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梦之梦回千转(穿越)——色色飞猪

作者:色色飞猪  录入:01-14

两人脸色为难,却丝毫没有退让之意。

做属下的即使死也要完成使命?子锦,这就是你的死士吗?夜袭那日如果我听了你的话撤离,或者你根本不会受伤吧,因为四处都遍布你的死士,我为何现在才想明白。

双脚一叩马腹,瘦马儿喷吐热气,狂燥向前奔去,那两人仍未动半分,眼看着马儿就要从两人身上踏过,两人暗暗起手欲拉住马缰绳。

猝然间纵身飞离马背,向两人拍去,两人忌讳着,在还手和避让间陷入犹豫,我已欺身改拍为抓,发力旋身将两人扔出数丈,踏足翻身跃上马背,只是眨眼,猛磕马腹卷起一阵尘沙飞驰而去。

“告诉你们主子,我最讨厌有人阴魂不散的跟着我”话语残留在风中。

经历这一次阻拦,之后难得平平静静的到达了终南山脚。这终南山,连绵起伏无尽头,海拨较高,山脉高处全淹没在薄雾中,似仙居之地。

将小瘦马寄放在山脚农户家,便起身上山,据农户所说,那终南山崖是绝崖峭壁,在离此约第三个山脉,也是最高的一个脉峰,长年笼罩在云雾中,鲜少有人上去。

踏入终南山,便是最后胜负之争,心中万般感叹化成一缕轻烟,多想无意。

急行几日,安静得异常,想必都想在靠山崖之地一绝高下,省了中途变数。翻过第一个山峰,下了谷,再向上,山脉越发陡峭高耸,很快便进入了云雾区。

小心谨慎的行走在雾气缭绕的山林间,能见度比想像的高,但仍需时刻警惕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如果不是命悬一线,古木苍劲的原始森林地貌倒是游山玩水的好地方。

忽然,警觉到背后几丝细微的气流震动,提气纵身踩住树枝连跃而行,想甩开后面的人,可是来人轻功不弱,咬得相当紧。转念间身后传来阵阵兵刃激撞声,停步回身,竟发现一帮短装褐衣人与一群青衣人缠斗上了。

“水寒,你没事吧”稍顿间,赫连子锦已跃出疾步而来。

“大皇子的保护在下承受不起”白着脸望他一眼,

“水寒~~”他欲向前伸手拉我。

我纵身连踏数步远去。

“水寒~~”

急切之声在身后回荡,身形一顿,狠心继续向山崖纵去,想要甩掉身后紧跟的身影。

跃出茂密树林是山崖开阔平地的一角,纵身落下,这平地竟离山崖还有一小段距离,正抬脚向前,手臂已被人紧紧抓住向后一拉扯。

“水寒”赫连子锦沉色注视着我。

“放开”扬手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冷脸相对。

“水寒,我并无心欺瞒”

“大皇子说笑了,欺瞒一说与区区草民何干?”

“水寒怎样才肯原谅我”他曲言低声问道。

“一刀两断”我扭头避开他肯请的目光,斩钉截铁。

沉默蔓延,一时僵持不下。

“呵呵呵……两位好闲情”媚声穿透山林而来。

恍然未及细辩,花俏的流线影迹未消,人已落在不远处,身后紧跟几十名青衣人。这边紧随而来的短装褐衣人迅速驱前,前后高低错落一字排开,手上短弩已弓满弦张,青衣人紧握剑柄,一触即发之势笼罩整个山崖。

“上官宫主不也是好闲情”甩手挣脱因来人已松劲的钳制,转身换脸笑道。

“还有,大皇子,请你的人退下,这是我们之间的事”看着面前训练有素的短装褐衣人厉声道。

赫连子锦扫过全场,抬抬手,持弩人全数退于一侧。

缓缓向前踱数步,视线来回于上宫冉和赫连子锦。

“两位一路杀戮无非就是为了这玉牌”拿出锦囊中的玉牌,高举于手。

那两人仍保持着特有的笑容,只是前者的媚笑全无温度,后者的脸色深沉。

“可是这玉牌对我来说,不仅无用还带来杀身之祸”扬扬手中物,“要不我送给两位?可是两位岂不要血拼一场?”顿顿,朗声道,“那……不如让我毁了它!”

