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大理城内气候温暖如春,我身上却只觉冷若寒冰,心就像沉入深渊之中,那种无依无凭的坠落感永不到头。一个光滑而微凉的东西在我股间滑动,试着要钻刺到我体内,我这不争气的身体却不能像心志那样坚定,就连那样的东西都恨不得吞入体内。
我紧紧收缩肌肉,抬手抱住了秋岚绪的手臂,用尽力气掐了上去。虽然这点痛楚在江湖人不算什么,但他好歹是停了手,略有些无奈地说道:“别闹了,你不管自己的性命,总也要想想魔教传承……他要是生不下来,你现在现找女人留种都未必来得及。”
我冷笑一声,举起胳膊蹭去眼角一丝湿痕:“我娘还给我生了个弟弟呢,魔教不愁后继无人。这是我的性命,我的儿子,怎么就得由着你们处置?”
他低下头将耳朵贴在我肚子上,听着里头传出来的清晰胎动,叹了一声:“我只有你这一个儿子……”
他的嘴唇落在被撑得薄而乏起紫色血丝的皮肤上,灵活的五指托起我方才就有些抬头的器官,以前所未有的耐心和技巧爱抚起来。
他做攻二的确是实至名归,我的技术和他比起来都觉有所不如。那手在我身上每一次点按,每一下抚摸,力道都恰到好处,让人一时如在云端。快~感如丝茧将人层层裹住,全身上下无一处能逃出情与欲的纠缠,脑中早是一片空白,什么也记不起来。
后来我听到有人在我耳边叫着“进来”,声音低哑深沉,饱含柔媚之意,令人闻之心动。过了一阵才发觉,那样的话竟是我自己说出来的!
我竟然主动叫秋岚绪上我?这种事当真比屈服在他的手段之下被迫承欢更加可耻。我当即咬住嘴唇吞下多余的声音,却已阻止不了异物的入侵。
那东西粗大而光滑,却冰冷得令人心悸,正以十分缓慢的速度一步步进入我体内,我甚至还能感到自己的身体是如何迫不及待地扭动着、吞噬着,帮助它进得更快、更深。
直到秋岚绪的手落到我身上,这场不知该算什么的蠢事才终于结束。他合起我的腿,替我擦净方才溅了一身的白液,重新盖上被子,用一种哄孩子似的温煦神气说道:“这不是挺容易的么?以后隔几日就可以换个更大的进去,待到生产之时,孩子就容易出来了。”
我张了张嘴,只觉脑中一片空白,连答话的力气都没了。
我体内有一个胎儿还不够难堪,现在竟还放入了那种东西,而且似乎这东西以后都不会再拿出来,每过几天还要放个更大的进去……那我还算什么?就连N25纯肉BD文里M方都不至于这样……
似乎是想得太投入了,许久没有呼吸,我胸口一阵窒息般的绞疼,一股腥甜直冲喉间。我将头向里一侧,一口鲜血尽数洒在褥间,气管中仿佛还吸进了些血,呛得我侧转身子,半趴在枕间咳了起来。
只这么稍一动弹,便觉出体内那东西硬硬地梗在那里,竟进得更深了些,那种存在感令人一时也不能忽视。我忽然恶心得无法忍耐,翻身跪趴在床上,伸手就要去把那东西弄出来。
手还没伸过去,我就被人用力翻转过来,按着肩膀紧紧压住。秋岚绪犹然泛着青白色的脸板得死紧,与我鼻间不过隔着两三寸距离,怫然问道:“好容易才弄进去,你又闹干什么?你是哪里受了伤,怎么又会吐血?”
我没空理他,只尽力想把那东西弄出来。手既不能动,便靠着腹部肌肉蠕动,尽力向外排去。胸口痛楚渐渐向下蔓延,像是被刀锋刮开一般。我拿手按住胸口忍着咳声,只注意丹田之处。
小腹那里不知何时也受到牵连,兴起了一阵钝痛。一时比一时疼得更紧,胎动得也比寻常更快——看吧,连未出世的孩子都晓得那不是好东西,活了好几十岁的老头子,连个孩子都不如!
我从未这样觉着这孩子懂事可爱过,又将手伸下去抚摸几下,横下一条心,不管身上哪里痛楚,只想把那异物先从体内弄出。秋岚绪的手在我眉目间拂过,略带急促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去把孙大夫叫来,还有罗红袖和百晓生……算了,只叫孙大夫吧!”
