个又一个的人,直到最后,亲手打了母亲一拳,我……” 习懿转过身搂住司钰,与其火热的亲吻过后,只听他道:“做得不错,作为奖赏,我会给你个不负你这举动的答案。” 司钰一听,顿时变得激动起来,又四处亲一亲、摸一摸,险些就要更进一步时,习懿的手机响了。 习懿非常讨厌这种时候被打扰,可看到上面显示的是糜散,他这才想起已经到了三天期限,他们的行动似乎要开始了。 接起后果然听糜散说道:“懿,快打开电脑,我给你传过去画面,马上就要开始了。” 习懿一听,也不管手上还没来得及处理的伤,立即找了台电脑打开,欣赏糜散传过来的,目前为止还毫无变化的监控录像。 司钰见状,也走到一旁和他一起观看。 因为还没开始,并看不出什么特殊,但习懿还是在人群之中四处寻找着是否能看出些不一样。等了大概三五分钟,监控区域内就走进一个邋邋遢遢的男人,那男人走进监控区域后就一动不动,习懿清楚,这就是此次行动的主角了。 那人在原地站了近十秒,突然,他的身体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虽然监控并不清晰,但仍能看出这人的身体逐渐变得血红,面容变得狰狞、没了五官。 站在那人身边的一些人见状纷纷四散逃走,顿时造成了人群的恐慌。 而那第一只执行任务的小白鼠显然得了命令,立即抓住身边一个企图逃跑的女人,并稍一用力,就将其压在了身下,毫不给那人躲闪反抗的机会,张嘴就咬上了那女人的脖颈。 那人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活活被咬死了。 还没等第一只小白鼠再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只见小白鼠开始变得不对劲,滚到一旁双手捂着脑袋,看上去痛苦无比。紧接着,就见那只小白鼠开始变得不一样,肌肉开始急剧收缩,随即身体数个部分被洞穿,又逐渐彻底消失在众人眼前。 从现身到消失,整个过程加一起绝不超过三分钟,很多人都心有余悸的不敢靠近,甚至不敢相信这短暂的几分钟究竟是不是幻觉。 习懿又盯了那个倒在地上死去的女人一会儿,随即才关了窗口。 转过身看着司钰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棒?不过可惜了,听不到声音。” 司钰回过神,道:“总算清楚了你究竟想做什么,难道你想引起世界大乱吗?” “起不来的,他们不可能查到我这里,我也不会一点退路都不给自己留。”随即,拿起一旁一直没挂断的电话,说了句‘做得很好,继续下去吧。’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开始治疗自己手腕上的伤。 司钰无奈,但自从他爱上眼前这个人,他就没了多余的心思再去管旁人如何,只要眼前这人能好好的就够了。 然而这件事,却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被广泛传播到全球各大媒体、网站首页。恐惧、吐槽,正义的谩骂比比皆是,可无论全球几十亿人在看着,这件事就是没有一个人能查出个所以然。 过了几天,本以为这件事会被人随之淡忘,可转瞬之间,又在另一个相隔甚远的国度再次发生,甚至就连现身的时间都被延长了些许,部分人这才察觉出些许不一样,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些了不得的大事。 再接下来,时间再次被延长,十五分,二十分,三十分,四十分……再到,终于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头儿。 糜散打来电话问习懿该怎么办,习懿只说让那个头头亲眼看看他曾经的那些手下都是怎么死的,顺便让糜散又威逼了下,如此而已。等看完,才如往常一样将小白鼠头头带去墓柳那里,让墓柳进行催眠,以免暴露。 然而这已经是最后一只小白鼠了,若一直什么都查不到岂不是太无聊,所以这最后一只被习懿延长时间到尽两个小时。 但糜散他们也怕真凑巧被他们查出个所以然,所以特意选了个离警局等地都较远的地方进行。如此一来,就算众多国家都被最近这些事闹得留了心,可真等这事传到上面,再等他们派人到现场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了。 他们还需要制服小白鼠头头,顺利带回局中,又要找来专家检查等等,时间转瞬就过去了,即使他们已经死赶活赶可还是只赶上了个边,仍没有研究出丝毫办法眼睁睁看着小白鼠头头在他们眼前死亡、消失,一点可以探查的痕迹都没留下。 只是在临死前,不知为何,那只小白鼠头头竟有了些自我意识,察觉到自己就要不行了,挣扎着发出了一个单音‘xi’,可如此普通的一个连声调都没有的音,还是在国外,实在不足以作为突破点,这一个音能联想到的实在太多了,到最后,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等最后一只小白鼠也死了,习懿才开始想,是不是他把那些个只拿钱不做事的畜生想的太强大了,他应该可以再把时间调多一点的,这样才算是好戏嘛,可毕竟事都已经做完了,再后悔也晚了。 从头到尾,习懿都未曾过问糜散和段奚砚两人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或者有没有什么没处理干净的,这也算是习懿相信他们两个的手段,原本段奚砚都说要带着自家哥哥去国外躲躲的,可又怕学校老师上自家哥哥那告状去,在最后一次任务完成当天,段奚砚就飞回了自己上学的城市,就连自家哥哥,也是颇为不舍的扔给了糜散,让糜散在他走后解开药效,让哥哥自己回去。 几人都以不同的方法再等待这件事的结果,索性他们都万分小心,虽真的闹得很大,但确实没有什么遗漏,他们也算顺利避了过去。而且闹得次数以全球为单位来看,绝对算是少的,再一对比,范围也相当小,终究只是一小部分人亲眼见了过程,所以很快,这事大多被人当成了笑话,一笔带过。 等过了些天,这件事已经被压的差不多,习懿才和司钰回去了国内。习懿仍觉得这次的事还是有些不尽兴,一直深陷于他应该把时间延长这一点中。 然而等他回到司钰的别墅,看见院子里正和佣人们玩的特嗨、他让司钰数次代为喂食的小畜生出现在自己眼前时,习懿彻底愣了,脑袋一瞬全空了。 第61章:初步改善 习懿边向那边走边问:“司钰,你不想活了吗?” 司钰只是缓缓跟在他后面,说了句,“我只想你能开心。” 习懿又走近几步,那狗听到了声音,回头一看,见是习懿,立即躲在了佣人身后,对习懿呲牙发出一种似是对待敌人的声音。 习懿见状也不恼,反正这畜生也没法躲,干脆在离小狗一米远的位置,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目不转睛略带凶气的盯着它。 小狗被他盯得怕了,又向里缩了缩,可还在对习懿吼叫。 习懿又盯了半天,见差不多了,才招呼那狗到他身边去。小狗犹豫半天,终是低着头磨蹭着过去了。 习懿毫不手软的直接抓着小狗后脖颈的皮把它拎到眼前。小狗被掐的疼了,嗷嗷乱叫,爪子也四处挥舞着,一不小心扫到了习懿的鼻子上。 眼看习懿鼻子上被挠的那块破了皮渗出了血,原本见习懿那么对待小狗,想上去解救的众人被吓的一动不动。 司钰原本站在习懿身后看不到究竟出了什么状况,可看到众人的反应也猜到有些不对劲,走上前才看到习懿鼻尖的点点腥红。 一把从习懿手里拽下那只狗,毫无怜悯的扔到一旁,拽着习懿就往楼上走,边走边对身后的佣人们说:“那只狗在习懿鼻子上的伤好之前不要再让我看到!” 众人都察觉到了司钰的愤怒,这是这么多年,他们头一次在司钰身上感觉到这么明显的怒气,甚至就连当年老爷夫人他们死的时候,也没见司钰这个样子过。 但众人不知道的,或许就是这样一个非常不符合司钰性格的动作,侃侃救了那只狗一命,等司钰把习懿拽到病房内,习懿已经有些冷静下来了,从众多药物中随意拿了一样毫不在意的在鼻尖上抹了点,就转过身对司钰道:“该夸你终究这么烂好人还是真的变坏了?你若没把它从我手里扔掉,下一秒我就会直接撕开它的皮,弄死它,我肯定。” 司钰叹了口气:“明明之前你还很喜欢的模样,怎么现在就这个态度了?” “是啊,我是很喜欢,所以我才一直避着,和你说了很多次我会弄死它,可你怎么就不听。这次见到它第一秒,我就在想,它出现在我的面前了,还逃不了了,简直就是你们特意送给我做研究的。这样一想,我就停不想来,我,我非常非常想直接把它弄死,解剖,分尸成渣。” 司钰能感觉得到习懿再说最后那些话的时候,情绪已经相当激动,足以肯定他说的不是假的,如此一个小小的动物都能激起他研究的欲望,那种感觉对司钰而言并非好事。 果不其然,只见习懿似乎是在内心犹豫着一件事,想了半天总算作出决定,从身后的药堆里拿了个针剂握在手里,靠近司钰道:“你曾说你早就想清楚了,不知道现在你是否有所准备?” 司钰一愣,有些没料到习懿突然这么说,可随即他就做出了选择,一件一件,脱下自己的衣服,直到分毫不剩,然后走向一旁的病床,面朝上平躺,道:“我刚刚就说,我只想你开心。” 习懿也走到跟前,自顾自欣赏了一会儿,眼神变得更加深邃、无法自拔。 司钰的身体不同寻常男人的粗糙、黝黑,由于跟随了他二十多年的病史使他的皮肤有种近乎病态的白,又因为他超常的锻炼使他的肌肉虽不像健美那么大块,却也有着衬他皮肤恰到好处的轮廓。 习懿暂时压制住激动的心情,上去摸了摸,能感受到司钰的皮肤甚至比很多女人都要光滑。 司钰一直未做打断,对习懿的恶趣味有所了解,清楚他喜欢看人裸体(!),可却没想到到了这种痴迷的程度。 随即只听习懿说道:“放心,我不会杀了你,咱们一点一点来。今天先来改造你的左臂,整个手臂的神经、血管、肌肉、皮肤,甚至骨髓都会被我动上一动,所以会相当疼。” 说完,抬手将握在手里的针剂对准司钰的胳膊,接着道:“其实我真的不喜欢对人用药,我想了解那些被我研究的人最真实的感受,从他们身体上的各种变化、紧绷、松弛,还有叫喊声中得知我正在做的事对人的刺激究竟有多大,那样甚至我也能从脑中想象一番这件事放在自己身上时,我自己的感觉,光想想就觉得非常美妙。” 司钰一听,连忙道:“那就不用了吧,就这样做吧。” 习懿一愣,“确定吗?那种痛不是你现在随口说说能想像得到的。” “我知道,不过你开心就好。你只要想想这种感觉就够了,我并不希望看到哪天你憋得太久直接在自己身上动刀。” 习懿把针剂向后一抛,那针剂应声而碎,里面的药撒了一地,与此同时,习懿又走回药物旁边拿了另一种药回来,给司钰注入,随即开始手上的动作,头也不抬的说了句,“你会后悔的。” 说这句话的同时,第一刀,落在司钰的左臂上。司钰感受到了手臂上传达过来的疼痛,可他还是强忍着笑了笑,回了句,“不后悔。” 习懿手上的动作不停,一刀接着一刀,以寻常见不到的手段对司钰的左臂进行着改造,如他所说,整个手臂的神经、血管等,都被他研究了个遍。 不过多亏了先前习懿给司钰用的药,目前来看,那药似乎是属于止血类型的,不过效果并非一般,习懿在司钰手臂上划了这么多刀,一滴血都没见留下就能看出这药的效果。 整个过程持续了近五个小时,原本司钰还想忍一忍怎么都过去了,可最开始那几刀刚过,他就已经忍不住喊出了声,那种直窜上脑的疼痛绝不是随便想想随便忍忍就能过去的。 可他在如此疼痛中,又必须忍耐着不能晕过去,不然绝对会让习懿失望,那种痛得要死又不能晕,到最后疼的麻木了的感觉,只能说司钰对习懿的了解总算又提升了一个高度。 司钰这里的隔音毕竟不像习懿那的那么强悍,手术进行一半的时候就引来了佣人们,但那些人又不敢贸然推门进去,到最后还是管家犹豫着敲门问了下情况。 司钰强忍着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平淡语气回绝了众人,可佣人们终是知道些隐情,即使司钰这么说了,也还是没放下心,一直等在门外等待他们开门出来。 等习懿的改造彻底结束,司钰只感觉这对习懿来说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研究对他来说简直没了半条命。 习懿把用具放到一旁摆放好,回来后见司钰一身冷汗仍坚持着大口呼吸着,习懿上前亲了下,轻声道:“做得很好,你可以睡过去休息会儿了,等你再醒来就会感受到你的左臂被我改造的有多棒。” 司钰一听,聚集所有的力气却发现只够勾勾嘴角对习懿笑一笑的,紧接着,就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原本他以为发生这样的事,这次他又会梦到和上次相似的梦,可出乎意料,这次睡的相当平静,根本就没做梦,不过这样倒也好,他已经决定和习懿在一起过一辈子了,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变的,他终究因为习懿而变坏了啊…… 习懿看了下时间,已经晚上了,因为这次这不过是小研究,不想上次改造司钰体质那么特殊,习懿也确定并没察觉到什么副作用、超出他控制范围的症状,所以他就打算出门找点吃了。 然而等他刚拉开门,堆在门口的众人就全顺势栽倒了进来。众人还没来得及向习懿道歉,一抬头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司钰,众人急了,连忙跑到司钰身边看看情况,管家率先出声道:“这,这是怎么回事,习懿!” 习懿回过头,“小点声,别吵他,他刚睡着。放心,他什么事也没有。”说完,就自己下楼去厨房找吃的了。 那些人不信他,留下了两个在司钰身边照看着,生怕习懿一个不慎做出什么不该做的。 等习懿在厨房拿了点吃的,并无视一路上见到的杀气腾腾盯着他的众人回到病房时,就看到了两个大男人深情款款眼泪汪汪的望着司钰,习懿顿时被呛到,扶着墙咳了半天才缓过来。 随后靠近他们,坐到司钰边上边吃着手中的食物,边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不是说了他没事,不过是太累睡了一觉。” 那两人白了他一眼,不说话。 习懿无奈,“我都这么明显的请你们了,既然你们还不走,那就继续看着吧。”说完,拿着吃的走去了浴室,也不再管他们。 