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哇咕唧哇巴巴。”
泰山:“汪……”
球球:“妈啦批嚅嚅度布慈。”
泰山:“汪汪……”
小网编扶了扶眼镜:“他们俩感情真好。”
韩冬:“……”儿子,你们在交流什么。
因为韩冬是突然来店里,小客服和小网编都有点措手不及。
三个女孩子像龙卷风一样扫了一圈,一些小东西还有花花绿绿的本子不见了。
韩冬知道女孩子的隐私需要保护,再说他也不是周扒皮,以前在学校附近的仓库时店里的学妹还在闲下来时刷八卦新闻念给他听呢,只要能完成工作量韩冬对待员工并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店里之前上了新围巾,但是韩冬总觉得照片拍的不好,太过艺术感了,这种照片看着挺好看,可是等买家收到货之后就容易唧唧歪歪的找毛病。
他亲自拍了几张实物照让小网编换上去,又跟客服清点了一遍货,将两个退货的卖家款给打回去。
等这些都弄好了才给三个姑娘一人冲了一杯果汁坐下来开会。无非都是些要注意服务态度之类的话,还有一些客服遇到的问题大家摆出来讨论一下。
韩冬在笔记本上翻翻,疑惑道:“我们这两个月连续三次上推荐了?”
小网编唔了一声:“快到季节了嘛。”
韩冬微拧眉头:“我以前怎么没这么好运?”
小网编忙将果汁咽下去,干巴巴地笑:“呵呵,可能是泰山比较招财。”
正在塑料厕所里拉便便的泰山突然觉得有点便秘。
韩冬不疑有他,继续开会。
小网编偷偷出了口气。
因为这个月的销量不错,晚上韩冬去超市买了排骨回去烧,球球嫌弃地看着血呼呼的塑料袋一脸把那种东西能拿多远就多远的样子。
人心情好的时候防备警戒就会下降,所以当韩冬一边嚼着排骨炖豆角一边用小铁勺喂球球肉糜的时候根本就没听清陈思睿的话外之音。
陈思睿抿了一口黄酒下肚,笑眯眯地看着韩冬:“冬儿,我把咱家网店打理的不错吧。”
韩冬只在每周五去一次小店,平时基本都由陈思睿打理,其实陈大少管理这样的小网店有些大材小用了,不过人家陈大尾巴狼自己乐意。
韩冬唔了一声:“嗯,比我强多了。”这纯属实话实说,韩冬趁着球球将嘴里饭菜咽下去的功夫赶紧又挖了一块煮烂的豆角塞进小嘴巴。
球球像只一个月没见过花生的松鼠,小腮帮子鼓鼓的,一双大眼睛盯着盘子里的肉骨头。
陈思睿趁势道:“干得好也没有奖励啊?我都不拿工资的。”
韩冬将球球抓肉骨头的小手拍回去:“要什么奖励啊?只要我能做到的你就说白。”
陈思睿微垂眼帘,手指在酒杯上划了一圈。
韩冬警惕的抬头:“除了那个别的都行。”
陈思睿故意装糊涂:“哪个啊?”
韩冬咬牙:“就是天天晚上的……”鉴于孩子在怀里,只得压低了声音“不许做一次以上。”
陈思睿无辜:“我每次都只进去做一次啊。”
韩冬呲牙:“不进去做的也算。”
球球嘴里的饭早就咽下去了,不满地用小拳头砸桌子:“做!做!”
“……”
陈思睿指小鬼头:“他让做的。”
韩冬掀桌:“陈思睿!”
两个男人总住一块怎么看都有点名不正言不顺,更何况韩冬是个领了证的人,不和自己老婆住一块儿和个大男人住一块算什么呢,虽然那个名义上的老婆韩冬也只见过两次。
韩冬住着陈思睿的小别墅,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还是觉得这不是自己的家。家是啥?得是自己一砖一瓦拼起来的。陈思睿的房子住着很舒服,可是韩冬始终没有忘记自己当初的梦想,给自己和孩子一个真正的家,不用很大,小小的,但是要用自己的钱,也许钱没有很多,却可以带着孩子一起去选家具。不用昂贵,也不要奢华,只要简单实用就好。
而陈思睿嘴上不说韩冬结婚的事心里却在意的要命,天天搂着的老婆是别人法律意义上的老公,这算什么事?
