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空翠却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他感到右肩被一只手搭在上面,因为其主人的惊愕而微微使力,有些发疼,他将茶盏放下,用左手去拉那只手,紧紧握住,安抚着身后忐忑的那个人。
这一切都被画盏看在眼里,心更加冷了,他垂目,努力抑制住眼中的失落与眼泪,哽咽:“师兄难道真的不给我一个认错的机会?我真的是……”
他将手中的玉石高高奉起,将玉石雕刻的图案全然暴露在年空翠与颜色面前:“师兄,咱们当日,便如同这上面雕刻的那般甜蜜与幸福。”
颜色的脸色终于变了,饶是年空翠握住他的手给予他力量,仍旧不能抵挡住心中的惊涛骇浪。
年画盏手中奉着的玉石,雕刻着两个人,栩栩如生,竟像真的一般,那两人皆是一身赤裸,一人慵懒的躺在榻上,头枕着一只手臂,另一只手搭在另一个人的头上,微微抚摸,他的两腿微微张开,一腿平放,另一腿支起,而两腿之间的风景,被另一个人牢牢挡住。
那人跪在榻前,大腿微微分开,小腿分的更开,可以看见高翘的臀部与臀部间的隐秘,淫靡的精液从其中吐出,顺着大腿根一路滑下,蔓延到了膕窝。那人支在榻前,微微俯身,将榻上那人的阳具挡住,竟是在给那人吹箫,从姿势看来,他吞的很深,几乎将卵蛋也含了进去,他的肌肉因为痛苦而紧绷着,却做的心甘情愿。
年画盏哀求:“师兄,当年我们所经历的欢愉,你都忘了吗?”
年空翠微微失神,盯着玉石不放,却平淡的摇头:“画盏,从你背弃我的那一日起,我们便已经结束了。”
“可是我已经知道错了!”年画盏膝行几步,拉住垂落在年空翠膝间的褙子,高声,“我已经知道错了!师兄,求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吧!”
年画盏的唇紧紧抿起,强硬的将衣料从年画盏手中慢慢拽出:“年画盏,你要清楚!我已经不爱你了!从你背弃我开始便不再爱你了!”
他的声音冷硬而坚定,隐隐有雷霆之意:“我年空翠,从不在同一个地方犯错误,年画盏,做错就是做错,即便是认错,也是做错,除非你能让时光倒流。”
第十四章:非墨
年画盏陡然瘫倒在地,手中的玉石也从手中掉落在地,碎成无数,那上面刻画的图案,竟也如年空翠所说,往日不可追,摔的粉身碎骨。
年画盏终于垂泪:“师兄……你别不要我,求你……怎么罚我都好,不要不要我……”
颜色一惊,再度看向年空翠,年画盏之今日,与他之昨日又有和区别?同样是跪地认错,同样是苦苦哀求,可是师父对自己百般爱护,此时对画盏却是刀剑相向。
将心比心,颜色突然觉得年画盏很是可怜,竟拉拉年空翠的手,示意他得饶人处且饶人。
年空翠锋利的眼神看向颜色的瞬间忽然变得若水般柔情,其中爱恋之意让颜色的心砰砰直跳,脸颊也绯红起来。
他放开颜色的手,径自站了起来,走到年画盏身前,忽的脱了披着的暗红褙子!
