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才算伺候得好?长夜在心里琢磨,不禁懊恼,他连女人都没伺候过,哪里会伺候男人?
但是虽然他对上男人没什么兴趣,总比被上好吧。
感觉到后头的手指动作幅度更大,在体内带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而前身竟渐渐胀了起来,长夜的呼吸有些乱,“你,你先把手拿出来。”
长溪很配合地抽出手指,长夜的身子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抖了一下。体内的异物离开了,却留下一种难以填补的空虚感。
我越来越奇怪了。长夜想,都是这个人害的!他愤愤地瞪着长溪。
后者好笑地抱着手臂看着他,懒懒地问“不开始么?”
“呃,开始?”长夜直起身子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长溪,有些慌乱,该从哪里开始?
长溪好整以暇地提醒他,“不用把我衣服脱了?你喜欢若隐若现,春色半袒?也可以,我也喜欢。不过裤子总要脱吧?”
若隐若现?春色半袒?长夜不禁想起第一夜的时候长溪不肯脱掉他身上的红袍,原来是这么回事。
呃,想远了,先脱裤子。
长夜从长溪身上下来,就跪在一旁伸手去解长溪的里裤,明明上一次就做过的事情,还是用牙齿做的,这次动起手来,他却慌乱无比,解了几次,解不开绑带,急得额头都冒了汗。
“要不要帮忙?”长溪看着满头大汗的长夜,努力让自己不要大笑出声。
“不,不用。”呼,长夜吁了口气,终于解开了。
他褪下长溪的里裤,看见他露出的下半身却更紧张起来,这具健壮线条漂亮的身体越来越让他感觉到侵略性,特别是那勃发的欲望,让他想起上一次痛不欲生的经历。
看着盯着自己的雄壮发呆的长夜,长溪轻笑一声,“怎么?好看么?”
“不,不是。”长夜收起眼神,却直想逃。
虽然早就被长溪看光,但是现在位置互换,自己的宝贝和人家的比起来,那差异,是个男人都不好意思拿出手。
长夜突然觉得疲软,不过他马上把这个归咎于对着男人,所以他提不起劲,丝毫不肯承认自己比较之后的情绪低落。
长溪反倒积极得很,主动拿起床头早备好的一盒软膏递给他,口里还笑道,“你可要温柔点,皇叔我可是第一次。”
话语最后的刻意羞涩让长夜有种看着一个荡妇却硬说自己黄花大闺女的感觉。
当然,长溪说他是第一次,他毫不怀疑,以他的强硬怎么可能在下面。
想到这里,长夜心里有些感动,这样一个强硬霸道的男人,却肯迁就自己。
不过,他拿着手里的软膏用手指沾上一点,一脸纠结地盯着长溪臀部看。
真地要伸进去?皇叔今天有没有洗澡?
他咬咬牙,终于在长溪“万分期待”的注视中把手伸向那里,刚刚触到,手腕却被抓住,一下又被反压在床上,长溪笑道,“小坏蛋,你可真贪心。”
长夜拼命挣扎,“你想反悔?!”
长溪一脸无辜地摇头,“哪里,是你动作太慢,我可等不及了。”顿了顿,又加了句,“我看你也不行,还是换我来吧。”
不行?长夜怒了,这两个字就是对男人的污辱,“你放屁,谁说我不行,放开,老子行给你看!”
“你是谁老子呢?”长溪惩罚性地捏了长夜的敏感一下,明明感觉到痛,可是长夜却发现自己居然有了反应。他变成受虐狂了么!!
