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yMama……”我说。
“那是什么啊……我搜搜。”陈一焕说着掏出手机来要搜。那还了得,我赶忙拦住,说:“就是,就是普通的街舞啊,没什么……”
“可疑哦~~”陈一焕说着继续搜。
我绷不住,招了。“好了好了你别搜啊我招啊……是钢管舞啦。”
陈一焕的嘴角又下意识的上扬,我气急败坏:“我跳钢管舞很好笑吗?”
陈一焕连忙摆手,“没有没有,你跳什么都好看~~肯定的。”
“那你还笑!”我委屈。
“没有没有,我没有啊。”陈一焕也委屈。
“我都看见了……”我嘟囔着,然后想起来现在是他审我呢,又小心翼翼的问:“你没生气吧。”
陈一焕貌似也才反应过来是他在审我呢,又摆出一副官腔,说:“你现在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还和别人眉来眼去,还当着我的面……”
“我哪有眉来眼去-、-”我冤枉啊!“明明是江独一个人在调戏我。”
“那你就让他调戏啊?你要反抗啊……”陈一焕说。
“他那个头!!你知道他多高吗?”
“是挺高的,那么高也能跳钢管舞吗?”
“喂喂喂跑题了亲爱的。”我翻白眼。
“总之以后不准和他这么亲密。”陈一焕嘟着嘴装嫩(人家本来就很嫩好吧)。
“我本来和他也不亲密,是他那个人太贫,每次见着我都要逗我下。”我认认真真的解释道,“再说,他是个直的。”
“不管不管,以后也不准和他跳那个了。”陈一焕耍赖道。
“好好好!”我伸手揉了揉陈一焕的脑袋,手停在他的眼睛上,说:“张嘴。”
小孩乖乖的张嘴,我低头吻上去,好长的一个吻。小孩,尽管和你在一起总是跑题还没营养。但是我好幸福~~
第九章
给靳寒他爸迁坟的事大事不出小事不断的进行着,随着九月份的到来我也终于用开学了,你在家里也不方便的理由把我妈给哄回家去。老太太泪眼婆娑的握着我妈的手送别的时候,嘴里还不服输的念叨着:“你眼看着就要六十了,我给他爸迁坟的时候看了几块好的墓地,给你留了一块。”
我妈的苹果肌抽搐了一下,说:“你都七十几了也没挑一块,恐怕当下挑是来不及了。”
我扶着额头把我妈送走,这两位的语录记录下来可以作为《现当代妇女骂人不吐脏字字典》来用了,简直是层出不穷变化多端啊。
程安雅打电话来说想要看靳若初,我也没什么理由反对,就约了时间。我和靳若初说,他倒是没有什么想见她的欲望,自顾自的玩着游戏。
“不是我说你,她到底是你亲妈。”我人道的劝说道。
靳若初倒也没反驳,说:“去就去呗,反正你都答应下来了。”
“你倒是露个笑脸啊,你那是见亲妈的表情吗?”我拍了拍他的脑袋,说:“她四十了靳若初,你知道四十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他闷闷的说道。
我叹了口气,懒得和他说了。是他自己的事,我何必要闲着没事干。
说实话,程安雅应该算是我的情敌,无奈我们俩年代差的太多。她和靳寒离婚的时候靳若初才两三岁,而那个时候我也才十岁。而且认真算来,程安雅也算是我和靳寒的媒人。所以我和程安雅的关系一直是不错的。
程安雅想来看靳若初,从来都是来家里看的,之前靳寒在的时候,她都识趣,当天来当天走,后来靳寒不在了,我也没什么异议,所以她基本是带着行李来,小住几天再走。所以陈一焕发现的那根口红就是这么落在家里的。
但是靳若初对于程安雅的存在一直保持着一种十分淡漠的态度。程安雅来看他,他也不反对,但是他从来都不会主动想去看看程安雅。
我开车去接程安雅的时候,我就问她:“早些时候让你再找一个男人,你不听,现在好了吧,儿子都生不出来了。”
程安雅翻白眼:“拜托,我和你男人那点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完全是形式婚姻形式的,被家里发现之后就离婚了,我干嘛还去找虐再找个男人。”
“也没见你身边有女人啊……大姐你四十了!”我挤兑她说,然后本着八卦的心情问道:“不过话说,他爸喜欢男的你又喜欢女的,那么靳若初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程安雅叹了一口气,说:“你公公当时还活着,那叫一个封建啊,我们骗他说靳寒精爨子的受孕率低,他就逼我们俩去做试管,我们有什么办法。”
“啧啧啧。”我也叹气,“真是服了你们俩,孩子都出来了就这么忽悠下去呗,闲着没事出柜干嘛啊。现在最不公平的就是靳若初了,你看他现在还把你当妈看吗?”
程安雅不说话了,转移话题道,“若初考到你们学校了?”