突变而来,在场的两人都惊呆了,僵在那儿。
年空翠不闻不问,一脸淡漠的继续脱着衣衫,好似赤裸示人的并不是他般,他穿的本来就少,褙子脱了之后,又将中衣与亵裤随意扯下,光裸在年画盏面前。
“师兄……”年画盏落寞,看向年空翠的眼睛里哀求而绝望,慢慢伸出手想要触碰年空翠的肌肤,却在最后一刻停了手,像被烫到一般收回手去。
年空翠看向画盏的目光如刀,如同看待一个自不量力的挑战者,薄唇微微翘起,冷淡的道:“年画盏,当年我们的比试我赢了你,今天,也不例外。”
话音刚落,他微微转身,将后背呈现在年画盏面前。
“不……不!”年画盏突然爆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声,叫的颜色心头发毛,年画盏坐倒在地上,几欲崩溃,眼睛紧紧盯着年空翠的后背,死死不放,明明是那般痛苦,明明是在往心头捅刀,他却转不动眼睛,入魔般看着后背绚烂的刺青绘画。
原来年空翠的非墨是这样的……原来自己真的赢不过他……
年画盏伏倒在地上,泪水一颗颗的砸向地面,耳边是年空翠冷漠的声音:“师弟,当日我们的美好岁月,已经过去了。”
原本白皙光滑的背上,刺着一大片的绚烂色彩,那画中交颈亲吻的两人,面容栩栩如生,正是年空翠与颜色二人,年空翠黑发散乱,乖顺的窝在颜色怀中,微微闭目,表情陶醉而平静;颜色一臂圈住年空翠的腰间,将他牢牢揽在怀中,另一手勾住年空翠胸前的乳环,微微牵拉,年空翠的胸膛微微挺起,似乞讨着更深的挑弄。
向下看去,那如蛇般缠绕的身体,终于连接在了某处,竟是借用了年空翠真正的后庭,画中颜色的阳具怒张,正凶猛的刺入那骚穴,淫汁四射,而那承受疼爱的红润后庭,又包含着真正的玉势,温顺的吞吐着。
“师兄……”年画盏终于绝望,撑着地慢慢站起,整个身子都颓唐了下去,他摇摇头,却不在看着堂中的任何一人,只是一味向门外走着,穿过那日光灿烂的门廊,就如同当年离开般,从年空翠的视线中悄然离去。
年空翠微微失神,猛的回忆起了那段多年未想也无法重来的年少时光。
彼时还是少年的年空翠与年画盏拜在年师父门下学艺,师兄弟一个温润一个桀骜,却互为表里,端的是情深意重。少年年少起便接触春宫,未通情欲时便知情事,不得不说是种扭曲少年心性的法子,年画盏与年空翠二人相交极好,看多了春宫的同时,也在偷偷思量,若是这事放在自身,又该如何?
这么想着,便犯了禁忌。
那时的年空翠与年画盏互相爱慕,床笫之间也是极为和谐,第一次创作的高峰出现,真真可称少年得意。
可是不久之后便被年师父发现了,二人被重罚一通,便再不允许出现在同一场合。
即便如此,两个人的私下交流亦是不断。
后来,年空翠想,若不是之后的种种改变,是不是自己能和年画盏长相厮守一辈子?
年空翠柔顺而年画盏棱角分明,一人是平和善于结交的性子,另一人则是恃才傲物、不肯以心相交的鬼才,自然后来,年空翠被师父格外器重,跟随年师父出入场合的次数也多起来。
直到后来,年空翠初露锋芒,世人竟不知年空翠竟还有个师弟年画盏。
而年画盏,多年被师父忽视着,有朝一日又发现自己的情人竟先声夺人,自己则默默无名,不由气愤,竟不顾年空翠的挽留,与年空翠生分了。
再到后来,年师父英年早逝,将雨醉春意馆留予了年空翠,年空翠本想扶持年画盏,却不料年画盏背出师门,另立门户,第一场挑战,便是挑战雨醉春意馆新馆主年空翠。
年空翠心伤而年画盏激愤,便如一守一攻,二人斗得不可开交,直到最后一场,年空翠依仗着自己的心境略胜了画盏一局。
年画盏落败,怒不可遏,也不听年空翠解释,径自离开,如此竟是近二十年的老死不相往来。
年空翠不禁叹息。想来最近,当听到自己失踪的消息,年画盏才终于正视自己内心,可惜往事已矣,终将逝去,一番挑战,竟还是落了个惨败而去的下场。
他神情落寞,光裸着身子也未曾觉察,直到手腕被什么东西捆绑缠紧,这才猛地回过神来。
“颜……颜儿!”
