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请您节哀。”
我不是听说王府被血洗而震惊,震惊的是他称呼我是什么狗屁小王爷。我大脑突然一片空白,愣在当场不等我回过神,茶楼楼梯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响,一个太监模样的人上来。
“参见小王爷,皇上有旨:宣小王爷立刻进宫见驾。”
赝品你背着我还做了什么?!
……
……
皇帝的书房中,太监、宫女、护卫都被遣到殿外。我面对眼前的年轻皇帝没有下跪,只冷冷地看他来到我面前——跪下了。
“孩儿给爹爹请安。”
我就知道是他,虽然头发黑了,换上了龙袍,可那张脸……就算换张脸我也能‘认得’。
“你行……你没别的可说的吗?”
“孩儿这么做只是想为爹爹的‘食物’扩大生存环境——唔”赝品闷哼一声,被我踹倒。
“你当我白痴呀!”
“爹爹明鉴……”他立刻爬起跪回原位,也不躲避的又挨我一巴掌。就此我俩半天谁都没说话,他是不敢,我是气的。
被人愚弄的感觉让我很不爽,我现在不只是气自己成了他剧本中的一个角色。更怀疑我那一睡六十年的事是他从中做的手脚,因为我醒来的时机太凑巧了。
问他肯定问不出实话,所以我要亲自‘看看’他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这是你自找的。”说着,我的手如鹰爪般掐住他的头顶,我的头发仅仅缠住他的身体。他也不反抗,任我的血肉刺进他身体。
‘看到了!’
——轰。我被一股巨大的思潮震开侵入他身体的手和发。
吓死我了!从赝品体内传出的全部都是对我的思念之意。强烈到了……与其说是震开,还不如说是我无法承受而不得不放开。我对欲奴的感情都没如此激烈,我知道他喜欢我,所以我才不‘碰’他,如果不是这次他把我惹急了,我是不会跟他有任何接触的。只是没想到他压抑的情感比我想想中还要沉重。受到惊吓的我,原本的怒气消了大半。
“赝品,我究竟有什么地方让你这么执着?论外貌,凭你的本事可以造出更好的样子,要多少有多少;论才智,你比我更胜一筹;如果是为了力量,我可以把‘落魂岛’分身的支配权给你。”我实在受不了他这么阴魂不散的缠着我,不如一次把话说开,多个了断。
“请问‘主人’为何对欲奴情有独钟?”赝品猛然台头,两行无声的泪落在地上。
我见此全身一震,那是欲奴的脸,满是我不忍见到的表情,痛苦、绝望、哀伤……说不清是什么。
“别问我这种回答不上来的问题。”
“我……”赝品要说什么,可我已经受不了了:“够了。”
“……”
谈判刚开了个头就失败了,我们又都沉默了……我稳定了一下情绪,让他起来,不是我原谅他,而是他身上有欲奴的影子,我不想看到‘欲奴’可怜巴巴的跪在我面前。
我转移话题地说:“你已经是皇帝了,在幽灵岛怎么还说要为我打天下?”
赝品的情绪也恢复成平时的沉稳,他恭敬地说:“孩儿只是以寄生的方式在这皇家出生,天下还是姓‘李’,不姓‘主’。孩儿是想如果爹爹有兴趣体验君王生活,就用‘幽灵岛’的势力夺得天下。幽灵岛的‘傀儡’和他们的手下多是这个国家的野心家、败类,死不足惜。如果爹爹没有兴趣做皇帝,就将他们剿灭也算为这个国家除去一部分祸害……”
我看你才是这个国家最大的祸害。
“如果爹爹对权利不敢兴趣,孩儿为爹爹准备了另一个可以逍遥自在的身份……”
“围剿反贼第一大功臣,安乐王的小王爷!”
“是。”
看看,这就是天下公认的一代明君,我真为这个国家感到悲哀。
“你为什么血洗安乐王府?”
“安乐王晚年得子,其实安乐王并没有真正的儿子,那小王爷是孩儿的‘傀儡’。孩儿将他设定为从小体弱,5岁时被孩儿假扮的世外高人带走。只称这样才能活的长久,并可传他本事。虽然安乐王王府没人见过长大后的小王爷,可安乐王是个刚正、礼教严禁的人,怕日后会妨碍爹爹的兴致。”
我觉得自己像个扫把星,一出生就注定要把全家克死了。
“爹爹您会留下来吗?”赝品急需得到这个答案,就算不爱他也请不要抛弃他。
“要我每天都活在你那群‘傀儡’和‘追眼’的监视下!”
“不,不是。京城的‘傀儡’和‘追眼’只是为了方便孩儿治理国家才用的。绝对不是针对爹爹……”
“那要验过才知道。”我对他的不信任显然伤了他。他不在开口,看着我将抬起的右手整臂汽化。汽化后的分身覆盖了整座京城,不消一刻钟,我检查完城里城外所有人畜。就像他说的。‘傀儡’和‘追眼’大部分都集中在宫里,是贴近他的护卫、宫女、太监。宫外很少,有几个大臣似地人,加在一起不过百人。
将手臂复原后我思量着,现在是没多少,不代表以后不会增加。赝品已经鸠占鹊巢似地成为这个国家的统治者,除非我出国,否则到哪都是他的天下。欲奴可是这个国家的人,我现在还不想离开他生存过的国家,说好我要代替他游览这个国家的。可一想到最近老是被赝品牵着鼻子走,我就郁闷……
看‘主人’犹豫,赝品小心地说服道:“孩儿发誓,绝不会再刻意制造事端,让一切‘顺其自然’”。说完他屏息等待着判决。
我瞅了一眼赝品问:“他怎么在这?”