长溪用手指沾上刚刚从长夜手上掉在床上的盒子里的软膏,手指就不客气地伸到长夜后头,直接探进去,口里还笑,“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动作太慢,怨不得我。”
“唔——”
长夜轻哼一声,愤愤地想刚才就应该先找根绳子把他绑起来,再强行XXOO·#¥%……又想起之前的小感动,更是气到不行,觉得自己就是个大傻瓜。
长溪的动作的确快,他抽出手指,长夜才刚刚觉得后面的油腻很是别扭,就感觉到长溪的勃发已顶着自己。
上一次相当不愉快,可以说是痛苦万分的经历,让他一下子紧张起来,全身瞬间绷紧。
长溪安抚他,“夜儿,别怕,这次不会了。”
“不要。”长夜哀求。
可长溪的眼神却是毫不动容,甚至越来越火热。
长夜咬咬牙,一脸视死如归,“那你先把我弄晕再做。”晕了应该就不会感觉到痛吧。
那跟(女干)尸有什么区别?长溪面如菜色,断然拒绝,“不行。”
“你——”长夜气结。“那我自己撞晕总行吧!”
说完就挺身要往床头撞。
长溪制住他,柔声道,“夜儿,相信我,这次一定不会痛。”
长夜咬着下唇,半晌才黯然道,“我以前就是太相信你了。”
长溪心里一痛,顿时说不出话来,气氛一下有些沉默。
两人静静地对视了许久,长夜稍稍挣动身子,想要挣脱,长溪的唇就覆上来,充满歉意,“原谅我。”
长夜以为他要放过自己,却感觉到下身的入侵,猛睁大眼,想要推拒,长溪却卡着他的腰不让,越入越深。
长夜轻轻喘息,“你就是这么让我原谅的么?”
长溪不回答,只是轻轻吸吮他的唇瓣。
长夜有些悲哀地做好了承受痛苦的准备,感觉休内的的入侵慢慢撑开自己,直到全部没入,可是预期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眨眨眼,他哪里会想到,长溪为了这一次不伤他每天花了多大工夫。
看着他这副傻傻的模样,长溪忍不住吻他,“这一次,我没骗你吧。”
被长夜紧致包裹的感觉让他满足地叹息,又说,“你说要把你弄晕是吧。”
长夜点头,有些不解地想,现在还说这个做什么。
长溪邪笑道,“那就让我把你做到晕好了!”
听到最后,长夜在心里狠狠喊了句混蛋!
番外二
临洲城往南十里的锦孤城里,卫影率领五万南阳王府军队护卫着陈碧退避战乱之地,暂驻此处,等待长溪的命令。
临洲城解围之后,陈碧又陷入无聊之中,现在连长明和钱义匡这两个算得上熟的人都不在身边,连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偏偏长溪不知道为什么,好几天了都没给个消息。
人一闲,想得事情就多,本来一些以前根本不会发现的事情,就会在这个时候注意到。所谓闲出毛病估计就是指的这种。
陈碧发现自卫影护卫他开始,卫影的表现就很奇怪,做为护送他的将军,卫影居然不像其他将军一般讨好他,不冷不热的就算了,反而见到他总绕道走。
什么意思?他很可怕么?
陈碧看了一眼陪同他一起用餐的副将,忍不住发问,“葛将军,我怎么总觉得你们家卫将军在躲我啊?”
“咳咳……咳咳……”葛副将一下被呛到,他们底下将士也发现了这个状况,每次大家一起用餐,卫影只要一听陈碧要来,就脸色大变地说要在自己房间里吃。不过这种话是不能照实说的。“哪里,我们将军为人比较沉默,不太喜欢热闹,所以基本上一个人待着,陈国主定是误会了。”
“哦——误会啊。”陈碧笑,“唉,做将军一定要学会合群,才能跟手下将士打成一片不是。我看卫将军这个毛病就让我帮他好好改改好了。”
葛副将闭上嘴,埋头吃饭,这个安和国主折腾人的能力,他这几天已经彻底见识到了。
什么在房上架水桶,在地面设绊脚绳那都是小事。在你吃饭时要坐下去的时候突然扔个鸡蛋在你屁股底下,或者是你累了一整天想躺到那张铺着柔软的褥子的床上休息时,躺下去却发现床板不见了。更家常便饭的事就是,他从你身旁经过之后,你就裤腰带就莫名其妙断了,裤子当众掉下来,那感觉。弄得现在全军营的将士都非常小心自己的裤腰带。
还有一次,同一房休息的士兵早晨起来,却发现他们的眉毛全被剃光。原来是这个陈国主晚上睡不着太无聊干的。
对于一个这么极品的人物,卫影躲着他,葛副将非常能够理解,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屁股下刚刚被他坐碎的鸡蛋实在粘腻,唉,等等该怎么起来呢。
既然无聊就要找点事情来做,而且人有时候特犯贱,别人越是躲你,你就越是想缠着他。于是陈碧吃完饭就往卫影的房间跑,卫影正要开门出来,一看到他,立刻要关门。陈碧动作快一个箭步冲上去,扳住门窜进房去,然后一脚后踹把门踹上,不给卫影逃出去的机会。
卫影皱皱眉头,“什么事?”