字音未落,脸色已沉,五指收紧,手劲聚于掌心。陡然间,两侧风声飒然,劲风直逼而来,最近的赫连子锦掌风呼呲,未及跃开,只得双手硬接硬架,捏牌之手不敢轻易还击,思忖之下,另一道极强掌声已到。来得好快,念头未转,那掌已成爪,向我捏牌之手袭来。

暗惊,却见赫连子锦收掌回挡住上官冉。

一时间,三人六臂竟以三足鼎立之势纠缠开来。身子微微晃动,那两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同时发难,虽相互制约着阻其力,也逼得我连连后退,避开两方汹涌来势,双掌微收,有些无法招架。

调匀呼吸,就在眨眼刹那,赫连子锦放弃抢夺之意双掌上下同出,全力向上官冉斗然出击,同一时刻我后足踩定稳住身姿,敛眉拨出腰间短刀向上官冉挥去。

忽来变故,让上官冉微错愕之余退身躲闪,只听喀喇声,他脚下泥土一松,整个人直坠而下,上官冉脸色大变,我委身向左侧闪开,待他还未提气上纵,身后几张丝网已向他罩去。

他瞬间挥扇,扇形如影,坚固的丝网断成线纷纷扬扬散落开来,但接连暗袭终究使上官冉无法顾及左右,而高手之战最忌惮分心,零碎丝网线还飘浮空中,赫连子锦已身形一闪,出手向他穴位拍去,上官冉惊骇想避,却已避之不急,身子忽如断线风筝般落下。

疾步旋身伸手一捞,我接住了他坠下的身子,一手持刀架在他颈间。

“退下”向那瞬间都相互扑上去陷入混战的两帮人马厉声喝道。

青衣人全线后退止了攻势,短装褐衣人也收剑架弩严阵以待。

“哈哈哈哈……”上宫冉纵声长笑,讥讽之声不可歇制,“没想到,我上宫冉也会有落入他人陷井的一天”

他一眼扫过我和走过来从他腰间摸出玉牌的赫连子锦。

“你们两早已算计好了这一切”他面色平静肯定着。

“不全对”赫连子锦笑笑,“水寒和你订下约定,却不愿与你血战,于是提及在梅花阵中掘坑,知这坑穴又怎可能困住你,便又想到撒网,只要你稍分神,我们就有机可乘。我知这终南山崖崖面宽广,如果掘坑于中,必会被你们先行的探子发现,于是在常理不会有人经过的山崖偏僻左角按二一递增方式挖掘,可是如何将你们引到这偏僻左角,我们本是打算见机行事的”

“在淼州城见到二皇子,我便猜想二皇子是你主子”我慢慢接到,“二皇子想要确认赫连子锦身份,那时我便心念一转,将计就计,也许能将你引入此阵的方法。”

“便是假装僵持分道而行”上官冉苦笑,“他一路紧追行至此便顺理成章,不曾引起任何人怀疑,然后你居于两方之中,以毁牌相逼,我们任何一方出手都会引动另一方,最终不得不入阵,呵,如此缜密,天时地利人和全算计进去,让本宫不得不佩服。不过本宫有一事未明,本宫出手另一原因是觉察你力聚于掌,并非假意毁牌,难道你们不怕如本宫并不为所动,稍有迟疑便真的毁掉此牌?”

“上官宫主心思细密,为引你上勾,当然做不得假。其实今日乃在下第三次欲毁牌,而非第二次。”我自嘲笑笑。

“当时人命于手,无救治之法便想将玉牌捏毁以弃权,也就是那一次让我发现,原来,这金木土三牌并非常人之力可毁,你们只想过抢,从没想过要毁吧”笑言。

“不过,如果毁玉牌无法引你入阵,我们也准备好了弩弓,远程兵刃也必引你们近身攻击,只是就非今日之易。只要你近身,二人同时相争必让我示弱,加之这云雾,你更难以觉察我们退后步法有诈,便能将你引到这阵中来。”

“成王败寇”上官冉扯开他的痞笑,随你处置的淡然。

这时,刺耳的鸣叫划破林间,一人身法快捷异常,飞掠树梢而过,落在青衣人前面。

果然是他,赫连子玄!

