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年轻+番外——矮树

作者:矮树  录入:07-29

 文案:

 “不如就在一起算了”丁可挑了下眉毛,说了句。 “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丁允也跟着挑了下眉。 “谁说的,你老是到处晃的,到处看不到你影。” “呵呵,我的影不就在你后面跟着你的影子嘛?”丁允笑了说句。 “你就扯吧。” “没办法,我们都太年轻,喜欢玩。”丁允往丁可脸亲了下,“太年轻,我们就是我们自己的主人,别人管不着。你说是不是,my lover?” 内容标签:不伦之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丁允 丁可 ┃ 配角:很多 ┃ 其它: 第一章 依稀记得那年,丁允躲一名妇女的身后露出个小脑袋来瞧周围的情况。 那年是夏天,太阳非常猛烈,地面在这样的炎热阳光的照射下相似炒菜锅。周围的树倒也开心,在这样的炎热的天气下,异显它们不畏炎热只畏严寒的体格。幽绿幽绿的一片,但是仍阻挡不了炎热的光,提供不了凉快之感。 总而言之,这样的天气下,烦,无比烦。 丁可皱着眉头看了眼前的这个小孩,撇了下嘴,看到他这个该死的样子很猥琐的动作,更烦。 里面空调开得很好的,就不知道到里面谈啊,就站在着门口找晒,有病啊?丁可想着想着,眉毛皱得更紧。 丁允一直看着眼前的这一号人,没办法,现在自己这个小鬼身高,看大人不就都要抬起头来瞧吗?要抬起头瞧,没意思,眼前和自己差不多身高的小鬼,不看白不看。看着丁可皱起的眉头,丁允笑了起来,从妇女身后走了出来,。 丁可的父亲和那位妇女被丁允的着一动作叫醒了似的,一致看向丁允。 “这孩子,样子还是和生出来的时候没差。”丁可的父亲笑了下,弯下腰,毫不费力的将丁允抱了起来,“呦,这个体重倒是增加了不少呦。” 丁可父亲说着,将头靠向丁允的小脑袋,左右摇了下,嘴了不断说着,“这个小笨蛋,这个小笨蛋,爸爸不知道有三四年那样没见过了。” “这几年先生你都没去看过他,这个小傻瓜倒也应该忘记自家父亲的样子了吧?”那名妇女笑着和丁可的父亲说着,说着还不忘伸手揉揉丁允的小脑袋。 “看是忘记咯!”丁可的父亲回答到,将许允抱上自己的肩膀处,“这小笨蛋好像不怕生啊?” “你会说笑,丁允不知有多怕生勒,每次我去小霜的家看他的时候,就知道躲在房间里不出来,我抱他一下还会闹脾气。”妇女说着用手捏了下丁允的脸颊,“我费了一段时间才让他熟悉我的啊。” “哈哈,怕是这个小笨蛋认出我是他老爸了吧?”丁可的父亲瞬间露出幸福的表情。 丁可这时看着自己老爸这个样子,眉毛在原来就皱得很紧的基础上皱得更紧——什么白痴样呀? 丁允往下看丁可,看着丁可这一副相似别人欠他钱那样的严肃无比的表情,笑得更开心了,挣扎的要从丁可的父亲肩膀下来。 丁可父亲被他这动作提醒,但是很遗憾,他以为自己这样抱着丁允使他觉得不舒服,于是乎就换了一个动作继续抱着丁允,丝毫没有让丁允从自己手中下去的意思。 丁允相似知道自己不可能逃离魔掌的样子,也就放弃挣扎,任由丁可的父亲抱着他。依旧,眼睛一直着着丁可的,还呆呆的傻笑着。 “小霜,她那边现在开始进入忙时期了吧,早就和她说我来照顾两个小屁孩就好了,死和我挣着要一人带一个小孩……好吧,也就给她带一个了,现在倒知道忙不过来了吧。”丁可的父亲对着妇女说着。 “哈哈,小霜就是这样的倔强脾气,这不就是你一直喜欢她的地方吗?再说,天下的父母,谁愿意让自己的小孩离开自己的身边啊?” “你说得有道理啊,有道理,我看啊,我那个老婆就是到处跑,几年没见几次,现在啊,两个小孩都在我这边,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男孩都在这里,我倒看看她还知不知道回来看看。” “呦,呦,呦~你别恶心巴拉的了,我这边都起鸡皮疙瘩了,就是你这个该死的甜言蜜语的让她离开我身边的。”妇女带着抱怨说着。 “哈哈,谁说不是的!?”丁可的父亲这时大笑,终于知道将丁允放下来。 丁允站稳了,又将眼球投向丁可,傻傻地走向丁可。 那年夏天,他们的故事终于开始。 第二章 年少的他们,在打闹争吵中开始产生一种情感,这样的情感很奇怪,有相互间的仇视,有相互间站在父亲面前得逞的对视,然而更多的时候,是彼此都在无视对方。是冷静吗?当然不是。 这个很好也解释,对于丁可来说,丁允是半路插进来的亲属,再怎么想去配合都会带点小孩子的排斥心理。 小孩子就是这样,总会霸道的占领以为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事物。家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家,父亲是属于自己的父亲,所以那种小孩子难免会出现的霸道心理在丁可的身上还是会显露的。 然而,所有的这些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就淡化了许多,所有的这些都在不断成长的过程显露血脉相连的情谊中淡化。 在丁可的眼里,丁允是稍微羞涩的小孩。就如哪位妇女说的那样,在陌生人的面前,丁允是不喜欢露面。这也就算了,他还会将他也拉进房间躲着……这算什么呀? 丁允他喜作弄人,好几次父亲被丁允作弄得憋着闷气坐在一旁。这时候的丁允倒也很开心,会傻傻从口袋拿出糖的外壳走在自家父亲前面扔过去。 很正常,招来就是他老爹的不断教育,不断打他那小手掌,知道哭声遍布整个家才才算完事。 当然,丁允也很喜欢作弄他。不过捉弄他,没有这么简单,往往是被丁可抓个正着,抓到之后,丁可会用很仇恨的眼神瞪着丁允,警告他最好不要再这么无礼。 结果,就是丁允大声哭,将声音盖过整个家,惹来他们父亲教育丁可才算完事。 来到这里,首先操心的事也是学习的事了。丁可与丁允的岁数相差不远,其实就是丁可大丁允一岁。自家父亲为了满足这样的心愿:“我真想看看我的两个孩子牵着手上初中,上高中,上大学的样子啊!”也就擅自将丁允跳上一级并安排与丁可同校。 但可以很肯定的是,不同班……这是丁可死命放抗的结果。 丁允学习不是很好,常喜欢在上课的时候和同学交谈,老师对这个小孩也是无比头痛。 这样流氓样的弟弟,丁可当然是不屑于去理会的,因此对丁允的无视也就常发生了。 开始的时候,丁允会抱怨几下,但是时间久了、次数多了,丁允倒也知道些什么,也跟着无视起丁可。 丁允,长得很不错,真的。记得丁允刚转来这所小学的时候就引起了不少的风波。 曾有班上的女生走到丁可的身旁问他:“隔壁班的那个新生,你和他很熟悉吧?他是你弟弟?” “可以说是吧。怎么?” “哇塞,你真的很有帅哥缘耶,怎么在你周围的男的都是长得不错的。“ 这有关系吗?丁可皱了下眉头,对这样的逻辑思维表示奇怪。 “别傻,我就是说,你弟弟当真是帅哥。” 事情久了,风波也就停下了。但是小孩子行为,比如情书、比如卡片、再比如当场大声告白还是时常在丁允的身边的发生。 不怪,真的不怪。因为丁可就是这样过来。对此丁可烦恼了很久,后来因为丁可认识了学校的孩子王——何永俊,在这样强迫的气压下,女孩子们就不太敢接近丁可了,丁可的烦恼也跟着消失了。 说起认识何永俊这一号人物也是好笑,就在学校安排课后同学间一对一的补习中,安排到丁可与何永俊一对。搞清楚,是丁可帮何永俊补习。 开始何永俊对丁可这类学习的佼佼者非常不屑,所以经常逃脱掉。这事倒让丁可开心,这样自己也可以逃脱,何乐而为。 所以这样的课后补习,不是何永俊不见人影,就是丁可不见人影,半个学期下来,两个人除了初次见面的那次就再也没怎么见。当然在学校走廊见到是另一回事了。 这样的‘补习’效果在期中考试反应得淋漓尽致。丁可照样在年级前几,何永俊照样在年纪倒数几名。 在老师精心的调查下,终于发现了事情的真相。当天叫来丁可和何永俊,在众目睽睽之下,好好教育了这两个臭小子。 也就是那天起何永俊真正清楚认识丁可这个人。是个好玩的小子,于是撑着自己是学校孩子王的头号结识了丁可。 第三章 因为样貌出众问题,丁允引来不少麻烦。 首先:来自于女孩子那边不断的羞涩表示,丁允倒也享受,当然,不太肯与陌生人接触的他也就很当然无所谓的拒绝了。 再次:因为女孩子不断往丁允身旁靠,从而引来其他小男孩们的嫉妒的问题。丁允很无奈很烦恼。 丁允不高,没有丁可高。对此丁可倒有暗自偷乐过。 就是这样的不明显高,在其他男孩子面前也就更是处于弱势的一面。在这样的年龄下,小孩般的那种嫉妒心理也就表现得更加直接无情。 常常在放学后丁允会被拉去某一处加以教育,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丁允从来没带伤回家,而且同他出手的男孩子们也没带伤出现。 事情久了,这样的事再怎么烦恼再怎么无奈也无所谓了。丁允又恢复比较平静的生活。 丁可很奇怪,对这样不想电视情节的现象很奇怪,按道理,丁允一定是带伤回家才对的呀。怎么在这下子的身上没有发现半点伤痕的呢? 直到这么一天,何永俊和丁允两人在走廊上互相调戏玩耍,丁可明白了——又是被孩子王罩着的受保护者。 这时候的他,心理不知怎么的,有点不是滋味,这样有点像属于自己的天地的东西总会被丁允这小子占一些。 这臭小子怎么就是喜欢找与自己有联系的东西啊! 家、父亲、现在包括朋友! 丁可在走廊边怒视了下丁允,这样的怒视是连他自己的还没发觉就发出的。 何永俊看着丁可经过自己的身边,刹时表现得无比热情,伸手就与丁可勾肩搭背,很明显这是单方的意思表示。 “可哥,你弟弟真有趣,我打算和他拜把子了,你就成全我吧。” 丁可听了,着实吓了一跳,皱着眉头看向丁允,想想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相互间无视惯了,丁允并没有回应丁可暗自发给他的疑问,转过身就离开,留下何永俊傻傻地看着丁允的背影。 当晚,丁允倒也主动,很自觉的走到丁的床上坐下,小孩的笨拙使丁允无法耍帅。 丁允坐在丁可床上看着丁可写作业的背影,无端地就问着:“你这样的好孩子怎么会认识何永俊?” 丁可被这样的疑问迟疑了下,放下手中的笔装过身看向丁允,“我就是在补习那段时间认识他的丫。” “怪不得,说你们怎么会认识彼此的呢。” “那……那你又是怎么认识的?” “我?!我哪像你,整天在课室不出来,像你那样呆我还用认识别人啊!?” 丁可听到丁允这样的回答,顿时怒气直上,脸部因为涨起的血气的关系显得有些红彤彤。 冷喝了一声:“我认识的人,不知有多少。” “你喜欢交朋友啊?”丁允换成比较严肃的表情问着。 丁可看着这样的丁允,无端地也跟着严肃起来,“不是呀,我从小开始,就有人喜欢跟着我,自然别人很快就认识我。而且他们都说我好相处,合得来。” “别交这么多有的没的朋友,没有意义。” 丁可听了顿时恼了,直接驳了回去:“你那是什么思维啊!?” “丁可,别乱和别人玩儿。” 丁可气了,“你是有病啊!?” “你就乖乖的学习啊,跟这么多人玩有什么意思你看你?我走到哪里都可以听到你的名字。就像上次咯,我和何永俊去了下他开的酒吧,还是可以听到你的名字……还说什么好苗头什么的。”丁允说着,嘴巴都有点堵。 “那是他们那边的事,我都压根不认识那边的人。再说,你怎么跑到酒吧去啦?我要告诉老爸去!” 丁允瞪了下,从床上站起,走到丁可身边踢了下的凳子,马上迅速逃跑。 “丁允,我看你是真的有病!” 吃饭时间,他们老爸看着这对又有点小别扭的两人,表示有所疑惑。 “我说你们又是怎么?” 丁可斜眼瞪着丁允,丁允也斜眼瞪着丁可。 ‘你敢告诉老爸我去过酒吧我就把你作业撕掉!’丁允眼神警告着。 ‘你敢再踢我凳子,我马上告诉老爸你去过酒吧!’丁可眼神也警告着。 那时的他们,还是小孩。 第四章 童年,小打小闹中也就这样的过去,小孩的幼稚心态也随着开始慢慢淡下去。 相对的,个性的张扬也渐渐地明显。 这段流逝的时间里,对于丁可,原本就比较惹人喜欢的性格显得更加的惹人喜欢。 在连自己的不知道情况下,丁可被学校的女孩们加封为为“XX小学的最耀眼的校草。” 而对于丁允,性格从原本的怕生逐渐变成有些放荡不羁,由原本就让老师头疼的对象转变成典型的教育对象。显然,不是鼓励性的教育,而是批评式的教育。 常常可以看到丁允和何永俊两人在教师办公室接受教育。而这些对于丁允来说简直就是家常骗饭,所以对于这样的唠叨总是左耳进右耳出的。 谈起也奇怪,学校竟然让这样的两个代表人物安排在同一个班上。 丁可虽说是校草级人物,但是丁允完全不输丁可,在某些女孩人的眼里,丁允才是校草级人物。 丁可是正面对象,就算他本人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心态,但是在别的人眼里,丁可就被主动归于高傲的人物,不可随便接近。 丁允在这方面完全胜过丁可,没有让人有种感觉,接近起来更加自在点。 久而久之,丁允的交际圈扩得非常之大,连其他学校的初中生都会约丁允一起出去玩, 最终演变成夜不归家。 他们父亲——丁杰。终于也发现了问题,在某天坐在丁允的面前,面带严肃的询问,“你最近好像玩得有点过了。” “没有,就是和几个同学出去玩忘了时间。” “你晚上都不在家。” “我……” “你要知道你已经是六年级的学生,下个学期要上初中了。” 丁可坐在一旁听着,看着丁允在自家父亲面前欲言又止的深情,忍不住笑了下。 呵呵,他也会有这样的时候。 “你不可以再这样玩下去了。你母亲在你考完小考这个暑假就要过来看望你们了。你这样子会让你母亲失望的。” 丁允听着低下了了头,话都没有说一声。 “我这样计划,让你和你哥从今天开始,同一个房间。” “什么!?”这时丁允和丁可显现得异常的一致,这是少有的一致。 “截止日期到你们考完小考,不会很久啊,就一两个月的时间。” 丁可听了,当然不满意,凭什么是丁允的胡闹,自己受罪? 丁允听了,当然不满意,凭什么是丁可的房间,自己搬迁? 还有,两个人同时想着:凭什么要住在一块?这样还有自由啊!? 面对这样两双眼睛的怒视,这次他们父亲倒也绝情,不理随后的放抗,做得干脆:不在一个房间就滚去挪威。 对于小学升初中考,学校那边也开始抓得比较近,课后一对一的补习也开始井然有序的安排。 像似与自家父亲沟通过,学校也将丁允与丁可安排成一对。 不得已,互相无视的常态瞬间被打破。 何永俊那边被安排与一名年轻前几的女生在一起。这时候的他倒也乖,不会逃脱掉,乖乖的接受补习。 对此曾被丁可鄙视到:就是见色开眼的家伙。 第五章 两个人的见面次数是有史以来最多的,但是话还不是很多。而也是这段时间,两个人才算真正了解一下对方。那时候的课后补习就会出现这样的对话。 “没想到你这道题也会,你都可以不用我帮了丫。” “这题……不算什么,更难我都可以解出。” “你就厉害了,我看你就是为气老爸故意考差的。” “谁说的,我才不去故意气他。我不就想才不外现吗?我很厉害的,真的,你怎么就没发现呢?” 无奈加憋笑的声音就会在这时候出现,“是了,你最厉害。最厉害。” 而这时候的丁允总会看着因为窃笑而脸蛋冒红的丁可发呆。直到丁可抬起那双溺着水汽的眼眸,对上丁允的双眸,丁允才会从发呆中觉醒。往往这时候的他会窘迫的转过头或是低头看题目。 在这样的课后补习中也常常出现这样的一幅场景:课后补习时间结束,何永俊会骑着自行车到楼下喊,“丁允,还不给老子滚下来。” 而丁允听到后会对着丁可笑了下,迅速收拾东西往楼下跑。 这时候的丁可往往玩着楼下那两人相互调戏的背影发呆,看着他们骑着一部自行车离去的背影发呆。 在夏日夕阳的照射下,很多东西开始泛黄。 何永俊推着自行车,对站在旁边的丁允推了一把,“你哥真的补习很不错吧?我以前被他补习过,成绩直线上升勒。” 丁允没有说什么,就是踢着前面的石头走着。 “帮我补习的那个女的,十句就有九句不离丁可的,老是那丁可来教育我。不过看在她拿的对象是丁可我又不好发火。” “……” “现在比较,我想要丁可帮我补习啊~!” 丁允终于定下脚步,怒视看了眼何永俊一眼。何永俊被这样无端的怒视惊了下,由于孩子王那种不服输的态度根深蒂固,自然免不了用出口顶回去。 “怎么?这样惹你不开心啊?” 丁允没有说,只是依旧盯着何永俊。 何永俊被他这样看得有些发毛了,刚要动手时,丁允突然就说了一句:“我……其实那些知识我都懂的。” 听后何永俊诧异了下,“什么知识?” “就是丁可帮我补习的知识,我都懂。” “那你还要补习什么啊?” “我在六年级开始的时候就有一个人在家里埋头苦读过,那些知识我在上六年级的时候就弄得七七八八了。” “所以说啊,那你还要补习什么呀?” 丁允摇了下头,继续走,“我也不知道,就是不想让丁可帮别人补习。看着他帮别人补习就是心理有点不舒服……而且最近这样的感觉更明显。” “你纯粹是有病吧?” “丁可,他这个人就是太好,怎么对谁都可以这么好?”丁允自言自语到,相似对何永俊说,又相似对自己说。 何永俊撇了下嘴,搓了一下丁允的肩膀,“你哥就是这么好,不然我怎么这么喜欢他呀?” 这时丁允将何永俊伸过来的手大力打掉,再次怒视何永俊,“妹的,你别乱讲。” 看来今天这两人是没有共同语言的了。 第六章 回到家,丁允将书包往自己床上大力扔过去以解无名的怒气。叹了口气,才注意到房间没有丁可的身影,连忙跑到厨房去询问自家老爸。 “老爸,怎么丁可还没回来?” “叫哥哥。” “丁可怎么还没回来?” “你这臭小子,就不知道尊称啊?”丁杰停下手中的动作,无可奈何地看着丁允。 看着自家孩子一脸着急的样子也就算了,“你哥呀,应该还在学校,应该是轮到他值日什么的吧。” 转了一下眼前,丁允转过身就跑,嘴里大声回应着:“我去接丁可回来。” 他家父亲被这个奇怪的孩子弄得又停下手中的动作,嘴里唠叨着:“怎么就不知道叫哥哥,而且你以前都没去接过你哥哥呀。” 丁允匆匆的赶回学校,夏日的味道又开始在身上蔓延,那想当然就是流汗。 丁允顾不及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将自行车一边放就赶紧跑上楼梯往丁可的课室跑。 气呼呼的跑到丁可的课室门前,丁允平息了一下气息,走进空荡的课室里边。左右看了下,却看到丁可趴着桌子上睡着。 静静地走了过去,轻轻地拉开前一张桌的凳子坐下。 不是没见过丁可睡过,只是没见过他怎么趴着睡过;不是没见过他的样貌,只是他这样趴着睡的样子更加耀眼。 丁允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伸出了手动了动丁可的留海。因为是好孩子,没有不良少年的形象,所以留海自然也比较短。 这样长度的头发,不刺手反而很柔软,就像他整个人那样。 很久没有这样好好看过丁可了丫,丁允叹息道。 或许是感觉瘙痒,丁可皱了下眉头迷迷糊糊中抬起了头,却看到自家弟弟手放在自己的头上,而此时他的眼神也有些空洞。 清醒了一下自己头脑,甩开那只放在头上的手。过后又好像想到什么那样,丁可出声说着,“你不是和永俊回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我回家后看你不在家又回来了。” 丁可觉得自家弟弟这样的表现奇怪。但是,说不出的,他也感觉开心,来自心里的开心。 “丁可。” 皱了下眉头,这个臭小子,从五年级开始就不会叫哥哥了,纯属找打,教育几遍还是一个样。 “怎么了?” “以后一起回家好不好?” 丁可楞了下,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下丁允——这小子今天是干什么? “丁可,我们以后一起回家好不好。” “不是你老是抛弃我的嘛?总是和永俊先走,总是我一个人回去。” 听到丁可这样的回答,丁允笑了,笑得异常开心,“那以后我不和他走,我们一起回家吧?” 听到丁允这样柔软的回答,丁可也笑了,傻傻地点了点头,憋着笑地点着头。 此时丁可想着: 原来,看着丁允从自己身边走掉,看着他和永俊骑着自行车离去的身影,我会觉得孤单。 原来,看着丁允总是自由自在的洒脱,我会觉得羡慕。 原来,丁允已经再也不是自己从小熟悉的丁允了…… 那年夏天,他们学会了不无视彼此。 第七章 小学升初中考在这个夏天里悄然地落幕,本来这样的考试并不是很重要,也就无压力,大家一起继续升上初中,继续接受义务教育。 丁允和丁可为满足他们那个老爹心愿——我真想看看我的两个孩子牵着手上初中,上高中,上大学的样子啊!也就理所当然地上了同一所初中了。 不过,要牵着手上初中?有病! 何永俊喜欢往这两个兄弟身边蹭,自然和他们同校。至于班级分配问题,那是开学之后的事,这里暂且无法得知。 现在最重要的事——这两兄弟要见他们许久未见的母亲了! 事情是这样,考完小考过后的一个星期,在吃饭期间,他们老爹换成了一副非常严肃的表情。 当时这兄弟两人看着原本就不太正常的父亲出现这样的表情,互相对望了下都表示有所疑惑。 “你们母亲,后天就要回来了。” 听后,兄弟两人都呼出了一口气:还以为什么事。 “回来就回来呀,很正常吧。你不是早就说了吗”还是丁允先说了出来。 “是后天,后天回来!” 丁可看着父亲这样坚决严肃的表情,也跟着说着,“几时回来都差不多吧?” 同时,丁允和他家父亲都用不一样的光看着他。 丁可表示诧异。 “你们这两个臭小子,搞清楚,是后天,后天!你们不用准备什么见面礼什么吗?” 哦,原来这个才是重点。 丁允手捧着篮球,在在家院里单指转动着,对着躺在地板的丁可说着,“老妈回来,你不开心啊?” 丁可看了眼丁允,想了想,也就回答,“没有啊,很开心啊。” “我看不出。” “怎么说呢,根本没印象,有点心理别扭吧……到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 “没想到我家哥也会无能为力的时候啊?”丁允扔掉手中的球,坐到丁可的旁边,“我也很久没见过她,你怕什么,不是有我在吗?” 丁可听后笑了。 自从那天丁允回来接他回家之后,两人的感情就变的非常好,回家一起会,睡觉还会一起睡,说话也没有说非常的针锋相对。 反正一句:两人终于开始在乎对方的存在了。 “有你在我就不用怕啦?” “那必须,我是谁啊?是学校头目。”停下来低下头,在丁可的耳边轻轻说着,“是丁可唯一的弟弟。” 丁可被丁允这样的动作痒到了,身体不自觉往旁边挪了挪,皱了下眉头。 而且丁允说这句话的时候,将‘唯一’说得非常重,相对的‘弟弟’说得非常轻,几乎听不到——然而,这是连丁允自己都没发现的语调。 丁可对此总觉得有些说不出别扭,但是过后就没有觉得没怎么样。 “也对,有你这个弟弟在身边我不怕。话说你准备什么见面礼?” 丁允伸手拍了了下丁可的脑袋,引来丁可的怒视。 无视投过的怒视,“你笨啊,什么见面礼?哪里孩子见自己的母亲还要见面礼的?” “那样不太好吧?” “丁可,我看你是学习学呆了。老爸那是因为紧张过度才会要我们准备什么见面礼,他那老头很喜欢妈妈吧,所以表现得异常在乎,我们可以对他那种无端的表现忽略掉的。” “怎么你说得像大人的话那样啊?” 丁允觉得好笑下,接着说,“其实,去酒吧就是变成大人的好地方。” 说着觉得不对,丁允马上转过头看丁可。果然—— “你又去酒吧了。” “只是偶尔……”心虚。 “不可以去,别去,那地方不好,就是永俊家开的也别去。” “我……我知道啦。”丁允推了下丁可,又开始地下头靠在自己哥哥耳边轻语,“我以后不去,但是你一定不要去。你不适合去。” 什么跟什么呀?丁可再次皱眉头。 第八章 在如约定的日期,兄弟两的母亲到达。 这样的母亲,在国外混得还是有姿有色。身材保持得很好,发型为卷发,带着明显的挪威风味。乌黑的卷发衬托出皮肤的嫩白,嘴唇的小巧却衬托着无比标准。 配上耳垂上挂着的耳环和那身紧身裙更是异常亮眼,然而这样的打扮对这样的一个已经有两个孩子的妇女来说并不夸张——因为她的职业为模特和时尚衣装设计师。 丁可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反应到——原来这个是自己的母亲啊,长得真好看。 丁允也因为太久没见在家母亲楞是呆了一会儿。 直到两个人被自家老爸拍醒才知道表态。 “怎么,不认识妈妈我了。对了,我首先说明哦,你们两个小混蛋可不要叫我妈妈什么的,就叫我小霜好了,好不?” 两人齐点头。 后面的一阵虚寒温暖的也就不再提及。 当晚兄弟两的这位伟大母亲决定带着两个兄弟一起洗澡。 对此自然引来三个男人的同时不满。 “为什么你要跟那两个小鬼洗澡先?我呢” “我都这么大了,我才不要和你们洗澡。” “我也不要,我才不要看丁可的裸体!” 放抗归放抗,放抗无效是最正常的结果。 “哈哈,我的孩子可长得真不错,你们个子都快超过我了,看看,你们两个身高也一样。”小霜躺在浴缸上对着坐在前面的两兄弟说着。 这两兄弟现在的状态也是非常的窘迫。 第一:他们背靠背; 第二:他们同时遮住自己某处; 第三:他们都耳朵发红。 看着这样的状态,倒让小霜觉得有点好笑——都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都不知道害羞些什么。 于是乎硬是拉着这兄弟两个人的转过身。 这一天,是丁可上四年级以来以来第一次看丁允的裸体。同样,这一天,是丁允四年级以来第一次看丁可的裸体。 不是没有见过裸体,前段时间还和何永俊那家伙游泳,而且一起打球完事后一群人一起洗。丁允想着。 怎么见丁允的裸体就不太自然?丁可想着。 终于,他们自己也意识到,他们竟然没见过对方裸体的样!这还是兄弟吗? 丁可和丁允互相盯着对方的某处直发呆。这形象很正常,对于年纪小的人来说,对于第一次见到的‘不一样’总是表现得异常地有兴趣的。 不要说是年纪小的人,就算是大人,对于新奇的东西总是不受控制的去瞄,去注意,何况他们呢? 然而这样的现象在他们母亲——小霜面前就有点过了。再怎么说,兄弟两人互相望着对方隐私处发愣总不见得是好事,反而有点违和。 看着这对兄弟,他们母亲顿时有点不知该怎么去打破这样的寂静,这就怪了。 浴室里布满了水气,看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身体的隐私处。 等到时间的流逝,两人终于意识到什么。同时抬起头,同时瞪大了眼睛,望着对方。 我看到丁可(丁允)的那里了! 也同时在饭桌前,这两人也没有正眼看过对方,埋头就知道吃放。 “丁可,你妈我给你夹菜啊,吃饱来。” “恩。” “丁允,你也是,我也夹点给你。” “恩。” 气氛还是有点僵硬,小霜皱了下眉头,不知再应该如何去表态这做父母的关怀。 不久,丁允靠近,将嘴巴贴近丁可的耳畔,用他们才可以听到的声音说着,“丁可,我在酒吧听他们说——男孩比就比那个地方……你的那里没我大。” 语言很轻很轻,弄得丁可又感觉发痒,又是不自觉挪动下身子。听完丁允的话,霎时间脸蛋冒红。 虽说如此,丁可也知道转过头轻声回应,“你别在这时候说这种事情,还不赶紧吃饭。” 丁允又靠近丁可的耳边轻语,“丁可,你的真没我大耶。你可是丁可哦~。” 这又是什么跟什么呀,丁可皱了下眉头。 看着这对兄弟,他们母亲顿时有点不知该有什么感觉,当然,这次包括他家相公也不知道如何去批评这两小子这样的动作。 “你没给两个孩子一起洗澡过吗?”躺在床上,小霜问着身边的男人。 男人想了想,不久也就回答,“那两小鬼前段时间一直合不来,没有呆在一起。” “那他们怎么儿又睡在一块了?” “这是起那段时间才开始,不久丁允就要回去自己房间睡了。” “你没有带两小鬼一起去玩过啊?怎么他们两个就很生疏。当然,我说得不是情感方面,我说的是身体接触方面。”小霜接着说。 “不会啊。” “正常来说,兄弟间身体接触会很自然的,但是他们好像表现得不太自然。” “那也难怪啊,那两人是最近才好起来的,不怪啊。” “你这个当父亲得就得了吧。”小霜笑着推了一把他。 “是是是,我的老婆大人,你最好了你最好了。” 此时,没人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当事人那方都不清楚。 处于蚕蛹年纪的那两人,当然说不清。 第九章 因为与自家母亲见面实在来之不易,免不了一起出去旅行什么的了。当然这对父母也为此找了很好的说词——孩子们刚考完小考,需要放松心情。何永俊这家伙也捞到好处,磨蹭磨蹭着就跟着这家人一起出游。 为了避免长途跋涉,选择的地方也不远,就是一个跨省的距离。旅途中的颠簸让这三个傻小子都有些吃不消,到达旅馆的当天,这三人很自觉的趴在床上睡了一觉,直至第二天中午,这趟旅行才得以开始。 清秀风景依旧是放松心情的好地方,望着着幽绿的风景,夏日的炎热相似被埋没了般,没有烦躁,有没忧郁。很不错。 丁允和何永俊在学校就是问题小子,出到外面依旧一个样。蹦着蹦着就不见踪影,直到那对父母着急的张望才听到耳边传来嬉戏的声音。 这样无端地不见踪影也惹到丁可郁闷了,但是每每快要爆发出闷气的时候,丁允总是会突然出现在眼前。 这时候的丁可额头上总是闪烁着汗水,衣袖在玩耍过程中也搞得有些脏乱。他会对着丁可笑,伸手拿出自己发现的奇形怪状的东西给丁可瞧。 他也会有这样的动作,微微将身体向前倾。依旧将嘴唇靠近丁可的耳边轻语——丁可,你看我拿来的这些东东好看不? 丁可转头,也学着丁允的动作,将自己的小嘴唇靠近丁允的耳边说着:“很好看。” 于是,他们两个都面对面笑了,笑得异常开心。 只是旁边来自那对父母担忧的眼神愈加剧烈明显。 不一样,真的有什么不一样。 旅行是感情的催化剂,这三人的感情也在这次旅行中迅速上涨。何永俊这小子通过这次旅行,越发觉得觉得认识了这兄弟真的是值得了。 开心总归开心,开心过后总免不了伤怀。这样的伤怀总是在常人里体现……就比如说:每一开心过后,会忧伤情感在内心萌发。 因为知道这样的岁月不再回归,这样的回忆只有一场;因为以后的就算遇到更让人开怀的事,也是留下另外的遗憾了。 挥手撒别总要到来,结果总是要留下某些遗憾。 小霜眼眶上泛着泪水,但是如她这般倔强的女人,泪水的流出会显示出自己的脆弱。 微微弯下腰,伸手拍打着丁可和丁允的脸蛋,嘴里不断唠叨着属于母爱的关怀:“你们这两个让人操心的小鬼啊,不知道几时还可以再见面。你们记得要吃饱睡好哦,等我下次再来看你们的时候,一定要壮壮的,一定要比很多人的高……好有,绝对不要把你美丽的母亲——我给忘记了。要将我的样子死死的印到脑海里,可别忘记。” 泪水洒脱的随意,丁可和丁允两人这时哭得也放得开,将嘴唇咩在一起,想大声哭出来却无法哭出来,嘴唇两端稍向下弯,异常显得委屈。 看着这样的兄弟两,小霜也忍不住,展开双手将这两个小伙子拦进怀里。抬眼望着站在后方的爱人,也强忍地露出了微笑。 待那安检之后,待飞机起飞。倔强地,不肯发出任何哭泣之声的这对兄弟,终于扯着自己父亲的衣角放肆地哭了出来。那样的哭声是这么的是无忌惮,是这么飒人心扉。 以为可以相处很久的,我们总是忽视时间的宝贵;以为还会再来,我们总是不知道珍惜。 那一年,他们也学会了珍惜彼此。 踏上青春的脚步,在新学校门口拍下人生的记忆。 “茄子——” 终于,他们也踏进了初中生涯。 第十章 自从暑假过后,兄弟两人感觉到什么地方有些奇怪。 为何作出如此判决?很简单,暑假过后,他们家父亲很坚决地让丁允回自己的房间睡。有时还会随时随地的打开兄弟两的房间门,进房间门后总是会左右眇眇——相似在确认什么东西似的。 如果看到兄弟两就待在一个房间里,他们家父亲马上会换一种表情催促某一方回自己房间什么的。如果没看到兄弟两待在一个房间,就会像松一口气,对着瞪过来的眼睛笑笑就猥琐地走出去。 这样还不够,更甚的时候是会质询丁可需不需要转学什么,说什么开拓见识。很显然,这样的提议,被这兄弟两人同时瞪来的眼睛给彻底地否决。 其实他们家父亲的这一系列举动,在后来丁可回忆起来总是会憋着嘴笑着说:“原来我们的老爸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啦?” 这时候的丁允倒也接应得爽快:“谁叫我们爱得如此明显呢?” 当然,丁可这样的回答招来的总是不太友善的目光。 这样是奇怪之感终于也导致这对兄弟的不耐烦,在一吃饭席中,兄弟两认真的敲问自己的父亲。他们家父亲可能是知道自己这样做也太大题小作了,随后这样的奇怪举动也就没有怎么发生。 上了初中,丁可和丁允两人明显改变了不少。他们的身高相比很多同级生算高的了。 丁允属于运动型人物,在这一年里高了不少,身高明显地高于丁可,直接被学校篮球队拉入,并且在短短地不到一年时间升为学校篮球队的队长。 丁可学习依旧出众,在学校成绩排名总是前几位。因为不平凡的成绩、不平凡的气息、不平凡的样貌、不平凡的朋友圈(何永俊等),丁可很自然地也升级为学生会代言人。 开学那段新生发言人,正是丁可负责。也就因为如此,丁可名气比丁允的名气响亮得早。 何永俊依旧跟着丁允瞎混,只是以前孩子王那种霸气相对收敛。但是他家父亲身份摆在那里,别人依旧不敢惹怒何永俊这号人物。 他本身也是好运动类型的人物,和丁允一样,一进入学校就被篮球协会视为好苗头,也被直接拉进校篮球队,与丁允一起被称为‘好基友’。 这三人平平凡凡地过完了初一这一年,顺利升上初二。 作为校篮球队队长,丁允总是结交不少校外的同事,此时的他名声更是响亮异常。 “怎么,南校那边又找你打球啦?”何永俊将球扔给丁允。 “谁知道,那学校的篮球队长还真耍赖,上次约好不见人,现在又来约。我他妈还去理这一号人物?屁不敢放一声,夹尾就跑的人。”投一球,“和这样的人打球,有什么意思?” “我说你——”何永俊刚要发言就被旁边跑来的女生打断。 “丁允,丁允!”那女孩气喘喘地说着。 “干什么呀?”丁允将头转向那位女生,因为刚起引起的怒气还未被平息,所以说话也不显友善。 那女孩倒也无所谓,接着说:“你哥,你哥他刚才不小心从楼梯摔了下来,现在正在医务室处理,说要转医院。” 听后丁允愣愣地站在那里,转过头与何永俊对望了下。 “靠!”握了下手,迅速不见踪影。 第十一章 一冲进医务室,就是水泄不通的状况,本来老师在就多的了,可是没想到还有几名女生在周围。 丁允皱了下眉头,很是无情地推开了围着那床边的老师和学生。学校老师在过去一年算是摸清丁允这号人物了,也就没说什么,而旁边女生还是抱怨着。 听着那些不断飘来的抱怨声。终于,丁允也忍不住了,往女生那边就是一瞪:“还不滚!” 这一声下来倒也静了不少。丁允也终于敢平息下跳得异常快的心脏,抖着身子将眼球投向床上的人。 这一看,丁允真的吓到了。 很多血。他是这样反应的。 因为工具的不足,包扎得非常随便,额头右侧在这样简单的包扎下还是不断冒血。因为不段流血的缘故,此时的丁可显得异常的惨白憔悴。 一个没忍住,丁允的眼眶迅速被水汽填充。嘴巴张到一半僵硬在那里,楞是发不出半点什么声音。或是可以说,人一旦惊吓过度就忘记如何去反应了。 身后迅速冲进一个何永俊。旁白无碍的直视到丁可躺在床上,何永俊也吓了一跳,身体也免不了抖着。定了定神直走过去,将僵在那里的丁允扯了起来。 一个挣扎,丁允迅速甩开何永俊的那双手,因为力气之大,将何永俊推滚到了一边。何永俊当场翻倒在地上,旁边的女生见状赶紧也帮忙扶起何永俊。 一名女生也被丁允这一动作惹怒了,当场就说出:“丁允同学,虽然你是丁可的弟弟,但是也不能占着自己是这样的身份就不把我们这些同样关心丁可的人无视啊。” 听到这样的声音,丁允慢慢地转过头,用异常凶狠的眼神盯着发话的女生。因为在那眼神注视下,女生当场吞了一咽。 此时,丁允的眼神是那么的冰冷无情,很难想象这是初中生该有的表情。在场的老师也被丁可的举动很眼神吓到了。 何永俊恍恍地站起来,到站稳很,挣脱扶着自己的那双手,再次靠近丁允。 面对何永俊的不断靠近,丁允警惕地将目光投向何永俊。因为暴怒,丁允的额头都冒着青筋,怒气带来的血色迅速布满整个脸颊。整个人就是换了一样,让人无法接近。 何永俊无奈地装了下眼球,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惹不起的了。不,不是惹不起,是眼前这个人在排斥别人接近丁可。 叹了下,转过身对楞在哪里的老师询问下,“老师,我们可不可以不要挤在这里啊,先让丁允他一个人看着他哥,我们先出去等他父亲过来。” 这样的倒也可以,于是所有人都离开了现场,只留下丁允一人。 丁允终于在这时候放松掉自己的警惕,抖动着身体慢慢坐到床沿。瘪了一口气,定下神经,终于抬起一只手往丁可伤区碰了碰。 不敢用力,拼了命的控制好自己的力度,但是因为抖动的那只手实在难以在大脑的控制,一不小心还是碰得太过用力。 在这样的力度下,那伤口又冒出了血。丁允吓到了,真的吓到了。当场将原本溺在眼眶的泪水流了下来,哽咽出不了声的喉咙吞了一口水。 泪水不断流,渐渐地哭泣声音也发了出来。哭声很委屈,很懦弱。 丁允拿手往眼框处擦,想擦掉不断流下来的泪水,可是越是这样,泪水流得越发迅速。直到最后,他也清楚这样是止不住的了,索性放开性子哭了起来。 丁允弯下腰,讲自己的头埋到丁可左边的肩膀处,拿手抚摸着丁可的头发,哽咽地轻轻地在丁可耳边说着,“可……可……醒来,别流这么多血,别再流血了。” 他承认,这是他长大以来第一次尝试到恐惧的味道。 丁允感觉到耳边传来暖气,瞪大眼睛,看了过去。只见丁可睁着眼睛,憋着笑看着丁允。 因为憋笑憋得紧,丁可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但是因为流血多的缘故,脸色依旧惨白。 丁可轻轻转过头,细语的在丁允的耳边说着:“允,你多大了” 因为丁可这一转头,两个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了不少。丁允定在那里看着丁可。 那样的青葱岁月,有一种激素异常飒人心扉,它总在无声无息中就开始把你神经思维给彻底斩断掉。也就是这种激素诱惑下,年轻的他们总是会彰显自己自以为最好的一面给别人瞧。 自从升上初中后,这两人不是没有那种朦朦胧胧的想去追求别人的感觉,只是互相在这方面都比较收敛。最过的一次就是丁允带着一女生回家。 事后因为此事,两人变得没有共同语言。 对此,丁允怕了,觉得有没女朋友一个样;丁可恼了,有女朋友为什么一定要带回家,而且还这么小,谈什么恋爱? 这件事也因此不了了之,两个人又恢复正常生活。 如今这该死的激素正冲刺着着还不知世事的两小子头脑,而且来得异常猛烈。 慢慢地,轻轻地,丁允将自己的嘴唇贴近丁可。这一动作尽是毫不犹豫。 对于突如其来的轻吻,丁可没有表现任何的惊讶。仿佛一切已经注定。 悄悄抬起头,丁允看着丁可,表情没任何变化,只是说着“你的嘴唇吻起来很不错。” 丁可笑了,这样的笑连带额头的皮层也拉扯了下,硬是生疼了下,“你的也不错。” 这时的他们,还不知道意味着什么。只知道,这样做、让他们在某种感觉的层面上得到满足。 第十二章 迅速弄好这边的事情,丁可也在正规医院弄好一切。学校自然是去不了的了,请了两三天的假,呆在家里修养。 这次事过后,他们家老爸倒也放得开,允许丁允待在丁可房间。名正言顺的丁允又‘搬迁’到丁可房间住上这么一个礼拜。 对于丁可为什么会无端从楼梯中摔下来,何永俊自是不费周折地查明真相。 一句话,只怪丁可名气太大,引来同级生的不乐意了。 处在这样一个青春年龄,处理任何事总是忘记动脑,只知道让对方身体伤害才是最好的痛快之法。 何永俊听完,硬是冷喝了一声。敢动老子我的朋友,纯属找死!带着从小就跟着自己的兄弟们解决了那般小子。这一解决,又是惹出了其他事端。 但是很多事情——钱一扔,什么都好解决。 何永俊将这事由也告诉了丁允,丁允也冷喝了一声。知道何永俊已经有所行动,就没有再去找那群人什么渣。 他是这样认为的:反正得来一个吻,刚好中和掉他去寻仇。 所以这事,到此为止。 丁可因为摔下来,伤到头也伤到了手臂,行动起来很是不发便。丁允这小子倒也勤快,会知道帮忙,只是往往越帮越忙而已。 就比如: 丁可要洗澡,没办法举起手来脱衣服。这时候丁允会主动前来帮忙,只是每次将衣服拉着拉着就将手掌放在了丁可光裸的身躯上。 这还不够,嘴唇也跟着往那光裸的身子贴。 丁可恼了,这样下去还用洗澡吗? 再比如说: 睡觉的时候,丁可要侧着身体睡觉以防动到肩膀,这时候丁允会主动睡在丁可身旁,名曰防止在家哥哥半夜弄到手臂。 本来这是好事,只是每次睡着睡着就会感觉颈部有什么东西黏在那里。不用想,就是丁允嘴唇的杰作。 丁可恼了,这样下去还用睡觉吗? 