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策之一生何求(穿越 生子)+番外——造烛求明

作者:造烛求明  录入:01-09

一路路途颠簸劳累,跨坐在马匹之上的余子清面上已露出了轻微的疲惫,钟竞驭马上前,侧头看向余子清,“殿下可是累了?这望阳关已在眼前,只要过了这里,便是进入耀国边境,到时候我们就安全了。”

淡淡的喜悦弥上心头,余子清眯眼望向不远处那高高挂着‘望阳关’三个大字的城门,“无事。”这几天日夜不休的策马赶路说不累也是假的。

只是,不能说,大军将士尚未抱怨,他余子清又有何脸面说‘累’?

策马进入城门,与外表荒凉沙漠不同的是,城内可谓是攘来熙往,热闹非常。余子清等人一进城门便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探究目光,也难怪,他在心里想:即便这里是边境,可一下子出现二十多匹马匹,想不引起注意都难那。

余子清不知道的是,其实比起这些,更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相貌,那比边境女子还要美上七分的绝色相貌。

居高临下的坐在马匹之上,目光淡淡的扫视过众人,那种不是谁都可以模仿的尊贵气质,在此刻毫无掩藏的展示出来。钟竞策马上去,同余子清并肩而行。

“钟竞。”余子清突然开口道,“我想下马走走,我想用我的脚来感受这一片土地。”

没由得来的,钟竞感到一阵心酸,“殿下,你若是愿意,下官愿陪你一起走走……”

从之前初见之时的境况来看,钟竞不难想象出余子清在他国的艰难,于男儿身被迫当做女子作养,这是何等的耻辱、无颜!也难怪当时对方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兀自沉浸在自造的悲痛怜惜之中的钟竞没有发现,余子清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犹如狐狸计谋得逞的狡诈。

他余子清要的向来不是同情,只是,如果可以利用,那又何必推拒?

钟竞此人其六岁就被喻为神童,现今是元明帝身边的红人,而余子清初回耀国,无权无势,更无任何心腹,这样的他在权势盘根错节的朝廷之中别说拉拢权臣实行自己的野心,就是自保也难以保证。

现如今,耀国众位殿下皆已长大成人,大殿下与二殿下之间表面上恭恭敬敬,可谓是兄友弟恭,实际上暗地里波涛暗涌,危险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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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余子清回到耀国后,元明帝大肆操办盛宴,宫中群宴三日不休!

那群老奸巨猾,聪明得比狐狸还狡猾,滑腻得比泥鳅还顺溜的臣子们瞄好了准头,大致的猜测出了今后大势归何人之手。

但,令他们失望的是,三殿下似乎有意靠往大皇子殿下,寻求庇护。而余子清这样做必有他的道理,大殿下余子祯天资聪颖,是元明帝一手带大和培养起来的继承人,相较于二皇子余子殷,他的胜算较大一些。

在他想来,与其被当做靶子,那倒不如自己寻找靠山。就如同元明帝的所作所为,与其说对方是宠爱他、补偿他,倒不如说对方是想将朝中群臣的目光转移到了他的身上,至于目的……也许是为了他心目中所选定好了的皇位继承人。

周遭的朝臣带着虚伪的笑容游刃有余的互相奉承着,他们的眼中都带着对权力的贪婪。

纤白的手指捻起一个瓷白小酒杯,那与肌肤几近相同的颜色,仰头,一口将杯中烈酒吞咽入肚,火辣辣的,仿佛被烈火燎烧一般。

白玉的脸庞泛起一抹浅色的晕红,余子清半撑着脑袋,眯着眼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好似是醉了。

这人到了哪里都是万人瞩目,那冷漠的面容因为额间的那抹妖烧的火焰印记而生动得令人脸红心跳;秋眸微敛,似有秋波涌动;红唇微启,似能窥见里头的香滑软舌。

醉了,当真是醉了,如若不是醉了,怎么连自家大哥也敢调戏?