“皇兄,多年不见,近来安好”他站定笑望赫连子锦。

“多谢挂念”赫连子锦淡笑客套。

“看来是本王输了”一眼掠过全场,语调仍玩世不恭却字字含力而发,我侧头看向子锦,他回眼微点头,收好刀,拍开上官冉穴位,上官冉纵身回到二皇子身边。

“主子”他低头肃立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输在易公子手下,无需自责”赫连子玄邪笑未改,语无责备之意,“况且,自青衣庄本王跟皇兄便是同样心思,只要易公子赢了就是最好的结果,自不会倾尽全力。”

啊?为什么要我赢?

“易公子” 视线向我直直盯来,让人浑身不舒服,这人恐怕不懂“含蓄”二字何解,他的视线总让人错觉自己好似在赤身祼奔,我只能眼瞄向别处。

“看来本王低估了你,没想反被利用,不过本王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他语意未明而笑,让人无法猜透。

“就此告辞”说完,向身后众人轻抬手。

“皇兄,重要的东西可要好好守住,小心丢了”倏忽之间,赫连子玄戏笑已在十数丈外,一群人消失在雾气中,

赫连子锦眉心浅浅一皱,握住我的手紧了紧,很细微,我却捕捉到了波动。

心中惆怅暗生,五味杂阵。

赫连子玄,不是你低估了我,而是高估了我,初知安大哥身份时,惶恐过,徘徊过,苦恼过,却更害怕失去在这个世界唯一属于自己的温暖。

人,着迷“被爱”,更贪婪于“被所爱之人宠爱”

这是乱之源。

我知道,却挣脱不了。

倒底还是凡人一个,总会对心灵深处掩埋的某些东西睁只眼闭只眼。

第十六章:飘云心法

临近响午,红通通的太阳像个睡意朦朦的孩子,这才慢腾腾的从薄雾笼罩的山沿边爬升上来,地面千丝万缕的渺渺水烟冲破地表飘舞而出,与阳光嬉戏缠绕着,即使很快便被五彩光芒毫不留情消散开来,却仍乐在其中不愿停歇,这是高山地貌一大奇特美景。

“水寒”子锦拉起我的手将两个玉牌放入我掌心。

“去吧,我在这等你”

“安大哥忘了,我只是偷窥程庄主的黄金百两” 我嘻嘻笑道。

不管那里面是什么,有些莫名忧虑。

“这三牌都是以你之力所得,也非我之物”他将我鬓角散落乱发拢到耳后,说到。

看看子锦,再看看手中玉牌,好像也找不出什么推脱之词,犹豫片刻收下了,三步一回头朝山崖而去,心中万般不舍。

“安大哥”我猛然转身。

“希望有一天我能保护你”我大声说道。

他脸上的笑容渲染上我从未见过的情愫。

“嗯”他俊颜下柔柔笑意合着暖暖阳光耀眼得令人眩晕。

来到山崖边,一个全身白袍之人闪身立于崖边,这茫茫白雾中,也不知这人从哪窜出来的。

“恭喜易公子,请随在下来”白袍人行礼后带着我朝浓雾中走去。

走了不知多久,也不走到哪里,白袍人侧身一指他所站处崖下,“请公子从此处下去”。

跳下去?有些疑惑的望望深不见底的崖底,别人让你跳你总不能说自己胆小不敢跳吧。

深呼吸一口气给自己壮壮胆纵身跃下,身子加速着自由落体,许久,久到让我觉得会以陨石撞地球之势跟崖底来个亲密接触,仍未有可着落迹象,心下大惊,只怕这样下去,就算真有着落点,也会因不断的加速致残,集中力量忙踏点峭壁稍突兀小角不断缓解下落速度,正迷惑,忽见一棵细干小树直立长于峭壁,我伸手一抓,悬挂于上,小树干脆弱的直摆晃似有断裂之险。