过了一会儿,那两人听到了一点声音,转过头,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他们面前快速闪了过去。再一回头看司钰,就见到目测光溜溜的习懿强硬地挤上了床躺在了司钰身边。 “你,你干什么!快下来!” 习懿伸手搂了搂司钰的腰,闭眼道:“我们平时就是这样的,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已经很晚了,我们要睡觉了,你们要看继续看,别打扰到我睡觉好吗?” 那两人没想到习懿这么无赖,不知道还能如何反驳,只能愤恨的出去,带上门,守在门前。 习懿见他们离开,勾勾嘴角:跟我斗,还早八百年呢…… 这么想着,手上用了用力,抱得更紧了,又挪了挪身体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轻轻地说了声‘晚安’随即便陷入睡眠。 第62章:解救糜散 等到了另一天,非常难得的,习懿竟比司钰醒的还要早,趁着司钰还没醒,还仔细看了下司钰有没有什么不适的症状。 见司钰反应良好,没什么需要注意的,习懿就去洗漱了下,穿了身衣服。等他出来时只见他向来很少使用的手机竟然响了,来电显示糜散。 习懿接起,只能那边似乎很焦急,听他接了忙道:“懿,你在干吗?今天忙吗?” “没事,怎么了?”习懿边擦湿漉漉的头发边道。 “你快来萧瓷这里解救我!我太久没回去组织了,你的事因为当时给你传过去监控录像嘛,我主医电脑方面我不熟,是靠老四老五弄得,所以嗜异知道咱们的进度,知道咱们的事解决了,就催我回去了,可萧瓷不让我走。懿,你快点来解救我吧啊,再不走嗜异能杀了我。” 习懿经他一说,才又想起被他遗忘在他们组织N久的宠物晓壹来,“也是,要不是你说,我都要把让你们帮忙养着的晓壹给忘了。那行,我尽量今天过去,你回去了就让人把晓壹给我送回来吧,那畜生该让他认认主,经我亲自讠周教下了。” “懿,我最爱你了,就知道你最好。那我等你啊,今天可一定要过来!” 经过糜散再三墨迹让他今天过去后,习懿总算挂了电话,走回病房时,发现司钰已经醒了,连忙走了过去。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哪不舒服?” 司钰苦笑道:“全身上下就好像要散架了一样累得要死,一点力气都没有,倒是感觉不到有哪不舒服。” 习懿坐在床边,看着司钰略显苍白的脸色道:“需要我给你配个恢复体力的药吗?” 司钰挣扎着坐起身,“不用了,虽然感觉真的很累,但没其他不适,适应下就好了,你不是说过不喜欢用药吗?” 习懿看了看时间,搭上司钰的肩膀道:“你这人真挺不错的嘛,该下去吃饭了,昨天晚上就没怎么吃,好饿。” “嗯。” 习懿扶着司钰下楼去餐厅吃饭,然而一出门就看到两个靠坐在墙边睡觉的佣人,看样子昨天晚上他们坚持到很晚才顶不住睡着,真是可怜。 两人没去吵醒他们,继续向下走。不过想起刚刚糜散说的事,习懿还是多问了句:“你今天去公司吗?” “这个样子怎么去?反正已经那么多天没去了,不差这一天,我相信那些我精心培养出来的高层能处理好的。” “那要不要陪我去找萧瓷一趟?” 司钰反问道:“你去找他做什么?” 习懿将刚刚糜散说的事和司钰说了一遍,听完后,司钰决定为了自家老婆和自家兄弟的老婆坑自家兄弟一次。于是,两人坐在餐桌前,打算吃完饭就坑萧瓷去,然而就吃顿饭的短暂时间,就发生了些小状况。 司钰常用的餐具,不过被他那么如往常般力度轻轻一拿,可如今,同样的力道竟把碗弄碎了,就连右手拿着的筷子,也能看到明显的弧度。 两人都没想到竟会发生这些事,司钰把手中的东西放下,愣愣地看了左手半天。 习懿见状,连忙解释道:“我昨天就和你说了会改造你的左臂,效果不错吧,绝对相当强悍。除非那种长年联系,道上混出了名堂的有些挑战性,绝对没人干得过你。” 司钰张开五指用力握了握感受了下,喃喃地说了句:“我觉得……” 习懿没听清,反问:“你说什么?” 只见司钰并没有回答,而是起身走到隔着厨房和餐厅的墙壁前,“我觉得我现在应该能弄碎它了吧。”说完,左手握拳,轻轻一用力向前一深,面前的墙壁上顿时出现了一个比司钰拳头稍大了那么一点点的洞,从洞里向里看,能清晰看到厨房里被吓到了,满脸震惊的厨娘。 这么大动静把身在厨房里正忙着的厨娘吓了一跳,手上拿着的菜刀都被吓掉了,险些砍到她的脚。其他在周围的佣人们听到声音也连忙赶了过来,可看到面前的一幕介是一脸震惊。 习懿只一手撑着下巴侧头看司钰,调笑道:“诶?不错嘛,下次就该动你右手了。” 司钰笑了笑,和佣人们稍作解释后,就回到餐桌前坐下,对习懿轻声说道:“难道你想把我改造成个杀人武器不成?唉,这实在,太不符合我性格了……” 习懿调笑着回了句:“若真都成功了那多好,这样我就不用大老远的把段奚砚那臭小子叫过来,你就能保护我了。” 司钰又握了握拳感受了下变化,苦笑道:“明明不久前你才把我的体质变得正常,身体上的变化我还没彻底适应过来,左臂就强化成了这个样子,真是在挑战我的适应能力啊……” 习懿看司钰这样子反倒越看越高兴,笑道:“哈哈,改造的不错,力度没太变态超过人类的范围,是适合你的力度,我真棒。快吃快吃,吃完好去找萧瓷那畜生。” 司钰无奈,小心翼翼的拿起厨娘递来的新的餐具,吃饭。 等两人到萧瓷的地盘,已经十点多了,他们刚拉开房门就听见里面传出了一些不河蟹的声音。 萧瓷听到声音,一把拽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司钰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也特体贴的关上了房门。 习懿觉得只有在这个时候拯救糜散才是最完美的,示意司钰别多管,一把又拉开了门直接走了进去。 萧瓷也想到习懿这变态不可能善罢甘休,干脆直接把两人全蒙在被子里,并打算速战速决,速度越来越快。 可看着鼓起相当高的被子正以不河蟹的频率前后晃动着,仍能想象得出来里面究竟正发生着什么不河蟹的事。 尤其是当听见糜散用那明显被勾起了欲望的声音一声一声的叫着习懿的时候,习懿就清楚他做的这个选择是对的。 习懿一把掀起上面的被子,就在萧瓷充满愤怒的盯着习懿就差停下身下的动作上前和习懿打上一架的时候,习懿先他一步有了动作。 左手一扬,也不管被压在身下的糜散距离萧瓷那么近绝逼会收到殃及。等看到萧瓷屁点力气都没有的倒在一旁,下面那根仍直直的挺立着的时候,习懿心里乐得跟傻逼似的。 糜散稍微感受了下,果然自己也使不出力了,但至少还能说话。深吸口气,眼泪汪汪的看着习懿,道:“懿,你怎么不等我把话说完,我,他……他那玩意不解决是好事,可这么半天了,我早也被挑起了火也没解决呢啊……” 习懿噗哧一声大笑,走到萧瓷身边近距离看着他。只见终是萧瓷忍耐不住,率先说道:“习懿,你他吗给我等着,我绝对,绝对不会就这么放过你。” 习懿坏笑道:“在此之前,你为什么不求我好心放过你呢?我记得之前我说过那只是见面礼吧?见面礼之后呢?你猜是什么?” 萧瓷紧盯着他,不说话。 糜散这时插话道:“懿,你先给我解开,怎么的也该让我用手解决了吧啊,这憋着很难受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习懿伸出食指和中指在糜散挺立的那根上从下至上撸了一下,糜散瞬间倒抽了口气,随即就能感觉到身体能动了,再然后,他就察觉到了旁边射过来的能活活把人吞了的一道视线。 糜散侧头一看,果然看见萧瓷在瞪他。糜散突然玩心大起蹭到萧瓷身边扒拉了下那根仍立着的东西,坏笑着威胁道:“再瞪我?再瞪我你就憋一辈子吧你,多亏了懿,我之前怎么就没想起来还有这么个法子。” 习懿懒得再多看他们两个暴露狂,转身想回走,边走边道:“反正我是来了,之后你想怎么办怎么办吧,记得把晓壹给我送回来就行,我走了,拜拜,祝你们玩的愉快。” 等习懿走后,糜散直接跨坐在萧瓷身上,一下又一下的动着。 萧瓷的呼吸再次变得粗重,沙哑着嗓子道:“算你还有点良心,可就算你主动,我也绝对不会忘了那个变态刚刚对我做过什么,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你快点给我把这鬼东西解开!” 糜散动作不停,甚至逐渐加快,与此同时缓缓说道:“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天你也不是没看到,在这边我什么都没有,哪有药给你解开。你也别听懿吓唬你,他用的是轻微的,药性很小,最多两个小时就能动了。不过你注意到他的手了吗?” 萧瓷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说这个,没有回答。 糜散接着道:“他和司钰领证了。” 萧瓷一听,眯眼看着他,眼中情欲更胜。 只听糜散又接着说道:“等我回来,咱们也去吧。” 听糜散这么说,萧瓷内心都要乐傻了,这不知道是他等了多久求了多久的,而糜散一直没答应,这次好不容易答应了,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奈何他就算激动的要死可全身上下一点都动不了,他可从没这么憋屈过! 如此一来,也忘了究竟是谁促使糜散说出这番话,反倒更认准了是某个变态打扰了他们做到一半的好事,还让他现在连动都不能动!他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某个变态,咱们走着瞧! …… 习懿猛地打了个喷嚏,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是不是被冻着了?这样一想赶紧坐进车里,招呼着司钰赶快回去。 第63章:交易所得 本打算和司钰直接回去的,可难得出来一次自然嘻嘻多折腾折腾,下次再出来就不一定什么时候了。如此一来,习懿就想起来前些天说是是失忆的季隼来。 “你一个人先回去吧,我突然想起,想去看个朋友。” 司钰侧过头问道:“看谁?” “一个姓季的家伙,不知道怎么搞的,听下面的人说,他似乎是失忆了,想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事。” “你是说季隼吗?确实,我最近也收到了消息听说了他的事,但也不知道真假,听你这么一说,感觉似乎真有些情况啊。” 习懿一愣,侧过头盯着司钰的侧脸道:“你认识他?” “算是吧,毕竟他是经商的,生意上就算碰不到没什么来往,但一些社交场合总会碰上几面,慢慢的也就有了些了解能谈上话了。虽然没到你和糜散那种程度,但我觉得我要是和你一起去他那里,那还是可以的。” 习懿一听,懒懒的往靠椅上一靠,“既然如此那就走吧,回家的反方向,快出市的那座山前。” 等司钰调头后,还没走多远,习懿那真的不怎么用的手机竟然又响了,看到上面显示的仍是糜散,习懿接起后直接逼问道:“你别告诉我他又鸟巴插你洞里拔不出来了,还让我去解救你!” 虽然看不到,但糜散还是犯了个白眼,额角三条竖线:“说什么呢,刚刚忘了和你说了。得了消息,咱们前两天的行动据说是被人查处了点什么,你猜,是什么?” 习懿懒懒的应道:“查出他们是性无能了?” “强一些,查出最后两个是中国人了,他们最多来得及照些照片和通过监控录像来调查,其他一切能正式的因素都被我们毁的一干二净,能查出他们是中国人,已经相当难为那群窝囊废了。” “中国十多亿人呢,这算个屁啊?要是他们还能查出什么别的再告诉我。不过我觉得那群废物只能到这一步了。”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糜散很是无奈,但一想起身后还有一直即将醒来的流氓,糜散只能把所有心思都集中在要赶快回去组织上,半道被追上抓回去大战几百回合什么的,他才不要! 司钰和习懿都没先给季隼打电话通知,也不管对方到底在没在这直接就开车过来了。 只是因为这座山本就是季隼的,所以防护措施并不像习懿那么多心整了那么多拐弯抹角的东西。甚至在山前的大片平地,都是城市中一些地痞流氓相互传开了的要‘定场’的常用地点。 而且这一片长期没人搭理,野草长得相当高,正好给他们做的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打了很好的掩护。 而习懿他们到的时候,正巧就踩对了点,赶上了一波正火拼着的,他们两个就相当没节操的坐在车里欣赏了半天。 然而等他们注意到对方正打架的那一秒,司钰刚一侧头看了一眼心就咯噔一下,轻而易举就察觉到,今天绝对会出事。 等习懿侧过身打算也看看热闹时,自然也注意到了让司钰有这反应的那一点。随即眼神变深,呼吸变得不太自然,这些司钰自然注意到了,暗自叹了口气,他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 习懿又躲在车里看了会儿,随即因被眼前事物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自然就不想再在车里憋着,打开车门出去了,走到明显和那个人是一伙儿略显下风的那一边。 看上去似乎是众人头头的人,见到习懿警惕性的问道:“是谁?” 身边的一些狗腿子听见声音连忙围在习懿周围,那阵势像极了狗血电视剧里众流氓调戏良家妇女的赶脚。 习懿对身边的一群蝼蚁完全不感兴趣,随意扫了坐在老大身后不远处的女人一眼,说道:“看样子你们打的很不乐观嘛,需要帮忙吗?” 那老大皱眉道:“你究竟是谁?”说这句话时,司钰也已经下车走到了习懿身边。 “你真的确定要在这和我纠缠这么个问题直到你们的人全被弄死吗?” 那位老大听了习懿的话,仔细想了想,最后还是犹豫着问道:“你想要什么?” “你身后那个女人,我要她。”习懿连忙应道,迫不及待的感觉谁都能感觉得到。 “你……” “放心,若你怕我骗你,你大可在我把他们都解决了之后在把那女人给我,但你要先想好是给还是不给,若我帮你收拾了这些畜生你反倒反悔了,你的后果可是相当惨的。”说完,习懿便转身向打架的人群方向走。 司钰叹了口气,连忙拉住他,“把药给我吧,这种事我帮你解决,我可不想你被哪个领盒饭的打伤。” 习懿在他刚开口时,就在身上摸索着找药,那样子似乎已经猜到了司钰会怎么做,看上去这两个人都已经把对方研究了个透,对方怎么想的彼此都清楚的要死。 