余子清两颊绯红,呼吸间气息微热,只见他嬉笑着拉着余子祯的衣袖,紧接着摇摇晃晃地凑到对方耳旁,轻吐了一口气。

余子祯剑眉一蹙,这样的三弟,太过于放肆,亦太过于诱人了……

他们两人相见不久,而余子祯对余子清的印象只停留在小时候,如今,被对方这么亲密的拉着衣袖,甚至还靠得如此之近,余子祯感到不习惯。

半强硬的想要撤回自己的衣袖,无奈余子清有意紧抓着不放,两人当堂之上拉拉扯扯甚为难看,为了颜面,余子祯只得扶着对方的手臂,退去殿堂。

醉酒中的余子清得意的勾起唇角,只是余子祯却没有发现……

第十一章:交谈

月色无暇,散发着冷冷幽光,风吹树叶,沙沙作响,廊道边上高挂着大红灯笼,昭示着今日的喜庆。

余子清佯作酒醉,一手无力的搭在余子祯的肩膀上,走的摇摇晃晃、踉踉跄跄。

面带酡红,双眸迷醉,此刻的余子清无疑是诱人的,至少在余子祯看来,他这个三弟的姿容绝非后宫那群怨妇能比——明明长了一副千年狐狸的媚貌,却偏偏养成了一副纤尘不染、脱出红尘的谪仙气质。

“三弟你长的可真是好看。”不自觉的,余子祯将自己心里所想的话说了出口。

“大哥你说笑了。”没有任何恼怒,余子清将这句话当成了赞美。只要是人,只要你是拥有五情六欲的凡人,那么当你听到别人的赞美人,第一个涌向心底的反应是高兴。

余子清高兴,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因为不需要,这不是他今晚的目的。

‘我并不是说笑’余子祯把这句未出口的话咽下了肚子。子清的相貌偏向他的母妃,而梅妃当年之所以能一人独占帝王雨露,完全是因为她那绝丽清幽、让人眼前为之一亮的相貌,还有手段……

帝王无情,红颜易老,如今的梅妃早已经失去了帝王的恩宠,成为了后宫中所有每日苦苦盼望着能再次得到帝王临幸的苦命人之一。

没有任何理由,帝王的恩宠从来都是来得快,去得快。‘帝王无情、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古人弥留下来的名言早已言明了这个事实。

余子祯是元明帝一手培养出来的皇位继承人,他当然不会因为眼前的美色而迷失了自我,只是,在众多阿谀奉承的赞美当中,他的雄心壮志渐渐偏离了原先的轨道。

悄然松开了手,余子清身姿慵懒的倚靠在柱子上,道:“大哥,子清是否真的除了脸便一无是处?”他的语气平静,没有半点恼怒,更不是质问。“如若子清依附大哥您的话,那大哥是否能安保子清?子清无争权之心,只想做个闲散王爷。如果大哥你能成了子清这个小小的愿望,那子清当真是感激不尽。”一番话下来,他不仅表明了忠臣之心,更是明明白白的说出了他对那个皇位没有半点兴趣!

余子祯踌躇片刻,在心里掂量着对方这一番话,他在宫廷内出生,见惯了一切勾心斗角争权夺势,即便他再是感性,再是怜惜余子清也不能不为自己着想。

平白无故的示好依附,如果不是真的走投无路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皇位!权势!他能想到的只有这个。

没有错过余子祯眼中的不信任,余子清继续道:“大哥如果不信,子清可以让时间来证明我是真心愿意辅佐大哥荣登帝位。”

帝位,多么诱惑人心,那代表了至高无上的权利的位置,那个随意掌握他人生死的位置。

不可否认的,余子祯被诱惑到了,在他想来,与其让余子清跑去扶持(依附)二皇子,还不如收为己有,如果有用还好,如果没用到时候大不了给个闲散王爷的位置便是了。

“恩……”故作犹豫了半响,余子祯这才缓缓点了下脑袋,“三弟,大哥也有自己的难处,只是你我兄弟两人别离了十年之久,如果连这点小小的要求我都不能满足你,那我又有何颜面自称为兄长?!”