要不是之前减过速,只怕这小树要给我陪葬了,嘘口气,向四周张望,除了越发光溜溜的崖壁,平行相隔不远还有一棵更脆弱的小树。

那人不会是骗我的吧,这样跳下去,非死即残,要不要大声呼救让人拉我上去?幼稚的想想。

难道顺着临近那棵小树可以到达?隐隐又觉不对,对方让我跳下来,以某个方位向下。

纠结间,不禁下望,这山崖到底有多深,全是白雾一片。

不对!下方白雾由稀薄渐趋浓厚,直觉有什么东西被掩藏在里面,心下盘算,以其挂这不上不下,不如赌赌,吸气放手继续下落,落入浓雾里,感觉越来越接近某物,提气踩上那物时,才发现应是一根百年老树,只剩下一根粗壮树干直立于壁,顺着树干向壁内走,雾气慢慢浅薄,竟出现一个洞口,惊喜跃进洞中。

可是洞穴不深,约几平米,四壁光洁,没任何多余的物品。

四处细细查看,才发现一处凹陷,这凹陷形状好眼熟,拿出怀中三枚玉牌,以金木土排例拼凑竟完全与凹陷形状相同,将三个玉牌嵌入,只听哄然一声,右壁竟内陷门状大小的一块,闪身进去,石门又闭合上,这才惊讶发现是一条羊肠小洞弯延而去,不知伸向哪里。顺着洞道一直走,每隔一段都有一颗夜明珠照明,真够奢侈的。

望着夜明珠愣愣,有点手痒痒,不知一粒值多少钱。不过心思一转,算了,自己虽穷还不是会贪便宜的主儿。

继续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了开阔之地,应该也是在峭壁之间,眼前除了一条粗藤绳连接到白雾茫茫的远方未知领域,别无它路。

无法回头,只有沿着粗藤绳一路向前急走,虽说自己没有恐高症,但走在这雾海之上,还是有些心惊肉跳。当行至藤绳尽头,竟发现藤绳这头捆绑在对面山崖峭壁小洞里,俨然死路一条!郁闷之情难以言及。

有没有搞错啊,玩人啊~~~大字摊平躺在浅浅小洞中,心绪烦乱,不会死了那么多人就是一个玩笑吧。

转念一想,不对,肯定哪里想错了,撑起身再次寻视小洞四壁,我敢肯定这里绝对不可能藏有东西,转头回望那条粗藤绳,倒感悟顿升,你说人生像不像走这条藤绳,不管何种心态,那是两眼直盯前方,发着狠劲向前冲,亦或想躲避现状的窘迫,亦或相信更好的就在前方,等浑浑噩噩终于走到近头,才醒悟,人生本就是收获一路风景,仓促而行原来一无所有,唯独自怆然而泣下。

人生,不可能重来,而这根藤绳却可以。

心中一亮跃身而起,思忖后退步重回藤绳上,刚才急于走完这藤绳,相信尽头就有我要找的东西,并未注意过四周,也许被我忽视的东西就在其中。慢慢倒退而行,这次可是睁大了眼睛认真观察四周,在退至十来米处,看到左侧流动的云雾中似有什么东西的小角忽隐忽现,细看一会儿,觉得应是类如石梯之物,蓄力纵身跃去,落地时发现竟真是雕嵌于另一峭壁内的石梯,螺旋上升,可谓巧夺天工之作。如我所想,从小洞正面回走,根本看不破这巧妙玄机,唯有来的方向才能发现。

拾阶而上来到一个洞门,踏进洞口后心下赞叹不已,原来这洞内竟是别有洞天,绿水青山胜似世外桃源,一棵棵不知名的果树上猴群懒洋洋地蹲树上相互理着毛发或打着盹,片片色彩斑斓的野花装点着朴实的绿茵,分外妖娆,地下泉水形成的小溪从这巨大的洞井内穿流而过,清澈见底的湖中,鱼儿调皮的游戏追逐,似悠闲已久,这洞井四壁高耸入云,天然的屏障将这洞与世隔绝。

身处其景,倒差点忘了此行目的,可是如此大的洞井,如何找到一本书啊,花了不少时间却一无所获。走累了,靠在洞壁边环视四周,那一片宁静,忽然寂寞感油然而生,环抱双臂越发想念一直以来的温暖。

斑斑点点的阳光散落身上,化不开心中凉意,抬眼望向无边洞井,阳光穿透薄雾散落而下,纵横交错,把之前还惨白的雾气缝缀得如一副丹青朱红泼墨画,别有一番诗情画意的味道,这儿原来比崖上更晚有阳光照射。

推书 20234-01-15 :情人间的诗总有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