这天高丹鹭给韩冬打来电话,不光是叙旧,还问了问孩子的事儿。韩冬算算时间,差不多到了去医院领出生证的时候了。
韩冬和陈思睿特地抽出两天带着球球开车去了当初结婚登记的女方所在地。小可的亲戚早就帮着把事情联系好了,韩冬只是带着孩子走个过场。
再次见那个女人,韩冬觉得对方更老了。女人身边跟着一个年近四十的地中海大叔,两人之前似乎吵过架,表情都僵硬极了。
陈思睿用眼角瞟了一眼女人,觉得这样的女人和韩冬去领证简直是对自己的打击,就算从人堆里随便抓一个女的都不会这副尊荣吧。自己老婆竟然和这种大婶拍了结婚登记照简直是对陈大少的侮辱。
四个大人一个娃娃共同组成一个比较奇怪的组合,不过好在事情进行的很顺利。韩冬将所有东西塞进文件袋,又和女人约好第二天去民政局协议离婚。
双方的男人都不愿意和对方一起吃饭,韩冬也不强留,和陈思睿去了当地最好的一家宾馆住下。
说是最好的宾馆,实际上只有三星。
陈大少一进去就各种不满意,房间不够大,热水来的太慢,竟然没有吹风机,没有吹风机球球洗过澡怎么睡觉?
床单上有一处发黄洗不掉的印子影响陈大少做ai的心情,陈思睿将宾馆的小服务员训了半天,小姑娘嘤嘤嘤的跑去换了。
韩冬抱着儿子从浴室出来就看陈思睿皱着漂亮的眉毛低头看脚,原来陈思睿一使劲将一次性拖鞋给踩破了。
陈思睿将脚一甩,拖鞋飞出去,啪嗒一下撞在柜门上:“什么质量。”
韩冬一边儿子擦头发一边鄙视他:“你当五星宾馆呢?一次性拖鞋还给你用缎面的?凑合一下白,鸡毛。”
陈思睿冲球球拍拍手:“儿子过来。”
球球看他一眼,将小脸扭过去,小手抓住韩冬的唧唧,啾,一拽。
陈思睿脸黑了。
92.还没想出标题
球球因为小狼爪乱抓被陈思睿扔到靠墙壁的那张床去面壁思过了,小家伙儿委委屈屈地在床上爬了两圈,无奈一向嘴巴不好却偏爱自己的老妈正在被某狼欺压,球球望了两眼不远处翻腾的被子山嘟嘟嘴睡了。
第二天,韩冬自己去民政局办手续,一来带着孩子不方便,再者他也看出来陈思睿瞧那女人各种不顺眼,与其让陈思睿受刺激晚上折腾自己还不如让大少爷在宾馆里带孩子。
那女人又是领着地中海大叔来的,两人的情绪似乎比昨天好了许多,只是眼神闪烁,这让韩冬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还没进民政局大门口韩冬就被两人拉到一个冷清的小饭店里坐下。
女人有些为难地看着韩冬,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男人咽下服务员倒的廉价茶水,不耐烦道:“有啥不能说的?老娘们就是他妈没用。”
韩冬皱眉,没有说话。他最看不上男人骂女人,不过此时韩冬清楚两人肯定是因为离婚这事儿冲着自己来的,索性先听听看。
男人一说话就吐沫星子漫天飞,再加上一大早上小饭店里没什么客人,安静中声音更显嚣张粗俗:“想离婚是不?成,拿钱。这个数。”
男人伸出三根手指头。
韩冬转头问女人:“姐,我们当初说好的可不是这样。”
说都被挑明了,女人也有些豁出去的架势:“现在生孩子都是一个,我也算没占了指……指标,以后找结婚的也是二婚,生孩子还不知道啥政策,现在物价这么高……”
韩冬一打手势:“停,这些理由我不想听。”
女人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韩冬看向女人:“大姐,这事儿是当初说定了的,现在这样算什么?”韩冬的手在桌布的掩盖下偷偷给手机开了锁,直接接通了陈思睿的亲友号:“当初说好了是多少的就是多少,你们这样做我也很为难,你看就知道我不是什么有钱人。当初我已经给你一部分钱了,再加上给孩子治病什么的,我外面还欠着好多钱呢。这位大哥一张嘴就是三万,我确实拿不出来。”
地中海大叔一拍桌子:“没钱就别想离,孩子你也要不成。”
韩冬拉下脸:“你想干嘛?”
