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僵尸与洋丧尸之恋+番外——萧瑟非浓

作者:萧瑟非浓  录入:04-05

 文案:

 扯淡旧坑一篇,曾在某抽网上贴过~ 1、一咬定基情(1) 土僵尸爱上洋僵尸,那就是狼爱上羊啊,爱得疯狂。 当然,这里的土僵尸并不具有代表性,他只是一只来此中国的僵尸,青面獠牙,唐装打扮,名唤小土。其实生前是美青年一个,当然,成为了僵尸,那也是僵尸界的青春小偶像白马佳公子,青色的肤色是如此的感性,尖利的獠牙是如此的性感,迷倒万千少妇少女僵尸。 小土是如何变成僵尸的,对于他来说,已经毫无记忆了。他只记得他变成僵尸时,还是有皇帝的年头。那时他梳着一条小辫,半拉的光头,一身丝绸锦缎衣裳,手上戴着一双玉镯。 小土想,从衣服材质和镯子判断,他应该是个富家少爷。 而随着时光的流逝,小土的装扮也大有不同。现如今他早解了辫子,头发也长齐了。小土还是喜欢穿老服饰,但这次他选择的是唐装,银白色的。一来,有古韵,附和他百年老僵尸的身份;二来,行动也方便;三来,穿在他身上也好看。 在这一方面,小土其实是僵尸中的异类。他异常的洁癖,异常的整齐,异常的有礼。也许跟生前有关。但是小土不记得了。他只是一心觉得僵尸也应该有范儿。 小土还有着一双呆滞的深邃眼睛,好吧,姑且忽视这呆滞与深邃的冲突性。而那一头长发,其飘逸程度,胜过鬼怪界有美发女神之称的贞子姐姐。 有着如此优越条件的小土,没有如众人所想的那样,困于某个僵尸美女的掌中,或者死于某个神棍蜀黍的木剑,而是在某年某月某一天,遇上了一个大洋彼岸的僵尸,又爱上了这个异国他乡的僵尸。 缘,妙不可言。 所以说,当跨越大洋,即便是为了工作,即便是敌人身份,也有可能罗密欧与朱丽叶。结局如何,却是难料。 那年那月那日,美国的情况,则请自行参照生化危机,在此就不加赘述了。当然,这段爱情发生在电影或者游戏之外,是不为人知的一段秘辛。在保护伞采取众多手段都无效后,某赵姓救世神棍出现了,他大手一挥指点江山:“俺脚着吧,那啥土疙瘩僵尸应该可以克你们那嘎达的僵尸。” 于是,走投无路的保护伞高层们决定采取这一“脚着吧”的主意,以僵克僵。而这土疙瘩僵尸,当然是由该救世神棍提供。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高层们要求神棍先抓来一只僵尸进行试验,看看结果如何。然后,小土童鞋不幸中招。 在中国,万物一体相生相克,所以一直以来,,僵尸和人类都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僵尸捕杀人类,人类猎杀僵尸,也有想爱相杀的情况发生。人尸生子虽然真是奇迹,但确实也有发生过。 小土本是一介良尸,他做着僵尸该做的事情,吸食人类的阳气,逃避道士的追捕。可是,夜路走多了,再幸运的僵尸也是要遇到道士的。一个深夜,小土就不幸遇到了那个来自东北的道士。又不幸被一道定身符咒贴在了额头之上。而当他回过神来,他已经漂洋过海,被空投到了美国的一个城市。 “这、是、哪、里?” 本就僵硬的小土呆呆的站在原地,本就深邃的眼珠缓慢的转动,显得更加呆滞。 突然间,有声音自天上传来。 “亲~这儿有你的洋同类,如果亲你能消灭他们,你将获得由道士协会颁发的免死金牌一个哟,从此再不需要害怕猎杀,~~包邮哦~亲,记得给好评唷~” “强、买、强、卖、” 显然,这抗议声要远慢于直升机的速度。 当小土寻声,缓慢的抬起头动作结束时,却只看到一架直升机的尾翼,接着飞远,在天边化作一个小黑点,最后消失不见。 虽然心中一百个不愿意,但是事已至此,小土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他开始四处游荡,寻找所谓的洋僵尸。 这座城市似乎已经被废弃,杂草重生。高大的建筑,却仍可猜想当初的繁华。小土慢慢的走着,一边看着风景,虽然他是僵尸,但也不愿错失一些美景。虽然这座破败死寂的城市,并无风景可言。 小土还在寻找,白天到黑夜。有一瞬间,小土甚至觉得这是不是那个臭道士在整他,而这座城市根本只是虚拟的,根本也没有什么洋僵尸,一切都只是那道士为了看他苦苦寻找的蠢样而设置的假象。 于是,小土郁闷了,他停止了游荡,而正在此时,也许是皇天不负有心尸,街头的拐角却传来了动静。小土缓慢地走了上去,终于见到了所想见到的主儿。 在此之前,小土从未见过洋僵尸,他甚至根本没听说过有洋僵尸。因此,当他看到洋僵尸时,震惊程度可想而知。 为什么会震惊? 首先,土僵尸虽然名为土僵尸,但一向衣冠楚楚,可是洋僵尸却是衣衫褴褛。其次,土僵尸吸食的是人的阳气,所以尖利的獠牙虽然可怖,却并不带着血肉,而这一点,犹如浴血一般的洋僵尸则完全不同。 在领教了洋僵尸的样貌以前,小土其实先体会了他们的声音。嗷唔嗷唔的嚎叫声,在寂静的夜晚尤其明显。然后,小土停止跳动的小心脏就那么惊了,硬化的小胆子就那么战了。 说起来,僵尸会害怕僵尸确实奇怪。所以才说小土是僵尸中的非主流,之后才会产生那么怪异的一段感情。不过,其实也并非无正常原因可寻。土僵尸虽然也会嚎叫,但一般都是猎食时吓唬敌人用的,并不会吃饱了撑着之后还闲着没事乱叫。所以,洋僵尸无时无刻的“嗷唔”才会让小土感觉到惧怕。小土强调,只是一丝。 而在被洋僵尸的样貌惊吓之后,小土又遭重创。那洋僵尸一见他,竟不由分说的扑咬了上来,一口啃在他的脖子。小土虽然没有痛觉,但还是吓得不轻。 在啃了又啃之后,那僵尸松口了。虽然不是很确定,但是小土分明就看到了那僵尸脸上的厌恶表情,意思显然就是,“我勒个去,怎么那么难吃?” 于是,小土由惊转怒。要知道一向都是他咬别人的脖子,哪曾被人这般咬过。更甚是还被嫌弃了味道。 小土那是一肚子火,他不曾嫌这僵尸牙齿带血肉,不知多少年不刷牙,这厮倒先嫌弃起他来了!叔可忍嫂不可忍! 小土一声慢吼:“你、这、家、伙、找、死、!” “嗷唔——” 一声嘶叫。然而这声并非冲着小土,洋僵尸只是背对着他继续缓慢前进着。 这世上最屈辱的,不是被对手打败,而是被对手无视。 小土总算是深深体会到了这一点。那一刻,他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想追上去问个明白。可惜的是,他最终只能保持一定距离的跟着那个洋僵尸。 (2) 龟龟赛跑,慢条斯理。僵硬的身体和沸腾的心脏,让小土欲哭无泪。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小土的行走速度和洋僵尸半斤八两,才不至于渐行渐远。 洋僵尸依然嗷唔,嚎着小土听不懂的“外语”。而小土也一路自言自语着不少话。 “我、叫、小、土、。” “你、呢、?” “你、为、什、么、不、理、我、?” “你、是、看、不、起、我、吗、?、!” “你、……” 最终,小土终于发现了,并不是洋僵尸不理他,而是洋僵尸根本没有意识。当然,小土还有一点没有意识到,他从始至终都说的是中文,即便洋僵尸有意识,也可能还是鸡同鸭讲。 接下来的时间里,小土一直跟着这个洋僵尸,走啊走,走啊走。在路途中,作为一代有文化的僵尸,他通过各种媒体,知道了一些资料,也慢慢了解了洋僵尸的身世。 小土这才意识到,他和洋僵尸,从本质上来说,是完全不同的存在。那么,他也不再需要对洋僵尸无视他并且啃了他一事,耿耿于怀了。 可是,小土还是决定要跟着这个洋僵尸。因为,他记起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消灭这些僵尸。其实,小土在跟随的过程中,也曾碰到触手可及的其他洋僵尸,可他都没有行动,因为他不想因此跟丢了这个洋僵尸。 甚至,他还为这个洋僵尸取了个名字,阿洋。他对这个洋僵尸有种奇怪的感觉,他觉得这个僵尸与众不同,因为,在他至今遇到的众多僵尸中,只有这个僵尸会将他误认为活人而咬他。 在土僵尸之间,最高级的赞美,不是什么“汉子你威武雄壮”、“妹子你深不可测”,而是“你好像活人”。虽然洋僵尸那一咬,可能只是这洋僵尸的脑电波比之其他僵尸更加的微弱,是个僵尸中的脑残尸,但是对于小土来说,仍然让他心花怒放。 只是连跟了好几天后,小土饿了,他有些走不动,但他仍然努力的跟着,只可惜,这次真的渐行渐远。直到再也看不到那个洋僵尸,小土才停下了脚步,他休息着。而这时,一个僵尸走过了他的身边。他想了想,还是试探性地咬了上去。 然后,那个僵尸倒地,再也不动。 小土其实没想到洋僵尸还会有阳气,虽然很少,而且味道很差。小土记得上次吸到这种味道的阳气是在一个垂死的老头那里,那次他被一个道士连续追杀了好几天,饿晕了头也就饥不择食,记忆中,那味道透着一股难言的恶臭。 小土这才明白,为什么老人们总说,要去吸食强壮有力的人的阳气。从那以后,小土便发誓再也不去尝试这种类型的猎物。却没想到,也许从今以后,他都只能吸食这样品次的阳气了。 想到这里,小土就很想哭。他曾经是僵尸界的狗大户,如今却成了贫困户。 吸食了阳气,总算又恢复了点力气。小土又开始朝着刚才阿洋离开的方向前进。途中,小土又猎食了几个洋僵尸。其实,小土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见到阿洋,因为两个尸的速度相当,如果阿洋一直走,他们之间的距离永远不可能缩短,只会越来越长。 不过,也许是真的有缘千里来相会。小土还是再次遇见了阿洋。 阿洋垂着双臂,一动不动地站着。小土知道,那可能是因为吸引洋僵尸前进的活人气味消失了,所以阿洋才停止了行进。 思前想后,小土还是决定跟随阿洋,一来,他喜欢跟着阿洋,二来,跟着阿洋也许可以找到活人,或者,另一个土僵尸? 小土并没有遇到另一个土僵尸,甚至也没有遇见活人。小土依然每日吸食着味道很差的洋僵尸阳气。而当他吸食完一个洋僵尸,他总会心虚羞愧的看着阿洋,彷佛在寻求原谅。阿洋则依旧狰狞着脸,似乎永远不会原谅他一般。 小土知道,阿洋其实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是每当小土吃饱了之后,他总还是会和阿洋说话。 “阿、洋,你、饿、吗、?” 这是一句废话。可是小土总喜欢拿这句作为开场白。就如同,中国人见面总喜欢问一句,“你吃了吗”一样。 民以食为天,对于僵尸来说更是如此。 土僵尸不吸食阳气的话便会觉得浑身冰冷,而洋僵尸则时刻被食欲所支配着。其实,两者都不是因为饿,却又都离不开活物。 唯一的好处是,他们永远都不会因此发胖。 小土是个完完全全的瘦子,生前死后都是,而阿洋也不胖。仔细看看,阿洋的身材极好,高大健壮。阿洋的脸嘛,忽视掉各种血和腐肉,在小土看来,其实也不赖,高鼻深瞳,应该也是典型的欧美帅哥。腐败,是洋僵尸容貌的一把杀猪刀。 土僵尸,除非道士降服斩杀,否则无生无灭,而洋僵尸则有“生命”期限。每当一想到这一点,小土不知为何,竟有些悲伤。然后,他看着阿洋,看了又看,最后饿了,便去捕食其他僵尸,接着再看。 “阿、洋,你、饿、吗、?” 又是这一句。小土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他总是好奇,老也吃不饱会是一种什么感觉。有时候他会试着饿上几天,然后连续干掉十几个洋僵尸,以此来稍稍体验老也吃不饱的感觉。可是每当有了那么一点体会,他就饱了。但他却没办法再多饿几天,那种刺骨的冰冷,太难以忍受了。 于是,小土有时候会改问阿洋:“阿、洋,你、冷、吗、?” 有一次,正巧着,当小土问出这一句话时,阿洋“嗷唔”了一声,像是给出了回答。然后,小土脸红了,姑且定位是绿中真透了红。接着,他踌躇着,缓慢的伸出手来,缓慢的环住阿洋,缓慢的靠了上去。阿洋没有拒绝,或者说,阿洋不会拒绝。 “阿、洋,当、一、个、僵、尸、想、感、受、另、一、个、僵、尸、的、感、受,是、不、是、说、明、……他、喜、欢、上、了、那、个、僵、尸、……” “嗷唔——” “呵、呵、” 小土想,他也许真的是恋爱了。 很荒谬,但是小土知道,在不知不觉中,他真的喜欢上了眼前的这个洋僵尸。这份情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小土并不确定,也许是当初的那一咬,咬到了他的心上,留下了印迹吧。 又或许,每一个僵尸心中也有着一座断背山? 确认了对阿洋的感情之后,小土其实很是气馁,他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对着一个白痴发了情。他甚至觉得自己一夕之间,由钻石王老五变成了砖头二百五。最后,他决定逃避这份感情,离开阿洋。 离开时,小土恋恋不舍,阿洋则继续无视于他,让他更觉得挫败。最终,他一咬牙,走了。可是,几天后,他竟然在很远之外,又遇到了阿洋。阿洋还是呆站着,但是牙齿上却带了新的血肉,不远处是一具还未完全腐烂的碎尸。 小土意识到他错过了一顿美餐。他有些羡慕,嫉妒,恨,为什么他一离开,阿洋就找到活人了呢?这么一想,他走上前去,在阿洋的脖子处狠狠的咬了一口,却没有吸食阳气。阿洋是没有痛觉的,所以也没有反抗或是挣扎。 许久,小土松了口。他仔细端详了那个咬痕好一会,他艰难的扯动僵硬的面部,缓慢的“嘿、嘿、”笑了两声,然后他再次抱住了阿洋。 再然后,他被阿洋咬了。第一次见面时的画面重现,阿洋松口,然后厌恶。这次,小土,却不再生气,他的笑容更大了。 “阿、洋,你、是、不、是、因、为、不、想、离、开、我,所、以、才、一、直、不、去、猎、食、?” 小土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可他仍旧愿意这样美好的猜想着。恋爱着的人本就不可理喻的犯着傻。他决定不再离开阿洋。即便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于是,之后的每一天,小土都会在阿洋的颈部咬出一个痕迹来。是一种无奈的宣泄,也是一 种决意的占有。 如果你的情人是个什么也不懂的白痴,爱上他的你,只有更加的脑残,才会得到幸福,吧? “阿、洋,你、喜、欢、我、吗、?” “嗷、唔、” “呵、呵、” 2、我和你吻别(1) 当你的情人有口腔问题,接吻就成了一个大问题。 小土目前就面临着这样的困扰。 虽然土僵尸其实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嗅觉,小土只可以闻到和尝出阳气的味道,然而在面对阿洋那一张嘴那一口牙的时候,小土还是有了心理障碍。 要知道,小土一向有着深重的洁癖。虽然他是个僵尸,但是一直以来,他都保持着勤洗澡勤洗手勤刷牙的好习惯。衣服也是天天换洗。而且还使用各种清洁用品。洗发精沐浴露洗手液牙膏,甚至于洗面奶。洗衣服,那当然,中国僵尸,还是“奇强”。 而由于动作缓慢,每天小土都要在这些方面花费数小时。土僵尸界第一翩翩美男这样的称号,可不是轻易就能够得到的。 但是,僵尸算仍是不如天算,数十年如一日的坚持,在被一张定身符咒终结之后,又因为一个异种僵尸遭受毁灭性的打击。 小土在想像,他想像着他与阿洋接吻时的景象。唇舌相连,恶臭的腐肉、无数的细菌也将被夹带而来。当接吻结束,那些腐肉将会粘连在他的牙齿,有些甚至会被吞入他的腹中…… 这样可怕的想像,甚至让小土无法再直视阿洋。 可是,阿洋的嘴,既是恐惧,又是诱惑。 有谁不想一亲所爱的芳泽呢?即使这芳泽并不芳泽。 在牵了手拥了抱之后,小土自然想有进一步的发展。 与小土的烦恼不同,另一位当事者显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果小土在自己的嘴上叼一块新鲜的人肉,也许阿洋才会有那么一点兴趣。当然,这兴趣还是和小土的唇无关。 小土有些悲哀,他自认自己的唇型完美,却仍旧激不起阿洋一丁点兴趣。 为此,小土闷闷不乐了好几天,终于在某一天,他突然灵光缓慢一闪,计上心头。 他决定暂时离开阿洋,去寻找一些清洁用具,为亲吻做事前准备。 说乾就干的行动派小土,立刻便开始行动。不过,在此之前为了防止阿洋被活人气味勾了去,小土决定玩一把监禁。他将用铁丝把阿洋捆起来。 本能的缓慢,刻意的温柔,小土在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努力之后终于捆好了阿洋。 看着被捆住,在不停“嗷唔”的阿洋,小土不跳的心有些疼了。 自从那次因为无法面对对阿洋的感情而离开后,小土从未离开过阿洋远行,他最多会在确认阿洋不会乱走后在附近猎食其他的洋僵尸。虽然这次他也不会离开太久,他只是要去寻找民居,然后从中弄来一些东西而已,但是对于陷入热恋中的小土来说,一日不见如隔那三秋。 小土又凝视起阿洋,脑海中回响起那么一首歌来。情不自禁的哼唱起来。 “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 虽然小土自认唱得深情,但实际上听起来更像是卡碟的CD机。 最终,小土看了又看阿洋的双唇,还是没能吻下去。但也更加坚定了他要为阿洋清洁口腔的决心。 不过在此之前,小土没忘记在阿洋的脖颈处来上一口。 之后,小土毫不犹豫的踏上了征途。 然而,寻找民居并不容易。因为在阿洋的“带领”下,两尸早就出了城,一直在洲际公路上晃悠。公路两旁望去,荒无人烟。小土也只能选择顺着公路往回走,返回城市。 这段路程并不短。而且小土的脚力也很慢。当他终于找到一处民居时,已是过了三个昼夜。 小土用力拱开房门,走了进去。 屋内乱成一团,到处可见血迹,可以想像当初的惨烈。 小土很不喜欢洋僵尸这样的猎食方式。血肉横飞,尖叫频传。 而他在猎食时,都是尽可能的很小心很优雅很温柔。猎物只有在被咬住脖颈那一刻会发出极小的呻吟声,然后便会很快的死去,并无太大的痛苦。死后,除了肤色泛青,也并无大的伤痕。 小土觉得这是对猎物的一种尊重,在中国,对于死者来说,留个全尸,是很重要的。全身而来须全身而去,这才能堪称完美的一生。而且,这也关系到死后的轮回。小土并不希望造太多的孽。 不过,虽然小土的本质并不算坏透了,甚至还有些不合时宜的善良,但在牛鼻子老道那里,小土仍然是罪大恶极得而诛之的。 继续前进,小土去往浴室,那里有着他所需要的东西。 到了浴室,小土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遍,发现东西很齐全,想来这家主人是个很讲究的人。本打算立刻带上东西走尸的小土,却突然改了主意,在看到莲蓬头时。 他决定好好的洗个澡。在他认为,这初吻,双方都应该处于最佳的状态。 试着打开淋浴的水阀,有水,这让小土很是兴奋。 他脱下了衣物,开始美美的洗上一个澡。 一小时之后,小土再次穿上了衣服。 半个小时后,小土终于穿好了衣服。 他拿上一管牙膏、两只牙刷、一个杯子,还顺走了一瓶口腔清新剂。并且之后在房中四处乱翻,弄到了一个挎包。一个粉红色的女性小挎包。这显然不是小土想要的,奈何在他寻了个遍之后,只找到了这么个玩意。无奈只好将就着。 将东西放入包中,再挎上右肩,小土终于踏上了返程之路。在路途中,小土并没有忘记砸开加油站外的自动贩售柜,拿上两瓶矿泉水,作为清洁专用水。 小土的计划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为阿洋做全面的口腔清洁。 又经过了三个昼夜,小土返回了原点,可是,他却震惊的发现,物是尸非。 阿洋不见了! 铁丝断裂,上头可见凝结的血液,表明着是阿洋自己挣脱的,而且已经过了较长的时间。应该是阿洋闻到了活人的气味。 千算万算,算轻了这活人的魅力。那一刻,小土绝望了。 他环顾四周,不知该去往何方寻找阿洋。他没有办法像阿洋那样,在数公里外就可以闻到活人的气息。 小土后悔,后悔为什么为了一个吻就离开了阿洋。他没有想到过,既然他可以为了实现一个小小的欲望,离开阿洋,那么,为什么阿洋就不可以为了更重千重的食欲,离开他呢? 甚至于,他在离开前,因为无关紧要的坚持,没有给阿洋一个吻别。阿洋也许不懂这其中意义,但是懂得的他,却会遗憾。 (2) 在原地悲伤懊悔了许久,小土决定继续沿着洲际公路往前行进。他并不清楚这条不知方向的路能否带着他找到阿洋,但是他却无路可走。 日夜轮转,彷佛没有尽头的公路上,只有小土在缓慢的行走着。甚至于,极少见到其他的洋僵尸。 小土感到越来越绝望,他知道洋僵尸越少,越能说明这一带出现活人的可能性很低,那么阿洋就越不可能被吸引到这里来。 更无奈的是,因为极少遇到洋僵尸,小土的食物也就没了来源。但他却并不愿意再为食物奔走。心如死灰,看什么都是浮云。 而由于多日未曾进食,小土感觉到浑身越来越冰冷,明明烈日当空,却如同行走于冰山之上。 每走一步,都十分的艰难。 意识也在慢慢抽离,最终只剩下一片空白。白光一闪,虎躯一震,却与快乐无关。 小土不会死,这世上能杀死他的只有道士的桃木剑。但是如果缺少阳气,他会先是时常失去意识,最终进去休眠。直到再次吸入阳气,才能醒来。 这是小土第一次失去意识,所以他还是醒了过来。只是时间,已由白天变作黑夜。夜空上繁星点点,如同碎玉镶嵌在黑色的幕布之上。 小土想到了数个夜晚,他曾与阿洋相携仰望。浪漫至极。 当然,这些记忆其实被小土无意识的大大美化了。实际的情况是,小土双目呆滞的仰望着,阿洋猛翻白眼的嗷唔着。月色星光照耀在他们同样囧囧无神的脸上。 而想像有多完满,就衬托出现实都多骨感。 当回忆结束,还是那条孤独的公路,还是那个寂寞的僵尸。 小土艰难的站了起来,又艰难地继续前行。 之后的几天,小土都在行走与倒地之间来回循环着。直到某一次倒地后再次醒来,他发现他已经没有力气继续走了。他静静趴着,又开始回想与阿洋之间的点点滴滴。 阿洋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爱。 那张狰狞的脸,变得清晰起来。如利剑般的浓黑墨眉,似刀削般的笔直鼻梁。 小土忍不住伸出手来,对着虚空中的幻影,细细的用手指描绘。 还有,耳边,似乎传来了阿洋的声音。单调的“嗷唔”彷佛具有了旋律,奏出一曲悦耳动听直达心灵的调子—— “嗯、啊~~哈~~啊、嗯~~” 呃?幻听总还是带着点妄想。 那些记忆,其实都是单方面的自作多情,如同是独角戏,但却挡不了小土为之甜蜜心喜。他又再次想像起和阿洋的接吻画面,这一次,只剩下幸福充斥在心间。 小土有些哽咽。 “阿、洋、……” 他喃喃着阿洋的名字。却连一声“嗷唔”的回应都没有,只有跨擦的不明声响。 呃?跨擦? 小土停下了呢喃,开始仔细的去辨认这个声音,突然,他意识到,这是咀嚼声! 浑身再次充满了气力,小土较为迅速的站了起来,循声望去。 他果然又错过了一顿大餐! 不远处,几只僵尸正在撕咬一匹瘦弱的野马。而其中,正有阿洋。 顾不上其他,小土立刻上前,一把拉过阿洋,不管一心只有肉的阿洋的挣扎,就这么吻了上去,一阵乱啃。 啃完了之后,意犹未尽的吧唧嘴的小土,这才发现了一个重要问题,那就是阿洋的嘴并未清洁。 “呕、呕、” 虽然僵尸是不可能有想呕吐的感觉的,但是小土还是不自觉的呕了起来。根深蒂固的洁癖,并非一朝一夕可改。 不过,小土还是觉得很高兴。 他将阿洋放开,让阿洋继续“吃饭”,而他自己也要开饭——把另外几个和他“老婆”抢食的僵尸干掉。 当阿洋结束了这一顿之后,小土也酒足饭饱,他决定开始之前的大计。 他拿出牙刷,挤上牙膏,将矿泉水倒入杯中。 第一次的尝试,因为阿洋的乱动而以失败告终,牙膏刷在了阿洋的脸上,杯子里的水也被打翻。 吸取教训,小土将阿洋绑好。开始第二次尝试。 结果,牙膏被阿洋吞了。 再尝试,吞一大半。再再尝试,还吞一大半。 就这样吞一大半刷一小半的数次努力后,小土终于在数小时后,为阿洋刷好了牙。刷好了牙后,小土又给阿洋喷了清新剂,这才满意的收了工。当然,在他开始一亲芳泽之前,他也有必要清洁自己的牙齿。 于是,又是一个小时。 之后,一切总算完满,小土终于将自己的唇印上了阿洋的唇,用自己的舌搅上了阿洋的舌。 这个历时数天的吻也应该得到了一个圆满的结局。 如果…… 阿洋不咬的话。 当小土伸着被咬出一道裂痕的舌头,看到阿洋好不容易清洁干净的牙齿又粘上了肉末(还是他的)的时候,即便身为僵尸的他,也是会有苦逼脸的。 而这个时候,阿洋其实在无声的告诉僵尸朋友们: 如果你的另一半嫌弃你口腔有问题而不愿亲吻你的时候,你首先应该做的是为了第三者离家出走,欲擒故纵;然后在重逢的甜蜜接吻时,毫不犹豫的咬上对方的舌头,以牙还牙。 3、格调是一种范 小土是个有格调的尸。 他曾经说过一句话,那句话就连听得莫名其妙的诸位听众朋友也忍不住莫名其妙的连声叫好。 他说:格、调,多、少、装、逼、假、汝、之、名、以、行、之。 小土是个真正有格调的尸。 在这个格调与装逼只有一线之差的时代,小土,“众尸皆醉吾独醒”。 他追求的是一种蓝色的格调。 蓝色,象征着美丽、冷静、理智与安详。但是,正如同蔚蓝的大海也会澎湃,蓝色并不意味着绝对的冷漠。 他衣着整洁却不奢华,与吸血鬼不同;他眼睛细长却不妖媚,与狐狸精不同;他四肢劲长却不粗壮,与大怪兽不同;他头发黑顺却不遮脸,与贞子姐不同。 这是小土独有的一种格调。 他动作僵硬,却能如吸血鬼一般,优雅猎食;他双瞳呆滞,却能如狐狸精一般,挑拨人心;他行动缓慢,却能如大怪兽一般,瞬间毙敌;他脸似憨厚,却能如贞子姐一般,吓死个人。 然而,如此有格调的小土,在遇到脏乱差的阿洋之后,却格调全无,相形见绌。 各位看官可能不理解这个论调。那么,接下来,且听小土慢慢道来。 “这、就、是、土,洋、的、差、别、” 1840年,那是一个夏天,帝国主义以船坚炮利打开了中国的大门,从此天朝上国之梦猛然惊醒,开眼看世界的中国人开始发现本国与西方的科技差距。小土见证了这一切。 XXXX年,那是一个夏天,牛鼻老道以一纸符咒定在了小土的额头,从此蓝色格调之幻骤然破灭,开眼看世界的中国尸开始发现土鳖与洋气的格调差距。小土亲历了这一切。 当迷信碰到科学,神马格调,都是浮云。 土僵尸的存在,基于的都是鬼神之说。而洋僵尸,却可以用科学来解释,虽然那可能只是伪科学。但是,当冠上科学的名义,即便是伪,也总还是冠冕堂皇。 