但是,让他最郁闷的是,他又觉得这样做不会不舒服! 于是乎着两个小鬼在这样一个星期的之后感情变得更加亲昵。 其实这样的举动,两人都觉得不应该,那种感觉就像自己犯下什么滔天大罪,所以做起来也偷偷摸摸。 小孩子的那种做怪心理——你越不让我做我就越做给你看,导致他们两个都没有刻意去抑制,任由其发展。 丁可的伤赶在校校运会的时候刚好痊愈,所以校运会代表人全由丁可担当。 因为这所学校本就带了点欧式风味,喜欢搞混合运动会——也就是说几间名气大的学校同时弄。然而因为这样的运动会很费事,所以每隔两年弄一次。所以对于丁可和丁允那一届来说,这也是他们初中生涯唯一一次校运会。 这次校运会场地选在丁可所在校区,丁可责任负责的范围也更紧迫。 另外,丁允那边,作为学校篮球队队长,他也需要打理好一切。对初一级学生的训练没敢怠慢,对与初三老生怕耽误他们的学习也没怎么敢去打扰。 但是看在需要为学校争光的份上又不得不去打扰。 在费了几番精力之后,终于等这两人都安排得差不多了。一切也拉开序幕。 校运会班级开幕表演是校运会的其中一回事。 这事搞得着兄弟两没了半条命。 丁可和丁允在初一的时候是同班的,进入初二后,两人分在了不同的班级。而相反的,初一的时候何永俊与这兄弟两人不同班,在初二的时候又被分到和丁可同班。 在开幕表演中,丁允那边好办,直接由丁允组织个街头篮球表演就完事,而麻烦的是丁可这个班级。 组织个开幕表演选来选去,只是沦落为表演大合唱,这是失败啊。 在这件事上何永俊也几番不乐意,认为自己这个身份去搞什么大合唱的,真的丢死人,最终在丁可的教育下也就乖乖地接受这现实的残酷。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就是这样的一个校运会让这三个人都改变了各自命运的运行轨道。 第十三章 丁可因为班级大合唱的事,总要在课后先待在自己班级排练,排练完毕之后又要到学生办公室那边整理学校方面的事情。整个人在这段时间是瘦了不少,憔悴不少。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丁可每次返校后忙完所有的事情就可以看到丁允骑着自行车在夕阳对他挥手。 夕阳下的丁允,显得异常的洒脱英俊,每当看到这样的丁允,丁可就会想起班上议论丁允的外表:典型阳光英俊少年,如果打着球对人回眸一笑更是让人停止呼吸。 不用打着球,就这样在夕阳的金光下,被夕阳染黄的头发,此时的他对着你微笑,就是让你心跳漏拍的最好时刻。 白色衬衫,松开前排的纽扣,露出锁骨,更是显得青春洋溢。 丁可很享受这样的时光,快步走过去,站在自行车后侧,弯身扶着丁允的肩膀。若丁可觉得异常兴奋就会松开扶着丁允肩膀的那双手。 张开双手,在疾风下做一只遐想的飞鸟。 看着丁可如此洒脱,丁允也会跟着兴奋起来,学着猿人在那里鬼叫,引来路人对这对兄弟诧异。 也有不少在路边摆摊的人,对这样蛮钻的自行车骑发加以教育。 但是那是属于他们的青春,别人管不着也没法管。 我的青春我做主,我的青春我做主! 丁允转过头对着身后的丁可微笑,丁可看着丁允,拍他头让他注意看路。 憋了下嘴,转过头继续微笑的骑着自行车回家。 可悲的是这样的甜蜜一到家就有所改变。就如以下: “我先洗,我先洗。我刚打完球,身体痒死了。”丁允随手抓了条毛巾就迅速冲进浴室,刚准备叫将门关掉却不料丁可的手就出现在眼前。 两个人这般弄了下来,任谁都不肯让谁。就这样在浴室门口做着持久战。 “我要先洗,洗完我好去整理手头上的事情。”丁可反抗道。 “滚,那是你的事,不关我的事,反正我先进浴室我就先洗。” “你推了我一下,我自然没你跑得快,还不让出来给我洗!” 他们家老爸,在厨房又是听到这两个小子的争执声,停下手中的动作,就对着厨房门口喊着:“你们两个臭小子,就不知道安静点吗?别人家邻居待会又投诉。到时我找你们算账!” 这两兄弟听那声音也完全忽视,还是僵直在那里,谁都不肯退出。 “好,那我们一起洗算了。”丁允先让位。 “这样那老头一定会教训我们,再说和你洗澡我不用洗。” “这样吗?”丁允小小奸笑着。 于是他很大方的将门打开,这时倒弄得丁可不知道如何去反应。 突然,丁允瞬间靠近,嘴唇就这样靠了过来,连带舌头也伸了过来。 丁可惊了,正想推开,丁允就笑着拉开彼此的距离。 “你干什么!?被老爸……” 砰!丁可还没将话讲完,就吃了个闭门呛。 呆了一下:“混蛋!!” 日子就这样小打小闹的过去了。在一片欢笑中也迎来了最热闹的的一天——校园运会开幕仪式。 早晨起床,何永俊来到这家子的门口,高喊着这两兄弟。因为是校运会的缘故,并不需要带背包的,两手空空就可以准备迎战。 见面后,各自拍了一下对方的手臂就步行而去。 “那个南校的队长也要来,看来这次的比赛会比较精彩。我们这边的实力也是找到证明的时候。”何永俊瞅着丁允说着。 “他来不来我才不关心,不过我也感兴趣那个虎头蛇尾的家伙长什么鸟样。”不屑地回应了句。 “我听我们那帮兄弟说,他长得很不错,好像也算南校校草吧?” “最好别被我打成草包。” “你怎么这样说话呀,丁可,你看你怎么教育你弟弟的?”何永俊转过头看丁可。 丁可笑而不语。 “我们班的那个班级演唱够衰的,第一个就是我们。可可呀,我就靠你的了。” “你妹,你给我再恶心点,我保证你等下说不出话。”丁允说着拍了下何永俊的头部。 何永俊瞪了下丁允,拿手臂搂住丁可就唱着即将表演的曲目前进。 丁允在后面看着,大气不敢发,也就撇了下嘴小跑追了过去。 第十四章 来到学校,果然。相比以往真的是热闹不少。 丁可和何永俊两人跟丁允挥手,也就回自己的课室去了。进到课室,班上已经排除列队在排练,站入队伍,由丁可领着唱,也就正式地再来了一遍。 飒飒几笔,开幕式正式开始。欢唱、刺激、疯狂地节目过后,在一片打鼓喇叭声中,打响了校运会的第一场比赛。 丁可回到自己的值班位,布置着各个班级的工作安排。 拿着手头的资料,丁可来到其他学校的工作岗位上,想各种交错好时间上的错乱,以免后来太过慌乱无章。 来到南校负责区,丁可皱了下眉头:他们也将自己的工作区域划分得太大了吧? 进到他们那里,所有人都一致朝丁可看。同时,他们对这个不属于自己学校的学生都摆出了一副排斥表情。 丁可在心理叹了口气:贵族学校就是有这个通病。 经过快速的扫描,南校的学生干部发现眼前这家伙真是百年难得见的帅气小子。而且来自他身上带着的那种不屑清高气息,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意识到:我没有这家伙厉害。很快他们就迎合着丁可,让其发言。 丁可对着南校那边的负责人说了这边学校的时间安排,并且将一些场地安排表交给那边的负责人。 “真是长得不错的小子,比刘苍宇那家伙好看。”某女生的对着另外的女生小声的议论着。 “提到他,他今天不是有跳高项目吗再说,他身为篮球队长,参加这么多的其他的运动项目,他就不知道累吗?” 至此,丁可再也没有听到什么,安排好该安排的事项就抽身离开。 走出南区的负责区,丁可停下脚步,再次转身看着那里的门口。 不知怎么地,觉得有什么事将会改变。冥冥中安排好的事,要逃总是逃脱不了,想抽身离开、想将时间倒转,让这一切都改变,却异显无能为力。 丁可此时有了这般感慨。转过身,离开。 只希望,现在自己前进的脚步不会让自己有所后悔。 到达赛场,丁可就看到何永俊站在比赛场地和其他学校的女生交谈,无奈的笑了下,也跟着跑过去。 “你去那里了,我还想将你介绍给你我这些美女同学的勒。”何永俊看到丁可过来,笑呵呵地就拍了下丁可的肩膀。 随便和那几位同学交流了,丁可从身后捏了下何永俊的肩膀:这个损友,就会在自己忙到不能再忙的时候添乱。 一声枪响将丁可这群人惊了一把,转过生、身过去就看到比赛区那边被很多女生围得水泄不通。 这时候,何永俊喝了一声,“对了,是那个南校队长的比赛!我怎么就给忘了呢。走,过去瞧瞧,丁允应该也在那边。”拉扯着丁可的手臂,半跑着过去。 因为人多,挤进去不容易。当差不多挤进去的时候第一轮比赛结束。何永俊站在哪里烦躁了一下,说了几句粗口就开始寻找丁允的踪影。 “你弟他在对面,丁允!臭小子,我们在这边!”何永俊挥着手呼喊着。 丁可顺着何永俊看的方向也看到了丁允。但是,当他看着丁允的时候,他也同时发现,来着场赛人休息场地的某人的注视。不是对他的注视,而是对丁允的注视。那种注视因为强烈,所以容易察觉。 凭着那敏感的神经,丁可往休息场地那边望。一遍看后并没有发觉有什么。 或许是自己有些敏感了。丁可摇了下头,再次望过去,他呆了一下。 不是因为找到了那个注视目光者,而是因为看到这样的一个人。 他很阳光,穿着黑色打底衣的的他咩着嘴,眼睛不断的往跳杆处眇,好像是在估计着下次跳高应该需要有什么样的战绩。身后也不断有人帮他放松身体。但或许他选择神情实在过于严肃的缘故,导致垂在下边的手都紧握着。 是一个傻小子,但是是一个值得依靠的小子。丁可这样反应到。 同时,来自对面的目光也被丁可感觉。 转过头,看到丁允笑着对他挥着手,笑得如此炫灿。围在丁允周围的人在那样的微笑下,显得如此暗淡无光。好似没有存在。 只有丁允,仅此一人在对面而已。也只有丁允一人而已。 看着这样的丁允,丁可突然想到那句: 为你,千千万万遍。 第十五章 丁允穿梭过人群,很快就出现在丁可和何永俊的面前。忽略掉何永俊的存在,丁允直接拉着丁可,就和他叽咕了起来。 “可,你都不知道,刚才我在对面看到你的时候,你变得有多漂亮。”低下头,靠近丁可的耳边,压低声音,“比你周围的女生好看多了。” 丁可真真是被他搞得哭笑不得,想说些什么去反驳又觉得有些破坏气氛。他只想说:男孩用漂亮这个次不妥吧?;他只想说:我不应该和周围的女生比较吧,要比都是跟男生比吧 无奈地叹了下气,丁可白了眼丁允。 又是一个哨声惊醒了梦中人。丁允反应过来,不屑地笑了下,说了句:“又是那个虎头蛇尾的家伙比赛了,看不出他还挺不错的。可,看着看着。” 一眼望过去,就是刚才自己观察到的家伙。那消瘦却不显柔弱的身躯,横跨过去,显得十分自然。周围的人看着他这样轻易的跳跃,都跟着起跳,嘴里喊着:“南校苍宇、南校苍宇!刘苍宇!” 他,叫刘苍宇。 苍茫宇宙,唯独有你。 这家伙名字就是给人这样的感觉。 丁可笑了一下,觉得自己也腻会联想了,同时又觉得有点心神不定。对自己无语地摇了下头,伸出自己的右手,在这人挤人的世界里,在别人都不会注意的视角里,他、握住了丁允的左手。 丁允当然感觉到那伸过来的手,他没有做任何表示,眼球依旧望着前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只是,他的左手反握的回去。十指紧扣,为了不变的依恋。 只是,那时他们都有没有意识到,很狗血的,他们的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动作,被他们家父亲看到。 这次,真的什么都不样了。 丁杰无声地转过身,他现在很脑袋很清晰,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只是,有点难过而已,真的是有点而已。 “还不放手(小声),我过去安排其他事情了,而且你和永俊不是要开始准备晋级赛吗?”丁可瞅了一下丁允,说着。 放开握住的手,丁允对着丁可就这样放了下电,转身不顾何永俊的反抗就拉着他往篮球区跑。 丁可站在那里看着这场景笑了下,回头看这边的赛区,如想象的那样,那个叫做刘苍宇的家伙顺利晋级。他对着周围的人嬉笑,完全没有傲慢之态。这是在贵族学校中少有的——有样貌有近人之感的人。 丁可看着也觉得没意思了,也就看下时间,准备回自己的工作岗位准备其他工作事项。 “刚才以你所见,那个南校的队长好不好对付”何永俊严肃着脸转头对丁允说。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觉得他不属于带种那类人。也就是说,他是个对事认真的家伙。” “是、是、你就带种,你就带种。”何永俊无语的扫了眼丁允。怎么这个人说我就是越来越欠揍的? “你妹!”丁允气得笑了下,“你妹才带种,我都是好家伙。于情于理,上次他放我飞机就是惹到我了,我这样说他也不会很过吧。” “你腻扯吧,不就一次飞机吗?至于说到现在吗” “哇靠,那次飞机弄得我多狼狈你知不知道,不是说我爱计较,只是那次他真的做得有点过了。我因为等他受寒,足足病了一个礼拜你又不是不知。” “哎,晋级赛对我们没什么压力的。我们晋级后第一场比赛就是跟他们打的了。到时候你就看着办吧,反正我是不管的了。” “我也不计较,到时候一绝高下就好了。” “我看你就是因为他打球名气实在太响,嫉妒心作祟!” 听到这里,丁允觉得好笑转头看何永俊,不过想想,换成一副妩媚的笑脸,“谁说不是?” 何永俊当场被恶心了一把。这样的杀伤力实在太大了。 所有比赛井然有序的进行。随着校运会的推移,各赛区高朝也逐渐逼近。为其两天半的校运会在第二天开始也进入了各赛区争冠军的时候。丁允这边,因为第一天下午开始直至第二天早上,终于顺利进入比赛后街。因为篮球不像其他,需要到第三天早上才可以知道最后的结果。 而在第二天下午,正是丁允为首的北校与刘苍宇为首的南校区的对决。 于是,这一天,是丁允与刘苍宇的真正会面。 于是,这一天,刘苍宇拍着丁允的肩膀,对他说了句:“我终于看到你了。” 同一天,丁允流着汗水,不顾其他人诧异地眼神,望着丁可高喊着:“我很幸福!” 他赢了,他此刻知道了,在那种青春激素刺激下,他喜欢上了他的哥哥。所有的一切已经不再迷糊。 丁可站在那里,看着这从那个躲在妇女后面的傻小子,到冷酷不羁再到如今对着他高喊幸福的弟弟。他笑了。 这时候怎么去定位丁允所说的幸福?无法得知,只知道当丁允对着他高喊着的时候,他也打从心理认同……因为此刻他也多么满足。 或许,此刻满足就是幸福。 年轻如他们这般的,很多事情就根据自己感觉判断,很多时候这些判断主观性很强,却又具说服力。 那天夜里,丁允因为篮球聚会没有回家;那天夜里,刘杰终于敢哭出来,无望地对着丁可哭了出来。 对着甜蜜睡着的丁可哭了出来。 抱起丁可,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依偎地摸了摸这个从小懂事的傻下子的头发。 泪水在丁可的脸部流畅,但是那时的他的梦是这么的美好,以至于不愿睁开眼睛。 好像有谁说过,美好往往只是一瞬间,当你想抓住他的时候,他却早已消散。 这一天,丁允再也没有见到丁可。 一年后,何永俊也随着离开。 他们的青葱之年,不是结束了。而是羁绊着这三人见的风筝线,断开了。 第十六章 北纬60度至北纬70度,在这个通往北国之道的国家,天空有些灰霾。因为处于北极圈附近,有些北方城市在夏季甚至是没有夜晚。 挪威,居间在这两条纬度的国家。 记得那一天,丁可呆呆地站在挪威国际机场,双脚抖得连站都站不稳。站在他旁边的妇女也脸带焦虑地寻望着某人的踪影,但是过了许久仍然不见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喉咙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知道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到处都是白种人行走的地方,找不到一丝毫的熟悉之感。 直到看到那位美丽的母亲,丁可终于知道反应,慌乱无助地哭了出来。所有从其他地方投过来的疑问眼光被忽视。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的自作主张怎么可以将我们的感受忽略不计? 这一刻,丁可真的绝望了。异常绝望的哭声是他对此时此景此人的痛恨。 他就这样哭着,就这样呼喊着丁允的名字哭着。 这里,没有夏季。 少年的放抗是非常的强烈的、特别是当为人父母对自己生活命运的干涉的时候,这种反抗更是剧烈无比。 在这里生活的第一个月,丁可常常拒接任何的交谈,看到他的母亲的时候更是带着仇恨的眼光。他也拒接进食,整个人在这短短的几天内变得无比消弱。他想尽各种办法让自己回去那个他牵挂的人所在的国度,却异显无能为力。 这种在这种年龄下会做的既折磨他人又折磨自己的事,他毫不例外的都做了。只是效果往往让自己都觉得可悲罢了。 在这里生活的第二个月,依旧反抗,但也大概清楚了自己的应有的生活节奏。到到处都是外国人的课室上课,课后等着自家母亲来接。 上课,对于这里要么用挪威语要么用英语的上课语言。根本就是对牛弹琴。然而渐渐地习惯让丁可也略懂得一些语言,所以交流起来不会说很困难。当然,这里的功劳有他家母亲不怨劳累的教授。 这样的生活渐渐地也然很多愤恨的情绪消散。只是,偶尔的,半夜醒来对着窗外哭而已。 这样的泪水、这样的不满,随着年龄的递增而渐渐看透许多事。至少懂得了—— 伤害本身就是一种成长的过程。 到这里的一年半后,丁可顺利进入挪威高中,凭借着他母亲的名气和自己不朽的外表,他也很受挪威同学的欢迎,不少地还是他追求者。 经过春来夏往的岁月洗涤,丁可也长成了一个清新俊逸的青年,剔透白净的衣着,亮丽泛淡淡金色的头发配上奶白的皮肤,在这北国冬日的阳光照射下宛如来自天界。 也许时间的教育,也许是无数的交谈,很多事情,想法和看法的有所改变。 同时他也清楚了一件事:那些年,那些事——不管现在是不是与丁允在一起,当想起这丁允的时候,会微笑。 那这段感情,就是最美好的爱情。 丁可眯了下眼见,享受着阳光的味道。深吸了一口气,微笑了下,转过身对后面的同伴说了声:“我们就在这里滑下去,看谁滑最完美。” 如今,我们已经成长,我们必须成长。 第十七章 丁可坐在圆桌对面,无奈的拿起一瓶酒喝着。 “你,就你这个该死的家伙。醒目点就知道怎么做了吧”坐在对面的一个外国青年——也是丁可的好友,将脚放在圆桌上,动着脚腕、对着丁可就这样吊吊地说。 “看来他不知道怎么做的了,杰什,抓起来干一把吧。”坐在那青年旁边地另一名青年应和着。 丁可实在无语了,不就赢了他们一场比赛吗,这般家伙。 疯狂打扮了下,也就是带上什么面具,拿上什么道具,再画上个装来到了当地的酒吧晚宴。 一进酒吧,DJ音乐性感响着,在那里边舞动身躯的人不段,格式的打扮更是隆重无比。外国人疯狂,就喜欢搞这套,不过也好玩。 丁可被两个损友拉了过去一个厢房,随便叫了点什么,两个损友就勾肩去舞动。 笑了下,丁可在沙发坐下。看来今天这两个人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了。 不过幸好自己的样子没被他们两个弄得鬼不像鬼的,就半戴着个面具,换上会闪光的银白色衣服。 取下面具,稍微闭上了眼睛。再睁开就看到两个损友向他挥手招呼他过去。喝了口酒,也就走了过去。 丁可本性就不是那种爱玩的家伙,自然也没有玩得太开,稍微陪两个好友乱跳一把也就推托了回去厢房。 顺了口气,喝看杯水清醒下脑袋,就待在那里看着人疯狂。丁可静静的看着,脑袋又响起某人说过的一句话:“别去那里,那里不适合你。” 叹息了,将思维矫回来,又往周围看。这一看,丁可皱眉头。 看着对面厢房熟悉背影,丁可停顿了下思维,觉得不对劲,猛地站了起来,往那熟悉的背影走过去。 随着丁可的靠近,那熟悉背影旁边坐着的也带着疑问看向丁可。直至丁可走到那熟悉背影的身后,旁边的人也警惕了起来。 颤抖着声音,或许开心,又或许是担忧,丁可喊了声,“何永俊。” 那背影相似被这似曾相识的声音惊到了,僵硬了身体,慢慢转过了身。 那一晚,丁可和何永俊在那异国国度,看见了彼此。 丁可拉扯着何永俊的手臂,对他旁边人解释了下,他旁边的人也放得开,一副不屑的嬉笑,说什么你要就拿去。 听后丁可眉头皱了一下:看来,这些根本不是何永俊的朋友。和他那两位损友打了声招呼,拉扯着何永俊就往酒吧门口走。犹豫了下,不知道何永俊家住哪,也就坐上的士,带他往自己公寓去。 费力地将何永俊抬到自己的床上,安排好一切,转身去那个干净的毛巾准备帮眼前这个人擦一下脸部。 丁可轻手擦着何永俊的脸部,擦着擦着,竟留下了眼泪。 这,是说不出的、无奈的、惆怅。 太阳的光线,从玻璃床斜射而来。 何永俊头疼的起来,扶着脑袋,大力摇了下头,才勉强睁开了眼睛。 这次起来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凄凉场景,何永俊疑惑了下。周围看看,摇晃着身体准备起床。却不知被一个人的手拉住,停在那里。 “你醒啦?刚醒还是躺下吧,别把晕了。”丁可被何永俊的动作弄醒,看着何永俊要起床,伸手就拉了他一把。 何永俊呆掉了,当场就呆掉了。看着眼前这熟悉的人,却因为疼痛的头脑而无法快速反应这人是谁。直到时间这样一分一秒过去,他想起来了。颤抖着算唇,像是害怕确认那样,喊了声:“丁可?” 丁可当下松了口气,他还真怕何永俊忘了他。“是,我就是丁可。” 何永俊住嘴了,没有说话了。但是同时他也马上反应其他事,快速起床,慌乱地拿起自己衣服往门口就跑。但是因为全身无力,所以踉跄了下。 看着这样的何永俊,丁可也呆了下,不过他也马上反应过来,迅速站了起来跑过去扶了吧。 “你搞什么,见我像见鬼那样。” “丁可,是那个丁可,你就是那个丁可。怎么会是那个丁可呢?怎么会。”何永俊空洞的自言自语着,摇了下头,又挣开了丁可的手往门口跑。 丁可力气没有他大,被他推了下,爬起来去追却已经不见何永俊的踪影。 担忧的望着周围,高喊着何永俊的名字,就这样高喊着,却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也就这样在无限地回忆下过了一个星期,当丁可从学校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在家门口坐在一个人。 慢慢走了过去,丁可看清了眼前这个人。 何永俊脸带胡须抬头看着站在他眼前的这个人,在阳光的背景下,他看着的丁可却好像他不可取接触的人。 这一刻,他体会到那少年时期,别人对他说的一句话:“丁可人很不错,就是因为太不错了,所以他身上所具有的气息是不可以被人随便玷污的。” 这时候,何永俊也不知道他现在这样做对不对,只知道,酒醒那一刻看到丁可,他无法磨灭。也只知道,他在这里无家所归,唯一的依靠就是丁可。 丁可打开自己的公寓,微笑着让何永俊进去。进去后,丁可随便将自己的背包放下,走向厨房倒了杯暖水过去给坐在床上的那人。 “我就一个人在这里住,这是自己租的公寓,怎么样?”对于为什么会在这里见到何永俊的事,他不想提及。 接过递过来的水,何永俊随便看了下,也就点了下头。 认真看了看何永俊,丁可叹了下气,“何永俊,你该打理一下自己。” 听后,何永俊看着丁可,不动声响的,他站了起来往厨房那边的厕所走。 “给,剃须刀。” 十几分钟后。 丁可打量着他,满意的笑了下,说了句,“本就是这么帅的人,真是埋没啊。” 接下来的日子,谁都没有过问谁,何永俊自觉地早上天没亮来到丁可公寓——丁可配给他钥匙,晚上就走。 因为敏感,不去提及,丁可是懂的。就这样他们这样他们没有任何交集的生活过来一段日子。 直到一天,何永俊站在丁可校门口,看着丁可放学后往咖啡厅走,以为他只是去喝咖啡,就在站在角落眺望。三个钟头过去仍然没有看到他出来,便上前去看,竟看到丁可擦着桌子。他,惊住了。 丁可回去,第一次发现何永俊竟然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上,疑惑了下,随后便开口,“吃了——” “你不是你母亲给你钱吗?”何永俊迅速打断。 丁可停了下,过了不久,知道何永俊问的是什么,轻笑了下,“我的学费是她给的,只是在这里住的,她要给我不要而已。” “为什么不要?” “因为,因为……”丁可走到何永俊身前,低头看着他,“因为,如果欠她太多,我还不起。”何永俊没说什么,丁可叹了口气,也坐到何永俊旁边“这样说太小心眼了,将父母子女关系搞僵了……或许我只是想证明给她什么吧。至于到底想证明给她什么,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没必要,关系就在那里。而且你母亲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她看的事比你多。”凭借那次旅行记忆,何永俊淡淡的说着。 “或许吧。很多事,我不太想依赖她,我需要有自己的空间,需要有自己的证明价值。” “恩。”何永俊点了头,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到了门口,他停了下,背对着丁可,“我会付你房租的。” 丁可刚想说些什么,何永俊已经转身离开。 又是这样过来一个星期,何永俊拿了一笔钱,放在丁可面前。丁可看着眼前着这一笔钱,出现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他没有表示什么,只是不理会于这笔钱,自顾自的去做事情。何永俊也没表示什么,转身又是离开。 停下手中的动作,丁可转身看着门口,再看看那笔钱,想了想,迅速拿起那笔钱冲了出去。 并不是没有猜到什么,只是当看着何永俊被一个中年男人拉一个房屋的时候他身体还是控制不了的颤抖着。此刻,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伤痛。 真的,过往的一切,真的只是那时的美好。 第十八章 丁可就这样没有思绪的,跌跌撞撞地走了往自己公寓走,沿途中撞到好几个人他也顾及。 直到开了门,沿着门滑下,他哭了。这时他在这个寒冷的北国国度中再次痛彻心扉的流泪。 是对于何永俊现状的惋惜,是对于过往那个拍他肩膀,骄傲不屑地说着——你就是鼎鼎大名的丁可吧?学习好,了不起啊,我偏不要你给我补课——存在于记忆里的人的无奈。 这个时候,丁可真的感觉,很孤独。 靠着墙壁,何永俊艰难地拿起钥匙开了锁,进去以后,打开灯却看到丁可缩成一团坐在门口旁边,惊讶了下,迅速关上门,刚准备弯腰将丁可扶起时,却听到一声哽咽的声音。 那时候,他听到这样的一句话——何永俊,你回来好不好? 多少无奈,多少痛苦?何永俊也当场流下了眼泪。理清一下这样痛苦的情绪,憋着泪水继续扶起丁可,将他的头靠着自己肩膀前,跌跌撞撞地将他放倒在床上。 何永俊看着这样的丁可。终于,他也无法抑制他的泪水,他也无法再去理会自己的思绪,沿着床坐下,抚着额头,哭了起来。 那一夜,他们都没有入睡。直到旭日从窗边照设进来,倒映在他们的身上的时候,何永俊站起来,转过身看着丁可。 他说:“丁可,救救我。” 2011年,挪威,冬日。 丁可,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睁开眼睛看到你的时候,我有多么开心?真的,那种开心恐怕是我这辈子都无法描述出来的。但是,我也害怕,害怕这样的我被你看到。当时的我真的很懦弱,我知道的,我真的知道。可是我真的没办法,我几乎都不想再活在这个世界上,常常我就在想,如果我不曾存在那样就好了。很懦弱吧?当年牵着一群人的我是如今被人牵着走的人。‘世事难料’这个词在我身上体现得微妙微翘啊。来到挪威的那一年,我失去家人,我失去所有,我一个人走在这陌生的地方,我真的害怕了。我不知道那时的我是怎么被人拉进一个地方,我也不知道我的身体可以这样被摧残。等我差不多意识到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我了。 你还知道吗,看到你之后我常常跟在你身后,看着你和你的同伴玩耍,我会跟着傻笑;看着你认真在听课,我会移不开眼睛,就这样看着你。对你的冷漠是因为我的懦弱,对你的珍惜是因为你是我的最爱。 你是我在这异国里找到所有的温暖,你那句‘何永俊,回来好不好’让我倍感凄凉却异常亲切。再也找不到怎么的一句话可以让我刻骨铭心了,再也找不到一句话可以让我瞬间找回自我的了。 当你伸手紧紧怀抱住我的时候,我知道,我这样找到了我的自尊,找到我所有的尊严。 丁可。谢谢你。 何永俊 两年后。 丁可打开了窗,呼吸着新鲜空气,如今他已经是一个接受着高等教育的大学生了。因为很多的事情,搞得他每天都无法安静享受自己的时光。 而今天是难得空闲的一天。那,为什么不放松自己? 听到关车门的声音,丁可向下看就看到身穿皮夹的何永俊从一部黑车上走了下来。 丁可撇了下嘴:明明就和自己一个岁数,装什么老成? “嘿,昨晚又去哪里鬼混了?”丁可喊了句。 何永俊听到这个声音,还没有抬头看那人,无辜带气的笑了下,抬头望向那窗口。 本来以为做好准备的,无奈还是定在那里。 两年来,不变是他的样貌。不,不是不变,只是由原本带点学生羞涩的样貌变成如今洒脱俊美。站在那窗口,他白衬衫的领口敞开;在微风的吹拂下,他那泛着淡金色的头发飘起。炫灿的笑容在他脸上露出。 早在那一年,当丁可在这没有温度的城市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他知道,童年或少年对他的感情已经变味了。只是,一切无法明说……因为,丁可是这样的一个人,让人不愿去玷污。 丁可,认识你真好。 第十九章 “怎么,带什么早餐给爷我吃?”说完,丁可倒是客气,直接过袋东西,直接往里面翻。 “就随便买了点什么,来晚了,都这个时候了,你不用上课吗” 丁可翻出了一瓶奶,再翻出汉堡,再翻出几个培根烤包,很是不客气地就拿起汉堡吃了起来,等差不多嚼完一口,才缓缓回答何永俊的问题,“今天,没课。” 看着丁可那个样子,何永俊觉得好笑,抢过他手里拿着的烤包,也咬了一口,“你就享受的命。” “谁说不是呢?” “别吃这么急呀,喝口牛奶吧。还有,你现在是有多饿,怎么不会自己在冰箱弄点东西吃?” 喝了口牛奶“昨晚写一些东西,写得忘记时间了,等差不多意识到时间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也就直接睡了。” “这么说,你昨天到现在都没吃啊!” 丁可想了下,放下说中的汉堡,牛奶,走到何永俊面前,直直看着何永俊。时间在此时有所减缓,直达何永俊差不多要抬手的时候,丁可才说出声:“我上次和你说的国际交换生的项目,我获取了资格了。” 何永俊听完,楞了一下,对上丁可那双眼睛,他忽然发现,他不知怎么去回应。 “现在是终审阶段,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会被交换回中国。我等到了。” 何永俊还是呆在那里,只是黑幽的眼珠,没有以往闪亮。听到丁可这些话,他不知是替开心好,还是伤感好。 丁可这个人总是这样,他清楚自己要的什么,会为这个目标不断付出自己的努力,就算旁人再怎么不理解,再怎么阻挠,他总是可以保持自己清醒的头脑,要与不要间,他自己清楚。但是也是因为他是这样的一个人,所以,很难抓得稳他。他终究不可能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他的世界不可能没有他自己的光彩,否则,也不是丁可了。 像是想通了些什么,何永俊原本僵硬的脸颊终于露出了微笑,“那恭喜啊,你不会就为了应付最后审查阶段,写东西写得不要命了吧?” 丁可听了何永俊的回答,不知道怎么,就下意识的松了一口,对于他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的反应,他自己也清楚:两年的事,对他打击太大了,他怕何永俊又会变回那时候,他不认识的何永俊。他怕,没有他的陪伴,何永俊会……不够坚强,至少他是这样认为。无关信不信任的问题,而是关乎,他,丁可,很珍视何永俊这个朋友的缘故。 丁可笑了起来,“是啊,太害怕在最后的阶段被pass了,这样实在太恐怖了。” “好吧,原谅你的任意枉为。”抬起手,握拳轻敲了丁可的额头,“你最好给我过,别给我丢脸。” 说完,都戏闹了一番,丁可接受拿起汉堡,吃了起来,“你最近生意很有起色嘛,一副人模狗样的。” 说起生意的,何永俊的表情又是僵硬,丁可刚要问的时候,何永俊接着说,“生意那边,完全没问题,你回中国,我就和总部申请调入分公司,它分公司就在上海,没差。” 丁可听了皱了眉头:狗屁养的,害我还担心这么多。崩溃啊!基于这样的情绪,丁可很不客气地说着:“那你还这个表情干什么?” “怎么说,自从两年前奋斗,我被人承认了,也有自己的一番作为,有自己收人,怎么说都有所思想吧,就是会觉得很憋屈,这些高层外国佬,一幅幅瞧不起亚洲人的样子。” “你应该习惯才差不多。” “我并不是想表达这些,我想表达的时候,我们真的没有他们能耐,没有他们那种精神,有时也可以说蠢,但是蠢得来,却得到比我们更多的实践经验,他们懂得一个道理:因为不懂,所以更需要竭尽全力去弄懂。至少他们那种精神,我觉得我真的有所不如。所以,常常被这些问题左右,很是繁杂。” 丁可看着何永俊,他懂得何永俊的思想,这两年间的何永俊,改变很多,成长很多,时间证明一切。 “我理解,但是我一直认为,如果你要去评价一个东西到底是好是坏,首先你必须了解它,研究它。等到真正懂它了,你才有资格去评价它到底是好是坏。现在,你我都说不定,我们无法去评价,我们没研究他们知识,所以有时我们一味崇拜,不是好的。而且,对于中国,他们也没研究它,所以一味鄙视,这样让我觉得,不管是我们还是他们,都是愚蠢的。” 何永俊看了下,抬手就将丁可揽入怀里,“你知道,你一直是我的救星啊。” “谁说不是呢?” 第二十章 “Linza,帮我把这个文件拿给塞得尔董事长,还有,告诉我塞得尔董事最近几天几时有空。”何永俊拿着一堆文件,扔到白领阶级女士前面,语气毫不客气。 “嗯,你等下……塞得尔董事,这个下午4点左右有空,明天早上有空,其他时间暂时还不能确定。”女士边敲打着键盘,边说着,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过。 “嗯,好,谢了。”转身离开。 步入这里,不需要太多其他的感情,做好自己该做的,等你胜利了,你才有资格和这类人言笑。刚进这个公司的时候,非常地不容易,所有人都会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着你,仿佛你做什么都让他们觉得幼稚无比,但是那是何永俊因为占着与该公司的老板有密切关系而被格外关注。 时间照样走着,这两年来,何永俊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自尊,对得起自己尊严,更是为了证明给丁可看,他做了所有能做的,常常把自己累得半死,但是就这样了,也就这样了,他赢得别人的关注,赢得了同事的佩服。但是,这两年,他也看透了许多,很多时候,过多的感情,真的不必要,做好自己就好。 何永俊拿着一张调职申请表,捏紧了,纸张边缘显得褶皱,白纸黑字在那里,却是好像会亏欠什么似的。 深吸了一口气,何永俊敲了一下门,冒着稍微愧疚的心情,等着室内的人回答。 “进来。”声音不是很大,轻轻地,却显得坚定无比,给人一种港湾依靠的感觉,其实他本人也是如此。 何永俊推门走进,没有自视坐在前面的人,而是先把门关了,然后,无比冷淡地走到台前的座位坐在,等一切做好,才抬头看眼前的人。 一个年仅三十五的中年人,样貌沉着稳重,没有说帅气,但是带有一种高贵气质。年轻如此,却拥有这样一个大规模的公司,是一个国际化的公司,在全世界大多数国家都设立了分公司。虽然这样的成功是从二战之后开始酝酿的,是从眼前这位中人祖先一辈就开始了。但是不能这样就评价眼前这人,是坐等其享的人,从以往到现在,公司经营最好的时候,就是眼前这男人执手的时候。经济报,各版杂志常常出现这张人的脸,他身边国际明星一大堆,在经济领域,没有人不拿他竞争对手的。他,真的很出色。 “我听Linza说,你今天问过我的时间表,什么事?” 何永俊看了看他,将表递了过去。中年人接过表,看了一下,将表放了一下,抬眼看着何永俊,“你想调到中国分公司?” “是的,塞得尔董事。” “哦,这样。”男人乜了下嘴唇,轻轻地,柔软地,想了下,接着说,“你是在害怕吗?” “请问董事,我在害怕什么?”何永俊镇静地回答。 “呵呵,从你进公司至今,我们见面的次数真的很少呢,你现在说要离开总部,我突然觉得很后悔没有多和你聊聊。’ “以后有的是机会。” “是吧,也许。”男人凝视一下何永俊,“我当初记得的瞳孔是死一般的,没有任何光彩。而现在,你的瞳孔已经改变了,我很兴庆。第一次在街上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不错的胚子。话说,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你真的让我着迷呢。你是那种不随便被人操控别人,你喜欢掌握大局,所以我才又找上你,现在,你的能力证明,我想的你,没有错。” “你说笑了,或许那是我的天性吧。” “看看,现在回到本性了,就想逃离这里了,很像你啊,你要调到中国那边,没问题,反正据我所了解,中国那边缺少人力支援,你过去,正好可以填补那里的不足,到时我会很那边的理事说一下的,你去到就可以直接接手。”男人笑了下。 “好的。” 男人看了一下表,站了起来,拿起挂在旁边的外套,套上,走到何永俊旁边,弯腰,在他耳边小声地说着,“你知道的东西,比我想象得还多,所以我需要你照应。你在中国那边,照应好我这边的安排的。这样我才敢肯定,你不是害怕。”拍了一下何永俊的肩膀,转身。 何永俊定在那里。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他知道,其实他真的在逃避,他在害怕。 拿出手机,拨通丁可的号码。 “可,我已经可以调职了,我们回去中国吧。” 第二十一章 地点:中国 刚刚结束了冬季,其实根本是没有冬季而言。过完冬季,空气中带点寒风,却不寒身,特别是对于窝在室内的人。 丁允将手边写得七七八八的论文扔到一边,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打开电脑,顺便拿起放在旁边的空调遥控,将空调打开,再顺便调到最低点。点起一根,对着电脑抽了起来。 其实,打开电脑,也不知道可以干什么,游戏?没什么兴趣,聊天?不适合自己。丁允吐出一口烟,打开越狱版网站,看一些被国家统治下所不允许传播的消息。 这类消息,无非有关劳改,有关什么地区死亡人数啊,什么地方轮奸等等,什么宗教。什么鬼魂。就因为这类事情真才会被封闭,封闭不就那边人害怕他统治下的人知晓吗? 越狱后,还有一特点,海外色情网站,倒是进得自然。丁允不以为然的打开一些色情网站,当然,谢绝女生裸体与男生裸体视频,要看就看那种男男型搞,这才是他妈的爽。 丁允点开一个点击率最高的网站,等缓冲,一上来,各种基情啊。跳过有的没的前奏,直接拉到嚎叫声最大的地方,电脑发出声音最大的时候,扔在床上的手机也很配合响了起来。 我操。 丁允不耐烦按下停止按钮,揉一下自己下身部位,没勃起来,那就还好,不然这样被打断,真会有杀人冲动。 拿起手机,接通。一上来,就是一阵沉默,等差不丁允发飙的时候,对方也意识到出声了。 “允弟,我他妈得到一个很棒的消息,最近gay吧里,来了个一顶一的帅哥,来不来尝尝,试试味道?” 丁允笑了下:“有老子帅吗?” “呵呵,谁不知道,你这几年称霸gay吧,你就腻撤瞎骄傲吧,那家伙我也没看清楚,话说,我记得你上次看过他的,还说那小子你要定了。” “谁他妈记得我看过谁啊,妈的,我见到顺眼的,不是都会说这句话吗?不过照你这样说,我竟然看着那小子说这句话,表示他应该满足我审美标准……呵呵。”丁允捏掉烟头,满足得笑着。 “你也别笑了,上不上,不上我上,我最近空虚得很,很是想找人射找人插。” “你喜欢那小子?”丁允假情假意的换上一种惊讶语气。 “不是说一顶一的帅小子,我能不喜欢吗?”对方无奈。 “那……你就上咯,插破他没意见。”丁允银笑了下,“弄完拍几张相片看看?” “这次怎么这么好讲话,不上说你没上过,就不让别人上吗?” “萎缩,时段萎缩,你懂的。”丁允假装无奈。 “你就扯吧,真不要,不要我真的上咯。” “上吧,缺爱的家伙。”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银荡的笑声,就挂断。丁允无奈地看着手机,笑了下,扔回床上,躺下。