接过药后,司钰伸伸筋骨,走向人群之中。司钰根本就没出手,对于他这种烂好人来说,或许这种下药的事,最适合他了。 一个接一个的将众人放倒,其中包括了那老大的众多手下,眼看着老大就要往上冲阻止司钰,习懿连忙拦住他,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放心,你的那些人死不了,最多躺着晒两三个小时日光浴。” 紧接着,一分钟不到,众人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却仍张口叫骂着的感觉看上去特别滑稽。众人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那边的人心里都咯噔一下,甚至就连老大也在不注意的时候被司钰放倒,如此看来,他们一点活下去的可能都不剩了。 看着司钰走回到自己身边,习懿向那老大身后看了看,“把她给我。” 习懿说这几字的语气相当认真、郑重,何况他们刚在众人面前露一手,那老大也不敢再过多反抗,可身后这女人肚子里可是有了他的孩子啊…… 不管了,反正也只是用来应付家里老头子的,大不了这个没了找别人再生几个,可这场仗他绝不能输,输了他可就什么都没了…… “嗯,她送给你了。小的们,上去吧对方的狗杂种都给老子砍死!自家兄弟拖到一边等他们药效过去,这场架各位辛苦了,钱、女人,都是你们的了!” 身后传来吼声一片,习懿没多理会,走到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面前。习懿能看出这女人对那老大是有着很深的感情的,甚至能做到以这副要死不活本就没了半条命的身体为那男人生孩子,可那男人偏偏就是个渣,如此一来她这么做的结果反倒便宜了习懿。 “钰,看到了吗?她的体质和你差不多,甚至因为她是女人,目前还怀孕了,所以比你还要差很多。真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拖着这样的身躯还敢怀孕,她的身体被腹中的孩子连累的眼看就要到头了,即便孩子生出来很健康,她也绝对会在那个畜生一出生就被他给克死。” 司钰没发表任何观点,反倒像是在看待他自己一样去看那个女人,眼神中充满了同情、不忍。 那个女人从最初司钰看到她的时候就一直在咳嗽,而且现在已经进入夏季,天气逐渐转热,可那个女人仍穿着厚厚的大棉袄。印象中,司钰似乎只有在小的时候还没过多接触人世时曾虚弱到这种程度,后来经过各方面的锻炼和药物的压制,身体勉强还可以,何况现在身体已经完全被习懿调理好了,如此再看这女人,只能想起小时候那些心酸的往事。 习懿又走近了些打量这个女人,看了半晌后,问道:“女人,你叫什么?” 那女人又咳嗽两声,才答道:“尚怡馨。” “名字不错。刚刚你也听到了,那个男人把你给我了,所以跟我走吧。”说完,就转过身往停车的方向走。 随即,只听那个叫尚怡馨的女人说道:“抱歉,我没有行走的力气,也没力气推自己离开。若你不介意,还希望你可以推我跟你离开。” 听她这么说,习懿又转回身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才看到盖在尚怡馨身上厚厚的毯子下,有两个车轮,她坐在轮椅上面。 习懿顿时有些无奈,他可什么时候会这么照顾自己的玩具了,还要他推她离开?想的美啊…… 司钰清楚习懿是怎么想的,就他那傲娇的属性,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最后还是司钰推她到车边,又抱到后座上,将轮椅放进后车厢,随即才坐进驾驶座。 习懿已经把副驾驶的座椅放平,盘着腿坐在被放下的椅背上盯着尚怡馨猛瞧,视线片刻也未转移哪怕一丁点。 司钰无奈问道:“还要不要去找季隼了?要找的话就告诉我怎么走,我不知道具体位置啊。” 习懿根本连瞧都没瞧他,“有好玩的了还找什么找,回我住的地方。” 司钰无奈,但也只好开车离开,谁让这种事作主的向来都是习懿呢。 第64章:认主仪式 等到了地方,司钰非常理解的直接将尚怡馨推进了手术室并使其平躺在病床上,习懿晃晃悠悠地进去后,司钰已经向外走,看上去之前那副烂好人的特性已经被他整个歼灭,竟能做到为习懿的研究铺路的程度了。 司钰见他进来了,也没什么能说的,毕竟他知道习懿一旦真的忙起来什么也不顾,只唠叨了一句:“别太累到自己。我实在太久没去公司了,若你没什么事我这两天就去公司看看,如果有什么事尽量提前一些给我打电话,我立即赶回来。” “没事没事。”说着,从衣服口袋里翻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司钰,道:“我手机你拿着,糜散恐怕是交代别人把晓壹送回来的,这样的话绝对会送到其他地方,不会直接让人送到我这里,所以一定会打电话,到时候还麻烦你去接晓壹回来。” “嗯,我知道了,我先走了。”说完,低下头吻了习懿一下,转身离开。 离开时,心里却有了另一个想法,他似乎要为了他们能更进一步,应该早一点布置个‘婚房’了,不然现在住的小别墅没办法让习懿尽情研究,这里又离他的公司太远,必须尽快将这两点结合于一处才行啊…… 他很清楚,自从在那个梦里亲手打了母亲之后,他真的变了太多,真的到了敢为了习懿舍弃一切的地步…… 习懿换好衣服拿着用具走到病床前,尚怡馨已经猜到习懿想对他做什么,虽然很害怕,但刚刚亲眼见到那个男人对她的无情,她实在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只是可惜了肚子里已经七个月大了的孩子…… 这次习懿没对她进行什么太过暴力的研究,而且因为之前对司钰有所研究也算清楚她怎么回事,目前来看,只是抽了血等确认尚怡馨的体质和司钰是否真的相同,或相差在哪。 最后得到的结果和司钰的检查来看很相似,都是遗传而来,但具体又说不出什么,如此一来,习懿更想清楚他们究竟因为哪些和常人不同才把身体弄成了这副虚弱的模样。 虽然先前已经把司钰的体质改造了,但这并非是对他的体质已经彻底了解了透彻,而是更接近于用另一种药物强行改造了司钰原本的弱受体质。 因为没彻底了解透,习懿也一直耿耿于怀,因为没什么了解就对司钰做了改造,这种事实在是太不符合他的性格了。难得这次找到了个相同的,自然要多费点心思,研究个够本了。 只是,这是第一目的,在晓壹回来之前所想达到的目的,回来之后嘛,自然还有别的事要做…… 司钰在手术室里出来后就直接去了公司,说不在意不急是不可能的,这么久没去公司了,即使下面的人做得再好,也有很多那些人碰不得非他不可的事积累下来没处理。 何况他很清楚习懿一研究起来就没头,今晚绝不可能出来,如此一来,工作再一忙,他就自然而然的加班了一整晚,尽量将积累下来的事都处理了。也清楚这些天辛苦了下面忙活的各位,该怎么奖赏也都通知了下去。 等到另一天下午下班,司钰才算放松下来,但却突然有那么一瞬,因为清楚习懿不在身旁而有些无措不知道干嘛。司钰注意到这一点后,只有苦笑,相处才不过几个月,自己投入的感情竟然已经深到这种地步了…… 他先回家收拾了些衣物,随即就打算回去习懿那里,可一出门看到在外面瞪着两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小狗他突然犹豫了。 放下手中的行李,蹲下身冲着小狗招呼道:“啧啧,过来。” 那只小狗似乎完全忘了完全不介意之前司钰把它那么大力的扔到一边,屁颠屁颠的就跑到了司钰身边舔他的手,四处乱蹭。 见状,司钰笑了笑,一手拎着行李一手抱着小狗回到车上,随即开车回去习懿那里。 ——虽然见不到懿,但至少清楚对方和自己生活在同一个建筑物之内,对方就在自己几步开外,那样就已经很满足了吧。 在那之后的第三天,习懿的手机才响,通知司钰那个晓壹到了。因为已经临近下班,司钰干脆提前走了,去了说好的地点把晓壹接了回去。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叫晓壹的人,因为是第一次见,所以没感觉有什么不妥,只是察觉出晓壹果真如习懿所说的那样,真真不知被哪个变态训练成了狗,这绝对是最让人震撼的事,那些个行为举止,绝对和真正的狗没什么两样。可发声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相同,但也绝对特别接近了。 等到了山前那些进去别墅的通道时,司钰还特意嘱咐了晓壹关于这方面他不能触及的地方,并告知了他该如何正确进去离开。 司钰把晓壹带到了地下室,本已经打开了门,可还没等进去就见晓壹的神情有了些变化,转过身充满危险的紧盯着楼梯口。 习懿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也停下动作看着。 只见没多久就看到楼梯口处窜下来了那只不大的小狗,晓壹紧盯着那边,并做出要进攻的架势。等小狗彻底下了楼梯往司钰那里跑的时候,晓壹压低嗓子吼了声就猛地跑了过去,一口将那只小狗咬死,力度大的惊人,还不解气的伸手打了几下,之后才一甩头将小狗向外冒着血的尸体扔到一旁。 司钰没想到晓壹突然会做出这种举动,一时没反应过来。 随即只见晓壹相当生气的朝习懿走去,司钰怕出事,出声问了问。 结果他刚开口,就被习懿打断,“你别管,这畜生我会教育好他的。” 等他说完这句话,晓壹也已经走到了他身边,张口就乱叫,也不知道在嗷嗷些什么,但似乎正想表达什么意思。然而他的眼神还是那么凶狠,一副想把习懿生吞了的架势,看上去很替习懿感到担忧…… 习懿完全没把刚刚那一幕当回事,一脚就把晓壹踹到一边,“想告诉我什么就好好张嘴说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废话……宠物该有的本分都不知道吗?谁允许你做刚刚那种事了?即使我有了新的宠物不要你了,你也没权利干涉主人的选择需要我教你?” 晓壹俯下身趴在习懿脚边扒拉着他的裤腿,十足做错事求原谅的样子。 见晓壹已经在认错,习懿蹲下身摸了摸晓壹的头发,抬头对司钰道:“钰,你要先出去吗?接下来要发生的你不会喜欢的。” 司钰又看了身后不远处已经领了便当的小狗一眼,这只小狗,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给它取个名字…… 随即转回头道:“既然如此,我觉得我更该留下看看究竟要发生什么不是吗?” 习懿微笑道:“其实我也挺想让你留下的。”说完,目光落在面前的晓壹身上,“喂,畜生,说说你的主人是谁?” 晓壹抬头愣愣地看了习懿一眼,随即用他明显很久没用过的特别生硬沙哑的嗓子蹦出一个汉字,“你。” “嗯,很好。现在,主人我要带你熟悉熟悉新家,在此之前,作为你平安在糜散那个变态组织回来的奖赏,上面躺着的那个女人归你了,你想怎样随便你,但若你真的动她了,也说明你真把我当成了主人,接受以后我对你进行的一切改造。” 晓壹直起身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尚怡馨,随即嗷唔一声冲了上去,但看准的并不是尚怡馨,而是她肚子里才七个多月大的骨肉。 双手成爪状,在其肚子上猛地一撕,肚子立即被撕裂开来,鲜血瞬间沾染到病床上、地面上,看上去触目惊心妖艳得紧。 司钰紧盯着眼前的一切,但却没选择离开或者转移视线。明明他刚开门时看到那个尚怡馨还完完整整看上去一点事都没有的躺在病床上,此时就已经被开膛破肚眼看就要离开人世了,那种亲眼见证其过程的感觉,让他一阵反胃,却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紧接着,习懿看见晓壹将尚怡馨体内的婴儿毫不怜悯的拎着头拽了出来,然后一点点将有了基本轮廓的婴儿的上半身啃了个干净,剩下的一堆烂肉被晓壹一脸嫌弃的扔到一边。 整个过程,在身后尚怡馨的惨叫及连动都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体内的五脏六腑、肠子血液顺着被撕开的伤口流满地的衬托下,感觉格外惊艳、动人,甚至让习懿的眼神变深了很多。 那是一种变态的憧憬,一种另类的、能激起他欲_望的喜好。那种感觉若非亲身经历是无法理解的,并不是随便说说就能表达全面的。但若一定要用一种比喻的话,那种感觉绝对和男人高朝身寸了的那一瞬有过之而无不及。 尚怡馨早在晓壹刚开始动作,不,更早,是在习懿说话时就感到恐慌,等晓壹真的做了时,她只来得及为腹部撕心裂肺的疼痛附以尖叫,可她也只来得及叫这一声而已,紧接着就没了声息。 甚至,她只来得及被强行拖了出来的孩子一眼,亲眼看着自己的亲生骨肉被晓壹当成食物吞入腹中。直到死,她仍瞪大双眼张着嘴紧盯着晓壹的方向,似乎没料到疼痛、死亡,会来的这般突然,没料到她竟然会经历这般绝望的一幕。明明不久前,她还曾以一种自认会是解脱的方式看待这不值一提的死亡。 习懿见尚怡馨死了并没什么表示,看他那不在意的样子,似乎在研究上也有了很不错的进展。 何况对习懿来说,他向来都是制造这种场面的人,自然不会感到有多让人难耐,当事人更不这么觉得,可怜了司钰,心中犹如上万草泥马在奔腾,可无奈却说不得。 习懿见晓壹吃的差不多,又走到他身边道:“既然接受了我的礼物,如此看来你也真的认了我当你的主人了嘛,很好晓壹,可不要反悔哦,以后都不可以反悔……” 第65章:一种激发 晓壹恭敬地应声,老老实实趴在习懿脚边,嘴角还流淌着新鲜的血液,但看他那样子似乎对此早习以为常,完全没在意。 习懿弯下腰摸摸晓壹的头,对司钰道:“我的宠物怎么样?有没有让你大开眼界?” 司钰扫了眼尚怡馨的尸体,淡淡地回应道:“嗯,实在大开眼界。” 习懿停手,直起身看他,“原本我真的没想这么快继续动手,本想让你多缓缓、适应几天的,可你看现在这场面,我忍不住了,钰。” 习懿见司钰听到这话后明显有些由于,在想是不是他真的做的太过头、超过了司钰能接受的范围,是不是司钰终究没办法接受他这种人。 他清楚只这一瞬间,他就实在想的太多了。定下心神,只听司钰犹豫道:“懿,原本我并不想拒绝的,可是……我更想在现在带你去个地方。所以,等咱们回来再继续吧,可以吗?” 