小土跨过了新世纪,学到了新知识,可是就如同电脑算命,载体如何高级本质却还是老一套。他的存在是不合理的。 虽然也有过各种言之凿凿的传说,超自然力量也难以解释,但是土僵尸和洋僵尸的存在感,显然后者要更强一些。 于是,小土没了格调,只剩下了,蓝色的忧郁。 他垂头丧气、闷闷不乐。 就像被人叫了十几年的帅哥有一天却得知“原来我不帅”一样,这个撕心裂肺惨绝人寰的故事也可以套用在小土的身上。 “原、来、我、没、有、格、调、” 而比之前者,小土自认他的这个经历,完全可以书写长达上千万字的“死尸”钜作,并且拍出数部电影,而且最后一部电影还分上下集,甚至演到演员都女(男)大十八变,萝莉变御姐,正太变大叔,猥琐,变帅哥。 当然,这只是小土的自认。他在失了格调之后,越加丧心病狂的胡思乱想。 格调确实是个一瞬间就会失去的玩意。但是有时候却也只是意识作祟。 破罐子破摔,是连僵尸也改不了的毛病。 如同一个人觉得自己不自信,这种想法本身就在加注这种不自信。 小土觉得自己没了格调,于是他也在渐渐失去了这种格调。 美丽、冷静、理智与安详,离他远去,no kiss to say goodbye。忧郁,相伴。 那么,再来看看阿洋。 美丽、冷静、理智与安详,从来就与他无关,none of his business。忧郁,那是什么? 如果说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那么对于阿洋来说,生命就是一群跳跃的虱,覆盖着抹布。 阿洋没有其他的意识,只剩下对食物的渴望。 当渴求的东西越少,并最终集中到一点。就如同用放大镜反射阳光,形成一个光点,燃烧出灼热耀眼的火焰。 单纯的尸生,不需要解释。 “独上西楼,望断天涯路”,稍稍解读。 这就是阿洋的格调,红色的格调,是热情,也是奔放。 不需要华丽的衣着,那只是徒有其表的外在。 不需要多说一句废话,一声嗷唔就已经让听者胆颤。 不需要锐利的双目,即使是翻白眼,也不会失了方向。 如果非要说出一个瑕疵,那就是,阿洋唯一缺少,一个防弹防砍的个性头盔。 然而,正是因为如此,即便是死亡,也充满的爆裂之美。当子弹旋转着穿过,红色的血液混合着白色的脑浆,迸射,这样的色彩,是如此的美丽迷离,如此的惹人联想(你懂的= =)。 也许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真正有格调者,从不会刻意去在意格调。没有意识,自然不会刻意,更不会在意。 这一点上,阿洋明显占了先机。 小土虽然了解到格调的近亲是装逼,但是在实践中,却忽视了一点。格调和装逼那就是BG中的表哥表妹BL里的兄友弟恭,很容易便结合在一起,然后珠胎暗结男男生子出一个异胎——装格逼调。 注意与假装,也是难以掌控的一线之差。 然而,这种结合并非完全不好。因为近亲结婚也是能生出健康甚至出众的胎儿的(各位想必还记得,大明湖畔的该隐大人吧。)。 例如小土,他虽在格调上颇为强调,但是却并不让人或尸厌恶。 然而这种格调是不稳定,并极易被他人他尸拆穿,或者自我否定。 又正如小土,就因为一个对于本我来源的探究,就认为自己失去了格调,并且由此产生种种真正失去格调的行为。 首先,想东想西,神经兮兮。前面已有证明。 其次,打击报复比自己有格调者。短短一个时辰之内,分别咬了阿洋脖子两次,啃了阿洋手臂四次,亲了阿洋嘴巴六次,袭了阿洋胸部八次,揉了阿洋屁股十次。比平时分别多出了一次,一次,一次,一次,还是一次。 最后,迁怒于旁尸。饭量比以前大增,平均每餐多吸僵尸两只,进一步为贯彻洋僵尸计划“生育”政策作出贡献,有望在今年,打败里昂肯尼迪、克莱尔瑞菲尔德、吉尔瓦伦丁、克里斯瑞菲尔德等人,获得由保护伞公司颁发的“除尸标兵”称号。 那,是不是说红色格调优于蓝色格调呢?这显然也是偏颇的。 红色格调是与生俱来的,与特质有关,无法大众,注定非主流。而蓝色格调看似高高在上,实则亲民,更易为人接受。 因此,蓝色格调者多主角,红色格调者多炮灰。对于僵尸更是如此。 没有意识的嗜血洋僵尸作主角,就意味着作者写作的难度增加,要知道,一半的对白就这样没了。靠着“……”“嗷唔”这种对话形式撑过全文,实在是有骗积分的嫌疑。于是,作者也蓝色抑郁了。 小土的抑郁也还在继续。他在对阿洋洗脑。以COS洋僵尸的心中偶像梦中情人爱丽丝的形式。 “阿、洋、” “我、其、实、也、是、可、以、用、科、学、来、解、释、的。” “我、也、是、中、了、T、病、毒。” “只、是、我、适、应、了、病、毒。” “是、实、验、的、成、功、案、例。” 如果阿洋有意识,他一定会回一句“Your younger sister ah”。而实际上他的脑电波只反复波动着一个词——食物。 事实证明,再神的COS与原型相比都是战斗力为负5的渣。更何况,小土这只是神经COS。最终,阿洋不为所动,小土的格调却以极快的速度消失。 他不再优雅,不再有礼。 他会躺在草地上晒太阳看星星,他对阿洋做着许多以往不会做的流氓事,他吸着洋僵尸味道不好的阳气并且因为牙膏稀少而不能时常刷牙,他素面朝天唐装带土秀发蒙尘。 而某一天,当他抱着阿洋,嗅着阿洋身上他闻不到却想得到的腐臭,他突然不再抑郁。 他意识到他仍然是个有格调的僵尸。 因为,蓝色格调遇到了红色格调。 紫色。 浪漫,与爱情。 4、僵尸都是吃货 人类已经无法阻止吃货了。 而,还有比洋僵尸更加吃货的存在吗? 阿洋便是其中之一。 小土虽并不是人类。 但是,很不幸的,洋僵尸,那已经是连土僵尸都无法阻止的吃货了。 有一种幸福,叫吃饱了撑着的幸福。 然而,让小土烦恼的是,他和阿洋永远不可能那么的幸福。 因为,别说是撑着了,让阿洋吃饱都不可能。用专业术语,阿洋就是个饥渴受,只可惜此饥渴仅限于肠胃,与前列腺无关。 小土记得,他曾经听过一个同样不能阻止的火锅店,于是,有时候他会想,如果把阿洋带到这家火锅店,是不是就能让阿洋吃饱喝足美满幸福? 最后,答案是否定的,阿洋显然需要的不是服务员爱的抱抱,而是服务员身的肉肉。 更何况,小土可并不想让其他人或尸拥抱阿洋。诡异的占有欲。 跋山涉水,只为一飨口舌之快。是吃货的一大特征。 这些日子以来,小土跟着阿洋东奔西走西奔东走,如果不是因为有感染隔离墙,也许两尸都已经开始环游地球了。 小土倒是不觉得累,只要吸够阳气,便万事大吉。虽然洋僵尸阳气味道差,但是吸着,吸着,也就习惯了。 吃货,意为贪吃的人。 阿洋显然符合,又不符合。首先,他不是人;其次,他不止贪吃,而是每时每刻都处于饥饿状态,但是对于食物,又更多的是基于本能的在追寻。属于先天型极端吃货。 他分不清食物的好吃与否,他的行为更多的是“I want it”,而不是“I like it”。 吃货,还有更好一些的含义,那就是喜欢吃各类美食的人,有品位的美食爱好者。 很明显,阿洋所钟爱的,也并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美食。 其实,“货”字用来形容人,并非是个很好的字眼,“吃货”这样的词创造出来,也并非出自褒义。然而,阿洋这样的吃货,即便是在吃货界也是被鄙视的对象。 小土不是吃货。 他虽然对于阳气的品次也有要求,但是并不会在“吃饱”后还因为见到一餐“美食”而眼冒绿光。对于他来说,“吃”,是必须,却不是必要。 但是,显然在这一点上,小土不仅与其他的土僵尸迥异,与阿洋更是有着极大的代沟。 提到吃货,就不得不提到老饕。 小土曾经与一位老汉僵尸聊过天。这位老汉就是位老饕。 老僵尸告诉小土,萝莉的阳气是酸甜味,御姐的是麻辣味,身体健壮的老人是臭豆腐味,闻着臭吃着香。 当下听到,小土其实是全然不信。他们成了僵尸之后,早就失了生前的记忆,怎么还会记得这么些味道?即便死后再尝,也是没了嗅觉和味觉了,闻之不香食之无味。 当然,至今,小土也还是不信。不过,阳气确实是有不同味道的。但是却没法与人类的菜肴作出比对。不过,比之洋僵尸的菜谱,土僵尸仍然要高级的多。 在人类历史上,一切妄图和天朝比美食的阴谋都是徒劳的。这一点,同样适用于土僵尸。 而洋僵尸的食物,某种程度上体现了快餐文化。简单粗暴。 正如,人类世界里的两块面包夹肉。 如果某一天出现两块面包夹面包这样的菜式,小土也不会觉得奇怪。 小土还记得某一次他和老僵尸结伴狩猎,去往一户人家。据老僵尸说,那是户三口之家,一位老父两位女儿,正好——臭豆腐,酸甜排骨,再加麻辣鸡丝。 去时,那家人正在吃饭。 透过窗,老僵尸极其高深玄妙的指着桌上的一盘菜告诉小土。 “这、是、着、名、中、式、菜、品,马、铃、薯、炒、土、豆。” 那一刻,小土突然觉得与这位老僵尸一起狩猎的兴趣减半。即便他对美食毫无了解,也还是有点生物知识的。 思及这段回忆,又看看一旁的阿洋。小土不禁喟叹:这个吃货总还是比某些老饕可爱真诚些。 阿洋则还是如既往的无视小土的想法。 他开始躁动起来。 “嗷唔”的频率加快。 小土意识到了阿洋的异样,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吃货们又要奔着吃的去了。 果然,包括阿洋在内的,小土附近的所有僵尸开始行走起来。 小土当然照常跟随。不过,他并不对能找到活人抱希望。因为那活人很可能是在几公里之外,当赶到时,不是已经被吃,就是已经逃得不见踪影。这一个月来,他跟随着阿洋扑了好几次空。 但是,人生或者尸生就是如此,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没有希望反倒有望。 真的就有活人。 不过,被僵尸群推搡着往前挤的小土,扭转着僵硬的脖子,意识到,美食难得,但是,僧多粥少。 一个女人攀在一座雕像上,不停的发抖尖叫。 而雕像已经被僵尸们推得开始出现摇晃。 小土知道,女人必死无疑。除非有奇迹降临。 可是,这一餐恐怕也没有他和阿洋什么事了。因为他们离着有百米之远,四周都挤满了僵尸,让他们动弹不得。 不过,这一刻,小土却被激发出了斗志。 因为,某一样东西,轻易取得,和与上百上千人竞争后得手,其满足度是不同的。 小土决定做这一美食的第一尝试者。 他没有意识到,他正如同那些吃货一般眼冒绿光,对美食垂涎三尺。并打算抛下自己爱人。 不过,要独享美食,除了决心,还需要更多的行动。小土开始反其道而行的离开拥挤的僵尸群,当然在这之前,他已经观察过雕像的牢固度,并确认其应该足够坚持不倒,直到他来回。 他去找来了汽油,并用一根木棍保留了一点星火。当收集好足够的道具,现在就是完成任务的时刻了。 不过,在此之前,小土要先来点饭前甜点。 于是,他开始吃出一条洋僵尸路来。终于,他成功地紧贴在了雕像上。 脸颊被挤在雕像石面的小土,再次深深的感到,实行洋僵尸计划“生育”,很有必要。 僵尸的动作都是缓慢而僵硬的,但不同的是,小土还有智慧。 所谓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小土应用最简单的化学知识,汽油着火燃烧,在雕像四周弄出了一条火带,隔离开其他的僵尸。 当然,这个时代,不仅需要知识,还要德智体美劳的全面发展。 接下来,小土开始应用体力,攀爬雕像。 早就被如此高智力的僵尸吓到目瞪口呆的女子,直到小土一把把她抓住,并扯下雕像时,才记起来要尖叫。 “Ah——” 尖叫显然是没用的。 如同采花淫贼对着良家妇女说道,“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听见。” 小土对女子皮笑肉不笑的僵硬微笑。 然后在女子惊愕中,对着女子的脖颈就是一口,再一吸。最后,女子便永远闭上了双眼。 当阳气吸完,小土松开了牙齿,他笑意扩大。 小土说:“是、番、茄、炒、西、红、柿、的、味、道……” 噢,恭喜了,这刻,老饕再次诞生。 之后,由于活人气味的消失,僵尸们渐渐散去。在火灭了之后,小土拖着还并未完全僵硬变冷的尸体去寻找阿洋。名为,打包剩菜回家。 途中,小土又将几位企图抢夺他家“老婆”食物的僵尸,当做饭后甜点给“吃”了。 当找到阿洋,小土一副大方摸样,将女子的尸体放在阿洋面前。 “吃、” 阿洋却不动,让小土有些奇怪。再观察了一下尸体的肤色,确认并未完全变冷变僵之后,小土更加的觉得奇怪了:极端吃货也有不想吃的时候? 小土走近阿洋,担忧的询问:“阿、洋、你、怎……啊、” 话未说完,阿洋突然一口咬上了小土的手臂。啃了啃,才松了口。一脸疑似嫌恶。然后便去啃那个女子的尸肉去了。 小土黑线,难道他在阿洋眼中,是闻上去次于活人高于刚死尸体的食物吗?不过,也只是闻上去,因为每次阿洋尝过以后,都会“嫌弃”。 “阿、洋、我、恨、你、” 此刻,小土也只能如此委屈控诉。 但是,从此以后,小土心中就多了一个女人。他常常回味起那番茄炒西红柿的味道。盯着阿洋的眼神更多了别样的炙热。 然而,事与愿违的是,这个“美食探测器”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没有收到信号。即使收到,也是假信号。 小土,失望痛心悲啊。 终于某一天,阿洋又动了起来。小土又绿了眼睛。 小土说:“我、是、吃、货、我、光、荣。” 噢,明白了,其实,僵尸都是吃货。 就此,小土方面坚称,他不是吃货,是老饕。 吃货,老饕,傻傻分不清楚。 5、你在我眼中是最美(1) “阿、洋,你、就、从、了、我、吧、” 当小土对着阿洋说出这一句话时,他不仅是在向阿洋宣战,也是在向一个从未有人类或僵尸提出过的课题宣战,那就是,两个男僵尸(还是跨种族的)如何OOXX。 这个课题事关历史生物,难度之大,在OOXX界,可以说是前所未有。 首先,从历史来说,那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念天地之悠悠,惟怆然而涕下。 小土翻阅国内外经典人尸界着作,甚至于四黄书五湿经,也未见只字片语提及此事。 这也难怪,土僵尸那是有千年历史的文明古尸,而洋僵尸不过数年的历史,甚至土洋交流,也是始于小土与阿洋。 小土作为第一个“吃”洋僵尸的尸,历史只能由他来开始书写。 只是,这一笔,到底是画蛇添足,还是画龙点睛,还有待确认。 但可以确认的是,小土如果一个不慎,就会被钉在僵尸历史的耻辱柱上,为后尸所唾弃。 因此,小土身负重担。亚历山大。 再来说说生物领域,这则须分别探讨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 小土硬不硬得起来;第二,阿洋硬不硬得起来;第三,两尸合不合得起来。 当然,第一点并不需要太过担心。 土僵尸那活儿都还不错。这其中的缘由,也是颇为传奇。 其实,最开始的土僵尸是不具备这项生理功能的。身已死,根已萎。 但是,如果没被道士杀死,土僵尸可说是与天同寿。而在漫长的尸生中,又怎可以没有风花雪月巫山云雨颠鸾倒凤呢? 为此,土僵尸界曾经有过一场激烈的讨论。 一方认为,如果僵尸也能谈恋爱,那不就和那些愚蠢的人类一样了吗?这将会使僵尸失去冷艳与高贵的气质。沦为下等。 另一方则称,冷艳高贵的僵尸们的恋爱怎可和愚蠢的人类之间粗鄙的感情相提并论?提出这样对比的僵尸,早就失去了作为僵尸该有的气质。 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后来分道扬镳。 追求爱情者开始寻求僵尸OOXX之法。却百年已过,依旧茫然四顾,束手无策。 终于有一天,一个牛鼻子老道出现,抓走了一个僵尸。若干年后,本以为必死无疑的这个僵尸又归来,并带回了蓄阳之法。也就是将吸食到的阳气,通过一种内息运作法储存在阳具之中,令阳具得获新生。 这位僵尸开始在僵尸中教授此法,而众位学成的僵尸之后一试,果成,皆是大喜。 只是当众僵尸询问该叫兽僵尸是从何处学来此法时,这僵尸竟面露窘色,并且当晚便偷偷离开了村落,再不见踪影。这也成了土僵尸界一个不解之谜。 蓄阳之法,尸尸相传。当年从坟里爬出之后没多久,小土便从另一位僵尸那里学了此法。 小土虽然并非好色之徒,但是由于桃花缘好,也曾有过数个相好。再则,小土本身资质就好,又经过百年的修炼,使得他无论是在勃起、硬度、持久性上,都堪称优秀。 要非说不好之处,那便是抽插频率因受身体僵硬影响,所以极慢。 也因为此,僵尸之间的性爱看上去并不激烈,反而是索然无味。不过,却也不妨碍当事者乐在其中。 僵尸夫妻之间的关系似乎都很和睦,从不吵架。也许是因为说话一顿一顿的,根本吵不起来,而且与其花费大量时间吵一顿无意义的架,还不如去猎杀人类来得实在。 但是和睦并不代表恩爱。也许是因为僵尸间没有道德约束,大部分僵尸都极其花心。 小土当然不是那大部分,从他对阿洋的死心塌地就可以看得出来。 他对感情有洁癖,这种洁癖不仅对自己也对对方,所以在他的数段交往中,都是对方先爬墙,然后他提出分手。 不过,即便这么说,他对对方其实也并没有那么上心。几乎每次都是对方自己送上门来,然后主动。所以,阿洋对于小土来说,是极其不同的。 小土不仅对阿洋硬得起来,而且阿洋也成了他意淫的对象。当然,在没有蓄阳的情况下,这种意淫并不能实际的打下任何一架灰机。 下面,再来看看阿洋的情况吧。 好吧,其实阿洋硬不硬得起来,根本就不重要。 因为阿洋是个受。 但是本着尸道主义精神,小土还是希望阿洋也能感到快乐。 那么,阿洋究竟能不能硬起来呢? 这就要了解一下阴茎勃起的生理运作过程了。接下来将由小土老师借助千度谷姐为我们讲解。 【注:括号内为科普,可以不看】 【首先,让我们先把阿洋的JJ想像成一个气球。那么我们会发现,YJ勃起的方式,与气球膨胀在某方面而言,异曲同工。 对于气球而言,如果里面没有空气,它会很软。而当你向一只疲软的气球里充入少量空气时,它就会伸长并变得坚挺。 YJ运用的是类似的原理,但它不是利用加压的空气来变坚挺,而是利用加压的血液。当男性受到性刺激后,通向YJ的动脉扩张,因此受压的血液会快速涌入YJ,而流出YJ的静脉则会收缩。受压血液被截留在海绵体内,使YJ伸长并变硬,便形成了勃起。 如果按照这一理论,阿洋的YJ显然是可以勃起的。因为阿洋身体里的血脉依然在运作,虽然也许并没有那么的流畅。 但是,要知道,事情并非那么的简单。勃起还需要大脑的控制。 大脑向一个特定的神经纤维传送信号。这个神经纤维的末端是一条动脉中的NANC神经细胞,位于需要改变血流量的部位附近。 NANC代表非肾上腺素能-非胆硷能,这意味着NANC神经细胞能够产生一氧化氮。 NANC神经末梢使一氧化氮注入血液以及周围的细胞内。 一氧化氮会刺激周围细胞中的鸟苷酸环化酶,然后这种酶开始产生一种被称做环磷酸鸟苷(cGMP)的化学物质。 cGMP会指示动脉血管壁上的平滑肌放松。放松之后,血流量就会增加。 这一机制就构成了一个简易的小型化学仪器,大脑就用它来增加身体一些不同部位的血流量。但是这个化学仪器还有最后一个部分:另一种称为磷酸二酯酶(PDE)的能使cGMP失去活性的酶。 当大脑受到性刺激时,它会向YJ发送信号。 YJ海绵体内的神经细胞就开始产生一氧化氮,从而生成cGMP。 cGMP使海绵体内的动脉扩张,使大量的血液涌入YJ。流入过多的血液使YJ像气球一样膨胀,这就发生了勃起。 】 于是,欧麦嘎的我们会发现,脑子只剩下微弱电波的阿洋,并不能勃起。 所以,最终的答案是:阿洋能硬起来。 “纳、尼、?” 也许看到这里,除了小土,各位心中也肯定回荡着那个深情的呼唤:坑爹呢。 但千万不要以为以上是无良作者为了凑字数而如此丧尽天良,这背后是有其深层次原因的。 一切都是因为爱啊。 因为爱,天文和地理,大象与蚂蚁。 因为爱,菊花残,满地伤。 因为爱,许仙可以搅上哈利皮特。 因为爱…… 好吧,其实只是因为这是耽美文。认真的话你就输了。 “去、死、” 小土对着三维的作者竖起了二维的中指。 (2) 咳咳,当阿洋能否勃起这一问题得以解决之后,就应该进入正题,那就是,两尸之间到底能不能结合呢? 目前面临的最大问题是,阿洋的那里还是不是好一朵美丽的小菊花呢? 小土说: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所谓,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继上面的嘴骇死小土个娘亲之后,这下面的这张小嘴,又让小土忍不住感谢了阿洋的八辈祖宗。 以下重口味,请尽情观看(?)。 由于脑子超级不灵泛的缘故,阿洋虽具有排便排尿的功能,却不具备排便排尿的意识。因此,某种程度上的大小便失禁。 当扯下阿洋的裤子,看到这精彩的一幕,最后知道真相的小土,眼泪掉下来。他忍不住仰天呐喊:“包、大、人……” 小土认为,阿洋是真的很需要“包大人”。 所以,山寨的说,耽美就像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不能细看。 还是那句话,认真的话…… 小土叹:“输、了、” 但这意思并不是说小土输给了命运,感叹造化弄人,而是说他输给了爱。很大程度的爱情,和不可或缺的性爱。 在小土看来,阿洋依然极具吸引力,挠着他的心,烧着他的魂。恋爱中的僵尸是傻逼中的牛逼。 而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男僵尸也并不例外。 面对如斯“美景”,小土立刻决定来上一发。 结果证明,心急,不仅吃不到热豆腐,而且容易扯着蛋。 当小土蓄阳成功,将挺立的男性对准阿洋时,杯具发生了。 阿洋竟然嗷唔着血口,反身,企图一口将小土咬成无根之尸。 若不是小土及时闪避,并且因为惊吓一泻千里,其后果将不堪设想。 之后,惊魂未定的小土内牛满面的在一本笔记上书写下了一段肺腑之言。 “尸,固有一死,或老道刺剑,或爱人断根。” 笔记本封面题字:尸记。 而当惊魂甫定,小土开始思考这其中缘由。很快便得出了结论,那便是由于蓄阳的缘故,他的JJ也就具有了人性,自然会吸引阿洋去咬。又经过一阵思考,小土决定和阿洋玩次捆绑游戏。 小土曾经是土僵尸中的禁欲派,但是要知道,极端者很容易从一个极端走入另一个极端。禁欲者,做攻,则常与鬼畜、SM、变态等词汇联系在一起;做受的话…… 对不起,受是什么? 小土表示没有兴趣研究与探讨。 小土自然是做攻。而当面对待宰羔羊般的阿洋,心底里很多黑暗面也会被激发出来。 捆好阿洋之后,小土玩起了欲擒故纵。 “呀、咧、呀、咧,就、不、给、你、~” 再次蓄阳成功的小土,双手叉腰,极其得意的在阿洋嘴边不远处晃悠着男性。 受食欲驱使的阿洋,明明美食就在嘴边,却由于被铁线桎梏住身体,而碰之不得。他貌似痛苦的叫唤着,挣扎着,甚至瞳孔充血。 而这样的反应,显然更加激起了小土的施虐心。 “咩、哈、哈、,阿、洋、你、求、我、啊,求、我,我、就、给、你、” 不过,很明显,当对方是阿洋时,小土的这份施虐心总带着点自作多情。 再则阿洋没有痛觉,小土就是拿鞭子滴蜡油,又有什么意义? 想到这里,小土有些郁闷的撇了撇嘴。而如果阿洋有意识,应该会庆幸自己没意识,免得遭此劫难。 又逗弄了阿洋一会,小土决定采用更为安全的背入式。他扒开了阿洋的双臀,那里经过纸巾的擦拭已经没有那么狼藉可怖,不过,肉体的腐败仍然是没办法消除的。 小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还是把自己男性塞了进去。而想看小土添菊花的,也许还要等上几章,因为到那时,小土或许就更加丧心病狂了。 “噢,天、啊、……” 这才塞了个头,小土就忍不住呼叫起老天来。并且感谢了阿洋的祖宗八代。 因为,紧度仍旧一流。 湿热的壁肉绞着小土的男性,让他很是舒爽,比之吸到那番茄炒西红柿味道的阳气,更加的愉悦。 一鼓作气的将男性一插到底,小土又叹息了片刻,才开始抽动。极其缓慢的抽动。 彷佛是在做广播体操。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他将手绕到阿洋的身前,开始套弄阿洋的男性。 三二三四,四二三四…… 一切似乎都那么的美那么的好,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尸有铁丝断裂。 在小土远远还没有爽够的情况下,阿洋他自由了。 自由的阿洋,决定奔向皿煮。噢,不,是吃掉自己屁股里的那玩意。 那散发着热度的棒状物。 对于阿洋的突然转身,小土虽然眼疾手慢,但还是幸运的及时抱住了阿洋,使得阿洋的逃离加反击胎死腹中。 不过,虽然暂时遏制住的阿洋。但是阿洋的挣扎一直未停。可也是别有一番韵味。 于是,此刻,某条乡间僻野上,出现极其淫靡却又诡异的场景。 一个僵尸从身后抱住另一个僵尸,前方的僵尸不断摇晃着,后方的僵尸不断的抽插着。以慢镜头来说,战况激烈。 然而看似恩爱,实则心思各异。 阿洋是到“嘴”的食物吃不着,小土则是到嘴的食物磕着牙。都苦逼中。 小土突然想到了张女士的一句话,“硕达无比的自身和这腐烂而美丽的世界,两个尸首背对背栓在一起,你坠着我,我坠着你,往下沉。” 似乎可以很好的解释他与阿洋目前的状态。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并不是好朋友背对背,而是好基友叠罗汉。 终于,经过漫长的拉锯,小土射了出来。他连忙退出阿洋的身体,并且放开了阿洋。 被放开了的阿洋虽然并没有攻击小土,却如同腊肠狗追着自己的尾巴一般,对着自个儿团团转。 小土想了想,知道了原因,这可能是因为他的精液的缘故。刚射出来的精液对于阿洋来说,也许还是算食物。 又看了看阿洋,小土忍不住笑了。阿洋追着自己屁股的样子,很是可爱。 不过,小土接下来却有些笑不出来。本来平静的乡间野径被打破,竟然来了几只僵尸,正朝他们走来。 小土知道,这些僵尸也应该是闻到了气味。为了不让阿洋的屁股被其他僵尸吃掉,小土也顾不上其他,立刻用手帮阿洋清理菊花里的JY。 谁曾想,小土这才掏出来,还来不及擦手,阿洋一个转身就来了一口,将小土的手指整个咬断,开始咔嚓咔嚓的咀嚼起来。 “……” 小土再次欲哭无泪的看着阿洋。苦逼脸。 也许,唯一值得高兴的是,被味道吸引来的僵尸最终没有“染指”到阿洋那“小土专用”的屁股,并渐渐散去。 