身下都是写论文时打的草稿,扔得到处都是,在身体的压制下,发出咔咔的声音,真他妈有点爽,有种终于摆脱论文纠缠的感觉。 丁允迷了眼睛,张开双臂,感受冷气从左边吹过来,感受房子的寂静,这和谐了。这真的太和谐了,和谐得不太适合自己了,多久没有这么和谐了?多久没有一个人好好躺躺?多久没有这样,在刚刚过完冬天开启空调,真他妈爽,夏天,又是夏天,又快要夏天了。 空调的风微微吹起丁允的散发,因为是篮球的身躯,所以,瘦得起来却显得健壮,皮肤相对很多人来所,偏白了,一般男生打球很少有他这般白,头发染成微微的褐色,和他肤色倒是相称。这几年的成长,成熟的痕迹在丁允身上深深地烙印着,那五官,因为英气,所以勾人。 丁允在这样安静的气氛下,渐渐地迷糊了意识,也迷糊了视野…… 门被密码按键响声下打开,从外面进来一人,那人是拥有打篮球所锻炼出来的身躯,他肤色相对丁允,黑了些,却显得更加健美。 刘苍宇进门,第一感觉就是室内比外面冷多了,抖了一下,在顺着过去看过去,只见丁允毫无形象可言地躺在床上睡觉,眉毛皱了起来,走到电脑台拿起遥控器,将空调关掉,转身过去将窗门打开——好好一个地方,像地洞那样。 等一切类似妻子才会做的工作做完后,刘苍宇在走到丁允床边,盯着丁允看,这一盯,更是来气。抬起他自己的一只脚,就往丁允身上踹去。 “靠,谁啊?”丁允大叫了一声。 “你妹的,丁允先生,你能懂事点吗?现在这个天气是开空调的时候吗?是像你这样光着旁子睡觉的吗?是抽烟还不知道开窗的吗?你最好给我得肝癌,省浪费资源。” 丁允被这一联串的马上,搞得一楞一愣的,因为脑波还停在熟睡状态,完全不知道对方到底再讲些什么。等时间过去几秒后,也就终于看清眼前这一号人。 妈的,来了个惹不起的人! 第二十二章 现在,气氛不是这么和谐,知道在这两人之间,可以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两人间的眼神交流,是这么的不和谐。 等盯够了,丁允首先叹了一口气,头痛地站了起来,走到衣柜拿起一件衬衫就披上,再回去坐会床上,才开口,“至于嘛,你不是这样的吗?我以往不是这样吗?你搞屁啊!” “丁允,我警告你,别给我又说些什么了,我都懒得和你抖了。”越说越是带气,握了下拳,像干些什么去发泄下,不过看着丁允又是拿起一根烟点起,马上伸手将丁允头灭掉。 “靠,你不怕烫啊!”丁允吓了下,皱了眉头,马上将烟根扔掉,“你才是不要命那个,刘苍宇!”。说完,看着刘苍宇的表情,想了下:看来,不适合用斗嘴方式化解矛盾了。 丁允笑了起来,踢了下刘苍宇,拿起床上躺着的论文们,往刘苍宇身上扔去,“爷我完成了重大工程,所以才会出现放松状态,我这是休息,休息都要教训我呀,亲爱的刘苍宇先生?” 刘苍宇被丁允这一笑,更是火上加油般的气,可是看着丁允黑眼圈加深,还有微微发白的嘴唇,忽然气就这样灭了下去,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真的别玩得太过火,你没发现,你自己身体承受不住你这样的摧残吗?” “伤心?”媚眼一抛。 刘苍宇此时,很是有大人的冲动,真的。“妈的,你现在就是找渣是吧?!” 丁允笑了下,手掌盖在额头上,其实现在的他,有点发热。“我不是喜欢别人管,你不是不知道。而且,我应付得来所有事,我是谁,怎么可能不知道有难为我的事?” “我知道,我知道,我他妈还敢不知道吗?谁不知道你这个大神的个性啊?gay圈名人,各个挣着被你操,事业上又是有所作为,在学校又是领军人物,谁不知道你个性啊,谁不是跟在你后面干事。我他妈就是你旗下的一个棋子罢了。” “你这话说得严重了,棋子?”丁允靠进刘苍宇,看着眼前这个充满怒气的双瞳,再靠近了一下,嘴唇落在刘苍宇的嘴唇上。 就这样静静地吻着,直到将头移到刘苍宇的左耳,轻轻地说了一句:“你连棋子都不是。” 刘苍宇其实有准备的,但是听到这句的时候还是有所不知所措,不是没有听过类似的话,但是每次听完一次后,好像找虐那样,再次去试探。就这样往复,却终究没有改变结局。 丁允说完,移开,又去点燃一个烟抽了起来,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我空虚得没命。”趁刘苍宇还没反应过来,转移了话题,“明天那场战,准备怎么打?” 刘苍宇也算是智慧型人,思维转得快,“如果你说的是那些相片准备得怎么样的话,今晚也就是凌晨以前,都可以搞定。” “相片,很重要啊,不能没有它,是命根子的象征。我比较享受胜利。” “那些相片……会不会做得太过分了?” “果断,才是我要的。”丁允想了一下,“我们忍得很久了,他们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渣,不就是犯贱吗?我们最近一直在忙这事,现在放弃,对得起我的付出,对得起我的时间吗?” 说起这事,丁允心口又是一口气,“他妈的林兆海这人,真的很……操,怎么会有这样的一号人。” “你当初操过他吧?” 丁允恶心了一下,“妈的,那时看他样子过得去,就满足了下自己需求,有什么不对?而且,我操他时候,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后来他提醒我才知道,恶心。” “很像你。” “我就实在不懂,他来gay吧轮番找人操就算了,还要操完警告别人闭紧嘴巴,真是窝囊。我们兄弟有多少因为提起他的事,被他拉去打了,妈的,仗着他老爸,钱权具备,就可以不把人看在眼里还是我们G大的主席团人物,真是笑死人,我不信我这次搞不死他。” “嗯,哎……”刘苍宇躺在丁允旁边,“你也会陷入危险吧,相片一出,他铁定退学,他老爸也不会轻易放过你吧。” “这个,我有分寸的,他老爸不会拿我们怎么样,不是我有信心,只是我知道他老爸,不想把事情闹大,而且他也早就想让他这个败家子转学了,我这样做不是趁了他的愿。” 刘苍宇转过头用复杂的眼神,“所以说,丁允,你别把自己当一回事。” “你几时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怎个‘愁’子了得?嗯?林妹妹?”丁允抛了一下媚眼过去。 刘苍宇顿时觉得又好笑又好气,拍了丁允的后脑勺,“林你妹啊!” 丁允呵呵地笑了下,拍回刘苍宇的后脑勺,“那相片都是他裸照操人或是被人操的相片,明天就直接上传到学校的论坛去,相片洗出,就直接贴学校公告栏去,我觉得,好戏又开始。” “你是玩命。” 第二十三章 就如预料的那样,这些相片的散布,在真个G大都引起了很大的风波,走在路上没有一个不是在讨论这件事,董事会那边也乱,其他学校论坛也在那里凑热闹,真是…… “爽!”丁允投了一个球,“我就是要这样的效果,我刚才去看主席团那边,妈的,整个兴庆的气氛?林兆海那狗人,看死他在那样在那里混不出什么样子的了,还想有什么人去支持他,看大家的反应,没有一个不是批判性的?” “你小声点会死啊?”刘苍宇接过球,跑到三分线外,“我刚才看到他,他现在真的有够衰的了,那个表情也真的让人不太忍心的。”投。没中。 “我就是不爽他啊,我也没办法,真的很让恶心啊。现在他怎么样我无所谓,他,需要为他所做作为负责,这是他应有的。不怪谁,谁叫他就是这个命?” 丁允说完,大力将球扔到一边,大步走到休息地,翻开外头衬衫,抽出里面的手机,看到几个未接来电,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 不就是他家父亲吗?以为可以通过几个电话就可以有什么吗? 父亲,有时对丁允来说,真的不知道意味着什么的,淡淡地,没有印象,初小时候那时的温情还勉强感受得到。但是,温情就是随时间消失的,所以加之而来的更多的尴尬和沉默。其实彼此都不想变成这样,只是有些事,就是这样,它变了就变了,你想做什么样的让步,它还是不能回到那时候。 那时候的温情,存在记忆里,或许才是最好的结果。 丁允打了回去,没有响两下,那边就接起了电话,电话的那一端响起他家父亲的声音。连瞎聊的时间都没有,那边就直奔主题,“允,你这周末回家,我没告诉你,你哥这周末回家。” 丁允定在那里,还没发现有什么有感觉,他也无法理解他父亲在说些什么,直到那端呼唤声,终于让丁允意识到什么。丁允马上将通话结束掉,迫不及待地将关机。 很明显,手现在带着点点颤抖,丁允看着他的手在那里发呆,此刻他的脑袋也是空白,他也不清楚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现,这个不属于他的表现,让他开始怀疑自己。 直到刘苍宇从他身后靠近,丁允突然醒过来,抬起双眼看向刘苍宇,毫不意外,遇上的是刘苍宇充满疑惑的双眼。 “不用问我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丁允走过去,拍下刘苍宇的肩膀,“我这个周末,我要回家。我可能要见一个我都快忘记的人了。” 刘苍宇刚要说什么,那边就传来叫声,“丁允,林兆海的父亲说要见你,在主席团的课室那边,你快去吧。” 丁允看了过去,意识到什么,叹了口气,摇了下头,带点无奈地口气回应了一句,“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刘苍宇带点担忧地眼神看了一下丁允,丁允还是叹了一口气作为回去,对刘苍宇比了个你别乱插手的手势,就往主席团课室跑过去。 一路上,丁允担心不是见林兆海父亲的事,而是他现在这个没在状态的情况下会让他自己不知道去应付。没有状态啊,他的哥——丁可,要回来了。 丁允就这样,毫没有带尊敬长辈的表现出现在林兆海父亲面前。 室内没有什么人,也就是预料的那几个人,林兆海、主席团会长男、副会长女…… 林兆海父亲看着这个额头冒着汗水,穿着宽敞地球衣,肤色比多数男生还白的年轻小子,突然发觉,其实,他有点理解为什么可以在他家儿子的手机或是电脑上会有眼前这人的相片。 这样,一眼看过去,就给人足够信任的感觉,而且眉宇间,透着那种不服输的气息,也会让人觉得,这个孩子,其实还是在经历着人生。需要别人拉一把,也需要他去拉别人一把。 林兆海父亲笑了下,拍了一下他家儿子的头,差距啊,差距就在这里啊,带着父辈的语气,对室里的所有人(当然除丁允之外的所有人)说了句,“你们先出去,我想和眼前这个家伙谈谈。” 林兆海不太意愿似的,骂了一句粗口就出去了,其他那两个也就很乖巧地出去了。 我靠,是搞政治见面是吧?丁允突然对这种场景倍感恶心。 第二十四章 在丁允进去那一刻,原本被声音淹没的课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丁允很直接走到那我老先生面前坐下,很直接就开口,“你怎么就叫上我?这事,都还不知道是谁,你就这么直接叫上我来见您老人家,会不会欠妥?” “你这么速度的过来,不就表明就是你干的吗?” 丁允不以为然地玩弄他的手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空气里凝聚他的呼吸声,是那么地无所谓规律的呼吸节奏。 林兆海父亲忍不又笑了起来,很惯性又抬起手,准备去拍丁允的肩膀的时候意识到什么,又停下来。 丁允看着那停在半空中的手,皱了一下眉头,表示不满意此为中年人的动作。“别乱动我,我不喜欢被人乱碰。” “可是据我了解,你碰的人还真的不少吧,包括我那个孩子。” “那不样吧,我说,我们就别扯这个话题了,您有什么话,就请直接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你们大人把戏,不就喜欢抓住我们学生的马尾,死命鞭笞我们,让我们最终乖乖投降……不过真的不好意思,我向来不吃这套。” “鞭笞?哈哈哈,你老爸一定会被你这个孩子气死吧” “再次请问下,可以直接进入主题吗?” “哦,哦,哦。好,好……是这样的,你们学校那边已经给我孩子下达警告处分了,这个处分实在有点危险。我孩子随时可能被勒令退学。” “我还以为直接会勒令退学,失望。”丁允继续玩着他的手指。 “我想,他现在留着这里,肯定变得地位了,免不了被你们这些家伙整。” “搞清楚,你先问问你那位宝贝孩子干了些什么,这样你才有资格说我们在‘整’他。”丁允看了过去。 “哈哈,我家孩子,一直以来是这个样的。” “那就是你的问题,你能养出这么个败家犬,功不可没啊。” 林兆海父亲皱了下眉头,不过很快就释怀,“我教育他是有问题,但是这不就改吗?” “喂喂,这个你不用和我解释,你先直接告诉我,你怎么教育教育我这个害你宝贝孩子的人。” “教育?你还挺委婉……本来你们这辈的事,我一直都懒于插手的,但是这次实在闹得有点大了,我下不了台啊。” “所以?” “我孩子,真的欠缺教育,我这个礼拜又要出差,又要留他一个人在家。他有没告诉你,他妈也就是我老婆在他小时候就去世了,现在留他一个人,我不放心。” “竟然是这样,你更有责任去教育他,别把什么问题都赖在这些因素上,世界上有多少人是这样的家庭,但是没见得都是不好。你要出差,很简单,你直接帮你孩子转学,转去外国大学什么,混个自以为是比别人强大的学历,这不就一切搞定了?省的他在这边败坏。” “你说话真的过了。” “只希望你喜欢。” “我不能让他转学的,他也不会愿意,他头脑其实很不错,要不怎么会考进这个学校?” “我没说他头脑不好。好吧,你拐弯抹角,我还是不知道你想怎么整我,就请您老人家直接开金口吧。” “好吧,我希望你拉我孩子一把,我陪不了他,他缺少关怀,我看得出他很喜欢你,我希望你可以在大学的时光里,教他一些道理。“ 丁允对这话不满了起来,“我他妈都不知道什么狗屁道理,我他妈才是需要别人拉我一把的人,我还有那个美国时间去理你那个败家犬吗?” “至少你可以满足他内心那种寂寞。“ “那是你为人父亲没教育好的问题,关我叉事?而且无论做什么,也不可能填补他心里的寂寞,这些是你们遗留给他的问题,也只有你们可以解。” “哎,我只是希望他可以过得开心点,他现在和我在一起,很明显在排斥我,我实在没有办法,你对我孩子的事,我真的觉得应该谢谢你。从小,他做什么,其他人大气不敢出一声,现在终于有人反抗,他倒是很开心,昨天还大笑来。” “那是你孩子脑袋有问题。’ “是吧……好吧,我请求你,在我离开这里你,你拉他一把,让他学点什么,这样也就我所谓的‘整’你了。”说完林兆海父亲站了起来,很认真地看着丁允;“这也是我的请求,你接不接受自由,我走了。” 林兆海父亲就这样消失在丁允的视野,随着开门,各种声音又响起、消失……丁允突然觉得,他很累。真的累了。 将手掌盖在额头上,温度又热了。 第二十五章 丁可拉着皮箱站在机场出口,看着眼前久违的城市,看着窗外。稍微活动一下身体。 终于自己可以回来了,以自己的实力回来了。丁可想了一小,无奈的笑了下:这一离开,有五年;不知道自己曾经居住的城市变成怎么样?作为交换生回去的自己还是否会被谴责?也不知道,这次回去,所有的那些感觉剩下多少? 那丁允又变成如何? 这几年下来,因为那层憎恨心理,并没有一次打电话回去是为了他父亲,只为丁允。可是,可笑的是,没有一次是丁允接到。而上个星期的通话,是第一次带着情亲与他父亲讲话的。 那时的回忆就是只是凭着感觉来的,五年过去了,不可能真的抓住那时的感觉不放。时间真的会将所有东西都改变的,不管你是不是愿意相信,它都在洗刷着你。 那是的回忆有时候会觉得远得不曾存在,这时候已经成长的自己,只能感叹:只怪当时我们太年轻……对不起,我们的青春。 出了了登机口,在上海国际机场出口就看到他家父亲挥着手招呼着他,丁可硬是楞了下才反应那时他家父亲。赶紧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怎么,在那边生活得真是不错啊,我家儿子越长越帅气啊。”丁杰接过行李就笑话着他家儿子。 丁可切了下,随后笑开,拍着他老爸的肩膀,也调戏了一句:“您不也帅气依旧啊?” 他家老爸停了下脚步,转过头白了眼丁可,随后大呵呵地笑了出来,搭着他家儿子的肩膀就往汽车场方向走。 坐在车上,看着窗外已经改变得面目全非的风景,丁可突然觉得很陌生。五年,真的连留恋的机会都失去了。无端地,心理那层无名的难过之感就浮出来。 似乎应接丁可的忧伤,丁杰说了句:“我那时太不应该,对不起。” 丁可僵硬了下,定在哪里看着自家父亲开车的身影,他没有回答什么,过来一分钟后,他说了句:“都已经这么久了,提来干什么?” 很多时候,心理那层怨恨可以被思念冲淡的。存在于血缘关系的更是如此,不管以前的某个时间段,某个地点……当你一个人带着满腔的怨恨或是憎恨离开时,你会发现在外面立足,你很孤独。感受外界的冷嘲热讽,你会异常想念以往的生活,或许不想念你怨恨着的父母亲,但是想念那时的生活。当这种想念达到一定程度,你的怨恨就消散不少,以至于后来,你会加倍想念你的家人。 这或许也是丁可现在的状态,所以他并不怨恨他家父亲,只是觉得莫名地忧愁罢了,因为感慨时间的一去不会啊。也许现在交谈带着看不见的隔阂,但总好过从没交谈。 丁杰提着丁可的行李,异常兴奋地走到家门口,还不忘嘴里蹦出话语,“丁允那小子,上了大学以后就没怎么回家,现在你回来了,他倒是回来了……”说着按门铃,表示心情的兴奋。 丁可站在他老爸的身后,看着他老爸的背影,突然觉得很愧疚,老爸那为着他忙碌的身影,真的很久很久没有感受,以至于以为不会再一次感受受父爱的时候。 现在,看着那背影,丁可知道,他其实被爱着。他知道他老爸也很想念他啊。 大门在丁可还在思索的时候打开,打开的不是别人,正是丁允。 丁可看着丁允,突然木讷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去反应。定在那里,但是他的那双眼眸,就这样盯着丁允。同样,丁允也是如此。 丁杰看着他家两个孩子都呆在那里,明白什么似的,故意将提包提给丁允,很是假装轻松地说,“你将你哥的东西放到你哥房间去……还有你这身是什么衣服啊,你以为在家就可以穿得这么随便啊?你个臭小子。” 被他老爸这一提醒,丁允倒是醒来,往下看自己的着装,就一条短裤……因为刚睡醒,头发也挺乱的。 丁允笑了,看向丁可,“哥你别介意,我就是这个样啊。”说着接过行李。 丁可看着充满男生魅力的人,顿时怀疑,这个人还是他小时候认识的人吗?眼前的丁允,已经不是小时候嫩幼的样子了,他现在这个样貌,胜过太多的人了。丁可有点艰难地开口,“你嘴唇有点白。” 丁可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引起丁杰和丁允的发愣。 丁杰转身看向丁允,确实如此,“允,你病了?” 丁允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他现在知道,那声音,真的很久违,久违地有点让他忽然觉得将心理那层压力释放出来。 到底是这么是怎么样的魔力啊。 第二十六章 丁杰帮丁可的行李房子新的房间里,收拾着周围的窗帘,就转过身对丁可说,“你在这里休息下,我去丁允那些药,那臭小子从来都不知道照顾自己,我去去就回。我今天还准备你们都喜欢吃的菜,等我搞定那小子,我就去大展身手吧。” 丁可现在有点烦躁,说不出的,“老爸,你别忙了,你告诉药箱在那里,我去找,我去照顾丁允,你也先去休息吧,我回来不是要劳累你们所有人的,请不要这么顾虑我,这样我反而像个外人。” 丁杰被他家孩子的这些话惊到,是因为什么,而是这类话,真的是像离开很久的家人会说的话……他现在才意识到,他宝贝儿子真的离开自己的身边很久了,丁可成熟了。 丁杰镇定下,才出声,“药箱客厅桌子的柜子里,你找找就知道了。你去照顾允,不过我真的很想为你们做点什么,我现在也休息不好的,我还是去做我该做我该做的。”说完,刚准备出门口的时候,丁可拉住他。 “老爸,我很好,我也想念你们。” 那人没回声,丁可继续说,“那时我和丁允那些事,让你们担心,我知道,我真的清楚。但是,有些事,真的不是说阻止就可以阻止得了的。现在,我也不知道我们会怎么样,但是请别像当年去阻止,因为这些事,我们也不想的,别把我们都逼到绝境。” 那人还是没发声,丁可放下手,走出门口,但是站在门口的那人也发出了声音,“你和丁允怎么样,我真的很不愿意接受,只因为你们是兄弟……只因为我都爱你们俩个。现在你们两个和我都存在一层看不见隔阂……对你们做的事,我似乎怎么做都无法填补遗憾,所以常常有愧疚心理。但是,我这些年,我明白,我视乎该放手,不是不作为。而是由你们自己去经历人生的考验。” 丁可静静听完那些话,等身后再没发出声音的时候,迈开了步伐,离开。 人生的考验吗? 丁可拿着药箱进丁允的房间,看丁允躺着床上,又转身去倒些白开水。再次进入这个房间,那人依旧躺着那里。 丁可靠近那个人,看着他还有些发白的嘴唇,皱气眉头,怎么一回来就看到他脆弱的样子? “你也别盯着我看了,哥。”丁允真开了眼睛。 丁可叹了口气,依靠他的床就坐了下去,“你没事吧?” 丁允没有回答,还是看着丁可。真很久没有见过这张脸了,这张脸在国外倒是养得水嫩水嫩的,这张脸出现在学校一定会引起风波的,如果出现在GAY吧,一定会闹得沸腾。 房间开着空调,温度恰好均匀室外该死的湿气,很是事宜,更是睡觉的好地方。丁允上身还是没有披上任何衣服,光着上身,但是这是他喜欢的风格。 与丁允相反,丁允穿着白色打底,牛仔短外套,称起来却异常让人着迷。综合了男性的英气,更是综合了秀气。几年下来,丁可长高是长高了,但是从他这个身体格局看,还是显得较为小巧,这样形容一个男的或许不妥,但是至少,丁可现在在丁允眼里是这样的。 这是干净的人。丁允在心里想。用手臂托起自己上身,靠近丁可,一点点地靠近…… 丁可被丁允这样的无端毕竟,很习惯地身体向后倾倒。 丁允感觉到丁可的动作,停了下来,无奈地笑了下,“变了呀,一切真的变了呢。” 丁可听着丁允这样的感慨,突然心里冒起一些挫败感,到底是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是被时间打败了的挫败感吗?也许吧。 丁可在挪威生活的几年,习惯那边生活,习惯那边的清新感,也养成一定爱白净的东西,所以无意识的,丁可整个人也被他弄得无比干净,不容别人去破坏他的这层别人看不见,却感觉得到的白净。 “我的哥。”丁允伸出手去抚摩丁可的衣领,“我很想你呢,真的很想呢,你离开了,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呢。” “……” “谁知道,当我快要不想你的时候,你又要回来,你说,这不是故意唤起想你记忆吗?”丁允将头靠近丁可的脖子变,用嘴唇动了下丁可的脖子。可以明显感觉丁可的惊讶,丁允还没有停止动作。 “我们彼此爱过的,可。”吻了下丁可的耳朵。 多么熟悉地动作,丁可对那来自耳朵的触感,切没有难么排斥,这种触感,他一直记得,不是刻意去记得,而是身体就这样记住这种感觉了。 “可是,那只是曾经了。”丁允离开丁可,那脆弱的双瞳死死地看着丁可的双瞳。 直到丁可离开他的房间,丁允盲目的看着天花板,头疼的感觉仍然没有消去,心痛的感觉却加之上来。 不是不想拉着丁可,只是时间问题。 第二十七章 丁可转过的学校,正好是丁允所在大学,因为很多条件优势,直接任期选择专业,在百般犹豫下,丁可选择法律这个专业, 在家里消磨了一个星期,说真的,真的很不适应。以前几乎什么事都是自身为之,但是这个礼拜下来,什么事,他亲爱的老爸什么事都会抢着来做,真当丁可是一个少爷般样着。对此,丁可表示没有办法。 在学校生活,丁可不顾丁允的反对,选择住校生活,而且据他了解,这所大学的住宿条件堪称是全国领先几名,怎么说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由于各个院的宿舍安排人数是不一样,有的2间,有的4人间,有的6人间,而法学院的,是4人间,很不错,不多也不少。 在住进宿舍那天,真的引起来了轰动,先不说是中途从国外交换回来的学生,就凭丁可样貌,也引起了学校的多数人的关注。当天丁杰其实抢着帮丁可收拾东西,被丁可一个皱眉头,“我希望,大学生能有自己的能力去表现自己,而不是在别人襁褓下的生存的。”也就退却回去…… 丁杰没有办法,叫丁允帮忙,倒是被丁允拒接得干脆,丁允依附着门槛,冷冷地看着丁可收拾东西。 其实对于丁可为什么要住校,丁允是有些理解,但是内心也点不愿意,但是又不太好表现。所以也就持中庸态度。 “你在学校,我希望我们不要真的表示得像兄弟那样,没意思。”丁允看着丁可的收拾东西的背影说。 “我们在家也没表现得很‘兄弟’吧?”丁可疑惑得转多身看过去。 “嗯,那就不会怎么样,反正我在学校不想承认你是我哥。” “哈哈,我看你是不想让你觉得你小吧?”丁可顺手将拿在手里的衣服往丁允身上扔。 “……”丁允没有说什么,转身就离开。 丁可又是站在那里看着丁允发呆,回来这几天,丁允对他的态度就是这样,不冷也不热。甚至可以说,就是一个对一刚认识的陌生人的态度,不管丁可怎么表现他的热情……于事无补。 丁可对他宿舍的人很满意,三人性格各异,一个叫王毅的,人如其名,给人刚强之感,是个健气之人,皮肤典型健康麦色。一个叫曾奎尤,是个帅气的人,校篮球队之一,多是喜欢和女人混在一起的人,对,就是花花公子类型。还有一个叫温旭言的人,是个富有学识的人,人很温和,是个适合聊天的对象。 几天下来,曾奎尤和丁可是混得最熟悉的,不是因为什么,而是因为他话不叫多,性格主动,而且丁可是那种人见人爱的类型,怎么会惹不起曾奎尤的喜欢? 曾奎尤趁这个机会,也会拉着丁可去周围逛逛,连去什么地方怎么去方便都会扯上给丁可听,也会告诉他什么地方是最繁荣的,什么地方是最疯狂的,什么地方的静谧的,都一一向丁可汇报。丁可被他这样的主动,搞得有点混沌了。 经过被丁可的拒绝出去逛逛的挫败感,曾奎尤终于有一天,趁半夜丁可在睡觉,爬到丁可的床上摇醒,胁迫丁可出去游玩。最终在这一系列让人非常无奈的威逼下,丁可终于投降。 于是也就出现宿舍第一次的整体出游。去的地方经过各方的妥协,最终选择就近选择到南京。其实,这也不近了吧…… 三天两夜,最终在某个礼拜的早上出发。开始搭上火车的时候,曾奎尤开心得拉过丁可的脸蛋就大力亲了下去,惹到旁边的人都用异样眼光看着丁可和曾奎尤。 王毅大哥这时倒是起到这么一点作用,拉过曾奎尤,就拍了一下他的头,“你丫的,这么就亲下去啊,爷我还没享受呢,你凑什么热闹啊?” 丁可表示无语。 南京,最终目的是被西方攻占过的城市,那里的建筑呈现欧式风味,路边也很多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人也多,穿梭的车辆,也多。在河畔,有渡河专用的船,多少是导游领导下渡河,这一切看起来,很是苏畅。 丁可畅快地塔上船板,这里的环境,对他来说,很熟悉。因为他过去几年都是在欧式风格的挪威居住,所以适应了那样的生活。这里没有那里静谧,人口密度也很明显的很大,但是,就是莫名的感到畅快。 坐在船上其他乘客,有与丁可差不多的年轻少女,也有外国人,因为是陌生人,所以都各自聊自己,对于丁可他们到来,没有任何表示。 船穿梭这条河面,泛着黄色的夕阳,铺盖这具四空的船身,也打印在船上的人。 向着这些温和的阳光,丁可闭上了眼睛。也许丁可的动作,显得太过梦幻,阳光在他脸上好像泛着金光,随船的缓慢行驶,河风吹起他的发。 坐在他旁边的曾奎尤,看着丁可这个动作,惊不住呆了一下,很自然的拿起手机,将丁可这个时候的动作照了下来。 丁可被手机照相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疑惑装过身盘问曾奎尤,“你干什么?” 曾奎尤将手机推到丁可眼下,很是有趣的说,“别说,你很真的很国色天香的。” 这句话,当然引起船上那几名年轻女人的注意,她们憋着嘴笑了下,这个笑,倒是趁了曾奎尤的意,也就是,我们的曾奎尤终于找到搭讪女生的路径。摇着尾巴,就凑过去和女生们聊天去了。 丁可和王毅,温旭言对视下,相约摇了下头。 第二十八章 丁允,开始准备学校的院篮球比赛,没有空闲的时间,再加上主席团那边,很多事情需要丁允去处理,真的搞得整个人虚脱。 对于刚刚病好的他来说,这样真的比以前处理起来,有点意外地烦躁。其实最让他烦的不是这些,这些他处理起来,可以根据惯性来处理,只是,这次还有一个难搞的人物去处理——林兆海。 “你鸭的,你到底要跟在我身后跟到什么时候?敢不敢给我再男人点?”丁允第一百次皱眉。 “擦,我就是这样,我也不想啊,我家老头……” “行,行,行,你都解释有百遍了吧?你家老头,说你不跟着我,就不给你花钱是吧?你有没有在窝囊点?做人做成这样,你就不觉得可悲吗?” “其实,也不是,老子我怕没钱吗?我还可以向人借,到时候再叫老头还就好了。” “哈、?”丁允憋了下嘴,“好,你行,你很行,你最行。So,可以再我后面消失吗?本来我不想把话讲得明了:你真的很让人恶心啊。建议你平常多摸摸你的良心,看有没被狗叼了。” “……” 丁允叹了口气,再转身准备走,可是没走多少步,后面明显有不属于自己的踏步声。 真的,疯了。 准备挥拳的时候,林兆海急忙地说,“我就是喜欢跟着你,我想你教教我。我崇拜你,我想留在你旁边!” 丁允表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他妈是在和我表白吗?” “是!” “靠。我给你最后机会,你再不从我身后消失,我保证,你会被自己遣送到外国去。”说完,丁允憋着心里恶心的味道转身离开。 晚上,刘苍宇拉着丁允,勾肩搭背地准备进gay吧的门口,黑夜里,丁允的肩膀被人扯了下。转身。 “我靠,你是粘人胶吗?”丁允对着站在林兆海的大吼了一声。 “爷我不就是跟定你,我如果出国的话,到时候我可以再坐飞机回来的!” “哈!?,我……我他妈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很好,很好。”丁允转过身正对林兆海,“你是不是男生!嗯?”举起手,用五指托起林兆海的颌部。使劲用了下力,很不意外传来吸气声。 “我他妈是,我就是他妈是,我就是要跟定你!” 靠近,“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说啊?” “没有得到什么,就是,就是……我不清楚,你就让我跟你吧,我这几天做的事不就是为了引起你注意吗?” “哟,原来你是这样勾引我们家的允儿的?”一直站在一旁的刘苍宇很不切合的发出了疑问。 “我去你妹允儿。”丁允盯了过去,终于放下了托着林兆海那只手。“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想干什么,但是你最好别给我搞鬼,我不信我弄不死你。” “难么,我可以跟定你了?”林兆海表示惊喜。 “苍宇,我们进去。”搭上刘苍宇的肩膀就进去,留下林兆海林兆海人在哪里喊,“你没拒绝,我就当你答应了!我就当你答应了。” “你桃花运,永久旺盛啊!”刘苍宇拍了一下丁允的背。 “去他妈的桃花运。” 第二十九章 自那天,就常常看到丁允、刘苍宇和林兆海三人穿梭校园的场景。虽然都是林兆海一个说话,但是也还是总体和谐。 丁可那群人的南京之旅也在三天后回归,回归恰好是礼拜六,本来打算礼拜天回来,但是考虑到火车时间,还是没得选择。当晚,丁可又被拉去班级聚会去,说是大家要熟悉熟悉这个只听其人名,不知其人的人。 “哇晒,我就说是稀货,今天一见过如其闻啊。”坐在大桌的一群女远远地看到丁可的到来,就喊了过去。 被她们这样一喊,很多聚在那里吃夜宵的人,都往丁可那边看,看完又是一段议论声。 “你说你不就是红颜祸水啊?”曾奎尤推了下丁可。丁可无奈地笑了下,几天下来,他都习惯了曾奎尤这种癖性了。 走了过去,丁可被他们那群人拉到中间去坐。还没坐稳,周围人都往丁可身边挤,都想看清楚这个秀气的人。 不是不喜欢,只是身体不太喜欢被人包围,可以说是有点排斥。丁可将身体往后面挪了挪,没想到,这一挪,反而直接被人搭上他的肩膀,这一动作,顿时让他倍感不自在。眉头明显皱了一下。 王毅坐在离丁可不远的地方,看到丁可表情的变化,很清楚是怎么回事,赶紧走过去拉过丁可,嘴里喃喃:“你们是这样对待新人的吗?大爷我罩着他,你们这些别乱来。” 被他这样一叫叫,大家又开始调戏起王毅起来,注意力成功转移。丁可也被拉到坐王毅和曾奎尤中间,表情自然也松懈下来。随着气氛的融合,也就渐渐放得开。 “可,你在外国吃什么的?怎么就生得这么水嫩?”在吃饭进行到一半,还是有好事女问道。 丁可看了过去:是一个女生领军人物,倒是有听曾奎尤提过她,看着说话喝酒的气势,大概也可以猜出个一二。“没什么,可能那边吃好睡好,所以就什么都好。“ “这么说,你在这里是既吃不好,又睡不好咯?哟,你对我们伟大的祖国这么不满?”女生挑衅过去。 这个女子,叫许幽欣。是在法学系里出了名的领军人物,有自己创办的第一届社团,并且在短短两年里赢得校内优秀社团的称号。在外边也有自己的一份法律顾问。学费,化妆,衣着等用费,都是来自自己的手。 听曾奎尤介绍的时候,丁可也感叹这样的一个人物存在,是啊,不管在那个圈子,总会有这样的人存在,活着就耀眼。对于这样的人,有人嫉妒,有人钦佩,也有人爱慕。 在曾奎尤不断重复讲这个女子的话题的时候,丁可知道,尽管曾奎尤是院里数一数二的花心男,但是他心里还是柱着一人,或许他本人没发现,或是不去承认。但是确实,曾奎尤对眼前这个女子有充分的喜爱之感。 “我没有对我们伟大的中国不满,我只是说过去几年的生活状态。” “呵呵,你可真是珍贵文物,来到我们学校,论坛里连续几天都是在讨论你的事。丁允,你认识吧?我们学校篮球队的队长,学校社团做事的主席团和他关系密切,做什么还要看他脸色做。在外面也有干些什么,只是没人知道。你和他的名字真贴近,所以论坛也八卦着你们两个的事,有说你们是兄弟。”许幽欣举起酒杯。 丁可听到丁允的名字,整个人楞了一下。来不及反应,曾奎尤就拍了丁可的肩膀,“怎么没听你说过,丁允是你的兄弟?” 丁可现在脑袋有点乱,不知怎么。他不太想去承认这个事实——这个话题,他很排斥。 第三十章 自从开学以来,丁可就没有见过丁允。不同院的,安排上课的教学楼也是不同,所以不指望可以在上课时间看到丁允的。在课后时间里,丁可有故意兜圈,绕过篮球场再回宿舍,但是还是没能在篮球场看到丁允的踪影。 不得不承认,他很想见丁允。对于丁允在校外住,丁可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到底住哪里?这个问题,他还真不知道。上次班级聚会,聊到丁允的时候,丁可也是忽悠了过去,没有直接告诉他们丁允是他的弟弟,只是说是认识的,搞得又是一阵喧闹。最后大伙醉的醉,睡得睡,丁可拉着宿舍的人也先走。 一熬,又是一个礼拜过去,丁可收拾了东西,和宿舍人道别了就坐车回家。对这种迫切的心情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很想现在回去能见到丁允,这样,他杂乱的心情才会安定下来。 路途不远,一两个小时的车,丁可就站在自己家门口了。按了密码,开了门,里面意外的安静。 东西收拾得很整齐,整齐得不太像一个家。丁可放下手中的一袋行李,就走上楼梯,来到丁允的门前,打开房门,如意料那样,丁允没有回。 也是,谁会这么傻,没事周末又跑回家,又不是小孩子。丁可顿时觉得更烦躁,依靠着门就坐了下来。说真的,他现在很想将这样白痴的自己打一顿。 只要有丁允,他就不太像自己。真绝望啊。丁可此刻真的很无奈。强迫自己站了起来,走进了丁允房间,看着里面的摆设,很像丁允的风格,各种篮球装饰,各种奖杯,他领这些奖杯的背后,没有丁可的身影。看着那些相框,没有自己的身影,全都是队友和朋友的合照。他的数月,不曾留下自己的踪影。 丁可拿起一个相框,里面是丁允和那个印象中刘苍宇的相片,那时的他们笑得多么开心,为什么会这样,这样的结局,他很不喜欢,盯着相片了丁允,丁可发着呆。沿着床躺了下去,卷起棉被。 有丁允的味道,虽然很久没有闻,但是这个味道十分熟悉,以至于一闻就知道是丁允的味道。这个人的味道,一直没变。 “你在干什么?”丁允靠在门栏上,看着房间里面的丁可。 丁可吓了跳,憋开棉被,坐了起来,挣大眼睛惊讶地看着丁允。 丁允看着这样发呆的丁可,大概也知道怎么回事,走了过去。弯下腰,靠近丁可的脸部,可是丁可还是没反应过来,依旧睁大眼睛看着丁允。 丁允一把推倒丁可,整个人趴着丁可上面,将嘴唇靠近丁可的耳朵,“我说,你是在诱惑我吗?“ 这下丁可倒是反应过来了,一把推推开丁允,针扎地再次坐了起来,“你把我看成什么?” “你看你,不是就躺在我床上,这不就明摆着在诱惑吗?” “我没那个意思。”丁可发现他现在的脸蛋有点发热,但是最主要是心里冒了莫名地火气。 丁允再次拉过丁可,将他压倒在床上,手大力压制那反抗地双手,“或许你没在诱惑吧,但是你的身体就在诱惑着我耶。”点了一下丁可的锁骨,不出意料,身下的人抖了一下。“你没经验?” “我警告你,最好从我身上滚下去。” “不要。”丁允再次点了丁可的锁骨,干脆不点了,直接吻着那精美的脖子,真想咬下去。行动先于思想,就这样咬了下去。 丁可被疼痛刺了一下,抬起双脚,将身上的人踢开,随着丁允的一声吼叫,终于将身上的人推开。 丁可扶着自己的脖子,瞪着眼前的丁允,这一咬,是死命的咬,那个疼的程度,明显是皮肉的伤及。 丁可瞪着丁允,只见他嘴角泛着血,在阳光照射下,像似嗜血的食人族,让丁可寒战了一下。 丁允看着血液不断从丁可得脖子留下来,意识到自己真的咬得太大力,赶紧凑近丁可,不顾丁可的针扎,将他遮在伤口的手拉开。血流这么多,血肉迷糊。意识情况不是很妙,马上将抽了几张纸巾,将血擦干,可是就是不止。 丁允这时倒是有点后悔了,靠近脖子,吹了吹气,想让血快点凝结。 感觉脖子传来的吹气,丁可顿时觉得好笑,刚才还说嗜血的食人,现在倒是降级为白痴级别了。但又不好发出笑声,就这样任由丁允一个人忙去。 等血差不檫干净,丁允起身出去,不过多久拿了药箱进来。将药水倒在棉花棉上,轻轻地擦着伤口,等一切搞得差不多,在贴了几个止血贴,抓着丁可的头,左右摇摇,看还有没那里没弄到。 丁可实在无语,“我其他地方没事,你别摇了,我快吐了。” “我好像咬得太大力了。” “这不是明摆吗?“丁可瞪了过去。 “我不说抱歉。” “我不指望。” “XX,我刚才是疯了,喂,你其他地方真的没事?” “没。” “话说,我咬的地方,好像有点……” 丁可也意识到什么。 话说,现在是夏日好天气,这个样子…… 第三十一章 “你真的不是去夜店混?”曾奎尤第一百次问丁可,没办法,他觉得丁可那个地方实在有够显眼的了。好奇地伸出手想摸一摸,被丁可很无情地打掉了。 “君子有言:动口不动手。我再次声明,这个是不小心磕到的,没你想得这么污浊。”丁可边说,边把脸转向别处,谁让他不习惯说谎,再者,这个伤口的由来,也不好意思乱说。每次被别人盯着脖子看,看他都会忍不住脸红,心跳也加快不少。 因为这件事,丁可终于学会不会傻傻地绕着篮球场回宿舍,现在的他是能不经过就不经过,最好别给他看到那个可恶的脸! “脸转向哪呢?看我这里啊,你怎么说话都不好好看着别人说的?不礼貌也。”曾奎尤拿出手,想把丁可的脸转过来,又被无情地打开了,不过很可惜,这次不是被丁可打开,打的力度还真不小,“操!谁啊!?”曾奎尤转过头看来者。 丁可也跟着转过去,谁说‘冤家路窄’这句话没道理?这个道理可深奥,这不,实践证明一切。 丁允面无表情看着曾奎尤,没说了什么,就这样坐在曾奎尤和丁可前面的座位,将书本往桌子上一扔——证明他们是同一个班上课的。 这门课是公共选修课,面向全院,所以遇到其他院不奇怪,只是开学到现在有两个多周了吧,怎么就没见过丁允。 “哟,这不是允儿吗?我还以为是谁呢?”曾奎尤换上一副嬉皮笑脸,搭讪着丁允。“你怎么现在才来上课,逃课也不带这样的啊,我还想找你的呢。” “找我干什么?“ “你不知道,我们院的比赛,我怎么说也是院副队,所以想讨教讨教进攻对策啊,话说苍宇那家伙,怎么不见他?” “他等下才了,大概在刷牙。有什么好讨教的,你的技术很不错了,下次切磋一下就好啦。” “够面子,对了,给你介绍和你同姓的人,我们院草加院花,和你有得一拼的了,如果说你是我们学校校草,他是校花,不为过。丁可,认识不,新生哦,这个学期才来。”