习懿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可终究还是答应了,只是多带了个可爱的跟班小宠物。 然而在离开之前,习懿又当着一人一宠的面,处理了那些被晓壹嫌弃了的残羹剩饭,并交代晓壹要好好看,以后自己做的事自己要处理干净。晓壹很懂事的一直盯着习懿的一举一动,仅这一次,就把所有该做的步骤都清晰记在了脑子里,等处理完各个尸体,他们才离开。 然而习懿终究没想到,司钰要带他来的地方,竟然是墓地。 因为现在时间已经不早,根本没人敢再来这里,应该只有他们这种连妖魔鬼怪都避着走的人才敢在这种时间来这种地方吧。 习懿跟在司钰后面往里面走了一段,晓壹也老老实实跟在习懿身后,这个样子在如此背景的衬托下看上去莫名的相当河蟹。 司钰走到一个墓碑前站定,停下。习懿从司钰身后探头向墓碑上看了看,可终究什么特别也没瞧出来。 司钰蹲下身抬手轻触墓碑上的名字,轻声道:“这是……当年我得知父母死了后,给他们建的。当时实在很气愤,甚至在最初认识你的那时候我仍控制不住的用尽各种方法查找你的下落,可奈何你隐藏的太好,什么都查不到。可无论如何我也没猜到,你竟然就在我眼前。” 无奈的笑了声,他接着道:“你说可不可笑,我连父母的尸体都没见到,但只希望他们能安心的去了,就给他们建了个碑,有个归宿,可放在里面的不过是个空棺材,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更不认为那些靠这个赚钱的在墓碑上随便刻的名字就能牵住父母,把他们引领到这里来。” “因为我身体不好,爸妈从小就非常照顾我、疼我,可我竟然……” 说到最后,司钰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而习懿却一直站在司钰身后不远处冷淡的看着这一切,就连眼神都平淡的要死,毫无杂质,根本看不出一星半点的情绪。 等司钰情绪稍见平复,站起身时,习懿才道:“若你只想来诉苦和生你养你的爹妈倾诉一下,还不如去我地下室直接去见你爸妈,来这看个空棺材有个屁用。” 司钰嘴角挂上他平时的微笑,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想法罢了。于礼有不孝者三:事谓阿意曲从,陷亲不义,一不孝也;家穷亲老,不为禄仕,二不孝也;不娶无子,绝先祖祀,三不孝也。我从未想过,这三不孝,竟然会全都发生在我身上。” “懿,你真的让我给我自己施加了很大的心理压力,不过既然我已经这么选择,这么做了,我死都不会放手的。”边说着,边握住习懿的手,并未过多表示。 见状,习懿叹了口气稍用了点力气回握。 司钰感觉到了那轻微的力度,笑道:“走吧,去找楚天燃。” 习懿一愣,“找他干什么?” “原本上次就想带你去见那些的,可偏偏我疏忽了那人出格的性子,弄出了些意外,这次必须要让你见到才行。” “见你之前说的那些宠物?”边说边踹了踹已经有点打瞌睡的晓壹,随即向来时的入口处走。 “嗯,绝对会让你大吃一惊。” 习懿原本没在意这话,但一想上次去见楚天燃就在他那得到了那么棒的点子,这次无论如何,应该都不会让他失望的吧。 这么想着,等真的到了楚天燃家见到眼前这一幕时,习懿还是被楚天燃的‘收藏’震到了。 看上面前这些各个种族的动物非常河蟹的生活在一起互帮互助,习懿顿时被戳中各种萌点。 本想上前去摸一摸,可脚刚抬起,那明显是领头的大狮子突然冲习懿大吼一声,习懿一愣,顿时没敢再动。 楚天燃在司钰那清楚了一点习懿的情况,连忙上前安慰那只狮子道:“老大,别生气,你看啊,就这种缺爱的你不能和他过不去不是,好好照顾他,他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如果他敢把你们怎么样,直接上去那爪子呼他不用客气。” 习懿眉毛一抽,等待那叫老大的狮子的审判。 只见那只狮子特傲娇的扭头就走了,但总算没反对习懿的接近。 习懿顿时飞奔进各种群体之中,一顿蹂躏,但那些被楚天燃讠周教成高智商的动物也都清楚习懿这不是恶意,也都任他蹂了。 可要怪只能怪习懿运气不好或者玩的太嗨,一不留神就到了本就躲他躲得远远的狮子身边,又一不留神直接踩在了老大的尾巴上。 老大猛地站起,痛的嗷嗷乱叫,等稍缓过来,转头一看是习懿,气顿时又上来了,毫不客气的直接呼了习懿一爪子。 习懿被呼的有点晕,但硬是没放过老大,抱在一起揉了半天。 司钰能清楚的看到习懿的蹂躏和旁人的不一样。习懿的手顺着老大的背脊、各大骨骼摸了个遍,那动作、眼神、兴奋的程度,绝逼是变态医生才会做的。 那老大清楚习懿的本性,本该是它们不能接触的人,但莫名其妙的,不知道怎么就答应了,虽然现在还不见习懿有什么动作,但对这种人,谨慎一些是好事。 感受着王者心脏的跳动;肌肉的扩张、收缩;一呼一吸一举一动,身体上所有极轻微的变动都尽数展现在了自己眼前,那种感觉美妙到爆了。以至于习懿一时没控制中,力度大了点,使劲抓了下这位老大的皮。 然而这力度可不是只大了点那么简单,痛的狮子又吼叫出声,旁边那些动物都没敢再乱闹,可见就算他们混成一片了,狮子的地位仍是至高无上的。 在他吼声后,这位老大立即向习懿冲了过来,看上去似乎习懿已经把他给惹火了。 楚天燃自然是感觉到了这边的不对劲,但他和那只猴滚床单滚的太远,暂时估计不到这边,就连司钰,也毫无办法。 眼看着老大到了习懿面前并已经做出攻击的架势,晓壹一个闪身,出现在习懿面前,伸爪子一挥,直接把习懿推到一旁,朝面前根本不是相同级别的狮子大吼大叫。 狮子明显被惹火了,叫声更加慎人。晓壹似乎也清楚这种四脚朝地的架势比不上真正的万兽之王,以非常别扭的姿势支起上身,双脚站立,随即片刻不停的朝狮子冲了过去。 眼看这两个就要真真正正对上了,楚天燃总算及时赶了过来,“老大,你给我停下!其他人呢?怎么不知道拦着点!不就是掐了下么,又不是真弄出什么事来了,凡事让着点客人还用我教你吗?” 出人意料,本以为楚天燃只是给他们一个台阶下罢了,但那狮子似乎听懂了楚天燃的话,清楚他的意思。难得的,竟对习懿伏低身子呈现弱者之姿。 习懿却没把这示弱看在眼里,在他看来,今天在这见到的一切,都在很大程度的刺激着他。他感觉自己的眼睛甚至达到了动画片里的视觉描述,抛开这些动物的皮肤表面,深深看进它们体内,看它们肌肉在如何动作。不过是如往常般的行走、玩闹,在习懿看来,都把他激动的浑身颤栗。 习懿连眼睛都不眨的紧紧盯着那头狮子,问道:“楚天燃,送给我一个,随便什么动物,让我玩玩,我忍不住了。以后有什么我能帮的,你吱一声,我绝不拖沓。” 边说着边往狮子那里靠近,在狮子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把将狮子抱紧,最近距离的感受它身体上一切极细微的变动。那种感觉,让习懿脑中最后一根紧绷着、牵着理智的细线彻底断了。 楚天燃本想说想些什么,老大先他一步挣开,露出对习懿充满敌意的架势回到楚天燃身边。 见状,楚天燃才认真道:“他们都是我朋友,才不是能让你随便玩乐的玩具。我和你这次才第二次见,给司钰面子才让你来见它们,你别不识抬举。它们、我,都不是那么好惹的。” 第66章:刀尖下的救赎 “诶?是吗?可我也不是那么好惹的,我今天必须弄到一只,既然你不给,我只好自己动手抢来了。”说完,手一抬,挥向那只狮子所在的方向。 然而那老大似乎清楚了楚天燃的意思,没等楚天燃有所命令,在习懿动作的同时,直接向前扑了上去,一口死死咬住习懿挥出的手臂。 鲜血顺着狮子的大嘴滴落在地,然而下一秒,却是狮子率先倒地不起。或许也多亏了它一点防备都没有就冲了上来,导致药剂直接进入它的口中,如此一来,可比洒在皮肤表面的效果要大得多了。 楚天燃见最心爱的老大就这么倒了,慌张上前查看情况,见还有气息才算松了口气,起身怒视着习懿道:“我好心那样说了,你竟然还敢这么对老大,兄弟们,给我上,这杂种不能轻饶了他!” 回应他的,是一大片动物的吼叫,随即,周围玩闹的动物立即朝着习懿所在地围了过去,甚至隔了那么远都能感觉到它们的敌视。 见情况不对,晓壹第一时间护在了习懿身前,并做出攻击的姿势,司钰也立即向前走了几步,拦在两人身前,“你们够了,天燃,等我电话,今天这事对不住。懿,跟我走。” 边说边动手拉习懿,可习懿仍挣扎着向狮子那边靠近,仅需看他眼神,就能知道他究竟痴迷到什么程度。 司钰费尽千辛万苦避开各个动物总算将习懿拉回了车上,又等晓壹上车后,就片刻不停的离开。 最初的一段路程,两人一宠都没出声打破车内诡异的沉默。然而到最后还是司钰叹了口气,率先说道:“懿,你不该这样,那是在楚天燃的地盘,那些动物都是他养的,无论你多喜欢多想……研究,你都不该那么强势、那么直接的逼他。” 习懿深吸口气,拽过司钰的右手放到自己的月夸下,道:“清楚我究竟被刚刚见到的种种激到什么程度了?” 司钰通过手上的触感能清晰感觉到手上的布料已经有些潮湿、粘腻,很显然习懿的小兄弟在那种情况下竟自己嗨到身寸了。然而除此之外还能感觉到,即便身寸过不知几次,这小兄弟仍骄傲的昂着头。 司钰再次叹气,将车停在路边,用手帮习懿解决了。 只是,解决的同时,他没办法忽略习懿胳膊上刚被狮子咬得深可见骨的伤口,“这……需还是赶快处理下吧?” “不用了,回去上点药就好了。” …… 其实,值得一提的是,楚天燃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山群,但整个山群只有处于最边缘位置那个看上去最高大雄伟的山是属于他势力范围内,是他朋友们的游乐场所的。 剩下的所有山群皆被一个组织给霸占了,而习懿的秘密基地,正是在这群山之中的一个小角落。所以,以后要是有时间,倒是可以串串门,只要楚天燃和他那群朋友不介意的话。 等回到山内,刚下车,习懿就拉着司钰急急忙忙向里走,连他那刚回来的宠物都没搭理,等晓壹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进到住宅内,习懿早拉着司钰进了手术室了。 “之前是你说等回来再继续的,现在回来了,就直接来个全套吧。”边说,边走去一旁做些基础的检测。 司钰听了这话,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臂,随即脱下衣物,躺了上去。 习懿也在这个时候走回到司钰身边,“要用药吗?” 司钰看到习懿在说这话时的眼神究竟多亮,情绪有多激动,摇头道:“不用了。” 习懿微笑道:“留下一口气,我就能保你活命。忍住啊,这次绝对会比上次还要痛上百倍。” 司钰还没回答什么,习懿已经下了手。在他的右臂从肩膀到手腕处,一条直线划下了近一厘米深的惊人伤口。 因为习懿的刀相当锋利,所以在刀落下的那一瞬,司钰根本没感觉到什么疼痛,在习懿停手后,才能感觉到那钻心的疼痛。 司钰咬咬牙,这第一刀算是忍过去了,然而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每一秒,对司钰来说都是种酷刑,那种疼痛甚至深入到骨子里,从最内部刺激着各大神经。这第一刀,反而成了最普通不过的。 更何况习懿的意思是,这次直接进行到最后。这最后的意思,再不济也是来个全身的改造吧,这才只是个开始罢了。 接下来整整过了两天,习懿才彻底改造了司钰全身上下所有部位,但却用了药停止了他身上的功能,使伤口没办法愈合。同时,因为习懿这间手术受非比寻常,所以无须担心伤口会感染之类。 这两天,仅仅四十八小时,对司钰来说漫长的绝不亚于一整个世纪,仅仅两天,把他的体力、精力,耗费的一点不剩,甚至连睁眼都成了奢望。 然而现在这样力气所剩无几,连呼吸都费力的司钰对习懿来说,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只要把手术刀插在距离司钰心脏只有近一毫米的伤口中,哪怕司钰只是稍作呼吸,他自己就能做到悄然无声的杀了自己。 习懿不顾司钰满身还没愈合的伤口,趴在司钰身上,感受着司钰身体上的变动,感受着司钰因呼吸而稍有起伏的胸膛,甚至感受着颈侧由司钰呼出的气流逐渐变弱,那种美妙的旋律让习懿难得的激动过了头,反而静下心来,仔细享受着此时的一切,由司钰带给他的感觉。 可这场面还没持续几秒,只见习懿拿着手术刀的手就开始发抖,肌肉也逐渐紧绷,就连眼神都变了,变得疯狂、嗜血。 突然,习懿直起身,手术刀抬起、落下,落在对他正进行的研究而言毫无意义还很添乱的手掌上。 司钰早就没了叫的力气,但仍痛的皱眉,喃喃了声。 见此,习懿的眼神变得更加疯狂,真个人给人的感觉,甚至比杀人狂魔还要变态恐怖。嘴里反反复复重复着几个字:“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我一定要把你摆在地下室,和你父母摆在一起,一定要!” 一刀又一刀下来,破坏了刚被他改造好的各个部位,大量鲜血从中涌出,深深刺激着习懿的视觉。 司钰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白,然而身体各处,近乎全被鲜血覆盖,让人只能联想到一个词语:凄美。虽然这个词语那么不适合他。 渐渐的,司钰的身上甚至没了可以让习懿再落刀的地方,习懿就将目光集中在已被鲜血覆盖的胸膛之上。他只要轻轻把刀插上去,这个人就彻底没命了,任他怎么改造都发不出一点声音,还会被他当成收藏摆放在最底层的地下室和晓壹和他的父母还有众多玩物一起,光想想就觉得激动无比。 习懿对自己脑中的想法相当满意,便抬头看了眼司钰,仅这一眼,就让习懿的想法有所松动。 因为血液严重流失,脸色惨白,倒是恢复了几分他之前病弱的模样,偏偏就是这个样子,让习懿想起了因为时间关系早已被磨灭在记忆深处的那个小男孩。 “懿,这只狗狗留给你啦,因为身体实在太差,妈妈说我要去国外接受治疗了。” “那你还回来吗?” “不知道。不过别担心,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忘了你的,等我身体好了,一定会回来找你的,怎么说,你也是我相公呀。”说完,那个男孩就从自己面前走开了。 心中莫名的感觉空空的,看着那个男孩越来越远的身影,自己还是没克制住的小跑两步,双手放在嘴边大喊道:“喂!我说过,我以后要当个医生,我一定会说到做到,要是到时候你的病还没好,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治好你的。