而小土被阿洋啃掉的手指,也迅速的又长了出来。 虽然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伤得了小土的是桃木剑,但是这次的事还是让小土的心,受了伤。 要知道这可是他和阿洋的首次结合,却没想像中的那么美好。 小土意识到,他喜欢阿洋喜欢得令他发指。洁癖如他,甚至不在意阿洋这里那里有多么的肮脏,在他眼中阿洋就是那最美的存在。可惜,他在阿洋的眼中显然连精液都不如。 愤愤不平,小土发泄般的咬了阿洋的脖子。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回报是,阿洋也咬上了他的脖子。 小土任由阿洋咬着,突然笑了。 “阿、洋,你、是、喜、欢、我、的、吧、?” 对于洋僵尸来说,什么最重要?那就是食物。 这么说的话,如果一个洋僵尸屡次将一个土僵尸误认为食物,那是不是说明…… “呵、呵、” 也许,在某种程度上,小土真相了。 6、你好,文青 小土的偶像张女士曾经说过:喜欢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 那时候,小土并不了解这句话的含义,而当他遇见阿洋,他顿时了悟。 那就是—— 如果你喜欢上一个人,你会变得卑微,然后希望他的菊花开放。 呃,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不讨论细节。小土如是说。 张女士也曾经说过:失望,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因为有所期待所以才会失望。因为有爱,才会有期待,所以纵使失望,也是一种幸福,虽然这种幸福有点痛。 小土对阿洋失望了许多次。 他的专情,面对着的是阿洋的绝情;他的痴心,面对着的是阿洋的狠心。 有时候,小土会想,过于的执着,是否太过犯贱。 又有时候,小土会检讨自己,到底是真的喜欢阿洋,还是喜欢挑战。 他一遍遍的追问自己,却还是如同尾巴一般对阿洋紧紧跟随。即便是发呆,也是看着阿洋。 或许,真的是贱到了骨子里。 僵尸不需要睡觉,他们无休无止的睁着无神的双眼。 小土曾自以为超脱的冷眼看尘世。他嘲讽讥笑人类。他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 好像自己超凡脱俗。 而在他遇见了阿洋之后,他才意识到,不是不俗,时候未到。 而且,越是自以为超脱,一旦陷入,便越无法脱身。 小土觉得自己变得俗不可耐。 朝朝暮暮的哀哀怨怨,叹息声声,好像全世界都欠着自己的钱不还一般。 这年头,黄世仁确实才是苦命的小白菜。 其实,只要看开点,也不过是一段充气娃娃之恋。 如果小土把阿洋看成做工粗糙质量差劲造型坑爹的充气娃娃,也许他会好过一些。 可是,小土偏不。 他妄想着阿洋能给他更多的情感。 显然,这样的想法是在自作虐。 而且,小土也确实是不知足。 将阿洋与普通的充气娃娃放在一起摆,那绝对是对阿洋的一种亵渎。 那样的热度与紧度,又岂是充气娃娃能给予的? 但是,小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觉得自己亏了。他决定抛弃偶像张女士的种种理论,他不要卑微,他注定尊贵,但仍然要让阿洋菊花开放。 小土只是个宅男,此刻他却想做个离经叛道的文艺青年。 他嫌弃充气娃娃,他硬想着书中自有颜如玉。却对名着经典不屑一顾。 他手拿着一本《花花公子》,对着里面的兔女郎们浮想联翩。 本性使然。 然后,看一眼杂志,瞪一眼阿洋,彷佛负心汉不屑黄脸婆。 阿洋不懂,他呆站着,就如同安守本分的贤妻良母,完全不知自己丈夫的心思飞远。 小土嗤笑,他勾住一个女僵尸,做欲吻状,然后状似潇洒的又推开,再牵起另一个男僵尸。 如同翩翩公子,如鱼得水的游戏于情场。 他演着阿洋不懂的戏。理着自己不懂的情。 “阿、洋,我、可、是、很、受、欢、迎、的、哟、” 好像是真的一样。 他甚至离开阿洋远行,在城市里游荡嬉戏。 临行前,他对阿洋说:“阿、洋,我、也、可、以、没、有、你、” 然而,在离开后的首个夜晚,仰望穹宇,小土呜咽了。 僵尸是没有眼泪的,小土只是发出细微的声音,如同是在哭泣。 但他没有往回走,他还是一路漫无目的的行走,做着他的本职,消灭洋僵尸。 他再也没有呜咽过,好像他真的已经不在乎。 他行走着,他会和洋僵尸攀谈,就如同和阿洋那样。但是,他却感到了寂寞。 形式相同,效果却不同。 小土不得不再次承认,阿洋对于他是不同的。 就好像去往商店,无数个充气娃娃,性能一样材质一样,甚至脸一样,却只看重其中一个。似乎冥冥之中,这一只更加的合拍。无论是在肉体,还是精神上。 小土想念着阿洋。他想见他。 他并不担心无法再见到阿洋。他又想起了张女士的一段话:我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个人。 也许,可以化为另一句话:阿洋,我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土僵尸是你摆脱不掉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要知道,总有这么个土僵尸。 数月之后,小土再次遇见了阿洋。 小土觉得这是一种缘分。也许,只是因为在这个封闭的城市里,相遇的机率本来就很大。但是对于小土来说,他能记住的脸,只有一张。 而这一次,是惊喜。 远远的,小土就看到阿洋冲着他奔来,然后,在接近时扑咬上来。 先是吃惊,然后小土笑了,这是第一次,阿洋被他的气味吸引而追寻而来。 阿洋还在咬着,不松口。 小土意识到,他对于阿洋来说其实也是不同的。 然后,小土又回归了三俗。 “呼、嗯、”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阿洋,眼冒绿光。他也埋首在阿洋的颈窝,却是带着点情色意味的慢慢啃咬。 他暗自细数着离开阿洋的时间,以及应该讨回的次数。 他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脏地想要去占有阿洋的肉体,甚至不怕痛不怕伤不怕死的想要去占有阿洋的心灵。 他伸出手,缓缓摩挲着阿洋的双臀,脑海中没有幻想任何一个他在《花花公子》中赞叹过的女郎,只有一个衣衫褴褛面目狰狞的僵尸。 这只僵尸此刻正毫无危险意识的,任由他为所欲为。 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生活? 彼此都当对方独一无二,并能结合为一体。 小土对阿洋深情话语:“阿、洋,我、爱、你、” 阿洋沉默。 然而,小土却不悲伤。他彷佛听到有人娓娓低语。 “如果情感和岁月也能轻轻撕碎,扔到海中,那么,我愿意从此就在海底沉默。你的言语,我爱听,却不懂得,我的沉默,你愿见,却不明白。 ” 小土觉得他与阿洋的这段情史,彷佛都能从张女士的话里找到解释。 唯美与执着。 …… “哈、啊、~、好、紧,但、是、又、好、爽、~” “阿、洋、你、好、棒、啊、” “嗷唔——” “就、是、这、样,再、多、叫、些、” “我、们、再、来、一、次、吧、~~” …… 文艺青年你好,文艺青年再见。 唉,2B青年就是2B青年。 终究,一俗到底。 7、总有个白痴爱着你(1) 小土被空投到这座死城,至今已有半年。这半年里,他过得还算称心如意。 他就犹如洋僵尸的主宰者,能决定他们的生与死。在这个狩猎场里肆意杀戮,而且不需要担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更好的便是,还有爱人相伴。虽然这段感情并不完满,甚至如果仔细看看,会发现其实千疮百孔。但是,小土喜欢。 就在小土为自己这半年欢庆的时候,他却发现了些令他担心的异样。当他游荡到一个新地方的时候,他发现,那里竟然躺着洋僵尸的尸体。并未被爆头致死,而是在脖颈处有一对利齿所致的咬痕。 小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就是,这座城市里,又来了新的土僵尸,而且数量不少。因为“死亡”的洋僵尸越来越多,而据小土观察,那些咬痕出自不同的土僵尸之口。 自从发现了这一点,小土再也不敢离开阿洋。他害怕阿洋会被其他土僵尸当做猎物吃掉,他自觉当起了阿洋的保镖。 然而,即便小土有此觉悟,他发现要时刻守着阿洋也是太难。当食物缺乏时,他不得不离开阿洋去觅食。 他有些犹豫,但如果这么饿下去,当其他土僵尸出现,他也就没有力气去保护阿洋,因此权衡了一番利弊,他决定暂时离开。但在这之前,他在阿洋的额上贴了张纸条。 “已占做储备粮之用。请勿食用。” 虽然“储备粮”这样的称呼对阿洋有些不厚道,但是话糙理不糙。这样的理由,显然比“这是我的爱人”要来的使他尸信服。 小土虽对这段情缘陷得很深,但也清楚的知道,他对阿洋的执着,在其他土僵尸看来,是极其荒谬的。 自以为安全了的小土,安心的离开了阿洋。而当他回来时,还是被震惊了。 一个土僵尸正在埋在阿洋的脖颈,啃咬着。若不是小土及时赶到,阿洋早成了那土僵尸的嘴下魂。 小土一把推开那埋首的土僵尸,护住阿洋,边仔细确认阿洋的伤口痕迹,边愤怒的骂道:“坟、蛋!没、看、到、纸、条、吗? !” 却半响得不到回应,小土正疑惑转头欲看,突然听到耳边一声惊呼:“小、慧、……”让他更觉大事不好。 果然,当小土一看到那土僵尸的脸,他暗叹,他乡遇故知,冤家。 那土僵尸则很是惊喜,开始摸起小土的身体,赞叹道:“小、慧,你、还、是、那、么、的、漂、亮、……” 小土翻了个白眼:“我、不、叫、小、慧,叫、小、土……” “明、明、一、点、都、不、土、啊……”手摸到小土的胸部,大惊,“小、慧!你、怎、么、没、有、胸、部、!快、去、看、医、生!” “我、本、来、就、是、男、的!”小土无奈,而且,僵尸该看哪门子医生啊! 那土僵尸却不理小土的不悦,自顾自的说着:“小、慧、是、男、还、是、女,是、雌、还、是、雄,甚、至、尸、妖,我、都、不、在、乎、的、” “可、是、我、在、乎,”小土毫不留情的扇了一掌过去,“说、了、几、百、遍、了,我、不、叫、小、慧,叫、小、土!” “啪”的一声响,小土这一掌打在了那土僵尸脸上。 那土僵尸自然不会痛,依旧笑嘻嘻,喃喃自语道:“可、是、小、慧、比、较、好、听、嘛。” 这下反倒是小土痛了。头痛。 这是一段孽缘。 这个土僵尸名叫烈风。就是当初教小土蓄阳之法的那位僵尸。也是小土爬出坟墓后,遇见的第一位同类。 小土并非一开始就叫做小土,他当初是没有名字的。于是,见面之初,烈风问到小土叫什么时,小土摇了头。然后烈风不知为何消失了一个多月,再见时,他突然很是兴奋的开始自作主张自作多情的唤小土为小慧。 小土并不理会,直到后来被叫烦了,才望着一堆泥土,说道:“我、决、定、了,以、后、我、就、叫、小、土。”算是病急乱投医。 不过,显然这话没有听进烈风的耳朵里。无论小土怎么纠正,烈风还是一意孤行的“小慧”“小慧”地叫个不停。 “小、慧、,你、真、的、好、漂、亮。” “我、不、叫、小、慧,叫、小、土!” “小、慧,我、好、喜、欢、你,你、做、我、的、新、娘、吧。” “我、是、男、的!” “小、慧,我、最、喜、欢、看、的、电、影、就、是、《僵、尸、新、娘、》了、” “……” 这样没有营养的对话,时常发生。 也正因为烈风坚持要小土做他的新娘,所以便开始在小土的耳边念叨起那蓄阳之法。 来来回回几次,小土就是没有兴趣,也还是听进去了些。他开始修炼,并且也有了女友。 其实,虽然对于烈风把他当做女的这事很反感,小土却还是把烈风当成是朋友,并没有敬而远之,但却不亲密就是了。 然而,烈风似乎对他很执着,也很坚持。在知道小土有女友后,烈风便与他绝了交。 “小、慧,原、来、你、喜、欢、的、是、女、的。我、很、努、力、地、想、去,但、是,我,我、真、的、没、办、法、祝、福、你、们。对、不、起!永、别、了——” 从此,烈风就销声匿迹。让小土哭笑不得。 他很疑惑,无论他如何澄清,烈风为何还坚信他是个女僵尸。 然而,小土并不认为他与烈风会真的永别。 事实证明,孽缘也不会那么容易终结。 近百年后,他和烈风在这座死城又重逢了。 烈风还是坚持他是个叫做小慧的女僵尸。 小土有时候会很狗血的想着,烈风应该曾经深爱过一个女僵尸,她就叫做“小慧”,这个“小慧”也许是死了,又也许是走了,所以,烈风疯了。而由于他长得有些神似那个“小慧”,因此,被烈风认定了。 然后,小土试探性的问烈风:“烈、风,我、们、第、一、次、的、相、遇、是、在、哪、里?” 烈风有些狐疑,但仍然乖乖回答:“不、就、是、在、北、京、郊、外、的、那、座、荒、山,你、的、坟、墓、那、儿、吗? ” 确实是如此,小土想想,看来并没有叫做小慧的女僵尸,烈风是先天性的疯癫,与旁尸没有半毛钱关系。 然后烈风笑嘻嘻地又说:“小、慧,你、说、咱、这、对、话、像、不、像、老、夫、老、妻、啊?” 小土无语,这都能被这厮这样总结啊!果然,神经病尸思路广,智障儿童欢乐多。 (2) 烈风看上去有些疯癫,但也并不是一傻到底,他打从一开始就看出了小土与阿洋关系的不同。其实,当初之所以看到那张纸条后,一向最讲僵尸间和谐的他,还是决定吃饱了撑着没事乾地尝一尝,原因便是因为好奇着这洋僵尸的味道到底有何不同,才会被特意留着当储备粮。 不过,尝了一小口后,烈风意识到,味道还是很一般。于是,他疑惑了。就因为这一疑惑这一呆滞,他才没有来得及置阿洋于死地。 而在看到小土出现,并且似乎很是紧张后,他豁然开朗了。并不是味道有何不同,因为这留纸条的主,在乎的,本就是和味道无关。 但是,这一次烈风却并没有如当初一般的离开。他还是照常对小土没事一般的插科打诨嬉笑怒骂。 却是苦了小土。他并没有大方到会当着烈风的面做爱做的事。 不过,有烈风相伴的日子也多了个好处。至少,不用再担心觅食时没人保护阿洋。 当小土想要出外觅食时,他请求烈风帮忙照顾阿洋。 烈风很爽快的答应了。让小土不禁担心烈风心怀不轨。 他问:“你、不、会、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烈风答:“小、慧,我、干、嘛、要、对、你、的、储、备、粮、干、坏、事?” 小土撇了撇嘴,腹诽:也不知一开始动了他的储备粮的是谁。 不过,小土一番斟酌后,还是留下了烈风与阿洋。但是,第一次时他并不敢离开太久。不过,在几次后,确认烈风并没有对阿洋怎么样的小土,也就放下心来。再则,现在,除了烈风,他也没办法再拜托其他的僵尸。 而且,小土多了一个会回应他的聊天者,生活似乎更加的有趣。 从聊天中,小土知道了烈风并不是被赵姓道士抓来的,而是被另外的一名道士。 另据烈风所说,最近,有一些同类也连续失踪。道士协会的那些牛鼻子们,似乎正在策划着什么阴谋。 小土想了想,有了些头绪。 那些失踪的土僵尸们,应该都被空投进了这些生化隔离区。他们土僵尸是成了那些道士们发家致富的工具了吧。 然而,小土没想到的是,更大的阴谋还在后头。 此刻,小土还并未意识到这一点,他仍在为着与阿洋之间的小事烦恼。 不过,虽然顾及着烈风,但小土也放开了不少,他开始当着烈风的面触摸亲吻阿洋。 烈风并不大惊小怪,他有时候只会问:“小、慧,你、在、尝、味、道、吗?” 小土会含糊其辞的回答。 烈风也不深究不阻止。 后来,小土会在烈风出外觅食时,和阿洋做那爱做的事。虽然小土忐忑,总害怕烈风会突然出现,但是,烈风就好像抓好了时间,总会在小土爽够并处理好作案现场后,才姗姗来迟。 小土虽然庆幸,但也会疑惑,他几次欲言又止的询问烈风:“你,你,是、不、是,知、道……” “什、么?”烈风往往对此罕见的显出不耐烦。 这时小土却没了勇气,他答:“没、什、么。” 然后,烈风难得的沉默了。过了好久,才又开始“小慧”“小慧”的,喊小土,烦小土。 小土也在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地纠正自己的名字和性别。 最后有一天,烈风提出要离开。 小土有些愕然,但是他想不到理由去挽留。 他最后对烈风说:“你、保、重。” 烈风应:“嗯。” 然后烈风只低声又说了一句,就启程。 当他渐行渐远,回头再也看不到小土和阿洋时,他定住了,呆呆的站着。 他想起他和小土第一次的见面。是在北平郊外的一处坟场。那时候,他正靠着一个墓碑无所事事。小土突然从土里爬出来时,说实话,他吓了一跳。可是,当小土弹了身上的土,他有些惊艳,然后喜欢上了这个僵尸。 虽然小土确实长得男生女相,但他一眼还是看出小土是位公子。不过,为了逗弄小土,他还是故意将他说成是女性。他喜欢看小土听到时,虽然不说话,但眉宇间掩饰不住的气急败坏。 他后来跟着小土行了许久路程,一路上无论他说什么,小土都不理不睬。直到有一次实在是没什么话题,他问起小土的名字。僵尸是没有名字的,烈风懂。然而,这次,小土却出乎意料的回应了。虽然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然后,烈风真的疯了。他记起小土坟墓前有墓碑,他开始远行数十公里回去寻找小土的坟墓,只为看一看墓碑上小土的姓名。然而当他找到时,墓地早被人洗劫一空,就连墓碑都被砸碎,只看得清一个字,那就是“慧”字。后来,他就叫小土为“小慧”。 又因为同样的理由,他仍然执意让小土更加的气急败坏,并不说明这个称呼的由来。因为那样的小土,真的很可爱。 后来,这份单相思越发的深厚,他爱上了小土。一些东西也变了。 小土的反应不再可爱,反而让烈风有些怨念。 他的告白,从来没有被接受,也从来没有被拒绝。 当他说要小土做的新娘时。 小土的回答总会是:“我是男的。” 那是否预示着,如果他问的是,“小慧,做我的新郎好吗?”,小土便会答应? 他一直有些气恼小土这种不明不白的态度。所以,当小土对他欲言又止与阿洋之间的关系时,他才会不耐烦。正如,当初,小土对有女友之事遮遮掩掩,也伤过他的心。 然而,那时候,烈风并没有勇气这么明确的问出口。他期望被接受,却更害怕被拒绝。这样不上不下,也许更好。 直到小土有了情人。烈风才决定真正的放弃。他离开了。 再见到时,小土真的做了其他僵尸的新郎。 他却发现自己并不嫉妒这个叫做阿洋的僵尸。他看到小土深情的亲吻这个洋僵尸,他知道在他不在时小土和阿洋做了什么。他会有些伤感,却不羡慕,不嫉妒,不恨。 也许,他真的是个无可救药的白痴。 另一边,小土看着烈风远去的背影,有些呆愣。 他回想着刚才烈风低声说的那句问话。 “小慧,做我的新郎好吗?” 他张合着嘴不知如何回答,然而烈风却径自走了,似乎并不想得到回答。 他有些庆幸烈风就这么走了,因为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了。 他记起在他与烈风的相处中,他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烈风的表白。他看似有理,其实都是在顾左右而言他。但是,一直以来,烈风从未追问,小土也就从未意识到这一点。 只是,如今,当揭开这一切,他发现他失了坦然,有些愧疚有些伤感。 但是很快,小土不再想了,因为阿洋在一旁发出的声响又勾去了他的注意。 他径直抱住了阿洋,亲了一口,然后坚定的说:“我、会、保、护、好、你、的!” 再一次的一厢情愿。 或许,他也是个自作孽不可活的白痴。 而烈风,小土肯定,他们还会再见面。 正如他所言,孽缘又怎么会那么容易终结? 总有个白痴爱着你。 而这个白痴,你总也拒绝不了。 对于小土,烈风就是那个白痴,而对于阿洋,小土也是那个白痴。 这也是烈风不嫉妒阿洋的原因。因为阿洋为他报了仇,让小土也尝到了他的苦。那么,他也就可以放心离开。 想到这点,烈风有些释怀,他艰难的扯开了嘴角,笑笑。然后继续前行。 烈风知道,他和小土还会再次相见。 正如小土说过,他们是一段难解的孽缘。 只是,当两尸再次相遇时,他们谁也没想到,小土看到的却是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烈风。 才发现,孽缘,原来也是会终结的。 8、你我都曾有过好基友 小土在阿洋身上搜出了一张照片。 当看到照片上的画面时,小土他出离愤怒了。 照片上,两个男人于一片海滩,以大海为背景,赤裸着上身,勾肩搭背,很是亲密,其中一人可以清楚辨认出就是阿洋。 小土当下要求阿洋给予解释,而阿洋给出的解释是,龇着牙咧着嘴脖子冲南眼冲北,一声嗷唔代表一切。 本着沉默就是默认的无理原则,小土立刻怒气冲冲的将照片撕成了一半,使得照片中的两人分开。 阿洋当然仍是不买小土的账。 独角戏却还是要演下去。 小土开始悲情戏码。眼泪掉不出来,至少得要乾嚎几声。 “呜、呜、呜……” 有一句话说得好,“你把别人想得太复杂,是因为你也不简单。” 在小土愤怒于阿洋的这张艳照时,他没有意识到他自己其实也有一段黑历史。 小土曾有过一个可以同吸一个猎物的好兄弟。 这位兄弟,是小土在某一次狩猎时遇到的。名为阿猛。 那个夜晚,月黑风高。小土苦苦埋伏了许久正待偷袭的一只猎物,在最后关头,被另一个僵尸捷足先登了。之后,愤愤不平的小土与该僵尸大打出手。却是不打不相识,两尸因此结缘。 不过,说来,缘分这玩意也是莫名其妙。阿猛,无论从能力还是性格都不像会和小土对拍的僵尸。 英语只会goodbye,电脑只会扑克牌,狩个猎物,还要别尸帮忙才能逮。便是阿猛的能力写照。 阿猛最大的本事就是把便宜的东西用出昂贵的效果,比如手机,相机,他自己。 虽然邋里邋遢,但是却能够把衣服穿出僵尸界犀利哥的效果。 也因此有众多的拥护者。却吊儿郎当,花心大萝卜一个。 不过,虽是如此,阿猛对小土,那还是两肋插刀。最终他也是为了救小土,而被道士杀死。 因为阿猛的死,小土颓废了很长时间。直到,他遇到了阿洋。他再也没有空闲去为阿猛颓废了。 这或许就是基友的命运,只能在暧昧中慢慢被遗忘。也许,某一天会被想起,却是在对方感情受挫的时候。 这个时候,小土想起了阿猛。 一开始,他只是因为制气,想着别以为只有阿洋有好朋友他也有好兄弟。 然而,渐渐的,他意识到他做了蠢事。 小土有些伤感。 与阿猛之间的那些记忆又开始浮现。每一幕都是美好的。 有时候我们会发现,死去的远比活着更好。 小土几乎要忘记了,他的每一任女友都是爬的他与阿猛之间的墙。 不过,也许这也是一种说不清的暧昧。 “我得不到你,也不让别人得到你。” 小土并没有来不及询问阿猛的真正用意。 这样或许更好。因为阿猛真正的用意,可能只是天性使然,本性爱吃窝边草。这个缘由,显然会让看客很是失望。 没有确切的答案,反而有时候是最符合大众期望的答案。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是一种奇妙的美。 小土又记起他和阿猛一起猎食的经历。 小土个子娇小,力气不够大,但行动较灵活;阿洋个子高大,行动不够灵活,但力气大。于是,狩猎时,小土负责围堵,阿洋负责突袭。 两尸相辅相成,在狩猎上,可以说是无往不利。被称为僵界双雄。在很长时间里,雄踞道士协会赏金通缉榜首位。 两尸相识后的那一年,仅仅一年,就一同猎杀了近千名人类。其实,土僵尸并不需要吸食那么多的人类,只是这其中,隐含着某种炫耀的成分。 小土虽然意识到这样做不好,但还是拗不过阿猛的劝说。纵容,也许暧昧些说,是宠溺。 然而锋芒太露,最终遭致横祸。两尸被数名资深道士围剿,最终阿猛被杀,小土重伤逃脱。 从那之后,小土化身为宅男,深入简出。他在自己的房内供着阿猛的牌位,过着难见天日的诡异生活。网络成了小土唯一的娱乐。书籍成了小土唯一的慰藉。 他还记得阿猛被杀前的最后一条个性签名:猎鸦专业户邀你去吃早餐。 那时候,他还不明所以,曾好奇询问过阿猛是为何意。 得到的回答是:“杀尽三千世界之鸦只为与你共度清晨”的通俗版。 听了这话的小土,立刻化身为自己的敌人豌豆射手:噗。 这就是他的好兄弟,阿猛。行为有些诡异。然而他讲的冷笑话,小土都会“噗”。这也是阿猛的好兄弟,小土。 回忆中,阿猛依然高大。是一个高尚的僵尸,一个纯粹的僵尸,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僵尸,一个有益于僵界的僵尸。至于具体形象,如何,Who care ? 与自己旧基友的形象会被无限美化不同,爱人的旧基友的形象则会被无限的丑化。 小土仔细打量着照片上的那个男人。感觉也就鼻子是鼻子眼是眼,长着一张主旋律的脸,笑得猥琐不堪下流无耻。 一身恰到好处的肌肉,在小土看来成了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象征。 视线移到男人的胯间,小土不屑的“哼、”了一声。 小土表示:鸟大有什么用?最大的鸵鸟不会飞,最小的蜂鸟每振翅可以达到90次/秒。 当然,这并不是说明小土的那活儿小。事实上,小土的那玩意儿的尺寸在亚洲还是上得了爱情动作片的画面的。 在将男人贬得一无是处之后,小土却还是不能缓解心中的忐忑不安。 他开始妄自想像起阿洋与这男人之间的奸情。 海天之间,阿洋与男人互相追逐互相嬉戏。他们一起游泳一起潜水一起冲浪,一起大笑一起畅饮。当夜幕降临,点起篝火,两个人躺在篝火旁,聊着天,却在聊着聊着,突然四目交接,接着唇齿相触。最后,在徐徐的海风中,拥抱而眠。 “靠、!、那、根、本、就、不、是、我、的、想、象、好、不、好、” 小土向作者提出了抗议。于是,作者决定给他一个自白的机会。 然后,小土一言以蔽之:“沙、滩、野、战、” 没错,没有奸何来的情。这才是想像的真相。当局者的想像永远比旁观者的想像更进一步。 于是,小土醋意横生。 当然,会吃醋是在意的一种表现,而阿洋的淡定无视,反而揭示出更残酷的真相。 小土又抑郁了。 然而抑郁还没有消除,几天后,小土便遇到了阿洋的这位好基友。 好基友也不可避免的成为了僵尸。而晴天霹雳的是,这位好基友感染的初始部位竟然是胸部,红果被吃掉了!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是小土越看越觉得这个咬痕是阿洋咬出来的。 