“啊?”‘主人’的答案超出他的预料范围,赝品不仅愣住:“谁?”
“岳冬”在勘测京都时,我才发现应该死在幽灵岛的岳冬,怎么会在这座皇宫的地下密室中?
第二十章:岳冬的梦魇
冰冷昏暗的地下室,精致的床上躺着一个死气沉沉的男子。没有半缕布为他遮体,如果是4个月前的他一定会倍感羞臊。可是现在,他什么耻辱感都没有了,他只想死。对于一个已经没有希望而言的人,除了死还能做什么?可就连这么可悲的愿望他都无法实现,因为那个恶魔不让他死……
追忆,4个月前——
岳冬同李毅、陆少龙躲在庙墙外的树上观察庙里的动静。庙已经破损,没门、没窗地很容易看清里面的情形。而且夜深人静,加上练武之人听力本就极佳,庙里人只要正常声音说话他们都能听得很清楚。
他原以为带走‘主人’的人,会像李毅推测的是幽灵岛的人,绑他走是为了方便行事。可不想这伙人竟是为了做这种龌龊之事。
岳冬本想救人,却总被李毅、陆少龙阻止。李毅阻止的理由很充分,岳冬也怀疑‘主人’这人不简单。可看着‘主人’无助哭泣的脸,对方每一次痛苦呻吟的声音都想刀子划在他心里。
李毅、陆少龙的冷静,是因为他们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可岳冬不同,他知道那种无法反抗,不能呼喊,令人窒息的压力,令他作呕感触摸……
庙里人哭泣、呻吟的挣扎声,越来越激烈。他实在忍受不了,不管对方是不是与幽灵岛有关,他都不能坐视对方在他眼前被人欺辱。
挣开陆少龙按着自己的手刚想动身,突然形式逆转。只见几个黑衣人救了‘主人’,甚至发现他们藏身之处,开始围攻过来。岳冬、李毅、陆少龙不得不和他们交手,在交手前岳冬隐约听见带走‘主人’的黑衣人曾唤他“绝颜公子……”。
“看吧!他果然另有身份。”陆少龙边抵抗黑衣人边对岳冬说。口气似在责备他刚才不该同情那个人。
或许是吧!可眼下岳冬没工夫细想,黑衣人的武功极高,单打或许可以打成平手。1对2,很快他们三人就败下阵,都不同程度地负了伤。
……
……
‘幽灵岛’——那个‘泪珍珠索命案’的罪恶之源,朝廷追查多年都不得踪迹的‘幽灵岛’。他们终于见到真面目了,可惜是以俘虏的身份踏上这座岛屿。不过没关系,既然对方活捉他们,性命暂时是可以保障的,只要他们还活着总有办法把消息送出去。
在由石砌的大厅中,他们三人终于见到这座岛的主人。一个鹤发童颜的俊美男子,没有霸气,有的只是冷然、淡漠。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不放在他眼里。岳冬奇怪这样的人对天下的霸权会感兴趣?如果外表可以判断一个人的本质,就不会有‘人不可貌相’这句话。
“你就是幽灵岛主!”开口的是李毅。岳冬三人被人按跪在地上,双手都被绑在身后。虽然离首座的银发男子有十步之遥,可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冷冽的压迫感,让三人在这炎炎夏日如置身冰窖。
“不是”对方用听不出感情的声音回答。李毅有点失望,不过他认定就算对方不是岛主,地位也不低,不然怎可座大殿首座。
陆少龙不服的开口:“不要以为抓我们来做人质你们就会没事。”
对方没回答,看了他们三人一会。岳冬只见对方抬起右手,用拇指指甲押划破食指的指尖,血流了出来。银发男子轻轻一弹,流出的血就准确地落在他们三人的脸上。
岳冬奇怪对方的行为,可更奇怪沾到脸上的血并没有顺脸颊滑落,反而渗入皮肤。随着身体发热,原本负伤的地方在一阵麻痒后,疼痛的伤口居然愈合了,不详的预感笼罩在三人心头。
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不是人质……”
三人惊讶而错愕,身体的变化让他们意识到对方可能不是人。
很快他那句:“你们不是人质……”的话意就得到验证。
——强暴!无休止的强暴。
岳冬、李毅、陆少龙三人,被银发男子的手下不分日夜的轮奸。被同性强暴,这是对于一个正常男子尊严最大的打击。同时鞭打、棍棒、拳脚、烙铁……人间一切刑罚他们都尝受到了。
起初他们愤怒、咒骂、反抗——反抗时他们发现自己的内力被什么压制了,他们的身体弱的不比一个孩子,只有勉强行走的力量。
愤怒过后是恐惧,他们意识到银发男子的血使他们变成不死之身。无论被人重创成多么严重的内、外伤都会愈合,就连岳冬脸上的旧伤都消失了。因此,那些刽子手可以毫不客气的凌虐他们。打断他们的手脚,刺穿他们的身体,反正都会愈合的。
