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并不是说隋枫不爱说话，而是隋枫不喜欢在无意义的事情上多费口舌。但是刚才，隋枫实在是想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谁知刚想开口，十六就上了阁楼。
隋枫冷静了下来，在白色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十六从阁楼上提着两大包东西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十六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朝正在对着一张照片发呆的隋枫说：“那是我哥！”
隋枫的视线从照片上移到十六身上，他的衣服边角蹭满了灰尘，连脸颊上都有一小片黑乎乎的脏东西。隋枫皱了皱眉：“你是去整理行李还是去捉耗子了？”
十六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凑到隋枫身边，答非所问道：“枫枫～我哥好看不？”
听他这么说，隋枫的目光又重新收回到照片上。照片上是两个动作亲昵的男生。个头稍矮的男生开心地搂着另一个男生的腰，他的笑容毫无杂质。另一个男生微微地笑着，宠溺地抚着他的黑发。
“我哥好看吧！他叫刘悄，悄悄话的悄……你不会是看上了吧！这可不行！”说着，十六一把把那照片抢过来护在怀里，嘟囔了一句“这个也带走”。
然而隋枫却做出了出乎十六意料的举动，他劈手夺过那张相片，重重地把它放回了桌子上。
“啪嗒”一声闷响，相框的玻璃必定报废了。
“你干什么？”十六尖叫一声，想要扑过去却被隋枫猛地扑到了沙发上。
“你疯了？！唔——”
突如其来的吻让十六措不及防，霸道的舌头攻城略地一般闯入十六的牙关。这个激烈的吻并没有因为十六的奋力挣扎而结束，反而持续了很长时间。
正当隋枫结束了这个法式湿吻，想要进一步发展的时候，十六抓操住他的肩膀，用近乎哀求的声音说：“不要做……我现在好脏！”
隋枫抬头看着他被弄得跟小花猫一样的脸颊，说：“很干净。”
“枫枫骗人！”十六像只小白鼠一样从隋枫的臂膀中逃脱出来，便跑到了浴操室里。
隋枫还坐在沙发上，听到十六在浴操室里自言自语着：“我要洗干净！我很爱干净！这样不行……好脏！”
十六说话的时候总像是在唱歌，因为他的声音听起来快乐又有活力。几乎每一个和十六上过床的客人都会想要第二次拥有他，但十六从不会和同一个客人发生两次关系。
那时雪月就有一个传闻，有一个叫十六的男孩，如果你有可以碰他，千万不要对他产生恻隐。狠狠地蹂躏他，好好享受他叫床的声音。他也绝对会尽最大的努力，给你一场让你永生难忘的性爱。
十六从浴操室里出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洗得白白净净的了。他对隋枫一笑：“枫枫，你先下楼等我，我拖完地就下去！你得帮我的行李也拿下去哦～”
沙发上的隋枫翘着二郎腿，定睛看着十六。
十六被看得后脊发毛，“嘿嘿”地笑了两声：“算了算了！行李我自己拎下去，你先下楼吧！”
“过来。”
十六立马蹦蹦跳跳跑到隋枫面前，讨好地笑着：“什么事啊？”
隋枫对着十六伸出了一只手。
十六愣了一下，马上傻笑着把自己的手也伸了过去。
刚一触碰到十六的指尖，隋枫就一把把他拉到自己的怀里，紧接着把他压倒自己身下。冷着脸问他：“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十六一愣，神情马上又缓和了过来，他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微笑：“怎样？”
“是不是出门买包烟的时间都能碰上操过你的男人？”
“怎么……”十六还保持着微笑的样子，缓缓地说，“你认为我还有节操吗，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其实很简单……我十六岁生日的那一年，在我最喜欢的人面前被三个男人轮奸。很精彩不是吗？你不知道……我哥是个爱哭鬼，我哥最疼我，我哥最爱我……我也最爱我哥……”
隋枫挑起眉，口气冰冷：“然后呢？”
“然后我被医院的一个男医生强暴了，在那之前我还听到我哥在门外恸哭的声音……后来那个男医生竟然喜欢上了我，还以客人的身份买过我一夜。然后……你还要怎样？想要我的身体吗？”
“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隋枫一只手把十六的双手束到头顶，另一只手已经解开了他的白衬衫，“恰好我今天的心情非常不好，你就让我也快乐一下。有生意做，你应该很开心吧。我现在告诉你，我要上你，但是，我不会付你一分钱。”