拉过丁可,“不过听可说,你们认识,是不是真的?” 丁允看着那个搭在丁可肩膀上的手,没有改变任何语气,冷冷说了一句,“你还没出生时,我就认识他了。” “啊!?” “没什么,我只是说,你同学的脖子真是够抢眼罢了。”丁允转过视线看向丁可。 丁可瞬间脸红涨红起来,皱了下眉头,迅速将原本看向丁允的视线移开。真的表示有够气,再者……不好意思。 “是啊,你也这样觉得吧,我早就这样觉得了,我一直问他怎么弄得,说是磕到的,鬼才相信。” 丁允笑了一下,转过身,不再理后面的人:见鬼,这个时候的丁可的表情有够赞的了。 手机铃声响起,丁允按下接听:“怎么还没到啊?你是不是该向我这个优秀学生学习学习啦?”“呵呵……妈的,有你这样的学生吗,连课室都不知道在哪里,在一教204啊,赶紧滚过来,别拖了。”“带什么书,别装了,我带了不就可以了,你好赶紧点,,等下上课抓到,可是认得住你这一号人的啊。”“恩,等会见。” “苍宇是吧?”曾奎尤搭讪过去,丁允回了句恩,也没有下文了。 丁可看着丁允手机,呆呆地想着些什么,但是有不知道应该想些什么,强迫了下自己,将视线移开看着讲台。 在上课铃响的前一秒,电话那边的人很准时的进了来,看着丁允举起的手,点了头,迅速地走了过去。 “脑钟这个东西,真是没有存在的价值,调小点,就那点屁响,吵不醒人;调大了,老是要扰人美梦,见鬼的烦!”刘苍宇和曾奎尤打了声招呼,还没坐下,就和丁允抱怨。 “你不说你没有存在的价值”丁允冷冷地回了一句。 “切,懒得理你。”转过身看向曾奎尤,“你也在这里上课的,真见鬼的有缘啊!”接下来就是刘苍宇和曾奎尤在那边叽咕去了。 丁可看着来者,他熟悉这个人,这个人他熟悉,但是说不上那里见过,就是熟悉,但是肯定见过,而且是五年前的他还在中国的时候。 “哈哈,你合我口味,给你介绍我的拜把子,同宿舍,丁可,你应该听过这个名字吧?“曾奎尤扯着刘苍宇,向他介绍丁可。 听到这个名字,刘苍宇动作停了下来,好像被什么镇了什么,他没有看向丁可,而是转头看向丁允…… 这个名字,允常叫…… 第三十二章 丁可看着丁允和刘苍宇离开的背影,心里真的像是有一股气堵在那里,想爆发些什么,但是有不知道该怎么爆发和为什么要爆发?这时候,他强烈的意识到,有些东西,错过就不会再来了。 “他们很配吧?”曾奎尤搓了一下丁可,“我悄悄和你说,这是篮球队内幕,刘苍宇那家伙是gay来的,丁允好像双性,他们两个好像就是一对的,这个世界不一样了。” 丁可听到曾奎尤的话语,眉毛皱紧了些,这是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好像真的有点喘不过气,丁可拿起书就站了起来,动作也弄得特别的大,搞得曾奎尤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搞什么,什么人得罪了你?” 丁可没说什么,握了下拳就直径往外走。 半夜。 丁可走到桥的中央,看着夕阳下泛黄色光的湖水,却不知怎么的觉得有些疲惫。心很累,也憋屈…… 他就不应该在我脖子上留下这个该死的咬痕的!丁可大力锤了下栏杆,莫名其妙中眼眶竟露出水汽。 他发觉自己突然觉得很委屈,真的,他现在开始恨自己为什么脑袋里都是想着丁允的事,“允……” “喊我做什么?”丁允站在丁可后面,突然就冒出了声音。 丁可吓了一跳,马上转过脸,但是发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有点什么,又马上转回去。“你听错了。”因为有点无措,所以说话的语句也特别的别扭。 “我明明就听到。”走过去,靠近丁可,“你肯定叫我了,我都感应到了。” “感应什么啊?”丁可有点羞恼,控制住心跳的速度,拉开了与丁允的距离。可是那人好像知道似的,拉开一点他就靠近一点,。丁可最后被逼得无路,任由他靠近,只是该死的心跳还是在那里跳个不停。 丁允见这样的丁可着实可爱,看着他懊恼这冒红的脸颊,在自己面前转开,属不知这样的动作,更是惹的丁允心里痒痒的,再看向丁可脖子那个帖子,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丁可听到丁允的笑声,不解加羞恼的转过头看向丁允。 “哦~,我在想啊。我们家的可真是可爱。特别是——”丁允将手指放在那个贴着贴子的地方,“这里。” 丁可被丁允这个动作搞得更加羞恼了,急措地排开了那个该死的手掌,“你以为我会喜欢你的评价吗?而且,你的手别动那里。”丁可瞪着丁允。 “我就要。”丁允更加贴近丁可,手指再次靠近他的脖子,一根、两根、三根、四根、到了一个手掌都轻轻放在丁可的脖子上。“我就要,因为是我造成的,我要负责才行。” 随着丁允的手掌不断在丁可的脖子上抚摩,丁可更加羞恼,感觉到心脏的强烈跳动,脸部也红了不是。 这一切在夕阳的照耀下,被中和掉了。 丁可发现他现在连排开那个手掌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其随意闪落在脖子里。其实——他依念。 丁可抬起他的双眸,看着丁允双眸,在夕阳下氤氲着暧昧气息的双眸,他发现,他有点没有意识了…… 那个手掌渐渐往上,托起了他的下巴。靠近、无限靠近——知道双唇触碰在一起。 亲吻,淡淡地亲吻、渐渐地,渐渐地,舌头搅拌在一起。气息在长久的亲吻中渐渐没有了节拍,因为缺氧,亲吻得越深,好像要把对方的氧气都吸取过来。却发现越是如此,气息来得更加得混乱。 直到真的有点受不了,丁可举起手,将丁允从自己身边推开,没有力气地推开。 丁允也意识到什么,渐渐离开了双唇,但是那个脸蛋依旧粘着丁可。额头靠在丁可的额头,闻着丁可急措的呼气味,听着那个声音,感受着他的心跳。他笑了,再次亲亲啄了下丁可的嘴唇。 “可,我们就堕落吧。忍什么呢,我们都是一个样的。”丁允笑得无比灿烂。 丁可看着那个充满笑意的双眸,至不住的心跳声告诉他——早在懵懂时期,他就堕落了…… 是啊,我们就堕落吧。我们注定堕落。 第三十三章 “我没想到你到你还这么真诚啊。”丁允看着丁可,拿着手插在丁可的留海深入。 再次意识到感情的丁可,被丁允急促的拉出了校外,还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丁可已经被丁允拉到了他在外边租的公寓。 还是在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人已经躺在床上,而且上身就是丁允无限靠近的脸部。 直到丁允的话唤醒了丁可的意识,顿时睁大眼睛看着上身的丁可。 “哟,我们的可怎么还是这么可爱的尐,乖乖地把这些碍眼的衣服脱掉,我们亲热一番。”丁允啄了一下丁可的嘴唇。 这一吻倒是把丁可吓了一跳,反射地用脚踹开了丁允,搞得丁允伴随着哇叫声,倒在床的一侧。“天,你用不用这么大力?” “那你是想干什么?”丁可警惕地看着丁允,同时有意识地扯着被子盖住上身。 “不就是想……”丁允看着眼前的丁可,那眼神啊,真是想防狼那样的警惕,“切,我还以为你都死乖乖牌学生了。原来小时候那个内心可恶的臭小子老哥!” “谁理你说什么,你刚才是想干什么!?”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想和你上床啊!” “上……什么!?”丁可吓了一跳,一时间更加警惕地拉高被子,同时脸上涨红无比,心跳乱跳无比。“喂,谁说我愿意的?”丁可瞪了过去。 “难道你不愿意啊!我们小时候,你都渴望着我谁你旁边不是吗?” “谁渴望啊!?而且小时候,是你老是贴着我,老是动不动就到处……吻(小声),真是色性未……”没有说完后面的话,被丁允的吻淹没在咽喉里——该死,丁允就是会这样来堵住他所有的话,而且这招比什么来得都有效。 随着吻的深入,丁允手指在丁可身上游荡得更加剧烈,手在衣服的下面,抚摩这光滑的皮肤表层,更加激起欲望的高涨。 丁可虽然害羞,但是双手还是抱紧丁允的头部,如果在多度刺激,会扯下丁允的头发。 该死的嘴吻什么都满足不了,丁允松开嘴唇,将嘴唇不断往下移。脖子,不断逗留,扯下咬伤地方的帖子之后不断的吻着,像是要从里面吸出血来似的。在吻着脖子的同时解开丁可的上衣和裤子。 太刺激了,丁可有点接受不来,大力扯了下丁允的头发,遗憾地是那人并没有因此消停。反而将嘴唇往下移,轮到在两红点处逗留,不断嚼劲。不久,唾液丝润了淡色的红点,红点有浅变深,更是诱人。 嘴唇满足了这样的效果,在往下移,到肚挤出处吗,虽然有所亲吻,却因为此处无限靠近那诱人无比的一处,所以不久,嘴唇就离开了此处。 待嘴唇将到达终点站,丁可像是被电击了一样,不可思议地看着身下的丁允,止不住的发抖,不断地抖,是带着恐惧迷茫地发抖。 丁允感觉到丁可的异样,停下动作,抬头看着丁可,只见丁可眼神充满了恐惧无助,眼眶溺满泪水,脸色惨白,嘴唇不断抖瑟。看到此景,丁允着实吓着了,什么欲望都扑灭了,马上撑起身子,将丁可囊在怀了,想控制住着不断颤抖的身躯。 摸着丁可的头,轻声说着,“可,怎么了?嗯?怎么了?” “你别靠近我,你怎么可以对我做这种事?”丁可推开丁允。绝望地看着丁允。 丁允知道现在丁可情绪有些不稳定,将他拉过来,再次揽入怀里,“你担心什么呢?嗯?” 丁可沉默的抖着,随着时间的流逝,丁允听到这样无助的声音,“允,怎么会这样,我们怎么会这样,我们好像很让人恶心,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们是兄弟……我们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我不要我们是兄弟,我真的不要,真的不要。允,救救我,我现在觉得觉得我难受。”丁可埋在丁允怀里,泪水终于留下,“我每次醒来没看你,你知道我有多难受?一次一次怀着希望,但是每次都是一次绝望,怎么办?怎么可以这样,我怎么可以有这样的心情……这样的心情不应该可以有的。那时,我明白为什么我们会被分开,因为……因为,我喜欢你。” 丁允被这些话定住了,呆呆地看向丁可,突然,他也觉得莫名地难受,来自内心无助的难受。 他们这样,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像是想反抗那股难受,丁允将丁可再次压回床上,嘴唇再次封住那嘴唇,不断嚼绝,不断从伸出舌头,缠绕着嘴唇那端的舌头,待消停,丁允将嘴唇放在丁可的耳边——那个属于他们的位置。 “我也喜欢你,可,我他妈,就是喜欢你,永远不会变的。我们分开时候,我们都意识到自己犯着错误,但是,我知道,我们的错误是我最自豪的错误……所以,可,你别害怕,我喜欢你,你别放开我,我永远不会放开你。记住,别放开我,那才是我最大的难受。” 丁可看着眼前的丁允,依旧颤抖。突然他的手举起来,牢牢地将丁允抱住:“你别离开我,就算我离开了,你要追过来。” 在挪威那段日子,你知道我多么想你吗?害怕你变心,害怕你不再是我所认识的你,你知道我多恐惧吗?强忍恐惧,只为证明自己,我有能力,有能力回来。 我从没打算放弃过你,我也没这么想过……所以,我们一起面对未来,你说好不好? 第三十四章 这样的一出,已经是半夜。丁允看了一下手表,凌晨3点整,看着身边躺着的丁可,依旧睡着。 丁允俯下头看丁可:恩,相貌怎么就不会变呢?虽然出众无比,也是俊美行列的人,但是就是给人一种稚气未脱的感觉。丁允看着看想起刚才丁可牢牢地将他困在怀里的场景,顿时笑了起来——话说背部还被搞得挺疼的。 妈的,老子就知道,那五年,一点威胁都没有。本来以为五年过去,两人之间肯定会生疏不少的,特别是在情感方面,所以不是很愿意去接近丁可,怕一靠近,这个人会发现,原来过往的感情只是年少无知犯的错误罢了。 原来不过又是虚惊一场。丁允想着想着,又连想起丁可那‘勇敢’的告白,顿时笑得更加开怀,照这样的笑法,肯定会导致床震的,从而间接叫醒了睡着的可人儿。可是就是忍不住。真是太开心了,真他妈太满足了,好像眼睛都快流出幸福的泪水。 妈的,时间能不能就停在这里? 由于太剧烈的‘床震’,丁可还是被摇醒,本来他的睡眠一直不深,自然而然一点动静就可以把他搞醒。 丁可奇怪地看着丁允,看到那种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面,但是看到丁允突然伸过来的手。扯着他的脸颊,疼痛让他明白,这个并不是梦,确实有这么白痴的人。 “你搞什么,多少点?” “三点多吧。” 丁允说完,丁可更是觉得丁允有点莫名其妙。皱紧了眉头,表示不解。这个时间是一个人自娱的时候吗? 丁允好像知道丁可在想什么,再扯了一下丁可的脸颊,拍了一下,“别睡了,我们是太阳刚下山的时候睡的,睡得够久了,起床吧,都没吃东西,赶紧起床吧!” 丁可拍掉了丁允的手,瞪了一下他,都当他什么来着?娃娃? “丁允,我从小就觉得,你是不是有间歇性神经病的。” “神经你个头,起床啦,去厨房弄点东西。” 直到这时候,丁可才认真审视了一下丁允住的公寓。不错,基本家具都有,简约却不俗,在墙角依旧放在各种相框,依旧是唯独缺了自己的相片。 丁允弄好了面条,出来想叫丁可将桌子收拾下,却看丁可傻傻地站在相框前面,想了想,脱口而出:“我没想你嫉妒心还挺大的。” 丁可知道从这个人嘴里,总是不会说出好话的,没去搭理,也懒得搭理。 丁允走过去,站在丁可身后,俯身贴近丁可的耳朵,“你知道你的相片在哪里吗?” 看丁可没有问,丁允又接下去说:“在浴室里,是用玻璃装,防水,我洗澡,它的用处可大了!” 丁允说完,丁可的脸刹那红了起来,转过身,想直接给这个无限无耻的一脚,确是被那人拉着转过身,啄了一下嘴唇,“我没骗你,不过别人看不到,我是放在墙柜了,洗澡时打开就可以了,其他时间,绝对没有打开。” “丁允,我看你是纯属找打……你还不给我拿下那相片!”又是一场奇怪的争吵。 饭桌前,丁允将丁可那边安排好,才开始弄自己的,等一切搞定后,开始不顾形象地吃了起来。 丁可看着眼前的丁允,吃着吃着也跟着偷笑了起来——真好,他就在身边。一切来得多么不真实? “我有没告诉你,我在挪威遇到了何永俊?”丁可吃到一半,搭起话。 丁允听了,继续吃,但是过不久说道,“何永俊,不是以前那个臭小子吗?你遇到他了?” “是啊,就是……在一次聚会看到他。”丁可避开了当时的情况和何永俊发生的事,“他现在工作了。” “哇靠,那是什么缘分啊?那臭小子,你离开没多久,他也离开了,听人说是他老爸被人抓了,搞得真是……当时他都非常颓废,他现在工作,很好啊。几时叫滚过来,怪想他的。” “嗯,可能不过多久,他会过来的。他转来上海这边上班。” 越说越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丁允随后便问:“你怎么知道怎么清楚的?” “在那边,我和他住一起啊。”因为要看着他。 丁允终于停下了手上的所有动作,定定地看着丁可,“你刚才说什么?” “我和他住在一起。” “靠!”丁允站了起来,“你怎么还是没变,对谁都是这么好,不用说,我也知道肯定是怎么回事,他那时那个颓废样,我猜得出应该怎么了,你肯定又干了多余的事是吧。” “我没有干什么多余的事,就是帮助他罢了。” “可是住在一起,过了点吧?” “你这是吃醋吗?”丁可笑了起来。 “对,我现在嫉妒那臭小子,我那五年可是见都没见过你,他竟敢跟你住在一起。” 听完,丁可笑得更加灿烂,“我没想到你可以这么孩子气。”说完,笑得更加厉害,等笑得差不多的时候,脸色才冒红,眼珠转向别处,静静地说:“嫉妒什么,我用我一辈子陪你。” 丁允被这话镇住了,看着眼前丁可那个无比羞涩的样子,也无端跟着脸红起来。 刚好这一变,被丁可看到,丁可马上低头吃自己的东西。 见鬼,怎么这一天可以过得比过去几年都值得的感觉。 第三十五章 等丁可回到宿舍,宿舍人也都刚好起床梳洗完毕,准备上课去。 看到丁可打开了房门,王毅第一个把丁可拉了过去,“你小子,看来是我们小看你,真真的是被你外表骗了。在这个宿舍没住几个星期,开始夜不归宿了?” “我就说吧,他就和我一个德性。”曾奎尤搭腔,“话说,吊了怎么样的人,介绍下啊。” 丁可在回来几猜到是这样的情况了,其实挺烦恼怎么去应付得,特别是对曾奎尤这号人物。 “你们想哪里去呢?就是去外面见见以前的老朋友,一起聚聚,聊聊就忘记时间。” “腻会扯了你,还不去准备准备,上课要迟到啦。”曾奎尤撇了下嘴,最后‘痛哭‘转身靠在王毅的身上,哭喊着:“我又失恋了呢,你看,这都名花有主了。” “就是呀,看来我们宿舍很快就要恢复三人组合了。”王毅也‘痛哭’无泪。 搞得丁可哭笑不得,温旭言则站在一旁无语地笑着摇头。 来到课室,丁可那群人,随便找个座位就坐了下去,因为是专业课,来上课的人都会比较多,课室差不多就满座。丁可坐在靠墙的位置,曾奎尤就坐他旁边。 丁可坐下的时候,观察一下周围的人,因为是新生,再加上这个班是不同班级的一起杂上,所以更是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刚想问问曾奎尤,一些人的名字,就看曾奎尤的眼神看向右侧的某一处。 丁可随着曾奎尤的眼神看向那边,就看到许幽欣和班上一名较为文静的人坐在一起。今天的许幽欣,很美丽,这是连丁可都不得佩服这样的女生,有自己事业没有自己的样貌,超脱凡俗的人,所以,她的美丽智慧,吸引无数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今天她随便扎着马尾辫,手上戴着各种的手链,染了一些指甲油,这样的女生,就喜欢与别人不同——不甘于平凡。 丁可早知道曾奎尤对这位女生有特别的情感,也不便多问什么,转过视线看向讲台,大概听着讲课的内容就翻开了自己的书本。 是刑法课,点多又杂,而且细节也多,所以听着的时候需要格外的留心,在现在的上课范围的渲染下,丁可很快就进入了上课模式谁知被曾奎尤拉了一下,整个思维又停下来。 丁可奇怪看向曾奎尤,上课上得好好的,这个家伙又搞什么鬼? “我不想上了,无聊死了,可,你就献出你的第一次吧,和我一起逃课吧,这是你到这个学校以来第一次上课中途逃课,来嘛~” 丁可皱了一下眉头,表示无限不解,这个人他一直都不了解。 “怎么个逃法?” “我叫前面的人掩护,我保证可以成功脱离。这个老头不会发现。” 最终在曾奎尤的安排下,他们两个人都成功离开了课室。离开的时候王毅看着他们,给了他们一个中指。 其实丁可并不是因为听曾奎尤说而逃,而是他上课上不一半,思维老是回到昨晚的事,所以走神得厉害。 “那个老头上课,我就是不喜欢。” 不是有你喜欢的人在那里,逃什么呢?丁可心里想着。 “不过太好了,我得到你的第一次,真够……”曾奎尤靠近丁可,丁可反射地向后倒退,可是还是被曾奎尤猛地亲了一下脸颊,“真够赞的了。” “别乱来。”丁可瞪了一下曾奎尤。 曾奎尤笑呵呵,拉过丁可,将他带入一家咖啡店,搭讪了妹子,就随便点了什么,开始各种无聊起来。 曾奎尤等妹子离开,常挂的笑容消了下去,无聊地用勺子碰真杯子。沉默了一段时间,才懒懒散散地开了口,“其实这样活着也挺无聊的,不是吗?” 这家伙又发什么疯? “其实看着各种各样的美女,什么款式的都试过,其实都差不多,没差。” 丁可笑了一下,喝一口咖啡,“所以?” “也遇到有自己想法有自己的追求的人,这样的女生,就是抓不住,没意思。所以经过几场,还是那种乖乖地比较适合我吧。” “如果你是女生,一定是我喜欢的款。虽然不是那种乖女孩,但是你的样貌和智慧绝对是一流的。” “那很遗憾。” “我从小,遇到无数的女生,就是没遇到对的感觉,哎,活着也真的无聊……班上的许幽欣,你认识吗?” “当然认识,不是你大费周章地介绍给我听的吗?” “她从小和我一起,小学虽然不在同一个学校,但是是邻居,所以也常混在一起。初中又是邻居,又是同校,两个人老是混在一起。高中的时候,又不同校,她住宿生,所以一两个礼拜才可以见那么一两次,现在是同校还同班,却两人都没怎么说话了。你说,话是不是都在小学初中就说完,怎么现在说话就沉默起来。” “不会没有的。”丁可说着自然联想到丁允,想起他又笑了一下,我们还一起住一起睡呢。 “她那样的女生,真是难搞,我有时真的不懂她,以前明明很粘着我的,什么事都要我出面帮忙……现在,完全面目全非,我都怀疑着,以前那个人是不是她。” “你喜欢她吧?”丁可静静地说了一声。 “什么,喜欢她?可儿,你白痴了。”曾奎尤憋了下嘴。 “那你感慨什么?她变成怎么样,你在意什么?” “哎,就是感慨一下。她以前明明很粘我的啊,怎么现在就不会呢?整一个人就好像被什么包住那样,一想靠近,她会惯性把人踢飞。怎么就变成这样呢……哎,我真是不懂她。” “那是你是怀念那时的她还是在意现在的她呢?你喜欢她以前那个样子吗?” “这个我也说不出,所以有时想太多,不觉得没必要,浪费感情,但是脑袋却不受控制,动不动就会乱来。一乱来,又想去找些女生解除下烦恼。” 丁可笑了下,没有表示什么。 其实有些东西有些情感,存在就是存在,你怎么逃避,它还是在那里。只是有时候连你自己都没有发现罢了。 第三十六章 “你是丁可吧?那边有人找。”来者拍了一下丁可的肩膀,轻声地说着。 因为是在图书馆,所以一点点走动的声音还是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丁可太多看了下来者,再顺着她指向的地方,看到了一边的人。看完后了然,对来者点了下头,轻声回了一句谢谢,马上收拾好书离开。 丁允接过丁可的书,看了一下,说着,“还是一个样,就知道窝在书堆里,呆呆的。” 丁可好笑的看了下丁允,没有多加理会。理会他,不就真的承认自己呆了吗?而且,他哪次不是喜欢拿自己开玩笑的? 丁允随便翻了一下书,随便看看里面的内容,大多数是英文书籍,所以直接忽略内容,再看看里边的中文书籍,是一些关于经济类的书籍,“你不是学法律的吗?看这个做什么?” “谁告诉你,学什么专业就一定只看那专业的书?”丁可回着。 “也对,什么了解下是好事,局限一方面不是好事。” “哦?那我是不是不该局限一方面,或是,不要只局限于某人?”丁可暗笑地回答到。 丁允听到丁可的回答,大概也猜出他在说什么,无语了一下,左右看了下有没人,将丁可拉过来就猛亲了过去,而且上来就是舌吻。丁可当然被这突如其来吓到,被突然地夺取呼吸,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想咬过去,那人倒是知道放开。 丁可喘了气,大口吸着空气,等气息平了点,涨红脸瞪着丁允,涨红着脸,怒气地说着:“你是有问题,这里是什么地方,是给你这样的吗” “我看好没人的。” “没人也可以这样的吗?你做事不会想后果的吗?”不是怕别人知道,是怕再一次的阻扰,你知不知道?怕父母的不谅解,怕别人的阻碍,你知不知道?丁可仍然瞪着丁允,刚想离开,被丁允拉了回来。 丁允笑着靠近丁可,说着:“就是局限于我,有谁可以让你做这种事的时候还是想着对方的?谁可以像我这样,让你情绪波动如此大?” 丁可听后,抬起脚,就往丁允脚提了过去,依旧是怒气,“我看你就是没脑的人,就因为这一句话,你发这个神经。” 丁允依旧是笑笑,拉过丁可抱过去,不顾丁可的反抗,笑着说着:“怎么办,我好像拿你去炫耀,炫耀这个学校风云人物就是我的爱人,我想大声宣告出来,宣告你是只属于我的。” 丁可听到丁允这么说,停下反抗的动作,但是没过多久还是将丁允从身上推开,但是这次他不是涨红着怒脸,而是温和了下。 静静地,丁可开口,语气是这么地轻,“拿我炫耀做什么?又得不到什么。” “不一样,炫耀你,让其他人都知道,原来这样的一个人是有夫之人,这样他们就老是拿你当对象,找你麻烦。” 丁可瞪了一眼,一边说“什么有夫之人,请用好词。”一边在心里想:也就只有你老是找我麻烦。 丁允憋了下嘴,“我不怕别人议论我,我就怕我毁了你,就怕父母再次将你带走。你知道吗?……见鬼烦,我现在有的就是独占欲,可是外界不给我满足这种独占欲,真是……” 说完,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其实这些事,他们都懂,有时候有些事不是说可以就可以的。 “我最近有在想……其实我们都活得很被动,我们不能自己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不能凭自己的想法随意发表自己看法,我们压不过别人,压不过伦理,压不过别人的想法,所以我们要迁就他们,所以我们被动……我们没有自己的权势,没有自己的实力,所以我们只能这样,只能将我们的爱藏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只能小心翼翼……” 丁可依旧笑着,伸出手,牵过丁允的手,“但是,直到我们有了自己的实力时,我们才可以证明给别人看:我不弱,我们可以压过很多东西。只有这样,我们所做的事才具有说服力。我们需要忍着,需要等待别人看到自己的实力。只有这样,才能主动,才能向别人大胆地证明我们相爱着。”丁可抬头看向丁允,眼神是这么这么深情,“我是这么认为的。” 丁允听到丁可的话语,顿时觉得压在心里底层的脆弱,终于肯于显现。 其实他一直在证明自己,记得丁可离开的第一年,他和他父亲关系彻底僵了,为了可以少见到这位‘伟大’的父亲,为了不让自己想太多,他开始埋头于读书,高中上了上海市最好的高中,也开始住宿生活,这样开始过着自己的生活。 高中,为了证明给自家父亲,他就是不样,他和平常的男孩就是不一样!所以,在周末的时候,丁允会去当地的gay吧见识见识。也是在那个时候,丁允理解了很多事情,懂得了很多像这类人的无奈,但是这类人却不乏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目标。这样的人更是让人佩服。 因为喜欢这类人不一样的思想,或是有着更加广阔的思想,他经常去,渐渐地那里的人对他也熟悉。不过两年时间,因为丁允的外貌和随便的个性,很快闻名整个gay圈,而gay吧的老板也是将丁允当自己的儿子一样疼爱着,所以也算是gay吧的小老板。 那段时间,丁允会放纵自己,会和各种人交流,但是却没人可以真正了解这样的人。就连被别人称为是丁允男友的刘苍宇也没办法去了解他。他什么事都要亲力而为,他不喜欢麻烦别人,他也不喜欢被麻烦。因为对他来说,麻烦别人代表自己无能,而别人麻烦他,代表思想幼稚——林兆海就是个好例子。若是别人麻烦到他,他总会显示出厌恶之感,他会看不起这样的人。 丁允现在在gay吧所处的位置,是大多数人憧憬的位置,因为丁允有能力,有不一样的感觉,所以追着他来到gay吧人真的不少。 但是丁允在gay吧的事情,除了刘苍宇和学校的gay圈的人知道,竟然没人知道。不是怕人知道,是没必要,因为这个圈的人都懂,在学校这个葱蛹纯洁的地方,弄出这样的事端,麻烦永远的是gay圈的人,倒霉的也只是这边的人,所以,真没必要。自己活得潇洒就可以了,何必将事情搞得麻烦,不是吗? 可是,这样的生活,真的很被动,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真的,这样活着——很累。 丁允被丁可震惊了,不知怎么地,他现在真的很有冲动,将丁可再拉回怀了,再次将自己的双唇印在说出这些话的双唇上,不管对方是否反对,他现在就是想这样。 可是,最终丁允还是没有再一次吻过去,而是将那只被丁可牵着的手抽了出来,举起手,弄了弄了丁可的头发,“头发有头皮屑。”丁允静静地说。 这什么跟什么啊,丁可皱了眉头,怎么就搭到这个话题来了? 第三十七章 因为丁可和丁允常常成双出现在校园,理所当然地引起了别人的注意。最终两人的事也被议论得沸沸扬扬,对此,丁允没怎么表示,丁可也无所谓。在不知怎么情况下,大家都知道这两个人其实是亲兄弟。一时间传得无比热闹的事件也渐渐平息。 因为是亲兄弟,常常在一起,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说是吧? 丁允笑得搭讪着丁可——我就是要占着兄弟的份上,宣布自己的所有权。 在无数次外找的情况,丁可宿舍的人对丁允也算熟悉,而班上的人,也对丁允的出现不感到奇怪。 在丁可还没来到这个学校前,其实很多人都是常闻丁允的名字而很少看到他人。只知道这个人很有个性,很随意,领导能力也非常了得,却不知这个人到底是怎么过着他不一样的生活。几天下来,他们也算了解丁允。其实,整个人就具有说服力。 丁允在这段时间,也会带丁可到gay吧,知晓丁可肯定会在那里引起很大的风波,一进去的时候就将手攮住丁可,不然任何人靠近。对此,gay吧的人都笑话丁允——这什么跟什么,就这么信不过我们啊?我们哪敢抢您太上皇的东西啊? 丁允笑了下:你们一个个人面兽心的,我们怎么信得过? 带丁可去gay吧,丁允是有事先通知下那里老板,订个时间,给哪些丁允信得过人进来,而那些他不熟悉和信不过的人,谢绝在丁可出现的晚上出现在gay吧里。 为什么这么做,可能是小时候第一次进gay吧的时候,听到别人议论丁可是个好苗头等等话引起的后恐。毕竟这圈的人乱,何必将丁可扯进这么的浑水? 虽然说是这样说,但是那里毕竟是丁允最温暖的地方,那里的人,他喜欢,那里自由他喜欢,所以还是忍不住带丁可进来。想让丁可了解了解,这是他自己五年来的生活,他是这样过的,希望亲爱的你了解。 丁可进去的时候其实没觉得什么诧异,因为在国外的生活,虽说没进去gay吧,但是也常常有趣酒吧聚会,而那里更是疯狂,所以这里的一切,没什么。 随着在那里是时间久了,大家拿丁允开心笑的的程度也加深,“你不知,这个X就会装B的家伙,刚进来的就一张臭脸,都不知道是摆给谁看的,当时都不知他进来了干什么,碰都不给人碰,整个装纯B。” “你妹。”丁允喝了口酒,笑得回了句。 “狗扯的,我们这些晚辈,都是让着这小子,没想到得寸进尺,爬到我们头上了,现在表现得更加明显,这不——”说者转头看向丁可,“他现在连瞧都不然我们瞧下你呢。” 丁允笑了下,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走了过去,又是一阵胡闹。 丁可坐在那里,看着丁允那样的胡闹,笑着啄了下酒——或许人就是要这样,就是要有自己不同的经历,这样才能真正地认识自己,才知道怎么样的生活才是最适合自己的。 丁可看着这样的丁允,他懂,这样的生活,适合丁允,没有所谓制度的压制,没有所谓纷争,这样很适合他,也附和他的个性。但是,也不完全适合他,因为,丁允的抱负,在这里显现不出,所以丁允才会辗转与现实与自由间。 丁可想着想着又笑了——也许,这连他自己的都没发现呢。 丁允打完闹事者,转身准备坐会原来的位置,就看到丁可低头含笑喝酒的场面,顿时呆了一下。实在忍不住,丁允走了过去,将丁可拉过来就吻了过去,还是以来就无限激情。以为这次丁可会反抗,可是没有,从刚开始的不知所措,到后面完全的接纳,丁允蹦蹦跳的心脏也平缓下来。 我在外面,没有给你想要的回应;但在这里我,我补回给你,因为,我也是这样,这样渴望向别人宣布所有权……丁可心里暗暗地想着。 随着吻的时间加长,旁边的人开始吹捧,各种瞎闹。气氛一下子热闹不少。 丁允吻着吻,笑了起来,终于也吻不下去,放开那双唇,看着眼前的人,伸手摸着那人的脸颊。不久,看向那里的所有人:含笑宣布:“这个人——是杀了我都不会放手的人,所以,我会守护好他的。” 在场所有人都静了下来,眼球都看向丁可,再看向丁允,忽然了什么,互相眨了下眼睛,那了一瓶瓶酒,往丁允头上倒:“狗娘养的,说话这么煽情,罚酒罚死你!” 丁允笑呵呵的随便拿了瓶酒也往人群洒,洒到一半的时候,拿起酒瓶,大笑说着:“我还怕你们罚我喝酒吗?真是一个个没头脑的人。” 丁可为了逃避一身的酒味,当然早就躲得远远的,站在一旁,看着这些人幼稚的玩闹,何乐而不为? 第三十八章 当晚回去,丁允虽然是有少许醉意,但是意识还是有的,本来打算丁可不用回宿舍,被丁可直接拒接,自己想想也觉得不妥,因为毕竟有酒精的刺激,做什么事起来会比较……在丁可的坚持下,由丁可送丁允到他在外边的住的公寓下边。 临近道别,丁允又将丁可拉回怀里,“我很想就这样抱着你,这样不睡也不所谓,就这样抱着你,我就很满足了,但是我永远都无法知足,为什么呢?” 丁可听了楞了下,随后也靠了过去,依偎在丁允怀里,“因为——你醉了丁允老弟,还不回去。”推开丁允,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摇着手转身走。 丁允站在那里,看着丁可潇洒而去的背影,无语地笑了下,自言自语:“因为你真的很了解我,你有你的智慧……所以我怕我留不住你,所以我无法满足。”当然这些话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傻傻地站在那里,好像真有点愚,丁允挺了下肩,转身上楼。 一打开门,迎面而来的烟酒的味道,丁允人还没踏进去,眉毛就皱紧不少,忍住怒气,拖鞋走了进去。 场面很不错啊,刘苍宇和林兆海两人,一个沙发,一个床林兆海,都弄的面红嘴涨的。 “你们搞什么鬼!?”丁允皱着眉头将地上的酒瓶捡了起来。靠,幸好没带丁可来。 林兆海看到丁允回来,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你终于回来,我就知道我在等你肯定不会差的。” 丁允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看向刘苍宇,相问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刘苍宇看了他,笑了下回应:“他老是缠着我,我又不好带他去gay吧,所以叫他在这里等咯。” 丁允瞪了刘苍宇下才转过身看林兆海,“你又搞什么鬼啊?” “我说跟着你,可是你没影给我跟。”林兆海慢吞吞地说了句。 丁允听后,简直觉得崩溃,很想大声骂过去,但是还是憋着一口气忍了过去,“我给你三秒,你最好从我面前消失,若做不到,我不可以保证我下次还会不会让你靠近我,还有,我也不可以我保证,我会叫你老爸将你遣送走。” 林兆海被丁允的哄声吓到,楞一下,逞强地切了一下就马上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摔门而出。 等门被关上,刘苍宇叹了口气,换一个舒展的动作,“你也别总是这样,那家伙毕竟是喜欢你的。” “恶心这类人。”丁允摇了下头,随后转身走向厨房倒水喝。 “你这样做,他下不了台。而且,他只是想引起你注意的方法可能做错了,其他并没有什么错误。” 丁允皱了下眉头,“这已经足够了,占着他以往蜜糖的生活,什么都顺着他,那还得了?我他妈就是不爽这类人。” “好好好,我不该带他过来的,是我错,我错。” “你明显错了,你他妈是搞什么飞机,这类事明显明显不像你的作风。你不觉得你现在解决问题很幼稚吗?你他妈还带他来我这里,你真是……” “我他妈都不知道我的作风是什么,你懂什么!?”刘苍宇走到丁允的面前,眼睛死死地定着丁允的眼睛,“你他妈才是,你不知道我一直喜欢你吗?丁允先生,你做人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嗯?” 丁允听了,定在哪里,但是没有回避直射过来的视线。 “说我为什么做这么幼稚的事,不就是因为我现在很不爽你的做法吗?天天念着的人回来了,好了,现在美满生活又来了,你他妈当我这几年蛋疼是吧?” “刘苍宇!你他妈现在是疯了吗?”丁允推了对方,“我早就警告过你,我不玩真爱的,你现在伤心啦?难过啦,我他妈还要顾你吗?” “是,是,是,你他妈早就警告过我的,可是呢?我他妈还是自认为,我和其他人不同!可是现在呢,他妈的,就因为那个什么‘丁可’——”刘苍宇说着靠经丁允,在他耳侧说着,“你那亲哥哥,我变成一文不值是——” 还没等刘苍宇说完,丁允直接给了他一拳。 这一拳下去,刘苍宇自然是倒了下去,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液,转头看向丁允,只见丁允眼神充满怒气,可能由于过分生气的原因,脸色涨红。 刘苍宇自娱地笑了下,“怎么,现在连提都不给提,丁可是哥哥的事了吗?”这样说,又是引来了一拳。 “刘苍宇!我警告你,我不想我们的关系就此破灭。你只要再说一句,我保证,我从此不认识你这个人。” 刘苍宇笑了下,“我怕吗?大不了,我就像林兆海那样没出息缠着你,管不管你喜欢不喜欢。” “你……”丁允想再伸出手,再给一拳,但是还是停在半路上,叹了气,“你真的很让我失望,你这样,真的没出息。” 听后,刘苍宇整个人,直接倒在地面……现在,谁都没有说话,这个房间异常的冷静,就是因为这样,时间过得特别让人压抑。 终于,泪水从刘苍宇眼球流出。这泪水就是这样,只要开头一流,就像坏掉的开关——没有关的功能。 “我他妈就是找虐,纯的。你他妈操人的时候,从不和认识的人操,我就懂,你他妈就是这样的人,我怎么会不懂。” 丁允看着这样的刘苍宇,这个他从来没有看过的这个样子的刘苍宇,这样没有了以为的自傲贵族气息的刘苍宇,没有了以往无比自信的刘苍宇。突然就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坐了下去,伸手去擦掉那人留下的泪水,“哭什么,一个男孩子,哭得真够娘儿们的了……刘苍宇,我不和熟悉的上床,你知道,我付不起责任,因为我心里,除了丁可,肯定不会留给其他人位置的。你是我最珍惜的朋友,我不能伤害你,这是我唯一对得起你的事……” 说着说着,丁允声音也沉了下去,淡淡地无奈,淡淡地伤感,“是啊,丁可是我亲哥哥,所以这个是我敏感点,谁要触及我这个敏感点,我一定会想发疯我狮子。因为我也害怕,我害怕,我和丁可走不下去,我真的害怕……” 我死抓着你不放,最后却两败俱伤…… 第三十九章 丁可刚从科研室出来,就是看到这灰蒙蒙的天空,无语了一下。来的时候天气还是好好,怎么这雨说下就下了? 周围看看,没有认识的人可以接撑一下,也就算了,自命在这里瞎等雨停再走就好了。 瞎等着,手机铃声在这时响,真是响得是时候。丁可兴庆了下,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接起电话:“打电话来做什么?” “没事就不能打了?”电话那边低沉含笑地回答。 “好吧,没问题,你喜欢。” “呵呵,你那边怎么有雨声?” “我这边和你那不是同一区域吗?下雨啊。” “下雨!?”丁允拿着手机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外面黑黑的一片,雨水打在玻璃窗上,下得还挺凶的嘛。“我刚睡醒,都不知呢。” “我见怪不怪。” “切,怪冷淡的呢,人家我可是一醒来就打电话给你的。” 丁可无奈地笑了下,这个人可以再幼稚一点的,“是是是。” “你现在在哪里?” “就在科研楼这边,没带伞,瞎等着。” “你被困住了?”“嗯。” “哎,我聪明的老哥,怎么就会在总是要在我面前耍笨呢?出门不会记得带伞的啊?” 拜托,出门天气好好的,带什么伞?丁可翻了下白眼。 “你等等,我这就过去,你可别淋到了啦,你等着,我到的时候call你。” 还没等丁可回应,丁允就挂了电话。随便换了件衣服,看了看挂在哪里的几把雨伞,想了下,拿着最大的那把,就往外冲。 丁可看到丁允从校道中出现,看着他拿着一把黑色的大伞,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往自己方向跑来的。 看着这样的丁允,丁可顿时理解为什么在附近总是可以听到别人议论丁允的声音。这个人,出现在校道上,就是一道不一样的风景。 丁允周围看,没几下就看到丁可的身影,含笑地往那边跑了过去,收了伞,“怎样,感动不?” 丁可无奈地摇了下头,再看看丁允左右两手,“你就带一把伞?” “是啊。” “两个大男人的,一把伞怎么够?”丁可不解地看对方。 “你算大男人吗?”丁允假装鄙视地上下看了看丁可,被丁可瞪了一下,才笑着回答,“你没听说,情侣雨中漫步是最浪漫的事吗?” “我看你是真有病。” 丁允哈哈大笑一下,拍着丁可的肩膀,“走啦,我的大少爷。有人接你就好啦,还在说三说四的。” 丁可听后,还是无奈地笑了笑。和这个人相处,寿命平均下来应该会减少的。 