司钰,等着我啊!” 习懿一愣,思绪飘回到现实,看着面前已经被自己折磨的眼看就要离开人世的人,在联想到刚刚的记忆中,自己叫出的名字,莫名的感觉眼睛涩涩的。 自己终究是因为对一些事太过执着,反而忘了一些更重要的本质。 他甚至能察觉到在这一刻自己内心涌入的很多莫名其妙的情绪,这些似乎都是他之前不曾有的、不曾注意过的,可现在这些却全部牵扯着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每一个呼吸。 ——他伤害了眼前这个男人,让他痛苦无比,用尽了各种方法折磨他,把他弄得千疮百孔。可这个男人却一如既往的呆在他身边,无论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最终还是呆在他的身边,即使得到这样的结果。 这样一想,他的心简直痛的要窒息了,开始考虑这是不是就是他们说的爱。若这就是,那这份感情来的实在太过沉重,实在不是适合他、他能接受的类型。 可即便如此,他的身体却先一步有了动作,立即拿过一旁的药剂注入到司钰的体内,让他全身上下所有的伤口稍作愈合,停止流血,以免没被他直接折磨死,反倒间接性的流血身亡。 见血被控制住了,习懿仍选择了一种折磨司钰的方式,趴在司钰身上。因为他穿着衣服,布料摩擦在伤口上的感觉简直能折磨死人。 司钰痛的皱眉,却没了张口说话的力气,见习懿竟没再做什么,挣扎着硬是挤出了一点力气极轻的说了一字:“懿。” 若不是习懿就趴在他颈侧,恐怕就听不见司钰在说什么了。 习懿又折磨性的在司钰身上蹭了蹭,“喂,娘子,这最后一步,我下不去手了。不过我说过会治好你,还是做到了。” 司钰听到了这句话,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只轻轻‘嗯’了一声。 良久后,等力气稍微回来些许,司钰才缓慢说道:“等我好了,让我把我父母好好安葬了吧。在此之前,我要先睡一觉……” “嗯。不过钰,我还有一句话要说。” “嗯?” “我,嗯……我爱你,如果这就是爱的话。” 司钰听见了他奢求了很久的简单几字,微笑道:“够了。”随即便昏睡了过去,没人能想象这几天他的身体受到多大程度的损害。不过能听到习懿亲口说出这三个字,哪怕伤的再重,也值了。 然而这一觉睡的非常踏实,甚至梦到了相隔已久的曾经。 隔着幼儿园的围栏,他在门外,小习懿在园内欺负其他小朋友,老师看到了就罚小习懿站墙脚。 小习懿正四处找哪个墙脚比较好,正巧看到了园外坐在轮椅里的小司钰,连忙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不在意的随手抹了抹脸蛋上被小朋友打的伤,道:“你个坏小孩,怎么可以不来上学?” “妈妈说我身体不好,不让我再来了,不过有给我找老师教,我在家也有在学习。” 习懿疑道:“诶?是吗?你叫什么呀?我忘了。” “我叫司钰。” “哦。”边说着,边从围栏的缝隙中将一只小手伸到司钰面前,“我叫习懿,以后你就是我罩得了,他们绝对不敢欺负你。” 司钰笑着握住他的手,随即便看见幼儿园老师气汹汹的走过来把习懿抱到了一边训了一遍又一遍。 …… 放学了,习懿刚出教室门就看见门口司钰坐在大大的轮椅里等他。 连忙跑了过去,带着司钰到了他们经常去的一间住宅前,两人站在轮椅上偷偷看着里面电视上正播放着的‘新白娘子传奇’。 “你认识那几个字念什么吗?什么白什么子的。”习懿歪着头看着司钰道。 司钰微笑着答道:“那是新白娘子传奇,这都不知道啊。” “嘁,谁说我不知道了,我只是隔得太远了看不清。不过你知道里面总说的相公、娘子是什么意思吗?不知道吧,我知道哦!”习懿边说边露出一副特得瑟的表情邀功般的昂头对着司钰。 “我知道。相公就是爸爸,娘子就是称呼妈妈的意思。” 习懿惊道:“诶?你居然知道啊?既然如此,你以后要管我叫相公,我管你叫娘子了,知道吗?” “为什么啊?为什么不是你叫我相公?” 习懿一脸嫌弃状:“嘁,就你那小胳膊小腿,打架都打不过我,怎么能当我相公,等你身体好了再说吧。” 司钰低下头满脸沮丧,“哦,知道了……” 习懿凑近司钰,双手捧起司钰的脸,一脸严肃的盯着他:“要叫什么?” 司钰心虚的轻声喃喃道:“习懿相公。” 习懿一听,顿时乐了,吧唧一声,亲了司钰的脸蛋一下,“娘子真乖。” END “诶?是吗?可我也不是那么好惹的,我今天必须弄到一只,既然你不给,我只好自己动手抢来了。”说完,手一抬,挥向那只狮子所在的方向。 然而那老大似乎清楚了楚天燃的意思,没等楚天燃有所命令,在习懿动作的同时,直接向前扑了上去,一口死死咬住习懿挥出的手臂。 鲜血顺着狮子的大嘴滴落在地,然而下一秒,却是狮子率先倒地不起。或许也多亏了它一点防备都没有就冲了上来,导致药剂直接进入它的口中,如此一来,可比洒在皮肤表面的效果要大得多了。 楚天燃见最心爱的老大就这么倒了,慌张上前查看情况,见还有气息才算松了口气,起身怒视着习懿道:“我好心那样说了,你竟然还敢这么对老大,兄弟们,给我上,这杂种不能轻饶了他!” 回应他的,是一大片动物的吼叫,随即,周围玩闹的动物立即朝着习懿所在地围了过去,甚至隔了那么远都能感觉到它们的敌视。 见情况不对,晓壹第一时间护在了习懿身前,并做出攻击的姿势,司钰也立即向前走了几步,拦在两人身前,“你们够了,天燃,等我电话,今天这事对不住。懿,跟我走。” 边说边动手拉习懿,可习懿仍挣扎着向狮子那边靠近,仅需看他眼神,就能知道他究竟痴迷到什么程度。 司钰费尽千辛万苦避开各个动物总算将习懿拉回了车上,又等晓壹上车后,就片刻不停的离开。 最初的一段路程,两人一宠都没出声打破车内诡异的沉默。然而到最后还是司钰叹了口气,率先说道:“懿,你不该这样,那是在楚天燃的地盘,那些动物都是他养的,无论你多喜欢多想……研究,你都不该那么强势、那么直接的逼他。” 习懿深吸口气,拽过司钰的右手放到自己的月夸下,道:“清楚我究竟被刚刚见到的种种激到什么程度了?” 司钰通过手上的触感能清晰感觉到手上的布料已经有些潮湿、粘腻,很显然习懿的小兄弟在那种情况下竟自己嗨到身寸了。然而除此之外还能感觉到,即便身寸过不知几次,这小兄弟仍骄傲的昂着头。 司钰再次叹气,将车停在路边,用手帮习懿解决了。 只是,解决的同时,他没办法忽略习懿胳膊上刚被狮子咬得深可见骨的伤口,“这……需还是赶快处理下吧?” “不用了,回去上点药就好了。” …… 其实,值得一提的是,楚天燃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山群,但整个山群只有处于最边缘位置那个看上去最高大雄伟的山是属于他势力范围内,是他朋友们的游乐场所的。 剩下的所有山群皆被一个组织给霸占了,而习懿的秘密基地,正是在这群山之中的一个小角落。所以,以后要是有时间,倒是可以串串门,只要楚天燃和他那群朋友不介意的话。 等回到山内,刚下车,习懿就拉着司钰急急忙忙向里走,连他那刚回来的宠物都没搭理,等晓壹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进到住宅内,习懿早拉着司钰进了手术室了。 “之前是你说等回来再继续的,现在回来了,就直接来个全套吧。”边说,边走去一旁做些基础的检测。 司钰听了这话,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臂,随即脱下衣物,躺了上去。 习懿也在这个时候走回到司钰身边,“要用药吗?” 司钰看到习懿在说这话时的眼神究竟多亮,情绪有多激动,摇头道:“不用了。” 习懿微笑道:“留下一口气,我就能保你活命。忍住啊,这次绝对会比上次还要痛上百倍。” 司钰还没回答什么,习懿已经下了手。在他的右臂从肩膀到手腕处,一条直线划下了近一厘米深的惊人伤口。 因为习懿的刀相当锋利,所以在刀落下的那一瞬,司钰根本没感觉到什么疼痛,在习懿停手后,才能感觉到那钻心的疼痛。 司钰咬咬牙,这第一刀算是忍过去了,然而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每一秒,对司钰来说都是种酷刑,那种疼痛甚至深入到骨子里,从最内部刺激着各大神经。这第一刀,反而成了最普通不过的。 更何况习懿的意思是,这次直接进行到最后。这最后的意思,再不济也是来个全身的改造吧,这才只是个开始罢了。 接下来整整过了两天,习懿才彻底改造了司钰全身上下所有部位,但却用了药停止了他身上的功能,使伤口没办法愈合。同时,因为习懿这间手术受非比寻常,所以无须担心伤口会感染之类。 这两天,仅仅四十八小时,对司钰来说漫长的绝不亚于一整个世纪,仅仅两天,把他的体力、精力,耗费的一点不剩,甚至连睁眼都成了奢望。 然而现在这样力气所剩无几,连呼吸都费力的司钰对习懿来说,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只要把手术刀插在距离司钰心脏只有近一毫米的伤口中,哪怕司钰只是稍作呼吸,他自己就能做到悄然无声的杀了自己。 习懿不顾司钰满身还没愈合的伤口,趴在司钰身上,感受着司钰身体上的变动,感受着司钰因呼吸而稍有起伏的胸膛,甚至感受着颈侧由司钰呼出的气流逐渐变弱,那种美妙的旋律让习懿难得的激动过了头,反而静下心来,仔细享受着此时的一切,由司钰带给他的感觉。 可这场面还没持续几秒,只见习懿拿着手术刀的手就开始发抖,肌肉也逐渐紧绷,就连眼神都变了,变得疯狂、嗜血。 突然,习懿直起身,手术刀抬起、落下,落在对他正进行的研究而言毫无意义还很添乱的手掌上。 司钰早就没了叫的力气,但仍痛的皱眉,喃喃了声。 见此,习懿的眼神变得更加疯狂,真个人给人的感觉,甚至比杀人狂魔还要变态恐怖。嘴里反反复复重复着几个字:“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我一定要把你摆在地下室,和你父母摆在一起,一定要!” 一刀又一刀下来,破坏了刚被他改造好的各个部位,大量鲜血从中涌出,深深刺激着习懿的视觉。 司钰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白,然而身体各处,近乎全被鲜血覆盖,让人只能联想到一个词语:凄美。虽然这个词语那么不适合他。 渐渐的,司钰的身上甚至没了可以让习懿再落刀的地方,习懿就将目光集中在已被鲜血覆盖的胸膛之上。他只要轻轻把刀插上去,这个人就彻底没命了,任他怎么改造都发不出一点声音,还会被他当成收藏摆放在最底层的地下室和晓壹和他的父母还有众多玩物一起,光想想就觉得激动无比。 习懿对自己脑中的想法相当满意,便抬头看了眼司钰,仅这一眼,就让习懿的想法有所松动。 因为血液严重流失,脸色惨白,倒是恢复了几分他之前病弱的模样,偏偏就是这个样子,让习懿想起了因为时间关系早已被磨灭在记忆深处的那个小男孩。 “懿,这只狗狗留给你啦,因为身体实在太差,妈妈说我要去国外接受治疗了。” “那你还回来吗?” “不知道。不过别担心,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忘了你的,等我身体好了,一定会回来找你的,怎么说,你也是我相公呀。”说完,那个男孩就从自己面前走开了。 心中莫名的感觉空空的,看着那个男孩越来越远的身影,自己还是没克制住的小跑两步,双手放在嘴边大喊道:“喂!我说过,我以后要当个医生,我一定会说到做到,要是到时候你的病还没好,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治好你的。司钰,等着我啊!” 习懿一愣,思绪飘回到现实,看着面前已经被自己折磨的眼看就要离开人世的人,在联想到刚刚的记忆中,自己叫出的名字,莫名的感觉眼睛涩涩的。 自己终究是因为对一些事太过执着,反而忘了一些更重要的本质。 他甚至能察觉到在这一刻自己内心涌入的很多莫名其妙的情绪,这些似乎都是他之前不曾有的、不曾注意过的,可现在这些却全部牵扯着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每一个呼吸。 ——他伤害了眼前这个男人,让他痛苦无比,用尽了各种方法折磨他,把他弄得千疮百孔。可这个男人却一如既往的呆在他身边,无论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最终还是呆在他的身边,即使得到这样的结果。 这样一想,他的心简直痛的要窒息了,开始考虑这是不是就是他们说的爱。若这就是,那这份感情来的实在太过沉重,实在不是适合他、他能接受的类型。 可即便如此,他的身体却先一步有了动作,立即拿过一旁的药剂注入到司钰的体内,让他全身上下所有的伤口稍作愈合,停止流血,以免没被他直接折磨死,反倒间接性的流血身亡。 见血被控制住了,习懿仍选择了一种折磨司钰的方式,趴在司钰身上。因为他穿着衣服,布料摩擦在伤口上的感觉简直能折磨死人。 司钰痛的皱眉,却没了张口说话的力气,见习懿竟没再做什么,挣扎着硬是挤出了一点力气极轻的说了一字:“懿。” 若不是习懿就趴在他颈侧,恐怕就听不见司钰在说什么了。 习懿又折磨性的在司钰身上蹭了蹭,“喂,娘子,这最后一步,我下不去手了。不过我说过会治好你,还是做到了。” 司钰听到了这句话,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只轻轻‘嗯’了一声。 良久后,等力气稍微回来些许,司钰才缓慢说道:“等我好了,让我把我父母好好安葬了吧。在此之前,我要先睡一觉……” “嗯。不过钰,我还有一句话要说。” “嗯?” “我,嗯……我爱你,如果这就是爱的话。” 司钰听见了他奢求了很久的简单几字,微笑道:“够了。”随即便昏睡了过去,没人能想象这几天他的身体受到多大程度的损害。不过能听到习懿亲口说出这三个字,哪怕伤的再重,也值了。 然而这一觉睡的非常踏实,甚至梦到了相隔已久的曾经。 隔着幼儿园的围栏,他在门外,小习懿在园内欺负其他小朋友,老师看到了就罚小习懿站墙脚。 