我看了她一眼,说:“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问一句,这么说他还留在A市啊。”程安雅说着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妆。
这让我突然想起来她那根落在我家的口红,一想起口红我就想起陈一焕在我后背上写的那个巨大的“love”,脸红了一下,说:“四十岁了都还这么爱美,你上次落了支口红在我家。”
“啊?”程安雅想了想,了然道:“哦,那一根原来在你家啊。”
“恩,然后我男朋友用它在我后背上写字了。”我和她已经没什么好害羞的了,暧昧的笑了笑然后说:“所以估计还不了你了。”
“……”程安雅明显接受无能的看着我,然后说:“你交男朋友了?”
我给她了一个得意的笑容,木说话。
程安雅晃了晃脑袋,然后突然暴走:“你知道那根口红多贵吗?”
程安雅显然犯了大多数人都犯得错误,那就是没有问我家里都谁在。所以当她对着老太太叫妈的时候,我明显的听见了一个空灵的声音:“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面带微笑的拉过程安雅,说:“你又没问。”
我之前给老太太打过招呼,所以她并不是很惊讶,只是没像平时那么带着笑,毕竟她是真的不喜欢程安雅。“来看孩子?”
“恩。”程安雅答应了一声,说:“我先把行李放进去。”
因为开学在即,所以陈一焕也提前搬到家里来了,他骗家里说学校提前有开学教育所以提前入校。我本来是不赞同他骗家里的,但是陈一焕没安好心的笑着把我扑倒床上的时候我就无条件缴械投降了,反正不是大事。所以陈一焕在装上程安雅的时候,直接一句问:“阿姨,您是?”
我无语了,赶忙说:“叫姐,叫姐!”
程安雅听见我说,大概明白了陈一焕是谁,有点尴尬,说:“我是靳若初的妈妈。”
第十章
对于程安雅的出现,陈一焕明显是受到了惊吓。我问他原因,他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我说:“我都忘了靳若初生出来还需要个妈。”我无奈的告诉他:“不然你以为靳若初的妈妈会是什么样?”他想了想,说:“应该是街边那种承露水之欢的女银,在十九年前的某个夜晚,靳若初的爸爸酒后乱性……”
“你是不是言情小说看多了,这么俗?”戳着他的鼻子说:“听说苏沁沁是你们导员?”
“恩,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啊,她那女士西装三件套往身上那么一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好吧,我承认在前五秒我把这句话当成了溢美之词。
“明天新生教育完了之后就不用像军训一样集体行动了,你明白的?”小孩军训完了壮实了不少啊,真实诚。想当年我军训完全是变着法的偷懒回来之后还胖了几斤呢。我把手伸进他裤子里干坏事,他点点头,脸红扑扑的,“中午我去找你。”
“今天,你和我都得小点声,程安雅在外面呢。”我使坏,对着他耳朵边吹气边说,手里还在玩黄瓜。
“浅浅。”他叫我。
“恩。”
啧啧啧,交一个小男朋友真好啊,爱爱的时候都能逗着玩。我美滋滋的等着他求饶,结果事实总是让人呕吐的,他说:“我总是忍不住叫她阿姨。”
我倒……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陈一焕,说:“小焕,你得跟着我叫,知道为什么吗?”
陈一焕歪歪脑袋,摇了摇头。
我伸手勾过他的脖子深深的吻上,声音都淹没在吻里了,“因为你是我的。”
结果第二天中午我没落着和陈一焕一起吃午饭,因为早上秦阳一个电话把我给call到那个我一年去不了几次的公司里去了。因为要开股东大会。我认命的从衣橱里挑了一套西服,去度过我这每年最最最无聊的一天。
其实我去了也就是睡觉画画,什么事都不用我管,选出了新的CEO之后,我只需要说一句:“现在我认命XXX为本公司的CEO。”就可以了。天知道他们怎么把这个CEO选出来的。
但是今天貌似不同,一个被我忽略了好久的人一杯咖啡整个给倒我身上了。
事情是这样的,我来了公司进了电梯。然后我前面年轻人(说的你好像是个老头子一样)正在翻文件,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上夹着一杯咖啡,食指和大拇指之间还有一部手机,整个人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形状维持着。
然后他的手机响了,他就一把用右手把全部文件夹着,然后用左手的大拇指很奇异的按了接通键,然后就抬起左手来接电话了。可想而至,拿杯还在他食指和中指之间的咖啡,完整整的倒在了我的身上。但是惊奇的是,这个人直到他打完电话用依旧奇异的方式把电话放进上衣口袋之后,想要可以口咖啡的时候,他才发现咖啡杯里的咖啡已经没有了。
好吧,很不幸的是,他是我们公司的。但是很幸运的是,他是陈一冰。
我到了楼层,秦阳看见的就是陈一冰一只手夹着文件一只手拿着纸巾帮我擦衣服,嘴里还说着真是不好意思,而我正在一遍机械式的说着没事没事然后擦着我身上的衣服,一遍露骨的打量着陈一冰。遗传可以变异啊,我真心觉得我学了这么多年的知识得到了印证。不是说陈一冰长得丑,而是说,和陈一焕太不一样了。陈一焕虽然不矮,但是也没有陈一冰这么高,高我一个头!(陈一焕:人家还没长完!!林浅:你现在就是矮嘛)。陈一焕帅的那么纯碎,陈一冰倒是清秀的吓人。
秦阳在给我翻衣服换的时候我给陈一焕发了条短信问:“我看见你哥哥了,你哥不会是个0吧。”
“直的。”陈一焕第一条就回了俩字,然后过了一会他又来了一条,“看见了吧,我哥像我这么大的时候还没我高呢。”
那也不能说明你像你哥这么大的时候能和他这么高啊……我在心里暗暗的打击他一下,然后就看见陈一冰拎了一套衣服进了我办公室:“董事长……不好意思啊真的,我公司里刚好放了一套西装,不然您先换上?”