颜色狠狠将年空翠压在桌上,不待年空翠反应便几个巴掌拍在那玉润柔软的臀部上,直拍的劈啪作响。
年空翠又窘又羞,淫荡的声线却暴露了一切,只是几个不痛不痒的巴掌,前面那不知羞耻的孽根竟微微颤抖,慢慢立起,年空翠摆动臀部,挣扎着摆脱颜色的束缚,却不想换来更多的拍打,直打的这不大的厅堂内解释肉掌的回声,这才羞惧的停止挣扎,任由颜色压着。
此时那雪嫩的屁股早已布满巴掌印,粉色一片,微微颤抖,臀缝期间的那张小嘴下意识饥渴不已,吞吐着插入其中的玉势,把玉势吞缚的左摇右摆。
颜色见状,不由扯出一丝冷笑,抓住玉势猛的捅入,似是要把顶端抵着的那点敏感捅穿,年空翠又爽又痛,不由的尖声高叫,恳求颜色放过他。
颜色却心如铁石,一味将玉势拔了又插,力道猛烈,又逼问:“我道你为何胸有成竹,原来对手是老情人,怎么……在他面前脱光衣服,很爽是吧!”说话间,又痛彻心扉,恨不得咬死身下这个人,更是极力摧残,“你看,这玉势捅的如此顺滑,想必是脱衣服时便激动的流水了吧!”
颜色其实明白一切并不是空翠之错,但耐不住心头火烧火燎的妒意,方觉得把空翠剥皮拆骨吞入肚中才能消心头妒火。
颜色知,年空翠怎会不知?虽被颜色折腾的水火煎熬,心头却是甜蜜,偏又在欲火中浮沈,是想说又说不出话来。
如此这般,直到被颜色捅射两次之后,两个人才真的心平气和了起来。
第十五章:此情不老
年空翠赤裸的坐在颜色怀中,束好的发髻又散落下来,两人额头相抵,眉目相交,未语便知彼此要说些什么,不由哑然失笑,又是一顿厮磨。
又听的年空翠低声道:“画盏早就过去了,那时年少轻狂,只知情之一字珍贵,却不懂珍惜,我因此郁郁十几年,便是对你,也是有意而不敢为。”正式如此,才落了个被爱徒囚禁调教,屈居身下的下场。
颜色不由眉眼弯弯:“原来师父早就喜欢我了。”这些话,二人不知说过几遍,可是每一次都如第一次说般甜蜜,不由又唇齿相缠起来。
“唔唔……”只是接吻,颜色自是不满足的,边吮舔着年空翠的齿尖,边玩弄年空翠穿环的乳首,揉动那饥渴的阳具囊丸,激的年空翠身体粉的可口。
颜色一口咬在年空翠的锁骨上,狠狠吸出几个青紫的吻痕,粗暴的抚摸着刺青的后背,命令:“说!你是我的!”
年空翠深陷欲火,本是一个淡薄出尘的人儿,却淫荡的仿若荡妇,一边揉弄着颜色的阳物,一边甜着嗓子重复:“我是你的……我是颜儿的……”
下一个瞬间,整个身体便一个翻覆,上半身趴在座椅的面上,下半身跪着,屁股高高举起。
颜色猛的抽出那根占据后穴的玉势,暴露出淫荡的小穴,穴口色彩瑰丽,正是被颜色着重描画的那一笔。
后背交颈的年空翠与颜色正是在交媾,画中颜色的肉茎正描在小穴周围,肉穴若是锁紧,便见那一抹肉色吞入,若是放松,那肉色又露了出来,如此反复,竟恍若那肉茎抽插着穴口,栩栩如生。
颜色看着确实心疼,不由想到那几日针刺在后穴给年空翠带来的痛苦,便心如刀绞,仿佛那针尖刺在心头,不由的俯下身去,掰开那臀瓣,轻舔那收张的肉洞。
“啊……颜儿……”年空翠只觉得后面一软一暖,陡然发现那是颜色的舌头,不由的腰间一软,再也没有力气了。
脸上热辣辣的,红的像是要滴血,后面的肉洞却是淫荡且不知餍足,被扩张的足以吞缚整根的肉穴此时被下意识的张开,露出一口小洞,正巧将颜色的舌头容纳,竟向里吸去。
颜色很是兴奋,顺势探入舌头,在肉壁中轻挑着舌尖,勾的年空翠颤抖不已,需知那淫荡的肉襞哪里经受过如此柔软的东西,竟被挑逗的痉挛,淫液更是一阵阵的分泌,颜色轻轻一吸,竟吸出一大口水来。
“师父!颜儿竟不知你淫荡的出了这么多水儿!”颜色将那淫水吐在掌中,探过给年空翠看,又抹在年空翠脸上,羞得年空翠不知如何是好,那空了的小穴竟收缩着又喷出一口水来。
颜色大赞:“师父这淫穴竟是天下无匹的宝穴!”更是爱起来,对着那肉穴一口一口的吸着,直吸到最后水儿尽,在吸下去,便听得年空翠哀哀直叫,竟是连魂魄都要从那下面的小口被吸出去了!