并且为此发了狂,他第一反应就是要狠下杀手,于是,他冲上前去咬上该情敌的脖颈,然后将阳气吸食殆尽。 接着小土松口,对着毫无反应的阿洋嘿嘿一笑:“阿、洋,你、的、好、基、友、死、了……” 却在最终笑容消失,只剩下落寞:“我的好基友也死了……” 小土意识到,他又做了一件蠢事。阿洋已经不记得这个男人,他也渐渐淡忘了阿猛。 他们曾经最亲密的,正以另一种形式死亡,死亡在他们的记忆里。而这或许是最悲哀的。 基友之间的这份感情,虽被冠以友情之名,但拥有不输给爱情的厚度。 以低贱的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却只化为沃土,滋养着对方为他人盛开的花。 也许,不曾打破,是因为觉得爱情太俗,而他们理应更高尚。 小土找来了胶水,将照片重新粘连,却在背面,贴上了一张大头贴。上面,两个僵尸笑起来僵硬,却看上去快乐。 随身携带的照片,和从不离身的大头贴,或许是种绝配。透过另一种渐渐酝酿的感情相连。 不是暧昧。是更加炙热直接的情感。 拨开云雾嗅花香,仰望青天见月明。 “这、一、点,阿、洋、你、不、懂、”小土如是说。 这话不苦涩。 也许会被阿猛嘲笑,其中却有含蓄的疼惜。 这就是基友。 “但是只要我懂就可以了”小土如是说。 这话很坚决。 也许这一经历很痛苦,却是种甜蜜的痛楚。 这就是爱情。 最后,基友还是自己的好。 9、你我心中的那一抹异色 小土知道阿洋的心中一直有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同样也存在于其他洋僵尸的心中。她就是,病毒感染者中的奇葩,爱丽丝。 同样身中T病毒,有些人成了行尸走肉,有些人却成了super woman。前者注定炮灰,后者肯定主角。 “别、以、为、我、没、看、过、电、影、!” 在来这座死城前,小土确实没有看过。但在来了之后,他有幸得以欣赏。 那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小土用他蓄阳了的JJ引诱阿洋到了一座民宅。关门,利用完阿洋泄了阳之后,小土打开了DVD,放上一张碟片。 片名,《生化生机》。由保护伞公司荣誉出品的纪实电影。 于是,你会发现保护伞公司简直就是广殿一般的存在,能将一部对其批判的电影剪切复制粘贴成歌功颂德的电影。 电影中,保护伞公司的标志全部都被篡改成其他标志,而演员口中的出现“保护伞”三字则被再配音成为一家不存在的公司,“伊甸”。 不过,保护伞公司的宣传部门显然是猪一般的队友。所谓此地无银三百两,即便是身为不明事情全部真相的外来僵尸的小土,也还是看出了这说的是保护伞公司。而且不直接点名道姓,反而更具讽刺意味。 小土不知道保护伞公司出这部电影是给谁看。不过,再一想,他倒是想到了一个缘由。或许最开始感染发生的时候,这个城市还有活人。是给他们看的。 小土可以想像看到这部电影的市民当时有多么的绝望。因为成为主角的只有几个人,而能活下来的主角更是少之又少。电影如此,现实也是如此。这就是纪实电影。 而这部电影的残酷之处,就在于赤裸裸的将真相揭露在民众的面前。 后来,小土突然想明白了,保护伞公司此举并非为了驱散恐惧,而是为了制造恐惧。恐惧会带来混乱,自相残杀,六亲不认,造成感染的加剧。然后只剩下一座死城。 小土会发现一些尸体,在未变成僵尸前便被人爆头而死。 想来,保护伞是出于实验的目的。但也许这只是一开始时的目的,到了后来,感染的蔓延程度超过了他们的控制,保护伞公司不得不开始为自己的罪恶买单。自作孽不可活。 于是,他们这些土僵尸也被“请来”相助。 小土以为这样就够了,看看电影,参参哲理,悟悟尸生。然而,他错了,一场电影引发的惨案,开始了。 当身着红色吊带连衣短裙的爱丽丝登场时,阿洋疯了。 他竟然嗷唔着冲向了屏幕,若不是小土眼疾手较快的关了电视,恐怕电视就会被阿洋啃掉半拉。 小土意识到,如果阿洋把他误认为活人算是特别的话,那么只是见到爱丽丝的影像就扑了上去,那不就是相当的特别? ! 羡慕嫉妒恨。 是小土真实的心理写照。 他怎么也想不通,平时对着他不是双眼无神就是猛翻白眼的阿洋,竟对着爱丽丝直了眼。 小土气得火冒三四丈。但这火一对着阿洋他就发不起来。 “阿、洋……你、和、她、不、合、适、……” 小土低声下气地这么劝道。 阿洋不看他,就盯着已经关了的屏幕,张着嘴流哈喇子。 “阿、洋,你,你,成、心、故、意、加、气、尸、!” 阿洋还是不看他,哈喇子流得更加放肆。 杯具就是这样发生的。 平时无论小土怎么搅都搅不出来多少的银丝,对着另外一个女人,疑是银河落九天。情何以堪呢? 于是,小土只能任凭宽带泪,飞流直下三千尺。 阿洋不知道小土心中一直有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却本不应该存在于任何一个土僵尸的心中。她就是,爱情文学界的翘楚,张女士。 小土虽然是个宅男,却生着一颗文青的心。从前面某章就可以看出。再加上走小资路线,喜欢张女士似乎完全可以理解。 更重要的是小土追求的是一种凄美的爱情。虽然现实是他得到的是一份凄惨的爱情。 不过,仍可以从小土对阿洋的执念中窥探一二。 “你问我爱你值比值得,其实你应该知道,爱就是不问值不值得。” “这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 “喜欢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 “我爱你,关你什么事?千怪万怪也怪不到你身上去。” …… 等等这些出自张女士笔下的话语,似乎都能够在小土的这段感情中找到印证。 就好像,小土是特意按照张女士的描述来绘画他的爱情。 不过,事实并非如此。 虽然在漫长的宅男生涯中,小土看过太多遍张女士的书籍,被洗脑似乎无可厚非。但是从小土以往的恋爱生涯来看,他更多的,扮演着对方的那个角色。 也并非是说小土没有喜欢过谁,他曾经深深眷恋过一个女子。花一样的女子。 虽然有人说过,第一个用花形容女人的是天才,第二个用花形容女人的是庸才,第三个用花形容女人的是蠢材。 但是会发现,有些女人,除了用花,再无法想出其他的言语来形容。而喜欢上这样的女人,本也就注定将成为无可救药不可自拔的蠢货。 这位女子,便是如此。 女子也是土僵尸中的异类。她一袭旗袍,长发盘起,不施粉黛。气质上,似乎就是张女士的翻版, 第一次相遇,就让小土惊艳非常,彷佛找到了自己的理想。 小土对女子展开了猛烈的追求。一开始,似乎是段无望的感情。女子受过情伤,她一直爱着的那个人爱着别人,而且,同样坚决。女子并没有心思投入另一段感情中。小土对此并不在意,他坚持着执着着。最终,抱得美人归。但最后,女子爬了墙,跟阿猛好上了。 女子最后说,小土让她动容,阿猛让她动心。 这就是区别。这就是原因。 这就是这段爱情的结尾。很多时候想想,小土都觉得哭笑不得。 但是小土并不恨她,有时候,小土会疑惑,不够恨是不是因为不够爱。然而,小土还没有理清,阿猛就死了,为了掩护他突出重围而甘愿牺牲自我,接着,小土被她所恨。恨了,却并不代表爱了。这或许便是悲哀。 那之后很长时间,小土没有再交朋友,也没有再爱上谁。直到遇见阿洋。 好像心又打开了一样。 莫名其妙。走火入魔。 小土仍只念着一个女子,不是梦中情人,而是心中偶像。 张女士。 “阿、洋,你、真、喜、欢、她?” 阿洋自然不会回应。 小土作了个实验,他重新打开电视屏幕。阿洋毫不犹豫的冲上前去,就在要碰到时,屏幕再次一闪,全黑。 小土咬牙切齿:“哼、哼!我、不、会、再、让、你、们、见、面、的!” 之后,小土用某棒状物引诱阿洋离开民宅,直到某处荒野,才泄了阳气。 这就是赤裸裸的双重标准。小土仍念着一个女子,却不允许阿洋想着某人。 不过,事实证明,很多时候,命运总要将最牵扯的人牵扯在一起。 小土又遇到了那位女子。 却是,有多少爱可以胡来。 10、五十年后我们再相会 萧若兰,尸如其名,淡雅如兰。 虽然是个僵尸,却并不狰狞可怖。 她身着素色旗袍,不施一丝粉黛,况是青面獠牙,也不掩其风姿。 她有过三段情。 第一段情,最长,也最苦。 第二断情,最短,也最甜。 第三段情,不短不长,却是最深,也最痛。 她第一个爱上的尸,是她第一个认识的僵尸。就如同,破壳而出的鸭子,会将第一眼所见认作是最亲之尸一样,她爱上了这个僵尸。 他唤她一声妹,她叫他一声哥。彼此都清楚,他们之间并没有血缘的羁绊。 但是他不爱她。 很恶俗的故事,但就是这样。 他告诉她,他认识了另一个僵尸,那个僵尸第一眼看到的同类也是他,但这次,却是他爱上了对方。 她为此伤过心,很长一段时间内,她拒绝了所有的示爱。直到她遇见了那第二个尸。 也许并不是因为爱情,而是惺惺相惜。 这个僵尸,在价值观和行为方式上,都与她很相近。 他们可以聊很多话题,阳春白雪,高山流水。 或者,他们只是知己,不是恋侣。 也许,就是因为如此,在与这个僵尸交往的时候,她爱上了另一个僵尸,然后她抛弃了前者。 她曾因此愧疚过,但最后,所有都化作了休止符。她爱上的,最后因为爱着她的,死去了。然后她怨恨。她认为是第二个僵尸在报复她,报复她曾经的抛弃。她不愿听他的解释,而他也并没有解释。 她放弃了第一个,选择了第三个,怨恨了第二个。 但,最终,她回到了中点。她被他所救。在这个异国他乡,在五十年后。 小土没想过会再遇到萧若兰,就好像他没想过再遇到烈风一样。 如同相遇烈风时的意外一样,和萧若兰的相遇也充满了戏剧性。 不过,这一次,并不是他从烈风的口中救下阿洋,而是从另一个土僵尸的手下救下萧若兰。 发了狂的土僵尸正在疯狂的攻击着萧若兰。 本是无须担心,因为正如之前所言,能伤到土僵尸身体的只有桃木剑,且须是青城山上的十年以上树龄的桃树所生之桃木制成的才可。 可让小土惊讶的却是,那土僵尸竟手执一把桃木剑。而萧若兰则已被攻击得身受重伤,难以招架。 小土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他冲上前去,一拳击在那土僵尸面部。似是未料到这一击,那土僵尸倒在一旁。那萧若兰见状,也不管不顾,直接抓住剑刃,将剑夺到己手,再反手插入那土僵尸背部,连刺数刀。只见绿色的血液顺着那剑刃四溅,那土僵尸痛苦的哀嚎几声后再不见动静。 小土看着颇有些害怕,除那次与阿猛被道士围攻时,他从未见过僵尸被屠杀时血液横飞的景象,今儿再次见到,又激起不好的回忆,更是有些心悸。而当紧张气氛退却,小土也记起他与萧若兰之间的嫌隙。 而见萧若兰手心滴血,身上素衣更是被血染了色,他还是不禁关心的询问:“你,你、没、事、吧、?” 萧若兰不答,只冷冷看了他一眼,将那剑掷于一边,踉跄的走到一棵树下,靠着歇息。 被如此漠视,小土颇有些悻悻然,却也没说什么,而是走回阿洋的身边坐着。坐着久了,颇有些无聊,便与阿洋说些话。 说着说着,感觉到似乎有一道凌厉冰冷的视线射过来,小土望过去,果然见萧若兰瞪着自己,不,瞪着自己和阿洋。 怕萧若兰对阿洋不善,小土忙伸手将阿洋揽到自己的话中,警戒的盯着萧若兰。 萧若兰迎着小土的目光,半响,冷声道:“放、心,我、不、吃、他、” 小土听罢摇了摇头,解释道:“我、也、不、是、要、吃、他” 萧若兰有些疑惑,不禁喃喃:“不、吃,留、着、做、什、么?” 小土这时反倒不知该如何解释,他有些局促的缩回自己的目光,低下头来。 片刻,只听不远处传来萧若兰的声音:“你、总、是、喜、欢、上、奇、怪、的、对、象、”似嘲讽又似感叹。 小土抬起头来:“我、从、不、觉、得、你、们、奇、怪、” “是……”萧若兰的脸色不再那么冷冽,似乎嘴角还有着淡淡的笑意,“奇、怪、的、只、是、你、而、已、” 两个僵尸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土感觉到有些饿了,他开口对萧若兰说:“若、兰,能、帮、我、看、着、阿、洋、吗?我、出、去、找、食、物……” 当小土的那一声呼唤“若兰”说出口时,萧若兰不易察觉的颤抖了一下,她垂下眼睑,最终轻声应了小土的话:“好……”她告诉自己,这是走投无路而不得已为之。 得到回应让小土很高兴,他站起来,将那柄桃木剑放在萧若兰旁边,吩咐了一句:“注、意、安、全。”便离开。 小土走后,萧若兰盯着阿洋,她细细寻找着这个洋僵尸的不同。但,无果。 她会想,这不就是现成的食物吗?不如吃了这阿洋,便离开。但最终,她拿起那柄剑,开始警觉地注意着四周。 小土回来了,他不敢靠太近,因为他用以引诱洋僵尸跟来的方法太过龌龊,他怕被萧若兰看到。 但萧若兰还是看到了,土僵尸的视力很好,特别是在夜晚。不过,她并未立刻拆穿,她只是叫道:“太、远、了,来、近、些。”看小土还在犹豫,她也就不再顾及小土的面子,直接又说道:“我、都、看、到、了!” 小土一听很是羞愧,但也放开了顾虑,将那洋僵尸引诱到了萧若兰的面前。不过,却不敢用阿洋泄阳,而是运作那蓄阳之法,将阳气又回归身体各处。 萧若兰对于小土带来的食物,也不推脱,立刻便吸食殆尽。待吸完之后,身体也略微觉得好受些。被桃木剑所伤之处,也没那么痛了。 食用后,她继续靠着树木休息,并不与小土说话。 小土却不是个耐得住安静的僵尸,况且他与萧若兰之间的气氛也实在诡异。为打破这尴尬,小土开口问道:“今、日,那、土、僵、尸、是、怎、么、回、事?” “……” 没有得到回答。 小土有些丧气,正打算放弃这讨好的行为,萧若兰却开了口:“估、计、是、那、些、老、道、的、走、狗。” “是、吗?”小土有些疑惑,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萧若兰没有搭腔,小土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于是,他拉下阿洋,让其躺下,接着他再并排躺下。他抱住阿洋,打算睡上一觉。当然土僵尸并不睡觉,他只是闭上了眼,什么也不想,算是在睡觉。 可他闭上了眼,却没办法什么也不想。 他想起了他与萧若兰之间的事,再又想起了与阿猛之间的事。这些事交织在一起,让他很烦恼。 小土睁开眼,他看了看阿洋,阿洋依然无神的张着血盆大口,好似没有烦恼。 他不禁叹息:嫁人当嫁灰太狼,做尸当做洋僵尸。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知道太阳爬上地平线。 苍茫的平原大地,很适合看日出。小土每天都会拉着阿洋一起看,但这天,他显然,没有这个兴致。 萧若兰也没有。她想了一个晚上,还是决定和小土呆在一块。虽然对小土的怨念未消,但事到如今,也只有暂且消除隔阂,共同合作,才能生存。 她对小土说道:“我、们、离、开、这、里、吧,去、城、里。” “这……”小土有些疑虑。 “城、里,他、们、比、较、多。”萧若兰指了指阿洋。 这一点,小土又怎么不知道。但是,食物越多,便代表着猎食者越多。他担心阿洋。 萧若兰很快看出了小土的担忧,她难得好声,开始劝说小土:“如、果、你、因、为、食、物、缺、乏、而、沉、睡,他、必、死、无、疑,去、城、里,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萧若兰又补充了一句:“只、要、在、熬、过、这、几、个、月。” 小土点了点头,当初牛鼻子道士说的,只要他在此一年,便可以放他自由,并再不追杀他。只是,这个承诺,到底是真还是假。小土很是怀疑。 但他没办法反驳萧若兰。更办法提出一个更好的方案。 小土明白,到了如今,他走投也只有这一路。 于是,三尸开始上路,向着城市进发。 而前方,是曙光还是黑暗,无从得知。 11、三尸行必有一失 萧若兰觉得自己一定是跟小土杠上了。也许在生前,他们便是债主或是仇敌的关系,所以成了僵尸之后,才会继续那么的纠葛。 她喜欢上了阿洋。 就那么看着看着,阿洋竟在她眼中越发的可爱起来。 也许是因为她的眼前来来回回都是小土与阿洋,而通过对比,在小土这坨屎的旁边,阿洋成功的变成了一朵花。 然后…… 萧若兰杯具了。 “救、命、!” 她嘶吼。 和小土意识到自己喜欢阿洋时一样,萧若兰也风中凌乱了。 而,萧若兰显然更加的断翅天使伤不起。 让我们想个一想,在耽美里,和男主角抢男人的女人,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这一定律同样适用于此文,只需要将“人”改为“僵尸”。 秉承着我不入地狱谁爱入谁入的原则,萧若兰挣扎过反抗过,可是她发现,当所抢的对像是主角之一的时候,就真他妈的,怎么也不能仰望45°角,明媚而忧伤的说道:“我、祝、你、们、幸、福、”。 就好像,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语文是手工老师教的,所以,无法仰望对正确的角度,无法表述对正确的话语。 然后,萧若兰痛苦过。 但最终,她突然产生了一个深思熟虑的想法—— 生活就像QJ,如果不能放抗,那么,就享受它。 当炮灰不可避免,咱就两眼一闭,爱咋咋地。 萧若兰释怀了,但另一位当事者却介怀了。此当事者,正是小土。 虽然一直被害妄想着阿洋魅力无边所以自己情敌无数,但是当得知萧若兰喜欢阿洋时,小土还是震精了。 他支支吾吾颤颤巍巍的向萧若兰再次确认:“你,你,你,真、的,真、的、喜、欢、阿、阿、阿……” 还未说完,便被萧若兰打断:“反、正、我、喜、欢、的、不、是、阿、凡、达。” 然后,小土内牛满面。他也开始思索他跟萧若兰生前的纠葛。 在思索无果的情况下,他对萧若兰说:“你、不、是、说、这、是、变、态、行、为、吗?” 萧若兰瞥了小土一眼,淡淡道:“我、就、是、说、一、套、做、一、套、的、女、僵、尸。”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 。 小土自然不能把她怎么样,他决定继续对萧若兰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虽然萧若兰作恶多端,竟然在耽美文里跟男主抢情人,但毕竟也是一条生命啊…… “若、兰,你、是、赢、不、了、我、的……” “你、我、的、差、距,在、于、性、别。” “我、有、的、你、没、有,我、没、有、的、你、有。” 萧若兰却毫不畏惧,她嗤笑道:“那、又、如、何?” 小土,无语凝噎。 两僵尸进入冷战状态。 从情人变情敌,这事儿倒是少见。而在小土与萧若兰之间,竟然发生了三次,不能不说是命运弄人。 萧若兰意识到,这是一场“老娘”与伪娘之间的战斗。 她说:“老、娘、拼、了,伪、娘、受、死、” 对此话,小土回应:“本、僵、尸、是、伪、娘、攻,不死,且、得、永、生!” 萧若兰表示,莫名其妙。所以说,适当的停顿才能准确的表达意思。土僵尸的语文,真的都是手工老师教的。 萧若兰知道,她注定是赢不了小土的。 不过,有些比赛嘛,结果并不重要,过程才重要。重在参与。 虽然她不能把阿洋抢走,但至少也要给小土制造些麻烦。哪能让鲜花那么容易的插在牛粪之上呢? 萧若兰开始有意无意的接近阿洋。意欲勾引阿洋。 很显然,这样的尝试是极其愚蠢的。 小土使尽十八般武艺,最后也还是霸王硬上了弓。就萧若兰那欲拒还迎的范儿,更是不可能让阿洋有那么一丁点的动容。 很快,萧若兰也就不耐烦了。 哪时候不是她坐着呈女王架势,那些个臭男僵尸拜倒在她脚下,极尽谄媚讨好之事。何曾受过这般屈辱。 由此,便可以看出萧若兰最多是脑子发晕对阿洋有好感,而小土那才是真爱上。 爱情,有时候比得就是谁更谦卑。 显然,小土更懂得谦卑。 云泥之别。 萧若兰想做云,那么她对阿洋的情只会是浮云;小土愿做泥,那么他对阿洋的爱才会发芽儿。 所以,小土看到萧若兰的矜持后,他松了一口气。 爱上一个洋僵尸,不抛弃矜持,不放弃尊严,显然最终只会是一场没有结果的单恋。 而当抛弃了放弃了,虽然仍是单恋,却可以获得一些结果。 虽然,只是歪瓜裂枣。 小土在示威,他会故意当着萧若兰的面,舔弄阿洋满是腐肉的牙齿。 然后,他昂首挺胸:“你、能、行、吗?”彷若他不是舔弄牙齿,而是攻下城池。 接着,萧若兰吐了。作呕吐状。 她说:“神、经、病、!” 小土继续示威。他打算和阿洋做那事。 可当他蓄阳成功时,萧若兰举起了桃木剑,狞笑起来。 小土讪笑两声,立刻将阳气散去。 然后,萧若兰很严肃很担忧的对着阿洋说:“阿、洋,你、男、朋、友、真、的、是、个、变、态。” 接着,阿洋竟然“嗷唔”一声,似乎是在赞同。 于是,小土童鞋沦为笑柄。 小土越想越气,这萧若兰和他在一起时爬墙不说,现如今,竟然还想让他的新欢也爬墙。士可杀不可辱。 他愤愤然:“萧、若、兰,你、是、不、是、爬、墙、传、销、组、织、成、员、啊!”不仅自个儿爬墙,还鼓动他者爬墙。 萧若兰冷冷的扫了小土一眼:“若、是、你、有、能、耐、有、魅、力,我、与、阿、洋、怎、会、舍、得、离、你,去、喜、欢、其、他?” 这一句反问,塞得小土无言以对。 他抑郁了。他开始检讨自己的电力,为什么总是乱放?不喜欢的招来一堆,喜欢的逃走一批。 他不明白,自己一大帅尸,理应出现在妻妾成群的种马文里,怎么就来到了这自称虐身虐心的贱攻渣受文里呢? 萧若兰继续冷眼看着小土的闷闷不乐,她自觉有此资本,至少阿猛是真的喜欢她。当然不排除,阿猛实际上喜欢小土,要知道,这可是耽美。 然后,萧若兰也有些不愉快了。 她不明白,自己一大美尸,理应出现在玛丽苏言情小说里,怎就鬼使神差的来到了这杰克苏耽美小说里呢? 于是,这一路下来,唯一始终如一的开心或不开心的只有阿洋,小土和萧若兰的心情,就像那天气,一会风一会雨,一会晴一会阴。 城市越来越近,小土决定与萧若兰握手言和。而萧若兰也正有此意。 于是,两僵尸一拍即合。 一切,又恢复如常。 某一天,得意忘形的小土问了萧若兰一个问题:“你、喜、欢、阿、洋、的、什、么?” “你、呢?”萧若兰反问。 小土沉默,他想啊想,想啊想,然后尴尬的看向萧若兰,后者也同样面露窘色。 此话题不了了之。 而后,当小土离开觅食时,萧若兰拍拍阿洋的肩膀,叹息道:“阿、洋,咱、还、是、做、朋、友、吧。我、实、在、不、想、全、部、失、去、我、知、性、美、女、的、形、象……” 再之后,当萧若兰离开觅食时,小土环住阿洋的腰部,叹息道:“阿、洋,你、可、不、要、爬、墙、哟。我、实、在、不、想、失、去、若、兰、这、位、知、性、的、朋、友……” 从此相安无事。 当然,额外需要提及的是,小土冷艳高贵早已失去,与三人行本就无半美分关系。 最后,小土赢了。 尸,至贱则无敌。 12、有多少爱可以不来(1) 小土以为他和萧若兰算是重归于好了,但显然这只是他再次的一厢情愿。 萧若兰只不过是在利用他,却并不信任他。她仍然认为小土是个自私自利的僵尸,当初他抛下阿猛逃走,便是明证。 而对于萧若兰的这种想法,一直以来,小土也并不辩驳。 这是对阿猛的一种歉疚。无论如何,阿猛确实为了救他而死。不管,这救,是不是出自小土的主观要求。 正因为两僵尸之间的这种嫌隙,让他们之间现今这种合作的关系,经不起一点推敲。 更何况,两僵尸之间的恩恩怨怨不止如此。 才发现,原来,他们之间,共同出现过一个名字,烈风。 在向城市进发的途中,他们遇到了身受重伤的烈风。 几乎是同时。 小土叫道:“烈、风!” 萧若兰唤道:“风、哥!” 不得不承认,土僵尸的世界,就是那么的小。 小土与萧若兰面面相觑,他们也同时感到了不安。 但是,当前,矛盾并没有激发。他们立刻奔向烈风。 烈风艰难的睁眼,先唤的小土“小慧”,后叫的萧若兰“妹子”。 于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萧若兰从这前后的顺序,看到了她与小土在烈风心中不同的重量。 小土没看出来,他仔细的查看着烈风的伤口,在胸口处,是一个大大的血口,仍在不断往外冒血。 他知道这是桃木剑所伤。他也意识到,这也许并非两个土僵尸之间的比拼。即便对方手执利剑,也万不可能将烈风伤的如此之重。 而后,烈风似看出小土的疑惑,虚弱地说道:“是……道、士、” 小土点了点头,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个时候,唯一能治疗烈风的便是阳气,可是,他上哪里去弄阳气。 正在他思索着,萧若兰却突然动了起来。她擒住阿洋,道:“风、哥,你、把、这、个、吃、了、” “不、行、” 小土大声喊道,伸手欲将阿洋夺回。萧若兰却将手上的桃木剑对着他,将他的手臂砍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小土并不畏痛退缩,他只是疯了似地要夺回阿洋。 而萧若兰也面露杀机,不肯放开阿洋。 阿洋并不知危险降临,他龇牙咧嘴,似如以往一般。也许,就如同是不知险恶的孩童。让小土更加的激动。 眼见他们之间争斗一触即发,烈风使出浑身力气阻止:“你、们、住、手、”并挡在了两尸之间。 而这一举动,也让小土恢复了理智。他看着萧若兰,焦急却不退让:“不、能、吃、阿、洋、!” “为、什、么?“萧若兰冷笑,迎向小土坚定的目光,她亦不退让。 “他,他、是、我、的、’爱、人、!”小土不再避讳这一点,他直接坦诚,只想换得萧若兰的放弃。 然而萧若兰的笑容里却带上了深深的讥讽,她说:“这、是、违、背、常、伦、的、变、态、行、为,他、只、是、食、物、 !” 小土有些呆愣,许久以来,从没有谁这么说过他与阿洋之间的关系。烈风没有说,但烈风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小土这么想着,却并不在乎,他的语气也变得冷了几分:“那、只、是、你,”他停顿了一会,看了一眼烈风,才继续说,“你、们、的、想、法,与、我、无、关……” 萧若兰没有说话,烈风却笑了,有些艰难的笑了,然后他对萧若兰说:“放、开、阿、洋、吧、” 萧若兰不动,她皱着眉:“可、是……” 烈风变得有些严肃,他再次重复:“放、开、阿、洋、” 然后,萧若兰不情不愿的放开了阿洋。而她甫一放开,小土立刻便将阿洋拉到身后,如同母鸡护卫小鸡一般。 小土的行为让萧若兰有些震惊,虽然数日的相处,她看过许多小土对阿洋的“恩爱”,却未想这洋僵尸对小土来说真是如此重要。