陈碧咧嘴一笑,“你躲我?”
卫影木着脸,“我没有。”
陈碧当然不信,“胡说,所有人都看出来你在躲我,为什么?”
“我……”卫影不知该如何作答,右手却不由自主地放在腰带上,他才不会承认是因为那天在临洲城下被陈碧那惊人的恶趣味吓到了。
陈碧的眼神溜到他的右手上,邪恶一笑,他明白了,突然出手就去扯卫影的裤腰带。
卫影惊慌地出手阻拦,“你做什么?”
“呵呵,你觉得我在做什么?”陈碧坏笑,你怕什么,我就做什么!
手上动作不停,一掌格开卫影的手,变掌成爪又抓向卫影的腰带。
卫影沉下脸,翻腕去扣陈碧的手,沉声道,“陈国主,请自重!”
“我偏不!”陈碧正玩得兴起,让他停手,开玩笑,怎么可能。
两人就在屋里交起手来,虽然他们交手的目的和理由很诡异,但不得不说这两人都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招招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力道拿捏极好,既能挡开对方的攻击又不伤着对方。要知道拳脚无眼,能有这般控制力,当真了得。
两人都是越战心里越佩服对方,陈碧来大郑一个多月,除了东宫十二卫和长明之外,都没碰上什么高手,长夜和钱义匡跟他比都差了一截。却想不到卫影的武功竟如此高。
而卫影心里想着陈碧一个安和国主,平日只懂得吃喝玩乐恶作剧,真看不出如此好身手。
陈碧眼珠一转,突然转攻向卫影的上身,一下扯开他的衣服,卫影一惊,出手顿时没了分寸,脚下就去绊陈碧下盘。
陈碧没料到他会突然出重招,一下被绊得向后倒,他的手还扯着卫影的衣领,卫影本就对自己突然出重招有些心虚,一时不防,顿时被陈碧带得一齐向前倒下去。
陈碧的身后就是卫影的床,两个人一起重重地跌在床上,床板发出闷响。
床上的两人却一下安静下来。
因为两个人都明显感觉到卫影身上的变化,他居然在压在陈碧身上的一刻很迅速地硬了。
两个人的表情很微妙,卫影是尴尬万分,他实在搞不懂怎么会在“扑倒”陈碧时有反应,还这么强烈,难道是平时受王爷的影响?
陈碧则是有些好笑,又有些奇怪,眼神闪烁地不知在想什么。
卫影赶快从陈碧身上爬起来,不敢去看他的脸,迅速走向房门,
陈碧不满地坐起来,叫道,“你别想再躲我!”
卫影不理他,猛地打开门。
噼里啪啦——
居然一堆将士顺着他突然开门之势倒了进来,其他更多趴在窗边偷听的都立刻跳起来逃跑。
“你们在做什么?”卫影沉着脸。
“没,没事。”
那着将士慌忙回答,看了坐在床上的陈碧一眼,各怀心思地跑了。
卫影哪里能猜到他们想的什么。
那些将士看见陈碧硬闯进卫影房间还关上门,他们也很无聊,于是都悄悄跑过来偷听。
结果他们听到——
“你躲我?”逼问。
“我没有。”逃避。
“胡说,所有人都看出来你在躲我,为什么?”委屈。
“我……”挣扎。
“你做什么?”惊慌。
“呵呵,你觉得我在做什么?”