十六嘴角上扬，一笑：“只做一次。”
“看我的心情。”
话音刚落，隋枫便吻上十六的唇，一只手掌也开始抚摸十六的胸膛。
两点红缨早已硬操挺挺地立在空气中，粉红的乳操晕像是诱人的果实。隋枫低下头，含操住了一颗肉操粒。湿濡的舌尖不断地舔操弄着乳操尖，十六抱住隋枫的脑袋，挺着腰，配合着隋枫的动作。
“嗯——别、咬……啊！”
“你很喜欢这样啊……”隋枫笑得深不可测，一手已经探入十六的裤子中，“这里都湿了……”
“枫枫好坏～来吧，别折磨我了……”
“真色。”隋枫眯起眼睛，把两根手指探入十六的口腔中，直到沾满了唾液才拿出，紧接着便用沾满唾液的手指刺入他的后操穴。
“哈、啊……”
隋枫曲起手指，在十六体内搅动了一下，十六立马尖叫起来，抓操住隋枫肩膀的手也用力起来。
“要换我进去了……”隋枫靠在十六耳边，声音低哑着说。
感觉到灼热的性操器抵在自己的后操穴处，十六摇着头，用充满情操欲的声音说：“带操套……”
“我很干净。”
“但我很脏——啊！！”
勃发的欲操望狠狠一顶，全部刺入十六的体内。十六痛得浑身一抖，脑袋向后微微昂起，暧昧的银丝顺着嘴角一直滑到锁骨。
“啊……哈、太深了……”十六的双眸中是带着情操欲的泫然，他双手抱住隋枫的脖颈，双脚也缠上他的腰身。
“你里面好热……想要吗？”隋枫舔操着十六的耳操垂，轻声说，“我要动了。”
“来吧……”十六微微一笑，“上我。”
“我要让你知道现在占有你操的操人是谁……”隋枫缓缓退出十六的体内，又一下子狠狠地插入，“叫我的名字。”
“啊！！”火热的性操器不断摩擦着肠壁，被撕裂一般的痛苦和令人眩晕的快操感从紧紧结合的下操体传来。房间里喘息声、呻操吟声和沙发晃动的声音交融在一起，淫操靡不已。
“嗯……枫枫！再快一点……啊！”
“现在上你操的操人是谁？”
“枫枫、枫枫……再、用力……弄疼我吧！”十六半眯着眼睛，扭着腰配合隋枫深入浅出的动作。
被十六露骨的情话挑拨的血脉贲张，隋枫只觉得自己埋在十六体内的欲操望又膨操胀了几分。他分开十六的双操腿，把他的双操腿用力向两边打开，直到极限，隋枫扶着十六的腰，一个挺身，狠狠地把欲操望插入十六的身体最深处。
“啊……要、插坏了——啊啊！！”
动情的呻操吟是最有效的催操情剂，隋枫再也无法忍耐，加快了抽操插的动作。
突然，客厅里传来突兀的开门声，紧接着是运动鞋踏着地板的声音——
“啊？！小浪！你——”惊呼声忽然响起。
十六的脸色瞬间变得一片惨白，双眸中是晴天霹雳一样的绝望，他突然尖叫起来：“哥！别看！！”
那声音已经完全没有了情操欲的色彩，而是充满了惊慌甚至绝望。
第十一章
隋枫有些不敢相信，可以用震惊形容也不为过。他还保持着进入十六体内的姿势，抬起头看着怔在门口的男人。
黑色短发，五官很漂亮，但漂亮的脸庞已经被惊愕、愤怒、难以置信所扭曲。他穿着一身普通的休闲服，手中的挎包早已经掉到了地上。他就是刘悄，十六口口声声的“我哥”。
隋枫有一种错觉，他或许下一秒就有可能冲上来。但是他没有，他双膝一软便跪倒在地，接着“咚”地一声倒在了地上。他还睁着眼睛，只是从眼眶里涌出了眼泪，他捂着心脏，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其实很简单，我在我最喜欢的人面前，被三个男人侵犯。
你不知道……我哥是个爱哭鬼。
我哥最爱我……我也，最爱我哥。
隋枫觉得愤怒，当他推导出十六爱着他哥哥的时候。他绝不能忍受对方在和自己做的时候心里还想着别人。
“不要……求求你了……”十六的声音细若蚊吟，难以分辨，却字字带着绝望，“别做了……你会毁了我！”
隋枫淡漠地看了十六一眼，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他要让十六只能想着自己，只在自己的身下承欢。
十六哭了，他全身抖得厉害，却没有发出丝毫哭声。就像是一部关了声音的电影，影片中有一个纯洁的男孩，正在演绎一个叫做绝望的表情。
十六缓缓地抬起双手，遮住流满泪水的脸颊，良久，他放下手，对着隋枫微微一笑：“枫枫，求求你……停下好不好……放过我、我可以答应你的一切条件……”
一切条件吗？真是太奢侈了。
隋枫只觉得十六的笑容和眼泪都太过刺眼，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听得太清楚。他看着十六露出笑容，一下子气愤起来。或许对他之前的伪装感到愤怒，或许对他故作坚强感到厌恶，又或许，只是因为可笑的占有欲。
“别……”泣不成声的微弱声响传入隋枫的耳膜，“不要……他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
根本没有什么思考或犹豫，隋枫从未打算在中途停止过。直到一切结束后，隋枫拽过床带，遮住十六布满吻痕的身体。