岳冬从来都没有感到如此绝望与无助。他发现这座岛是活的,它不是固定在海中,而是按照那个银发恶魔的意识可以四处漂移。这岛称得上名副其实的‘幽灵岛’。当他们认清外援是不可能救得了他们,而死亡的解脱也是遥不可及,绝望慢慢爬上三个人的心头。
在经过十天,非人的虐待后那恶魔的手下将他们仍给了动物,牛、马、老虎等。他居然让那些牲畜来奸污他们。失去了武功,没有死的权利,无法反抗的被绑在刑架上,任那些龌龊的生物在自己体内驰骋。
“杀了我……我受不了了……求求你们……杀了我……”
像这样没有尊严,求饶的话他们不知说了多少回,可没人理会。直到有一次他们被扔到海里,岳冬以为他们终于可以解脱了,可更恐怖的事还在后头。
从幽深的海底伸出无数触手,那是章鱼的触手。岳冬从没见过这么大的章鱼,它们最细的触手尖都有人的两只粗,触手根部比他们的身体还粗。岳冬三人被三只章鱼用触手卷住身躯,拖进海底。
海水的压力和灌满水的肺让岳冬难受无比,可他依然活着。他的头脑依然清醒,眼睛居然可以看清昏暗的海底。一定是那个恶魔,为了让他们可以看清自己被一只章鱼操弄的过程,才给了这副夜视眼。
身体被触手死死的卷住,双腿被大开的拉向两边,都被拽的脱臼。可那点痛,远比不上股间的小穴,被贯穿的痛感。内脏好像也被探入人体的触手搅烂似的痛。下体那被腿粗般的触手撑裂的地方,他不敢去看也无心去看。痛感让他发疯似的大喊,可一张嘴声音出不去只有海水涌入,到后来他的口腔和食管被一只触角填满。可悲的是他的私处居然还有欲望的感觉,一定是‘血’的缘故。自从被改造的那日起,他们的身体就一直处于欲求不满的状态。
死不了,逃不掉,永无止境的折磨逼得他好想疯掉,也许疯了就可以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过了三、四天,待那三只章鱼把他们都玩弄遍、玩腻了,就把他们抛上岛去。哪些下人来查看他们的情况。岳冬恍惚中听到有谁说:“疯了两个……这个还有意识……”
此后,岳冬就被绑在幽灵岛来往人最频繁的空地的柱子上。双手被一根麻绳捆牢掉起,双腿被分开搭到从柱子后方伸出的两根粗木上,并被麻绳固定,私处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这又是新的羞辱游戏吗?岳冬已经麻木了,被过往的人注视,被路过者停下来侵犯,他的灵魂早就没感觉了。只有不在是自己的身体,还受着原始的欲望支配着。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那个恶魔终于又出现了。下颚被他用鞭子挑起,岳冬再次对上那双冷漠的眼睛。
“你为什么还没有疯掉呢?明明是最弱的一个。”
岳冬明白他的意思,他们三人中最抵触这种事情的就是他。难道是因为他有过那样的经历,抵抗力才比他们强?
“你的精神究竟是强大到了可以抵抗一切打击?还是弱到连疯掉的勇气都没有?”恶魔的发问让岳冬自己也不清楚,为何到现在他还可以保持清醒。
“幸好你还‘活着’,这么多人中我最痛恨的就是你,如果这么快就‘死了’我也很不解恨呢。”淡漠的眼随着主人的话染上了一层仇视的色彩。
岳冬茫然,他不懂自己哪里遭他记恨。他开口问,不想发出的声音竟然发抖:“为什么?”
“你不该拒绝他……”恶魔眼中的恨意越来越清晰,声音也加上了情绪:“你知不知,有人为得到他的认可,哪怕只是一个笑容都难如登天。你却拒绝他的邀请!”
啪啪!鞭子抽打在岳冬身上,伤至入骨,他不受控制的痛喊出声:“啊——”
眼前的恶魔与初见判若两人,狂暴的用刚刚还挑着他下巴的鞭子边鞭笞他,边冲怒吼:“你凭什么拒绝他?……你有什么可清高的!……你连哪些‘猎艳敢死帮’的人都不如。……你活该‘活’受罪……”
指责声还在不断,岳冬起初不明白他到底拒绝谁了,遭到这人如此报复。直到听到‘猎艳敢死帮’才恍然明白——‘主人’。这个恶魔指的是那个美丽的男人!就像李毅断言的,‘主人’就算不是幽灵岛的人,也必定与他们有关系。只是谁也没料到竟是这种关系。可岳冬想不起自己拒绝过‘主人’什么邀请,如果是那晚的事。那也不过是‘主人’跟他开得玩笑,因为在他落荒而逃到屋顶时,他就听见‘主人’好似恶作剧得逞似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