“陈国主,请自重!”抗拒。
“我偏不!”步步紧逼。
各种打斗声,衣服被撕破的声音,床板声……
“你别想再躲我!”愤怒。
然后再加上卫影开门之后,衣衫破裂,陈碧坐在床上委屈的表情。
于是暧昧的话语再加上众人的各种脑补,从那天起,军中就出现了陈碧和卫影是一对的传闻,两人各种纠缠爱恨的版本成了将士们饭后睡前的谈资,之前卫影躲陈碧也变成了情爱中的逃避。
卫影相当郁闷哪,他又不能一个一个地抓着人家辩解,只能保持沉默。偏偏陈碧唯恐天下不乱一般,每天都来缠着他,用各种方法偷袭他的裤腰带。
终于,卫影忍无可忍,“陈国主,你到底想怎么样?!”
陈碧笑得一脸无赖,“没什么,我很无聊而已。”
“你——”卫影咬牙。“你不懂得什么叫人言可畏么!”
陈碧仍是笑,“咦?你是说最近关于我们俩的传闻么?我听了,很有趣呢。”
卫影不禁想这人脑子是用什么做的。
陈碧凑近他,眨眨眼,“我听说还有人押注赌我们俩谁在上面。”
我要去宰了这帮兔崽子!卫影刚这么想着,嗅到陈碧身上的淡淡气味,他的脸色又难看了三分,因为他发现自己又硬了!
自从上次之后,每次只要陈碧靠他近点,他就会起反应,弄得他都快疯掉。
偏偏面前这人还不怕死地冲他笑,“唉,我们比一场吧,我们都喜欢用剑,一较高下如何?”
他当然知道这人打什么主意,冷冷道,“我为什么要!”
陈碧微微眯眼,“唔——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不介意再给咱俩的传闻加点料,比如你是下面那个什么的。我反正就快离开大郑,这些传闻对我可没什么影响。”
卫影气结,他相信这个家伙说的出做的到,“好,比就比,既然论输赢,那就要有个彩头吧。”
陈碧飞快地回答,“行,谁输了就任对方摆布!”他对自己的剑术可是自信的很,已经在心里想好怎么折腾卫影这个木头人了,就算他赢不了,嘿嘿——
陈国主和卫影要比武,这可是大消息啊,一时间演武场就围了一大群人,几乎除了守卫来不了,其他的将士都来了。
众人两眼含泪地望着场中持剑对视的两人,脑补着两人因爱生恨,最终相约绝战的故事。
陈碧一向不喜欢等待,抢先出手,卫影沉着接招。
两人都是抱着必胜的决心,出手都是狠招,临近秋天,演武场风很大,吹得两人衣袂翻飞,长发乱舞。大风卷起尘沙迷了围观的众人的眼,演武场中两人动作极快,剑招变幻莫测,眼力稍差的,都只能看见一闪而逝的剑光。
卫影看着陈碧越战越兴奋的眼睛,就想起那天临洲城下,乱军之中那个一身血光的男子,然后又想到那一群提着裤子的叛军,眼神黯了黯,手上出力更重,发狠地攻向陈碧,打死不能输给他!
陈碧越战越心惊,他的剑术已是极强,而且剑路诡异,往往令人防不胜防,卫影不仅能破了他的剑招,而且反攻之力越强。
一个是安于享乐的国主,一个是久经磨练的大将,体力上的差距在这种时候就显现出来。陈碧一开始确实地越战越勇,但是开始的劲头一过,就慢慢出现颓势。而卫影招招沉稳,不急于求成,反而保存了大部分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