老男人将茶杯一甩,啪的砸在地上四分五裂:“没三万就别想离,我们问过人了,孩子在吃奶的时候得女方带,你现在要么给钱,要么给孩子。”
韩冬一听这话立马不干了:“我操,你他妈敢碰我儿子试试,老子特么跟你玩命。”
老男人根本没把看起来就跟大学生似的韩冬当回事:“不给钱咱们就走着瞧,在学校乱搞出私生子来让大伙儿都看看。”
韩冬怒了:“你他么才私生子。”
老男人像只露出红色脖子的斗鸡:“不给钱就捅到你单位!让你们领导和同事都知道知道!你儿子也别想好,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让小孩儿和小同学知道知道他有个乱搞的爸。”
两个男人在小包间里打架,桌子也掀了,茶杯都打碎了。韩冬体型上没有那老男人的优势,不过胜在年轻反应快,这么多年他身上一直有带着陈思睿送他的那支战术笔的习惯,此时不用那是棒槌。
女人早被吓哭了,廉价化妆品被眼泪一冲就跟水坝崩溃了似的,涂着艳色口红的嘴巴咧成难看的苦瓜型,本来就不好看的脸立刻变成了鬼样。
不多时韩冬已经把老男人按地上猛扎了,战术笔捅不死人挨身上却很疼,那尖尖圆圆的航空铝笔头硬度相当好,老男人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
女人哪里能看着自家男人被欺负,用过了时的尖头皮鞋踢韩冬的后背,还使劲拽他挠他。
前几年韩冬摆地摊别的没练出来来,劲儿是大了不少,有时候碰上城管抓还得扛着货飞奔,他一边骑在老男人身上揍对方,一边骂骂咧咧。人在气极的时候痛感比较低,女人的鞋尖让他觉得有点疼。韩冬一向鄙视打女人骂女人的男人,只是那不是老娘们的爪子挠自己的时候,再没脾气也是有底线的。
在脸上添了两三处抓痕后,韩冬一反手给女人个耳光,一冲动劲儿就挺大,把女人直接就扇到翻了的桌子边上,蒙了。
碰巧这天饭店里老板不在家,几个小服务员还是女的只敢看着然后打电话报警,等后面厨子跑出来的时候包厢里都反了天了。
陈思睿和警察是前后脚进的饭店,虽然他把自己和韩冬的电话都开了偶滴驴不间断地互报对方的位置,可是宾馆里的小家伙却是不能随便丢在那的,从电话里知道韩冬不对劲到把小家伙儿安顿好再赶到地方陈思睿都快急疯了。
三人被带回派出所,还有服务员和厨师跟着去做笔录。陈思睿在派出所外面打了几个电话才进去瞧,好么,越看越生气。
韩冬身上的淤青不说,光是白白嫩嫩的脸上就一长两短的血道子,长的那道都伸到脖子那了。
陈思睿红着眼睛想揍那两丫的,事实上他真就这么做了。
派出所比较小,所以地中海大叔和韩冬是在外面做的笔录,那女人因为在里面小审讯室里而幸免于难。
当天就两个民警在值班,一位领导正在楼上唯一的办公室里玩斗地主玩的正HIGH。
楼下,陈思睿看起来像没事人似的在韩冬那瞅了瞅,又走到老男人那。做笔录的民警瞟了陈思睿一眼,没当回事儿,主要是陈大少的表情实在太像好事儿的八卦群众。
民警A:“家属请到那边去坐。”
陈思睿点点头,转头走了两步,一记回旋踢直接把地中海大叔给踹到民警的办公桌上了。接着就是一通暴打,饶是民警同志反应的快上前拉着也没能阻止陈思睿的暴力行径。
等两位民警同志合力将陈思睿按到地上时地中海大叔只剩下喘气儿的劲儿了。