她扫了一眼小土的手臂,那道伤痕很深,不断的涌出血来。然而,小土似乎并不察觉到痛一般,看也不看一眼,只警戒防备的瞪着她。 萧若兰没有再看小土,她只是移开视线,想看看烈风此刻作何表情。她猜测着小土或许就是烈风曾与她说过的那个僵尸,那个他第一眼看到便爱上的僵尸。但烈风的表情很平静,只有重伤的憔悴与苍白,却未见一丝哀恸。 但萧若兰并未因此而开怀,她了解烈风,知道他从不会将心底的伤痛揭示,特别是在面对自己所爱之时。 她突然有点想哭,她愤怒,终于无法节制,她对小土吼道:“你、是、不、是、又、要、害、死、我、所、重、视、的、僵、尸、” 小土沉默,他知道萧若兰口中的“又”是指什么。他无言以对,许久,他淡淡的说:“我、去、找、食、物、” 他离开了,却并没有带着阿洋。他只是在临走前,对烈风说道:“谢、谢、你、” 然后,在走远,离开萧若兰与烈风的视线之时,小土他哭了。 (2) 小土痛苦的呜咽着,如同多年前,失去了阿猛的那个夜晚。 没有眼泪,悲伤无法流淌,只能藏于心内,化作一汪恶臭的死水,腐蚀掉灵魂。 小土不愿想像阿洋的处境,也不愿想像烈风的死去。他甚至不愿意想像与萧若兰之间的仇恨。 阿洋如果死了,他也许会恨烈风与萧若兰;而烈风如果死了,他一定会恨自己,并被萧若兰更加的憎恨。 他不愿自己选择,所以他将阿洋留下,让烈风去选择。 小土知道,他确实是个自私又懦弱的僵尸。 当年,他与阿猛被道士围剿时,他们之间的计划是,分道而行,各自为战,听天由命。他是那么做了,可他却并不知道,阿猛为了他,暗自引开了追捕他的那一部分道士。当他重伤后成功逃离,他以为阿猛一定也成功脱逃,却面对的是阿猛残缺的身体和可怖的死状。他这才意识到,他错得离谱。兄弟之间,怎会有各自为战? 小土想,他不是太天真,只是太无情。他不懂朋友的真正含义。 现在,他想懂,此刻却不敢懂。在爱情与友情间选择,从古至今,都是艰难的。为其中任何一方轻易的便能舍去另外一方,只因为爱得不够深。 他无法选择,所以他让烈风选择。他知道,他给烈风的是更艰难的选择,生命与友情。 但,他就是如此的懦弱。 他想着面对杀死了阿洋的烈风时该说的话:靠着阿洋活下来的你,我会用生命却保护,只因为不想浪费阿洋的牺牲。 大义凛然。 小土却因为这样的想法,他嚎啕大哭,没有眼泪,更加的痛苦。 然后他继续想,他会保护烈风直到一年之期满,然后再自我了断,追随阿洋而去。这样似乎便两不相欠。 最后,他不再想了,他突然有些心安理得。他加速前进,去寻找食物。他知道烈风不能等得太久。很幸运,他找到了一个小的洋僵尸群。三只。他兴奋的引着他们回去,但烈风已经死了。迎接他的是萧若兰的一个巴掌和哭喊。 小土没有反应,他只是默默的承接着萧若兰的怒气,然后他笑了:“我、知、道、你、一、定、会、那、样、选、择,你、是、那、样、的、狡、猾、啊、” “轰隆隆——” 突然一阵惊雷,接着下起了倾盆的大雨。 叫声,哭声,雷声,风声,雨声。小土却无声,他只是站在烈风那同样无声无息的身体前,就那么看着,死死的看着。 然后他蹲下,开始用手挖开一个坑来。 许久之后,哭声渐渐停息,最终再不听见一丝。然后,小土听到耳边传来轻轻的叹息。萧若兰说:“是、不、是、每、当、这、种、时、候、都、会、下、雨、” 小土终于开口:“也、许……” 然后,他将视线移向阿洋,目光呆滞而柔和,“那、个、晚、上、也、是、如、此、呢、”他面对阿猛“尸体”的那个夜晚。 萧若兰不再说话,她看着注视着阿洋的小土,她想到了在小土离开后,她与烈风之间的那段对话。 她询问烈风,小土是不是就是他心上的那个僵尸。 烈风不答,只是叹息着,缓缓说出一句话。 “活、着、的,永、远、争、不、过、死、者、” 然后,他有些戏弄的看向阿洋,他说:“如、果……就、没、你、什、么、事、了、” 烈风想,如果他当初不放开小土,他很可能就得到了小土的心,但他放开了,最终他没有得到小土的心。 这,也只是随便想想。 萧若兰那时不懂烈风的话,她看着烈风越发的虚弱,她逼迫哀求烈风吸食阿洋的阳气。但烈风没有。 她只一心不想让烈风死去。但最终烈风没有等到小土的归来。 她又经历了一次至亲的死亡,而这次是亲眼所见。 冲击让她崩溃,并失去了理智。而当此刻恢复平静,她看着不断用手挖泥的小土,突然了悟烈风的话。 她想,这一次,“烈风”这个名字刻在了“小慧”的心中。 当雨过天晴,小土与萧若兰一同埋葬了烈风。没有墓碑,小土只是脱下了他手腕上的一枚玉镯随葬。 还有一枚,他看了看阿洋,然后他笑了。 之后,三个僵尸继续向着城市前行。 恨他者,心安理得;悔己者,不得安宁。 小土说:“烈、风、你、这、个、狡、猾、的、家、伙、” 13、下棋者亦可能是棋子 保护伞公司总部。 道士协会会长张止息正与保护伞高层进行着激烈的争论。 张止息:“每只土僵尸的租赁价是五百万美元。没有商量的馀地。” 翻译:“#%#@¥%&……” 高层之一:“这是赤裸裸的敲诈!十万!” 翻译:“这是赤裸裸的敲诈!十万!” 张止息一听,气得一拳打向翻译,骂道:“我艹你大爷的!有那么砍价的吗?从脚底板就给老子砍了!” 翻译含泪捂着被打肿的腮帮子,瑟瑟道:“会长,我只是翻译他的话而已……” “我知道,”张止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彷佛刚才暴怒的是别人,却转头冲着保护伞的高层极其淡定的说出自己所知为数不多的英语,“法克鱿。” 于是,接下来各方人士用光谱影像打了一场跨越时空的激烈群架。 道士协会总部。 张会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他奶奶的!这帮洋鬼子也欺人太甚了!我要撤回所有的僵尸!” 众位下属皆不敢说话。 许久,一位下属才怯怯的开口道:“会长,咱应该如何将它们撤回呢?而且,撤回之后,给每只僵尸都颁发免死金牌吗?” 张止息沉默,他伸出手指数了好几遍,一脸忧愁地道:“咱们一共投入了十只僵尸,都颁发免死金牌的话,既不符合咱协会的政策,也不符合咱道士的原则啊… …” 最重要的是,金牌的制作花费很大,而目前协会资金吃紧。当然,这个问题,张止息没有说。 虽然并未明说,被拖欠了好久工资的众人又怎会不知,于是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和无计可施。 会议眼看就要陷入僵局,会议室的门却被突然打开,一斯文男子走了进来,正是协会秘书长,萧逸。 张止息见萧逸进来,正要斥责他目无会议纪律,竟敢迟到。萧逸却先行一步对着众人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咱们办一场比赛如何?” “啊?” 众人皆是目瞪口呆,不明所以。 萧逸还在笑:“撤回,还有另一种方式,那便是销毁。而且,还能大赚一笔。”一脸“你们懂的”的暧昧表情。 于是,话音刚落,所有人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通往城市的道路上,此刻正行走着三人,活人。 三人看起来都很是年轻,估摸二十来岁。 其中两人一身道袍,不过,一为浅灰色,一为深蓝色,两人皆长发束髻。而另一人则黑色西装,清爽短发。相同的是,三人身上都佩戴着一把桃木长剑和一把沙漠之鹰,手上还提着一个子弹箱。 三者,似是道士,又不似, 着浅灰色道袍者,身体乾瘦,长相平凡,面露菜色,不时的咳嗽着。 穿深蓝色道袍者,神采魁梧,面貌凶恶,目露凶光,走起路来似步步生风。 而那黑西装的男子,则长眉细眼,面目慵懒,看眉目倒是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气度,奈何一身西装,再配一头短发,反有些不伦不类。 走着走着,穿深蓝色道袍那人,停下了脚步,十分不耐烦的嚷道:“他大爷的!走了半天,末了儿,连个影儿都没有,真叫人搓火儿。咱是点儿背还是怎的?” 另一位浅灰色道袍者也不再前进,说道:“我看啊,我们三国(个)是挨(被)骗廖(了)!咳咳——” 黑衣的男子却不为两人的对话所动,他只是继续前行,不过,却掏出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那蓝色道袍者见状,瞪了他一眼,暗骂道:“拽个屁啊!”却也没有再停留。 而见两位都走了,浅灰色道袍者自然也不敢停留。 深蓝色道袍者,名为李昊,浅灰色道袍者,名为韦永年,而黑西装男,则姓邱名七辰。 三者,都是道士中的佼佼者,并且是此次快乐道士比赛的决赛选手。 快乐道士,是由道士协会主办的第一届道士竞技赛。比赛的优胜者,将获得道家祖师爷传下的宝剑。 而决赛,便是进入这座危机四伏的死城,看谁能以最快的时间诛杀三名土僵尸。 这次决赛的难度,就在于,他们不仅仅要面对土僵尸的凶残攻击,更要面对洋僵尸的血腥袭击。 当然,事实是本次比赛的的决赛选手是十位,但在来此之前,观看了《生化生机》之后,其他的七位选手选择了退赛。 因此,如今只剩下他们三人。可谓勇气可嘉。不过激励三位不要命的来此一闯的动机,目前还不为人知。 但,至少行走至今,他们既没有遇到土僵尸,也没有遇到洋僵尸。 不过倒是随处可见尸体。有被爆头致死了,也有被吸尽阳气而亡的。 他们正在往城市进发。 不过,当行进至离城市几公里外时,一直马不停蹄的邱七辰突然停下了脚步,他说:“咱们在此分道扬镳吧。”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这是李昊和韦永年第一次听到邱七辰开口说话,纷纷惊讶非常,而且还是标准的不带口音的普通话,而不是“不懂话”,更是有些嫉妒。 李昊摆了臭脸:“随便。我还能上赶着留你?!” 韦永年咳嗽了几声,不说话,算是默认。 邱七辰也不再搭理两人,径自往着东面的荒野走,而城市在北面。 李昊与韦永年也不管他,径自继续朝城市迈进,只当邱七辰是要放弃比赛。 邱七辰当然没有放弃比赛,他只是有事要先去做。他停在了一座土堆前,淡淡的微笑,露在了慵懒的脸上。 以僵克僵,才是王道。 “小土……” 保护伞公司总部。 “报告博士,在XXX隔离区发现有闯入的人类。” 下属来禀报时,莫萨尔博士正在观察着新病毒的实验报告,他没有抬头,只是冷冷地回道:“哦……是什么人?” “似乎是道士协会的人。” 莫萨尔的眉头皱了一下,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说道:“噢,这条消息暂且不要上报。他们只不过是自寻死路。” “是。” “你出去吧。” “是。” 而待属下离开,莫萨尔却不再现出恼色,而是露出一丝笑意,他提起电话,拨通了一个越洋电话。 “喂,是我。” “对,我已经知道了。” “我当然会全力的配合您。” “感谢您一直以来的帮助。钱,我会立刻汇入您的账号。” “当然!” “合作愉快。再见。” 将电话挂断,莫萨尔继续拿起报告来看,他的笑意变得寒冷,目光变得幽深,然后带着一丝癫狂的不断喃喃自语着:“这才是未来,我才是未来!” 而在此同时,走出办公室的下属,当电梯门关闭后,却显出一丝忧色。他知道,邪恶的另一端可能仍是邪恶,保护伞内部已经彻底腐朽,那么,是否还有另一条通路? 也许,他该向他的“同僚”们寻求答案。 几日后,XXX隔离区又出现了一名人类,而这一次,莫萨尔博士没有接到报告。 14、爱让你我肩并肩 小土一行三个僵尸终于进入了城市。 然而,与预想的不同,他们并没有遇到任何危险,并且有幸遇到洋僵尸群,饱餐了一顿。 小土决定入住民宅,以此为基地进行活动。萧若兰表示同意,即便遇到土僵尸攻击,他们也可以暂时用房门墙壁抵挡。 于是,他们找到了一座较大的别墅,因为房子越大亦越利于躲藏。 不过,当有了一个家,小土就变得懈怠起来。他一进屋就开始窥伺着房间,不过,他还是佯装大方有礼地问萧若兰,“若、兰,你、住、哪、个、房、间、呢?” 萧若兰怎会不知他的小心思,便道:“何、须、什、么、房、间?僵、尸、本、就、无、须、睡、觉、歇、息。咱、三、呆、在、一、块、比、较、安、全。” 不甘的撇了撇嘴,小土无置可否。他将阿洋拉到了一边的角落里,靠墙而坐。而萧若兰也坐在了他俩的不远处。 这些日子以来,三尸都是以这样的方式相处的。 但是,今天,小土却觉得,自己特别受不了这样的气氛。 于是他选择了暂时的逃离。 他出去寻找食物。 小土至今仍在使用着那样猥琐的勾引洋僵尸的方式。 虽然萧若兰的伤势已经完全痊愈,根本不需要他的帮助。而且说起来,萧若兰出去觅食时,从来都不会给小土带“外卖”。 但是,想着萧若兰不仁但自己不能不义,小土选择做个绅士。十分不讨喜的绅士。 因为萧若兰对于小土这样的行为,不仅连一句谢谢都没有,反而还时常对于小土“遛鸟”的行为进行鄙视。她暗自里将小土的行为归类于兴趣,而不是好意,也就是说,小土只是在找个冠冕堂皇的露阴理由。 当然,小土不可能猜到萧若兰这样的腹诽。仍然继续热脸贴冷屁股。 因此,可以料想,即便萧若兰感觉到了小土的善意与讨好,也绝对不会感动,反而会再次觉得小土是出于兴趣,做M的兴趣。 小土已经走了不远,他没遇到洋僵尸,却遇到了同类的土僵尸。 两尸相遇,本是河蟹。 但当土僵尸拿着桃木剑,事情就完全变了质。 桃木剑能干啥,当然是自相残杀。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于是,小土试图同对方说理。 “冲、动、是、魔、鬼……” 对方砍,小土躲。 “打、架、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对方再砍,小土再躲。 “世、界、和、平……” 对方不砍,而是一声怒吼:“废、话、少、说,你、我、本、就、不、对、盘!我、是、狂、派、的!” “你以为你是变形金刚啊!” 小土虽然吐槽了一句,但是事实确实如这只土僵尸所言。他们不是一派的。 有一句歌词唱得好啊,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这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套在土僵尸那儿,就是,只要尸尸都献出一点爱,这尸界将变成美好的尸间。 不知大家是否好记得前面某章,作者曾经瞎掰过,在土僵尸界,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无爱才冷艳高贵禁欲制服派,另一派是有爱也冷艳高贵白莲圣母派。 前者,当然就是不赞同土僵尸谈恋爱,而是认为应该灭除情欲,并且要统一穿着土僵尸传统服装,清朝的官府,更甚至于要求行为规范统一,那就是双手前伸,跳跃行走。 后者,则是所谓的爱干啥干啥爱干谁干谁。又为何白莲花?那就是说,无论他们做什么,都依旧纯洁。而圣母,则博爱,接受各种文化各种风俗。 小土明显就是后者,而与他对峙的则是前者。 两者都打心底里鄙视对方,不过不同的是,后者因为圣母,面上会摆出一副,万物都是生命,都有其存在的理由,的宽宏大量的样子。 然而若论狩猎的能力,前者要远优于后者,因为前者心无旁骛,万不会对猎物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献身,后者嘛,请参见小土的一尸生。 但论势力,后者要远强于前者。因为后者的僵尸数量要多于前者许多。 为啥呢? 又能自由自在又能挂起牌坊,何乐而不为? 让我们再回到现实。 小土与老土的战斗仍在继续着。而这次,小土决定不再退让,而是放手一搏。 他握紧桃木剑,华丽丽慢悠悠的操纵着剑刃翻飞穿刺。 当然,实际上,花架子多真功夫少。 其目的主要是为了唬住对方。也确实有些成效。 一开始他刺了对方不少剑,但同时他自己也受伤不轻。 渐渐的,虚张声势就如同“狼来了”,失去了效用。小土渐渐无法招架,他吐出了的绿血越来越多,身形不稳眼冒金星。 势力大的总强过单打独斗。最后,萧若兰的出现扭转了战局。 二对一。 对方败了。 而当萧若兰将桃木剑对准对方的胸膛要一剑刺入心脏时,小土阻止了她。 萧若兰不解,但是她并未与小土争执,而是收回了剑,径自走了。 小土有些失望,因为他很想告诉萧若兰他留对方一命的理由。 那就是一般这种时候,如果主角饶过路人一名,路人大多都会感激涕零,下次再见面,即便是对峙,也会在最后关头投诚。 小土本来还想演一出戏,甩着秀发大义凌然地对着重伤倒地的对方:“我、本、慈、悲,饶、你、一、命。” 可是,观众都没了,怎可能再演独角戏? 不过,要知道,小土最爱的就是演独角戏。 于是,他踉跄的走近倒地的僵尸,一手叉腰,一手前伸,以指点江山的气势,说道:“我……” 奈何,他也身受重伤,话未说完,只听啪嗒一声,他往前一摔,跌在了那僵尸的身上。 那僵尸被压得又吐了一口血,只道一声,“我……”便晕了过去。而那未说完的绝不是小土希望的“我谢大侠饶我不死”,而是仇敌之间惯用狠话,“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小土看到身下的僵尸晕了过去,却无力站起来,他只能十分丢脸的唤着萧若兰,“若兰,扶我一把……” 萧若兰听了,一翻白眼,“丫、的,不、怕、虎、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般、的、队、友。” 她潇洒的迎着夕阳离去的背影,就这么被终结了。 但萧若兰还是停下了脚步,反身回去将小土扶了起来。 继续,不潇洒的迎着夕阳离去。 当一身是血的小土回到三僵尸躲藏的房子时,再也坚持不住的他晕了过去。 当他醒来时,已是黑夜。他感觉到刺骨的寒冷,他知道自己急需要阳气。 萧若兰不在房内,只有阿洋呆在他的身边。 小土的视线有些模糊,他好像闻到了阿洋身上的味道。阳气的味道。 不同于其他洋僵尸的味道,更加的吸引他。很浓郁的阳气。就像记忆里的某种味道。 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但,他似乎无法再忍耐。 着魔一般的,他摸索着爬向阿洋,他抱住阿洋,他用牙齿在阿洋的脖颈处慢慢的摩挲着。 他正要咬下去,突然一声惊呼传来,“小、土、你、要、干、什、么!” 小土闻声,一惊,他猛然推开阿洋,他无措的望向归来的萧若兰。不知该如何解释。 却突然传来另一个声音:“我想,他想吃我。” 番外:插曲 现在先抛开一切侨情,来一段小插曲。 虽然这段插曲,本不是应该出现在耽美文里。但是,作者觉得还是有必要交代一下。 那就是关于吃饭的问题。 噢,不,是关于带外卖的问题。 在阿洋开始说话并有了意识,震惊了小土之后,他发现了另一个震惊的事实,那就是萧若兰竟然给他带外卖了! 小土在感动之馀,他不厚道的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萧若兰是如何将外卖带回来的呢? 小土自然想到了那一方面,就是说,萧若兰是用和他类似的方法。 虽然是那么猜想着,但一开始小土并不敢直接跟萧若兰确认。毕竟问这些事,总感觉是在耍流氓。而小土又自认上流人士,而不是下流。 但是小土看萧若兰的眼神却带上了那么一点报复性的鄙视。 想当初,他带外卖时,萧若兰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到了萧若兰,还不是用差不多的方式带的外卖。 “你、还、不、是、一、样,哼、唧、” 小土喃喃自语,却没有看到萧若兰眼中比他浓上千百倍的蔑视。 但萧若兰保持沉默。她没有立刻告诉小土真相,她只是让这谣言自己倒逼出真相,让小土在脑残的自我YY中得到高潮。毕竟,阿洋不理会小土,作为一善良的围观者,萧若兰还没有落井下石到再踹小土一脚的地步。 秉承着沉默便是默认的原则,小土在苦逼中,终于找到了一丝精神慰藉。 但是这慰藉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萧若兰虽然沉默,但她选择用行动说话。 于是,最后,小土终于知道了真相。 萧若兰是用绳子将洋僵尸捆住,然后拖回来的。 当她将两只僵尸拖到小土的面前,她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小土。用看白痴的目光。 小土震惊过后,恼羞成怒:“你、才、是、白、痴,你、全、家、都、是、白、痴! 然后,萧若兰TVB演员附体,那一刻,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对小土语重心长的说道:“呐,做、僵、尸、呢,最、重、要、的、是、开、心。能、不、能、聪、明、一、点,是、不、能、强、求、的。让、你、变、得、那、么、笨,大、家、都、是、不、想、的;但,有、些、事、情、呢,是、不、能、勉、强、的。呐,你、肚、子、饿、不、饿、啊?来,把、这、个、洋、僵、尸、吃、了、吧。” 15、你不爱我我爬山(1) 当阿洋说出那一句:“I think, he wants to eat me”时。 小土泪奔了。 当时,小土顾不上头晕眼花,他抓住阿洋的双肩,使尽的摇晃着。连萧若兰也几步到了跟前。 然后阿洋说…… 然后阿洋说:“请不要摇晃我。” 于是,小土不摇了,萧若兰不凑了。 就在小土以为他的爱情终于要修成正果,他又发现,他感情世界的天空,还是一片麻麻的黑…… 阿洋又说:“你们是谁?” “我、是、小、土、啊!” 阿洋有些疑惑的点了点头,他却仍是说:“我不记得你们……” …… 阿洋真的记不起来他成为僵尸后的事了。 小土的感觉便是,一盆冷狗血倒在了他发热的头上。弄得他一脸血,一脸泪。 一切又要从新开始。而这个“新”,更加出乎意料。 阿洋是个异性恋。 这是小土万万没想到的,他之前脑补了不少阿洋与好基友之间的奸情。 当然,阿洋也看不上萧若兰。 他当他们俩是怪物。 然后,阿洋发现他自己也成了怪物。虽然他不再是完全的僵尸,但他并没有完全的痊愈,他仍然感觉到喉咙干渴皮肤发痒,这些都是T病毒的初期症状。 小土帮不了他,而阿洋也拒绝小土的亲近。 有时候无法忍受,阿洋会攻击小土,然后如当初一般,露出厌恶的表情,松开牙齿。 小土仍旧不是他的菜。 但是,这已经不能再让小土感到惊喜了。 而更加麻烦的是,因为阿洋不明原因的痊愈,他们所在的房子遭到了其他洋僵尸的围攻。 小土算是了解吃饱了撑着的不幸。他吸食洋僵尸吸食到想吐。萧若兰也有在帮忙。 虽然他们很是努力,但是却无法杀光所有的洋僵尸,只能尽量的减少。 小土想带着阿洋离开城市,但是他发现,他们根本无法离开,因为愈来愈多的洋僵尸向他们这儿涌来。 而吸引了洋僵尸,自然会引来他的同类,土僵尸们。 小土与萧若兰只能带着阿洋在城市里打游击战,四处躲藏。 然而,阿洋还不领小土的情。 小土有时候回想:他这热脸贴冷屁股的生活何时才是个头呢。 萧若兰难得的同情起小土来,虽然她也受伤不轻,本以为阿洋有了人气儿之后,她总能够吸引阿洋的注意了吧,谁知,确实是吸引了注意,却是警惕型的注意。 你说这命苦不苦? 这下倒好,本来的一朵花,在她眼中,又零落成泥辗作尘,只有坑爹如故。 “若、兰,你、说,我、的、命、咋、这、么、苦、呢……” 小土终于又呜咽了,他望着在坐在离他远远的阿洋,那是个失望痛心悲啊。 萧若兰叹息:“他、不、爱、你,你、就、爬、墙、呗。” “呜、呜,”小土继续乾嚎,然后他说,“若、兰,你、果、然、是、搞、爬、墙、传、销、的……” 于是,之后,萧若兰也坐到了离小土远远的地方。 小土终于体会到了众叛亲离的感觉。于是,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埋头低声哭泣。 此刻,他们正在一座地下仓库中。 两僵尸,一半人,各怀心思。 阿洋不知道那个叫小土的僵尸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他知道小土和萧若兰是来自中国的僵尸,他们并不是由于感染了T病毒而变为僵尸的,而是某种超自然的力量让他们从坟墓中复活。 但他们同样“吃”人,但方式不一样。 他无法相信小土口中的“喜欢”,喜欢僵尸,那是多么的古怪的事情。 也许小土是真心的,但阿洋无法接受。 他看着自己腐烂恶臭的肢体,他更感觉到厌恶,这样的他怎么得到喜欢呢? 其实说到底,他并非讨厌男人对男人的感情,他只是厌恶他自己。 他失去了亲人失去了朋友,“他们”都变成了“它们”,而他却开始从“它”变成了“他”。 这种状况,让他感到害怕,更让他觉得寂寞。 他感觉到很饥饿。那种饥饿,并不是那些正常人的食物所能弥补。他总是感觉到饿。 皮肤上,如同有着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咬,瘙痒,让他忍不住去抓,然后抓出一道道深深的血痕。 但一切都无用。 阿洋知道,这是感染病毒后,最难熬的一个阶段。 他试图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黑暗中,黑暗中能听到哭泣声。他知道那来自于小土。 于是,他静静的听着,分辨这哭声中不同的节奏与调子。 那哭泣声越来越大,却不是因为音调越来越高,而是因为音源越来越近。 阿洋知道,小土正在慢慢的挪向他。 他没有动,也没有阻止。 然后,小土坐到了离阿洋只有半米距离的地方。 小土感觉到了阿洋的不适,他忍不住关切的询问:“你、很、难、受、吗?” 阿洋不答。他觉得小土特别喜欢说废话。 他又想要咬上小土,但他忍住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只想啃咬小土的血肉,却对同为土僵尸的萧若兰不感兴趣。 小土不再说话,也不再哭。他安静的坐在阿洋的身旁,他能感觉到阿洋正在隐忍着痛苦。 他帮不上忙。 就如同,一直以来,他都进不到阿洋的世界里一样。 小土又有点想哭。但他并没有。他想了很久,然后伸出手臂到阿洋的面前,“阿、洋,你、咬、着、这、个、吧,也、许、会、好、一、些……” 却是沉默,然后爆发。 阿洋怒吼的叫他滚。 小土委屈的离开了。