不过这也是丁允对自己的特别之处,丁可想了想了想,会心一笑。 “这里离我公寓近,去我公寓吧?还有,你走的时候,别走着走就和我拉开距离呀!”说着,就打开伞,将手搭在丁可的肩膀上,在雨中,踏着被水浸满的马路离开。 丁可看着丁允撑着伞,不断将伞往他这边遮,而他那头的肩膀都被淋湿,突然觉得心情无比得感叹。放松下来,拉近与丁允的距离。 有时候,爱于无声。 回到去,两个人的情况都不是很好,鞋子裤子湿已经非常正常,问题是因为风大,所以上身也都被雨水打湿。 丁允开了门马上脱了鞋,往柜子那边走,拔出了一跳大毛巾,匆匆地将毛巾铺在丁可头上,不忘叮嘱:“快点将你的头擦干,不对不对,快去洗澡吧,我等下拿我的衣服给你穿,你现在快点去洗。”说着推着丁可往厕所方向走。 丁可迟疑了下:“我不是小孩,而且我怎么说都是个男生,不会这么快着凉的。” “你不觉得,你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吗?”丁允皱了下眉头,拉过丁可,大力地吻了下去,还不忘轻轻地咬了下。 被这又是突如其来的攻击,丁可还是反射性的反抗了下,待心绪稳定下来,慢慢快要接受的时候,丁允将他拉开,皱着眉头继续将他往洗手间送,嘴边还不忘说着:“我看你嘴硬啊,这不吻死你。” 这个人,有时候就是让人有暴力的时候。丁可瞪着丁允,在哪魔掌的控制下,总有踏进了洗手间。 丁可无奈地脱着衣服,脱着脱着,无语地笑了起来:怎么这个人就可以这么有办法搞得自己毫无回击之力的呢? 打开热水器,水汽很快氤氲了整个浴室,打在镜子上,看不到那赤裸的身体,但是隐约中的才是更加诱人。 洗到一半,门被丁允很自然地推开:“这件衣服你先穿穿,今晚就别回去了吧,怪麻烦的。”说着还不忘将衣服挂在旁边的勾上。 可是挂着挂着就觉得不对劲——现在这个时候不是最好的时候吗?丁允暗笑地转过身,看向在玻璃墙里边的人。因为有水汽,看得不是很清,索性就向前走去,将头伸了进去。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没有我的大。”丁允看着里边的人的某处,静静地评价着。 丁可早就在丁允进浴室的瞬间就有点不知所措了,虽然说男生裸体被看没什么,记得在挪威,还和何永俊去澡堂泡过。不过你说这裸体,第一次被自己喜欢的人看,还是有点什么的。 而且这个人,一上来就是往人的某处看,怎么说都有些违和。 丁可被丁允这样盯着那里,盯得发麻,冒红着脸说着:“自然是没你的大,看完了吧,看完了还不出去。” “而且那里的毛,也……” 丁可还没等丁允说完,拿着花洒就往丁允那边射,要赶紧让这个惹人厌的家伙赶走才是当务之急。 丁允自然是被这突来的‘雨’在此湿了身。咬了下唇,干脆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现在是谁怕谁? “你……你干什么?”丁可看着丁允光着身子站在面前,吓了跳,急促地问着。 “没看到吗?我‘失’了身,现在讨价来了。” “滚出去,你这里本来就小了。” “我你忍心我这样光着身子出去吗?很冷的呢。” “那是你自己的事,还不出去。”你在这里还用洗澡的吗? “真没良心呢。不过我也喜欢你这点,我们两个很就没有两个人一起洗澡,借此温故温故下,不错。” “我不见哪里体现‘不错’了。” 丁允笑了,伸手挤了点沐浴露,涂在在丁可的背上,静静地靠近,将嘴唇靠近丁可的耳旁,用无比撩人的声音说着:“这不,我还可以服务你洗澡,这不就体现‘不错’了?” 慢慢地,那原本应该在背后的手向前移动,最后实在忍不住,直接将那人的头部转过来,对着那泛红的嘴唇就吻了下去。 该死,纯情什么的见鬼去! 第四十章 丁允加深了吻的程度,舌头不断翻弄着丁可的舌头,将相互间的唾液搅拌在一起。吻好像总是满足不了那无限膨胀的欲望,丁允抢过花洒,随便往两人裸露的身体冲,冲干净那泡沫才算完事。 实在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丁允拉着丁可,从浴室走了出来,一把将丁可推倒在床上,整个人趴在丁可身上,不断吻着丁可的脸部,下巴,脖子处,但是还是克制了点,带点喘气问着丁可:“丁可,我们继续吧?嗯?继续吧?” 丁可看着眼前的丁允,可能是欲望充斥着,眼睛都显得有些红丝,被热水淋过的身体显得异常的热。说真的,对于这件事丁可还是心有余悸的。特别是在内心深处还是跨不出对方是自己亲身弟弟这件事。不过,他也相信,就是他现在说不愿意,丁允也会照做,不会有任何勉强。 只是这样……丁可深情看着丁允,只是这样——看到你那阳光的眼睛,露出那失望的眼神,我是有多心疼呢? 想着想着,丁可还是放松了身体,前期亲了亲丁允的嘴唇,只回答了一句:“继续。” 丁允得到丁可的答应,马上展开了进攻,迅速地吻住了丁可嘴唇。在长得快要让人窒息的时间里,这个嘴与嘴的接吻还是没有结束,等丁可快要反抗的时候,丁允终于放开了丁可的嘴唇,开始亲吻他的额头,脸颊,耳垂,下颌,后颈,脖梗……随着脖梗不断往下面吻了下去。 随着丁允的吻的冲击,丁可全身也开始止不住的颤抖,但是还是咬紧牙关止住自己的颤抖。 丁允随着脖梗,不断吻了下去,直到吻到丁可的胸部,在那泛着红的两点处不断逗留。太过刺激,丁可还是忍不住将丁允身上推了推了。感觉到丁可的拒绝,丁允停下动作,向上爬了过去,咬了咬丁可的耳垂,手摸了摸了丁可的额头的头发,轻声地说着:“交给我,相信我,丁可。” 丁可仍是颤抖着身体,听到丁允的话,知道丁允其实是在抚慰着自己。笑了笑,对丁允点了点下头。 丁允看了丁可的反应,暗自的松了口气,继续爬了下去,吻着那已经被唾液填满的红点,双手也不断上下抚摩这这具诱人的身体。丁可虽然害怕,但是也知道做这些事,需要相互之间的配合,不然不会尽兴,所以放出了胆子,抬起自己的双手,用自己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抚摩着丁允的额头,脖梗,胸膛,慢慢地给予回应。 丁允感觉到那笨拙的触感,按下笑了下。但是为了赶紧满足自己的欲望,还是无暇顾及开心不开心得。 拿起放在床头的润滑剂,倒了倒在手上。丁可看着丁允手上的东西,紧张地问,“那是什么?” “润滑剂,擦了,进去不会这么疼。” “什么!为什么我要被你擦着些东西?为什么不是你!?”丁可谨慎地看着丁允。 “因为你没经验啊,这样会很折磨被上的人。” “但是,这样很……” “不会的,我一定会注意的,你要相信我啊。”丁允亲了亲丁可的额头,但是还是被丁可推开。 丁可慢慢吞吞地说着:“还是觉得有点什么……” 丁允看着丁允,想了想,叹了口气,将润滑剂递给丁可,无奈说着:“那你来吧,但是注意要小心点。” 丁可看着丁允递在半空中的润滑剂,心脏忍不住在急速剧烈地跳动着,看了看润滑剂再看了丁允,最后还是妥协,无比小心地回答着:“还是你来吧,但是请轻点。” 丁允听后,马上将手缩了回来,大力亲了下丁可,再次将丁可推倒,俯下身,将丁可的双腿打开。将沾满润滑剂的手伸了过去。 清凉感刺激了丁可也再次清醒了他,突然他有开始止不住害怕了起来,但是,他知道,现在后悔,来不及。 “天。”丁可叫了声。 第一次被人这样进入身体深处,那种超过自己想象的结合感刺激了所有的事情,也迷糊了所有的记忆。现在所有的记忆就停留在这里。而且,这样的接触,丁可敢拿生命做保证,如果有任何人对他这般,他宁愿从未来这个世上。也只有丁允可以了吧。 “疼,你轻点。”丁可抱怨着。 丁允停下动作,其实他现在也不好做,有是怕丁可疼,又是怕被拒绝的,所有搞得无比小心。 在两人的相互配合下,终于也有些见效。只有在这时丁允才敢摇动身子。也开始恢复了所有的感觉,也丧失了温情,显现了原始的野性的激情。 丁可也感觉到了不样的冲击,但是眼角还是忍不住泪出泪水,有开心的泪水,有无奈的泪水,有恐惧的泪水,但是还是战胜不了幸福的泪水。 做到了一半,丁可喘着气说着:“允,在国外,很多人信教,他们信上帝……如果真的有上帝,我们一定在死后下地狱的。” 丁允听了丁可的话,边动着身体,边向前吻了吻丁可,也气喘地回答:“我不知道是否有上帝,因为我相信的是我的感觉,我相信我们没有错。” 因为爱,没有错。 丁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艰难地撑起了身体,这是,做这件事,真是折磨人,所有关节都疼痛,但是最痛的还是…… 越想越是觉得憋不住一口气,丁可瞪了眼睡在旁边,堪比猪的睡醒的丁允,大力地踢了一脚。很直接的把人踢醒。 丁允被自己身体翻滚撞地声惊醒,勉强地睁开了眼睛,看着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却看到丁可坐在床上,死瞪着自己。 因为刚睡醒,想不过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想明白了,马上强迫清醒了自己,赶紧站了起来,将丁可推倒在床上,翻了下他的身体,准备检查一下有没有出问题,又是被丁可踢了一脚。 “别动那里!”丁可涨红着脸说着。 “我这不是帮你检查吗要是出问题就惨了,给我看看。” 丁可还是不太情愿,但是介意那里实在有些疼痛,最终还是安分地被丁允检查。 丁允认真看了看那泛红的地方,没有出血,也没有淤血,松了一口气,将丁可翻了过来,大力亲了亲丁可的额头,骄傲地说着:“没事,我是什么功夫,怎么会有事呢?“ 丁可听了皱了下眉头,“这么说你的功夫了得?” “那必须。” “好吧,我今天不想看到你。”丁可冷静地说着。 丁允听后,楞在那里。这…… 第四十一章 两人就走进一早餐馆上,丁允搭着丁可,左右看看有没有最让人舒适的位置,看准靠墙那个沙发位置,锁定目标笑呵呵地过了去。 “这家我最熟悉,这家的老板是我的拜把子。”丁允嬉皮笑脸的对着丁可温和的说着。 丁可恩了声,拿起菜单皱着眉头选择什么菜式。可能是感觉到目光:“你看着我做什么?自己点自己的呀。” 介于早上的事,丁可的心情还是不怎么好,但是最终在丁允无比真诚的道歉加解释下,终于搞定。也就拉下不服气感下来。 “我不看你看什么?”丁允笑了下,故意将头拉近与丁可的距离,轻轻声的说:“我的心系就是你,不看你看谁?” 丁可听后,马上将这个无比惹人厌的头拍走。哎,真是头疼,怎么就会有这样的人? “疼。”丁允扶着头,啧啧地说着,看了眼丁可,慢吞吞地说着:“你其实什么都好,就是暴力点。’ “我欣赏我这点。” “切,但是见鬼的,你这点我也喜欢。” 丁可楞了下,突然感觉脸有点发烫。脸红心跳,眼睛也从丁允面前移开,左右乱看。 丁允看着这样的丁可,暗笑了下:和我比,还是嫩了点。笑完,再随便点了样菜,叫了人,应付应付,“你家老大了,叫他滚出来,坐月子啊?怎么就不见人?” 收菜单的人,看了看丁允,笑呵呵地回答:“他,昨天夜醉,现在还在挺尸。” “呵呵,我认识的人怎么就没有一个正经?” 来者,大笑了下,摇着头离开接待别人去。 “这个店的老板,特搞,还想抓他出来玩玩的。“ “那你玩过了吗?”丁可冷冷地说着。 丁允明显感到丁可那早上余留下来的气愤还是没有解决,翻眼睛,想着怎么才可以把问题化解。最终想到个因果,马上换了张无比阳光灿烂的脸,翘着嘴角说着:“我没想到你嫉妒心还挺大的呢。” 天杀的,这人! 丁可走进课室,看到曾奎尤他们那三人向他挥手,就走了过去。 放下书,刚要坐下没多久,就被曾奎尤拉了过去:“你又夜不归宿了。” 想到昨晚干的那档事,丁可不太自然地恩了一声。 “又是和你弟弟一起?” 依旧不太自然的恩了一声,眼神能不看曾奎尤就不看。 “怪了,你们兄弟感情怪好的。” 丁可听后震惊了下,差点将前面的书推翻。心跳忍不住加快,但是还是假装没事那样继续翻了下课本,但是手掌还是止不住的在抖。 王毅和曾奎尤两人互相对望了下,小心翼翼地问了过去:“是不是因为没有母亲的原因?” 丁可听后,心情都放松了不少,叹了口气,“有,我们有,不过在国外工作,很少回来,所以老是被人以为是单亲家庭。” 王毅和曾奎尤两人听了,也松了口气。王毅拍了下丁可的肩膀,“所以你这个做哥哥的怪累的是吧?” 丁可听着还是不太自然,混乱回答是是是,就没再搭理他们。 一下课,丁可和他们道了别就收拾东西往图书馆走。真是的,现在相处下来,也真是有点不太自然。 丁可到了书库,随便翻开一本经济学的书,刚准备开始看的时候,手被人推了一下。丁可表示疑惑的转过了头,却看到许幽欣对他眨了下眼睛。 “果然是博朗群书的好家伙,这都看到你了。”许幽欣对丁可笑了笑。 “你声音太大了,而且,我在这里出现,不代表我已经是博朗群书的家伙。” 许幽欣皱了下眉头,靠近丁可,认真地看了看眼前这个秀气的男孩。“是不是长得好看的男生都是比较难接近的?” 听完许幽欣的评价,丁可楞了下,从小他就被人评价为对谁都好,对谁都温和,所以任何人都愿意接近他。而且丁允也因为丁可的好和他吵过不架。 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评价自己是个让人难接近的人。丁可不解地看着许幽欣。 大概感觉到丁可的疑问,许幽欣笑了下:“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我看你整天和曾奎尤他们打闹,就知道你不是个自傲的家伙。” 丁可笑了下,没有说什么,准备继续阅读他的书,又被许幽欣的声音打断思维:“在校园还真少看到你,除了了同班上课,还真难有机会看到你。” “我比较少去活动吧。”丁可轻声地回答。而且你看到我了,又可以做什么?丁可心里疑问到。 许幽欣好像知道丁可的疑问,叹了口气,翻着书,回答:“不就学校养眼的家伙太少吗?好不容易来了个非常养眼的家伙,却总是看不到踪影。” 丁可被许幽欣的话逗笑了,无奈地摇了下头,怪不得许幽欣这个人可以赢得多人的注意,她那性格也确实是开得起玩笑的,而且交际能力也是挺不错的。 许幽欣看到丁可笑,放下书,对丁可眨了下眼睛,“怎么样,乐意和我交个朋友吗?” “怎么会不愿意。”丁可看着对方,认真回答。 许幽欣笑了下,伸出她的右手,“正式点,握个手吧。” 丁可犹豫了下,但是还是转过身去,伸出手,握住那只戴满各式手链的手。 第四十二章 几天下来,丁可算是重新认识了许幽欣这个人,是个做什么都非常有分寸的人,而且非常讲究效率。她懂得的东西有时另丁可也感叹,这样的一个独身女子,可以撑起自己的一片天,真的非常让人佩服。 因为见面实在太少,所以许幽欣会主动约出丁可来见面,有时也会拉着丁可到她在外面经营的场所看看,并且讲讲她在创业过程的心得。丁可听后也会加以取舍,并且给予一定评价。 “我真的很兴庆你可以认识你耶!”许幽欣拍了丁可的肩膀,无比自豪地感叹到。 “是我应该佩服你吧?”丁可笑着回答。 “我就是个臭皮匠,就我一个人,顶不了你这个诸葛亮。” 丁可无语了。恰巧此时手机响起,丁可对许幽欣抱歉了下,转过身接电话。 按了键,丁可不觉地暗笑了,温和但却不缺严肃的说着:“你好像前半个小时刚打完吧?” 丁允呵呵地傻笑了下:“我这不是想你吗?而且你和那个叫什么欣的家伙还混在一起呀?” 丁可无奈了:“是啊,还在一起。” “你别给我红杏出墙!跟你说,你的身体我都——”还没等丁允说完,丁可直接挂了电话。这个时候提这个,他是要怎样!? 丁可稍微脸红了起来,急忙地将手机放好,才转过身去看许幽欣。 许幽欣看着这样转变得丁可,死定着丁可放手机的地方不放,搞得丁可有些不自在,“没什么,就是一些朋友。”丁可不自然地回答着。 许幽欣摇了摇头表示不认同,轻声说着:“我看是你爱人吧?也只有爱人的电话可以将你变个样的。而且,刚才你就接了好几个了。” 丁可楞了下,不知道怎么地,心里泛起很大不安,特别对于许幽欣提起‘爱人‘这两个字感到恐惧。现在这两个字对于他来说好像是一个禁词。这个词不适合在外说,只可以留在心里,当这个词透露在外头,什么都是假的。 看到丁可又是这样的转变,许幽欣笑了起来:“我虽然除了上课很少看到你,但是在其他,我不是看不到你,而是看着你和你弟弟——丁允在一起。” 听了许幽欣的话,丁可顿时睁大了眼睛。但是不过一会儿,感觉到这样的表现有所不妥,在心里暗自平抚了乱跳的心脏,努力表现正常,才冷静地回答许幽欣:“他是我弟弟,我自然是和他在一起的。” “电话显示,也是一个‘允’字。”许幽欣换了一张严肃地表情。 “我离开中国这么久,再次相见,感情肯定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就是兄弟情吗?” 丁可不可思议地看着许幽欣,觉得有些不要再交流下去,刚想说有事离开,被拉了回来。 再次看向许幽欣,她换回了那张以为无比乐观地表情,笑着对丁可说:“我踩到地雷了吗?” 丁可看着许幽欣的转变,也觉得不应该这样转身就走人,抱歉地回答:“我太不应该。” 许幽欣摇了下头,“累吗?” 丁可再次瞪大眼睛看着许幽欣,觉得她这句话,好像刺穿他心里的某层隔膜,那层不被人碰的隔膜。 知道丁可不会回答她的话,许幽欣接着说:“我不知道我猜得对不对。据我了解,丁允是那圈子的,而你——”直直看着丁可,“和他好得有点过分。”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说——你和你弟弟,是恋人啊。”许幽欣笑着回答。 说完,两个人都没了语言,突然什么好像堵在哪里。丁可觉得有点呼吸不顺畅,觉得很久没有这样刺人的疼痛又要浮出水面。那刺人的心疼,在那年,当他睁开眼睛,发现身处异地那种无奈地刺痛,他不愿尝试。 如今,好像又要让这种刺疼再次来摧残他似的,逃不过。 最终还是许幽欣打破了这层沉默,静静地,并没有将眼睛望向丁可,而是看向别处:“你知道我几年,是怎么独身室外,靠自己收人养活自己吗?” 丁可看着许幽欣,并没有说话。 “你知道,人普遍存在一种心理,而这种心理在心理学层面称为‘过度自信’。过度相信自己可以完成某事,过度相信自己可以对得起自己的付出,俗点可以概括为自制力太差,欲望太强。就好比你交了一年的健身房费,而你的人却到不了几次,交钱的时候,过于相信可以坚持每一个星期到几次,却最终骗了自己。”许幽欣说着说着,无声地带点无奈地低笑着:“我就是抓住人这个弱点,才有我事业的成就……因为过度自信,浪费自己的金钱,浪费自己的感情。” “所以……” “所以,你是不是过于相信你可以,你的爱情没有错,过于相信你和你弟弟可以走在一起?”许幽欣抬头看着丁可。 丁可对着这样的眼睛,说真的,他突然觉得他的隔膜在这个女生面前是不起任何作用的,无论他想掩饰什么最终都是于是无补,或许坦诚才是最好的办法。丁可想了想,终于将内心的刺痛感平下来,荒乱的思绪也开始有了调理。 此时,他张开嘴,无比坚定说:“是,我和我的弟弟是恋人,不管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们恶心,我不在乎,我和他就是一对。我很早以前就和丁允走在一起,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我也不清楚我现在我是不是你说的过于自信……但是我知道,早在丁允用他那双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我知道我没有了任何抵触。” “自制力不够?”丁可像是回答许幽欣的问题,又像是反问自己。停顿了下。 “因为喜欢上了,就不是自制力的问题,而是信不信得问题,信不信彼此有能力抓牢彼此……不是过度自信,而是相信彼此。” 说完,丁可转过身离开,留下许幽欣一个站在那里。 许幽欣站在那里,看着丁可离去的背影,随着人来人往,她突然觉得混乱,有些徘徊。渐渐地,脚好像失去了支持力,。她蹲了下去,将头埋在在膝盖。 她也是女生,她也有她的脆弱,再怎么假装骗别人,也骗不了自己。 她记得,那年,她拖着那破碎的身体,孤立无助地站在黑暗的小巷中,那样无助颤抖地哭泣。那天,她失去了女生最珍贵的东西。她在那里哭了很久很久……那天过后,她也放弃了她的爱,她不再是她。 因为她知道,她所相信的,所坚持的,她已经没有资格。她不想她有那个自信,因为有时候,自信就像自欺欺人。 许幽欣埋着头,但是她没有流任何泪水,而是莫名地,心很疼。 她想起,那年,她小小的手抓着曾奎尤的上衣,不愿他离开她身边。 许幽欣忽然笑了下,伸出手掌,看了看这个已经大了的手掌——也许还在抓着那件上衣不肯放,所以来到这里。 只是,我抓的是回忆还是那个人。 她自己也说不清。但是唯一能确定的是:她放弃了这份年少的朦胧不清的爱意。 有谁说过,放弃一个爱的人,痛苦一直伴随。 第四十三章 在篮球校庆当天,丁允早早就约了丁可在观众台上看他打比赛。开始的时候丁允是打算丁可在篮球场的休息室等丁可的,但是被丁可一票否决。 丁允约丁可的时候,丁可就有暗自想了下:其实这人不知道,早在他还不搭理自己的时候,自己就绕着篮球场好几次。后来一起了,也不知道当了多少回观众。 想着想着就笑了下:其实丁允这个人这个人也真是什么事都顺着他,平时在晋级比赛的时候也没叫过他,可能是怕影响到他吧? “你就等着看我拿冠军吧,我铁定拿的!”丁允对丁可抬了下眼眉。 “初中那时,不就看你拿着冠军在那里妖虎扬威了吗?” “那个别提,隔天你人影都没了……” 提到这件事,两人人都很沉默地保持了安静,这件事毕竟是双方的死穴,提及,虽然不会怎么样,但是却无比惋惜。 丁可看着丁允的眼睛渐渐没了色彩,觉得需要做点什么将气氛带上去,于是不太情愿地,将头部转向丁允,扣起丁允的头脑不,吻了下去。这个吻很快,还没等丁允反应过来,丁可就离开了,沉默中,丁可渐渐开口:“有什么的,我这不是又回来了吗?” 丁允呆了下,不是,是呆了好一下,看着丁可的脸部的润红,才焕然大悟,自己被人将了一军!笑了下,伸出手,大力扯了下丁可的脸,“现在个头见长,差不多爬在我头上了啊?” 丁可无语地看着这个,瞪了眼过去,真是什么心情都被破坏了。拍打那只手,淡淡无调的说了句:“滚!” 这话惹得丁允大笑,扯得更加大力,扯着扯着,又靠近丁可亲了过去,来个异常猛烈的激吻。 等吻得差不多让丁可没气的时候,丁允才放开。丁允对着丁可笑着说:“我去准备准备,等下你就在观众台那里看着我发挥吧!” 挥了下手,打开公寓的大门,转身就走人。丁可看丁允离去,这空荡的房间只剩下他一个人,叹了一口气。 他们两个其实还是没有怎么整理好那时遗留下来的情绪,所以都不约而同的避开这个话题。 但是,这个话题,不是避开就行,因为前方还有很多问题等着他们,如果连过去的事都处理不好,未来的事又是谈何容易? 丁可看着被关上的大门——现在他和丁允,可以放开心去互相依赖彼此的地方,就是在没人地方或是都是陌生人的地方。这样无奈的情感,又可以维持多久? 丁可忽然害怕,丁允会有这么一天,不顾任何障碍,在众人的眼观下,宣告他和自己是恋人的事实。 不是害怕世俗的制度,也不是那时的射过来的眼光,而是怕事情讲了出来,过后的生活,两人都不能处理好,最终以离别作为收场。 如果真是这样,丁可想了想——我是会有多痛苦,多孤独? 丁可约了王毅、温旭言两人,到了到了篮球场去观看比赛,曾奎尤也是校队的,但是这次比赛,不是作为正式球员,而是作为候补球员,所以也早早就到球场准备去了。 是室外的篮球场,在校道下方,所以需要走楼梯下去,楼梯两旁,就构成观众席。 “场面真是不错,每年校庆篮球比赛,都是最热闹的事!你看平常校园冷冷清清地,这不到了校庆,全部人都出来,真是人山人海。”王毅搭着丁可的肩膀,兴奋地说着。 丁可被王毅那个手臂,搞得异常行动困难,不过看王毅那孩子搬的傻气也就算了,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了一句:“好像都是这样的。” “这届肯定最养眼,这届都是大三的上场,而大三的实力又是在省内有排名次的,而且你弟弟丁允又是牛人一个,场面一定壮观!” 丁可笑了下,没有理会王毅。 不久,王毅感叹了下:“看完这届,就在也没有了,下一届,又是不一样的风景,哎,每届都换人,物是人非的感触就会特别的大。不过上届比赛的时候,你老弟还有他的老友刘苍宇也有上场,这两个黄金搭档,过了今天,天下就不再是他们的了!”王毅惆怅地望天感叹着。 站在他旁边的温旭言拍了一下他的头,说着:“你不适合拥有少女情怀,少恶心人。”说完,对丁可勾了下眼,表示别理会这个人。 丁可无奈地笑了下。说起黄金搭档,丁可很自然地想起初中那时,丁允和何永俊两人,那时候,这两人还真是名副其实的黄金搭档。 丁可望向篮球场,只看球员都坐在两旁,有在聊有在讨论着各自的战术,却惟独不见丁允身影。丁可犹豫了下,和王毅、温旭言两人打了声招呼,离开座位,走进离球场近一点的地方看看。 丁可左右看了下,还是没有丁允的身影,倒是看到刘苍宇在球队里边和自己的球员讨论着作战技术。不知怎么地,丁可松了口气,说真那句,他现在不想看到丁允和刘苍宇两人互相吹嘘的样子,毕竟这两人在这几年间,一直都陪伴着彼此。 丁可笑了,这就是所谓的嫉妒啊?其实也不见得吧?丁可摇了下头,准备离开回到原来的座位,转身抬头就看到丁允依靠着树木,站在校道上望着丁可,对他撇了下眼睛。 从丁可的角度往了过去,看不清丁允具体的表情,但是却看到那个人,在阳光下,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一身黑色的球员,带着球套,眼神璀璨。 丁可是呆了,他不知道怎么反应,不久,当心跳的感觉渐渐平缓下来,他才意识到失态。赶紧在内心平静下心跳的节奏,走了上去。 丁允带着丁可,到了一个校园的绿茵下,在树木的遮掩下,很少可能被人看到里边是有人的,而且很多人都在篮球场那边,所以这里显得异常冷清。不过这真好符合丁允的心意。 丁允将丁可推在数上,一直手撑着自己,潇洒无比地站在丁可面前。而且一脸邪恶。 丁可被丁允搞得不知所措,左右确认下有没人。有时候,真的会被这个人搞出个心脏病出来的。 “找我呢?”丁允依旧邪恶地挂着笑容。 丁可听后,带了反问的啊了一声,不过想想,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哽咽了下,想眼神转向别处,但是却被对方的气场搞得移不开眼睛。最后,实在迫于无奈,丁可瞪了眼丁允,冷冷地说:“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不必这么自诩的。” 丁允摇了下头,再拉近与丁可的距离,就差十几毫米的距离,又停了下来,开口说着:“我亲爱的哥哥,你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这么近的距离,丁允说话的呼出的气息自然是传输到丁可的脸上。被这气息搞得有些窘迫,丁可刚想将丁允从自己面前拉开,丁允又开口说了话:“我看到你的肩膀被人搭着。”笑了下,“我心里还真是不是滋味。” 再次感受着丁允的气息,丁可真的有点不知道怎么反应了,毫无节奏的心跳声告诉他,他现在完全没了思维的能力。 丁允看着丁可的脸又渐渐被他弄得红润,再次邪恶地笑了下,再也控制不了,直接靠近丁可吻了下去。 第四十四章 丁允吻完,靠着丁可的肩膀就趴着,嘴里囔囔着:“真不想离开啊,第一次这么讨厌篮球。” 丁可低声笑了下,也放松地依偎着丁允的肩膀,用淡淡的语气开口:“我发觉你很会给我找麻烦?” “怎么说?”丁允用懒散地语气反问着。 “若你不出场,全校的人恐怕都要怪罪于我了吧?”丁允感叹到。 丁允听后,无奈地笑了下,侧过头,又朝着丁可的脖子,往上次咬过的地方咬了下去。 丁可吓了一跳,推开丁允,扶着脖子,瞪了眼:“你还来啊?你不不知道你这样做,会给我们的——” 没等到丁可说完,丁允止住了丁可的话。丁可看着丁允暗淡下去的神色,也不再开口。 丁允又放松下来,再次趴在丁可的肩膀上,依旧弄着丁可的脖子,不过不同的是,这次他用的手,用手摸着丁可的脖子,慢慢地抚摩。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真的好想把你确认下来,怎么才可以把你确认下来呢?打底要怎么做才可以把你却认下来?” 丁可听了,也抬起手来,环扣住丁允,依偎着丁允,说着:“等我们再也不需要依靠别人时候,等我们两个都有能力向别人证明我们可以长久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彼此都可以证明彼此属于彼此。” 丁允听后,叹了口气:“要多就呢?我怕我真没那个耐心。” 丁可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丁允的手机响了。丁允翻出手机,不用想也知道是球场那边的问题,接了电话,随便地应了一声,就挂了。挂了电话,拉着丁可又大力吻了下,在丁可耳旁静静地说:“我这就证明自己的实力了,还有……”丁允认真地看着丁可:“这个过程很久,记得别放开我。” 丁可听了,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丁允,等丁允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丁可拉过丁允的手,对上丁允的眼睛:“我不会放开,你也别放开。” 丁允定了下,反应过来,露出无比耀眼的笑容,对丁可点了点头,抽出手,离开这清冷的绿茵。 丁可站在那里,好一会,正准备走的时候,手机响了,翻开手机一看,是一条信息,来自丁允的。那里显示着——你刚才站在台下抬头的样子,那个在观众席上,我似乎看不到别人的,只看到你……你知道我多么骄傲吗……可,我们一起走过一生吧。 丁可拿着手机,眼睛死死地看着那条信息,渐渐他留下泪水。紧紧地握着那个手机,无声地哽咽着——多希望时间可以回到那时候,或是快点过,让他和丁允两人,没有任何的障碍。 真的,如果这样,多好?就不用怀着忐忑的心,面对未知的一切…… 丁可没去看丁允的篮球赛,他离开校园,走出校门口,看着人来人往的车辆,他突然有点不知道如何停留,如何走去……最终他走到地铁口,看着穿梭的过客,他突然觉得,他想家了。 丁可看了一下时间,再看了一下地铁路段,犹豫了下,买了张票,就往地铁方向走去。 丁可按下门铃,门很快就打开,出来的人就是他老爸。 丁杰看着丁可,很是震惊了一下,突然觉得有点语言不通,“那……那个。”还是发不出声音,强制地镇静了自己:“你不用上课吗?” 丁可摇了下头,静静地回答:“校庆,没课,所以回来。” 丁杰哦声,透过丁可后身,左右看了看。丁可看到他家老爸这样,无奈地叹了口气:“允他没回来,他打比赛。” 丁杰楞了下,看着丁可,突然觉得有些尴尬,马上对着丁可说:“好好好,爸爸正恋着你呢,现在回来可好,可好。” 丁杰带着丁可,走进客厅,随便收拾了下东西,将那些沙发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拖向一边,有点左右徘徊地对着丁可说随便坐,随便坐。 “你随便坐,我去拿点东西出来,你肯定累了吧,都很久没见。我这就去拿,你等着。”说着转身就准备走向厨房。 丁可看着他家老爸这样表现,顿时觉得有点说不清的伤感——几时开始,他变成一个客人了? “老爸,你这不是对我像客人那样吗?”丁可无奈地说着。 丁杰楞了下,停下了脚步。 沉默,又是沉默。好像沉默这个气氛并不适合一个原本该热闹的家庭。 慢慢地,丁杰开口,说了句:“我去弄点东西过来,给你解解渴。”说完,就直接进了厨房。 丁可坐在那里,看着丁杰在厨房,翻着冰箱,又拿出一些水果,再拿了些其他的什么,就站在另一边洗东西。看不到丁杰的背影,丁可转过头看着客厅的摆设,上次回来的时候,还真没有留意观察,整颗心就悬在丁允那里,什么心思都没有。想着想着,丁可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他父亲。 不过几分种丁杰拿了一盘水果和一杯饮料出来,摆在丁可面前,手随便擦了下,对丁可笑着说:“快点吃一些,解渴消暑,天气热得慌。” 丁可点了下头,随便夹起一些水果吃了起来,可是吃着吃着觉得不对劲,转头看了过去,就看丁杰脸带傻笑地望着丁可。被他老爸这样望着,丁可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放下叉子。 丁杰楞了下,带着疑问问丁可:“怎么,不吃了,这水果可是乡下人拿过来,可甜。” 丁可犹豫了下,还是拿起叉子,应付式地吃了几个。等吃了差不多,才放下叉子。 丁杰看着丁可这样,才满意地笑了下:“回来可好,我都一直可惜东西放在总是浪费,允儿那臭小子,从不回家,搞得很多东西,放在都浪费。” 丁可听后,暗自在心里骂了下丁允,认为丁允在这方面实在做得有些不妥。 提到丁允,丁杰又是沉默了下,有些心存不安,但是还是接着说:“你们两兄弟,从小爱闹事,以前家里很多东西,不是被你吃完就被允儿偷吃完,吃完你们还要互相赖在对方身上,真是拿你们没办法。” 丁可听后,尴尬地笑了下。 丁杰说起来,嘴还是不停:“最惨的情况是,你们赖不成功还要互相打架,打不过的就知道哭。一个人哭了,另一个赢得也莫名其妙地跟着哭,搞得我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丁杰说着说着脸上挂着无可奈何地笑容,有些惆怅有些无奈,“小霜现在怎么样了?” “小霜她很好,我去那边开始一年有和她住在一起,后面就没有了,回来的时候去见过她,过得很好。”其实,从他离开他母亲之时,两个人的关系也僵了。 “哈哈,小霜就是不老的,她和我说起你搬出去住的时候,我顿时想到丁允,果然是一个血脉的,都是这么倔。” 丁可听到这句,心里觉得有些不是滋味,想解释什么却又无从开口。 其实现在为什么会坐在这里,丁可自己也不清楚,只是突然的触景生情,突然就觉得很怀念家的感觉。 或许站在地铁口,两个小孩男和他们父母争闹着,莫名就想起了以前,所以才会有怀念家的感觉。 丁可现在真正回到家,听着他家老爸这样的家常唠叨,他觉得异常怀念家的感觉。 和丁允在一起的日子开始,他清楚知道家不再是家了,这样的局面,当然是他和丁允两人造成这样的局面的。所以有愧疚,有无奈。但是却无能为力…… 丁杰看着丁可陷入沉默,眼神好像并不在这里,大概是想着些其他的些什么东西,艰难谨慎地开了口:“我当时送你过去,是迫不得已。” 这一说,丁可转回思绪,看向丁杰,等待他的下文。 “你们那时候,做了兄弟间不该做的事,那时我应该考虑清楚的,不应该这样没经你同意擅自将你送走。” 丁可摇了下头,表示不介意。“你怎么又提这件事?” 丁杰没理会,继续说“你回来的时候,我就和你说了,我放开手,不去管你们的事,但是可儿,你们现在自己都无法确定以后的事。所以你们这样太累了,你没想过别如此吗?” 丁可听完,没说什么,但是,他眼神突然又恢复往常那种对什么都充满信心的神色,他开口,带着不认输地语气。 “是,我察觉了,我和丁允那些年做的事,真的很不应该,这不应该是兄弟之间该有的,我相信丁允也察觉……但是,亲爱的爸爸,我们没有改变,我们甚至比以前更加过分。” 为了那句:一起走过一生。 第四十五章 丁可侧着身体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床旁的窗户,发着呆,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觉得也差不多。丁允应该就快要出现到他面前。 可以想象丁允出现的表情,一定是负面表情居多。丁可在心里想象着。 果然,不久,丁允就打开了丁可的房门,带着严重地怒气瞪着躺在穿上的丁可。 一上来,丁允就拉起丁可的领子,可能是因为过分的生气,导致拉着丁可领子的那只手带了些微微地颤抖。丁可感受到那颤抖的手所带来的压迫力,但是他并没有选择反抗——因为他有错。 “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需要你这样来折磨我!?”因为过度地生气,丁允眼睛充满血丝。 丁可任由丁允拉紧他的领子,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直直地看着丁允。 “又是这样,当我怀着无比愉悦地心情准备和你分享我的感受的时候,你却没有在我身边。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你需要这样吗?” 丁可依旧没有说话。 “我他妈疯了似的找你,手机打不通,人找我到,问了你们所有我认识不认识的人,都说不知道,学校整个被我找了一圈,还是没见着你,连gay吧我都去问了,最后问到家里,却被告知你在家里,多么可笑的笑话!?嗯?”丁允再次拉紧了丁可的领子。 被领子窟住,丁可有些呼吸不了,忍不住咳了几下。丁允看着丁可因为呼吸不畅而渐渐红涨的脸,有些于心不忍,松开了丁可大袖子,但是还是没有全部放开。 “你倒是给我解释啊!” 丁可还是保持沉默,看着这样犹如狮子般的丁允,这样的一面冲他发飙的丁允,是他少见的。他也想这一面的丁允看清楚。 丁允终于忍无可忍,放开了丁可,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丁可,“好像很多事都是我在一头热。” 刚准备身,听到后面丁可坚定地声音:“我说过我喜欢你丁允,我喜欢你。” 丁允站在那里,背对着丁可,还是没有回过身。 “所以——”丁可走到丁允的前面,遮住房门,用无比坚定的声音使用,“别随便放开我。” 丁允冷冷地看着丁可,还是没有表示什么。突然他将丁可推压在门前,按住丁可的肩膀,吻了下去,嗜血般地吻了过去,但是那单薄的嘴唇,无法平服心里那层透不过的闷气,所以丁允吻着吻着,咬了下去。 血液沿着嘴角流了出来,染红了嘴唇,也染红了下巴,带着血腥的吻,反而刺激了人的神经。丁允加大力度,舔了丁可的嘴角,一直往下舔,在丁可下巴逗留,双手也一直往下抚摩着这具消瘦的身躯,拉起衣服,手沿着肚子一直往上,直到到那胸脯处。 丁可被那嘴唇传来的疼痛,刺激着,感受着丁允的为所欲为,虽然有些无可奈何,身体控制不了地不停地颤抖,却也没去反抗。直到丁允的头往下,吻到丁可的下身的时候,丁可才慢慢拉开丁允。 从上往下看着丁允,喘着气说着:“允,别这样下去,这里不适合。” 是啊,这里不适合,不是我们能够表达情感的地方,我们永远只能在别人看不到地方啊。 你和我都懂的。 丁允没有继续下去,而是从下身又吻了上去,直到那嘴唇有倒印在丁可的嘴唇前,紧密地黏贴着。不断逗留,不断挑衅。如果我们太过分,我们不应该,可不可允许我们就这样一直下去? 时间过了不久,丁允才放开丁可,“你知道吗?你真的很残忍。”丁允捏着丁可的耳朵,不断抚摩周围,将周围的头发向上揉去。 “何以见得?” “你总要在我快要绝望之际才过来拉紧我的手,不让我走开,这样不残忍吗?” “你希望我不过去拉你的手吗?” “不是……我希望,从未放开我的手,不要让我感受绝望。” 丁可笑了,握起丁允的手:“我就是一直握着你的手啊。除非迫不得已,我不会放手。” “我不需要迫不得已!” 丁可摇了下头。这个,说不清。 丁允笑了,反握住丁可手:“如果真的迫不得已,我知道你一定在心里喊着我的,那时候,你要记得转过头看看我,我肯定在看着你。” “如果你没有看着我怎么办?” “怎么会呢,我更喜欢你,怎么没有注视着你?” 丁可笑了下,换了个话题,“我们占着自己的年龄,闯了不少祸啊。” “所以我们有很长的路去填补我们闯下的祸,这不是你说的吗?怎么轮到我来教育你了?“ 丁可没说什么,只是靠着丁允。 因为,时间太长了,所以想得多了,也就乱了。因为时间长了,发现喜欢的程度超过自己的想象,所以乱了脚步,害怕任何的因素来阻碍我们。因为我们都年轻,所以经不起考验,我怕考验一来,我们都过不去,那时,彼此都握不住彼此的手。你知不知道? “父亲应该知道我们的事了。” 丁允楞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所以他才将你送走啊。 “他以为我们在分开的几年里,会改变,可是……”丁可无奈地笑了下:“我们让他失望了,我们并没有改变。” “我们这样关他什么事?” “他是我们父亲,我们这一战必须打……不是说的一起走过一身吗?所以我来扫除这一障碍。” 丁允听了,感觉整个心都被温暖了起来,感觉还余留的闷气彻底被击毁,瞬间觉得无比的幸福。 