小习懿正四处找哪个墙脚比较好,正巧看到了园外坐在轮椅里的小司钰,连忙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不在意的随手抹了抹脸蛋上被小朋友打的伤,道:“你个坏小孩,怎么可以不来上学?” “妈妈说我身体不好,不让我再来了,不过有给我找老师教,我在家也有在学习。” 习懿疑道:“诶?是吗?你叫什么呀?我忘了。” “我叫司钰。” “哦。”边说着,边从围栏的缝隙中将一只小手伸到司钰面前,“我叫习懿,以后你就是我罩得了,他们绝对不敢欺负你。” 司钰笑着握住他的手,随即便看见幼儿园老师气汹汹的走过来把习懿抱到了一边训了一遍又一遍。 …… 放学了,习懿刚出教室门就看见门口司钰坐在大大的轮椅里等他。 连忙跑了过去,带着司钰到了他们经常去的一间住宅前,两人站在轮椅上偷偷看着里面电视上正播放着的‘新白娘子传奇’。 “你认识那几个字念什么吗?什么白什么子的。”习懿歪着头看着司钰道。 司钰微笑着答道:“那是新白娘子传奇,这都不知道啊。” “嘁,谁说我不知道了,我只是隔得太远了看不清。不过你知道里面总说的相公、娘子是什么意思吗?不知道吧,我知道哦!”习懿边说边露出一副特得瑟的表情邀功般的昂头对着司钰。 “我知道。相公就是爸爸,娘子就是称呼妈妈的意思。” 习懿惊道:“诶?你居然知道啊?既然如此,你以后要管我叫相公,我管你叫娘子了,知道吗?” “为什么啊?为什么不是你叫我相公?” 习懿一脸嫌弃状:“嘁,就你那小胳膊小腿,打架都打不过我,怎么能当我相公,等你身体好了再说吧。” 司钰低下头满脸沮丧,“哦,知道了……” 习懿凑近司钰,双手捧起司钰的脸,一脸严肃的盯着他:“要叫什么?” 司钰心虚的轻声喃喃道:“习懿相公。” 习懿一听,顿时乐了,吧唧一声,亲了司钰的脸蛋一下,“娘子真乖。” ——正文完—— 番外:萧瓷X糜散的过往 “嗯……你,你慢点太快了,嗯啊,唔……” “明天白天我都见不到你唉,自然要做够了。”许潇然赖赖的说道。 “唔,不就一,一个白天,嗯哈,你想,弄死我……” 许潇然俯下_身靠近,贴着他的嘴唇道:“嘿嘿,冉瓷小宝贝,你好好享受就够了,其他都归我。” 等进行了一番又一番反反复复的出入动作后,许潇然把冉瓷抱到浴室清洗,只听冉瓷靠在许潇然身上懒懒的道:“你家究竟怎么了,回去干嘛?” “谁知道他们又搞出了什么乱子,我回去看一眼就回来。” 冉瓷低低的应了声‘嗯’。 许潇然知道冉瓷太累,渐渐睡着了,就把他抱回了床上,换好衣服离开了。然而他原本是打算回家的,可那女人突然发来了短信给他了个从不知道的住址,让他去那里。原本就不清楚究竟怎么回事,不过既然人家吩咐了,就只能过去了。 等他到了地方,却正巧撞到那个女人和另一个连见都没见过的男人在唧唧我我,他只看了一眼,就把视线移开了,看到客厅内摆放着的众多行礼,“这怎么回事?” 那女人这才注意到他,和那个男人分开到,不在意的回道:“你回来拉,我和你爸离婚了,你跟我,这就是你的新家,这位是你的新爸爸。不过我们两个要去其他地方躲一躲玩一玩,所以就该留下你一个人了。好好照顾自己,钱我每周打给你。” 许潇然盯着那男人看了几秒,那男人心虚的说了声,“你好,以后还要好好相处。” 待他说完,许潇然已经移开视线,“这么快就又钓了个凯子啊,下次找不到了告诉我声,我给你介绍些好货,免得尽找一些不三不四街边捡来的垃圾。” 那女人一听,顿时火了,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酒杯扔了过去,“说什么呢你,这么没教养……算了,亲爱的,我们走,留他一个自生自灭吧,当初就不该听你话来找他。”说话的同时,已经挽着男人离开了。 许潇然见他们已经走到门口,连忙问了句,“你们去哪儿?” “巴黎。”说完,就不见了他们的影子。 等外面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后不久,许潇然拿了根烟点燃叼着,晃晃悠悠地出去了,倒是没回冉瓷那儿,而是去了酒吧,闷头连喝了好几大杯,直到让自己醉倒,分不清是是非非。 对他来说,今天这事实在是太憋屈了,他从小就跟那女人一起生活,随的也是她的姓,从小就已经见她胡乱搞了一个又一个的男人,一直到他八岁那年,才清楚自己的亲生父亲长什么样。 恐怕那女人也是在那时候才知道萧企杰的势力有多大,才会费心费力地以他这个亲生骨肉做要挟要嫁入豪门的吧。 可现在却又搞到这种地步,和一个见都没见过的男人就这么走了,至始至终从未考虑过他的感受,就把他仍在一个新的房子里就这么走了! 光是想想,就觉得火大。结果一疏忽,酒杯就被碰到了地上,许潇然也没管,翻出手机给冉瓷打了个电话,本想着他这喝了这么久,冉瓷应该已经醒了,正好能让他接他回去。 可连着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等许潇然都打算挂断不打了的时候,那边总算接了,可还没等他说些什么,就听那边冉瓷道:“潇然,我回家了,刚刚我家人给我打来了电话,似乎我爸妈出事了,我必须回去看看才行。就这样,我先挂了。” 随即边传来挂断电话的嘟嘟声,至始至终,许潇然连一个字都来不及说。 许潇然愤怒地一把将手机摔到地上,进去洗手间洗了把脸醒醒酒,在凉水击打在脸上的一瞬,他的想法非常清晰的应在了脑子里。 那个女人拖拖拉拉了十多年总算是把他当成垃圾扔进垃圾箱,等着被拖到处理站了。这个结果他早就料到,丝毫没觉得意外。只是另一个他爱到不行的男人,竟也要因为些不相关的人远离他了?! 虽然只是想想,但那一瞬,他仍被自己的想法气炸了,本想打给几个手下通知他们接下来的动作,但一想起手机刚被自己摔了又气得发抖,最后还是借了调酒师的手机才得以联系上别人,把自己的想法吩咐了下去:去巴黎拦住那对狗男女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做了,不能被人查到一点线索。 也不管他们用什么方法,反正吩咐下去了,也不管其他就走了,按照印象中冉瓷告诉给他的地址找了过去。 作为追赶的一方,他的车速飙的非常快,等他到了地方,正好看到冉瓷火急火燎地向外走,拦了辆车离开了。许潇然立即跟了上去,车最后停在了一家医院前。 许潇然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看到冉瓷的父母果然像出了什么事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随后便离开了,找人问了些大概后,在冉瓷父母旁边也开了间病房,大大咧咧的住了进去。 过了几天,终于等来了下面的人的电话,大意是通知他他吩咐的任务已经圆满解决,那个女人和男人都死了。 听了后,许潇然只勾了勾嘴角,又吩咐了接下来的任务,离开了医院,在医院附近给冉瓷打了电话,用尽各种办法让冉瓷从医院里出来了。 挂断了电话后,许潇然更确定了自己刚刚的想法,等见到冉瓷的一瞬,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紧紧将其抱在怀里。 冉瓷拍了拍他的背道:“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许潇然从容的答道:“刚到,走吧,去吃饭。”说完便拉着冉瓷离开了,双眼微眯,他自然没忽略冉瓷听到他回答后仅一瞬的愣怔。 两人吃饭这短暂的时间,似乎有什么事正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发生。 等快吃完的时候,许潇然总算等到了确认任务完成的短信,吃完了饭就带着冉瓷取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当作什么事都没有的领着冉瓷进去浴室洗了个澡,随即出来躺床上办正事时,就连冉瓷都能感受得到那不同以往的惊人力度,甚至让他的呻吟一声接着一声,简直能叫穿屋顶。 只是渐渐的,冉瓷似乎听到,房间里似乎有其他声音,但身后的动作实在太猛烈,容不得他多思考些什么,然而等两人发泄完,躺在床上喘息时,冉瓷又听到了那些声音,才转移了注意力。 然而他不过刚坐起身,就被许潇然拉住,“干嘛去?” 冉瓷回头,“你没听到房间里还有人吗?我可没兴趣在别人面前做一次又一次。”说完,起身在房间里搜寻。最后,将目光放在正对着床、紧闭着的门后。 那门中间有一道一道细小的缝隙,从里面正巧可以看到外面发生了什么,然而因为里面实在太暗,所以外面是无法注意到里面有些什么的。 然而,等他一拉开门,却看见父亲难过的别过头,母亲受惊的睁大着双眼紧盯着他,脸上挂满泪水。 冉瓷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自己的父母,此时的他全身赤裸,身上布满刚和许潇然交又欠完的痕迹,就这样,完完全全的展现在父母眼前。 而他的父母,以一种被反捆住手脚,封住口的狼狈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身上甚至还穿着那身病号服,可他拉开门口的第一想法,却没放在父母身上。 冉瓷退后几步,“潇,潇然,这,这是怎么回事……”说完这句话,才注意到自己的模样,立即跑到一旁拿了件浴衣穿上。 许潇然从容的起身披上衣服,道:“就是你见到的这么回事。” 说着,走到冉瓷身边,把他往前带了几步,让他再次站在父母面前,随即从压着他父母的手下手里接过枪支,随意的放在冉瓷的手上,在冉瓷耳边蛊惑道:“瓷,杀了他们。” 冉瓷一愣,转过身怒道:“许潇然,你别太过分了!赶快放了我爸妈,他们身体还没好。” 许潇然收起那副玩味的微笑,变得严肃不容拒绝,“我让你杀了他们。” 冉瓷彻底怒了,把枪扔到一边,同时右手握拳直接袭向许潇然的脸。 许潇然抬手便握住了向他袭来的拳头,丝毫不留情面的提膝抵着冉瓷的腹部就来了几下,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冉瓷倒地不起,脸色煞白。 许潇然走到一边捡回枪,蹲在冉瓷面前道,“杀了他们,这样还能给他们一个痛快,不然的话,你也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一肚子坏水儿,该怎么折磨他们,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不一定了。” 冉瓷抬头不甘示弱的盯着他,“许潇然,我们到底哪得罪了你,你要这么对我们。” 许潇然拿着枪拍了拍冉瓷的脸颊,“谁让我看上了你,怎么可能让别人转移了你的注意力,连畜生都不行!冉瓷,这辈子,你的眼里只能有我的存在,不然,我见一个杀一个。” 冉瓷紧盯着他,没有下一步动作。他很清楚这时候的许潇然是真心想杀了他父母的,并不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他实在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动手吗?那我来帮你吧。” “不……”‘要’字还没说出口,许潇然已经开了枪,一枪打在了他父亲的膝盖上。 鲜血顿时四散而出,冉瓷的父亲也痛的大叫,却因为嘴巴被胶布黏住,只能发出模糊的吼叫。他的目前见到这一幕更慌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发出一些模糊的单音节。 见状,冉瓷再也忍不下去,猛地起身扑了上去,大喊道:“许潇然,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许潇然完全没反抗,只是在冉瓷动手的同时缓缓道:“杀我之前,先送他们一程,不然就算我死了,得了我命令的那些人也绝对不会饶了他们。” 见冉瓷动作停了,许潇然接着道:“你说我把他们带到哪个小树林里,在他们伤口、眼耳口鼻各处,撒上蜂蜜之类的怎么样?这样就能吸引来无数蝼蚁、蛆虫争抢他们的身体。或许还能爬进他们的身体里、血管里……那种感觉绝对非常美妙。” 冉瓷一听,看他的眼神都充满畏惧,颤抖着接过许潇然递来的枪,任由许潇然把他的手臂抬高到一定程度,听着许潇然一声接着一声的蛊惑,“瓷,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就没人再会妨碍我们,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也不知这句话哪里刺激了冉瓷,只见他瞳孔一缩,虽颤抖着手但仍朝着养育了自己十数年的亲生父母开了枪。 弹入眉心,一枪毙命。 事后等冉瓷反应过来,简直要被自己的所作所为逼疯了。甚至直接抬起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要不是许潇然反应快,冉瓷当场就玩完了。 在之后的几个月中,因为这一次的事,许潇然清楚这对冉瓷心理上的伤害有多大,所以一直把他囚禁在房间里未曾放他离开。 那几个月,冉瓷连房门都踏不出去,房间也没有窗户,甚至找不到一丁点会构成威胁的工具。 可就是这个样子,让冉瓷更能直接面对自己的过错,把他逼得多次想撞墙,甚至干脆咬舌自尽,可连他都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挺过来了。那几个月的生活,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地狱。 然而也不知是心理压力实在太大,大到超乎人能承受的范围,反而把冉瓷逼到了另一种层次还是怎么。总之,在出不去,完全解除不到外界的情况下,冉瓷硬是造就了一场特大火灾,让许潇然的整个别墅瞬间起了火。 趁着佣人们的慌乱,他逃了。 许潇然刚收到消息的时候,本没想太多,只怕冉瓷出不去,彻底葬送在了这场大火之中。之后得知了前因后果,甚至没发现冉瓷的尸体时,他才算松了口气。 可下一秒,他不得不面对冉瓷再一次离他而去的事实,为此,他就必须采取行动才行,无论如何,势必把冉瓷活生生的带回到自己身边。 可整整一年,外界近乎传遍了他在找人的消息,即便如此,他仍没找到关于冉瓷的丝毫线索。 没人能想想这一年他究竟怎么过的,夜夜失眠无法入睡,即使入睡,用不了多久也会在恶梦中惊醒。