他走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他坐下,面朝着阿洋的方向坐着。不久,萧若兰又坐回了他的旁边。 小土听到萧若兰的叹息:“唉……你、为、什、么、不、放、弃、他、呢?” 许久,小土答:“即、便、他、的、心、在、喜、马、拉、雅、山、巅,我、也、一、定、尽、我、所、能、的、爬、上、去。”他很认真。 后来的数个夜晚,都是在这样的状态中度过的。 直到某一天,当他们躲藏在一座高楼的屋顶时。 (2) 仰望星辰,阿洋叫了小土,“你过来……” 小土乖乖走上前去。 他听到阿洋说:“我要吃你。” 小土应:“好、的。” 他将自己的手臂往阿洋的手边凑。 然后小土又听到阿洋说:“我要你操我。” 他没有立刻应答,却并非因为惊喜,而是因为痛苦。他看不到阿洋脸上对他的情与爱。 这也许只是阿洋的一种回报方式。 小土知道,阿洋并不想完全成为嗜血的僵尸,他想以这种方式证明他为人的那一部分的存在。 人有感恩。 人也有爱情。 所以…… “你、能、不、能、爱、我、呢……” 喃喃低语,听不到阿洋的耳中。 阿洋只听到小土应了:“好……”土僵尸素有的僵硬,却不再生动的展现各种情绪。 他们在做爱,黑暗中,摸索着对方。 小土挺身,将怒涨的性器直接插入阿洋的体内。 他听不到阿洋的呻吟,因为阿洋正啃食着他的肩膀。他只能听到咔嚓的咀嚼声响。 但,他能感觉到不同,因为进入的那一瞬间,阿洋把他搂得更紧。 似乎受到了鼓动,小土的男性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一下子进入到阿洋的体内,一插到底。 小土一边用力的抽插,一边张开嘴,将阿洋的乳头含到嘴里,然后开始吮吸起来。 也许是这个身体曾有过欢好的记忆,阿洋他竟不由得自己挺起胸,让乳头更多的进入小土的嘴里。他的一只手也绕到了自己的身前,套弄起已经勃发的男性。 小土有些惊喜,他知道阿洋在索求着他。 于是,他左手支撑着身体,右手抓住了阿洋的另一只乳头,大力的扭捏起来。 阿洋感觉到痛,但他喜欢这种痛。 被吮吸的酥麻感和下体传来的快感,伴随着痛楚,汹涌而来,三种感觉在体内交替,让呻吟声,无法抑制的从他饕餮着满满尸肉的嘴中溢出。 小土想与阿洋接吻。对他来说,吻是比性,更能联合心灵的方式。 但他想,阿洋不会接受他的吻。因为阿洋的口中已经塞满了他的血肉。 小土有些悲伤,难道他们之间永远只有肉体,没有心灵吗? 然而,悲伤并未持续太久,肉体的欢愉暂时麻痹掉真正的渴求。 小土不停的插入阿洋紧致火热的后穴,然后连带着液体和肉壁上的嫩肉一起拔出,接着再次狠狠插入,顶楼里充满了淫靡的扑哧声。 而情欲的暴涨,也给阿洋带来了更深的食欲。 他不断的将小土身上一块块冰冷的肉吞入自己的腹中。 他能听到自己牙齿撕碎筋肉的声音,他厌恶,但他却无法停止。 他能听到自己喉咙发出渴求的呻吟,他厌恶,但他却无法压抑。 食欲与情欲,成了他的本能。 他像野兽一样。 但他不希望他成为野兽。他想做一个人。 所以,他吻了小土。 唇舌交缠,让小土感动得想哭。他在想,阿洋都会回应他了,为什么他还是哭不出眼泪来呢? 小土第一次想做人。 但,最终,小土没有眼泪,阿洋摆脱不了饥饿。 短暂的接吻后,阿洋又撕咬起小土的身体。 他躺在小土身下,紧闭双眼,啃食着小土的胸膛。 而那如潮般的快感也不断从下身涌来,让他的嘴里不住的溢出呻吟,双腿更是紧紧盘在小土的腰上,好让小土的性器能够更深更猛的进入他的身体。 而小土则将双手伸到阿洋的身后,紧紧握住了两瓣结实的臀丘,揉捏着,而男性仍在阿洋的下身不停的抽插着。 他享受着这具男性肉体的结实和弹性,胯下的巨物也被那滑腻的肠壁紧紧包裹住,一阵阵的快感不停的冲击着他的神经,最后他猛的将男性狠狠插入阿洋的身体。 阿洋被这么一插,「啊」的大声的叫了出来,身前拨动的男性也射了出来,而小土的男性全根插入后,在他体内猛烈的喷射了出来,热热的精液射在他的体内。 然而,并没有结束,他们继续交缠着…… 当太阳升起,光线驱散黑暗,照亮角落里那两句赤裸的身体时。 萧若兰被震撼了。 她知道他们在做爱,却未想到是这样一副惨烈的景象。 普通的器物无法伤到土僵尸的身体,但眼前加诸在小土身上的伤痕,显然要远远快于自愈的速度。 小土的身上,到处都是血洞,露出嶙峋的白骨。心脏只剩下一半,而脏器肠子被拉扯出身外,流淌着。 而阿洋,则满布咬痕和吻痕,下体一片狼藉,有精液,更多的是血。 萧若兰无法忍受,她忍不住干呕,然后她怒吼道:“你、们、两、个、真、是、疯、子!” 她跑下了楼。 萧若兰走后,小土只是默默的将被啃烂的脏器彻底的扯出身体。他不会痛,而这些,对他没用。他只要等着尸肉慢慢的长出来就可以了。 他帮阿洋擦掉那些脏污,他心疼。 他知道,阿洋与以前不同,是会感觉到痛的。 他还是没能帮到阿洋。 他猜想阿洋会痊愈,只要熬过这一段时间,病毒会慢慢的消解。 在那之后…… 也许他要为阿洋想一条生路,或许说也为他自己。 傍晚的时候,萧若兰回来了。 小土对她说:“我、要、带、他、逃、出、这、里。” 萧若兰愣住了,然后她问:“你、为、什、么、要、对、他、那、么、执、着、呢?” 小土没有答,他只是望向远处那高高的隔离墙。 他在心中告诉自己,因为山在那里。 16、你总也不懂我的心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你、去、看、一、看,你、去、想、一、想,月、亮、代、表、我、的、心……” 当小土为阿洋唱出这一曲时,他抬头望天,想要寻月映情,却发现,刚刚还当空的皓月,被不知哪阵阴风吹来的乌云给遮住了脸。 于是语言不通,再加上景色不对,阿洋一脸迷茫。 然后,知情人萧若兰先是扑哧一笑,接着骂小土,“你、这、厮、真、是、傻、得、紧,你、唱、个、中、文、歌,他、听、得、懂、才、怪呢?” 小土恍然大悟,开始大唱《my heart will go on》。 其实小土声音条件还算不错,但由于一顿一顿的,听起来实在急死个人或尸,不过倒是自成一派。但是,显然现在这一派还太过肥猪流,作为“保守势力”的阿洋完全欣赏不来。 于是,HOLD不住的阿洋,轻轻地走了,正如他轻轻的来,他挥一挥衣袖,不留下一丝情意。 小土又凄惨的哭了。 萧若兰又蔑视的笑了。 所以,得到了你的身还是得不到你的心,靠近了你的心你还是不懂我的心。 可以解读,小土的恋情。 但,小土是绝对不轻言放弃的。 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依然缠着阿洋。 甜言蜜语说了个遍,谄媚讨好做了个遍。 但是阿洋无动于衷。 于是,小土的热脸就这么贴上了阿洋的冷屁股。 不过,这次却不是一句形容,而是真的就那么做了。 贴上去干啥? 咳咳,反正不就是那种俗事吗? 阿洋看着跟个小尾巴一样跟着自己的小土,虽然恼怒,却又无奈。 因为他与小土实在是沟通不来。 你跟他谈差距,他跟你谈感情,你跟他谈缘分,他又跟你谈差距,最后你什么都不想跟他谈了,他竟然就要霸王硬上弓。 这就是阿洋对小土的看法。 有一段对话,常常出现在他们不多的话语中。 “我跟你不合适。我们之间差距太大。” “可,可、我、爱、你、啊、” “但我不爱你。” “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相、遇,咱、们、的、缘、分、大、大、的。” “这只能说明我们有缘,但实际上我们无份。” “咱、们、差、距、那、么、大,都、能、跨、越、千、山、万、水、相、遇,怎、么、会、无、份?” “……” “阿、洋,我、想、做、!” 于是,每当这时候,阿洋都额冒青筋,双拳紧握,恨不得将小土揍上一顿。 但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小土那是怎么也打不疼打不通的。 而每当这个时候,萧若兰就会递上一把桃木剑给阿洋,告诉他:“对、于、犯、贱、的、人,你、不、用、剑,那、绝、对、克、不、了、他。” 最终,阿洋没有对小土以剑相向。莫名其妙的善良,让他狠不下心来真正伤害小土。 阿洋身上的病毒仍然未被消灭,他还处在那样难熬的阶段。 他依旧以那样的方式与小土做爱。 于黑暗中,啃食小土的尸肉,承受小土的狂暴。 昏天黑地,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他们都是野兽,用利爪尖牙,彼此纠缠。 看似危险,却不过是他们相处的方式。不会造成真正的伤痛。也许。 至少,阿洋不觉得痛。或许,该说是,不觉得痛有什么不好。 他们躲避着僵尸的追捕。 阿洋明白,小土和萧若兰不必躲。他们是为了他。 然后,每当他露出愧疚,小土都会说:“我、们、也、是、在、躲、道、士、和、同、类。” 是在安慰他,阿洋懂。 而萧若兰偶尔也会说:“有、你、正、好、可、以、引、来、它、们,也、不、用、我、们、再、出、去、寻、找、” 阿洋懂,这也是在安慰他。 有时候,会发现,即便对方是怪物,也有成为朋友的可能。 也许,是因为自己也是怪物吗? 阿洋会这么问自己,然后他看看因为他呵斥而滚得老远,却仍不时斜眼瞟他的小土,他无奈的叹息。 那么,有做情人的可能吗? 阿洋发现在他身上有一张照片,被撕成两半又重新粘和,后面还贴着一张大头贴,照片是他与好友的海滩合照,而背面,应该是小土与好友的合照。 他知道这是小土做的,他无法猜测小土这么做的原因,他却猜对了小土这么做时的心情。 这心情,正如他看着照片时的心情。明明有时过境迁的飘渺感,却夹杂就在眼前的伤痛感。 小土对他说过:“照、片、上、的、那、个、人、变、成、了、丧、尸,然、后、我、吃、了、它、” 小土说得坦然,阿洋听得平静。 然后阿洋问:“那你的这位朋友呢?” “他、死、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意料之中的平静。 然后,他们不再多说话,沉默。 许久,阿洋看着自己手臂上梅花状的针孔。 他知道并非是他自身免疫了T病毒,而是有人为他注射了强效血清。 小土也发现了这个针孔。在之前并不存在的针孔。他猜测,一定是那日他与萧若兰离开别墅后,曾有人进入,并为阿洋注射了血清。 他们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身份,更不知道他的企图是什么。 拯救活死人?显然不是,因为一路躲藏,他们发现,只有阿洋有被注射的痕迹。 每当做爱时,小土都会亲吻着这些针孔,如同膜拜。 无论如何,他感谢那个神秘人,让阿洋有了意识。 张女士曾经说过:爱情本来并不复杂,来来去去不过三个字,不是“我爱你,我恨你”,“便是算了吧,你好吗?对不起”。 可当炙热的感情,面对冰冷的沉默。爱,变得无比复杂。爱我还是不爱,成为最深重的纠葛。 小土不是烈风,他期望被接受,却不害怕被拒绝。现在,他发现,他不想委屈于暧昧中。 “我、爱、你、” “我不爱你。” 然后对方若又补充“现在”,那么这份感情还有将来。若是“永远”,那么这份感情仍有结局。 最怕,蹉跎岁月,当生命终了,才知对方待自己如何。就如同,阿猛之死。 逃避是懦夫的行为。 小土爱无泪呜咽,却不是懦夫。 他不希望阿洋做懦夫。他希望阿洋懂他的心情。 天堂地狱,西天地府,一线之间。 但阿洋不懂,他不说“现在”,亦不言“永远”。他会和小土拥抱,接吻,做爱,然后说,他不爱小土。 让小土找不到一点不爱的证据。 于是,每当小土表达爱意之后,他总会逼问阿洋,你爱不爱我啊。 逼问是不会有答案的,抗拒从宽,坦白从严,似乎是爱情游戏的不二法则。 先爱上先输,小土,你懂不懂啊? 旁观者萧若兰腹诽道。 而危机才见真情。没有炮灰的出现,主角之间的感情如何激发。 “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当道士出现,并带着前几日那个因“我本慈,饶你一命”而存活下来的土僵尸。 大敌当前。 小土说:“便、是、我、死、也、会、保、护、好、阿、洋、” 阿洋说:“我会爱上你,将来。” 萧若兰:“我、要、吐、了……” 其实,他懂他的心,只是,有些话,说出口,会让旁观者恶心。 番外2:路尸也有春天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是万岁爷的好爱卿九千岁。 一人之上万人之下,那是万年受终于遇到光年受。 要说小说里,谁最受,那毫无疑问就是路人。虽然可能曾有过爆主角菊花的辉煌时刻,但最后总会被作者用笔爆菊花上万次。 当然,爆菊花只是个形容。真正的意思是,主角的每一次登场,无论是华丽是凄惨,都会给路人以沉重的打击,让其蛋疼菊紧。 因为,基本上,路人是连个正脸都木有的存在。一出场,就顶着张马赛克脸。 台词来来回回就是那几句,不是“嘿嘿,你就从了我吧”,就是“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又或是其他,但反正无论怎样,煽情潇洒,与他们无关。 就连所谓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也不会在他们身上发生,连句有派头的遗言都不给他们留。你说坑爹不坑爹? 当然,也有意外,这不,厚道的本文作者不就打算在这一章给他们一个露大脸的机会吗? 虽然作者仍然不想描写他们的面貌,依旧是有码的一章。 好吧,废话不多说,咱不能再压缩他们出场的机会了,是吧? 某年某月某一天,路尸甲遇到了路尸乙。 然后,前者爱上了后者。爱上的理由很简单。 记得某李姓导演曾经说过一句话,原话记不清了,但大意应该可能大概是,在宽阔的草原还是啥地方,两个男人爱上了对方,是因为太寂寞。 没错,路尸甲和路尸乙或许便是因为太过寂寞。 而他们不可能如同主角那般瞎了狗眼的喜欢上洋僵尸,正常的恋爱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于是,“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迟一步,遇上了也只能轻轻地说一句: ’哦,你也在这里吗?’ ”,之后,他们相遇了。 当然,相遇简单,相爱不易。 路尸乙,那可是无爱才冷艳高贵禁欲制服派。 于是,他们虽然对上了眼,但路尸乙却异常的矜持,不愿搭理路尸甲。 不过,后在路尸甲略施小计后,没有恋爱经历的路尸乙也只有乖乖就范。 对上了眼,又勾上了魂之后。 他们一同猎杀洋僵尸,一同仰望上弦月。 他们亲吻,他们做爱。 但是,他们偶尔也要分开。 因为洋僵尸的缺乏,让他们不得不分头行动,以扩大狩猎的范围。 然后路尸甲就遇上了主要女配角,接着又遇到了男主角。 所以说,路尸甲是万年受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样的倒霉,可以说是天无古人后无来者,念天地之悠悠,唯光年受可比。 让我们再来回顾一下,路尸甲光荣牺牲的过程吧。 “小土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他冲上前去,一拳击在那土僵尸面部。似是未料到这一击,那土僵尸倒在一旁。而萧若兰见状,也不管不顾,直接抓住剑刃,将剑夺到己手,再反手插入那土僵尸背部,连刺数刀。只见绿色的血液顺着那剑刃四溅,那土僵尸痛苦的哀嚎几声后再不见动静。 ” 就这样,路尸甲一命呜呼。 当然,我们再次从这段描写中看到了路尸的悲哀之处。 要说被抓来隔离区的无疑都是土僵尸中的佼佼者,路尸甲当然也不例外。 可是,你看看,主角的一拳就能将他击倒,简直就是北斗神拳附体。 路尸甲连咬主角个耳朵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主要女配角给秒杀了。 最后的结果又是“哀嚎几声后再不见动静”了,拜托,路尸也是有尊严有骨气的,哀嚎个妹子啊! 不过,那痛苦是说对了。 他一直以来都是万人之下的卑贱路人,却有一天能遇到体己尸,可谓难得。 他生与死的边缘,想的都是路尸乙。 他怨念,却仍愿意下辈子再做路尸。因为,如果说主角注定与路尸无缘无份,那么,他不愿见路尸乙孤独。 做路尸,也有路尸的幸福。 下一次相遇,万年也好光年也罢,他仍然要让路尸乙成为他“一人之上”的那一人。 路尸甲就这样死了。 然后,路尸乙发现了他的死亡。 就好像早已意识到会有这么一天一样,路尸乙将路尸甲埋葬。他很平静,似没有流露更多的忧伤。他知道他也会有这么一天。他期望能报仇,却知道报不了仇。 他终于遇到了主角。 好吧,他是光年受路尸。 所以,他比路尸甲还要倒霉。 好歹路尸甲直接被一剑刺入心脏,他却被虐了又虐。 不说这主角罗里八嗦唧唧歪歪,让路尸乙更加不解为何他竟被用来衬托这样的主角,因此心下添了好几把火,烧得他难受。 后来,又被主角撇脚的功夫弄瞎了钛合金狗眼。 接着,主要女配又出现,被二对一给P了K了。 重伤倒地时,路尸乙想了很多。他想着他与路尸甲的相遇相识相爱,觉得恍然如梦。 身为路尸,生活就是这么过了,在主角伟大的光辉照耀下低贱的匍匐,于主角身后的阴影中卑贱的腐烂。 爱上谁被谁爱,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与主角相联系的那一刻,然后立刻消失在作者的笔端。 从哪里来,往哪里去,是他们无解的结局。 路尸乙悲哀的想,但能不能别那么凄惨啊…… 为啥,最后他还要被主角压在身上,吐一口血,然后仍是要说那句话啊? “我……” 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但路尸乙并没有死去,他还要继续煎熬下去。因为,他是光年受。 当他从剧痛中醒来时,他发现他并非独自一人。 他想开口打招呼,但疼痛让他无法开口,于是,他只能在心里说。 “你好,炮灰。我是路尸。” 17、哥不是个传说 遇到了道士,小土并不惊讶,但道士的爪牙是土僵尸,就让小土震惊非常。 虽然在以前,也曾有过。但投诚道士的土僵尸都属于他们那一派的,也就是有爱也冷艳高贵莲花圣母派。 小土从未听过,另一派与道士有勾当的。也因此,另一派才这么鄙视小土他们这一派。 于是,这次见了此奇景,小土冷哼,“你、们、还、不、是、做、了、道、士、的、走、狗?” 土僵尸未开口回应,那名为韦永年的道士先笑了,“我是他弟。” 这就是韦永年参加此次比赛的原因。他找不到他这个哥哥,便估摸着被抓到了此地。所以,寻了来。 “僵、尸、还、有、道、士、弟、弟?”萧若兰冷笑,僵尸与道士的瓜葛都是身后结成的,何曾有过这些事。 “这不过是我的家事。你们不需要知道。”韦永年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不好,他似乎不愿谈到此事。 小土暗想,这道士定是做了什么坏事,才会这般心虚。不过,现在倒没法子去探究,于是,他只是问道:“那、你、找、我、们、何、事?” 韦永年眼色阴沉:“诺(谁)欺负我锅(哥),就是欺负我。” 小土:“……” 萧若兰:“……” 阿洋由于听不懂中文,一直都处在,“……”中。 小土和萧若兰总算明白:虽然武大郎挑两颗导弹也不是武松,但他仍是武松的亲偶霸,家里有人! 因此,如果以为武大郎卖烧饼就是个SB,可以随意欺负,那绝对自己也不是个好饼。 不过,小土还是觉得韦永年的这个理由不成立,因为…… “明、明、是、他、先、出、手、的、” 那土僵尸终于开口:“你、抢、我、猎、物,难、道、我、不、该、出、手?” 小土缄默。萧若兰却回应道:“那、猎、物、是、标、了、你、的、名、了?” “够了!”韦永年突然开口阻止他们之间的争论,他猛然咳嗽了几声,待稳了气息,又道,“无论如何,我都要杀了你们。”一共是两只,莫不说上天眷恋罢。这样很快他便能完成了三只的任务。 小土看那韦永年眼露杀机,更觉事情不对劲。虽然韦永年嘴上说是为那土僵尸报仇,但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你们在说什么?”在一旁看着的阿洋,虽然感觉到了气氛的紧张,但仍是忍不住问出口来。 小土一听,但也不及跟他详细解释,只道:“他、要、杀、了、我、们,我、和、萧、若、兰。” 阿洋不说话,虽然他知道小土说的是事实,但那句“我们”,“我们”是“我与萧若兰”,让阿洋莫名有种他被排斥在外的不甘感。他瞪了小土一眼,便转过头去,不理小土。 小土见阿洋这般,有些不明所以。但大敌当前,他也顾不得去探究。不过,这下他也可以放心了,那道士并不会对阿洋不利。但看一眼道士身后的那土僵尸,小土又忧心起来。他知道,如果他死了,阿洋一定也活不成。 所以,他不能死! 于是,小土握紧手中的桃木剑,摆好了架势。却听一旁萧若兰道:“将、剑、给、我,就、你、那、剑、法,白、瞎、了、这、神、器。” 小土委屈的撇了撇嘴,但也将剑丢给萧若兰。 而正在这时,那道士突然发力,一剑便朝小土刺来。 小土猝不及防,虽然闪身躲过,但也被划伤了手臂。 阿洋虽啃了好久的小土,但每一次莫不像嚼着塑料一般,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从小土的身体上流出血液。他突然又感觉到一阵饥渴。但很快被他压制下去。 土僵尸的速度不快,但力量绝对超强。 而在战斗中,道士要想一击击中土僵尸的心脏,几乎是不可能的。因此,土僵尸最需要做的,是防止被道士贴符。如果被贴上了定身符咒,那就等于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但,毕竟此文还是很现实。什么飞来飞去来去自如的符咒绝对不会出现,道士能贴符咒的机会,便是近身时,看准时机将符咒贴在土僵尸的额头。 而这样的近身,对于道士来说,也是极其危险的,因为在土僵尸进入自己的贴符范围的同时,自己也进入了土僵尸的攻击范围,容易被土僵尸撕成碎片。 韦永年没有那么傻,而且现如今他们二对三,以长剑攻击是最佳办法。不过,韦永年也不禁腹诽,道士协会这么多年怎不思进去,采用些先进技术,比如设置各种能伸缩木剑,或者是桃木箭桃木镖之类的。 韦永年一边使剑一边使枪,因为阿洋也在帮着小土对付他。韦永年不想杀人,他看得出来阿洋并非完全的洋僵尸,所以他每一枪都尽量不打要害。当然,他的枪法并不好,想打要害也难。 而看到阿洋被枪击中,小土就像是要疯了一般。 他吼叫了:“阿、洋、你、躲、到、一、边、去、!” 然后双手前伸不顾一切的就要向韦永年扑去,明显的就是送死。 阿洋见状,骂了一声蠢货,便要拉住小土,可是已经来不及,韦永年一剑刺入了小土的肚腹。虽然未中心脏,但登时亦是鲜血喷涌。 韦永年抽出木剑,正欲对着小土的胸膛再刺一剑,却被阿洋咬住了手臂。他痛呼一声,甩开了阿洋。拿起枪对着阿洋的头就要来一发。 却在这时,萧若兰一推,将阿洋推开,枪对她没用。然而就在她扑救阿洋时,那与她对战的土僵尸却在她背后狠砍了一剑。而韦永年亦再来两枪,对着阿洋的膝盖。 阿洋呻吟着倒地。 场面乱作一团,毫无美感。 小土是没了力气去战斗,他跌倒在地上。阿洋跪在地上,痛苦的低吟。萧若兰靠着木剑的支撑站立,却是摇摇欲坠。 韦永年也并不轻松,他看着手臂上的伤痕,想着电影里的情节。 “你、没、事、吧?”土僵尸亦浑身是血,状况并不好。 韦永年沉默,然后他开口:“哥,我替你报仇杀了这两只僵尸,你怎么报答我?” 土僵尸微愣,然后说:“你、想、要、什、么、报、答?” “这个……”说话间,韦永年突然手腕一动,接着利剑被直直插入土僵尸的左胸。 土僵尸闷哼一声,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为、什、么……”话音一落,便跌倒在地,再无生息,却似是死不瞑目,仍瞪着眼睛。 未料到如此变故的小土等人解释震惊非常。 小土惊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他?!他、不、是、你、的、哥、哥、吗?” “我不仅要杀了他,还要杀了你们。”韦永年知道,他必须迅速杀死三只土僵尸赢得冠军,才可能得到保护伞公司的抗病毒血清。而亲情这玩意,又如何能够与命相比。而且他的这个哥哥早就不是人了。 韦永年走近小土,他道:“就从你先开始吧。”他将剑尖立于小土的左胸之上。 阿洋见状,大喊道:“不要杀他!” 而萧若兰则沉默,等待着死亡的降临,这就是他们的结局吗? “抱歉,我听不懂英文,”韦永年耸了耸肩。 而小土只是望了一眼满脸哀恸的阿洋,他对韦永年说:“请、你、不、要、杀、他。” “可以。我本就不杀活人。”韦永年点头。 小土也闭上了眼睛,不理会阿洋的歇斯底里。 就如同,所有生离死别的画面一样。有沉默,亦有呐喊。 省略掉,那种指间要触却触不到的画面。 情节,如同慢镜头一般。镜头聚焦在剑尖,一寸寸的渗进血肉。 然后…… 主角没那么容易死掉的。 一阵强光过后,小土血槽全满,原地复活。 而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 18、主角都是开了挂的 那道强光,发自小土的手镯。 以镯面为始,形成光圈包裹住小土的身体,与此同时,那把已插入胸膛的桃木剑亦被不知名的力量摧毁,碎片纷飞。 韦永年能感觉到手中木剑的破碎,那股力量甚至将他震到了一旁。 跌坐在地,韦永年震撼得瞪大了双眼,他喃喃自语:“那是,那是……” 那种他从未感觉到的强大力量,似乎更加接近于他们道士一派。 一旁,阿洋与萧若兰都是震惊非常。 然后光慢慢消散,小土如凤凰涅盘般,站了起来,连他都不敢相信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突然之间,伤不疼心不酸,麻麻再也不用担心他的生死了。 所以说,身为男猪,身上没有一两样神器,你都不好意思跟别人打招呼! 小土完全没想过他随死随生而戴的玉镯,竟然是一大惊世神器。 他低头抬手看着那个玉镯发呆,那玉镯已消了光芒,变得如以往一般。 小土还在发呆,萧若兰却看准时机:“小、土,还、不、快、上!” 于是,“嗷、唔”一声,小土向韦永年扑去。却被韦永年一闪,跌了个狗啃泥。 阿洋:“噢,买噶!” 萧若兰:“喔,老、天、!” 