该死,眼泪都快流出来。 丁允扯了下丁可的头发:“给我看看战绩如何?” 丁可依旧摇了下头,闷着声音:“败战。” 丁可想起刚才说那句话,说完时,他家父亲露出的那失望透顶的眼神,真的是无比无奈。最后丁杰什么也没评价,只是看着丁可说着:“你的答案没有改变,我希望下次你可以这样对着我。” “这样啊,不过我也可以猜得到,以你的实力,可以让你参战也是勉强的了。” 被丁允这样评价,丁可无奈地笑了,都什么时候,还可以这样开着玩笑。 第四十六章 丁可和丁允在家住了一天,也一起返回了学校。丁杰送着着两孩子到了地铁站,站在地铁入甲处,丁杰尴尬地笑着拍着着两个孩子的肩膀。 早上的时候,看着丁可嘴唇的破裂,大概猜了一下,也知道怎么回事,当场惊呆,弄得所有的动作都显得非常笨拙。不过也因此,一个早上也没怎么和丁可丁允两人谈话。送两人到地铁口的一路上,坐在车前面,也没有看他们。 “有事没事要回来家啊,反正学校离家不远,不像别人的家,理学校这么远。” 丁可笑着点了点头,丁允则没有什么反应。等两人都进入地铁口,丁可转过了头,看着站在入甲处的父亲。 丁允感受到丁可的动作,想了一下,握起丁可的手,也跟着丁可转身。 看着他们的父亲,丁允说着:“我们会这样——”举起握住两只手,让他们父亲看清这握着的手。“直到我们都厌烦了彼此。”因为是在大众面前,所以不可以说一辈子,所以不可以说清那存在的感情。 没等丁杰反应丁允拉过丁可反过身,继续向电梯走。 丁杰看着这两个孩子,眼前停留的场景是丁允握住丁可举到胸前的场景,不小心眼眶溺这水汽。 如果可以,这两个孩子可以就此分开。 或是,一直这样下去不变。 丁可到了宿舍,已经是黄昏的时候。果然校庆,校园多了垃圾,少了人,一切又恢复原本的样子。 “哟,舍得回来!”曾奎尤躺在床上,听到开门的声音,伸头探了下。 “别和他讲话算了,三天两头不在宿舍的人,我们对他来说,根本不什么。”王毅也瞅了下,然后转过头,接着说。 “王毅,这话是你这一辈子中,最让中听的一句。”曾奎尤说着。 王毅瞪了眼曾奎尤,看向丁可,“话说,你怎么就老是不在宿舍呢?” 丁可无奈地回答了句:“我回了趟家。” “没事回去干什么?” “很久没回去,趁着校庆这个假期回去一趟。” 正在这时,温旭言从洗手间出来,路过丁可身旁,看着丁可,一看,吓了一跳:“可,你的嘴唇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曾奎尤和王毅同时反应,各自从床上爬了起来,跑到丁可面前,无比靠近丁可的脸仔细观察。 丁可被这三双眼睛搞得有些无措,退后一步拉开与他们的距离,才用有些僵硬地声音,断断续续地说着:“不……小心撞到的。” “你上次也是这样说的。”曾奎尤反驳过去,“你当我们是白痴吗?” “怎么你每次撞到的地方都这么特殊?”王毅摸了下巴,皱着眉头说着。 “这不明显吗?他早就不是处了!”曾奎尤说着。 这时候,丁可无比恨丁允,他总是换样的让自己出丑! “还回家一趟,这个无比完美的借口我差点就信了!”王毅怒声说着。 “我打从一开始没信过他。”曾奎尤接着说。 “这次可你,你真的不对了。”温旭言也说着。 连温旭言都这样说了,丁可真的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刚准备解释,曾奎尤又说了句:“我发现,你每次和你弟弟一起出去,不是回来得晚就是不会宿舍,而且都带所谓的‘伤’。” 丁可听到曾奎尤的话,吓了跳在,双手止不住开始冒着冷汗,因为过于紧张,整个身体都好像无法控制住,开始颤抖。 曾奎尤站在丁可面前,看到这样点滴别人看不出变化的丁可,好像知道些什么,也楞了下,但是马上反应过来,拉过丁可,搭着他的肩膀,对舍友说着:“胡闹什么,我胡闹就可以,你们胡闹他就是欠揍,知道没,你们没这个资本!” 王毅听着,来气,从丁可身边拉开曾奎尤,一上来就是一阵乱打,温旭言站在旁边不表态。 半夜。 曾奎尤敲了下丁可的床,示意了下,俩人走到走廊的窗边。在黑夜中,很安静,没有任何嘈杂的声音,有的只有绿茵处冒出的知了声音,衬得黑夜更加安静。 沉默中,丁可开口:“发现了吧?”中午的时候,丁可就有察觉。 “嗯。” “所以,恶心?” 曾奎尤摇下头,叹了口气:“我只是反应不过来,但是不觉得恶心,现在只是需要时间消化。” 丁可内心向被什么刺了下,是啊,这些事,怎么还指望别人了解?无奈地笑了下:“我会避开的。” “你不需要避开,我真没觉得什么,我身边其实不少……同性恋,所以没觉得怎么样。” “我和丁允还不止这样,我们还是兄弟,亲兄弟那种……这和你适应的不一样。” “或许吧,所以我才需要时间消化,我一个晚上睡不着,脑袋就是想着这种事,我只能找你出来谈谈。” 丁可笑了下,用着无比冷清的声音,说着:“其实你不需要消化,当做不认识我就可以了。” 曾奎尤楞了下,皱着眉头:“你就这么信不过我,我没有觉得什么,真的,只是……”转过身看向丁可,“怎么说呢,提你心疼的……很累吧?” 累,这是昨天到现在,第二次听到。怎么别人都这么想,其实不累,真的……‘不累’ 丁可闭上眼睛,换了个话题:“你怎么会发现。” 曾奎尤笑了下,吹嘘了下:“你当我这么多年的拍拖经验是假的吗?” “也是,我看小了你。” “本来就是。” 说完,两人默契着保持沉默,谁都没有说话,两人都看着窗外的风景。黑漆漆的一篇,有的灯光只是来自其他宿舍依旧亮着的灯光,然而,这样的灯光,亮不了所有的黑暗。 “我……可能和许幽欣拍拖了。” 丁可楞下,没有说什么,等待曾奎尤的下文。 “前几天,我和她上床了。” 丁可震惊了,转过头看着曾奎尤。 “那时我们都喝醉了,其实我没醉,我只是在装醉吧,后来……不怎么的,俩个人都到了宾馆。后来就好像自然而然地发展了。” “所有,你现在是为了对她负责才和她在一起吗?” 曾奎尤叹了口气:“不是,因为我吻她的时候,我觉得我真的很满足,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好像有种‘终于走到一起’的感觉。反正我现在很难说清就是。” 丁可轻声笑了下,事情就是和他想的一样,他们都爱着彼此。只是一个在逃避,一个不肯承认,但是都是爱着彼此的……而他和丁允呢? 都坦诚,却无法像别人那样,站出来。 曾奎尤感觉到丁可沉默下去的缘由,拍了下丁可的肩膀,拉过丁可的脸,在他脸颊大力亲了下去,亲完,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我理解丁允为什么会和你一起的,就像我,有时都忍不住逼你和我一起。” 这是安慰话,丁可听得出,笑了出来,用手擦了擦自己的脸颊,“小心我去告诉许幽欣。” “那样的话,她一定骂我,说什么——应该由她来亲你,而不是我这货。” 说完,曾奎尤和丁可同时笑了。 不久,曾奎尤又开口,对着丁可那双眼睛,坚定地说:“我真的不觉得恶心什么,也不要装作不认识你。我只想你,别因为我知道这件事就将我拒之门外。” 丁可听了,笑了。摇了下——有人肯谅解,怎会拒之门外呢?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第四十七章 时间往往就是可以在欢乐中过得无比的快。曾奎尤和许幽欣,真的如丁可预料那样,走到一起。两人向外宣布为情侣的时候,在学校引起不少风波,毕竟曾奎尤是多数女生中对象,而许幽欣是多少男生憧憬却无法靠近的对象。谁也没想到,这样的几乎无交谈的两人会走在一起。 一眨眼过去,冷气降临在这个城市上,这个晚到的冬天给人异常的怀念,可惜,这里的冬天没有雪渲染大地。 城市就是如此,在夏天异常的热,让人烦躁无比地,而冬天,恰可以中和热度,但是身体却反应不过来,不是人在换季之时会感冒发烧。 但是这些麻烦事视乎与丁允丁可无缘。为什么这样说。 就丁允而言,当然是因为拥有健康的身体,整天打球和到处处理事情的人,运动量也比较大,不会因为一个换季就将身体搞跨的。 就丁可而言,就有点无语了。在还没有进入冬季的时候,丁允就早早打好预防针,左叮嘱右叮嘱丁可做好保暖措施。对此丁可很无奈反驳:“我在挪威那边,几乎都是在寒冷中度过的,瞎担心什么。” 被丁允鄙视的盯了下:“你那时是冷惯,没什么感觉,现在是突然转冷,就以你这身躯,还敢和我狡辩。” 好吧,丁可选择投降。 丁允在丁可宿舍门下等着丁可下来,寒冷在宿舍区里显得更加放肆无比。从楼与楼的小巷中吹了出来,风速加快也更清冷。站在这差不多靠近小巷的地方,丁允的头发被吹得凌乱无比。围着白夹着黑的围巾,摩擦着自己的手,看到丁可从楼梯下来,带着笑走上前。 “你是在上面坐月子吗?鸡生蛋都比你快!” 丁允和丁可走到校道上,丁允就开始‘抱怨’。 这样欠揍的语气,丁允理所当然地被丁可瞪了过去。 “还不承认,还有,你围个围巾是怎么回事,上吊啊!?围成这样,有点常识好不?”丁允继续说着。 不顾丁可的眼神,丁允拉过丁可的身子,让他的身子正对着自己的身子。伸出手,从丁可脖子后面开始摆弄围巾,弄整齐,再向前修饰修饰。一边弄嘴里一边抱怨:“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吗?围巾都不会围,这么简单的事情……真是,国家耻辱啊!” 丁可有时候真的不知道拿这个人怎么办才行。 “你围巾都不会围,别告诉你衣服也不会穿……不过也不见得,看你穿得人模狗样的,应该是会穿衣服的呀……”丁允奸笑了下,靠近丁可,在丁可耳旁说着:“不过如果你真不会穿衣服,我可是非常乐意帮你穿。” 说这话的结果,当然是丁可用脚踢开。正中小腿处,不过因为裤子相对厚的原因,没有说很大力。但是,要命,疼啊! 丁允扶着小腿,磨磨蹭蹭跑上前去追早已离开丁可,假情假意瞪了眼丁可:“你真是暴力的,早就发现了,看来需要修理修理才行。” 丁可依旧没理这人。 丁允悲惨地左右摇了下头,表示自己的可怜,但是假装来假装去还是没有引起丁可的同意。“你就心疼下我啊。” 这时丁可倒是开口,看着眼前的丁允,“你需要的吗?” 丁允媚眼一翘,露出一笑:“我一直需要啊,总是欲求不满的!” 结果吗?又是被无视。 走在前面的丁可,耳朵都稍微冒红。该死的,怎么这个样子的丁可这么可爱,丁允又跑上前。 走着走,轮到丁可停了下,转过身对着丁允。 静静地带点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地说着:“你……下次等我不要在那里等我,到别地方,风没这么大。” 丁允听了,笑开,扯了下丁可的脸颊:“瞎担心什么,在那里看到你比较快啊。” 被丁可无情地拍开了手,动到丁允手的那瞬间,丁可的手明显感觉到刺骨的冰冷。心沉了下,左右看下有没人,靠近丁允。接着衣服的遮盖,牵起了丁允的手。 ——我希望我的温度,传递给你,让你不再寒冷。 丁允感觉到丁可牵过来的手,笑了出来,跟着丁可就这样肩靠肩走在寒冷的校道上。 谁说冬天不温暖的?真是没常识。 12月中旬,这样的冬季,在丁可代表全校站在演讲台上演讲的时候,正式拉开了序幕。 丁可站在讲台上,穿着黑白的一身,表情严肃的桌台上的对着话筒,“我代表全校师生,热烈庆祝我校在全国重点院校获得了……” 台上的灯光,照射在丁可身上,使他原本就滋白的皮肤更加显得纯白。在丁可第一次站在全校舞台上时,全场瞬间安静,等一两秒之后,不断的嘈杂议论声才开始出现。 丁可的形象顿时震撼了整个学校,论坛上开始疯狂的在讨论。在以后的日子,丁可多了许多追求者,有来自本校也有来自他校。 丁允坐在下方,看着台上的丁可,不知觉地发自内心的露出了微笑。 看着此时的丁可,虽然有点不乐意他露在全校人面前,但是内心真的觉得非常的骄傲,这样一个出众的人,是自己的情人,却也爱着自己,任谁不骄傲? 可,我们都在前进,是不是? 第四十八章 这天,丁允不顾丁可反对,强硬要逗留丁可。丁可无可奈何,就带着丁允一起去了图书馆。 结果就是和丁可想的一样,去了等于白去。 正在丁可第一百零一次瞪着丁允时,他的手机响了。接了一个电话。听闻电话里头的声音,丁可瞬间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丁允,接着迅速拉着丁允到校门口。 远远就看到一个穿着灰色外套的人,依靠着一幽黑的车。身高略高过丁允,身躯更是比同龄人壮,若是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已经是独当一面的事业型男生。不过,确实是他是事业型男生,只是他和丁可丁允同年龄罢了。 丁可看到站在那里的何永俊,硬是呆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反应。 “怎么了,看我看呆了是吧?”何永俊笑着站在丁可面前:“回国到现在也不见联系我,都快把我忘了吧?” 丁允站在丁可旁边,也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但是觉得丁可的过了的表现,僵硬地转过头看向丁可。 丁可仍是呆呆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反应,好像思维停止。直到何永俊走上前,用手在丁可面前左右挥挥,丁可才反应过来。 丁可拉过何永俊,大力地拥了过去——那几年孤独的岁月,最好的朋友,我终于看到你了。 何永俊被丁可这个动作楞下,但是依靠这个他一直怀念的怀抱,他也有些不受控制地,眼眶布满泪水。 多么久没有感受丁可的怀抱了,多久没有这样温暖过了? 但是,泪水始终没有落下。要知道,那一年,泪水就已经被封锁住,只为让你看到我的坚强,我的成就。 “这么热情,你是要我后悔没有早点回到中国吗?”何永俊笑着说。 “你别回来算了,我都忘了你……你就后悔去吧。” “你怎么还是这么让我无奈呢?”何永俊轻声说着。 “你怎么现在才来,不是说我回国不过多久跟着回吗?” “一些事拖着,不过我真的回来,我好想你,可。” “这一幕真是动人。可是亲爱的朋友,你是不是忘了我这个死党?”丁允站在旁边,冷冷地说着。 何永俊反应过来,看向丁允,顿时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嘴巴,断断续续,:“这……不是老爷小时候的跟屁虫吗?!” “跟你妹!”丁允笑起来,从丁可身边拉开何永俊,用手捶了一下何永俊的腹部,“狗样,百年没见到你了,现在人模狗样的,看着真是来气!” “你怎么这么说话的勒,我这是成功人士,懂不?”何永俊也笑着反击了一拳。 “开着部车,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我们面前,你是显摆是吧?纯找我抚慰抚慰下你狂妄的内心。”丁允丝毫不客气地说着。 “你这人……一点也不诚实。”拉过丁允的肩膀,拥了了过去,“爷想你,跟屁虫!” 丁允无奈地笑了下:“我他妈才是想死你!” 这天,何永俊回来了。 当晚,约了何永俊,三人就在丁允公寓叙旧。 丁允从冰箱拿了几瓶酒,开了几瓶放在地板上,然后坐了起来。 何永俊首先嘻哈起来:“你们两只,趁我不在,又鬼混在一起,我在门口站在,远远就看到你们,真是醒目,我说你们两个站在一起,别人难道不会议论吗?” “我们都成学校的黄金兄弟了,你嫉妒是吧?” “那真是难为丁可了。” “你妹!”丁允无奈地笑了下。 丁可坐在旁边,也无语地摇着头,准备拿起一瓶酒来喝,被丁允迅速禁止:“你就别喝了,等下又是我来收拾残局,而且——”靠近,小声:“醉了脾气还不小。” 说完,丁可顿时脸冒热,瞪了眼丁允。 “喂,喂,喂,你这是在我面前调戏丁可吗?“何永俊手里拿起一瓶酒,皱紧眉头说着:“谁允许你这样的?啊?” “一边去,不是说我们是黄金兄弟吗?就整天粘在一起的,你这个局外人,乱说什么” 何永俊望向丁可,说着:“你弟那副欠揍的模样,比以前更加做厉害。” “这个,同意,深深地。” “喂,喂,喂。你们两个联合对战是吧?”丁允反抗到,连自己的情人都往外走,颜面何存? “那必须。”何永俊说着,搭着坐在旁边丁可的肩膀,“你该反省下你的人品了。” 拉过丁可:“说就说,动手动脚的,有经过我同意吗?” 何永俊诧异了下,不过很快恢复,“怎么,占着是亲哥哥,就不给人动啦!?” “你还没那个资格。” “你这个家伙,怎么我就越看越觉得欠揍?”何永俊皱眉。 丁允不屑地笑着。最终这两人又在一旁滚了一地。 丁可在旁边看着这样的场景,无奈地笑了。这个场景真是怀念啊,多久没有看到这样的场景,三个人一起。好像时间又回到那时候。 在这样相聚,难免会无所忌惮,到凌晨的时候,丁允和何永俊都倒下,满地的空酒瓶,空气中溢满酒气的味道。 丁可看着这两个人躺倒在地上顿时觉得无能为力,先不说个子相比这两个人都矮,力气也是比不过他们的。现在这种情况,虽然放着冷气,但是气温还是偏低,特别是石砖铺成的地板,更是没有任何温度。 丁可犹豫了下,觉得先将何永俊拉沙发,沙发离这里近,比较好处理,再将丁允拉上上床。 等艰难地将何永俊拖到沙发上,给他盖了张被子,丁可才走到丁允的旁边,蹲了下去,拍了拍丁允的脸轻声说着:“你还清醒吗?清醒的话,快到床上去。” 但是怎么拍那个人的脸还是没有反应,只是偶尔的有挪动了几下,又睡死下去。丁可翻了下白眼,看来只可以自己将他搬上去了。 将丁允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使出力气,勉强地站了起来,艰难地动了几步,终于将丁允带到床前。 将丁允放下,呼出一口气,再继续摆弄丁允的身子,将他放正来。反正后,发现丁允满脸酒味,实在有些受不了,走进浴室,拿了条毛巾出来,将丁允擦了擦脸。 擦着擦着,就听见丁允嘴里喃喃着:“可,我亲爱的哥哥,我爱你……我怎么会这么爱你呢,真是不公平啊!” 丁可吓了跳,马上停下动作转头看向睡在沙发上的何永俊。但是看到何永俊没有什么动静,安下心。转过头看向丁允,看着又睡死在哪里的丁允,真是又恨又爱。 伸出手,摸了下丁允的留海,弯下腰,在丁允耳旁低声说着:“怎么不公平了?” 但是那人没有回答,丁可继续说:“我也爱你,我亲爱的弟弟。” 说完,丁可继续用毛巾擦丁允的脸,慢慢地擦,边擦,边认真观察睡着的丁允。他这个模样,还真少见,平常根本是没机会见到,要不是因为何永俊的回来,可能一个大学下来,都很少见到这么乖巧的丁允。 其实上次自己突然的不见,让丁允心里还是存在一些小疙瘩,没事的时候,总是接到丁允的电话,或是总在转身那刻就看到丁允。 我知道,你总是确定着我存在,但是这让我多内疚、多后悔?丁可在心里想着。 等擦完丁允的脸,丁可再用手抚摸了下丁允,抚摸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 最后,丁可弯下了腰,用嘴唇轻轻地点了下丁允的嘴唇。 第四十九章 因为何永俊回国是因为调职,所以并没有多少时间,所以丁可他们相处了几天早早就告辞。 离开的时候,丁允约了何永俊下次一起切磋下篮球,何永俊当然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何永俊站在那里,左右看看丁可有没有来。 “你用看了,他今天有课,没办法来。”丁允说着。 何永俊笑了小:“我看是你小子没有告诉他,我今天要走吧?” “你又不是走多久,只是办些事,在山东那边是吧?很快你又可以飞回来,搞得生离死别那样干什么?” “说真的,有时候看你,真的就是会很不爽。”何永俊假装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天生,没办法。”丁允无所谓地回答。 “怎么,你其实是嫉妒我吧,嫉妒我和丁可待在一起四年?”何永俊调戏到。 “没必要。” “哎,不诚实的家伙,我回来到现在,你都不让我动丁可呢,真是超大独占欲。别以为是亲兄弟,就可以这样啊!” 丁允笑了下,踢了下何永俊:“你还不滚,我都看你烦了。” “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对你老友的态度。“何永俊摇着头,‘悲痛’地说着。 “怎么着?我现在就是看你烦!“ 何永俊叹了口气,笑着着坐进了驾驶位。丁允走上前,扶着车门,要语不语说着:“何永俊,我是gay,同性恋。” 听后,何永俊虽然有所惊讶,没想到丁允会这么直接地告诉他。不过3年的职业生涯,让他对表情的把握十分到位。何永俊换上一副无所谓地表情:“有什么的,我那老头出事的时候,我还被上过,直都弯了。“ 听了何永俊的话,丁允也诧异了,虽然有猜到那年发生了些什么事,但是没想到何永俊会这样直言不讳。沉默了下,才开口:“这样啊,那我不是又多一个伴?” 何永俊无语地笑了,“你当我伴还差不多!” 相互调戏了下,就扣上安全带,准备开车走人。 “何永俊,我还……” “还什么,是男人就直接点!” “没什么了,你走吧,一路狗屎运。” “你真是……好了,那我先走啦。” 等到何永俊开了车,离开丁允公寓门口,丁允才开口:“我还乱仑。” 不过这个何永俊没听到。 丁允叹了口气,看了下时间,觉得差不多是下课了,就直接走到公寓门口等丁可过来。 不过多久就看到丁可从学校方向那边走了过来,低声笑了下,跑上前去:“你们院,真的烦,课都这么满。” “没办法啊,何永俊呢?“ “刚走。” “什么?”丁可瞬间怀疑,“走去哪里?” “去办事。” “他不是说后天才走吗?” “突然就改变了。” 丁可皱起了眉头:“那也应该通知我一声啊。” “我说你上课,别麻烦。” 丁可瞪了过去,“你这是嫉妒的表现吗?你不觉得这样很幼稚吗?” 丁允笑了,“我就是幼稚。” “我真是受不了你。” “是吗?那……”丁允走上前,对着丁可的耳旁,低语道:“昨晚那个偷袭的吻是怎么一回事?” 丁可一听,顿时整个身体都冒热,原本被寒风侵袭着的惨白脸蛋,顿时舔了些血色,“你醒着!?” “没有……不过那种感觉很强烈,不可能是假的。而且,可,你这么说不就承认你真的做过这件事吗?” 丁可顿时被堵得无语。 “我还一直怕是做梦,没想到是真的。”媚眼一翘,看向丁可:“没想你还挺色的。” 丁可搞笑地看向说出这无耻地话的人,本想说点什么,不过想想觉得不可以这样,每次都是被他如此调戏,怎么也嘚调戏回去。 正经了下,咳了声,温声道:“你不喜欢?” “怎会?” “那你说我色好还是不色好?”靠近。 “我都喜欢,不过更喜欢你欲拒还邀的样子。”丁允笑着。 忍。而且自己什么时候有表现欲拒还邀的样子? “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你喜欢我色的样子,这样你可以占更多的便宜。” “这个想法不错,那你可以色点,我随时欢迎。” 摇了下头:“这不适合我。” “会习惯的,习惯了就适合你了。” “我不会形成这个习惯,我还是保持原本样子比较好。不是说更喜欢我欲拒还邀吗?那我要是形成这个习惯,比形成色性强,更对你胃口。” 丁允笑得灿烂:“就是这样!” “亲爱的弟弟,我,是这样的——”丁可走上前,尽管有点僵硬,但是还是勉勉强强地表达地过得去:“我是这样的,我对你什么样子都不太满意,你是否需要改正?” “我看不必要,你都不是偷吻了嘛,表示你很喜欢我这副样子啊。” 真是说多,气多,丁可绝对不再这样对比下去了,真的没意思。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实在没有丁允的脸皮厚。 丁允笑弯了眉毛,左右看看有没人经过,拉过丁可,两边扯着他的脸颊,“你就算吧,抖不过我的,你怎么这么惹我心痒呢?搞得我现在真想将你拉上去,做了。” 丁可脑袋瞬间出现那一些少儿不宜的动作,脸色由紫转青再转淡红,再转大红,最后,丁可直接转黑……可是因为丁允那双不想假的眼神,又冒红。 “有时候,我很怀疑,我们是不是真的是兄弟。” 丁允没说什么,沉默了一下,假装不在意的说着:“其实,何永俊在这几天,他太过呵护你了,或许他是喜欢你的吧。” 丁可呆了一下,还没转过将思维转过来,等差不反应过来,带点震惊的表情看丁允:“你说何永俊?” “哎……也没什么,我们走吧,吃饭去,饿了。” 丁可没跟上去,站在丁允后,静静地说:“或许吧,我其实有感觉到,可能是我在挪威对他的帮助……他对我依赖多了,而我也习惯被他依赖。而且,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没有去面对这个问题,但是,我相信——他会懂的,他从不勉强。” “你很了解他嘛。” “因为是朋友,如果是恋人。”丁可看向丁允:“因为顾得事情太多,常常害怕不够了解,导致弄巧成拙。” 丁允笑开:“别太了解,我们还要走很长的路,需要在每个阶段都有新发现。” “是啊……”丁可走到丁允旁边,“所以,别想太多。”他这样轻声说着。 那头。 何永俊回到中国,主要经管外货的事情,一来到山东,就开始忙,也开始和完全不同人开始打交。毕竟比较熟悉西方那种开放性格,所以处理起事情起来比较困难,但是还是很快就适应了过来。 在那里也认识了以前他父亲所带领过的人,处理一些海关的事情也比较方便。 海运,主要是税率问题。其实,从挪威到中国,就是为方便那边叛卖东西进来。但是这样的事情,需要垄大的人际关系和资金分配,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一时间,虽然无比想回到丁可身边,感受以前在挪威的生活,但是这边的事必须处理,处理不来,他自己都不知道会怎么样的后果。 等到何永俊和丁可丁允再次相见的时候已经是春节的时候。 不过,那也是后面的事了。 第五十章 丁可丁允坐在一边,而曾奎尤和许幽欣坐在另一边。四人表情,除了丁允和许幽欣表现得比较正常外,另外两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曾奎尤和许幽欣是这个学校非GAY圈里——第一个明确知道丁可和丁允的关系的。 在丁允建议下,约出市区外一起吃顿饭。 曾奎尤尴尬是因为——旁边有个刚习惯不久的女朋友,而前面是自己爱死了的舍友,斜前方又是自己的队友。处在这样的位置下,当然越来越坐,越有点不知怎么应付。 而且以前在他眼里——丁可和丁允一起出现是因为兄弟感情非常好,才没去注意什么。而现在是知道了他们两人有什么,所有不太放得开。 丁可情况差不多,这是他第一次对外人,宣布他和丁允的关系,所有难么无措。 “喂,这是所谓的政治会面吗?搞得像什么啊?!”丁允第一个不耐烦起来。 丁可皱了下眉头,瞪了下丁允。 “哦,那个,那个……有点习惯而已。”曾奎尤笑呵呵地回答。 “你脸皮不是最厚的吗?“旁边地许幽欣也瞪了下自己的对象。 “人家讲话,你吵什么吵啊!”曾奎尤反抗到。 “我看不顺。” “屁!你看我什么顺的,我什么你都不顺!” “所以你需要检讨下你的人品,以防以后败坏。” “许幽欣,我警告你啊,别得寸进尺啊!” “你没给我得寸进尺的机会!” “喂,喂,喂……我不是来看你们的小品表演的啊。”丁允打断。 曾奎尤和许幽欣同时停下来,看向丁允,同时说着:“就是你害的!” 丁可看到这样的场景,楞了下,不过一会儿,喷的笑了起来,“你们这一面,我还真没看过。” 还没笑完,被丁允拉着转过脸,没搞清楚怎一回事,就看到丁允一脸郁闷。疑惑着,就感觉到丁允靠近,又是那个熟悉的部位,那个耳畔,感受着丁允的气息,听着他说着:“你别这么笑啊!” 天! 丁可脸一下红了,推开丁允,再用脚踢开这个让人千刀砍凡人家伙。 曾奎尤和许幽欣就这样看着眼前这两个人闹来闹去——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你们两个,才是真正地表演小品。 等这样开着开着玩笑,尴尬地气氛才开始消散。心里那疙瘩才在一次一次玩笑中解开。等身心的警戒终于开始松懈下,四人才有了坦诚的时候。 不要担心,这不是有人了解吗? 一路下来,我们终于可以这样——摆脱别人看不见得警戒,用最轻松地状况袒露。 所以,别担心。 “实在想不到,你们两个真的有一腿,你们真是把所有人都整惨了!”曾奎尤大口喝完酒,就开始抱怨,“听到你们是一对的,我真他妈有些郁闷……我都怀疑我那时吃醋了。“ “你他妈的,你爱上我家可儿!“丁允皱着眉头。 “真他妈像,你都不知道,我第一天看到可的时候,我真的是兴奋了一个晚上,想到还同一个宿舍,我都笑了一个晚上。” “你他妈的,我警告你,以后我会对你警惕啊!” “哎~……不单单是我,王毅那只鬼也这样说过,真是……没想到可儿已经有夫之人,情何以堪啊!” 丁允的眉头越来越皱,看向许幽欣,“我说,你真的打算和这个风流鬼混啊?” “风流你妹!我们学校哪个女的不对你了如指掌啊?而且我也听说你在gay圈里,有本事的人,要说风流,莫非你属!” “靠!曾奎尤,你找抽是吧!”丁允拍了下桌子。 “如果不是你,或许可儿已经属于我了,我的天!”说完继续喝了一口酒:“我失败了。” “你没有成功过。” 此时丁可实在无语,他一早早就习惯这个曾奎尤总是拿他开刀的了,真是…… “谁说的!?我还亲过可儿,还有他貌美如花的相片!我还有类似朦胧的初恋咧!” “靠!”丁允喊了一句,马上转过头,‘怒’气看着丁可:“你他妈还被这个家伙亲过吗?” 丁可真正无语。 无奈道:“就脸部,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被他鬼话激将到?” “意思是真被亲了?好啊,你他妈好啊曾奎尤,我看以后打球不搞死你,我不叫丁允!“再次看向许幽欣,“我说,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的?” 许幽欣楞了下,接着摇着头笑了下:“我这不就早就习惯他这样吗,如果因为这样生闷气,我这几年不是憋出心脏病来了?” “好吧,你强。” “妈的!别因为我对你的可儿有什么,你就开始对我的人下手啊!”曾奎尤插了进来。 说完,许幽欣和曾奎尤两人都定了下来,呆呆地看了下对方。 怎么好好地脸部一下就升温了呢?、 真是的,这一对别扭的家伙啊……丁可感叹到。 不一会,许幽欣又恢复了原来的冷漠的样子,倒了一杯酒,静静地开口说到:“其实你们不用刺激我,没用,一点都没,倒是你们,我稍微一不小心,都可能刺激到你们。” 曾奎尤推了一下许幽欣,让她闭嘴,现在不适合说这个。 并没有顾曾奎尤的动作,“我虽然不知道你们这种关系的底线是什么,但是我觉得不深,只要我稍微一靠近,或许我就可以碰到你们的底线。“ “你是认为我们恶心吗?”丁允冷冷地说。 见鬼的底线! “恶不恶心是别人的想法,你在意什么?”许幽欣直视着丁允。 “我说你够了吧。”曾奎尤再次推了下许幽欣,让她闭嘴。 “是啊,那是别人的看法,所以我从一开始就完全没有在意过。现在你若觉得恶心,请你走,我们是不会先让步的。” “是吗?可是我不走,你们又不让步,到头来不是两败具伤?” “好过只有我们这一方伤残。” 许幽欣笑了下:“我和你大一时打过交道吧,那时候可是很多人讨论着你,那时候只是听,现在和你对话——你还真的有一手……我没有恶心,只是希望你们底线别太高,会被我看不起。” “那你认为我们底线是什么?” “我不清楚,这个你们才知道。不过……你们现在,不让人知道你们的关系,底线不就是你们是兄弟,亲兄弟的关系了吗?” “如果我们不是亲兄弟,我们就毫无忌惮在一起?”丁允反问。 “以现在潮流来看,如果你们不是亲兄弟,绝对是可以毫无忌惮的。“ 丁可看着此时冷眼的许幽欣,静静地,开了口:“我喜欢允,我爱他。” 瞬间,所有人都看着丁可。 “所以,其他人恶心也好,看不顺也好……父母伤心也好,我都不想放弃这段感情。” “可?”丁允疑问着——今天的可真是坦诚得让人钦佩。 “因为是允,所以……有一天,大家都知道了,我不会认输。” 许幽欣看着丁可。 是啊,丁允的对象可是丁可,怎么会一下子被打败呢? “所以……曾奎尤、许幽欣,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接受我和丁允。” 在没有寒气的火锅店里,丁可表情坚定说着。 丁允笑了下,拉过丁可,趁这里人不多,吻了过去。时间不长,“你们两个,别担心我和丁可了。” 是啊,我们本人都没有担心,你们瞎担心什么? 丁可回过神来,意识又被无缘无故偷吻了,瞪了一眼,一脚踢了过去。 真是,一对无厘头的情侣——许幽欣感叹到。 第五十一章 那晚,丁允不顾丁可的强烈反对,拉着丁可就往公寓跑。匆忙地开了门,还没等丁可站稳,就扔他到床上。 丁可被这样大幅度地动作,搞得喉咙呛了下,猛地咳了几声,但是很可惜,还没咳完,空气就被迅猛而来的嘴唇包庇了。迫于无奈,一边配合一边不断地咳。实在咳得厉害,无法配合吻回去。因为严重缺氧,血气一下子上来,涨红了脸部。 实在有些难受,丁可抬起手,尽现有的力气,推开趴着上身的人。可是越说推开,那人来得越是猛进。 最后实在没办法,丁可在吻的间歇,使出力气断断续续地说着:“允……允,别再吻下去了,我没气了。” 可是没有任何响应。 丁允双手抱住丁可的头,不让丁可的头乱动,定好位置,再次深深地吻了过去。 在漫长地让人惊叹的时间里,吻还是没有中断。两人混杂的唾液,沿着下巴脖子顺流了下去。 丁允放开抱住丁可头的手,往下摆弄,拉开丁可的上衣,趁一个间隙,将上衣直接脱开。 扒开身下人的上衣,丁允也迅速扒开了自己的上衣。等两人都裸着上身,丁允才放开丁可。 半趴在丁可上方,看着现在扔在咳个不停的丁可,因为咳需要力气,汗水的气息也浮现在丁可的额头。 丁允抬起手,轻轻地擦拭着丁可的额头。让那汗水沾到自己的手指间……慢慢轻抚,直到丁可的气息平息下来,再慢慢地趴了下去,无限靠近。 又是一个深吻。 边吻边解开丁可的裤子,用抚摩着着裸露面积不断扩大的身躯。 肚脐,两腿,两腿内侧。让人的欲望不断上升。 “来做吧?”丁允点着丁可的嘴唇。 丁可没回答,只是朦胧地看着丁可,拉过丁允的也吻了上去。 丁允笑了下——看来是答应了。 更是过分地吻了过去,吸允着丁可的脸部。不断往下。 直到两人结合,深深地结合在一起,丁可喘气起来。 丁允抬着丁可的腿,不断进入,直到感触身心才罢休。 然而一次罢休过后,又是另一出不服,往复无停。 “允,你……你急什么?”丁可喘着气,滴着汗水,吻着丁允吻着。 急什么?我不是早就是你的吗? 丁允吻了回去,不断深入,不断吻着,断续着回答:“我不服!不服那些毫无忌惮交往的人!” 丁可听后,笑了,“你现在不是毫无忌惮吗?” “可,我可不可以这样下去?” “你是想我早点死吗?”丁可微笑地回答。 “可。”丁允拔下去,吻着丁可流汗的额头,加深结合。“要命,我真的有冲动,不顾你难受,一直做下去。” 丁可无奈,现在丁允这个动作,实在是有点深入,轻轻推开丁允,拉开点距离,“我不愿意这样,我要我们走得久……走得远。” 所以,不必羡慕那些人。 我们就是最好的。 圣诞节那天,丁可和丁允一起出了市区。到了一家大厦前,在吹着冷风的外面,人依旧是这么多,没有人因为这寒气阻碍了出行的情绪。 在这大厦前,耸立着一科两层楼高的圣诞树。圣诞树挂着各种的小礼物,有各种深红的钱包也在哪里。周围响着西方圣诞节的音乐,欢乐的气氛填充着周围。 在这个夜晚,人人都是展露着微笑。 路上的行人,有小孩,有老人,有中年人,也有如丁可丁允般的人。他们都托着对方的手,互相给予乱起,听着音乐,看着这发着光的圣诞树。 是这么热闹的夜晚。 “我在欧洲国家过的几年,他们圣诞节这天是过得最浪漫的,或许被那边潜移默化掉了,所以我希望我回来的第一个圣诞节是和你过,让我以往最沉默的圣诞节,也像别人一样欢笑。”丁可看着路上行人,转过头看着丁允,带笑地说着。 丁允看着丁可,在丁可背后,就是那颗发光的圣诞树,迷糊了视野,在光的作用下,看不清丁可,只看到那双发亮的眼睛。 哈气从丁可说话中不断出现。 丁允看着这样的丁可,开口调戏到:“我还没想到你可以有这么幼稚的时候。” 丁可瞪了过去,“你怎么就喜欢找我渣呢?” 丁允笑开,拉过丁可:“你带我来这里,不就是要我在这里的人面前炫耀你吗?”抱住丁可,不断拉近彼此距离。“我现在向你求婚如何?” “你疯了吗?”丁可冒着脸回答。 “我说着真的呢?” “我不会陪你疯。” “可,来吧。”说完丁允放开丁可,转身大步跑向圣诞树前方临时架起来来的表演。向人随便接了下麦拉风,哄了几声试了下声音。 丁可被丁允这样突然的举动吓到了,马上看向周围,瞪着台上的丁允,让这个白痴赶紧下来。 “请大家安静下。”丁允对着麦克风说着。听到丁允的声音,原本吵杂的声音迅速静了下来,剩下的声音只有音乐的声音。 “抱歉,可能你们现在看过来,觉得我是一个不经事的傻小子,又要闹一出什么,可能会身心纳闷。但是,请大家给我说几句话,几句就可以了。” 说着丁允看着丁可,“可能在我上台的那瞬间,你们可能就猜到我要做什么爱的表达了……没错,现在你们眼中幼稚的我要做类似这样的爱的表达。” “我看了很多书,我感受到现实中——完好的爱情或许不存在,在现在的生活中,都太现实了,所以我们很少有机会会遇到自己想要的爱情。” “但是我遇到了,或许你们会可笑,会想我肯定在下一年龄阶段会转变想法。我不清楚,我不知道那是时候的我的想法是什么,但是一定比现在成熟……但是唯一确定的是,我想法不会转变,我遇到对的人。” “我没有别人那样大方言辞,我真的遇到对的人,请各位相信。说着的,我现在很幸福,我多么幸运啊?在这个圣诞节,我真的很想和大家分享我现在这样满足的心情。我遇上对的人,虽然过程很累,未来很迷茫,但是我一路走来,我的信心越坚定。我现在没什么能力,甚至连承诺这个东西都给不了——这个太虚了。“ “我只是希望这里的各位,在这一天,相信我讲的。”说着直视着丁可的眼睛:“我遇到了,我幸运,别因为不符合常理而放弃自己对的人,就是各位现在的爱情面临着什么……请坚定。” “我……有一天,一定要拉着我情侣的手,戴上戒指,出现在礼堂上……谢谢。” 第五十二章 这一天,刘苍宇住院了。 丁允接到电话,楞了下,随后马上和任课老师说了声音,跑出校外打的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门口,随便付了钱,跑到门口,问到病房就直奔了上去。 大力地打开了门,左右看看。病房没有其他人,就看到右边病床上躺着的人。是刘苍宇。丁允走上前。 早在丁允开门时,刘苍宇就知道来者,挣开眼睛,就看到丁允怒气看着自己。 “你挺什么尸?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嘴唇白成这个样子? 刘苍宇笑了下:“这是探望病人的态度吗?” “你他妈才探望你!我现在是想打你!” “打啊,或许我才心情好点。” 丁允疑惑看着刘苍宇,拉过旁边的凳子,坐了下去,才继续开口:“你搞什么了?” 刘苍宇摇着头笑了下,无奈地说着:“我在gay吧的事情,学校可能要知道了。” “所以?” “大概过多一两天那样,看来我前途不堪啊!” “你他妈是怎么搞的!?”丁允吼了过去。 “我失恋啊……”说完,两人都静了下来,接着刘苍宇继续说:“我失恋,我单方的失恋,所以特别痛苦,所以喝多了,可能被下药了……” “什么!?”丁允惊讶到。 “应该被强暴吧?大概照了不少相片……”说完,刘苍宇流出眼泪:“我他妈被这样子……我操!” 丁允看着这样脆弱的刘苍宇,这样无助的刘苍宇,有些无措,不知道要怎么反应,站起来,俯下身抱着刘苍宇。 刘苍宇靠着丁允的肩膀:“我知道这个圈乱,我知道的,但是真的没想到我会被这样,怎么会呢?” 丁允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能抱紧刘苍宇,让这样脆弱的刘苍宇依靠在怀里。 “允,丁允,我该怎么做呢?现在的我在真的……” “你搞什么纯情,是男人别给我随便落泪!” 该死,眼眶怎么也开始冒水汽。 “其实被这样没什么的,真的,反正男生的身子没有什么,不会像女生那样……真的没什么的,只是,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能罢了。” “靠,见鬼的无能,你乱说什么,我他妈很多事情不是你帮我的吗。就因为一个打击,就开始变个柔弱女子样啊!” “我对那时的印象没什么,所以当一场梦就好了,真的没什么的,只是丁允……那些真的恶心。” 丁允呆呆地看着刘苍宇。 那一天,丁允一直陪着刘苍宇,帮刘苍宇买了点吃的,回去公寓收拾了一些东西,又到回到医院。 