年空翠不停地讨饶:“颜儿,饶了我吧……颜儿……再吸……为师就死了……”
颜色想想,便笑道:“好,我便不吸师父这口宝穴了,可是师父总要投桃报李,便给颜儿也吸一吸吧!”将长袍挑起系在腰间,褪下亵裤,将那怒张的肉茎露了出来。
年空翠行尸走肉般慢慢转身,跪在颜色面前,捧住那沈甸甸的肉具,先是舔吮了龟头几下,便张口将它含入。
“啊啊……”肉茎被插入一个湿润火热的存在,又被软舌包裹,逼得颜色差点没射出,心头一个羞窘,便像是报复一般狠顶年空翠的喉咙,年空翠怕咬伤他,也不敢用力,只得张大口,任由颜色放肆的进出,直插的他干呕不已,唾液四溅。
待到阳具火热,上面的纹路都颤动着时,颜色便将其抽出,又将年空翠面对面的抱起,揽着他的两条大腿便向里面插入,那肉穴被调教多时,又是灵敏又是润滑,一插下去竟是直达深处,淫汁四射。
两个人不由的尖叫出声,一人紧紧揽着另一人的脖颈,腰肢摆动着,利用身体的重心一点点的向下吞入,而另一人也不例外,将那人惯在墙上,径自提枪对着那流着骚水的肉穴厮杀,便如大浪便如扁舟,大起大落,酣不能止。
足是过了大半个时辰,年空翠早已被插得失去了神智,两眼无神,只知揽紧双手,下肢下意识的扭动,他的腹间与颜色的腹间早已是白液漫漫,不知道被插射了几次,最后竟是连射都射不出了,一连声的哀叫求饶,恳求颜色放过他。
颜色却战的正酣,射过几次依旧兴致勃发,半点不听空翠的哀求,年空翠无法,又去收缩后庭去吞缚那火烫的铁柱,几番绞弄之后,只觉得腰都酥了、肉襞都酸了,这才逼得颜色几十回冲刺,泄了出来。
酣战过后,二人才发现此时竟已到了正午,身上均被淫液沾满,不由哑然失笑,幸好今天荣宁堂停止营业,否则若有人看见,两个人的名声便是不顾了。
又想,若是如此,便放下这庸庸碌碌,畅游天地间,闲时描摹春宫图景,性起时便按着那些画来做,总归是意趣无穷的。
自是这么想着,便收拾衣服,整理齐全回到雨醉春意馆。
后来,雨醉春意馆竟成为坊间流传的神话,听说年空翠又重出江湖,与他那徒弟颜色并称双璧,雨醉春意馆又开了几年,便不知所踪了。但那名头却是经久不息,想那二人云游四海,雨醉春意馆的名号竟连西域蛮荒之地都知晓了。
又过了十几年,雨醉春意馆又在原址重开,所流传出来的画作署名,一为空翠居士,一为颜色散人。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