如此一来,即便过了一年,他仍无法忘了冉瓷再一次背叛了他的事实。 然而,即便他发了悬赏都未能找到的冉瓷,就在工作回家的途中,拦在了他的车前。 许潇然一脸震惊的下了车,无法想像他找了一年的男人就在这种场合这种情况下出现在他的面前。 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冉瓷已经先他一步冲到他身边,照着他身体各种一顿猛攻,力度大的惊人,根本不是一年前文嗖嗖的他能比的,可见这一年冉瓷究竟做了怎样魔鬼般的训练。 在许潇然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硬生生挨了冉瓷数拳,那种疼痛让他险些失去知觉,可还是挺过来了。 但即便他身手再好,面对突如其来不留余地的攻击,还是招架不住,只有被当靶子打的份,鲜血早已覆盖了身体各处。 “许潇然,这一年来,我过的什么生活你根本无法想象,我一定要杀了你!” 许潇然一声未知,鲜血已经掩盖了视线。即便如此,他仍能看出把他按在地上打的冉瓷眼里的痛苦、仇恨,还有替父母报仇了的激动,自然也不会忽视那一滴一滴掉在他脸上的温热液体。 身上多处见血,甚至有很多地方,连骨头都疼的难以忍耐,就算没打碎也绝对接近了吧。包括脸上,他能感觉到各种骨头似乎都挪了位置变了形,然而对许潇然来说,那种痛,都没眼前这男人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惊喜来得猛烈。 意识逐渐消失,恐怕只要再来一下,他就能去会会阎王爷了,可这一拳迟迟没有落下,至少在他意识彻底消失前没有。他自然也不会知道就在他意识彻底消失之后,他脑袋旁边的地面,被人用拳头打成多深的一个小坑。 冉瓷哭的撕心裂肺,在他的胸膛之上捶打着,那种绝望又无助的样子让别人不忍心上前,只是到最后,他仍逞强的自己离开了,那个绝望到能让人心碎的背影,不知印在多少人脑海中。 等许潇然醒来已经不知过去了多久,身边早已没了冉瓷的影子,倒是难得的,出现了一个大人物。 “您老怎么有时间过来?”因为实在躺了太久,许潇然的嗓子哑的不成样子,可还是调笑着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竟然当街被打成了这个样子,脸上多处都可以见到骨头了,恐怕他只要在狠心打下一拳,你今天见到的就不是我了吧。我让那些医生给你整了容,之前那张脸,就算还原了你也绝对没脸见人,你绝对想不到那小鬼究竟对你下了多重的手。”萧企杰转过身面对着他,接着道:“小子,听说你把你妈杀了?” 许潇然一愣,没想到他竟然能知道这事,不过一想到这人的势力,也清楚这事不可能瞒得过他,所以轻轻的嗯了声算作回答。 “居然下的去手啊,不过既然这样了,就赶紧和我回家。在外面自己折腾也不嫌丢人,跟了个娘们的姓跟了二十多年了也该换换了,不然可算什么样子。” 许潇然望着天花板喃喃道:“是吗?那就换吧。不管既然要改姓,就连名字一起也换了吧,姓萧名瓷。就这样了,我再睡一会儿。” “嗯……你,你慢点太快了,嗯啊,唔……” “明天白天我都见不到你唉,自然要做够了。”许潇然赖赖的说道。 “唔,不就一,一个白天,嗯哈,你想,弄死我……” 许潇然俯下_身靠近,贴着他的嘴唇道:“嘿嘿,冉瓷小宝贝,你好好享受就够了,其他都归我。” 等进行了一番又一番反反复复的出入动作后,许潇然把冉瓷抱到浴室清洗,只听冉瓷靠在许潇然身上懒懒的道:“你家究竟怎么了,回去干嘛?” “谁知道他们又搞出了什么乱子,我回去看一眼就回来。” 冉瓷低低的应了声‘嗯’。 许潇然知道冉瓷太累,渐渐睡着了,就把他抱回了床上,换好衣服离开了。然而他原本是打算回家的,可那女人突然发来了短信给他了个从不知道的住址,让他去那里。原本就不清楚究竟怎么回事,不过既然人家吩咐了,就只能过去了。 等他到了地方,却正巧撞到那个女人和另一个连见都没见过的男人在唧唧我我,他只看了一眼,就把视线移开了,看到客厅内摆放着的众多行礼,“这怎么回事?” 那女人这才注意到他,和那个男人分开到,不在意的回道:“你回来拉,我和你爸离婚了,你跟我,这就是你的新家,这位是你的新爸爸。不过我们两个要去其他地方躲一躲玩一玩,所以就该留下你一个人了。好好照顾自己,钱我每周打给你。” 许潇然盯着那男人看了几秒,那男人心虚的说了声,“你好,以后还要好好相处。” 待他说完,许潇然已经移开视线,“这么快就又钓了个凯子啊,下次找不到了告诉我声,我给你介绍些好货,免得尽找一些不三不四街边捡来的垃圾。” 那女人一听,顿时火了,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酒杯扔了过去,“说什么呢你,这么没教养……算了,亲爱的,我们走,留他一个自生自灭吧,当初就不该听你话来找他。”说话的同时,已经挽着男人离开了。 许潇然见他们已经走到门口,连忙问了句,“你们去哪儿?” “巴黎。”说完,就不见了他们的影子。 等外面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后不久,许潇然拿了根烟点燃叼着,晃晃悠悠地出去了,倒是没回冉瓷那儿,而是去了酒吧,闷头连喝了好几大杯,直到让自己醉倒,分不清是是非非。 对他来说,今天这事实在是太憋屈了,他从小就跟那女人一起生活,随的也是她的姓,从小就已经见她胡乱搞了一个又一个的男人,一直到他八岁那年,才清楚自己的亲生父亲长什么样。 恐怕那女人也是在那时候才知道萧企杰的势力有多大,才会费心费力地以他这个亲生骨肉做要挟要嫁入豪门的吧。 可现在却又搞到这种地步,和一个见都没见过的男人就这么走了,至始至终从未考虑过他的感受,就把他仍在一个新的房子里就这么走了! 光是想想,就觉得火大。结果一疏忽,酒杯就被碰到了地上,许潇然也没管,翻出手机给冉瓷打了个电话,本想着他这喝了这么久,冉瓷应该已经醒了,正好能让他接他回去。 可连着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等许潇然都打算挂断不打了的时候,那边总算接了,可还没等他说些什么,就听那边冉瓷道:“潇然,我回家了,刚刚我家人给我打来了电话,似乎我爸妈出事了,我必须回去看看才行。就这样,我先挂了。” 随即边传来挂断电话的嘟嘟声,至始至终,许潇然连一个字都来不及说。 许潇然愤怒地一把将手机摔到地上,进去洗手间洗了把脸醒醒酒,在凉水击打在脸上的一瞬,他的想法非常清晰的应在了脑子里。 那个女人拖拖拉拉了十多年总算是把他当成垃圾扔进垃圾箱,等着被拖到处理站了。这个结果他早就料到,丝毫没觉得意外。只是另一个他爱到不行的男人,竟也要因为些不相关的人远离他了?! 虽然只是想想,但那一瞬,他仍被自己的想法气炸了,本想打给几个手下通知他们接下来的动作,但一想起手机刚被自己摔了又气得发抖,最后还是借了调酒师的手机才得以联系上别人,把自己的想法吩咐了下去:去巴黎拦住那对狗男女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做了,不能被人查到一点线索。 也不管他们用什么方法,反正吩咐下去了,也不管其他就走了,按照印象中冉瓷告诉给他的地址找了过去。 作为追赶的一方,他的车速飙的非常快,等他到了地方,正好看到冉瓷火急火燎地向外走,拦了辆车离开了。许潇然立即跟了上去,车最后停在了一家医院前。 许潇然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看到冉瓷的父母果然像出了什么事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随后便离开了,找人问了些大概后,在冉瓷父母旁边也开了间病房,大大咧咧的住了进去。 过了几天,终于等来了下面的人的电话,大意是通知他他吩咐的任务已经圆满解决,那个女人和男人都死了。 听了后,许潇然只勾了勾嘴角,又吩咐了接下来的任务,离开了医院,在医院附近给冉瓷打了电话,用尽各种办法让冉瓷从医院里出来了。 挂断了电话后,许潇然更确定了自己刚刚的想法,等见到冉瓷的一瞬,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紧紧将其抱在怀里。 冉瓷拍了拍他的背道:“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许潇然从容的答道:“刚到,走吧,去吃饭。”说完便拉着冉瓷离开了,双眼微眯,他自然没忽略冉瓷听到他回答后仅一瞬的愣怔。 两人吃饭这短暂的时间,似乎有什么事正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发生。 等快吃完的时候,许潇然总算等到了确认任务完成的短信,吃完了饭就带着冉瓷取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当作什么事都没有的领着冉瓷进去浴室洗了个澡,随即出来躺床上办正事时,就连冉瓷都能感受得到那不同以往的惊人力度,甚至让他的呻吟一声接着一声,简直能叫穿屋顶。 只是渐渐的,冉瓷似乎听到,房间里似乎有其他声音,但身后的动作实在太猛烈,容不得他多思考些什么,然而等两人发泄完,躺在床上喘息时,冉瓷又听到了那些声音,才转移了注意力。 然而他不过刚坐起身,就被许潇然拉住,“干嘛去?” 冉瓷回头,“你没听到房间里还有人吗?我可没兴趣在别人面前做一次又一次。”说完,起身在房间里搜寻。最后,将目光放在正对着床、紧闭着的门后。 那门中间有一道一道细小的缝隙,从里面正巧可以看到外面发生了什么,然而因为里面实在太暗,所以外面是无法注意到里面有些什么的。 然而,等他一拉开门,却看见父亲难过的别过头,母亲受惊的睁大着双眼紧盯着他,脸上挂满泪水。 冉瓷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自己的父母,此时的他全身赤裸,身上布满刚和许潇然交又欠完的痕迹,就这样,完完全全的展现在父母眼前。 而他的父母,以一种被反捆住手脚,封住口的狼狈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身上甚至还穿着那身病号服,可他拉开门口的第一想法,却没放在父母身上。 冉瓷退后几步,“潇,潇然,这,这是怎么回事……”说完这句话,才注意到自己的模样,立即跑到一旁拿了件浴衣穿上。 许潇然从容的起身披上衣服,道:“就是你见到的这么回事。” 说着,走到冉瓷身边,把他往前带了几步,让他再次站在父母面前,随即从压着他父母的手下手里接过枪支,随意的放在冉瓷的手上,在冉瓷耳边蛊惑道:“瓷,杀了他们。” 冉瓷一愣,转过身怒道:“许潇然,你别太过分了!赶快放了我爸妈,他们身体还没好。” 许潇然收起那副玩味的微笑,变得严肃不容拒绝,“我让你杀了他们。” 冉瓷彻底怒了,把枪扔到一边,同时右手握拳直接袭向许潇然的脸。 许潇然抬手便握住了向他袭来的拳头,丝毫不留情面的提膝抵着冉瓷的腹部就来了几下,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冉瓷倒地不起,脸色煞白。 许潇然走到一边捡回枪,蹲在冉瓷面前道,“杀了他们,这样还能给他们一个痛快,不然的话,你也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一肚子坏水儿,该怎么折磨他们,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不一定了。” 冉瓷抬头不甘示弱的盯着他,“许潇然,我们到底哪得罪了你,你要这么对我们。” 许潇然拿着枪拍了拍冉瓷的脸颊,“谁让我看上了你,怎么可能让别人转移了你的注意力,连畜生都不行!冉瓷,这辈子,你的眼里只能有我的存在,不然,我见一个杀一个。” 冉瓷紧盯着他,没有下一步动作。他很清楚这时候的许潇然是真心想杀了他父母的,并不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他实在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动手吗?那我来帮你吧。” “不……”‘要’字还没说出口,许潇然已经开了枪,一枪打在了他父亲的膝盖上。 鲜血顿时四散而出,冉瓷的父亲也痛的大叫,却因为嘴巴被胶布黏住,只能发出模糊的吼叫。他的目前见到这一幕更慌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发出一些模糊的单音节。 见状,冉瓷再也忍不下去,猛地起身扑了上去,大喊道:“许潇然,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许潇然完全没反抗,只是在冉瓷动手的同时缓缓道:“杀我之前,先送他们一程,不然就算我死了,得了我命令的那些人也绝对不会饶了他们。” 见冉瓷动作停了,许潇然接着道:“你说我把他们带到哪个小树林里,在他们伤口、眼耳口鼻各处,撒上蜂蜜之类的怎么样?这样就能吸引来无数蝼蚁、蛆虫争抢他们的身体。或许还能爬进他们的身体里、血管里……那种感觉绝对非常美妙。” 冉瓷一听,看他的眼神都充满畏惧,颤抖着接过许潇然递来的枪,任由许潇然把他的手臂抬高到一定程度,听着许潇然一声接着一声的蛊惑,“瓷,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就没人再会妨碍我们,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也不知这句话哪里刺激了冉瓷,只见他瞳孔一缩,虽颤抖着手但仍朝着养育了自己十数年的亲生父母开了枪。 弹入眉心,一枪毙命。 事后等冉瓷反应过来,简直要被自己的所作所为逼疯了。甚至直接抬起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要不是许潇然反应快,冉瓷当场就玩完了。 在之后的几个月中,因为这一次的事,许潇然清楚这对冉瓷心理上的伤害有多大,所以一直把他囚禁在房间里未曾放他离开。 