陈思睿享受了一次闪亮的银手镯,因为被拷在暖气管上只能贴着墙根蹲着。身上贵的要死的衬衫也丢了一颗扣子,大片胸口露出来,左胸还印着韩冬昨天晚上咬的牙印。
几分钟后,民警同志被领导拎到办公室。
过了一会儿,陈思睿的银镯子被去掉了。
陈思睿和韩冬肩并肩地靠在椅子上,韩冬这会儿觉出疼了,脑袋顶在陈思睿的脖子上,哼哼着:“儿子呢。”
陈思睿:“让客房部经理哄着呢。”
韩冬咧嘴笑,扯着脸皮有点疼:“咱儿子不会非礼人家吧。”
陈思睿:“没事,咱给儿子花服务费。”
韩冬:“……咱儿子迟早被你教成花心大萝卜,你大爷的。”
陈思睿的手指在离韩冬脸上伤口一公分处打住,心疼地瞅了半天才说:“咱儿子自学成才。”心里想的却是要是老婆脸上留疤了,老子就把那地中海的脸变成梯田。
因为三人一开始是在包厢里的,连服务员也没法做口供说明到底是谁先动手的。而包厢里的三个人除了地中海大叔,韩冬和女人的证词一致,老男人先动的手。
地中海大叔没出来,女人在离开派出所之前眼神复杂的看了看韩冬,想说些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
陈思睿瞟都不瞟一眼:“你明天九点半之前如果不在民政局门口,后果自负。”
女人的脸白了一下,随即踩着后跟有点松动的高跟鞋逃了。
回到宾馆之前陈思睿先带韩冬去看了医生,伤口不深,破了皮,只是打架那会儿血往头上涌从破皮处出来才看着吓人而已。
陈思睿却非得让韩冬打破伤风针,然后确认韩冬一点毛病都没有了才放心。
酒店保安看见陈思睿的车回来了就冲着对讲机一顿猛喊。
酒店的客房部经理被告知某小鬼头的老爸回来时激动得热泪盈眶,快把这个小恶魔带走吧啊啊。
于是……
韩冬看到的就是原本挺帅气的客房部经理的西服扣子摇摇欲坠地挂着,西服领子里露出正在努力啃红豆的某小鬼的脑袋,可怜的小经理的衬衫已经湿了,半透明的布料让人……咳……
陈思睿摸摸鼻子,这可不关他的事。
韩冬怒吼:“韩球球!看你把叔叔折磨成什么样了!”
球球委屈地瘪瘪嘴,哇,哭了。然后便开始了各种挣扎。
韩冬去拽死死抓住人家衬衫的死孩子,恨恨地威胁:“知道你这么不乖,我刚刚就应该把你送人。”
球球巴巴巴巴地叫,小脚丫乱踢,碰!
客房部经理的一张俊脸由红变白再转青。
球球被坏妈妈抱在怀里马上就装乖宝宝……他才没有踢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呢。就是这样!
93.套牢了
韩冬光荣的成为了单亲爸爸,陈思睿拿着红色的离婚证书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买瓶酒将土猫灌醉之后扛到床上去干上三天三夜。
无奈金贵的陈大少一看见那几双被自己穿烂的一次性拖鞋就没了兴致,将一大一小两只统统丢上车,准备换个更舒坦的地方做爱做的事。
韩冬一到家就发现了门口的纸箱,箱子不大,他拿起来摇了摇,挺轻的。陈思睿一手抱着儿子,将韩冬搂进屋。
韩冬:“这是什么?”
陈思睿从箱子里面拿出一大堆废报纸,拽出一只小盒子。
韩冬:“……”
陈思睿又从小盒子里拿出防震泡沫,取出一只眼药水大的瓶子。
韩冬:“干嘛用那么多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