我看了看,说:“这是你的吗?”
他点了点头。
“这个样子,会大吧。”我接过衣服比量了一下,说:“秦阳已经去帮我找衣服了,应该用不着,你拿好吧。”
“好的。”他礼貌的点点头,然后想了想,说:“实在不好意思啊,今天股东大会太忙了,所以早上……”
“没关系没关系。”我说,“其实就算我光着身子去参加股东大会他们也没什么意见。”
陈一冰明显迟钝了。而且迟钝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才幽默过来,说:“您真会开玩笑。”
我突然想要看看陈一冰是真的迟钝还是太紧张了一时迟钝,所以再接再厉:“我没有开玩笑啊,是我长得太几何了。”
陈一冰又一次迟钝了,又过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之后,他又明白了,然后笑了一下。
我用我最后仅存的理智让陈一冰出去了,然后我无可抑制的笑了出来。秦阳拿着一套新的西服进来的时候我都已经快要笑到胃抽筋了。
“快别笑了先换上吧。”秦阳把衣服递给我,然后说:“到底什么那么好笑?”
“陈一冰啊!”我控制了一下气息,说,“你难道一直没发现?”
“发现什么?”秦阳撇了撇眉毛,说:“我倒是真佩服你这个大伯子,今天这么忙,他给我找的事啊,还得帮你买衣服。”
“他刚给我送一套他的来着,但是他那个个头,正好你又去买了我就说不用了。”我说,“不过我说,你们真没发现啊?”
“发现什么说啊。”秦阳被我笑的来了兴致,问道。
我刚想开口,却又笑出来,然后我努力的控制,控制,在控制,说:“你发没发现,陈一冰对冷笑话的反应相当迟钝啊!迟钝到了一定境界啊。”
我边说边把新买来的衣服撑起来,然后笑不出来了,抽搐着眼角说:“秦阳啊,我觉得你对尺寸的反应也很迟钝。”我把衣服比在我的身上,问:“你选了半天,也给我选了件大的啊!?”
第十一章
我给老太太和薛叔叔买了回夏威夷的机票。她这次倒是没多大的反应,只是捏着机票叹息道:“现在做飞机去哪太快了,一点都没有跋涉的味道。”
我说:“您年纪大了,其实坐飞机也不好。”
老太太立马挺直腰杆吆喝道:“飞机真是太迅捷了,为我们健康一族带来福音啊!”
我满脑袋黑线,说:“您怎么还特意回来迁个坟呢?”
“你还小,不知道这种感觉。”老太太看着机票,说:“当年靳寒按你爸的意思,在你爸的坟旁边,给我留了一个寿穴。但是……”
“妈……”我小声的喊了她一声,她也不搭理。
“我不是很想……我不想和他葬在一起。我想和你薛叔叔葬在一起。”她一开始说“不是很想”,突然改口。我突然想到了我成为这个家的一份子,当时靳寒和他爸还活着的时候。
“悄悄告诉你,靳寒一直以为我和他爸老夫老妻过的不错呢,其实最早看出来的是你,我知道你看出来了,所以我才喜欢你。”老太太拍拍我的脑袋,“当时他爸的病还没什么症状,我们也都不知道,我不喜欢搭理他,但靳寒老是带着你来家里叨扰我们。靳寒那个臭小子白大了你十几岁,没个眼力价。还是你看出我不想和他爸待,每次来都陪着我出门逛半天。”
“其实我也是怕您看着我和靳寒在一起不高兴啊。”我说着笑了笑,“妈,你这一去夏威夷,还回来吗?”
“傻小子,夏威夷已经是我家了。”老太太释然的说,“你们有空来看我就行了。”
“等过几年若初大了,我就把他送您那边儿去。”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