那几个月,冉瓷连房门都踏不出去,房间也没有窗户,甚至找不到一丁点会构成威胁的工具。 可就是这个样子,让冉瓷更能直接面对自己的过错,把他逼得多次想撞墙,甚至干脆咬舌自尽,可连他都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挺过来了。那几个月的生活,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地狱。 然而也不知是心理压力实在太大,大到超乎人能承受的范围,反而把冉瓷逼到了另一种层次还是怎么。总之,在出不去,完全解除不到外界的情况下,冉瓷硬是造就了一场特大火灾,让许潇然的整个别墅瞬间起了火。 趁着佣人们的慌乱,他逃了。 许潇然刚收到消息的时候,本没想太多,只怕冉瓷出不去,彻底葬送在了这场大火之中。之后得知了前因后果,甚至没发现冉瓷的尸体时,他才算松了口气。 可下一秒,他不得不面对冉瓷再一次离他而去的事实,为此,他就必须采取行动才行,无论如何,势必把冉瓷活生生的带回到自己身边。 可整整一年,外界近乎传遍了他在找人的消息,即便如此,他仍没找到关于冉瓷的丝毫线索。 没人能想想这一年他究竟怎么过的,夜夜失眠无法入睡,即使入睡,用不了多久也会在恶梦中惊醒。如此一来,即便过了一年,他仍无法忘了冉瓷再一次背叛了他的事实。 然而,即便他发了悬赏都未能找到的冉瓷,就在工作回家的途中,拦在了他的车前。 许潇然一脸震惊的下了车,无法想像他找了一年的男人就在这种场合这种情况下出现在他的面前。 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冉瓷已经先他一步冲到他身边,照着他身体各种一顿猛攻,力度大的惊人,根本不是一年前文嗖嗖的他能比的,可见这一年冉瓷究竟做了怎样魔鬼般的训练。 在许潇然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硬生生挨了冉瓷数拳,那种疼痛让他险些失去知觉,可还是挺过来了。 但即便他身手再好,面对突如其来不留余地的攻击,还是招架不住,只有被当靶子打的份,鲜血早已覆盖了身体各处。 “许潇然,这一年来,我过的什么生活你根本无法想象,我一定要杀了你!” 许潇然一声未知,鲜血已经掩盖了视线。即便如此,他仍能看出把他按在地上打的冉瓷眼里的痛苦、仇恨,还有替父母报仇了的激动,自然也不会忽视那一滴一滴掉在他脸上的温热液体。 身上多处见血,甚至有很多地方,连骨头都疼的难以忍耐,就算没打碎也绝对接近了吧。包括脸上,他能感觉到各种骨头似乎都挪了位置变了形,然而对许潇然来说,那种痛,都没眼前这男人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惊喜来得猛烈。 意识逐渐消失,恐怕只要再来一下,他就能去会会阎王爷了,可这一拳迟迟没有落下,至少在他意识彻底消失前没有。他自然也不会知道就在他意识彻底消失之后,他脑袋旁边的地面,被人用拳头打成多深的一个小坑。 冉瓷哭的撕心裂肺,在他的胸膛之上捶打着,那种绝望又无助的样子让别人不忍心上前,只是到最后,他仍逞强的自己离开了,那个绝望到能让人心碎的背影,不知印在多少人脑海中。 等许潇然醒来已经不知过去了多久,身边早已没了冉瓷的影子,倒是难得的,出现了一个大人物。 “您老怎么有时间过来?”因为实在躺了太久,许潇然的嗓子哑的不成样子,可还是调笑着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竟然当街被打成了这个样子,脸上多处都可以见到骨头了,恐怕他只要在狠心打下一拳,你今天见到的就不是我了吧。我让那些医生给你整了容,之前那张脸,就算还原了你也绝对没脸见人,你绝对想不到那小鬼究竟对你下了多重的手。”萧企杰转过身面对着他,接着道:“小子,听说你把你妈杀了?” 许潇然一愣,没想到他竟然能知道这事,不过一想到这人的势力,也清楚这事不可能瞒得过他,所以轻轻的嗯了声算作回答。 “居然下的去手啊,不过既然这样了,就赶紧和我回家。在外面自己折腾也不嫌丢人,跟了个娘们的姓跟了二十多年了也该换换了,不然可算什么样子。” 许潇然望着天花板喃喃道:“是吗?那就换吧。不管既然要改姓,就连名字一起也换了吧,姓萧名瓷。就这样了,我再睡一会儿。” 番外:婚礼 萧瓷睁开眼,难得的记得昨晚梦到了几年前的那些事,不过事情早就过去了,他也不是那种会困在过去的人,自然也只是迷茫了几秒而已,随即转身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只笑了笑。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你还不是回到我身边了么,冉瓷…… 他只看了一会儿,因为想到今天有个非常重要的事必须要做,一定要早些起来才行。 然而等他整理好了一切,却发现糜散还没睡醒,只好在其耳边各种轰炸,把人弄了起来。 糜散一边揉眼一边打哈欠,“干嘛?我还没睡够。” “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还这么能睡。” “拜托,究竟是谁昨天晚上把我按在床上身寸了一次又一次啊,现在还怪我起来晚?” “得,我的错好吧,快点起来,今天可无论如何不能有一点疏忽。” 糜散无奈,起床洗漱,可之后看到眼前那个无论如何他连想都没想过的东西后,嘴角不易察觉的抽了抽,随即又注意到萧瓷那略带暗示意味的微笑,糜散还是硬着头皮把那东西穿上了。 等整理好了一切,两人便携手出去了,去了几人约定好的地方。 等到了地方,自然看到了另外一对中的某一位,做着和身上那身装扮丝毫不符的动作。两人相见,均是嘴角一抽,脸极力板着,尽力不扭曲的过了头。 萧瓷走到司钰不远处坐下,“好好一个大喜日子,为什么连结婚都要和你家那变态一起啊,扫兴,真是扫兴。难得我家媳妇穿的这么漂亮,竟然还要让你们看见,唉……” “你他吗的回来扶着我,穿这东西我不会走路!”糜散在一旁气急败坏的喊道。 萧瓷连忙跑回去,“唉唉,我错了媳妇,我忘了你下面不方便。” 糜散一听,只想把他踹会他娘亲肚子里重造,但一想他娘早被他弄死了…… 司钰只在一旁笑着看着习懿躺在他腿上,把玩着一个不知道什么生物的手指还是什么东西。 萧瓷把糜散带到沙发处坐下,“不过话说回来,真是没想到啊,司钰,你居然也有这种喜好让你家那变态穿婚纱啊?不过我更好奇那变态怎么就答应了的。” 习懿坐起身,道:“他说会用尽方法把糜散给我抢过来让我研究,我自然不想看到糜散被他X了一遍又一遍就答应喽。” 几人都知这是开玩笑,可萧瓷就是被刺激的眼神中带了点危险的气息,多亏糜散趁别人不注意悄悄安抚才得以平静。 司钰见气氛又有些尴尬,一如以往的微笑着回应道:“是我答应懿,给他点好东西罢了。” 萧瓷一听,靠在沙发上,“那又是谁没事闲的非要四人一起结婚的?难得我媳妇穿的这么漂亮,唉……” 糜散嘴角抽了抽,“是我……” 习懿也紧盯着萧瓷答道,“还有我,怎么,有意见?” 虽是习懿提问,但萧瓷还是妻管严状面对糜散陪笑道:“哪敢哪敢,老婆,你这想法实在太好了。” 司钰扶着习懿站起身道:“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下去吧。” 这场婚礼是在司钰美国的大宅内举办的,豪华程度自然不必多说,但他们并没像国内那样宴请了多少贵宾媒体,也没像国外的去了哪哪哪个教堂,而只是简单的,在一大片草坪上装修了一番,摆放了各式各样精美的美食,只宴请了对几人来说都属生死兄弟级别的挚友在这里见证了一番罢。 几人在众多朋友的见证下走进,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极力保持着适当、祝福性的微笑,毕竟他们都得了消息,知道那两位活祖宗穿的是婚纱,还是在这样的大喜日子,要给他们面子不是。 几人走到临时搭成的小讲台上,由万能的、给人印象最完美的司钰率先发话道:“还谢谢各位抽空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虽然这只是个形式,我们也早就领了证。但主要目的还是希望让各位清楚。” 说道这里,一把拉过旁边发呆的习懿火热的接了个吻后才继续说道,“希望各位清楚,这个男人,这辈子都是我的了。若以后遇到哪些人不知好歹越了解,各位要是看到了,还希望帮我处理下才是。” 司钰这些话说的彬彬有礼,听上去虽让人感觉很像玩笑,但莫名的,下面的众人都清楚他是认真的。随即众人举杯,应下般浅浅饮了一口。 萧瓷也走到麦克风前,还没等他开口说些什么,糜散一把拽过话筒道:“如你们所见,这姓萧的是我罩的了,以后要是见到他去泡哪个妞哪个小男生了,直接打死,不用给我留面子。” 下面正靠在自家哥哥身上看热闹的段奚砚一听,立即笑道:“拜托,攻受一看服装就明了了好吗,等你反攻了再出来说这句话吧啊。” 众人一听,纷纷笑了。 糜散一没忍住,直接拿着话筒就朝着段奚砚丢了过去。 还没等段奚砚躲开,他家那护弟心切的哥哥就先他一把把话筒抓在手了。 司钰连忙出来缓和气氛,“好了,就说这些,各位玩的尽兴。” 听他这么一说,习懿率先有了动作,一把直接撕烂了身上的婚纱道,“好了,那我回去换身衣服,这些东西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 司钰见状,只笑了笑,一边脱下自己的礼服套在习懿身上。 糜散见习懿走了,连忙踢掉脚下的高跟鞋,提着裙摆赤着脚追了上去也打算回去换一身。他自然没那么大方,能像习懿一样啥也不顾直接撕了个干净。 萧瓷见状,搭在司钰肩膀上道:“唉,真是可惜了,明明他才穿那么一会儿,我还来不及和他光明正大的弄个合影呢。不过……嘿嘿,我早就猜到会是这样,周围被我埋伏了好几十摄影师。我也吩咐他们顺便把你们那份也带出来了,记得感谢我啊。” 司钰笑道:“是吗?其实我也藏了点,原本还想告诉你的,没想到你也想到了。” 习懿和糜散回去换衣服的途中。 糜散见习懿根本没谈话的意思,率先开口道:“懿,我刚刚似乎看到了殷祁,他是你朋友?关系很好吗?” “还可以吧,怎么了?” 糜散一听,眼神有了些许变化,低声道:“就是他,曾把漓困住、折磨的不成样子的……” 习懿一听,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他虽对糜散的组织有所了解,但也并不太深,有些事也不是特别清楚,所以还是干脆沉默的好。 “唉,算了,不想那些,好不容易一个婚礼,暂时把那些放在一边吧。懿,快走吧,怠慢了那些主儿还不一定弄出什么幺蛾子呢。” 两人纷纷换了一身白礼服回来,开始和自家男人四处和朋友们举杯畅饮,一时欢乐河蟹无比。 等到了晚上,两对夫夫纷纷回到各自的房间。 糜散脚酸得不像样,毕竟他曾驾驭了一小段高跟鞋呢,何况昨晚还更进行了那么激烈的运动,体力严重跟不上。 躺在床上闭上眼道:“这种事一辈子来一次就够了,真够折磨人的。” 萧瓷一听,瞬间感动得没话说,啥也不说直接脱光了衣服扑了上去,“老婆,你这话说的可感动死我了。不要浪费时间了,来,咱们洞房吧。” 糜散连忙反抗道:“你他吗混蛋,不是说好今天不做了么!昨天刚昨晚好吗,我没力气再经你这么折腾!” “这么大好日子怎么可能不做,媳妇乖,快从了我吧啊……” “你,混蛋,你先等等……” 萧瓷起身道:“怎么?” 糜散调整好呼吸,才道:“你昨晚说梦话了。” 萧瓷一听就知他还有后话,没做打断。 糜散想了想,稍偏了点头道:“其实那时候……我知道你住在隔壁病房。” 萧瓷双眼一眯,却没看出他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或许他早就猜到这个结果了? 糜散伸手盖住眼睛,“这样一想,总感觉我似乎刻意造成了父母的死亡,猜到了你的想法却没阻止,所以那件事并不全怪你。” 萧瓷见他情绪有点低落,连忙道:“既然如此,那今天就把我在病房里辛辛苦苦忍耐了的几天全都补回来吧。” “禽兽,都过了好几年了,不能算……唔……嗯,你他吗……嗯……” 另一边 习懿脱下一身拘谨的衣服,简单冲了个澡,随即披上了件浴衣出来便道:“你不是说要给我什么东西么,哪呢?” 司钰笑道:“果然还记得这事,跟我走吧。” 两人来到白天那场婚礼不远处的小丛林里,只见司钰动了什么,面前出现了一条向下的通道,习懿看着一愣,莫名的想起了什么,不由自主的走了下去。 结果进入的越来越深,这里给习懿的感觉就越熟悉,等彻底下去后,见到眼前的房间,习懿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这里,这里和他的手术室相比,简直相差无几! “这……” 司钰走上前道:“住宅早就建好了,要是再做改造,把这地下室像你那里一样放到住宅下会很麻烦,所以我只能移到这里。另外,在国内我买的新住宅内也让人改造了个这样的手术室。怎么样,喜欢吗?” 习懿没说什么,又走近了些近距离观察那些器具,最后才将目光放在面前几张手术床上面那几个简直看不出人形却能确定他们还活着的‘生物’身上。 见此,司钰叹气道:“不管看了多少次,哪怕这次是亲自为你找的材料,也仍感觉这件事还是非常不适合我……” “可你还是做了。” “嗯。” 习懿又看了几眼,随即微笑,边走向司钰边道:“我发现,你越来越对我口味了。”说完这句话,习懿刚好走到司钰身边,两人带着弄弄欲望进行了个激情无比的接吻。 边吻着,司钰边带动习懿走向一边,他特意让人打造的一个暗室内,里面可以休息,有些简单的家具。 两人倒在房间内占据了很大面积的床上,司钰轻易解开了习懿身上的浴衣,一手向下探去的同时,低头亲吻着他有些冰凉的皮肤,“懿,你总算是我的了,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了。” 习懿抱住司钰的头,挺身迎了上去,随即勾起唇角低低应了声,“嗯。”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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