进到病房,就不见人。丁允一愣,整个房间搜了一边,惊着马上跑到走廊去到处问人。 身体有点控制不住的颤抖,马上跑到医院楼顶去看,有点害怕打开门。 慢慢推开门还是没见到人,松了一口气,转过身继续找。 最终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催头丧气走回刘苍宇的房门。推开门就看到刘苍宇靠着床上。 丁允憋着气,无用,忍不住大声吼过去:“我操,刘苍宇!你他妈到哪里去?” 刘苍宇慢了下动作,看向丁允,看着是这个人,笑了开来:“你他妈的丁允,都说你不这样对待病人的啊!“ “病你妹!你到底滚到哪里去?“ 刘苍宇笑着摇了下头:“不就在洗手间吗?” 真是抓狂,怎么就没找到洗手间呢? “你不会留给字条什么的吗?” “怎么,上个洗手间还要汇报?什么时候这么娘气了?” “我他妈怕你……” “怕我想不开?”刘苍宇疑问到,看着丁允表情,看来是猜对了:“那是柔弱女子才做的事,都说,那对我来说,没什么咯,你瞎猜什么丫?” 丁允叹了口气,走了过去,“人都会有一时想不开的时候,我还真他妈害怕你想不开。“ 刘苍宇笑了:“看来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嘛,你是要不放弃吗?” “靠,你是我兄弟,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你真是……一边打击我,一面安慰我啊。” “刘苍宇!” “好了好了,我不说,刚才不过去呕罢了。” 丁允惊了一下,看向刘苍宇,“呕?” “嗯,就突然想这样罢了,可能一次被上太多,生理还接受不了。” “你……他妈已经不是gay了?”丁允疑问到。 “怎么可能,我现在不是喜欢着你吗?” 丁允皱了下眉头。刘苍宇看着丁允的表情,无奈地笑了一下:“不过这是没有结果的喜欢罢了。” “刘苍宇,别这样。” “丁允,我告诉你,你别愧疚,我受不了你这样,我他妈就受不了就是这个了,所以你千万别内疚。” “我见鬼的内疚,我内疚什么?” 无奈地笑了下:“你看,你就是这样,总是外面说着什么,心里却不是想着什么,这样不好呀。” 丁允皱了下眉头,走上前,再次拥着刘苍宇。 现在的他真的很脆弱。沉默了一下,丁允才渐渐开口:“我知道,你很了解我,真的,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我以前的日子是怎么混过来的……说你连棋子都不是,骗你的。所以,刘苍宇,没事的。” 刘苍宇看着丁允,笑了下,推开丁允,“两个男人在医院搂搂抱抱算什么。你也别老是诱惑我啊。” 丁允松开手,看着刘苍宇。那个一直以来都坚强的刘苍宇,现在眼神虽然有着不倔的神态,但是却没有的神色。 有时候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一个人,是怎么活着的。 这样脆弱的坚强。 “刘苍宇,放弃我吧。” 刘苍宇听了,楞了下,有些不知道怎么反应,只能这样直视着丁允。 有时候,这样的气氛就是让时间走得特别地慢。 “我早就放弃你了,你什么时候这么自我满足了?” 看着丁允没有回应,继续说着:“丁允,从这一刻起,我刘苍宇,再也不会喜欢你。” 丁允闭上眼睛,终于流泪。真是,不是说好的坚强的吗? 刘苍宇看着这样的丁允,震惊了一下,随后笑开,拉过丁允,轮到他来拥着丁允。“能见GAY吧名人流泪,我也值得了,而且是为我流……丁允,如果没有丁可,你会选择我吗?” 安静,只有走廊的走步声还有还有说话声。一切是这么安静。 “如果没有丁可……我或许就不是GAY了吧。” 刘苍宇笑了笑,拍了下丁允的肩膀,“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玩狗血。” 再见。 刘苍宇流下眼泪。 第五十三章 丁可收拾了下书本,准备离开书桌。站了起来,摆弄位置,捧着书准备走,可是还是有些不安。 一个早上开始丁允就没有任何消息,现在已经是晚上时间了,还是没联系。 有打电话过去,但是一直是关机状态,也有选择性地问了些人,都是回答着不知道。 一天下来,心情没有稳定过。 丁可出了书库,再次掏出手机,按了按键就直接拨了过去。 这次总算不是听到女播音员的声音了。伴随着手机嘟嘟的响声,丁可的心情也莫名其妙地紧张了起来,这是少有的情况啊。 不过多久,电话那头终于有人接了。丁可深吸了一口气,“允?” “……” “是允吧?” “……” “丁允,我是可,是你吗?” “可……我想你。” 丁可挂了电话,马上冲回去拿了钱包,扔下书,迅速跑出校外。怀着无比紧张地兴趣,额头不断冒着冷汗,在经过长得让人窒息的时间,丁可冲进医院。 到了丁允说的楼层,丁可停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刚想走过去,但是想着想着,停下脚步,快步转过身跑下去。 在自动饮水机点了瓶热奶茶,才忐忑地走上去。 转了个角,没有看到丁允,再深吸了一口气,到了病房门口,敲了下门,开门进去。 房内没有任何的动静,一片白色,闭关着窗户没有让风的声音透进,有的只有暖气发出的声音。 丁可看了下里边,只有床上躺着一个人。走上前,就看到刘苍宇躺在那里,闭着眼睛,有节奏地呼气。 继续看了看刘苍宇。看了不过几秒,想了下,转身离开。直接奔上医院楼顶。 “丁可,我想你,我喜欢看外景……我会找最广阔的地方,看外景。” 丁可忍着眼眶的水汽,颤抖着身体,手边握住的奶茶,因为动作的幅度过大,而洒出了杯子外,渐到手。可是,这没感觉。 到了楼顶,丁可停下,平复下心绪,走了进去。 一进去,刺骨地寒风就迎面而来,这样的风,没有任何温度,只会寒心。 丁可着急地左右看看,就看到站在右角落处的背影。慢慢靠近,直到站在丁允旁边,伸出手,说着:“喝一杯吧,暖身。” 听到无比熟悉的声音,丁允楞了下,慢了节奏转过头,看向站在旁边的人。 “洒了不少,你就将就一点,喝一些吧。” 丁允没有说任何话,还是看着丁可。 “允!?” 没等丁可要说什么,丁允就直接抱着丁可。因为突如其来的动作,整杯奶茶都掉落到地上。 丁允紧紧地抱着丁可,用尽全力的抱着,好像要在丁可那里汲取些温暖那样过分的抱着。 丁可吓了一跳,但是感受到冰冷的身躯,也反应回来,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抱回丁允。 我可以不可以用我身体的温度,温暖你呢? “可……刘苍宇回不来了。”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无助、脆弱地声音。丁可有些无措了,不知道要怎么反应,真的不知道。只能这样紧紧地抱着。 你的路,充满蹒跚。 我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能力……救出你。 但是……唯一能确定的是—— 我一直陪着你。 这样的寒风包围的地方,就这样抱着就好,这样就好。 那天过后,丁允还是选择留着医院,再丁允的推权下,丁可离开。 刘苍宇住院不长,多三天那样就离开医院。丁允送了刘苍宇回去,本来打算继续在他家住上几天,不过很快就被否决了。最终无奈,也只能学校和刘苍宇的住处两边跑。 事情真的如刘苍宇所料。相片被放了出来,而且也直接送到校长室。 因为是直接传到校长室,没有任何转回的余地,不同。真的没有。 在随后的致电,刘苍宇被宣到校长室里边。当时包括主席团、董事会的人都在。毕竟这件事对学校的影响不是一般的大。 丁允和丁可、校队的人、林兆海都在外面等待。丁允靠着凳子坐了一下又站了起来,又坐了回去。 这件事,不可能像林兆海时候只给个处分,如果不出意外,一定会是劝退。 丁允握紧了拳头,站了起来,走到校长室门口,但是被校队的人阻止。 终于忍不住:“凭什么,学校的人,抓着一个人这样盘问!刘苍宇他还受着伤,需要这样吗?”丁允对着阻拦他的人大声吼,因为怒气上了,脸色涨红。 丁可站在旁边,他没有做什么动作,也没有去阻止丁允,只是这样看着丁允。内心有多么的难受,看着这样的丁允,他突然觉得无能为力,这样挣扎的丁允,却帮不上什么。 最后,丁允看向丁可,带着一些决心,推开了阻拦的人,大力的开了那扇令人窒息的门。等人进去,将那扇门再度关上。 一进去,多有人看向丁允。本来还有声音的室内,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丁允看到刘苍宇一个人站在中间,他看到校长坐在前方,他看到两旁坐着的人,他看到……那些人露出的表情。 吞了一口,丁允终于忍不住,大声的喊了出来:“你们想怎么?以为你们这样做,很伟大吗?现在你们这样全部坐着,盘问着一个受伤的人,你们的素质到底在哪里!?” 被丁允这样一喊,所有人都楞了下,刘苍宇看过丁允,对他摇了摇头。 有时候,我们对某些事物照成了影响,我们就很有可能被压制。我们弱小,我们抖不过制度,我们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虽然很不愿意,虽然很难受,但是我们终究弱小。 “别以为你们这样,就可以我吓到,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样,真是恶心的让想吐!” 校长皱了眉头,终于拍了下桌子:“如果没记错,你就是那个丁允吧!谁允许你进来?你现在是怎么说话的?” “我他妈就是这样说话,我说话的方式你管得着吗?” “没记错,你都是大学生,做事就没一点理性吗?你看你现在成什么样?” 丁允笑了下:“没记错,你现在都已经老不死的老头,做事还这么幼稚,你不觉得可耻吗?” 这句话一出来,所有人都震惊了下,一瞬间,全部人都保持了沉默。 “是啊,现在苍宇是给你们造成了影响。你们很了不起,可以以一句‘影响学校的声誉’对他进行必要的惩罚,你们这样做事我都见惯不怪了。们这些人,都是这样的,可是你们从不考虑给我们一个足够的理由,没有给我们说话的机会,完全凭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当我们是你们这些的狗吗!?” “是啊,我是应该习惯,你们现在的手段能做出来的就是让苍宇退学,让这人对你们造成的影响消灭。可是你们没脑袋的吗?这样的影响以后多得是,你们就只会这个手段。难道你们就不会想想,这样对学校的影响更大?” “是啊,现在我们都很弱势,我们没什么资格反抗你们,但是为什么你们就连给我们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为什么连少许的理解都不给?” 说完丁允闭上了嘴巴,带着坚韧的神色看着坐在正中央的人。 校长看着眼前这个人,脸色也不怎么好。再看看刘苍宇,想了一下,才开口:“你们都是同性恋吧。” 丁允沉默,没有回答。 “这些事,每个学校都不少,现在这样的社会,我都不见怪,我并没有带一点点歧视,可是——”说着扔出相片,站了起来:“你给我看看这些相片!” 看向刘苍宇,“你作为一个男人,没点尊严的吗,你们看看这成什么样,我难道就对他进行处置吗?” 丁允低头看了下相片,笑了下:“角度不错。” 瞬间,除了刘苍宇外全部人的脸都变了色,校长变得尤其明显。也许是过分的生气,身体明显的颤抖。 “看,你们就在这样,你们这样的态度,本来就是问题。不是我说要怎么处置你们,是你们自己本来就是问题!” “是啊,我们是问题,我们态度不对,可是你们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丁允将低声音,慢慢地再开口,带点无能为力、带点无助。 “刘苍宇这样,是被下药。这些你们不过问,你们也不理会,只是单方面认为我们错了……他喜欢我,我也是同性恋,但是我不喜欢他……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们或许感受不到,我很害怕,很害怕你们对我们随意的处罚,却不给我们说话的机会、不给理解的机会……我也喜欢一个人……我的路也不见得光彩到哪里去。到时候,你们也会说我没有尊严,也会找尽各种理由来阻塞我,但是你们却不理解——一路下来,我们有多么小心翼翼。嘴上说不害怕外界……但是因为我们太弱小,太年轻……我们还是怕外界逼得我们再次跌倒,再也没勇气站起来。” 丁允说完,弯下腰鞠躬:“我请求校长别这样逼着刘苍宇,给他说明的理由……让他离开得坦荡。这样,他的未来才不再畏惧所有压迫——因为有你们的理解。” 第五十四章 丁可看着前面坐在一旁沉默的丁允,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自从刘苍宇被劝退,这件事,最后还是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学校方面也没有给刘苍宇说理由的机会。就这样……离开得不明不白。 送别那天,丁可看到了——看到刘苍宇眼泪,也看到了丁允强忍的坚强。 丁可,他知道的,知道刘苍宇这个人,对丁允的爱意绝对不低——但是有些爱,勉强不了。这个道理谁都懂。 也因为这件事,丁可也搬出学校和丁允一起住。他知道,此时的丁允需要的,他知道,他不希望在看不到的地方——丁允在一个人默默承受所有的寂寞。 搬出来的事,有打个电话和他家父亲说过。 当时丁杰接到电话,只是沉默,快挂电话的时候才说了一句——小心点。 差一点,丁可忍不住流下眼泪。 几天下来,丁允也没怎么去上课,总是一个人沉默在一旁,让丁可确实有些不知所措。 傍晚。 丁可从外面回来。看到丁允一个人靠着墙默默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这几天,丁可回到这里,都是看到这样的一幅景象。开始的时候觉得还是别去打扰丁允比较好,觉得这个时候适合他一个人静静地思考。 不过,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几天,丁可真的有些害怕了。 丁可走上去,从丁允的身后抱住了他,将自己的头依偎在丁允的后背。 丁允被这样动作搞得愣了下,不过一下子,展开了微笑,也放松身体让身后的人依偎个够。 “看来上次让你形成色性的习惯有见效啊,这不……开始邀请我了?” 无语白了下眼睛,叹了气,继续依偎在这人后背。 这样情人间亲密的动作,没有被语言或是动作打破。外面的来往的车辆和刚亮起的街灯,让一切显得很寂静。 冬天的黄昏来得太短暂,在这样不知不觉的时间里一下子,黑夜到来。 静静地,丁允开了口:“可?” “恩?” “你这样靠着我,感觉特别踏实。” 笑了下:“我在你旁边一直陪着你就不觉得踏实了?” “肉体的接触,感触更深。” “好吧,那我以后多接触你吧。” 丁允跟着笑了下:“我发现骗你爱意特别容易。” “……”丁可又是白了一眼。 “可……刘苍宇离开的话……” “恩?” “我还真他妈挺难过的。” “这个我理解的,我怎么会不理解?” “如果是你的话……” “我离开吗?” “恩。” “那亲爱的允先生,你会怎么样?” “我会很愤怒。” 这是所谓差距啊? “我会很愤怒,会去找你,把你捆在身边,让你还敢乱跑。” 丁可定了下,理解过来,欣慰地展开微笑,围在丁允腰上的手握得更加用力。“我发现你最近真的是开始疑神疑鬼了,什么时候成多愁善感的林妹妹了?” 丁允又是轻轻地一笑:“或许吧。哎……都快超过了你了。” “你说话总是要往我这边扯一下吗?” “你是我老婆,那肯定是什么事都往你身上扯下。” 丁可听后,觉得脸部有些冒热。想起丁允上次在舞台上直言不讳却又无比坚定的‘求婚’,刹那间,更是觉得有些不太好这样一直抱着。 刚放开手,丁允转过身,拉过丁可,一只手就往后扣住丁可的脖子,使了点劲,将丁可的头部往自己头部靠。 “是我老婆吧?” “我真不该理你。” “是吧?” 丁可沉默。 “是吧?” “为什么我是老婆?” 丁允笑了下,有时候真的很好骗到丁可某种程度的答应。“那好啊,我是老婆。” 丁可皱了下眉头,这样说话,怎么说怎么违和。 “可……我几天想过了,如果我们关系暴露了,我他妈才不理那些人的议论,我他妈才不会让步,我还需要他们对我们指指点点吗?我还真希望他们那群白痴早点发现,省得我们在那里躲躲藏藏!” 丁可摇了下头:“我说过我们没有那个能耐。” “以前我也是这样想,可是你看看……那群人,不管我们怎么做,他们都是那副样子,想奢求他们理解,没门!就是以后我们再好,再怎么证明我们是对的,在那群人眼里,我们错了就错了,以后再怎么做还是错的!” 丁可抬起眼球看着丁允现在有些怒气的眼神,这样保持沉默看着丁允。“受到刘苍宇这件事影响吗?” “其实早有这样想过。” “允,如果真是这样……我可能会有非常沮散的时候。我也可能会忍不住一个人静静处在某个地方。” 因为愧疚心理真的会压着人透不气。 说到这里,丁允的眉头马上皱了起来,扣住丁可脖子的那只手明显加大了力度,“我说过不会让你离开!” 感觉到一点点脖子的酸疼,但是,不算什么。“但是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时间也不会很久,只是一时的事……所以,你瞎担心什么?” “我还是不愿意。” “那时缓冲。” 丁允直直地看向丁可,稍微过了几秒钟才再次开口:“就这么不愿意公开吗?” “没有。” “那为什么逃避?” “我没在逃避啊!”丁可皱了下眉头。 “那为什么要一个人?” “我说那时缓冲期。” “我看不像。” 丁可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还有这么不讲理的时候。” “我那不是不讲理,是害怕!你知道吗?我那是害怕,我真的害怕!刘苍宇离开,我害怕,更重要的事——你不知道你在初中那时候突然地离开,我有多害怕!?现在你如果再离开,我实在受不了!” 说起初中的事,丁可又是愣了下,突然思维又像是停拍了,不知怎么反应:“这件事我们不是早就解决好了吗?我不知道你到现在心绪还没收回来。” “我就是没收回来,我就是这样,不可以吗?” 突然,丁可大力将丁允的手扒开,推开丁允,拉开了距离:“我真没想到你可以这样无理取闹!” “哈!?无理取闹?” 丁可沉默了下,看着现在丁允充满怒气的眼神,顿时觉得有什么憋着:“是啊,我说过那件事,不是我愿意,也不是我想……而且我也说过,我只要你,我喜欢你,你怎么就这么不信任我?” 丁允再次无所谓地笑了下:“是啊,我他妈也是只喜欢你,我没有不信任你……我是不要你离开!” “我都是那时缓冲期!” “我不认为。” “那你就是不信任啊。”丁可大声地说着。 “丁可!”丁允大声的吼了一下:“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架。” “我也没有,现在是你的问题。”丁可瞪着丁允。 看着丁可的眼神,丁允突然觉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缓和这个局面,再次拉过丁可,对着丁可的嘴唇又是吻了过去。 被这动作惊了下,开始的时候还是没放抗,但是越到后面,反应过来,马上使出劲推开这个人。推开后“别又是这样,没意思,现在这样,一直不可以把问题解决!” 丁允被推开,站定在那里。 看着丁可现在怒气涨红的脸,无名地觉得有些无奈。 等两个人对视得差不多一定时间。丁允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静静地从丁可身边走过。 等大门被大力地关上那刹那,丁可反应过来。 马上转过头看向门那边。 却已经不见丁允。 第五十五章 丁可现在脑袋好像停了拍,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呆滞的看着这那扇门。 该死,为什么好好的事总是搞成这样。 丁可握紧拳头,闭上眼睛。 这个时候,对于丁允来说说是一个敏感的时期,自己不是不知道。对于刚刚经历这件失去对学校信任而显得无比焦虑的丁允,自己应该迁让的……可是,几天沉默着的丁允,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看来自己也是焦虑了。丁可在心里想了下,叹了口气。 再看向那被关上的门,将外界完全隔绝了的门。丁可犹豫一下,原本想追出去的心情还是拼了命的克制住。 平复下现在无比复杂的心情,那种想立刻见到那人却不愿意立刻屈服的心情,是多么折磨人。 说是不担心丁允这样跑出去,一定是不可能,就是现在是无限担心着,才怕乱了脚步。 就在丁可实在有些坐立难耐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听到门铃,丁可整个人完完全全被震住,一下子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就到了门口。 想见丁允,很像见他。 从不知道,吵架过后的思念是这么饶人心烦。 手有些颤抖,打开了门。 丁可抬头,看到来者。 两人都愣了。 是——林兆海。他,丁可认识这个人。 林兆海到的人是丁可,一下子也反应不过来,等反应过来,才意识到眼前眉目清秀的人是丁允的哥哥。 好好地审视了下丁可。才开口:“你就是丁允的哥哥?” 丁可皱了下眉头,这个人看着,有些让人不舒服。 “我前几天在也在校长办公室门前,你可能没注意到我,可是我那时注意到你了,现在近看你还真不错。” 丁可下意识,拉开了距离,不是害怕。是眼前这个人有些在挪威是遇到的地下流氓,那样让人有戒心。 “丁允他不在吗?我还想找他,现在他不在,我也好回去,留在这里没有意思,他不在,什么东西都没有意思了。”笑了下,转过身,准备离开,但是不过一下子,人又倒回来。“你是丁允的哥哥吧?” “没错。” “你们是亲兄弟吧?” “是的。” “你们现在是同居啊不奇怪吗?” 丁可皱了下眉头,“请你注意下你说话用词,竟然我和丁允是亲兄弟,住在一起,是正常想象。” 林兆海很鄙视性的轻笑了下:“哟,我不过就是说一下,你反应太大了点吧?” 此时,这个人,不是善者。 “我失理,你找丁允吧,等下他回来,我和他说一声。” “不用,不用,反正你跟他说,他也不会理会的,我都习惯了。倒是——”靠近丁可,“你不知道,我也是圈内人吗?” 丁可又是退后一步,对于林兆海突如其来来的靠近,他不擅应付。 “丁允他也是圈内人,你知道吧?” “怎么会不知道?” “也是,你是他亲哥哥,他的事,你应该都知道。”又是一笑:“不过圈内人,不太愿意和人同居的,会克制不住,不是吗?” “所以?” “所以……我现在很好奇你们两个人的关系咯。而且——”再次靠近丁可,“你长得还真有个样,我都按捺不住,何况是天天和住在一起的弟弟?” 丁可也跟着轻笑:“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吗?” 林兆海皱了下眉头——眼前的这个人,给人一种是文弱的人,不是说外形就是如此。而是一靠近的时候,那种不一样的气质感,友善却不会轻易的去接近别人,是很多人想接近都无法的接近的人。切,以为这样的人,什么时候都会保持一定的文静没想到却不是如此。 “看来你说话倒是不客气。” “我要看是什么人。” “很好,怪不得,你来后,丁允都不怎么在圈内活动,也是有一影响力。” “你现在是说什么?” “亲兄弟——相爱。”靠近,“近亲相奸,不赖嘛。” 还没等林兆海说完,丁可就直接一拳过去,这一拳是使劲力气,却也只是将林兆海打翻过脸。 丁可看着被打完,还在嬉笑的林兆海,顿时倍感这人恶心。 林兆海摸了下被打的脸,笑了下,转过头,单手就扣住了丁可的下巴,不断向丁可靠近,“反应这么大,是了吧?” “你说的话,本身就是个导火线。” “呵呵,没想到,还挺会说,怪不得对丁允的影响可以这么大。”靠近,嘴唇正要打算靠近的时候,被丁可躲开。 看着眼前这人的眼神,林兆海又是一个轻视性的笑,“我对你也没兴趣,而且现在也没那个心情,只是最近看着你很不顺。”拉过丁可就是一吻,吻完放开丁可,拍了下丁可的脸,“可是,怎么样都要让你也不顺下,不是吗?”说完就转身离开。 丁可没有让林兆海离开,反手抓着林兆海,“这样,有意思吗?” “怎么会没有?”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像你这样人,我看着觉得可笑。抓住别人的弱点不放,为所谓欲为,你不觉得可笑吗?你不觉得可笑,我都要替你觉得可笑了。” 林兆海又是一个典型地的笑容,“……我抓住你们弱点不放,那就是我的猜测是对的了?没出息?我他妈就是这样,我都习惯我这样,我还用你说吗?” 好像现在,解释什么都不管用,或许直接表达,会比较攻击性:“我和丁允,就如你所想,反正你早也知道。” “你就不怕我宣出去?” “不会。”丁可直直看着林兆海,“因为你喜欢我弟弟。做这件事,你得不到利益。” 丁可看着林兆海离开,抬手擦了下自己的嘴唇——其实这些事,没什么,和曾奎尤也有过,只是……这个人给人的感觉特别恶心罢了。 丁可关上门,走到沙发前,拿起放在哪里的手机,看了下时间——23点。 犹豫了下,丁可拿了件外套,开门离去。 一个人跑到较热闹的街道,左右转头有没丁允的身影,一条街道下来还是没有见到丁允身影。 停不了脚步,又转到另一条街道,可是遗憾的是,结果还是一样,没有见到想见的人。 说现在不担心是假,说不害怕是假的。刚才丁允对着自己喊着害怕自己的突然离去,自己何尝不是,害怕也不见他。只是,用了命克制那种焦虑感罢了。 现在的丁可有些乱,也许是被林兆海那带点威胁感的话逼着,现在真的有些乱。 很想见到丁允。 这是自己现在唯一的安抚。 一个钟头过去,街道开始冷清,没有人的行踪。在这样的冬季,寒风更加煞人心扉。 等到皮肤开始被寒风吹到没有知觉的时候,丁可带些颓废走到街道的交叉路口。握紧拳头,好像不太能理解现在的情况。 以为两个人都把握着很好,却不知,隔阂还是在,这样的事,就可以让两个人一个离去,一个追着跑——真的有些可笑。 丁可深深地感到无奈——搞不情,现在的路到底该怎么走。 呈现在眼前,一道是回去的路,一个是倒回去继续找的路。两条路……说真的,哪条都不想继续走。 害怕回去……而错过; 而继续寻找,会发觉原来,想要的感情就是这么回事。 说真的,有些累。 最后,在一阵鸣声中,清醒了丁可,转过头看看是怎么回事,就看到丁允站在对面。 该死,能不能这么神奇? 丁可看到——丁允笑着,举起手挥着手。 这个场景真想那年暑假,他和丁允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丁允笑着挥着手,宣告他的存在,让丁可看到这样独一无二却不羁的丁允。 此时,丁可只是看着。突然他感悟到什么,如果当初将幸福定义为满足,那现在,是否可以定义为—— 永恒? 看着现在还在挥手的丁允。丁可想了下,或许可以。 这个街道没人,只有这两个傻瓜,谁都没有主动靠近。隔着一条街,有的只是寒风的相伴,有的只是街灯的相伴,有的事铁门被吹得不断发出声音的相伴。 沉默中,丁可开了口静静地、带点无奈却有些愉悦的情感,“看来,我们谁也放不开谁。” 丁允听后愣了下,反应笑了开来,“不是早就放不开。” “我以为你这个问题弟弟,差不多要和我冷战。” “我舍不得。” 丁可笑了下,“很高兴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看到你。” “我知道。” 因为,我看着你。 还记得吗?那些句话—— “我就是一直握着你的手啊。除非迫不得已,我不会放手。” “如果真的迫不得已,我知道你一定在心里喊着我的,那时候,你要记得转过头看看我,我肯定在看着你。”。 “如果你没有看着我怎么办?” “怎么会呢,我更喜欢你,怎么没有注视着你?” 第五十六章 日子在依旧这样过着,短短的几天感受过悲伤、气愤、徘徊的,说真的,会受不了。 很多时候,经历多次波折后,可以让人成长。在这个冬天里,也不知道有没有学到什么,也不知道这样摄人的冬天还会不会再经历多一次。一切都处于未知状态……只希望,这样的伤感的季节,快点过去。但是,事情好像不是这样,很多东西没有理清,很多事情需要去探索。 丁可从床上爬起来,艰难地睁开眼睛,在意识还没还有完全清醒的时候看了看了周围。外面的光线已经透过窗户设进来,打在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正好证明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无奈了下,转过头去看看躺在一旁的人,只见那人打着均匀的呼吸声,侧着身体,毫无形象的抱着枕头睡着。偶尔的时候嘴巴还会张开,想说些什么又没说成,最后又闭上嘴巴继续睡觉。 丁可摇了下头,清醒下现在还处于昏睡状态的意识,等差不多清醒过来,弯下腰捡起一些衣服,站了起来。 可是一回身看到镜子赤裸的样子,下意识地皱了眉头——好像最近这些事,做太多了吧?叹了口气,拿着衣服摇摇晃晃就进了浴室。 今天早上没课,下午是和丁允一起上的公开课,左右计划下,丁可决定先去图书馆学习,好准备即将到来的期末考。 走在路上,丁可想着——离上次吵架已经过去一个月,在这一个月,两人都比以前处得更加和睦,这是很好的事。这一个月,原本担心那个林兆海会闹出什么事,但是也没有,这也是好事,可是总有什么放不下,说不出什么……而且,春节,又是一个家庭团聚的日子啊。 以前这些日子总是充满欢乐,现在怎么想怎么尴尬。在想着这类繁杂的事情后,人就已经在图书馆的自习室坐下了。 丁可随便在书库拿了一本书。灰白色的封面,显得书本有些陈旧,翻开里面,是珠白色的纸质。这样算高质量纸张下印刷的黑色字体显得更加整齐,入目也舒服。 丁可顺着自己的喜欢,随便在中间分了个叉,开始低头看着随着时间的流逝,原本不太平静的兴趣渐渐得到平抚。 看着书本有一段话——你难道不觉得,人的一辈子走到某种境地,就像幼虫从卵蛋出成长;之后,又从浑身上下裹满绷带的幼虫之中;产生凶残至极的女王峰,然后大家各司其职;我是一个小人物,封锁在小心的天地里、微不住道,没人理会;我喜欢你的小窝、一扇窗、水、还有你的手;不断地扶着那口烧瓶,润泽我干裂的唇……谢谢你,这样就够了。 这话仿佛将带回那段记忆,在夏日下,丁可坐在教室的旁边,看着楼下的丁允和何永俊互相嬉笑。羡慕着,寂寞着却不能为力,没人可以理解,那时多渺小?丁可不得而知,只知道,当丁允坐在前面,从玻璃窗的黄色光打着丁允的侧脸,那时稚嫩的丁允,那样笑着的丁允……拯救了他。 丁可看着看着,发现眼眶竟然冒出了水汽——多么美好的回忆啊。 那天下午丁可坐在公开课的位置上,一边和曾奎尤互相打趣着,一边看着门口。时间就这样过去,直到上课铃打了还是没见到人。 丁可有些急了,下意识的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心不在焉的听着课,不一会儿又是看着门口。没有,还是没来。半节课过去了,还是没有见到人影,丁可犹豫了下,和曾奎尤打了声招呼叫他帮忙看风,才从口袋抽出手机,按下键拨了过去。那边没人接。丁可看着手机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曾奎尤看着这样的丁可,低下头低声问着丁可:“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看着曾奎尤充满担心的表情,丁可努力平静下不安的心绪,勉强的笑了下回了句没事。 事情真的不太好,上课上到途中,丁可被叫了出去。当下曾奎尤也意识有什么事不太对,马上皱起眉头,执意要跟丁可走,可是被丁可阻止。 是啊,这种事,还是来了。这种事,被认为见不到人的事,要被封锁的事,这样的事,要习惯,要咬紧牙关,撑过去……撑过去就没事了。 坐在董事会所有人面前,面对着各种严肃的表情,突然,意识到又要打一场不会胜利的战了。 进去,没见到丁允。丁可有暗自惊讶了下,以为丁允会在这里,可是没有,没见到他人影。 心里的不安加大。 这样的事情,能说什么,说什么都没用。 看着面对的人,不是露出难以理解的表情就是露出厌恶的表情。丁可突然觉得无奈无力。何必解释?这些事,何必解释?有必要吗? 丁可苦笑了下,主动开口:“传言没有错,我喜欢我弟弟,我爱他。” 从那灰暗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时间。好像这样黑夜就这样衬托现在那无喜无悲的兴趣。 曾奎尤和许幽欣带着一脸着急的表情看着丁可,丁可只是回一笑——这不,他和丁允的关系可以公布于众了。 就是这样,这样发展也好,被不理解也好,真的……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相信,这样的爱确实存在,为什么要灌输那样反面的思想来讽刺这样深爱的情感?为什么不相信……你们可以否认,可以排斥,为什么还要强加认为这些感情不存在? 也不知道是几时坐上的士,看着窗外的景象。却不知道该怎么想才是最好逃离现在即将奔溃的边缘。 因为一个人的肩膀实在太薄弱了,不知道怎么才可以将悲伤至极的情感宣泄出来。 最后,丁可终于忍不住——在这样一个无比糟糕的一天,在经过一天无数眼神的折磨后,在一个人脆弱得不得再能脆弱得时候,在这个繁荣的上海街道上……弯下腰,双手撑着无比沉重的脑袋,就这样,没有约束,没有任何掩饰哭了出来。 可不可以,别让本来就难走的道路走得顺畅些?那原本就充满蹒跚的路,何时才是尽头…… 可不可以,让这样的眼泪少流? 可不可以,不难么脆弱——答案好像是,不能。 第五十七章 心情从未这样低沉过,这样的心情即使是知道和丁允分开的时候也未从有过。 从的士下来,寒风迎面而来,夹着的下雨,浸湿了衣裳,更加使这样冰冷的夜晚更加慑人。在路旁街灯,开着,雨滴坠落在那里显得寒冬的雪。 丁可站在街前面,看着站在前面,用伞撑着的人——他的父亲。他看到他家父亲,眼睛透露着无低的悲伤,也看到了那具逐渐苍老的身躯在寒风中寒颤着。 但是,他的父亲,现在站得很直,像是不畏惧任何事情。 沉默中,丁可听到他家父亲这么说着:“没事的,一切会没事。” 以为原本已经忍住的眼泪,还是流下。 丁可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场景可以说十分陌生,看到的家居摆设不是丁允公寓那边的摆设,一时间没明白怎么回事。坐了起来,愣愣地看着前面的书柜,看到他和丁允小时候的相片才意识到人已经在家这边。 再回忆了下昨天回家的背景,好像是他父亲背着他,吃力地走回家。还有感觉,那时候自己好像依偎着那没有想象中宽厚的肩膀,一直流着泪水。 丁可没忍住,好像感觉这样的场景,回忆起来——让人有种让人喘不过气的悲哀。 有时候,真的会愧疚得无地自容。 丁可大力地叹了口气,刚准备下床,就听到门开的声音,进来的人,不用想,就是他家父亲。 丁杰端着一碗粥,进来丁可房间,看到丁可准备起身的动作,定在原定,不过一会,再用低沉不急的声音说着:“你睡了很久,先吃碗粥再起身吧,你有点发烧。”说着端着碗就坐在丁可床边。 “从小你的身体就没有好到哪里去,就是让人最操心。”丁杰坐稳,看也没看丁可,对着碗里的粥就在哪里自言自语。“怎么就会是这样的体质,到底遗传谁的?” 丁可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侧面的那位已经有白头发的人,那个逃不过时光的磨练,渐渐显露皱纹的手掌。不是不想在这个时间还继续折磨这位他此时最不愿意背叛的人,只是此刻需要坚强。 淡淡无味,却显露着坚定语气,丁可这样问着:“允呢?” 丁杰顿时停止了所有动作,定在那里,看着碗里的白粥,保持沉默。 “允呢?”丁可继续问着。 可是这样无奈地问了几次之后,丁可发现他的耐心并不是很足。越是这样问,寒心的感觉越是深,那些悲哀无岸的感觉也更加寒骨。没有了原本的无味,声音里渐渐透露悲哀,让人疼心:“又是同一招术是吧?”丁可笑了下:“你们就会这样,我大概也猜出来……你们就是可以这样,抓着我们无能为力的一面,对我们做着自认为对的事。” 也不是这样说,冰冷了谁的心,只知道若不这样说出来,好像永远都是输的一方,输得彻底。 丁杰终于将视线从那白粥中转过来,在听到这样悲伤的、来自他家儿子的语气所说出来的声音,顿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对着丁可的视线,努力让声音平静:“你还发着烧,情绪不要波动这么大。” 丁可眨了下眼睛,顿时觉得好笑,可是那无法控制的希望,还是破迫使丁可颤抖着声音开口:“允呢?” 这是问题,回避不了。丁杰直直看着丁可的眼睛,看着自家儿子那样少有的脆弱,这样毫无保留的脆弱的丁可。心很疼,“小霜回来了,她接到学校的通知马上赶回来,大概明天到。” 听到这个喜爱却带着深厚隔阂的人的名字,丁可顿时整个身体,张开惨白的嘴唇说着:“又是她,又是她,是啊,怎么可能会和她脱不了关系,是啊……” “她没有做什么,只是回来。” 丁可摇了下头——这样事业型的女生,不允许别人的污点烙印在她身上,怎么会没做什么? “小霜也是昨天刚收到你被劝退的消息,她是没有做什么。” 再也忍不住,丁可掀开被子,站了起来,带着气愤的表情看着丁杰:“那你们告诉,允到哪里去?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耍我们,我们在你眼里就这么无反击之力,可以任由你们摆布?”因为突然站了起来,眼前顿时一黑,一个没站稳,踉跄了一下,但是被丁杰几时扶住。 丁可感受着那双手的温度,那双曾经最喜欢的双手——多么直到回忆,多么温暖的手掌。 泪水又顺着脸颊流下来,湿了面部,也迷糊了视野。丁可忍不住转过身抱着这具他一直以来最依偎的身躯,那个温暖的身躯。 大力的抱着,好像眼前这人融入怀了,可是消瘦的身躯好像没有这个本事,只能将力气灌输在手臂上。 丁可就这样抓住丁杰的衣领,脸靠着丁杰的肩膀,“爸。”丁可喊着,好像要喊出什么,“爸、爸、爸……”泪水滴落在丁杰的衣服,沿着周围不断扩散,“爸……我现在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真的很害怕是你们让我和丁允分开,我很害怕你们连让我们证明的机会都不给,就这样分开我们,真的很害怕。” “我知道,不该一开始就怀疑你们,可是……一个人的肩膀,并没有这么坚强,你知道吗?” 丁杰任由丁可这样蛮力地抱着,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泪水也散落在丁可的衣裳上。 下午曾奎尤、许幽欣、王毅和温旭言来到丁可的家看丁可。他们进丁可房间,看到丁可一个人坐在床上默默地看着窗外的时候都惊了下。 丁可气质感很强,因为相对许多人格外白皙的肤色,更衬托人有一种别人无法比拟的秀美温和。但是如今看到的丁可,依旧有着那份气质感,可是这样看过去,和别人的距离感远得十分强烈,好像没有人触摸安静的坐在那里的他。 还是许幽欣第一个推开了门,勉勉强强张开了嘴,裂开嘴笑得勉强:“这还是我们认识的人吗?怎么就变了个样?” 听到声音,丁可转过了头,看到站在门那边的四个人,顿时笑开,因为好像许久没有动嘴唇,张开的时候还带点刺疼,“怎么过来,不用上课?” 这永远是丁可,这是保持距离的最佳体现,这样的客套话讲得越多,好像原本的友谊不是这么回事。这样不轻易在别人面前显现脆弱的人,只要有任何机会就会拿起甲克围着自己,不让任何人靠近,也不轻易去攻击别人。 曾奎尤站在一旁,看着这样的丁可,莫名的来气,走到丁可床前,靠近丁可,大声说着:“现在还是管上课的时候吗?你搞什么鬼!” 被突然地大声镇了下,反应过来,才看着曾奎尤。对着那双充满怒气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再转过头看着温旭言和王毅。 等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温旭言和王毅听到丁可问着、没有力气地问着:“恶心吗?” 