我心口疼也就算了,那是作者搞出来的历史遗留问题,可肚子跟着疼什么?疼得我浑身发冷,虚汗出了一层又一层,体内那物还未排出,已有凉滑的液体从股间滴落。
真没出息,只是个玉雕的棍子,竟也能让我兴奋得流出水来,我都恨不得要给自己一巴掌了。
然而这一巴掌并没落在我脸上,倒是落在了秋岚绪脸上。我从微湿的床褥间抬起手来时,上面沾的不是惯常见到的粘液,而是鲜红刺目的血液。我一开始还没注意到这点,直到那手在空中划了道弧线,落在离我极近的秋岚绪脸上时,才看出色泽不对。
他也登时变了脸色,一把抓住我的手紧紧盯着,立刻掀开了我身上的锦被。一股凉风顿时吹了过来,激得我全身瑟缩,腹部痛楚更甚。我拿眼角余扫过身侧,只见那处被褥都已是一片殷红。
秋岚绪在我耳边高声叫着,烦人得紧,我正想着大事,根本没工夫理他,便扭了扭头侧向床内。腿间流下的血倒是越来越多了,肚子也疼得像得了绞肠痧差不多。
一双湿乎乎的手伸到我腿间,慢慢将那根玉雕男形引了出去。我这才吐了口气,觉着没那么恶心了,只是肚子仍旧疼得厉害,让我有种不妙的感觉——这个吃药都打不下去的孩子,难道这么容易就要流掉了?我是有些日子没怎么好生安胎,但至少也有几个月大密度的……不至于运气就这么差吧?
我吃尽苦头,丢尽脸面,若是他就这么没了,那我这几个月的辛苦不就付诸东流了?不提面子,若没了这孩子,我不论死在这床上还是将来死在魔教,就再也没有能继承我的意志,传承百里家血脉之人了!
算了。我们这书又不是现代文,有什么输血抢救的,搞不好这次就连我也要完了,还管肚子里这个干什么。
我脸上有些湿乎乎的,不时有些水滴落下,顺着脸颊流进嘴里,味道还挺咸苦——大理的水质真是不行,我们处罗山上的水才是纯天然无污染的雪山融水。
秋岚绪的声音徐徐在我耳边响起:“疆儿,你快吸气,大夫让你用力些……都是爹的错,等你生下孩子再和我赌气行不行?”
我的手被他用力握着,另有一股内息自胸口膻中大穴透出,内息调停之下,神智略清明了些,才听到身下传来孙大夫苍老的声音:“少宫主,深呼吸,听老夫指挥用力……”
床边还传来一阵阵翻动书页的声音,一个女人自门外叫道:“你怎么还没找着,前几天我记得看过一本写得详细的!”那翻书声处却又响起一个男声:“不管了,先按BG方式接生个试试,不然我亲自下刀给他来个剖腹产!”
他居然还是把百晓生叫进来了!这小子竟还惦着给我剖腹,嫌我死得不够快么?好啊,我儿子生下来,我再死了,秋岚绪顺理成章就把孩子改姓了秋,从此以后就不是我们百里家的人了……做梦!
我怀得上他,就生得下他。他那个爹都休想抢着冠姓权,何况才是个捐助精子的所谓“爷爷”!
我攥紧拳头,清除脑中杂念,只跟着孙大夫的喊声运力,也没晕过去,也没用作者下笔写什么,就觉着那孩子一点点自我体中排出,最后被人拖了出去。
我撑着一口气叫他把孩子给我。孙大夫又忙活了半天,才把一个沾着血丝,满身通红,皮肤皱得跟怪物一样,四肢枯瘦,还没什么毛发的孩子递到了我眼前。
那孩子在他手里哇哇大哭,一张嘴打开占了整整半张脸。
真丑怪,我平常见过的孩子可不是这样的。明明小孩子都该是白白嫩嫩,看着就觉着可爱的,难道男男生子就要生下怪物来?我死死瞪着那丑孩子,耳中一片轰鸣,眼中一涩,泪水便落了下来。
那丑孩子忽然被秋岚绪的脸取代,他的手在我脸上轻拂,脸上稍带了些活气,微笑着低低说道:“疆儿,你好生将养。这个孩子很好,有罗红袖和百晓生在,一定能安然长大,学得我岚飏宫的绝世武功。”
我懒得理他,只抬眼望向正逗弄孩子的百晓生和刚奔进来的罗红袖。两人口中竟说着什么“可爱”“好玩”之类的话语,听其意倒像这孩子并不是我觉着的那么怪异。
虽然极想问问那孩子到底算不算怪胎,但我还是舍不得那点薄得可怜的脸面,强忍着扭头向床里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