十六就像一只没有生命的瓷娃娃，漂亮的脸蛋上一片惨白，大大的眼睛没有焦距地直视着前方。他就像是一具尸体，连呼吸都轻得可怕。
隋枫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电话很快就通完了，把手机装回口袋里，隋枫朝门口走去。
客厅里响起“哒哒”的皮鞋踏着地板的声音，这脚步声缓慢而稳重。终于，隋枫走到刘悄面前，傲然地看了他一会儿，才蹲下身子，对着他不停发抖的身体说：“你应该是叫刘悄，听着，我叫隋枫，这些并不重要……”
隋枫的声音低沉又富有穿透力，尤其在欢爱过后，无意间带着一些慵懒和魅惑：“重要的事你刚才也亲眼目睹了，如你所见，我上了你的弟弟。就算他的屁股已经被人操烂了，我也认定他了。我现在要把他带走，当然，欢迎你过去做客，小浪和花儿都欢迎你。我也会看在小浪喜欢你的份上，收敛一下对你的厌恶……我或许可以给他幸福，或许不可以。但有一点你可以放心，至少，我不会让他未婚先孕。”
“不……不能。”
“在我面前说‘不’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隋枫冷冷地说。
刘悄纤细白皙的手颤抖着抓住隋枫的裤脚：“不能这样……他只是个16岁的孩子……”
隋枫一皱眉：“疯子！”
隋枫站起身，三两步走到窗户前，扯下一大块淡蓝色的窗帘下来。他把十六裹了个严实，绕上他的脖颈和腿弯便把他横抱起来。
沙发上海胡乱丢着十六的衣服，沙发套也被揉得一团皱。明媚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入客厅，柔和了隋枫黑色的碎发。
十六眼中，是一幅柔光焕彩的画。
画中的黑发男人侧着脸对他，是永远无法触及的遥远距离。突然，男人转过脸，露出脸上狰狞可怕的伤疤，他说：“今天的你，可真令我讨厌。”
隋枫抱着十六，绕过刘悄的身体便离开了。
到了楼下，早有一排车队在等候。
隋枫对着领队的男人吩咐了几句话，便抱着十六进了车。
车子缓缓启动，发出轻微的噪音。一路上，车内的气压低得可怕。原本话最多的十六，现在变得最安静。若不是感受到臂弯里的触感，隋枫甚至要怀疑十六的真实性了。
直到回到了别墅的时候，十六才开口。
“我要洗澡。”
十六的声音依旧是那种甜甜软软的，只是再也读不出其他心情。
隋枫把他放到宽大的双人床上，低下头轻轻地吻他，只是双唇微微一触碰便离开了，他靠在十六耳边柔声说：“我们可以洗鸳鸯浴。”
“我要洗干净……我爱干净……”十六不停地说。
“小浪……”
“我要洗干净……我很爱干净！”十六低喃，“这样不行……好脏。”
隋枫眯起眼睛，不再说话。他站起身，看着蜷缩在床上的十六。他睁着黑亮的大眼睛，木木地凝视着前方，嘴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隋枫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烦躁，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相反的，他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全部都疯了。尤其是十六，他疯得最彻底，疯得体无完肤。
放好水后，隋枫把十六光溜溜的身体丢进浴池，一声不吭地光上门离开了。
温热的水包裹住十六的肌肤，过了好久，冰冷的身体才慢慢恢复正常的温度。十六缓缓地抬起手，覆到锁骨上，用力地搓揉欢爱留下的红色印记。
“我要洗干净！我很爱干净！这样不行！好脏！”十六裂开嘴，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太脏了……连我自己都忍受不了！”
直到整个浴池里的水都有了些凉意，十六彩赤着脚从浴池中走出来。他也不擦干身体就朝门口走，在乳白色的瓷砖上留下一排湿漉漉的水印。
打开门，卧室内袭人的冷气一瞬间包裹住十六赤︱裸的身体。湿漉的发丝微微蜷曲着贴在鬓角，不时有水珠顺着发丝滴落而下。
隋枫合上报纸，静静地看着十六。
“你可以付我钱了吗？”十六问。
第十二章
“没有找到。”
“不可能。”隋枫握着手机，声音平淡，眉宇间是对言辞的笃定。
“可能藏匿的地方我都搜过了，包括阁楼……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吗？除非那东西根本不在！”
隋枫微微眯起眼睛，危险的目光落在站在对面的十六身上。隋枫对着手机吩咐了一声“继续找”，便挂上电话。他把手机放回兜里，开始打量着对面的人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