顿时许幽欣走上前,但是好像想到什么,停了下来,眼睛充满无奈,少有的低沉的声音,开着口:“你这样说过——因为是允,所以……有一天,大家都知道了,你都不会认输。” 整个房间安静下来,视线的互相交错却没能够很好的传达好想说的话,所以还是要开口。 丁可看着许幽欣,这样看着。过了一阵子,丁可说了一句话,话里没有原本的距离感,只有脆弱感。 “我想见他。” 第五十八章 一个人的消失,可以消失得彻底,像是根本没有活过。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的时间,学校早就已经开始放着寒假,寒冷的冬天也开始消去。 这个月里,丁可没有听闻说什么,只知道林兆海这人也退了学,据说是父亲生意出了事,而被迫寄住海外。是啊,丁允都不在留着干什么?这个月里,也许是怕丁可做出什么傻事,曾奎尤那四人总是轮流来探望丁可。 准备迎来的春节。这个本该喜庆的节日,在这个时候显得格外不入眼。在一个月前,丁可来到机场接了他母亲,当时彼此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对方,仿佛就如最熟悉的陌生人。 其实,丁可并不想要这样的相聚,只是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理性的时候,被思念的情绪折磨得一个人憔悴,再加上发着烧的身体,更是无力去回应小霜的目光。 想念眼前这个女人吗丁可在心里默默地问声自己。想念啊,这个女人给了他生命。从小时候,看着别人的孩子在母亲的襁褓下离开学校,就有一种不争气的羡慕。因为血缘关系在那里,因为这个人其实是一个强悍却又显得格外脆弱的女人……他也在乎啊。 丁可不带任何表情的走过去,拉过小霜的箱子就准备转身离开。 这是开头的见面,或许是这样的见面氛围,为后面的相处做很好的了铺垫。一个月下来,俩人也没怎么说话。 这样的关系,谁不心碎? 小霜拿过碗筷,对着从水龙头湍流而下的清水,洗净碗筷的泡沫,看着泡沫在水的冲击下,或是消失或是流中。等一个碗被洗净又接着拿着另外一个碗来洗净……就这样反复着。 几时开始,和丁杰也是这样的沉默了? “你最近太累了,去休息吧,这里我来。”最后,小霜选择先开口打破沉默。 丁杰看了过去,只见他的爱人低着头,看着手中碗筷。摇了下头:“一起比较快。” “我来吧。”说着抬起头看向丁杰。 对上小霜的眼睛,丁杰愣了下。眼前的女人,要想见到她流泪,真的是十分的困难,因为的过分的倔强,所以很少想现在这样,红了眼珠,湿了眼眶。 这样的泪水,让人不忍。此时却不知怎么去安慰,只能看着。 “我有时候,真的很后悔生出这两个孩子。”小霜终于放开了声音,“或是,我在他们小的时候就不应该顾着事业让允儿回到你这里!”说着泪水流出。 放开手中的碗筷,继续喊着:“或许,我不应该遇见你……” 丁杰听到这,有些心碎,难受的感觉一下子刺激了自己的神经:“后悔爱我吗?” 小霜看了下丁杰,这样的男人,一直以来都是这么的温柔,要说有什么不好,就是太温柔,让人不断沦陷其中。这样的男人能遇上就是今生最大幸福,怎么会后悔……意识到自己说话偏激了,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纠正这样的话语。 在这并不大的厨房里,第一次觉得其实两人的距离渐行渐远。这样的场景,任谁都会感到无能为力。 也许,现在不适合两个人相处,都需给彼此一点时间;也许现在已经乱了原本该高兴的脚步,破碎了彼此相逢的心。丁杰闭上眼睛,准备转身离开,却听到身后那个女人。 这样认真地、这样脆弱无助的声音——对不起。 到底有多久了呢?这句话好像在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才听到的,如今,早已经成家立业,本以为再也听不到的句子,却在失望中又听到。丁杰站在哪里,回忆着以往。时间流逝,却也没有转过头去,最后,微微放慢了脚步——离开。 因为在乎,所以我们需要给彼此空间。 泪水滴在碗筷里,却也伤透了整颗心。小霜依偎着橱柜,用手支撑着身体,就这样哭着。 她也想起那时的相遇—— “对不起,有没有伤到身体?” “我没事。” “没事?”站了起来,“没事的话,你可不可以让开,我还要去参加比赛的,你以为我现在还有时间陪你耗吗?” “可是……你的车卡了我的腿,我现在根本动不了。” 是啊,有时候,一场相遇就可以定缘于彼此。但是,何时开始,纷乱幸福的脚步? 隔绝外界寒气,在温暖的咖啡厅里。 小霜用手轻轻抚摸着玻璃杯,杯中的咖啡的热气,透过玻璃杯传输到那冰冷的手指,也驱散了刚才从外面进来时那冰冷的双手。 也许咖啡的味道诱人,也许是想平抚下现在换乱的心绪,拿起杯子往嘴中轻饮。同时眼神不断望着门口眺望着。 不过一会,门口打开,进来的人就是小霜等待的人。 “你到了啊?”小霜仰着头看着来者,眼神充满祥和。 丁允很随意的看了坐在那里的小霜,连客气地回应都没有给,面无表情地坐了下去。 眼前这个人,是自己很久未见的儿子,脸色并没有这么好,也许是少吃了饭,厚重的外套也遮不住那消瘦的身躯。小霜看着,莫名心疼。 这样安静的气氛显得十分尴尬,小霜犹豫了一下,准备开口的时候却听到丁允的声音。 “可,最近还好吗?”语气里透露出着急的情绪。 小霜怔了一下,看了眼丁允,停顿了一下之后才开口:“我不能说他现在很好。” “也就是不好了?”说着,丁允带气的看着小霜:“你们怎么搞的?” 被丁允的语言刺激到,那骨子里透着的不倔的脾气,又开始发作:“你以为他还是小孩吗?我现在是可以控制他的心情的人吗 丁允看着眼前这个同样透露着脆弱气息地女人,和记忆那个坚强却温和的女人不同。冷静了下,才再次开口,不过这次开口,语气带着悲伤,像是外面透着的寒气:“我很久没有和他分开这么久了,他回来到现在还不到一年时间呀。” 一个人时候,丁允常常想——人的一生,真的很短,很短。而青春更是短得让人措手不及,但是这样的青春没有丁可的相伴,好像也少了色彩。好想在以后的年华弥补那时的不完美……所以着急过、执着过、徘徊过和难受过,其实为的不是——不要错过。 但是,但是很多事很喜欢和自己开玩笑,让彼此一次次错过、身不由己地错过。 记得不知是何时,在夜里丁允坐了起来,看着睡着床旁边的丁可。 那时的丁允并没有被衣服遮盖的身躯,在微弱的灯光照射下,那裸露的肩膀显得更加整个人弱小。然而那时,那紧闭着的眼睛,那无所谓的动作,那样安心地睡着的丁可……却又显得这么安静。 其实,丁可这个人,坚强起来却很寂寞,需要强大的安全感做背后的支持力——这样的人,不忍他一个人再次脱离自己身边。丁允看着丁可,再看看窗外的,那并没有月色的外景,却也显得静谧。半个钟过去了,依旧没有躺下去,依旧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月色,不知道为什么——很伤心。 一直没明白为什么那时候,那样温馨的场景会伤心。 但是,此时看着眼前这个许久不见的母亲,他好像明白那时候莫名的伤感。 因为,不管是自己或是丁可,亦或是眼前这个人——我们都很没有强大到去保护其他人的能力,同时我们都喜欢逞强……所以才会又莫名的伤感。 多数的我们都抱着记忆不放,却又不看看前方。 小霜眼睛看着前面朱黑的咖啡,透着热气的咖啡,等一段时间过去才开口说话:“为什么不去……?”本来说出‘为什么不去见丁可’,但是在内心深处却又不愿意。这是妥协吗?她自己也不知道。 丁允听后,愣了下,但是随后笑开,摇了下头,眼睛望着窗外。 也许室内室外温差太大,雾水迷糊玻璃。看不清外面的场景,所以眼睛根本没有焦距,只能这样看着那扇玻璃窗。就这样凝视,也开了口:“我很小的时候,其实非常嫉妒丁可……他的人缘非常好,成绩又是数一数二的。那时,我身边认识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在讨论他,当时我甚至讨厌他。” “但是也有一种效应——当你老是去注意你讨厌的人的时候,你会特别专注地注意他,而忽略了其他的事情,最后你想的就是那个人……也许受这个效应影响。不知道什么开始,在自己还没发现的时候,也喜欢上原本讨厌的人。我也许就这样喜欢上他的,在我还说不清原因的时候,我就喜欢他了,真的喜欢。” 停顿了一下,丁允继续说:“我和他的事情已经被整个学校传得沸腾,最不想要的结果还是发生了,我也知道怎么说,怎么做也没有用,我和丁可还是被退出学校的院堂。很无奈啊,一旦一件事情被一个人知道,传言就会开始散布周围……无孔不入,最后所有的事情就会像已经预测的那样——屈服于现实的安排。” 此时丁允的眼神渐渐显得无奈,语速也开始变得缓慢,也许是灯光的原因,脸色也开始泛白。 “丁可,这样的一个人,我多希望我可以扫除所有的障碍,我多希望你们这些人可以明白我和他的事情。但是,这也只是希望……我现在离开,不是被你说动,也不是想请求你将丁可带走,让他有个重新的开始……而是因为,这次——我想我成为他所有的依靠,让他别这样傻傻的戴着倔强的外壳。” 第五十九章 也许是预感到什么,半夜中,丁可猛地一下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黑茫茫的一片,等眼睛适应这样的黑暗才看得清周围的摆放着的东西。 这是第几次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第几次在半夜中猛的惊醒。现在,其实有些后悔和丁允同床睡多次,好像每次睡觉的时候,身边空荡荡的……那感觉不太好。 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很陌生。没有过的陌生,甚至可笑……不,甚至是可悲。 其实,这时候醒来,周围冷清得厉害。记得小时候,他还和丁允两个人在这个家的客厅里拳打脚踢,任谁都不肯让谁;也记得那时候,他还和丁允站在客厅上,望着墙上的时钟,等待罚站时间的结束;也记得,丁允跑来这个房间,有事没事踢下眼前这个凳子,直到自己从凳子上掉下来才算完事。 丁可叹了口气——又是一个睡不着的夜晚。 早上,饭桌上。 丁可看着坐在眼前的人——他的父母,再看着眼前异常丰盛的早餐,有些无奈,组织着自己的语言才不慢不快的开口,“我说过,家里就我们三个。” “你最近身体太虚了。”坐在丁可对面的小霜,看也没看丁可,拿起放在旁边榨好的豆浆,往杯子里倒,同样用着不慢不快的语气答应着。 丁可抬眼看了下小霜,不久又低下头,“你……脸色也不好。”说完,丁可被自己的话吓到,他没想到这些话不适合在这里说,因为很多事,他知道所有的这些与他和丁允之间有个因果。 在这样的香味笼罩着的整个饭厅,这样的生活本不应该在这里出现。 丁杰看着丁可陷入沉思,再看着放在眼前的食物,看似所有的人面前都有一份,但是加起来好像没有少——谁也没有动过食物。叹了口气,拿起眼前的一个鸡蛋放入丁可碗里说着:“吃完,我们谈一谈吧。” 早餐后,丁杰开着车拉着丁可到就离开。 丁可坐在副驾,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窗外,也不知道现在处于什么样的状态。 车上放着一些轻音乐,歌声游荡在这个车厢里。看着不断转化的风景,听着这样的音乐,其实也是一种安宁。 也知道这样的音乐是他父亲刻意放得,也明白这样的沉默,是为了让那不太安定的心神平抚下来。 只是,好像这不太有用——因为太多的隔阂,阻碍了所有。 也不知道,时针指向哪个方向,在丁可迷糊着意识地时候,肩膀被人摇了一下。睁开眼,看到是他父亲开了车门,站在他面前,摇晃着他的身体。 “最近都没睡好吧?”丁杰等丁可出来,关上车门就开口,声音是难么柔和。 丁可摇了下,站在那里,清醒了原本迷糊的意识,才认真地审视前面的场景——是农场。 本想问下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的,但是想了下还是算了。 踏着泥土叠成的地面,地面凹凸不平,也许是这里刚被淋过水,泥土显得松软。一路走进,泥土的香气更加重,但是却很自然。耸立在两边的树木,在这个寒冷的季节,脱掉了它的外皮,散落的树叶洒满这个水泥路。 不过,丁可欣慰的笑了下——这,很自然、很舒服。 “往里边走。”丁杰走在丁可前面,轻声指引着。 丁可点了下,跟了上去。 这样的路,走起来很不方便,一个不留心身体也许在这样的小道上凹陷进去。半路中,丁可也曾陷入凹坑里,那冰冷的泥水,湿透了鞋子、裤脚,寒气一瞬间渗入整个腿部。 丁杰听到声音,转过头。眼睛对着丁可那已被泥水染脏了的裤子鞋子,没有说什么,保持沉默,走前蹲下腰,帮忙着拔起丁可的脚。 丁可有些尴尬地看着眼下的人,想说‘不用,我自己来’但是看着脚下的情况,一个人是没有办法的。迫于无奈还是配合着使力将脚外抬。 这样一来,时间不知道又用去了多少,等脚完全从坑了出来,感觉到额头都冒着汗。丁可很自然地松了一口,同时,也感受到那许久没有的身心放松感再次灌输全身。 再次有点无法控制地露出微笑。 丁杰看着丁可那肮脏得不能再肮脏得鞋子,想了下开口说:“脱下来吧,鞋子很重,你就赤脚走吧。” 丁可点了下头,弯下腰解开鞋子,让那藏在鞋子里边的脚露出在空气之中。本来那双脚在冰冷的水地里磨蹭了一段时间已经冷得没有知觉了,现在出来,碰上这样的地面,其实也不会太寒心。 这样狼狈走完这段路,有时候还是会一个不小心再次滑进坑里,但是没有鞋子的约束,一下子就从里边出来。 冬季的昼并不长,阳光的颜色已经从纯洁的白色转为昏暗色。冷风也吹得更加猛烈,风声也更加的犀利。 丁可看着前面带路的父亲背影,在左右看着偶尔可以看到一些冬季果实的踪影,完全没有那一直以来憋着哀伤之气。 多久没有这样?丁可想,以前在寒风中,感受是丁允送来的温暖,一直以为这样的寒风不会再次感受,没想到还是感受到——不知为什么,却异常开心。 “就在这里停下吧。”丁杰停下脚步,背着丁可就这样说着。 丁可走上前,与他的父亲并肩之后才停了下来。这一看,丁可没有被惊吓到,因为一切就如他想的一样,这路的尽头就是弯曲,而这条弯曲的路,就是回去的路。 这个尽头,前面是一座山,也许是处于迎风坡,所以刚才风才会大得出奇。 停下那里,丁可眼睛凝视前面,眼睛也开始有了焦距感。 “冷吗?”沉默一段时间,丁杰开口问着,像是问着自己,有好像问着丁可。 丁可笑了下,摇下头。 继续这样凝视着,但是不久丁可又听到丁杰的声音。 “你回来的时候,我和你说过——人生的考验,你还记得吗?” 丁可怔了下,回忆着这个话题出现的时间,在一阵沉思之后,他想起了——那时他回来的时候,心情一直急着找丁允,在急躁的心情之下,他和他家父亲的谈话。 他记得,那时他这样说着——那时我和丁允那些事,让你们担心,我知道,我真的清楚。但是,有些事,真的不是说阻止就可以阻止得了的。现在,我也不知道我们会怎么样,但是请别像当年去阻止,因为这些事,我们也不想的,别把我们都逼到绝境。 而那时他的父亲却给了个这样的话题——由你们自己去经历人生的考验。 丁可催下睫毛,紧闭着眼睛,慢慢地,他才回到:“我……记得。” 丁杰叹了口气:“我活过半辈子,走得路也够远的……我也曾年少张狂过,也曾躁动、猜疑、不安、哀伤、执着和嫉妒过。一路走来,跌跌撞撞,然而兴庆的是——最后,到底自己在这条路上经历什么,都不曾忘记。” 望着前方,思绪好像回到记住中的自己。“因为,我在我的道路上,遇到太多的板石,跌过太多次,也寒过多次心——然而我懂得了在我半辈子下来,得到了什么、又错过了什么。我发现最后,这些的所有却刻骨铭心。我和你妈,也是很不容易走在一起,那时候,她爸爸反对得厉害,我当时是多么的难过,又是多么想回避这样无奈的感情……但是,年少的我,并没有。” 说完,丁杰侧过身体看着丁可,继续说:“你刚才也尝试过这条路的崎岖,而以前,我是一个人走,不知道掉了多少次……但是最后,我还是一个人走到这里,看着前方。我能体会你现在的心情,好像重新获得了身心……虽然这条路是一条弯回去的路,正如别人所说的——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然而,至少我在来的这条路上,知道该如何回去。” “你这个孩子,从小就是一个逞强、现在或许是觉得太弱小,觉得自己其实什么都可以、什么都没问题。但是却没发现,其实你已经累到不行。” “丁允,他离开,或许和我们有关,又或许是什么别的事情,但是我相信——他一定说过,他会陪着你,无论怎么了,他都陪着你,在你身后一直陪着你……就像当年的我许下诺言。” 丁可觉得眼眶再次充满泪水,那水汽再次迷糊了双眼。但是这次的泪水并不是因为那难以控制的悲伤而流泪,而是因为那个许诺。 丁杰看了眼丁可,笑了下:“其实,这段路下来,你该懂得——其实路永远只是自己在走,别人永远只是帮着你。我懂,因为还年轻,所有很多事情,不是说到就能做到……人永远没有想象的坚强。就像你以前常常露出坚定的语气和眼神,但是最终还不是自己把自己重重摔了一次?自己输给了自己的勇气?” “这就是青春啊,常常抬高了自己……但是——”丁杰看着丁可的眼睛:“这次,你该自己走自己的路,自己追求自己的幸福。摔过以后,再次站起啦的那个勇气才是真正的勇气,才不是字面上的勇气。” 匿藏在眼眶的水汽,终于汇成泪水,丁可伸出手,大力将这个人抱着,喊着:“爸。” 第六十章 何永俊手上拿着一本登记册,表情严肃的看着前方。港口作业,一般卡税也卡得严,特别是对需要进口的产品。伸出手看时间也差不多的时候,放下手中的册子走上前去等待船舶的到来。 调职调到中国来,处理的是外国商品的事情,所以干才起来十分费力。来到这里差不多两三个月才勉强将周围的人脉处理好,熟悉自己的工作环境也花费了不少时间。 等一切差不多得心应手的时候却突然接到总部那边安排下来的。当时打电话给他的是他的上司,也就是——塞尔。这个上司只是简简单单地说了句:“你接手中国分公司的主管,作为董事长,条件是处理好这次进口的货品。” 这样简简单单的话却给了何永俊出了一个大难题,因为这个不仅考验他的处事能力,还考验的统筹能力。 对于这个年纪轻轻就当是总部懂事的男人,说真的,虽然已经开始有自己独立处事的能力,却还是存在一定畏惧感。这个男人,太过强大,反而可以看到无能自己——而这个感觉不是他想要的。 记得那时候,这个男人无所谓却又认真地问着——你害怕吗? 这个问题,其实在一个人的时候有想过,但是……何永俊看着前面的港口。 其实不是害怕,是一个人的过分强大会让别人显得卑微,所以一直会有逃避感。不想在外人看到卑微处,所以选择假装不知道、选择离开,而这又是人的通病。 不想太显得卑微,所以在另外一个地方——强大的人看不到的地方,开始不断地努力,不断想尽办法让这种卑微感消失。等努力过了、也开始有了自己的实力的时候,却忽略对方也在这段时间里有了自己的成就。 何永俊叹了一口气——其实,越是走得远了,越是感到无能力。 一个,如果想证明自己,到底需要还有多久。好像,这个时间是没有止限啊。 看着前面,可以看到前方的黑白相间的船舶,慢慢地行驶到而来,最终在停船水域可以停下。浪水随着船舶的靠近,更为激涌地打在码头的木架上,船上的人也陆续下来,各种货物也随之运下来,个就个做着自己的事。 何永俊就这样凝视着前方的场景,这里的寒风更让人难耐。缩了腰,将穿在外面的甲克往上拉,快速地边往手掌吹着气边摩擦着手。 脸部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寒风吹残下早已经发白,只有鼻子处冒着红。 记得刚到这里的时候,脑袋就想起了在毛还没有长齐的时候,厚重脸皮和丁可一家出去旅游,当时不是他们母亲回来出去游玩了吗? 当时问丁允可不可加入队伍的时候,丁允那一副不屑却又无比自豪的欠扁表情说着:“那你必须什么都听我的。”当场,两个人就打了一架。 何永俊笑了出来,这真是…… 那个记忆中的港口,风不会像这样寒,恰恰刚刚好的温度,吹起来非常舒爽,但是三个人还是玩得一头汗。当时还记得三个人在码头那里追着跑,最终被港口负责人狠狠地抓起来的骂了一顿。 骂过一顿,丁可和丁允就开始斗嘴了。 还记得那时候丁可在那里被丁允气得哭过,当时丁允和丁可不知道再吵什么,吵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丁允抬起一只腿就往丁可身上踢,而因此丁可擦过木头架,身子直接掉到相对浅的水域里。 那时候,拉起丁可的时候已经是惨白的脸,嘴唇也白得可怕。 而当时……何永俊回忆着——他记得站在旁边的丁允,身体抖得厉害,转过头看过去,却看到丁允比丁可还惨白的脸色,眼泪不断从眼眶落下,手还不断伸过去拍丁可的脸,嘴里因为过分的害怕而打岔喊着丁可。 那时候,也是自己第一次看大丁允这个刁蛮毛头第一次这么无助。 何永俊感觉到现在身体被风吹得快无力支架……但是,也是因为这件事过后,真正开始有些了解这两兄弟。 原来,他们那时候的不合都是假的啊。 所以,其实认识了这两个人,是多么开心的事? 每次一个人站在这里,一个人努力,还是会有寂寞之时啊。 何永俊叹了一口气,再此加快摩擦的手的速度,好让这冰冷的手掌再找回温度。眼看着前面的货物已经搬运得差不多的时候准备转过身回去办公楼。 一个转身,却整个人愣在那里,手还是摆放在嘴巴前,而身体也还缩在那里。 此时,身体虽然没有了动作,但是眼睛却是此刻最好的心情表达。 何永俊听到,那个人嬉笑地说了一句:“我还不知道你是这么怕冷的人呢。” 何永俊看到丁可,那一刻丁可的笑容,在这个周围都是以码头桥梁、船舶作为背景的地方,围着一条纯白的毛巾,穿着一身浅灰色的风衣。 也是被风吹白了的脸,也是冒红的鼻子,却站直着身体,在微风的吹拂下,他那泛着淡金色的头发飘起。白皙皮肤显得剔透,炫灿的笑容在他脸上露出。 看到这样的丁可,何永俊想起了——那段在挪威生活的日子,每每在楼下,抬头望着丁可打招呼的场景。 那时,丁可也是这样笑着,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秀美的外貌。 多久,到底多久没有感受这样丁可呢? 明明一年都不到,为什么好像就过了一个世纪。 何永俊在心里感叹着——其实,这样寂寞的努力,不仅想证明着自己,还想证明给丁可看啊。 一个人的回忆,很寂寞。 2012中国 冬日 这是第二次在无奈时候看到你,看到你,我还是如此的喜悦。以前在挪威看到这样的你,或许你还觉得我可能还是一个让人没依靠的人……而这次看你看到的我,不知道你是否对我有改观? 看着一次比一次坚定意志的眼神,我忽然明白,那以往岁月真的过了,再也回不去那个彼此都懵懂的时候,再也回不去跌跌撞撞却还要强要面子的时候了。一个人的成长轨迹好像就是这样,每一段路程中,都有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每个人在追着最璀璨的星星的时候,都曾经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星星。你在往你目标前进,你却可以在每一次的进程中,拥有一样品质。我是多么得开心,至少,在小时候到这个阶段,我都得到你拥有的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星星……至少,我看到。 这次,你那颗星星,那个眼神——已经不同。 你和我说,你要开始自己的路程,开始要抛开所有顾忌,再不隐瞒在世俗的眼光、再也不等到以后,再也不等到未来。你要现在就开始勇敢说出一直隐瞒的真相。我知道,你总可以走好每一步…… 你说你爱丁允,在那个鞭炮响起、大家欢聚的日子,你笑着对我说。你的笑容没有一点隐瞒,没有一点尴尬的,这样说着。看着你那笑容,我也明白,我再也得不到我想要的。 不知道,这次离别,又是几时相聚?往后的日子,或许我再也看不到你、或许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又或许那时候你和丁允已经有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无所谓的,有时候,想你们的时候,我还有回忆支撑着。所以,你们要幸福——我最好的朋友。 这次,我不说认识你真好……我说——认识你们真好。 何永俊 丁可拖着行李箱到机场,转过头看着站在这偌大机场侯厅的父母。露出微笑,只是轻轻地对他们点了下头。 走在进机场的道路上,手机信息提醒响起。丁可放下行李,拿出手机,却看到这一行的字—— 怎么样?我们来竞赛吧?看谁最先找到谁? 慢慢将手机放回,拉起行李继续前进。 这次,他微笑着离开。 第六十一章:最终回 三年后。挪威。 早晨的太阳很温暖。丁可坐在水池的隔离处,白色的运动衫在风的吹拂下轻轻扬起,在被旭日的照射下,整个人显得剔透,静静坐在那里看着前方。在这样的大的广场上,有夫妇在那里跳舞,有推着婴儿车在逛的、有小孩在那里互相嬉笑的。 很温馨是不是? 谁说的?丁可皱了下眉头,开始显得不耐烦,伸出手看时间——明显比约定的时间迟了许多。眉宇处在这样情绪下皱得更紧。拿起放在身体附近的球帽,毫不犹豫地戴上,泛着金色头发就这样被这球帽遮掩,留海、两旁的头发垂然而下,头发的被球帽的压挤下,显得更长。 终于,整个人站了起来,翻了个白眼,漫步走到广场停放自行车的位置,弯下腰解锁,拉着自行车准备走的时候,却听到后方传来的、无比让人气愤的声音。 “我看你真越来越孩子气,怎么就这么没耐心?” 转过身看过去,原以为会被气愤的感觉压倒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没想到还是——完败。 两年间,依旧是那双眼睛,脸部轮廓,没有以前那么稚幼,区分明显,这也使整个人看起来成熟不少。个子虽然没有高到,但是本身就拥有优势身高的人,此时的身高还是可以让人羡慕。 和丁可一样,穿着运动衣,一副全为浅蓝色的运动衣,头上亦带着球帽。头发没有丁可一般的长,带上球帽也只是让头发过耳朵,乌黑的留海斜过额头。 站在那里,身边扶着自行车,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带着调戏性的笑,这样的笑像是得到什么——无比满足。以湛蓝的天空作为背景,阳光的打着他身上,整个人显得有些虚假。 丁可硬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等过来一定时间,当丁允准备靠近的时候,丁可马上反应过来,一脚踢了过去。意识算是整个都回来了,所以人也理性不少……特别是刚才还在气愤的时候。 “你看看这是什么时候?还晨起骑自行车,我前晚就料到这是不可能实现的,还过来做什么?干脆别过来。” 丁允被这一踢,还真是站在那里纠结——喂,我还扶着自行车的。 也不知道刚才是谁看得发呆?丁允心里纳闷。 “你就不能有点时间观念吗?真是白等一个早上。”丁可推着车出来,没理会丁允就直接走在前面。 丁允看着丁可的背影,呵呵地笑了下——你自己还不是刚到不久? 不过这是不能说出口的话。 所以,这次晨起自行车是两个人都迟到。其实,丁允在丁可到的半个小时前就到了,但是看着丁可呆呆的、像是没有睡醒的表情漫不经心地推着自行车来到广场,就开始纠结了。 看着丁可眼神痴呆地站在广场中央,左右望人,等望了差不多时间,才意识到对方没来,仍是漫不经心地将自行车停放在停车区,然后一个人漫步走在水池那里坐着。 以丁允的角度,看到的是丁可的侧脸、侧身,双手撑着身体往后直直贴着水池圈,做了一下身体伸展才坐好在那里。 就如丁可看到丁允会有短暂的发呆,丁允同样会如此。当看到丁可穿着运动衫来到那刹那就傻了眼,再看他坐在那里,眼神没有针对性地看着前方的场景,偶尔的时候,脸上露出欣然地微笑。 风吹过,发削飘起,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清秀的眼眸中带着宁静的气息,穿着这一声白色的衣服,就如外界之人。 到底是谁完败谁? “你就这么喜欢一个人站在那里发呆吗?”前方,丁可冷冷地说着。 丁允听后,笑开嘴。扶着车追了上去,与丁可并肩的时候才慢下脚步。 这样的早晨,多好? 侧脸看过去,丁可是一副没挂笑容的表情,看到是那帽子下的眼睛,是比以往更加诱人的轮廓。脖子带着一条链子沿着衣领外露;在衬衫下若隐若现的锁骨,沿着胳膊看下去,是卷起衣袖的手臂……吞口水。 该死,应该早该叫丁可穿运动装的。 丁允伸出手,拉扯丁可垂在耳畔的碎发,不管那人透过来的冷眼,继续拉扯着,但是这样的拉扯视乎满足不来不断膨胀的欲望。 被人这样拉扯当然放抗。丁可停下,伸出手打开了丁允那只烦人的手,不带任何感情地说着:“你发什么神经?” 但是这样的骂声,没有起到一点点的作用。甚至带来更加恶劣的影响。丁允的手从拉扯头发到掀开帽子,四指不断糊弄着那柔顺的头发,原本整齐的头发瞬间被弄得一团糟。 丁可很是无语,翻了个白眼,将车放好在一边,转过身再次伸出手打开这手,但是刚打开,那手又伸了过来,再打开,再伸过来,再打开,再伸过来……好吧,丁可认输。 瞪着丁允,“你现在是想我马上离开吗?” 丁允没回答,依旧笑着弄着那头发。终于丁允放开了另外那只扶着自行车的手。 自行车撞地的声音顿时在这个广阔的广场上响起起,白鸽惊飞,所有听到声音的人都好奇地转过头看看就是怎么回事。 叶子飘落,温暖的和煦洒在这里,所有的光芒匿藏在眼底。 那里……影子倒影在地面。一个穿着蓝色运动衣的年轻人拉过另外一个年轻人,甜蜜而又肆无忌惮地吻着。 “我们结婚好不好?我们走这路走了很久,真的很久,久得让人心疼。” 抬头对上那双温柔的双眸,沉默一阵子,温和的声音响起—— “谁说不好?” 小时候—— 丁允挣开他家父亲的怀抱,站稳,眼球投向丁可,笨拙又不带犹豫往丁可方向走。 丁可犹豫地退了一步,眼睛瞪着对方。不久就看着到那双好看的眼睛渐渐弥满水汽。 那时,他就知道,他逃不开眼前这个四岁的弟弟。 那年夏天,他们终于走在一起。 ——正文完—— 怡情小番外 丁可漫步走进教堂,教堂中间的十字架更加耀眼。教堂的内部全由白色大理石筑成厅内全靠两边的侧窗采光,窗细而长,上嵌彩色玻璃,光线幽暗而神秘。 等到了最前头,停下脚步,慢慢地闭上眼睛,长又细的睫毛叠在一起。 其实,不信任何神教。只是,每次到这样圣神的地方,总是被那悠久的历史,那里边清脆的歌声打动,所以诚心奉上,所以也随着保持沉默,在这个庄严却不失华丽的地方祈祷。 没有多么的正式,也没有祈祷词,只有内心最真实的表达。 时间在这样静谧的环境走得很慢,很慢,因而害怕这样慢的时间使心里的话语太快,而显得不够诚心……所以,用最慢、最真诚地语速述说着。 不知过了多久,丁可睁开看眼睛,看着前面站着的教父,脸带和谐的微笑看着他,像是很满意丁可这样诚心的祈祷。 丁可不好意思地回了一个笑脸,拿起放在凳子的背包准备离开,却听到这样一个雄厚而又温和的声音。 “孩子,没事多多回头看看。” 丁可听后,整个人怔在那里,不明白这个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礼貌地转过身子对这个教父点点头,随后就快步离开。 走出教堂,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可能是把想说的话都说了,所以才又一种恍然一新的感觉。 欣然的微笑着,走到马路上准备往下一站启程。 时间——距离最后一次看丁允已经过了一年了,也就是离开中国已经过了好几个月。又一次出到国外,丁可选择在挪威继续进修学业,报考了硕士班,也在那里找到工作,一切生活步调正在稳而顺利地前进着。这次,趁着放假,毫不犹豫地收拾行李,准备开始自己的旅程。 也不知道,这次旅程会收获到什么,只知道这次旅行,不能错过。 因为这个教堂是在牧场附近的,所以交通十分不便。丁允走到马路边,依靠在树木做的围栏上,没有任何着急的等着车辆的到来。 仰着头,呼吸着这里新鲜的空气,几乎要沉醉在这样的宁静的气氛。可以听到绵羊的声音,可以听到牧场人喊叫的声音,可以听到许多…… 这样慢的生活步调,虽然向往,却也真的不适合现在的自己。 没多久,车就到。丁可快步上了车,投了币,一个人走到中间车厢坐着。 也许是郊外,这辆公车人并不多,坐着的大多数上了年纪的人,谁也不认识谁,有的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有的带着耳机看着手机、有的睡觉。一切就如以往。 丁可看着窗外,随着车辆的行驶,刚才还觉得雄伟的教堂,一下子渺小了不少。这条马路,周围嫩绿的草坪,一路走,好像见不到这草坪的末端。 渐渐地,感觉到眼皮越到越重,意识也开始迷糊,忍不住,整个头靠着车窗,睡了下去。 这样的路程,他也不知道多久,只知道,现在是最好休息的时候。 车行驶到市内,城市吵杂的声音顿时在耳边响起,来来往往的车辆在马路上行驶,人来人往交谈的声音,超市的广告声,缭乱了刚才还觉得寂静的气氛。 丁可不太情愿地睁开了眼睛,模糊着意识看着车窗外面的场景。外面已经不是刚才那般的亮,已经被黑夜笼罩着,城市一贯有的灯光,照亮这样的夜晚。 两眼注视这样的夜市,出神地凝视着。透过玻璃窗打在丁可脸上的灯光不断变换,时亮时暗,时白时黄。 也许这个时候,才能感受——路在走,而人也只能随着脚步地前面,否则将沦陷在泥潭,永不翻身。 车上来的也多了许多,这次上车的人,多是年轻人,车上环境一下子吵杂。 丁可微微地叹了口气,选择在下一站就下车。车在站点停下,拿起行李往外走。 消瘦的身躯在夜晚寒风的吹拂下显得无反击之力,特别是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城市,更加觉得力不从心。也许坐车坐得太久了,丁可低头看着已经扁下去的肚子,这真是……是该找吃的。 在这繁杂的城市,一个人,一个人走着…… 你在哪里? 真的思念,一年了,就算在白天用坚硬的外壳包围着自己,但是到了夜晚,还是会想念……想念曾经的对话,想念曾经的动作,想念曾经的触感。 将外套拉上,遮住嘴唇,不让夜风侵袭……以后还是不要一个人旅行吧。 该死,能不能让缘分这个东西显现在自己身上。 不怕的,会遇见的,丁可牵强地岁对自己诉说。 “怎么你就不回头看看我,我都跟了你一天了。” 瞬间,周围的环境相似安静下来。丁可感觉心脏猛烈地在跳动着,这样的跳动好像会让人昏厥。 丁可慢慢地转过身,脸色惨白,嘴唇也没了血色。 那一瞬间,他知道他的眼眶已经弥满水汽,知道身体在颤抖着,声音不能自己地结巴。 “……我,我等了你很久……” 微笑露出,“我知道……我也找你很久。” 真好,遇见你。夜风,并不冷。 怡情小番外二 “你有病吗?”丁可站在那里,不可置信地看着前面的东西。 成列在眼前的是——各种颜色的围巾,这里至少有三十多条围巾……对正常人来说,需要一下子要这么多吗? 丁允十多没形象地坐在地上,脸带满意看着眼前的围巾,完全没把丁可变了的脸色放在心上。在丁可眼里——那笑容看起来十分欠揍。 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 不对,以前是发现的,只是那时不去留意,如今真是越看这笑容越觉得是掉进狼穴? 丁允伸出手拿起一条白色,依旧笑得可恶,那条围巾在丁允的手上不断的左右摆动。 这人怎么这么不对劲啊?丁可皱着眉头想。 遗憾的,丁可不知道,接下来——丁允的话语比他反常的举动更加可恶。 “白色很适合你,以前老是看你带白色的,觉得很适合肤色。所以白色是平常带的。”终于,丁允开始发表自己一直以来观察见解。 丁可听后,依旧皱着眉头,还是不知道现在这个人搞什么鬼。 丁允笑了下,将白色的围巾放下,挑出蓝色的围巾,又开始夹在手中左右摆动,“蓝色,也很适合你,当你想穿着学生装的时候,我建议你围蓝色围巾,绝对适合!” 现在这是什么跟什么? 丁允接着又放下蓝色的围巾,挑出灰色的的围巾,依旧摆动:“这条的话,你有时候想显得比较成熟,可以考虑围这条……不过——”丁允抬头看了站在眼前的丁可,叹了一口气,还假模假样地摇了下头,“人就长得这么嫩,想怎么成熟也成熟不到哪里去,我说你怎么就不会长大的啊?” 好吧,现在就当这个人有病就行了,丁可翻了白眼。 丁允感叹完,再接着挑出黑色的围巾,“这个,说真的,也挺适合你,忧郁男的时候,你围一下,我保准——”看了丁可,没后话。 再放下,再挑出绿色的,“恩,这条其实也不会差,你穿艳色的衣服时,试试围这条,我担保回头率百分白。” 再挑出黄色,这次夹在手中,摆弄得特别久,久到丁可差不多要走人的时候才开口,“这条,和你人很配,和你那每次和我上床那种欲邀还拒的神态很像。明明色就色,还死不认账的,真是特……特诱人。”说着点了下头。 欲邀还拒?诱人?丁可愣在那里。脸部因为这话,不可避免的红了起来,是气红的还是……说不清。 丁允点完头,再挑出紫色,看着这条,瞬间表情严肃了起来,专注地凝视这条紫色围巾,不久才继续说:“这条,对一个男来说,妖艳了点,好像不太适合围……”沉默了下,马上睁开眼睛看着丁可:“这条适合你邀请我的时候围着,那时候,我就是再忙,再累,一定精力充沛!” 瞬间,丁可整人不自在,不用想,现在的脸色开始涨红,而且还不断黑红交错。再看看丁允现在手中夹着的那条紫色围巾,少儿不宜场景开始浮现…… 丁可大力摇下头,红着脸走上去抢过紫色的围巾,以防现在这个人看着这条围巾脑袋就尽显超纲画面。 丁允倒也很实在地放手,任由丁可拿走,不过笑得更加……“你现在就像拿起实验啊?拿起吧,拿去吧,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天杀的这人! 没有理会丁可黑了的脸,换上一个无比震惊地表情,一个迅速,挑出放在最侧方的红围巾。拿起这条红色围巾,大有感叹,睁大眼睛看着丁可,“这条就是重头戏,重头戏!就是我买这么多条的重头戏!这条真他妈的适合你,你每次和我上完床那种红润的脸色我就又忍不住了!这条啊,这条,你一点要在我们上完床的第二天围,我担保,那时候,世界上,就你最适合!” 丁可瞪了眼丁允,也抢过红色围巾,开口大吼,“适合你个鬼,你有时候在想这些东西,有这个空闲买这么多东西,不如给我好好打理下你的顾客,每次接到的电话,都是你顾客的电话!你不会叫他们打你手机的吗?” “顾客?”丁允疑惑了下,过了不久,才搞清楚怎么回事,“一定我公司那帮人,我和他们说我老婆的声音特别诱人,那帮该死的家伙肯定在我不在的时候进我办公桌查看的资料!不行,我回去好好教育他们,我老婆声音是谁都可以听的吗?” 现在,丁可算是气得脸部抽搐,好笑地看着丁允,但是,那该死的心脏,能不能不要在这样一个环境下跳得这么快?“丁允!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再发疯,我不敢保证你今天是不是能在卧室睡觉!” “怎么办?” 突然,丁允很不适宜地问了一句,语气显得有些无助。 丁可愣了下,皱着眉头,看着丁允渐渐失去光彩的眼神,有点不太于心,降低声音问着:“什么怎么办?” 丁允抬头看着丁可,依旧是那可怜楚楚地表情,“你现在手中就不应该拿着那种最让人抓狂的围巾啊!怎么办,我现在想做了。” “什么!?”丁可睁大眼睛,思维转不过来,慢慢低头看向手中的围巾,一时间,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好了。向后退了一步,说话带颤,“那个,丁允,我再次警告你,你最好别乱来,否则真的会出事。” 丁允完全没理会丁可的话,还是一步一步靠近,直到逼到丁可贴着墙才罢休。 丁可吞了一口水,身子有些颤抖,“那……那个,昨晚才——”还没说完,嘴巴被封锁了起来。 天,救命。 丁可此刻真的觉得掉进狼穴。 一阵呻吟声不断传出来。 今夜,乃红宵佳节也。所谓春风一点红,你说是不是? 是你个头,丁可眼眶弥满水汽,脸涩红润的任由摆布。 自从那次之后,丁可将所有的艳色的围巾锁到柜子,将所有冷色、暗色的围巾常常放在周围。特别是在某某晚上之后的第二天,会围上白色围巾来降降某人的温。 可是,他没想到——这人,通吃。 丁可流泪。 番外完
推书 20234-07-30 :吹笛子的民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