呵,好一个自有难处,好一个兄长!说了那么多也逃不过虚伪二字。

心里冷笑一声,余子清表面上一副毕恭毕敬模样,“大哥说的是什么话,有大哥这一番话子清就是下到山上火海也绝无怨言。”

“大哥,怎舍得让你如此舍命。”双手向前,轻轻扶起半弯着腰的余子清。

两兄弟脸上挂着虚伪的真挚与假笑,看起来着实是兄友弟恭,只是心底到底在打什么小九九却是谁也不知道。

送回了‘醉酒中’的余子清,余子祯一刻都不耽搁的离开了清华殿。

躺在床上的余子清在房门紧闭上的那一刻睁开了眼,清澈的眼眸中没有半点醉意。

起了身,给自己小斟了一杯凉茶喝下肚,静静的坐在床边思考着当前局势。

——朝中如今大皇子党派和二皇子党派的竞争正处于敏感时期,元明帝任位已有二十几载,大殿下、二殿下如今已过弱冠之年,按照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是该到时候传任太子之位。一旦太子之位定下了,那么也就间接的承认了对方将是未来的皇位继承人。

无怪乎,如今朝廷中的党派竞争如此激烈,也无怪乎那群人会目光看向现如今正得帝王宠爱的余子清身上。在他们看来,在没有确立太子之前,任何一个不稳定因素都有可能令他们功亏一篑。

手指无意识的敲击床柱,发出了哆哆哆的声响,引来了门外宫人的不安的慰问,“殿下,夜已深了,你快些歇息吧。”

收回手,藏回袖子中,余子清轻咳一声,应道:“恩。”

收拢亵衣,余子清躺倒在了床上,轻轻的敛下眼帘,不到半会,就睡了过去。

第十二章:六弟

二皇子余子耀在某日清晨突然送来一张请帖,帖子上大意的明述了邀请余子清去参加歌宴。

‘歌宴?’勾起唇角,冷冷地嗤笑一声,余子清不屑的将这张上面描画了精致缕金花纹的帖子丢到了一旁,说是歌宴,实则是要拉拢吧。自己现在荣得陛下恩宠,如果能拉拢到了他那边无论怎样都对他有利。

进了内室,换了一身华贵的大红牡丹金纹锦袍,稍稍整理了下仪容,余子清唤来下仆带来一辆马车后便出发前往明王府。

从马车内下来,余子清一脚踩在了四肢着地,跪趴在地上的灰衣仆人的背上,守在王府内前的仆人一看到那象征着地位的马车装潢后,毕恭毕敬的弯着腰身走到余子清面前,谄媚道:“三皇子殿下,王爷正在府内等候着您呢……”

一路弓腰,尽职的带着余子清前往府内待客大厅。

大厅内载歌载舞,舞姬们身上的水粉味随着舞动的衣袖散发出浓郁的胭脂香,赤裸在外的肌肤诱惑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她们神情妩媚妖冶,纤细的白玉手臂配合着柔韧不堪一握的腰肢摆出撩人动作。

余子清一入场就引来了在位众多人的目光,大红色的牡丹金纹,艳丽而又艳俗的红色,鲜少有人能穿出像余子清那般的雍容华贵,甚至还带着一丝撩人的媚惑。

潋滟的双眸眼角微微勾起,桃绽似的薄唇带着清魅的浅笑,火红色牡丹锦袍衬得那肌肤如玉脂般莹白,无端的魅惑——那谪仙似的冷漠气质荡然无存。

“哈哈,三弟你看大家就等着你来了。”爽朗的大小打破了众人的呆滞,二皇子余子耀手举着酒杯似无不满朝着余子清晃了晃,“三弟是不是不给二哥面子啊,怎来得这般迟。”假意唬着脸,余子耀继续道:“来,自罚三杯!”说着,抬手兀自斟了三杯酒。

余子清不欲推迟,顺着对方的意,拿起矮几上的酒杯,仰头喝了下去。

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半点迟疑,很快三杯酒下肚了。

放下酒杯,余子清轻蹙眉头,视线似无意的清扫过角落,他不是迟钝的人,那角落里传来的目光,炙热得好似要把他生吞活剥下肚,想不让他注意到都难啊。

转眼恢复常态,余子清神色正常,游刃有余的同余子耀虚与委蛇。

大手亲昵的一把揽过余子清的肩头,“三弟啊,今日二哥请你来不止是喝酒,还有一个重大的喜事要告诉你。”

来了,心中的警铃作响。

“还记得六弟吗?五天前六弟不慎落水,昨日醒来竟意志清醒,出口成章!”兴许是太过于高兴,余子耀那有力的臂膀勒得余子清生疼,却不自知。

“那真是恭喜二哥,六弟得以康复,良妃铁定能解开心结。”六皇子余子华自五岁那年一场高烧,烧坏了脑子,变成了傻子后,良妃心结难解,终日以泪洗面,如今却又恢复成了正常,这件事怎么看都让人觉得蹊跷。

这脑子一坏,难道还能自我修复不成?