然后异口同声:“Dord!”“蠢货!” 都听懂了的小土,又呜咽起来。 所以说,身为男猪,除了神器,和厚得令人发指的血之外,就是那多得数不清的不可爱与愚蠢。 但小土说:“一、定、是、没、有、变、身、的、错、” 无论是内裤外穿还是内裤套头,总之,先来条内裤就对了啊! 但是很可惜的是,内裤没有来,利剑却先甩了过来。 趁着小土又发傻,韦永年夺过了萧若兰手中的剑,正欲刺向小土。秉承着绝招要喊着发动的原则,韦永年大喊着:“你们这些畜生!” 小土没有躲,似乎有了不死之身的他,硬生生接下了用胸膛接下来了这一剑。然后伸手拉住韦永年,狠狠一甩。 韦永年瞬间便被甩得老远,他跌在地上,捂住胸口吐了好几口血。 所以再说,跟主角作对,那绝对是要领便当的。但要韦永年说,就算是领,他还是要用来丢小土一脸的便当。 于是,他强撑着站起,利用在速度上的优势,先一步跑到了阿洋的身边,将阿洋挟持起来。沙漠之鹰顶在了阿洋的太阳穴上。韦永年阴险的一笑,“你死或是他死。” 唾出一口血,小土也笑,“我、死、了,他、还、能、活?”然后,他将视线移向阿洋,用了英语,“我、死、了,你、是、否、会、好、好、的、活、着?” 阿洋愣住,他没有立刻回答。 看着沉默的阿洋,小土的伤口又开始发痛,他想着,这神器原来只有在他只剩下一格血的时候,才会发挥作用吗? 玉镯君……你会不会太偷懒了……真是个不合格的奶妈…… 小土还有空如此腹诽。 他其实在逼迫阿洋说出口答案,但无论阿洋的答案是什么,他的初衷都不会变,他要阿洋活下去,所以现在他不能死。 当然,他仍然是想要一个明确的回答的。 然而,阿洋并不傻,他给了小土的回答,与小土给韦永年的回答相似,“你死了,我还能活?” 萧若兰在一旁听着,她叹息,这两个家伙玩语言游戏上瘾了吗? 韦永年听不懂这番对话,但他也不想去了解,一直流血的咬痕,让他明白病毒正在入侵他的身体。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成为丧尸。 所以,他不耐的催促道:“如果你不死,我就杀了他!” 似乎为了证实这一点,韦永年有些气急败坏的一枪打在了阿洋的手臂上。 阿洋闷哼了一声,眉头紧皱,却不露一丝胆怯。 另一个主角如此可笑,那另一个主角当然要扛起耍帅和摆pose的重担。 但是,小土不争气啊。他立刻便被阿洋坚毅的脸庞夺取了心神。发起花痴来。 看着流着口水的小土,阿洋和萧若兰都是恨铁不成钢。就连韦永年都看不下去,给了小土一枪。虽然小土不会觉得痛,但是也能起到震撼的作用。 果然,小土不再流哈喇子,他又变得严肃起来。他应道韦:“我死。但你要保证他们能活。”他指着阿洋和萧若兰。 “当然。” 韦永年信誓旦旦,但在场的都知道这话的真假。连自己的亲哥哥都手刃了,还会在乎其他的死活? 但小土似乎是信了,他抽出插在胸口正中的木剑,鲜血随着剑刃喷涌而出。看得阿洋惊心,他骂道:“你疯了吗?!” “我、是、因、为、你、疯、狂。”小土如是说。 生死关头,其实很适合说情话。因为这些话,就如同篆刻在墓碑上的字一样,成为铭记,随死亡而永恒。 所以,阿洋被震撼住了,他说不出话来,他的眼眶发酸。他动容。 而这正是小土的目的。 萧若兰冷眼看着小土耍小心思,她只希望小土是真的有计划,而不是头脑发热。 剑已经完全抽出,一切故伎重演,但这次,剑尖是由小土自己放于左胸之上。 但是韦永年却在这时又开了口,“将你的镯子给我。” 小土没有犹豫,脱下镯子丢给了韦永年。 韦永年接过,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小、土、你……”这时连萧若兰都看不下去了,如果连神器都给了敌人,那么男猪还有存在的必要吗?就如同,没有眼镜新八几还有存在的必要吗?还是说要换男猪了,可是她并没有接到剧组的通知啊? “放、心,我、没、被、换。”小土翻了个白眼,解除了萧若兰的疑惑。 接着,小土继续自杀,似是不想拖延,直接使力,便是一剑穿透左胸。然后吐血,倒地,无声,无息。 “不!” 阿洋大吼。 “……” 萧若兰惊骇。 只有一个人在大笑,韦永年推开阿洋,他需要去拔出那把剑杀掉萧若兰。却在他伸出手时,本以为已经死了的小土突然睁开了双眼,抓住了他的手臂,狠狠的一扯。 一声哀嚎过后,韦永年的手臂被整条扯断。 一瞬间,阿洋握紧的手皱紧的眉绞紧的心松开了,萧若兰也是松了口气。 而小土对着韦永年冷笑,“你、太、天、真、了。” 没有肃杀凄冷,没有哭天抢地,没有寒风,没有苦雨,就想让主角去死,有没有搞错啊? 捂住冒血的断臂,韦永年再次战栗,“你,你为什么……” “因、为,并、没、有、插、对、心、脏。” 第一次被韦永年用桃木剑插入心脏,又复活的奇特经历,让小土在生与死间徘徊,也让他可以估摸自己心脏所在的位置以及大小。其实,他也在赌,但所幸是他赌赢了。 他将韦永年断臂上的手镯脱下来,戴回自己的手腕,再拿起那把沙漠之鹰。 这下子,两大神器在手,小土…… 还是站不起来。 身上的伤太重,而那个狗日的手镯也不灵了。 但枪在手,至少不用担心那个韦永年再袭击他们。他又两枪打在了韦永年的膝盖上,算是替阿洋报了仇。 “若、兰,咳、咳,你、把、他、的、血、吸、了、吧。”小土对萧若兰道。因为这点精气对小土来说杯水车薪,吸了跟没吸差不多,所以还不如让萧若兰吸了去,恢复元气,然后带着他与阿洋找个安全的地方。 萧若兰也不推辞,踉跄的走向韦永年。韦永年的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他忍着剧痛往后退。却最终因为失血过多而在无力气,成为了萧若兰的口中之食。 待吸食殆尽,萧若兰也恢复了气力,便一手挽着一个,拖着两位重伤者去寻安全的地方暂时歇息躲藏。 此刻正是夕阳西下,三人相持,留下长长的影子,向着未知前方行进。 萧若兰叹息:“两、位、男、士,该、减、肥、了……” 而当夜幕降临,曾经激战过的战场却不再肃穆。 已经僵硬的尸体睁开了眼,韦永年成为了丧尸。 此时,正有人经过。他“嗷唔”一声扑了上去。却被从身后扼住了身体。 在韦永年面前,一身黑衣,正叼着烟的男人挑了挑眉,“还真是可怜呐,你我也算同门,所以,不能让你白死,嗯?” 说完,男人从随身领着的箱子中拿出了一管紫色的药剂,和注射器。将药剂注入注射器中。男人冷冷的看着韦永年,然后对韦永年身后的人说道:“烈风,抓紧他了。” “是……主、人……” 19、夫夫床头冷战床尾和 斩杀了这关的一大BOSS,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虽然偶尔有小怪出没,但这些也只要随便刷刷就行。 但,最近小土的注意力并不完全集中在阿洋的那里,他偶尔会把时间花在镯子上。 干什么? 当然是又看又擦又捧。 萧若兰对此的反应是一摊手,嘲讽道:“小、土、还、真、是、很、容、易、喜、欢、上、莫、名、其、妙、的、东、西、啊。” 不过这话萧若兰是用中文说的,她并不想让阿洋知道她对他的看法是“莫名其妙的东西”。显然,萧若兰忘记了,她自己也属于“莫名其妙”的那一类“东西”。 阿洋在不爽。虽然如果按比例,一天有二十四个小时的话,小土最多会在镯子上花半小时,其馀大部分空闲时间都用在了腻歪尾随他上。 但或许是一直以来太过被重视,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占有欲。所以,阿洋生气了。 他思考着,是不是在那生离死别时刻,他说了那些话,让小土以为鱼儿上钩了,可以不用这样那样了? 哼了一声,阿洋决定给小土一点颜色瞧瞧。 小土不知道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总之阿洋又不理会他了。而在他经过极其深刻的自我检讨之后,他还是寻到了一丝他有惹到阿洋的痕迹。 难道是大前天用了背后式的缘故?还是因为前天做了三次?又或者是昨天用了道具? 于是,经过这番思索,没有得出结论,反倒触类旁通。 小土叹息一声,“啊……好、想、做、啊……” 然后,小土极其怨念的看着离他极远、独自抽烟发呆的阿洋,悲从中来。 既然认定了阿洋是不愿意与他做那些事,小土自然就决定开始一段禁欲生活。 这下倒好,小土此番举动,又被阿洋认为是冷落行为,两人之间再多了层隔阂。 萧若兰冷眼看着这对笨蛋夫夫的爱情游戏,只有落井下石和添油加醋的想法。她自觉自动的当起了两方的狐朋狗友和闺中密友。 首先,她对小土说:“呐,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开、心……” “停、……”小土一脸无奈,“这、个、前、面、某、章、用、过、了,而、且,我、们、不、是、人。” “咳、咳,”尴尬的干咳两声,萧若兰继续循循善诱,“我、想、他、是、不、爱、你,如、果、爱、一、个、人,不、会、讨、厌、对、方、的、触、碰、的。” 小土一想,确实如此,阿洋还是没有说爱他。难道,真的是他又自作多情了?其实,阿洋还是对他抱有感激,而不是情愫。 于是,登时小土有些想呜咽。 然而萧若兰及时制止了他:“别,别、哭,小、心、把、狼、招、来。” 小土果然没有呜咽,但却更加闷闷不乐。一来是为阿洋的事,二来,他的哭声真的有那么难听吗? ! 然后萧若兰又去到阿洋处,这次她换下了损友的形象,而是一副知心姐姐的摸样。 首先,装作若无其事的叹息道:“自、从、有、了、那、镯、子,小、土、就、像、变、了、一、个、尸……” 阿洋脸色一变,却并未多言。 接着,萧若兰继续煽风点火:“唉……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 ’不过,虽然会跟一个镯子吃醋,也不绝对不是什么好鸟。 ’ 当然,萧若兰没有说出上面的这段OS,她只是貌似纯良的看着脸色极其难看的阿洋。 挑拨成功,萧若兰立刻便退居了幕后,她继续围观着这场乐事。 小土还在抑郁。他发现阿洋对他更加疏远,让他更加确认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但所谓零乱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小土依然深深的爱着赖着阿洋。但由于没有找到他与阿洋之间关系僵持的症结所在,所以,他还是有把某些短暂时间用在手镯上。 然而,对于小土的苦苦纠缠,阿洋已是全然看不进眼里,他只注意到小土把玩镯子的那短短时间。 眼睛里揉不进一粒沙子。 当然,作为两位正处青年(?)的汉子,那啥需要也是很旺盛的。 特别是阿洋。 虽然就精神上,小土显然要渴求得多,但毕竟肉体限制,只能YY。 但阿洋就不一样了,阿洋虽然心理排斥,但…… “嘴上谁不要,身体可是诚实得很呐~” 虽然这句话很废很无聊,但确实又很现实。 阿洋想和小土做爱,想被狠狠的插入。 然后,也别问阿洋为啥还是一心想作受,因为作者自己有时候也想不通,为啥在一些漫画、小说里,直男被同志压倒后心安理得的就做了受。 噢,或许这就是耽美奥义之一。 看客只要两眼一闭,耐心的等着天雷滚滚的过去。 打雷了,下雨了,该脱衣服了。 阿洋饥渴受本质暴露。 虽然饥渴,但还要别扭一把。阿洋的属性实在是过于混乱。 别扭的暗示了小土好几次无果后,阿洋又女王了。 为啥又呢?看看前文就知道了。 他命令道:“小土,我要你法克我。”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哦,不,惊尸。 真正开口时,阿洋就是那么直接。 然后,小土便完全无法跟上他的脚步。因此,一开始属于呆愣状态。 于是自然又让阿洋误会了,以为小土不想那啥他。 当然,这件事不能纠结太久,毕竟大家都在眼巴巴的等着肉下锅呢。 当阿洋气急败坏的要走时,小土拉住了他:“我、做!我、做!” 阿洋脸一红,再一黑,“我不做了。” “这、可、由、不、得、你、了!嗷、唔——” 开始上演饿狼传说。 ……我是横着走的河蟹省略号…… 当激情终止时,阿洋慵懒的树干,抽着一支事后烟。 小土由于阳气泄得过多,无力的躺在一边。他伸出手,拿下阿洋嘴边的烟,也抽了一口。 然后,烟夹在细长的两指间,任其燃尽。 而银色月色中,没有香烟的唇瓣略显寂寞,于是彼此碰触,寻求温暖。 阿洋淡问:“我好久没有咬你了?” 小土笑答:“随、时、欢、迎、来、啃、来、咬。” 不远处,看了这一段腻歪戏码的萧若兰,喷了,之后,她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真、是、一、对、笨、蛋、狗、男、男。” 而磕磕绊绊却不离不弃,那才是老夫老妻。 20、露水是太阳的眼泪 这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清晨。 朝阳冉冉升起,光线照在草尖的露水之上,反射出闪闪的光。 阳光常常被用来形容一个开朗的人,然而,却并不代表这个人没有痛苦与辛酸。 小土曾听老者说过,露水其实就是太阳的眼泪。 每个早晨,太阳升起,除了带来光和热,便是用自己的泪水浇灌整个大地。但即便是痛楚与辛酸,仍不掩光辉。 僵尸没有眼泪。 无神的双眼,没有泪水滋润,只剩下干涸。 这或许就是最苦的。 小土很多时候都在呜咽与嚎啕,此刻便是。 他做了很久以前、不久之前做过的事,他用双手挖出泥土,准备埋葬。 埋葬萧若兰。 萧若兰死了。 就在几个时辰之前,他们曾经经历复生之喜,却立刻便迎来了死亡之悲。 烈风活了过来。但却不再是烈风。 而成了那个名叫邱七辰的道士的爪牙。 但甫一见,小土便激动的要冲上前去抱住烈风。却被敏锐的萧若兰和阿洋阻止。 小土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了?” 阿洋应道:“他似乎有些不对劲。”虽然阿洋并不认识这个烈风,但看得出,虽然这个烈风也是土僵尸,但与小土和萧若兰却不同,要更加的死气沉沉。 萧若兰也点头附和。她虽见到烈风惊喜万分,但也更清楚那日烈风是真的死了,死而复“生”这事,很是诡异。再看烈风,虽僵尸本就双眼无神,但烈风的双眼却更加的呆滞,彷佛是变了一个尸一般。 听阿洋这么一说,小土也发现了异样。他试着唤了声“烈风”,却没有得到丝毫回应。再一想来,如果是真的烈风,先冲过来拥抱的肯定是他吧。 “你、是、谁?”小土问那黑色衣装的男人。 男人掏出打火机,点燃了嘴边的烟,抽了一口,才答道:“邱七辰。” 萧若兰先大惊:“邱、七、辰?!” “那、是、谁?”小土一头雾水。 萧若兰收起眼中泛起的红光,假装淡定和不屑:“不、就、是、连、续、几、年、的、最、帅、道、士、第、一、名、咯。” 小土翻了白眼,道:“别装了,我知道你哈他。” 萧若兰尴尬的干咳了两声,她确实是“辰迷”中的一员。但她并不认为今天邱七辰是来开粉丝见面会的。因此,她问道:“烈、风、怎、么、了?” “如你所见,他仍是彻底的’死物’,只不过肌体活了。” 小土和萧若兰确实听说过有些道士可将尸体作为人偶操纵,但也是第一次见到,因为据说此法高深非常,所以,今日两人见着真物都颇为震惊非常。 “你,你、有、什、么、企、图?” 小土虽是抱着这邱七辰只是打酱油路过的期望,但也知这可能性极低。 果不其然,邱七辰拉起烈风的手,露出手腕上的那一枚玉镯,告诉他们:“这是本门师尊用上古神玉打造出来的玉镯,世间共有一双,具有很强的法力。后被歹人抢了去,如今总算寻回了一只,还剩那一只嘛……” 盯着小土手腕上的镯子,邱七辰叼着烟似笑非笑。 小土愕然,下意识的握住镯子,急道:“这、镯、子、自、我、有、意、识、起、便、戴、着、的,怎、么、可、能、是、你、们、的?!” “这倒是要问问你家里人。”邱七辰说得云淡风轻,显得颇为悠然。 萧若兰却是不服,道:“这、不、过、是、你、一、面、之、词!我、看、是、你、们、道、士、协、会、贪、图、这、神、物,欲、占、为、己、有、吧!” 邱七辰轻笑,“随你怎么说,反正今日你们三人都无法脱身。” 说完,邱七辰后退了一步,示意烈风出击。 烈风应令而动,双手伸直,便要去抓住阿洋。 萧若兰执剑砍了烈风手臂一剑,却见烈风像似生了副钢筋铁骨,不现半点伤痕。萧若兰大骇,她虽是不肯伤烈风而收了力道,但这一剑却也不轻,而烈风竟能毫发无损。 阿洋闪开烈风的攻击,一拳砸了过去。这一拳力量不小,烈风当即踉跄了几步。 小土也过去帮忙对付烈风,并还急问邱七辰:“你、为、何、要、抓、阿、洋?!”说起来,阿洋并非土僵尸,与道士并无仇怨。 邱七辰冷眼看着这四人缠斗,但也应了一句:“奉命行事。” 小土暗恨,却也对这个回答无可奈何。调转了方向,向邱七辰攻去,意欲擒贼先擒王。 但邱七辰的能力自然并非泛泛,一个闪身躲过了小土的袭击。他笑:“你找我做对手可不是明智之举。” 小土张牙舞爪,“原、话、奉、回!” 虽然小土嘴上是那么说,但其实心里却是虚得很。这邱七辰具有操纵尸体人偶的能力,便说明了他道行极深,能力只怕是在那将他抓来此地的赵姓道士之上。 那赵姓道士,他尚且打不过,又如何拼得过这邱七辰。 扑杀了几个回合,皆被邱七辰躲过,而那边与烈风缠斗的阿洋与萧若兰也渐渐处于下风。 小土只得急道:“若、我、把、镯、子、交、给、你,你、可、否、放、了、我、们?” “可以放了你与她,但他,却不行。”邱七辰瞟了一眼阿洋。 萧若兰听罢,骂小土道:“小、土、你、这、傻、子,你、和、道、士、商、量、个、爪、子,生、与、死、不、过、一、搏!” 邱七辰淡笑道:“真是个火爆的美人啊……”说话间,突然一个飞身,便要剑指萧若兰。 萧若兰猝不及防,眼看就要被剑刺中,阿洋则在此时伸出了援手。硬生生拦住那把桃木剑,掰成了两段。 邱七辰收回手中断剑,倒也不恼,只道:“倒是正好。”说完,便退到了一边,也不知是何心思。 小土、阿洋与萧若兰正疑惑,烈风却突然全力向小土扑来。 擒王先擒贼,这个道理,不止小土知晓。 小土猝不及防,戴着玉镯手臂竟被整条扯断,被抛到邱七辰的脚边。 邱七辰俯身将镯子摘下,笑道:“终于物归原主。所以,烈风把他们两个都杀了。”说完,将断剑抛给烈风。 小土断了一条手臂,又失了神器,战斗力大减。似乎死亡已成定局。 不过,依然如前,主角绝不会轻易去死。但却是要以他者的死亡为代价。 当十几回合的缠斗后,那把断剑刺向小土的心脏。 一毫之间,便被推开,剑刺入了萧若兰的心脏。 狗血就是狗血,总是让小土,一脸的血,再添一腔的泪。 萧若兰就是这么死的。 有些莫名其妙,却又理所当然。 小土扶着萧若兰靠在他身上的身体,痛哭:“不、是、叫、你、不、要、跟、主、角、抢、男、人、了、吗……” 萧若兰咳了一口血,轻骂了一声:“笨、蛋,我、早、就、不、抢、了……” 所以,这不是她的现世报应,而是她的心甘情愿。占了那么久的版面,也该领便当了吧。 萧若兰笑笑,然后看着烈风,叹息:“我、都、遇、见、的、是、什、么、僵、尸、啊……” 然后笑容定格,双眼也慢慢合上。 然而,危机并没有解除,却更多了危险。 阿洋现在算是人类,早就被烈风甩倒在地,身体多处骨折,不得动弹。而萧若兰即死,便只剩下小土一人顽抗。 但似乎不过垂死挣扎。他要为死去的萧若兰报仇,因为无论烈风如何攻击,他的攻击目标都冲着邱七辰。然而,却无法靠近邱七辰一步。 邱七辰看着,倒觉有趣,这土僵尸果然不一般。不过,也是意料之中,毕竟,这土僵尸本就不同于一般。 想到这,邱七辰眼神一黯,若能以小土作为人偶,定是极好的。于是,便催促烈风道:“快点杀了他。” 烈风得令,眼中杀气更盛,对小土出手亦更加狠戾。小土更加难以招架。 却突然“砰”的一声响,只听闷哼一声,邱七辰单膝跪地,那膝盖正冒出血来。就在刚才,有人对他放了冷枪。 寻声望去,邱七辰便看到从树丛后走出来一个金发青年。 青年衣着随意,左手拿一把银白色手枪,右手是把锋利的军刀。 青年大大的笑开,“啧啧,亲爱的帅哥,不好意思,这两个已经是我的猎物了。” 21、我们走在大路上 萧若兰死了。 此刻,她正走在大路上。 悠悠然的,她走在炮灰专用黄泉道上,碰到了同样在吃便当的另外两位——烈风和阿猛。 她扫了一眼菜色,发现自己便当盒里要多块肉,剧组还算有良心。 烈风最先注意到了萧若兰,他笑着招呼道:“阿兰,你来了啊。” “来了。” 然后萧若兰上前,走到另一位跟前,敲了一记爆栗,道:“阿猛,不打个招呼?” 阿猛抬起头来,咧嘴笑道:“小兰……” 萧若兰也笑,她坐到阿猛的旁边。 阿猛手上并没有便当,只拿着一个乾硬的烧饼。 因为他并非《土僵尸与洋僵尸之恋》的正式演员,他甚至连路尸、路人都不是。 出场的机会,只在回忆和对白中。 “唉,剧组预算有限,你多包涵啊。”萧若兰对他说,并将自己的盒饭递给他。 阿猛没有接,他道:“无功不受禄。” 烈风接茬:“给哥我吃吧。”说话间手伸过去,就要接。 “想得美,”萧若兰收回了手,不爽,“你不是没死吗?怎么也吃上便当了?” 烈风挠了挠头,答道:“我也不懂。也许我一直以来,都只是个替身吧……” 烈风的笑容多少有些勉强,他似乎对自己领便当一事耿耿于怀。 在他看来,三人小组应该是三角恋的稳定结构,而不是像小土、阿洋和萧若兰那样,只有小土一心一意的喜欢着或喜欢过后两者。 小土似乎太过可怜,正需要他去拯救。因此,烈风有些郁郁寡欢。 三者吃完了各自手上的东西,便又开始上路。 萧若兰看着远方,黄泉路上不可能阳光,却也没有那么阴暗。 此刻,她正走在这条大路上。 路很宽,四周白茫茫的一片,似乎是雪,又似乎是骨片。但却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怕的。 萧若兰发现她又开始了三人行,但这次她会失去什么呢。 她看出了烈风的郁闷,当然也了解郁闷的原因。 她没有烈风那样的不舍,她早就想快点结束,然后好去其他的剧组应征正牌女主。但现在她发现,似乎做炮灰女配更好,因为女主太多,雷点明显不够用。 虽然她一向玛丽,但还是决定自己躲在家里苏好了。就不拿到人前现眼了。 但她仍然觉得有必要安慰一下烈风:“风哥,你就是去了也只会打扰到小土和阿洋的二人世界。” “我艹!”烈风爆了句粗口,“那个编剧不是信誓旦旦的写说,我的名字已经进了小慧的心里吗?!” 阿猛在旁边插嘴:“这话就和’XXX永远活在我们心中’一样嘛……” “没错!”萧若兰很肯定的点头附和。 烈风无奈:“喂,我说你们两个……” 其实烈风自己很清楚,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再怎么样,他除了被炮灰,被乱指鸳鸯之外,没得选择。 三尸之后又三尸,以前他没得选择,现在他已经是个死尸。真正的死尸。 僵尸有没有天国,又或者注定下地狱受酷刑? 僵尸有没有来生,又或许注定苦永世不超生? 这些都是无解的问题。 他只知道,他正走在大路上。 不明媚不忧伤,抬首45°,不见日不见月。 只有朵朵白云,昭示着那句老话,到头来,神马都是浮云。 前方是路,唯一要做的或许便是走下去。 却还是会忧虑,在另一个世界是否还有谁为自己哀伤? 烈风喃喃自语:“小慧……” 生前最纠结的,死后最牵挂的,往往是同一个。 所以那么多的仇敌成了爱侣。但他和小土不是仇敌,只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所以,是否,因此注定无缘无份? 烈风不想想了,他已经想了小土那么多年。想到最后,还是只有想。 YY是痛苦的爱。 所以烈风不再想了。 他只知道,他正走在大路上。 萧若兰有时候多了几分不合时宜的好奇心。 她终于还是问了阿猛:“阿猛,你对小土到底是什么感情?” 阿猛沉默,然后答:“朋友之上。” 他们曾经陌生,曾经熟悉。 如果有谁质疑他们的关系,他们的答案恐怕都会是:“我们只是好朋友。” 至于听者信不信,便不是他们在乎的。 他们清白得很。 只一起下过馆子,没一起撸过管子。 只一起开过玩笑,没一起开过房间。 只一起欢快畅饮,没一起酒后乱性。 哦,似乎他们只是朋友。 但,他为他夹过菜他为他做过饭,他们因为同一个冷笑话大笑过,他们在酒醉时搭肩唱过歌望过天。 哦,或许有疑问。僵尸并不食人间烟火,他们不需要饭菜,不可能饮酒。 所以,他们只能一起猎食,然后分享同一只猎物。 ,但他们确实搭肩唱过歌望过天。 “小土,你太笨了,所以月亮你来数,星星我来数。” 这样恶心肉麻的话,阿猛绝对没有说过!绝对! 他们徜徉过梦想,他们憧憬过未来。 他们的梦想一起奋斗,他们的未来仍有彼此。 “阿猛,以后咱各自娶了媳妇,还是住在一块吧!” 这样愚蠢天真的话,小土真的就有说过!真的! 排比太多,作者明显高考作文后遗症。 最后,他们仍然是清白的。 阿猛问心无愧,他正走在大路上,直视着萧若兰。 然后,萧若兰淡笑:“恋人未满。”她宽怀。 有些炮灰,来自烟花,他们绽放于天际,是美丽,退散在夜空,是孤寂。 22、救世主可能是混世魔王 “沃、尔、夫、先、生,你、喜、欢、吃、什、么?” 此刻,小土正站在一个超市的仓库内,指着储存着的食物询问道。 “我嘛……”威廉·沃尔夫微笑着,伸手极具挑逗地抚摸过阿洋的臀部,“一口尸油一口蛆。” “别、碰、他!”小土怒吼着,拉开威廉·沃尔夫的手。 虽然威廉·沃尔夫是他和阿洋的大恩人,但并不代表他便要任由威廉·沃尔夫挑逗他的爱人。 没错,这个叫威廉·沃尔夫的人,就是于邱七辰的手中救下小土和阿洋的那个金发青年。 当金发青年的手枪对准邱七辰时,邱七辰选择了退让。 邱七辰放过了金发青年口中的“猎物”,当然只是暂时的。他已经得到了两只镯子,已经完成了他身负任务的大半,退让并不代表失败。只是一种策略而已。 而当邱七辰一走,金发青年收回手枪,对着小土和阿洋微笑:“威廉·沃尔夫,很高兴认识你们。” 小土是戒备的,同样阿洋也是一样。因为威廉·沃尔夫那句“猎物”并不是什么好的词汇。因此,他们谁也没有搭话。 威廉·沃尔夫耸了耸肩,然后他看着小土道:“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为他注射了抗病毒血清?”他指了指阿洋。 “是、你、?……” “是你?……” 几乎异口同声,小土和阿洋皆是目瞪口呆。 “当然,”威廉·沃尔夫挑眉,“不然难道你以为他天赋异禀,是爱丽丝2.0版?” 当然,威廉·沃尔夫隐瞒了一个事实。