只是,皇宫之内的事情又怎是他们那群奴才能嚼舌根的,更何况,良妃早已放话,日后谁要是胆敢在背后嚼舌根,就拔了谁的舌头。

“哈哈,三弟说得极其,母妃这几日来,日日面带笑颜,看得我啊也是欢喜得紧。”拍拍对方的肩膀,余子耀朝着角落招了招手,“六弟,还不过来拜见你三哥!”

余子华心中忐忑的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磨磨蹭蹭的走到余子清面前,拱手道:“子华见过三哥。”

“六弟,你我皆是兄弟,又何需多礼呢。”心思百转,余子清假笑着伸手轻轻扶起余子华,接着拉着对方入座。

酒席还在继续,期间余子耀频频唆使余子清喝酒。

前世余子清的酒量算得上是顶好,可今世换了具身体后,他从未碰过这等烈酒,几杯下肚,早已晕晕眩眩半撑着脑袋伏在桌子上。

“二哥……子清怕是醉了。”白皙的手指抚上太阳穴,轻轻的揉摁,大红色的衣袖滑了下去,露出了一截莹白的手臂,无端诱人。

余子华自告奋勇的上前,拱手道:“二哥,三哥现下醉得厉害,子华先行带三哥下去醒酒,可好?”那两只手已经搭上了对方的手臂,余子耀还有什么借口强留下对方?

挥挥手,极其不悦的‘恩’了声后便再无言语。

退了下去,余子华将余子清带到了他的住处,唤来下人煮了一碗醒酒药灌进余子清的口中。

“咳咳……”两眼晕眩,余子清迷迷蒙蒙的睁开了眼。余子华乍见对方那毫无防备的样子,忍不住心口一紧,升腾起一种奇异的感觉,麻麻的直窜心口。

“三、三弟?”抬起手胡乱的挥动了几下后,堪堪抓住了身旁的椅把,“你……这里是哪里?”扶着椅把坐起身来,余子清难受的蹙起眉来,那额头间的火红色焰火印记似乎因为酒精的关系而愈发红得似火。

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会跳出额间,绚丽舞动。

从呆滞中回过神来,余子华慌乱的拿起水壶,却不想手肘碰到了摆放在桌边的白瓷碗。

‘砰’的一声,是清脆的玻璃脆响。

余子华尴尬的拿着水壶立在原地,余子清适时的出声,解开了这份尴尬。

瞬间,余子华对余子清的好感猛然大增。

初来这个世界,余子华在得到良妃宠爱的同时,他的心里一直很没有安全感,他很害怕哪天也许会被人发现,其实他根本不是她们口中的六皇子。

守在屋子内的宫奴,在瓷碗落地的那一刻,就手脚利落的弯下腰拾起那些破碎满地的瓷片。至始至终,她们都不敢抬头窥见皇子们尊贵的天颜,对此,余子华感到很不习惯,也很不满。

都是人,为什么非要分个三六九等之分?

第十三章:重逢

话说,余子华的境遇和余子清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他们同是从不同的时空穿越(魂穿)而来,不同的是:余子华是在出了校门口,被卡车撞过来的。

现代人的思想使得他看不惯旧社会的等级分明,接受不了宫人的屈膝跪礼。

余子清紧皱着眉头看着余子华屈尊降贵的亲手将那些宫婢扶了起来,宫婢们诚惶诚恐着,‘砰’的一下,四肢着地使劲磕头,“六殿下饶命啊!六殿下”在她们根深蒂固的观念里,哪能让殿下们降低自身身份扶她们起来,那可是灭族的大罪啊!

推书 20234-01-09 :长安春(渣攻改造》: .....