他所给阿洋注射的血清,在之前的实验中,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另外是,百分之三十的无效,和百分之二十的死亡率。但他认为这不是一个问题,作为僵尸,真正的死亡或许才是确实的永生。 不过,他不会告诉小土,因为他知道即便阿洋是僵尸,对于这个来自中国的僵尸来说,意义依然非常。他观察了很久。 威廉·沃尔夫受雇于一个反保护伞的公司,他此次来隔离区的目的就是搞清楚保护伞公司隐瞒的一些事实。但让他诧异的是,就目前看来,保护伞似乎都只是在做净化的工作。可从在保护伞的线人说,保护伞正在开发一种新型的病毒。比T病毒,危害更大的病毒。 “你为什么要救我?”阿洋有些狐疑,他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金发青年。 威廉·沃尔夫回过神来,他笑着说:“哦,或许是一种缘分。” 小土发现威廉·沃尔夫很爱笑,而他对于爱笑的人天生无法拒绝,虽然他更喜欢不笑的人,比如阿洋。所以,他不再那么防备威廉·沃尔夫。虽然威廉·沃尔夫说的话那么敷衍,而且还拒绝透露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而阿洋却仍对威廉·沃尔夫十分戒备,因为他显然比小土更懂人类笑容的意义。所以他对威廉·沃尔夫表示感谢,却并不打算与之同行。 但威廉·沃尔夫说:“难道你们不想逃离这里吗?而我正巧知道出口。”仍是带着标志性的微笑。 然后小土信了。而阿洋也只有随他去了。 他们埋葬了萧若兰之后,继续上路。 阿洋现在是个人类,而威廉·沃尔夫一直是个人类,他们需要食物。真正的人类食物。 所以他们开始四处搜寻,然后就寻到了一个超市的仓库。那里还没有被洗劫一空。 然后发生了开口的那一段对话。 当然,那并不是第一次。而威廉·沃尔夫绝对是个没有节操的人,因为他不仅会惹怒小土,也会以相似的方式惹恼阿洋。 至于他到底喜欢谁,这个似乎并不重要。 而小土和阿洋也不在乎。 小土其实挺喜欢这个叫威廉·沃尔夫的年轻人。请允许他称呼威廉·沃尔夫为年轻人,毕竟他确实是百年老僵尸。 威廉·沃尔夫风趣幽默,但更多的是颓废。 这点和小土很像,他自以为风趣幽默,更多的也是颓废。 惺惺惜惺惺。 而且小土对情敌很敏感,对喜欢自己的人却很迟钝。从以往的经历可以窥探一二。 他可以清楚的了解到威廉·沃尔夫对阿洋的骚扰,并为此怒火中烧,却完全没意识到威廉·沃尔夫的咸猪手也曾触碰过他的身体。 于是本来就因此怒火中烧的阿洋再次中烧怒火。 所以,两头烧可以用来形容阿洋的状态。 他既需要在威廉·沃尔夫摸他屁股时揍出一拳,又需要在威廉·沃尔夫吃小土豆腐时踢出一脚。 但他又不能表现自己是在吃醋,因为这或许又会让小土得意忘形。因此,他并没有跟不知不觉的小土解释,他为什么要对威廉·沃尔夫使用暴力。 所以,小土并不知情,他只当阿洋不喜欢威廉·沃尔夫。并为此感到高兴。他可不希望给自己找这么一个独具魅力的人类情敌。 好吧,这独具魅力有待商榷。 但威廉·沃尔夫现在确实握着他们生死。 所以即便阿洋讨厌这个家伙,这个家伙总是骚扰阿洋,他们也必须做出妥协。 不过小土最近有些吃得太饱。 想想看,两个大活人,吸引来的僵尸数量吧。 幸而威廉·沃尔沃手上有枪。 但显然他是个很小气的人,只有当僵尸在他距离他的一米范围之内,他才会开枪。而每当僵尸来袭的这种时候,他又会很不要脸的一直死赖在阿洋的身边。 因为小土绝不会让那些僵尸接近阿洋一米之内。 威廉·沃尔夫是个很聪明的人。 这一点,阿洋看得出来。 而小土是个很愚蠢的土僵尸。 这一点,阿洋也看了出来。 但难得糊涂不是吗?阿洋当然更喜欢后者,那个愚蠢的土僵尸。 而且后者之所以那么拼命,还不是因为喜欢他? 被人喜欢,对于阿洋来说不是个新奇的体验。 正如小土所想,以阿洋的相貌,喜欢他的姑娘确实多了去。但被僵尸喜欢,那绝对是个新奇的体验。而且感觉似乎也不赖。 “你喜欢他?”威廉·沃尔夫挤眉弄眼,偷偷问阿洋。他正假借挑选食物,走到阿洋身边。 阿洋面色一窘,然后闷声闷气的否认:“不关你的事。” 威廉·沃尔夫低笑,没再说话。 小土却挤了过来,他不悦,“你、们、在、说、什、么?” “不关你的事。”阿洋推开他,走到一边。 而威廉·沃尔夫也故作神秘,“不关你的事。” 于是,小土郁闷了。 但是他这次倒不觉得阿洋会喜欢上威廉·沃尔夫,因为他觉得他和阿洋已经心意想通了。大概吧。 他们需要为更重要的事烦恼,所以小土不想唧唧歪歪的。 有了命,才有未来。 而他们的命,似乎正掌握在这个名叫威廉·沃尔夫的人的手上。 小土并不想刻意的讨好威廉·沃尔夫,而威廉·沃尔夫似乎也并不需要他的讨好。似乎他给予他们的帮助都是无偿且无怨的。 他虽然会骚扰阿洋,但绝没有说过甚至暗示过,如果阿洋不就范,他就不带着他们离开这里。 小土对此是感激的。但他并不是没有怀疑。天上或许会掉下个洋僵尸,但却不会无缘无故来个救世主。 而当某一天,发现某个尸体时,救世主威廉·沃尔夫却改变了主意。 那是一句无头的尸体。 威廉·沃尔夫检查了那句尸体之后说:“我可以带你们逃走,但在那之前,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 他是对的小土说的。 23、嘻嘻哈哈又一路 玩过生化危机游戏或许看过电影的,都会知道,除了T病毒外,还有另一种病毒那就是,G病毒。 所谓的G病毒,会把感染者变成怪物。 G病毒感染者还会不断的变异,并会选择新的宿主进行所谓的繁衍。 这是威廉·沃尔夫手上掌握的资料。当然还有一点,那就是G病毒的制造者与他同名。 所谓同名不同道。说的就是这一点。 但殊途同归,两者最后都是站在保护伞公司的对立面。不过,却是以不同的方式。 威廉·沃尔夫的目的是将G病毒销毁(当然首先必须获得并了解这种病毒),而威廉·巴金则是想把G病毒咱为己有。 当然此文并非是对两者进行比较,所以便对此不加赘述。 因为上面所讲的那个目的,威廉·沃尔夫的要求就是要小土将那位G病毒感染者杀掉,并为他取得病毒的样本。 这就是他给小土提出的条件。 小土并非人类,也就无需惧怕G病毒怪物。 其实威廉·沃尔夫更想要烈风为他去做这件事,因为烈风显然才和G病毒感染者是同一重量级的。但更显然的是,邱七辰并非和他一个阵营的。 所以威廉·沃尔夫只能退而求其次,要小土去做。 小土并不知道威廉·沃尔夫口中的G病毒是什么。但他意识到,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不过,事到如今他还能有什么选择? 但阿洋并不想答应。他对威廉·沃尔夫并没有好感,因此,虽然威廉·沃尔夫言之凿凿G病毒感染者并无桃木剑,伤不到小土,但他就是无法放下心来。 “男孩,”威廉·沃尔夫挑了挑眉,“你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这话不假,因为G病毒会攻击的是人类。 阿洋因为那声“男孩”而皱起了眉。 而小土则急了眼,他急道:“什么意思?” “和僵尸一样,他只攻击活物。” 威廉·沃尔夫笑得人畜无害,却让小土想揍上一拳。 小土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却不想让阿洋受到牵连。因此他试着跟威廉·沃尔夫商议。 “你能不能带他走……然后我独自去帮你取回样本?” 威廉·沃尔夫还未应,阿洋却先开了口反对:“不行!” 他脸黑的看着小土,他或许是真的为小土的行为感动,但他并不想要这样的牺牲。 爱情这玩意,既然他放下了架子去抓,便不会轻易放手。在危险面前,依然如此。但他仍旧不会明确的告诉小土。 所以小土只知道阿洋不同意这个方案,却并不知道为什么。 爱情虚虚实实的游戏还要玩下去。 而威廉·沃尔夫却是旁观者清,他当然明白阿洋的心意,所以眼见这一僵尸一半人大眼瞪小眼,不禁扑哧一笑。然后开口说道:“小土,我们必须跟着你。难道之前我没说过吗?G只攻击活物,它可寻找到我和阿洋,如果你不在身旁,不是很危险?” 小土一想,倒是确实如此。但阿洋却仍是很不赞同与威廉·沃尔夫之间的这个交易。 但难得的小土没有趴耳朵,他很坚持,于是阿洋也只得生生闷气。 三人继续前进,却也不知那个G病毒何时找上门来。 于是还算闲暇悠然,小土便又腻歪上阿洋来。奈何阿洋还在为之前小土答应了威廉·沃尔夫之事不悦,并不搭理他。 然后威廉·沃尔夫还在一边说着风凉话:“瞧吧,他不喜欢你。” 小土白了威廉·沃尔夫一眼,果然一个萧若兰倒下了,千千万万个萧若兰站起来。电灯泡型的配角。 但显然威廉·沃尔夫是改进型的,探照灯配角。 小土将阿洋拐到哪里,威廉·沃尔夫就跟到哪里。而与以往不同的是,已经具有意识的阿洋,不会同意小土当着外人的面对他这样或那样。 于是,小土一腔热泪一脸苦逼。 但小土显然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僵尸,胡搅蛮缠可是他的强项。 所以,某时某分,小土僵硬的手就探进了阿洋的裤子灵巧地撸动起来。 威廉·沃尔夫一边看着,笑,“没想到你也有灵活的时候。” 于是本就羞愤的阿洋登时更加的羞愤。 他挣扎着,可惜人与僵尸力量不可同级而语。挣扎反倒多了几分所谓欲拒还迎的意味。 僵尸并不会喘息,亦不会面红耳赤,冒汗燥热,所以看上去,小土似乎并不激动。 但天知道,在小土的意识中,已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阿洋虽病毒未完全解除,但却是有着人类的各种感触。 小土的这般举动,不多时,便让他呼吸加重,双腿有些无力,只得靠在小土的身上。 而小土则低头,亲吻阿洋的鬓角。 一人一尸,倒是甜甜蜜蜜,毫无违和。 让威廉·沃尔夫看得诧异,突然想到,不知那丧尸的身子又是何种滋味? 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威廉·沃尔夫有些自我唾弃。他自认不是变态,虽长期从事T病毒的研究工作,但从未对那些丧尸有过这种想法。如今,或许是跟着小土和阿洋太久了吧,才会怪怪的。 沉浸于情欲中的小土和阿洋自是不知道威廉·沃尔夫的心思。 而小土的另一只手也窜入裤内,开始揉捏阿洋的双臀。 阿洋登时有些清醒,骂道:“CAO,不行!” 小土立刻可怜兮兮道:“你就忍心我这儿憋着?” 小土用眼神瞟了瞟自己的下体,那里已经聚好了阳气,随时准备来上一发。 但奈何阿洋一向就对小土“忍心”,冷着脸答道:“如果你敢做,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好好的气氛,瞬间有些僵持。 围观群众威廉·沃尔夫有些看不下去,自作聪明的支招道:“互撸不就行了?” 听罢阿洋的脸又有些黑,小土便知这建议无望。只得退一步,用手将自己的那玩意和阿洋的那玩意握在一起。 威廉·沃尔夫挑了挑眉。 而阿洋对此也算是默认,闭上眼有继续沉沦。 却在小土和阿洋的欲望正要达到登封时,突然听到威廉·沃尔夫开口叫道:“喂……” 小土侧首,阿洋睁眼。 威廉·沃尔夫对他们笑笑,突然拉下拉链,“也帮我一起吧。” 然后,小土和阿洋应声而射,于高潮中无声。 而威廉·沃尔夫一脸尴尬,此时无声胜有声。 24、反派总是很拉风,但胜利终将属于矮矬穷 最后的决战总是来得很快。就像是长久的有坑不填导致心怀愧疚心力交瘁之后,作者终于忍不住用理直气壮的烂尾了结自己无意义的一生(?)一样。小土、阿洋、威廉一尸两人遇到了最终boss——暴君。 小土发现,那个暴君竟然是韦永年。虽然面目全非,但依稀还能看到韦永年的影子。小土突然想到,或许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个不能细说的阴谋。无论是他们土僵尸的出现,还是这些道士的出现。 而暴君,一听名字就知道不一般了。作为生化危机,作者最喜欢的仅次于威叔的反派,拥有拉风的外形与武器,几乎是毋庸置疑的。 巨大的眼球,尖利的兽爪,外露的心脏,盘结的青筋,壮硕的身形。 但是面对着这些,某人的注意力却在别处。 “他、的、弱、点、是、裆、部、吗?” 这话是谁说的,各位看官想必一听便明吧。 “是心脏。”在阿洋将小土踢到一边后,威廉好心的提醒道。 不过,这话说晚了。因为对于小土而言,说出去的话,就像是那泼出去的水,丢向汪星人的肉包。 而在小土对天抱头哀叹“我的命运怎么那么多舛啊”之前,暴君童鞋本就不存在的耐心变成了负五,他向威廉冲去。 威廉举枪射向暴君的心脏,却被暴君用手臂格挡。但他并没有惊慌,而是呼唤小土、阿洋投入战斗。与此同时,他向侧方跑去,躲开暴君第一下的攻击。 暴君见攻击威廉不成,转而攻向阿洋。但在他接近阿洋之前,小土先一步上前去,挥出了一拳,袭向暴君的心脏。拳面狠狠的砸在手臂上,砸出一个血口,拳头也陷在血肉里。但伤口对于暴君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 知道自己这次出击失败,小土暗叫不好,但由于他的动作过慢,在他躲开前,被暴君先一步甩开,重重地跌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而暴君再次向阿洋袭去。他挥舞利爪刺向阿洋。 阿洋闪身躲过,但还是被划伤了手臂。渗出的血液似乎更加激起了暴君的攻击欲望。他发出了一声咆哮,眼珠迅速转动,扑向阿洋。但这次利爪刺穿的是小土的胸膛。 在暴君要将利爪抽出的瞬间,小土却牢牢的将其桎梏住,不让暴君的利爪离开。小土望向威廉。 一旁观战的威廉,立刻明白了小土的意图,这样的暴君无异于失去了盾牌。他立刻举枪,射向暴君的心脏。 随着子弹的射中,心脏发出剧烈的抖动,暴君抽搐起来。它狂躁的甩着小土,但似乎这一枪并没有让它收到彻底的伤害。而小土也无法再支撑下去,他被甩到了地上。 威廉皱起了眉头,他意识到这样下去,杀死暴君自是妄想。他也注意到不远处建筑上的摄像头在移动,看来有人在密切的注意着“战场”的动向。他必须速战速决,不然半个小时之后,伊甸的人就会来到隔离区。 趁着暴君还未从伤害中缓过劲来,威廉将一颗炸弹丢向了小土,吼道:“找机会将这塞到它的心脏里!” 阿洋听罢,却冲着威廉叫道:“你想让他们同归于尽?!”他早就知道不该相信威廉。他担忧惧怕的看向小土。 “我、不、会、有、事、的、”似乎是怕阿洋不相信,小土补充道,“桃、木、剑,记、得、吗?” 其实,小土在撒谎。这世界上,确实只有桃木剑能杀死他。但是能伤他的武器却不止桃木剑。而且他现在缺少精气的补给,这颗炸弹虽然不会杀了他,却很可能会让他陷入长眠——与死无异。但这些没必要让阿洋知道。 小土亲吻了一下自己的手镯,希望此等神器能够保佑他。 也许在他去赴最后的决战之前,他还需要长吻一下阿洋。像无数英雄一样。但考虑到土僵尸的动作过于缓慢,等他吻完以后,可能已经出现“全剧终”或者“game over”的字样,所以还是审慎行事。先把惩奸除恶办了,再去儿女情长。 所以,在嗷唔一样之后,小土扑上了暴君。 之后,请看题目。 随着一声剧烈的爆炸,暴君血肉四散,火光中,小土一瘸一拐,但面带微笑的走出来。迎接他的是阿洋的热切拥抱与深情热吻。 远处,太阳慢慢升起,驱散黑暗。 但小土知道,还没有结束,直到他安全的将阿洋送出隔离区。 25、我们猜对了开始,却蒙错了结局 作者又圆润的滚回来继续报社。 首先,就是让小土与阿洋此爱绵绵无绝期。 在小土战胜了暴君之后,理应是一场迟来的深吻——如果我们的主角之一不是那么的傲娇的话。 所以,这场迟来的深吻理应继续姗姗来迟——如果我们的主角之一不是那么的无赖的话。 最后,言而总之总而言之,小土得到了轻轻一吻,并且自作主张的将它变成了舌吻。 他狠狠桎梏住阿洋的腰,仿佛并不因刚才的大战而丧失力气。缓慢地啃噬着阿洋的唇,温柔地爱抚过口腔内壁。 有时候,阿洋会有种错觉,仿佛小土才是那个渴望食人血肉的丧尸。所以在结束后,他气喘吁吁的问小土:“你想吃了我吗?”语带抱怨。 小土僵硬的笑笑。“我、更、喜、欢、你、吃、了、我” 这句话看上去,似乎带着点表白的性质,但是阿洋敏锐的意识到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因为接下来,小土的笑容多了一分下流。“用、下、面、的、那、张、嘴、” “去地狱吧!”对着小土吼完这一句,阿洋气呼呼地先走一步。 剩下,威廉同情的看着小土。当然,威廉的同情心贫乏得就像作者的钱袋子,有响也是钥匙串。他对于小土与阿洋之间的这段缠绵如此评价。“是我的话,我会很乐意的。僵尸美人~” “去、地、狱、吧!” 小土跟上了阿洋。并向身后的威廉比起了中指。 应答一般的,也回了个中指,威廉暗叹,早知道当初应该多设一个条件,他对于跟僵尸做爱还挺好奇的,尤其是美丽的僵尸。 不过,晚了。 威廉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直升机降落点,他迈开了脚步,向小土与阿洋走去。他想,也许做朋友也挺有趣的。 小土又和阿洋走在了一起。肩并肩的。 胡乱扯着话题,小土极尽谄媚的,希望能让阿洋消气。 但阿洋不理他。 然后,小土渐渐的失落起来,他叹了口气。 但这时,他却感觉到手被拉住。惊讶非常的低头,见到阿洋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白皙与麦色相互交织,很好看。 小土又笑了。但阿洋却把头转到了一边。可发红的耳廓,却是小说里常有的桥段。揭露某些傲娇、别扭属性者真正的心意。 或许他们可以一直在一起。小土想。 但是当他们的去路被邱七辰截住的时候,小土知道,“相爱没有那么简单”。 而这一次邱七辰不打算就这样放手。 他冷冷的扫视着小土一行。“恐怕你们今天一个也不能轻松离开这里。” 威廉拔出手枪。“恐怕你说了不算。”他迅速射向邱七辰。 子弹却被烈风格挡。 鏖战开始。 但就在威廉以为邱七辰是要杀死他们时。他却发现,邱七辰的目标只有一个。 小土。 可是太迟了。 桃木剑刺进了小土的心脏。 阿洋也没有料到。他这才意识到,他们中计了。 邱七辰一直佯攻阿洋,但目的却只为了引小土舍生忘死。 将奄奄一息的小土抱在怀中,阿洋有些迷茫。他们相顾无言。但多说无益。 就像是参加相亲节目,你滔滔不休的阐述你有多好会给对方带来多少幸福只为说我喜欢你,对方滔滔不休你有多好会给爱人带来多少幸福只为说我不喜欢你。 多说无益。 一句“我、爱、你、”足矣。 对方爱与不爱应或不应,也是一句。 若真爱,沉默亦是,若不爱,万言难挽。 “Me,too” 临终诀别,如此而已。 直升机降落,邱七辰将仍旧陷入呆愣的阿洋带上了直升机。 叶片旋转,直升机慢慢升空。 大地渐渐模糊。包括静静躺在尘土之上的小土。 阿洋却恍然醒悟。他转头看向邱七辰,突然扑上去咬了一口邱七辰。 病毒会蔓延。但他将就此终止——阿洋跳下直升机。 直升机上,被捆绑住的威廉·沃尔夫微笑。“美人,需要我拯救你吗?”对着面对流血伤口皱眉的邱七辰说道。 城市的另一处。有似曾相识的对白。 “我、叫、阿、土,你、呢、?” “嗷唔--” “那、我、叫、你、小、洋,好、不、好、?” 26、清水、连载神马最讨厌了 小土曾做过一个梦。 在梦里,他和阿洋都是人类,真正的人类。 这是一个甜蜜的梦。 他们相识。又狗血地一见钟情。 当然,上面这句只是小土的自作多情。实际情况是,他们又一次一见单恋——小土单恋阿洋。唯一不变的是,狗血依然。 小土自然再次耍出八般武艺,使劲浑身解数去追求阿洋。 终于,在种种方法陆续失效的情况下,小土王霸硬上了弓。 做爱做爱,越做越爱,也不是没有道理。 阿洋最终,这次是真的到了小土的碗里来。 他们真正两情相悦的做了一次爱。没有血肉淋漓,像任何人类普通情侣那样情欲交融。 在阿洋的卧室里。 简洁的装潢,不多的家具,一切都很阿洋风格。 还有床头柜上,阿洋与好基友,们,的照片。 小土不喜欢这张照片,但他硬塞给阿洋的数张他的照片,都被阿洋撕碎丢进了垃圾桶里。 还有,老天爷啊,情敌数量怎么竟然翻番了。 这似乎是这场梦其实也可以定义为噩梦的原因之一。 床上铺着柔软的床垫。阿洋赤身裸体,深陷其中,小土跪坐在他身旁,安静凝视。 小土喜欢阿洋的身体。 肌理分明,劲长结实。 像上帝打造的一件艺术品。此刻被暴发户小土拍得。不懂艺术,还是爱极。 他的手膜拜般抚摸阿洋的皮肤。以前,他从没有那么做过。因为每一次,他的手都被用来压制阿洋的反抗。 那时候,每一次,都仿佛,“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但欲望,就是那么神奇。总会在人厌倦之前,打开新的世界。引诱人继续沉迷其间。 手下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小土抬首,冲阿洋微笑。后者,正侧头向一边,忙着掩盖自己的敏感。 “别紧张。”小土一边安抚着阿洋,一边把阿洋的双腿打开,在阿洋腰下垫上枕头,让阿洋的屁股稍稍撅起。那两团结实挺翘的臀肉,在昏黄灯光下,闪着光泽。 若隐若现的穴口似乎感受到小土的视线,娇羞的一吐一缩。 小土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而阿洋则羞恼的骂道:“操你妈的,要做快点不做就滚! “不可以满嘴脏话哦,阿洋~”小土说着,巴掌向阿洋的屁股落下去。 “啪”,干脆有声。 阿洋的脸更红了,狠狠的瞪着小土。却反倒让小土更加的变本加厉。他抡起巴掌,又打了几下,还故意轻轻打在了阿洋的双球上。 只听阿洋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呻吟,性器也跳了一下。 小土对于阿洋的反应很满意,他俯身,低头,亲吻上阿洋的性器,接着从龟头舔至双球,猛的含入球身,狠狠一吸。 耳边传来阿洋的抽气声。 小土抬头,双眼含笑。 而阿洋则连忙捂住了嘴,将视线从小土的脸上移开。掩耳盗铃。 见到阿洋这样的反应,小土并不觉得烦恼,反倒感到别有一番风味。他整个吞入阿洋的性器,为阿洋口交。眼神却还是一直追逐着阿洋的反应。视线逡巡在阿洋的双唇,脑子里想着,如果阿洋也能为他口交就好了。但这种事情不能急,得慢慢来。不过,至少可以这样。 小土伸出手,让阿洋舔他的手指。 一开始阿洋不愿意,但很快他无奈投降,舔了几下。 待手指湿润,小土吐出阿洋的性器,用一只手扒开阿洋的臀瓣,露出里面粉红色的后穴。 心里一阵激动,小土的性器又胀大了几分。于是,他迫不及待地把舔湿了的手指插进去。 阿洋轻吟了一声。虽然和小土已经做过很多次,但每次被这样对待,他还是感觉到有些异样。却也不知道是喜是厌。 手指在阿洋的后穴里肆无忌惮的勾刮挑弄。先是一指,而后是两指,三指。 虽然阿洋极力压抑自己真实的情绪,但泛着泪光的双眼,却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绪。“唔、嗯。”的呻吟也从他的指缝不时露出。而那后穴也仿佛渐渐动了情一般,紧紧的吸着小土的手指。 小土感觉到前戏已然进行得差不多了,他把手指抽出,将头搁在阿洋的肩窝,用舌头舔过阿洋脖颈。同时,鼻子深深地吸了吸阿洋的味道,那是一种香皂味道。很清淡,也很好闻。虽然这种香皂很普通,但用在阿洋身上,却有不一样的感觉,竟然能很轻易地激起小土的欲望,像是某种情趣香皂似的。 但小土想,或许跟香皂无关,只是因为阿洋。 想到这,小土的欲望又深重了几分,性器胀大得发疼。他索性脱下内裤,把性器挺出来。 阿洋却脸红,甚至比自己裸体时还要红。他欲盖弥彰的骂道:“真他妈的想踩碎你那玩意。”想到以往怎么被小土这样那样,阿洋更气了。 小土却嘻嘻笑起来。“可不可以选择另外的方法,被你夹断这种怎么样?或者被你咬碎?” 不再一顿一顿说话的小土,此刻更显得巧舌如簧。 一句话,让阿洋气得说不出话来,正打算真的袭击小土的性器。 却被小土先一步识破,在阿洋动作之前,他就执起性器对准阿洋的后穴,借着阿洋要起身的姿势,一下就挺了进去。 阿洋脖子一扬,一声闷哼,又跌回了床上。 他怒瞪着小土,但却没办法驱逐那深深埋在自己屁股里的东西。 小土微微一笑,也不给阿洋喘息的机会,猛力抽插起来。 而这突然的动作,彻底断了阿洋的反抗意识。 阿洋有些讨厌食髓知味的自己。然后他恶狠狠的瞪了小土一眼,但也作了罢。让自己全身心的坠入欲望。 嘴唇微张,脖子扬着,眼神虚空,麦色的身体随着小土的抽插摆动着。双手紧抓身下的床单,似是有些痛苦,又似是太过愉悦。 小土继续挺插着,一双手在阿洋的身体上下抚摸起来,然后握住阿洋涨红的性器。 阿洋终于无法克制发出大声的呻吟,带着些渴望的挺了挺身子,在小土的手心摩擦,眼中有无言的恳求。 而小土也如他所愿的套弄起来。阿洋的喘气激烈起来。他用手背捂住嘴,不让呻吟声泄出。却不知,朦朦胧胧的呜咽声,更有着欲拒还迎的意味,激起小土的掠夺。 又是一阵迅猛的挺动。 “操,你,这、混蛋!” 又被抛上欲海浪尖的阿洋,忍不住骂道。他知道小土是故意如此的。 小土笑笑,不置可否,他却慢了速度,将自己埋进阿洋的肩窝,在阿洋耳边轻语。 “我爱你。” 一声闷哼,阿洋虚脱一般,竟然在小土这么低语后射了出来。 不止小土,就连阿洋自己都惊异非常。他脸红得要命,猛的推开小土。对着小土大吼。 “操你爱我!” 说完,羞恼地进了浴室。 留下欲哭无泪的小土,他的那儿还硬着呢。 于是,小土后脚跟进了浴室。 花洒下,阿洋戒备的看着小土。 小土恳求的盯着阿洋,并且伸手指了指自己兴致勃勃的小弟弟。 阿洋扫了一眼,但很快移开,不说话。 知道性福无望的小土,含泪就要离开浴室。 却突然被阿洋拉住。 阿洋蹲下身,他抬头微笑。用手摩挲着自己的唇。 “操我爱你!” 说罢,在小土的惊异中,将唇贴向小土的性器。 就在小土刚刚得到温柔口腔包裹,来不及惊叹的瞬间,梦醒了。 最后,就像题目所言,不再清水之后,是不再连载。 春梦了无痕。 正文完
推书 20234-04-05 :两只恋人——鼓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